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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负我?这辈子你要惨咯结局+番外

木子S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温书筱靠在软榻之上,厚重的披风解开,整个人舒服的吁了口气。果然,还是被人伺候的感觉舒服。温书筱端起温茶,浅浅饮了一口。“冬雪,说说你们这边的进展吧。”“是,小姐。”冬雪俯身,规矩极了。夏荷站在一旁,帮温书筱揉肩,默默听着。冬雪:“小姐,按照您的吩咐,我们安顿好之后,就给夫人回了信......还有五万两银票。”温书筱浅笑:“母亲可有回信吗?”“有,咱们安插在林府的人今早交给我的。”说着,冬雪打开箱匣子,将信封递给温书筱。这么快?温书筱挑眉,着实有些惊讶。看来,郑氏,真的很缺钱。她低头看了起来。信中提到,郑氏已经开始帮她物色婚事了,对象还是徐家公子。父亲的得意弟子,将来,如果父亲高升,徐公子很有可能接父亲的职位。当年,这可是给温家嫡长女...

主角:谢清远温书筱   更新:2025-02-13 14: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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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清远温书筱的其他类型小说《敢负我?这辈子你要惨咯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木子S”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书筱靠在软榻之上,厚重的披风解开,整个人舒服的吁了口气。果然,还是被人伺候的感觉舒服。温书筱端起温茶,浅浅饮了一口。“冬雪,说说你们这边的进展吧。”“是,小姐。”冬雪俯身,规矩极了。夏荷站在一旁,帮温书筱揉肩,默默听着。冬雪:“小姐,按照您的吩咐,我们安顿好之后,就给夫人回了信......还有五万两银票。”温书筱浅笑:“母亲可有回信吗?”“有,咱们安插在林府的人今早交给我的。”说着,冬雪打开箱匣子,将信封递给温书筱。这么快?温书筱挑眉,着实有些惊讶。看来,郑氏,真的很缺钱。她低头看了起来。信中提到,郑氏已经开始帮她物色婚事了,对象还是徐家公子。父亲的得意弟子,将来,如果父亲高升,徐公子很有可能接父亲的职位。当年,这可是给温家嫡长女...

《敢负我?这辈子你要惨咯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温书筱靠在软榻之上,厚重的披风解开,整个人舒服的吁了口气。

果然,还是被人伺候的感觉舒服。

温书筱端起温茶,浅浅饮了一口。

“冬雪,说说你们这边的进展吧。”

“是,小姐。”冬雪俯身,规矩极了。

夏荷站在一旁,帮温书筱揉肩,默默听着。

冬雪:“小姐,按照您的吩咐,我们安顿好之后,就给夫人回了信......还有五万两银票。”

温书筱浅笑:“母亲可有回信吗?”

“有,咱们安插在林府的人今早交给我的。”

说着,冬雪打开箱匣子,将信封递给温书筱。

这么快?

温书筱挑眉,着实有些惊讶。

看来,郑氏,真的很缺钱。

她低头看了起来。

信中提到,郑氏已经开始帮她物色婚事了,对象还是徐家公子。

父亲的得意弟子,将来,如果父亲高升,徐公子很有可能接父亲的职位。

当年,这可是给温家嫡长女温书嫋准备的如意郎君。

比吴大爷那个草包好千倍。

区区五万两白银,郑氏就能这么上心?

这是在暗示银钱不够呢。

温书筱拿着火折子,毫不犹豫的将信烧了。

“冬雪,这个徐公子现在什么情况?我记得他前几年订亲了。”

“小姐,两年前徐公子母亲意外去世,他要守孝三年,当时定亲那个姑娘年岁17 ,三年就20了,女方等不及便退婚了。”

温书筱拨弄腰间流苏,漫不经心道:“徐公子母亲去世,守孝还需一年,我刚好要在京城待一年半载,真是巧了。”

“母亲这到是在我面前吊肉骨头,还是真的给我介绍夫婿?”

“小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您这边,还要继续吗?”冬雪疑惑。

温书筱笑了,如暖春娇艳的花,“当然要继续,这是两码事,计划才刚刚开始,怎么能轻易放弃呢。”

她可不是良善之人,得罪她的,一个都不会放过!

冬雪:“小姐,那徐家公子......”

温书筱正了正脸色,语气严肃,“冬雪,你要明白,承诺,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母亲现在只是说说而已,我们给了那么多银钱,她不给些甜头,还怎么诱导咱们继续付出。”

“八字没一撇就想让我为他守贞洁,做梦吧。”

“是,小姐。”

“继续。”温书筱挥挥手,如慵懒的小猫。

夏荷在一旁剥坚果壳,时不时发出细小的声响。

哎,当个忠心小废物也挺好的。

“是。”冬雪余光瞥了夏荷一眼,有些没眼看。

没出息!

温书筱注意到了,笑着调侃,“幸好我们夏荷冬雪性格互补,不然你们两个还要在我面前争风吃醋呢。”

冬雪有些脸红,不过小姐确实说的对。

夏荷性格迷糊,院中要事都不让夏荷做,怕她搞砸了。

而她要强,要是小姐重视夏荷,她可能真的会算计夏荷。

冬雪俯身,继续道:“小姐,宏县那边,我们安插的人已经成功接近周书齐,但是......”

“但是什么?”温书筱抬眸。

冬雪面色为难,“小姐,我们安插在花楼的那名女子被周书齐策反了。”

“我们本意是让她搜集周家收受贿赂的证据,但是,她和周书齐......睡过几次之后,周书齐竟许诺纳她为妾,她便断了和我们的联系。”

“哦?”温书筱这下真好奇。

“周书齐这么快就变心了?那他京城的娇娘子呢,不管了?”

这是开了荤,刹不住车了?

冬雪脸色一言难尽,“小姐,不是的,周书齐递交了换职申请,正在动用关系,企图调往京城。”

说着,她愤愤道:“以前也没发现周公子这么花心,幸好小姐和他解除婚约了。”


谢清远大步跟了过去,她身子那么孱弱单薄,脚伤还没好,木桶很重的。

别摔了,他还需......

他在想什么!

灶房有一个干净的木桶,温书筱将热水放进去,试着端了一下,纹丝不动......

她刚刚洗澡的水还是一瓢一瓢舀进去的。

“我来吧。”

身后响起一道温润的男声,温书筱回眸,月色映在她无瑕的面庞,美的格外动人。

她站起身,局促的搓着手指,惭愧与羞涩交织,“谢公子,我想帮你的,可...我端不起来。”

“无妨,我来就好。”他温声安抚,越过女子,端起木盆。

别院仅他一人居住,灶房活动范围本就不大,两人不可避免的有了身体接触。

他屈起的手臂碰到了女子的肩膀以及...

两人同时愣住了,片刻后,温书筱默默后退一步,脸颊泛红,为他让出更大的空间。

谢清远张张嘴,想解释,最终却没能说出一个字。

温书筱看着他迫切的背影,笑了。

她故意没给他留够空间的,毕竟,她对这里不熟悉,不是吗?

男女之间不经意的身体接触,更能增进关系。

她没有跟去正间,而是在灶房做起了吃食,食材还是竹一买的。

简单的荷包蛋面。

谢清远的样子,应该是没吃饭。

如果一件细小的事,能换来意想不到的效果,那何乐不为呢。

幸好,这边有碳炉,不用烧木柴,不然,她真做不了。

屋内

谢清远褪下鞋袜洗脚,温热的水很舒适,僵硬冰凉的脚慢慢缓解过来。

见女子没有过来,他便以为,她在避嫌。

泡了一刻钟,他刚换上干净的鞋袜,便见女子端着一碗鸡蛋面走了过来。

热气漂浮在空中,丝丝缕缕香气霸道的往谢清远鼻子里钻。

“谢公子,我做了碗面,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惯。”

温书筱笑容温婉,一颦一笑都带着诱人的魅力。

谢清远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他难得有些害羞。

“多谢姑娘,我正好饿了。”

“谢公子慢用。”

话音落,她做辑行礼,又回了灶房。

没一会,只见女子拿着几个小巧的碟子走了进来。

辣椒、葱花、香菜......

“谢公子,我不知您的口味,所以这些都单独准备的。”

她揪着手帕,腼腆的坐在他对面,一举一动都极为局促。

谢清远吃面的动作停住,乌眸在烛光下竟也闪着水润的光泽。

原来,这是是能单独准备的......

“谢谢姑娘。”他抬眸望着她,唇角勾起一抹真诚的笑。

“不客气,谢公子帮了我那么多,又借地方给我住,我做这些,不足挂齿。”

谢清远大口吃着饭,动作却很优雅。

一碗下肚,他只吃了半饱。

温书筱看出来了,她主动收起碗筷,“谢公子,锅里还温着面汤,还有一些细面,我再给你下一些可好?”

谢清远没有拒绝,难得的放肆一次。

一餐结束,谢清远四肢暖洋洋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不知姑娘名讳?”

“我家里人唤我筱筱......”

“筱姑娘。”

他没有问筱姑娘为何知晓他的姓氏,不用想就知道是竹一那个大嘴巴。

不知不觉,时间已到亥时。

谢清远起身告辞,“筱姑娘,刚刚所说活计之事,明日让竹一带你去珍宝阁,至于住处,不用着急搬走,等攒够租房的银钱再说。”

温书筱将他送至门口,感动的红了眼眶。

“谢公子,你人真好。”

“除了我过世的亲人之外,很久没人对我这么好了。”

她抬眸望着他,眼眸中满是孺慕之情。

谢清远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

“筱姑娘,夜深了,回去吧。”

“晚上锁好门窗,切记,不要独自外出。”

“京城治安虽好,但你一个姑娘家,总归不安全。”

“是,多谢谢公子。”

看着谢清远背影离开巷子,温书筱转身走进院子,神情淡漠。

今晚,真是意外收获。

不急,慢慢来......

——

谢府

竹轩院

谢清远回到寝间,女子温婉动听的声音还一直萦绕在心间。

根本不受他控制。

“竹一,备水。”

隔壁下人房

竹一睡得正香,听到少爷的声音,立马醒了。

“是,少爷。”

小厨房这边立马忙活起来。

少爷一般去别院都不回来的,所以院里没备热水。

谢清远洗漱不需要下人伺候,竹一便倚在门口等着收拾。

竹二被吵醒了,披着外衣打着哈欠坐在一旁陪他。

竹一望着竹二,好奇八卦,“竹二,你说,公子都有姨娘了怎么还回来呀。”

“温柔乡待着不舒服吗?”

竹二:“!!!”

“你在口出什么狂言诳语!”

“什么姨娘,我怎么不知道。”

竹一:“就是......”

他把今天的所见所闻讲了一遍。

竹二惊讶的瞪着眸子,望着竹一,“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私自把那个姑娘留下了?”

竹一嘟囔,“什么私自,不是公子的意思吗?”

竹二:“你个傻子,亏你还从小跟着公子!连我都不如。”

竹一:“???”

“什么意思?”

竹二白了他一眼,“你真傻假傻,少爷的意思是,那姑娘醒来便把她送走!然后,你回谢府。”

竹一:“!!!”

“那怎么办?”

“我现在去别院把那姑娘赶走?大晚上的,也太残忍了吧。”

竹二:“......”

“我不跟傻子说话。”

竹一:“你什么意思,说明白点?怎么跟少爷一样说话喜欢说一半。”

——

谢清远别院

门窗紧闭。

温书筱躺在柔软的床上,温习今天的事。

就短暂的成果来看,谢清远是吃这一套的,他并不反感她的靠近。

甚至还隐隐有些禁锢欲望的焦躁。

但,这也可能是男子本能的反应,还需从长规划。

至于关怀与温暖,谢清远并不排斥,但也看不出喜好,可以继续观察。

卷翘纤长的睫毛忽闪着,她陷入了睡眠。


“谢公子,这是喜欢吗?”

“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求求你了,你最好了。”

她软绵撒着娇,胸前柔软无意识蹭着他手臂,好似两人已经是亲密的恋人般。

谢清远内心剧烈震动,想克制却无法克制。

大掌轻轻拂过她莹润脸庞,他问出了隐忍已久的问题。

他不想破坏在她心中的形象。

“筱姑娘,如果,你喜欢的人已经成婚,你愿意做外室或妾室吗?”

这进度,她喜欢。

但,纯善小白花会破坏别人感情吗?

“不会,如果我喜欢的人已经成婚,那么他一定是有喜欢的人,我不想破坏他们夫妻感情。”

温书筱摇摇头,好似识破了他的试探,仰头望着他,撒娇道:“阿远是在考验我吗?”

“你们在官府当值的是不是都很在乎品行?”

“我不会破坏别人夫妻感情的,阿远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话音落,她手指下滑,穿过他手指,与他十指相扣,红着脸,忍着羞涩道:“我以后,可以喊你阿远吗?”

谢清远望着她,眸光复杂,让人看不懂。

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回握她,与她十指相扣。

多么亲密的姿势。

他竟无法拒绝。

初识那般胆怯的女子,情爱之事,却如此勇敢。

可他不是试探,他真的成婚了。

他给不了她名分,高门深似海,她太单纯了。

他接受不了这般干净的眸子厌恶看着他。

谢清远强势收回手臂,站起身。

温书筱愣了一秒,反应过来下意识想拉他的手。

她以为他不喜她喊他阿远。

“谢公子,你不喜我喊你阿远,我以后都不喊了,你别生气。”

谢清远双手背在身后,无声拒绝。

“筱姑娘,不好意思,可能是我的行为给了你错觉,我跟你道歉,但我们真的不合适。”

温书筱眼眶瞬间红了,她强忍着才没有哭出来。

“谢公子,为什么不合适,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吗?”

谢清远看不得她如此悲伤哭泣,狠心背过身,不看她。

“筱姑娘,你应该能猜到我的家世,我的妻子,必须是门当户对的官家小姐。”

“我们,没有可能的。”

温书筱望着谢清远背影,水眸盈满眼泪,她却固执的不让泪水流下。

“谢公子,我知道了。”

“对不起,打扰你这么久。”

“我先回去了。”

她哭了。

她哭了!

谢清远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陷进手掌都没有察觉。

温书筱站起身,身子踉跄一下,又跌回座椅上。

木制座椅很坚硬,谢清远急忙转过身,眼眸满是担忧。

“有没有受伤?”

他靠近,想扶温书筱起来,却被她拒绝了。

“谢公子,我自己可以,不麻烦你了,我先回去了。”

直到温书筱离开,谢清远一直站在原地没动,目光茫然。

手掌抚上胸膛,那里,很难受。

为什么,这明明是他期盼的,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没有谁离不开谁,过几天就好了。

他坐下,双目闭合,再睁眼,又是一片清明。

——

“快点,别磨磨唧唧,耽误了时辰饶不了你。”

牢房门口,一个衣衫褴褛,看不出颜色的瘦弱女子走出来。

她瘦的皮包骨,脚上带着沉重铁链子。

“大哥,我这是要去哪里?”

狱卒不耐烦,但还是回答了一句。

“矿上,不然在这里待着吃白饭吗,朝廷可没闲钱养你们这些罪犯。”

温书筱走出侧门,刚好看到这一幕。

这个女人,是张环环?

又瘦了。

而且,她好心给的衣服,好像也没穿到张环环身上。

真可怜,大冬天的,可别冻死了。

张环环看到温书筱,死气沉沉的情绪立马激动起来。


“谢公子,好疼.....”

“你轻点嘛……”

谢清远力道已经很轻很轻了,她还一直说疼,他不免有些怀疑自己。

“真的很疼吗?”

“嗯,真的很疼,轻一点。”

温书筱故意折磨他,“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啜泣着抱着他手臂。

谁知一个微微用力,竟将他背对着的身子转了过来。

原本背靠背的姿势瞬间变成面对面,温书筱瞪大眸子,娇软的身子直接倒进谢清远怀中,谢清远本能接住她,结实的臂膀搂在她腰间。

娇软在怀,温热肌肤相贴,女子衣衫半露,好似梦中的场景,她勾缠他撒娇......

谢清远眸光发暗,喉结滚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谢公子......”温书筱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坏了”,身上仅着素色肚兜,肌肤桃红,娇软的身子本能往谢清远怀中钻,歧途寻求安全感。

“谢公子,我衣服,......”她直接哭了出来,莹润白皙的肩膀泛着粉,一抽一抽的。

女子的哭泣声唤醒谢清远,他立马从梦中场景回过神,扯过一旁的披风,飞快裹到温书筱身上。

她眼眶红红的,泪水顺着眼角不停滑落,无措羞怯,手指紧紧攥着披风,不知怎么面对他。

谢清远将她搂在怀中,温热指腹划过她眼角,将眼泪擦拭干净。

“对不起。”

“不怪谢公子,是我自己不好。”温书筱肩膀一抽一抽的,良久才停止哭泣。

她紧了紧衣衫,好似才察觉到两人之间氛围有些旖旎暧昧,双眸更不敢看他了。

谢清远见温书筱不哭,这才松了口气,尽管不舍,还是松开她走到屏风外。

“筱姑娘,天色已晚……你穿好衣服,我送你回去。”

“......好。”

真贴心,天天送呢。

这是要划清关系的关系吗?

温书筱轻笑,慢悠悠将衣服穿好。

“谢公子,我好了。”

她缓缓走出屏风,在谢清远面前站立。

“走吧。”

“嗯。”

月光皎洁,街道上行人稀少,冷风呼啸而过。

谢清远站在温书筱右前方,默默抵挡住寒风。

两人并肩而行,谢清远故意放缓步子跟温书筱保持同一频率。

两刻钟后,他们到达别院。

温书筱站在门口,抬眸望着谢清远,神色纠结。

谢清远双手握拳,莫名有些紧张。

她是准备邀请他进去坐一会吗?

“谢公子,我今天真的是去喝茶的,明日,我便不去了。”

这话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太重了,刚说完她便心虚垂眸。

而谢清远的反应也很奇怪。

他眼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嗯,快进去吧。”

“……好。”

关上门,温书筱立马笑了。

谢清远在失落。

有意思。

一连数几日,温书筱都在大理寺附近蹲点。

她换了好几个地方,但无一例外,都是最显眼的位置,待谢清远发现她,便急匆匆躲避起来,但总会被谢清远逮到。

刚开始,谢清远还再三嘱咐她,让她夜晚不要外出。

后来,谢清远直接不说了,开始默认她每天都去,也每天送她回来。

而谢清远的反应,也越来越直观,隐隐有些按捺不住的迹象。

也到了检验成果的时候。

那便选今日吧。

别院卧房

温书筱慵懒的躺在软榻上,矮桌上放着温热的茶水和一本厚厚的书籍,书籍有些破旧,一看就是经常翻看过的。

她站起身,走到衣柜旁,目光扫过一排衣服,最终停留在一件蓝白相间的衣裙上。

就选这件吧。

见心爱之人才穿的款式,暗示的非常明显了。

温书筱褪下单薄寝衣,白色无袖衣裙,层层叠叠的裙摆处渲染一抹青绿色,仿佛浓重的水墨画。


正院

温母端坐在正位,一身华服,头戴流苏金簪,雍容华贵。

“母亲安。”

温书筱双手交叠,半蹲行礼。

“起来吧。”

“多谢母亲。”温书筱起身,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她到的还算早,没一会,一家人便到齐了。

大姐温书嫋是最晚到的,裙摆上的牡丹很是显眼,鎏金步摇熠熠生辉。

刚一坐下,她便嬉笑着望着温书筱道,“二妹妹,听说你被退婚了。”

“周家真太不是东西了,嫌弃你是庶出干嘛不早说,临近婚期才说,真是欺人太甚。”

表面关心,实则全是讽刺。

一时间,桌面上静悄悄一片,温父温母都没出声斥责。

同为庶女的温书芸抬眸看了温书筱一眼,又连忙垂下眸子。

温书筱没什么表情变化,温声道,“有劳姐姐挂心。”

这就是嫡女的底气,即便母亲不在了,依旧这般强势。

温书嫋捏帕掩唇笑,“都是自家姐妹,客气什么。”

“我今日就是为了二妹妹特意回来的。”

温书筱抬眸,目光微诧,但被她掩盖的很好。

温书嫋能有那么好心?

不知道背地里又在算计什么腌臜心思。

温书嫋扶了扶步摇,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二妹妹,你姐夫近日公务繁忙,我一个人操持家务着实辛苦,不知,二妹妹可愿意帮我?”

公务繁忙?

真是搞笑。

吴大爷那个草包科举舞弊,天天啃家里。

找理由都这么敷衍!

温书筱紧紧攥着拳头,低垂的目光中满是阴鸷。

温书嫋,同为温家姐妹,连你也要落井下石吗?

还想让她给吴家做妾室,做梦!

一个年岁30,毫无功名的酒囊饭袋,也配?!

这时,一个有些微胖的男人走了进来。

温书嫋连忙站起身,“夫君,你来了。”

男人满脸傲气,微微颔首,向两位长辈问安,然后视线直接凝视在温书筱身上。

这个妻妹长得最漂亮,温温柔柔,没有攻击力。

就是被退婚有些膈应……但总归也还能忍。

这样想着,他径直坐到温书筱另一侧。

毫无顾忌的就要抓她的手,温书筱微微侧身,躲过去。

吴大爷脸色瞬间黑了。

温父:“书筱,你姐姐也是为你好。”

“你如今婚事确实困难了一些。”

“而且你下面还有妹妹,她们都还没出嫁呢,你总不能耽搁她们。”

温书筱捏着手帕,默不作声。

他们,这是已经商量好了?

这顿饭,就是通知她的。

饭中,温书嫋故意把茶水撒到温书筱身上,引导温书筱去偏房换衣服。

温书筱脸色绯红,喉咙干燥,立马察觉到不对劲。

茶水有问题!

这是准备让她在偏房和吴大爷生米煮成熟饭?!

温父要面子,干不出这种事,温母和温书嫋面和心不和,也不会帮温书嫋。

所以,这是温书嫋和吴大爷的主意。

欺人太甚!

温书筱强忍着吃完饭,面色凝重,呼吸急促,脚步匆匆回了海棠院。

不过是退婚而已,竟要算计她至此!

吴家!

腌臜人果然只会用腌臜手段!

进了内间,温书筱立马将衣裙换下,那股燥热的感觉立马减轻不少。

她端起冷茶,一连喝了几口,才把那股感觉完全压下去。

“小姐,老爷和大小姐怎么这样啊,吴家大爷上个月还打死了一个妾室,他们怎么能……”

夏荷说着,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妾室不比正室,不用待嫁,一顶轿子抬过去就是人家的人了。

小姐太可怜了。

温书筱拍了拍她的手,打断她,“去把冬雪叫来。”

“是”她揉着红眼睛哭唧唧的出门了。

她知道自己嘴快脑子还笨,小姐很多事都不放心让她做。

很快,冬雪便过来了。

她已经了解完情况,气得眼都红了。

小姐这些年怎么过来的她比谁都清楚。

老爷什么都不管,主母虽然不苛责庶子庶女,但也仅仅如此而已。

这小姐刚被退婚,他们就……

“小姐,他们真是欺人太甚了!”

温书筱笑着拍拍她手,无声安抚,冬雪直接哭了出来。

“冬雪,别哭了,我什么时候吃过哑巴亏,吴家,我是不会去的。”

“他们敢给我下药,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夏荷惊讶瞪大眸子,“小姐,他们给你下药了?你怎么不说呀,严不严重......”

冬雪停止哭泣,急忙捂住夏荷的嘴。

解决问题要紧,嚷嚷什么嚷嚷。

冬雪:“小姐,我们该怎么做?”

温书筱团起一团雪把玩着,“夏荷,让人守好院子,吴大爷敢来,直接当登徒子处理,不用顾忌!”

“冬雪,你去库房,把那套祖母绿首饰拿出来。”

“再拿一万两银票。”

“是。”夏荷冬雪齐声回答。

半个时辰后,温书筱带着冬雪朝正院走去。

正院卧房,温母郑氏正在午睡。

一个嬷嬷轻手轻脚走了进来,“夫人,二小姐过来了。”

“应该是为了吴家纳妾的事,要不要打发走?”

郑氏叹了口气,挥挥手,“让她进来吧。”

屋内木沉香环绕,温书筱毕恭毕敬走了进来。

“母亲安。”

郑氏揉了揉困觉的额头,随意道:“坐吧。”

“谢母亲。”

温书筱坐下,给身后的冬雪递了个眼色,冬雪立马将盒子放到桌上。

“母亲,舅舅那边新得了一套首饰,特意孝敬给您的。”

“你有心了,替我谢谢你舅舅。”

闲聊了一会,温书筱便退下了。

虽然她没说所为何事,但大家都心照不宣。

回到海棠院,温书筱便安静看起书。

冬雪心急,“小姐,夫人会帮忙吗?”

“会。”

郑氏很缺钱,温父的俸禄供养一大家子,很困难,家里余钱很少。

果然,傍晚,正院的大嬷嬷过来了。

“二小姐,夫人同意了。”

“但需要你出去避避风头,一年半载最好不要回来,借口,需你自己找。”

“至于老爷那边,你无需操心,夫人会处理。”

——

深夜

永州吴家乱了套。

正院内,男子的痛呼声和女子的啼哭声缠成一片,嘈杂的让人头疼。

温书嫋站在床边,不停的拿着手帕擦拭着湿润的眼角。

她望着床上痛苦扭曲的男人,想靠近又胆怯的后退一步,“夫君,你还好吗?”

吴大爷在温府没得手,回来气性大得很。

温书嫋便让自己房中的丫鬟伺候他,谁知那个丫鬟性子那么烈,能被大爷看上是她的福气,她竟把大爷废了。

人...还逃了。

这可怎么办,那个丫鬟,是她房中人。

“好?老子这样能好吗?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吴家大爷痛苦的满脸扭曲,拿起一旁的玉枕就往温书嫋身上砸。

剧痛袭来,温书嫋不敢躲,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流下,她吓的停止了哭泣。

她不会死吧?

“少夫人,你没事吧。”贴身丫鬟紧张的搀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吴家主母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眉头紧蹙。

没一个省心的!

她重重拍了下桌子,掀翻了茶盏,众人瞬间歇声了。

“都下去,别在这里哭哭啼啼的!晦气!”

“是!”众人恭敬行礼,鱼贯而出。

屋内只剩下母子两人。

吴大爷愤愤道:“母亲,都怪温氏那个扫把星,她给我找的人,我肯定不会轻易饶过她!”

“我要休妻!”

吴母也愤怒,但她更考虑大局观。

“你如今已经这样了,如果休了她,后面婚事怎么办?”

“如果侥幸成了婚姻,迟迟没有子嗣,城中会怎么传你?”

“你们成婚几年,一直没有子嗣,肯定是温氏不能生,刚好拿捏她。”

吴大爷:“......”

“娘,那就这么算了吗?”

吴母恨铁不成钢,“你个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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