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秋茗顾夏烟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换亲,首富娶了个美娇娘顾秋茗顾夏烟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芬芳人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秋茗反扣住齐斯越的手,斜转头颅,朝向顾夏烟的方向轻轻眨眼。再平常不过的动作,无端让顾夏烟心中生出一团火气。她紧咬唇瓣,任由唇部发白。一侧的齐斯越耳尖泛红,收紧五指,加深抓握的力度。“那个,”他伸出另一只手抓向耳后,“厨艺一般,要委屈你了。”“不会,我相信你天赋异禀。”顾秋茗莞尔。晃得齐斯越心神不宁,恨不得寻一处角落,搂着她好好亲热。喉咙上下滚动,齐斯越忍下心中燥意,抿住嘴唇,抓握的力度更大。顾夏烟心中憋着气,随在二人身后。顾父家中余粮不多,没有齐斯越家中殷实,谈不上清贫,也就几道寻常小菜,肉菜用的还是当时的彩礼。“实在拿不出好东西招待,小齐别嫌弃,都坐。”只被简易打磨过的木板上,放着四菜一肉一汤,难得丰富,恐怕只有过年,顾家才有如...
《七零换亲,首富娶了个美娇娘顾秋茗顾夏烟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顾秋茗反扣住齐斯越的手,斜转头颅,朝向顾夏烟的方向轻轻眨眼。
再平常不过的动作,无端让顾夏烟心中生出一团火气。
她紧咬唇瓣,任由唇部发白。
一侧的齐斯越耳尖泛红,收紧五指,加深抓握的力度。
“那个,”他伸出另一只手抓向耳后,“厨艺一般,要委屈你了。”
“不会,我相信你天赋异禀。”顾秋茗莞尔。
晃得齐斯越心神不宁,恨不得寻一处角落,搂着她好好亲热。
喉咙上下滚动,齐斯越忍下心中燥意,抿住嘴唇,抓握的力度更大。
顾夏烟心中憋着气,随在二人身后。
顾父家中余粮不多,没有齐斯越家中殷实,谈不上清贫,也就几道寻常小菜,肉菜用的还是当时的彩礼。
“实在拿不出好东西招待,小齐别嫌弃,都坐。”
只被简易打磨过的木板上,放着四菜一肉一汤,难得丰富,恐怕只有过年,顾家才有如此好待遇。
顾夏烟眼圈周边红了,死死瞪着桌上饭菜。
想想她在沈家遭遇,再对比桌上,齐斯越与顾父一同做的饭菜。
她和顾秋茗的待遇,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夏萍眼冒精光,盯着桌上饭菜,不停吞咽口水,顺手去拽顾夏烟,差点没拽动,又扯一下。
“小烟,坐啊,难得吃那么好,多吃点。”
一股苦涩弥漫,徘徊在顾夏烟的心头,她抽动鼻子,猛地拽出木椅,一屁股坐下。
齐斯越和顾秋茗都还没动筷,顾夏烟率先抓起碗筷,狼吞虎咽地往口中塞饭。
顾父不悦,抿嘴轻啧一声,还未出声,又被夏萍眼神止住。
“小烟也是新婚夜受委屈,见谅见谅。”夏萍抢先说道,脸上挂着笑,一手拿着筷子,不客气地又往顾夏烟碗中塞几块肉。
理直气壮,理所应当。
顾父脸上挂不住。
他身为医者,行得正坐得端,夏萍和顾夏烟却是市井小人作态。
夏萍不讲,至于顾夏烟,果然不是亲生,与他一点不沾。
顾秋茗一手握筷,一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欣赏顾夏烟大快朵颐。
她可记着。
新婚夜,沈家,无一人来送吃食,她一个新娘子,饿得前胸贴后背不说,还要独守空房,次日更是被拽着早起,忙到最后,一口水都喝不进嘴。
也不知,顾夏烟,有没有比她当初处境好,看她饿态,以及刚才凶态,短短不到一天,也是吃了不少苦头。
那沈家,除了常明媚,于谁而言都是龙潭虎穴,若是顾夏烟能早早离婚,就算下乡,也要比留在沈复京身边被蹉跎要好。
何况,下乡知青虽然矛盾层出,她却清楚,高考马上恢复,只要忍过一段时间,重新参加高考,也能摆脱乡下,还能考取功名。
高考恢复,她也会重新参加高考。
至于她为何选择嫁人。
一是,乡下知青问题层出不断,她无心应对,更何况下乡生活艰苦,可以避免,为何要自讨苦吃。
二是,她需要借助齐家财富,做她上辈子没能做的事情!
思及,顾秋茗想到一些上辈子对齐斯越的评价。
又担忧地拧紧眉头,目前瞧来,他一切皆好,她又担心只是一时兴起,万一日后又是花花公子作态......
很快,顾秋茗摇晃脑袋。
如若真那样,她会寻得合适机会离婚,没有爱情的婚姻,她不想再经历一遭。
只是现在还不能离,她还需要齐家,至于报酬,她会帮他们渡过灭顶之灾。
收回思绪,顾秋茗抬起眼皮,略带调侃地问道。
“那小烟,受什么委屈了?”
有些亲昵的称呼,却不显亲近,反倒让顾夏烟有种吞了苍蝇的恶心。
“砰-”
搪瓷碗被摔击在桌面,顾夏烟瞪着一双眼眸。
“顾秋茗,抢我的婚事,在我面前炫耀,故意恶心我,你真当我不敢对你动手?”
越说越气,她竟直接将木制筷子甩到一旁。
顾父动怒,大掌拍向桌面。
“胡闹!”
夏萍一激灵,去扯顾夏烟。
齐斯越眉头压低,面色阴沉,表情不善,身子微微侧过,挡在顾秋茗身前。
“夏萍,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婚事是她定下,受了委屈出尔反尔,哪有如此儿戏?”
虽顾父气急,却还为顾夏烟留一份脸面,未对她出声训斥,转而斥起夏萍。
也不怪夏萍,夏萍哪能想到顾夏烟就那么闹起来,僵硬着扯出一抹笑。
“小烟,我知道你有气,这…婚都成了,而且你不是说那沈复京日后是个有出息的,日子不难过,忍一忍。”
顾夏烟一甩头发,瞪着夏萍。
“娘!你怎么也不帮我说话,分明就是顾秋茗抢了我的婚事!”
她后悔了,她不想回沈家,那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她是想成为高官夫人,可她是要恩恩爱爱,甜甜蜜蜜的成为高官夫人。
谁要给沈复京养一个不知道从哪抱来的野孩子。
她不要脸吗?
还有沈母,他们家是娶媳妇吗?根本是找保姆!
顾夏烟也是夏萍娇生惯养拉扯大的,哪受得了沈家的气。
沈家,她不会回去!
顾夏烟重生了也是蠢货,只想着嫁个好男人,却不想自己拼搏,想摘结的果,又不肯辛勤种树,哪有此等好事?
“顾夏烟,婚事是你先选,何来我抢一说?”顾秋茗半压下眼皮,语气不善。
本想劝说的话语也被她咽回腹中。
蠢货,自食其果吧。
“你肯定知道,知道沈家不是好相与的,才不争不抢,你是故意看我笑话!”顾夏烟语气笃定,看向顾秋茗的眼神中满是怨怼。
顾秋茗轻晃头颅:“顾夏烟,我与沈家有何交集?又上哪知道?”
“当然是上辈…”
刚要脱口的话又被顾夏烟吞回去,明面上可不能搞封建迷信,何况她说了也没人会信。
无法,她只能不停吐气,恶狠狠地瞪向顾秋茗。
“顾夏烟,你说茗儿抢你的婚事,好,你别怪我不留情面。我,齐斯越,从始至终,想娶的就只有茗儿。至于你,我现在也算看清你的真面目,你这种只会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的女人,我看都不会看一眼!”
菜再次被端出时,又多出一道。
“刚出炉的油炸果子,我让老齐紧赶慢赶,好在是买到了,你们年轻人喜欢,多吃点。”
齐母用桌边的抹布擦拭着手上的水珠,又将油炸果子朝往顾秋茗的方向推了推。
一个很小很细微的动作,却让顾秋茗眼眶微红,心中泛着淡淡暖意。
油炸果子香脆,一口咬下去,在口中嘎吱嘎吱作响。
顾秋茗吃过很多美味,偏偏这一口油炸果子,艳压她吃过的所有美食。
“好吃。”她一手执着油炸果子,方才的阴霾消散殆尽。
脸上只余下开心,荡漾起的笑意。
“你嫁入齐家,就是我们齐家的人,你也别怪我说话啰嗦,趁着吃饭,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桌上饭菜已经被吃的差不多,齐母顺势放下筷子,真诚地望向顾秋茗。
“我清楚你那姐姐不是什么好玩意,放心,咱们当家的心里面跟个明镜一样,绝不可能因为其他人就怪到你头上去,你心里面不要有负担。
纺织厂开那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我没见过,她那点伎俩,我一眼就看穿了。也不是挑拨离间,她那种货色,你还是少接触好。”
齐父跟着附和,他摇晃着怀中的奶娃娃,往他嘴中喂温粥。
“我们处理过的麻烦绝对不比你少,她抱的什么心思,我们一清二楚。我们齐家又不是冤大头,左来个表妹要钱,右来个堂哥寻职,那我们还赚不赚钱,纺织厂还开不开?有时候就要心狠,那些人该不帮别帮。”
顾秋茗嘴角扯开,神情复杂。
“你们说的我自然清楚,也明白,也不会让她占了我的便宜,只是那奶娃娃,你们为什么还抱着?”
刚才,齐父抱着沈思常就走了,顾秋茗才没想起,现在想来,顾夏烟离开时确实没有把孩子抱走。
她抱的什么心思?难不成孩子不要了,丢他们这里?
齐父哎呦叫了一声,反应过来后下意识想将怀中的孩子丢掉,又觉得太过残忍,还是抱回怀中。
“哎呦,哎呦,怎么在我怀里?她居然没抱走吗?”
抱着抱着就抱习惯了,忽略怀中还有个沈思常,他既然半点没有察觉,抱着一个孩子到处办事。
完蛋,那不是让那卖油炸果子的老张看去了,肯定又要在厂里乱说。
“爸妈,你们要是实在想要孩子可以直说,我也挺开明的,不会拒绝。”齐斯越也是一副难言神色。
齐母伸手去扯齐斯越的耳朵。
既然在儿媳妇面前不小心暴露真面目,那齐母索性也不再伪装。
“臭小子,说什么混话呢?”
齐斯越捂着耳朵,哎呦哎呦叫个不停。
整个饭桌旁吵吵闹闹,格外红火,也格外让人心情愉悦。
至于沈思常,齐母到底不舍得将孩子丢出去。
夜里风大,抱着孩子出去走一趟,万一被风吹凉,生场大病,顾夏烟再赖到他们身上可不行。
干脆收留孩子一晚,就算顾夏烟不是亲妈,怎么说也是他们沈家的孩子,不会不管。
可谁知道,那顾夏烟还当真无情。
已经接近上午头,都到家家户户吃午饭的时候,也不见门口出现她的身影。
齐父齐母是真着急了。
“孩子也不能一直丢在咱这儿吧?实在不行送过去。”齐母说道。
“我来送吧,毕竟她也是我姐姐。”顾秋茗伸手接过沈思常。
她的双手被沈思常的身躯遮挡,同样也将她发颤的动作遮掩。
熟悉的触感,熟悉的重量,熟悉的奶娃娃,承载着她无数的噩梦,可偏偏她又无法对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发泄恨意。
也无法将怨恨怪罪到他身上,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孩子似乎成为他的免死金牌,不论他做出什么,都能用孩子的身份当作借口,牢牢固固地挡在他前面。
忍着想将沈思常掐死的心思,顾秋茗安安稳稳的抱着他。
说来也奇怪,本来还闹腾不止的沈思常落到顾秋茗怀中后,竟然稀罕的不再闹腾,出奇安静,眨着一双葡萄般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顾秋茗。
不过两三秒,便见他咯咯笑了起来,伸着有些微胖的小手,去抓顾秋茗垂下的发丝。
顾秋茗微微低头,那些被风吹着,微微晃动的发丝轻而易举地落在沈思常的掌心。
只要沈思常想要去拽,想要去抓,便能易如反掌地掌控着发丝。
“看来小茗很讨孩子喜欢,小家伙一到小茗怀中,也不哭,也不闹。”齐母挂着慈善的笑。
顾秋茗轻笑一声,指尖微微一勾,便将沈思常掌心处的发丝拽出。
没了发丝,沈思常仿佛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本来安安稳稳地卧在顾秋茗怀中,这下竟大声哭闹起来。
偏偏抱着他的人还不去哄,就好像被吓到,呆愣在原地。
若说哄小孩,尤其沈思常,顾秋茗最有经验,她偏偏不想哄。
齐母连从顾秋茗怀中抱走沈思常,左右摇晃。
她只以为顾秋茗没有经验,不会哄孩子,被孩子的哭闹声吓得不知所措。
“小茗,你看啊,哄孩子要这样哄…”
齐母耐心教着顾秋茗,顾秋茗微侧脑袋,认真听着,明明对这些知识烂熟于心,却依旧听的津津有味。
后来,沈思常许是哭累,不论在谁怀中,都睡得香甜。
趁此,顾秋茗抱着沈思常,往沈家走。
一路上,经过无数人家有人好奇打量,有人出声询问。
在齐斯越张嘴解释之前,顾秋茗总会抱着孩子,微笑看向询问那人,耐心说着来龙去脉。
于是,整个巷子都知晓了沈家那点破事。
都在等着看沈家笑话。
纺织厂与部队家属院离得不远,都远离集市,建在地貌广阔,较为偏僻的地点上。
乌压压的一行人,全是纺织厂工人来看热闹。
不大的家属院前,倒是围不少人。
沈母抱着搪瓷盆,盆中晃荡着有些浑浊的水,正准备朝院子地面泼去,瞧见大门处围着的一群人,心中纳闷。
“正中午的不吃饭,围在这里做什么,也不怕把身上的脏东西带过来…”沈母小声嘟囔着。
顾夏烟怀中抱着奶娃娃,她手法生疏,奶娃娃在她怀中嗷哭不止。
眼见门刚漏一条缝,顾夏烟抬脚插进去,直接将门踢开,侧着身挤进去。
“哎呦,让一让,让一让。”
她低头哄着怀中的奶娃娃,甚至还没来得及抬头去看开门的是谁。
顾秋茗扯着她的外套,将人扯回来。
“顾夏烟,你来做什么,刚结婚,连家都找不到?”
她眉头压促,面露几分不耐。
顾夏烟甩动着臂膀,将外套从顾秋茗手中扯出。
主人家的还没不耐烦,她个不速之客,倒是先不耐烦起来。
“扯什么?扯什么?我来找你还不行?”
顾秋茗微偏脑袋,气的发出一声笑:“你来找我?我和你熟吗?”
怀中奶娃娃哭的心焦,顾夏烟面上也没几分好脸色。
“一家子说什么两家话,我和你不熟还能和谁熟?别扯开话题,我是来找你帮忙。”
有齐父齐母见着,顾秋茗不好把话说的太难听,她黑沉着一张脸。
“有话我们上外面说。”
说罢,她伸手去拽顾夏烟。
顾夏烟胳膊甩动的更加厉害:“都说别扯别扯,扯什么?外面那么冷我才不去,有什么话屋里说不行吗?都是一家人。”
顾秋茗克制不住想要发怒。
她甚至想,哪怕在齐父齐母眼中落得个彪悍名声,也不能任由顾夏烟胡来,只会将她的名声搞得更臭。
“小茗,她就是你那个妹妹吧?吃了吗?没吃的话坐下来吃点。”齐父只是客套一句,他主要是想帮顾秋茗解困。
他们家吃饭算晚,平常人家这个点早就吃过饭,他以为顾夏烟也是吃过晚饭才来。
顾家的事他听过一点,虽然不太清楚内幕,不过两姐妹又并非从小一起长大,再看顾秋茗态度,想来她们二人关系也不会好到哪去。
那些眼见齐家富起,想要趋炎附势的不在少数。
他以为顾秋茗这个妹妹,看见顾秋茗嫁入有钱人家,就想来蹭上一蹭。
赶人他有经验。
可谁知道,顾夏烟抱着怀中奶娃娃,径直朝着桌前走去,毫不客气地坐在顾秋茗方才坐的位置上。
再拿起顾秋茗刚才放下的筷子,她左右打量两眼,嫌弃的丢在一旁。
“客人来了连一双新的筷子都不准备,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顾夏烟话说得理直气壮,就好像他们应该做。
简直是厚颜无耻。
“你算哪门子客人?我可不记得今天请你来。”齐斯越阴阳怪气地怼道,挪了挪屁股下的红色塑料板凳。
离顾夏烟更远。
“现在你们不是看到我了,还不知道给我拿一双新筷子?”顾夏烟拧着眉。
那语气,仿佛桌前坐着的不是齐家的人,而是她的专属保姆。
齐父脸色不大好看。
厚颜无耻的人他见得多,像顾夏烟这般厚颜无耻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顾夏烟,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这里可不是顾家,没有宠你的娘在,哪里来的回哪里去。”顾秋茗语气不耐,脸色彻底拉下来,更是丝毫不给她留情面。
原先她还想着二人之间有什么事,难听的话也去外面说,起码不至于在齐家面前丢了面。
但既然顾夏烟上赶着不要脸,那她也只能成全。
顾夏烟瞪圆了一双瞳孔。
“顾秋茗,爹之前可是讲了,要我们互相帮助,我现在有事要你帮忙,你不帮忙就算了,还要把我往外赶,你就不怕我告状?”
“爹那边我自会说,也会向他说清楚你不要脸的行径,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齐家如同顾家一样,任由你进出。”顾秋茗毫不退让,不恶而严。
他们二人的争吵,引得顾夏烟怀中的奶娃娃哭的更加凶猛。
齐母不喜顾夏烟,却瞧着那奶娃娃心疼。
“哎呦,别吵了,孩子哭那么凶,是饿了还是怎么了?”她一脸怜爱地望向顾夏烟怀中的奶娃娃。
顾夏烟眼珠子一转,竟然直接将怀中孩子塞进齐母手中。
她想明白了。
就算齐家日后会落寞,但不得否认,现在的齐家鼎盛,既然能享福,何必要放着香饽饽不吃。
木筷轻敲碗边,清脆而又刺耳。
“我这次来,是为了这个孩子。”顾夏烟道。
本想靠沈复京撑腰,谁曾想沈复京刚同沈母说过,就要回部队,这一去,可能十天半个月回不来。
沈复京刚走,沈母看她哪哪不是,各种挑刺使唤。
为避风头,她选择来齐家,最主要齐家的饭菜丰盛,若是幸运,还能蹭上一顿好的。
“又不是我的孩子,你抱着孩子来找我,难不成还想叫我收养?”顾秋茗双手环胸。
齐母怀中的奶娃娃她再熟悉不过,不就是沈思常。
一看见他呀呀无害的样子,顾秋茗恨不得掐死他,她呕心沥血,含辛茹苦将他拉扯到大,谁曾想,半点不念及曾经的情和苦,转头扑进亲妈怀中。
可恶,可恨。
“你是不知道,那沈复京实在欺人太甚,我同他才刚成婚一天,就抱来战友的孩子说要让我赡养,不养就离婚,我一个女人,离了婚,名声还能好吗?”
顾夏烟吸着鼻子,语调中带着几分哭腔。
上一世她就是齐家的人,知道最容易下手的便是齐母,齐母心软。
“你这孩子命也苦,那沈复京确实不做人,沈家父母可说话?”她熟稔地抱着怀中奶娃娃,轻轻摇晃着,奶娃娃的哭声也越来越低。
顾夏烟狠抽一口气,掐着大腿,硬生生拧出一滴泪来。
“他们?他们怎么会为我说话?不欺负我都算好的,那是他们儿子,可怜我不但要做家务,还要养不是自己的孩子。”
齐母微微摇头。
“趁早离婚是好事,名声虽然不好,可也不能一辈子蹉跎其中。”
哪知,顾夏烟刹那红了双眸,一拍桌子,洒脱站立。
“你凭什么劝我离婚?我就知道你们一个二个的不安好心,我来找你们帮忙,你们倒好,劝我离婚,怕是巴不得看我笑话吧。”
齐母被骂得红了脸。
齐斯越的一番话不留情面。
按理,他一个外人,不该插手,何况话还难听。
只是他无法忍受顾夏烟朝顾秋茗泼脏水,就算顾父怪罪,他认了,但他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顾秋茗。
“齐斯越,你太过分,你居然…”
顾夏烟仿佛回到上辈子。
话语刚说到一半,周边的景色,因为吃的太急,而导致她哽在喉咙处的嗝,都在告诉她,她已经重生。
眼眶发红,顾夏烟转过身,她抬起手臂,手背抹掉眼尾滑落的滴泪。
待情绪调整好后,她方才转身。
夏萍心疼得要紧,忍不住埋怨道:“小烟心情不好,说的话不中听,你们就不能让着她?”
“阿姨,您别忘了,谁才是姐姐。”
顾秋茗的声音铿锵有力,她的表情平静中,又带着些许凉意。
“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夏烟,我自认为待你不错,从不偏袒,婚事一事也是你先选,我虽有劝阻,也是综合考虑过,从未有任何偏袒之心,你何出抢婚一言?”
顾父气得眉眼抽抽,捏着拳头,极力压制怒火。
顾夏烟自知理亏,暗自瞪了顾秋茗一眼,很快收回。
她已经想明白。
风光如何,也得意不了多久,齐家落败是注定的事,到时候一家子还不是要仰仗她这个高官夫人。
不就是养别人孩子,不就是被沈母蹉跎,只要她与沈复京生下一儿,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战友的儿子还能比上她亲生的不成?
只是那顾秋茗实在可恶,嫁个有钱人家,不停炫耀,才导致她乱了心神,乱了思绪。
不过,顾秋茗是否重生,她还要验证一番。
思及,顾夏烟决定先示弱,在沈家的日子不好过,少不了跑回顾家,带些补给回去,否则一个月二十,怕也只能吃些青菜豆腐糙米,指不定还要被沈母挑三拣四。
“爹,”顾夏烟眼眶红润,望向顾父,“我也是被气昏头,还不是姓沈的不当人,留我一个新娘子在屋里,不给吃不给喝,还要我早起做饭,昨天到现在,我也只吃刚才一顿。我…我看妹妹过得好,有落差,才说些不该说的,爹,对不起。”
该道歉的对象分明是顾秋茗,顾夏烟却牛头不对马嘴地朝顾父道起歉。
顾父看不出顾夏烟的别有心机,还挺吃她这一套。
他晃着脑袋,叹着息。
“我知道你心中有怨,你该找我们,我们为你出气,沈家不当人,与你妹妹何关?你还要你妹妹陪着你吃苦不成?”
“我知错了爹,下次不会了。”顾夏烟垂下脑袋,宛若萎了的花。
眼见顾夏烟服软,顾父不好训斥过多,筷子轻敲搪瓷碗边,以示警告。
“你该向你妹妹道歉!”
顾夏烟扭捏作态,半晌一个屁也憋不住。
顾秋茗冷哼一声,不想再与顾夏烟在此哼哼唧唧,放下筷子,看向顾父。
“爹,我吃饱了,和斯越先回去。”
“妹妹,我和你一起。”
顾夏烟的表情就像闻到腥味的狗,闻着就凑上去了。
齐斯越拦住顾夏烟,挡在顾秋茗身前:“道个歉磨磨唧唧,怎么好意思黏上来?”
他对顾夏烟横眉冷对,转而对上顾秋茗时,满目柔情。
赤裸裸的差别对待,让顾夏烟心中更不平。
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妹妹,你就不想知道齐家,不想知道齐斯越是什么样的人吗?”
话音刚落,齐斯越整个人如同炸毛的猫。
“你想挑拨离间?我跟你认识吗?你就想在茗儿面前乱说?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茗儿也不会信你!”
套着白色短袖,纤细的手臂伸出,是顾秋茗。
齐斯越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眸,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急切出声。
“茗儿,你千万别信她,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她说的也不是真实的我,你别信她!”
到最后,齐斯越的声音越来越低,甚至带上几分哀求,他垂下去的手,重重捏着顾秋茗的衣角。
顾秋茗没有理会齐斯越,与顾夏烟对上视线,在她略带审视的目光下开口。
“顾夏烟,你是得了癫病吗?先说我知道沈家,故意将沈家让给你,后说我抢婚事,现在,又要告诉我斯越是什么人。
我记得你与齐家并无往来,你,怎么可能知道斯越是什么样的人,又为何语气笃定?我是该为你找来居委会,还是请爹诊断你的疾病,病不宜久拖。”
顾夏烟心头一跳。
现在可不是后世,封建迷信是会被抓起来的。
此刻,她面上浮现迷茫之色。
难不成,只有她重生了,顾秋茗其实根本没有重生?
若是顾秋茗重生,在早先知晓沈家情况时,应该像她一样,抢先选下婚事。
那日,顾秋茗确实淡定,也是后来爹娘劝说,她才说她选齐家。
更像是为了让她…呵,和前世一样虚伪。
顾夏烟终于相信只有她一人重生,抑制不住扬起嘴角。
顾秋茗,这一世,我看你拿什么和我斗。
“村里面婆子嘴碎,妹妹也知道。哪有什么癫病,你要不想听算了,别说我故意坏你们感情,我可是打心眼祝福你们百年好合。”顾夏烟轻眨眼睛,尽显得意之色。
顾秋茗,你可一定要与齐家捆死,他们上辈子落下的债,就由你来还吧!
顾夏烟头发甩得飞起,挺着背离开了。
人还未走远,齐斯越的抱怨声已然响起。
“高中时,我怎么不记得你有一个这么讨人厌的姐姐?”
“我娘死后,父亲再娶,她是继母带来的女儿,年岁比我大。”顾秋茗解释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们的性子完全不一样,我就说,瞧着就不像亲姐妹,她连你的半根毫毛都比不上。”
最后一句,齐斯越刻意高扬起声音说道,为的就是要让顾夏烟听见。
顾夏烟步伐踉跄一下,走得更快。
待她消失在二人视线,齐斯越得意扬眉。
“也算是为你出气,虽然她说话难听,有一句却算中听,我们一定会百年好合,一辈子不会分开。”
齐家。
顾秋茗吃饱喝足,坐在床边等着齐斯越。
心情又忐忑,又激动,还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事情的羞怯和无措。
也不知道齐斯越喝了多少?
他要是醉了的话,她是该伺候着他睡觉吗?还是该如何?
前世沈复年没有洞房就出去了,她在这方面完全没有经验啊!
顾秋茗坐在床边,双手放在膝盖上,坐的规规矩矩的,心里头却是百感交集。
听到齐斯越推门进来的声音,顾秋茗下意思的起身相迎。
齐斯越身上好闻的香皂味飘了过来。
干净而又爽利。
竟是没有半点酒味儿。
顾秋茗惊讶的抬眸:“你没喝酒啊?不是说去敬酒去了吗?”
齐斯越微微垂眸,眸光落在她吃过东西而亮晶晶的唇瓣上,红润莹泽,让他瞧的喉头微微发紧。
他轻笑着,声音微哑的回道:“是去敬酒了。不过我是新郎,今晚上还要洞房呢!哪能让酒水耽误了事儿?所以我敬酒喝的都是白开水。”
他望着她的眸光越发灼灼。
顾秋茗尴尬羞窘的垂眸。
齐斯越长腿挪动,往前一步。
顾秋茗下意识的往后倒退,一不小心跌坐在柔软的床上。
齐斯越微微俯身,她顺势躺下。
心里像是又无数只小鹿在狂奔,顾秋茗后腰抵着在床边,望着齐斯越那张越来越放大的俊脸,只觉得呼吸都快要停止。
齐斯越轻轻在她唇瓣上点了一下。
顾秋茗睫毛扑闪。
她有些期盼接下来的事情,却又有些紧张。
明明前世都经历过很多事情了,可看着这张含笑的俊脸,她却仿若突然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情窦初开。
前世她和沈复年是相敬如宾的平淡如水,如今这才算是跌宕起伏的爱情吧?
她好像有些喜欢齐斯越了。
齐斯越却一把揽住了她的腰,温润的笑道:“这样不舒服,乖,先起来,我给你脱了鞋子。”
他扶着她坐了起来,弯腰给她脱掉鞋子。
而后,在顾秋茗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速度打横抱起她,把她竖放在床,让她脑袋枕上了枕头。
密密麻麻的吻随之而来,顾秋茗睫毛扑闪两下,轻轻闭眼。
身上的衣服被解开,丝丝凉意席卷过来,很快又被男人胸膛上的灼热驱走......
顾秋茗不知道齐斯越是何时结束的,只觉得身心在一瞬间仿佛都被他的气味填充满了。胸口也满满当当的,都是甜蜜。
她向来醒的早。
次日凌晨,天刚蒙蒙亮,顾秋茗便醒了过来。
轻手轻脚的把横在她腰上的手臂拿开,她正要去拿衣服,手腕却被人猛地拉住,紧接着,齐斯越磁性沙哑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醒了?”
“嗯。”
齐斯越似是迷迷蒙蒙的掀了下眼皮:“天还早呢,再睡一会儿。”
他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双臂揽过她的腰身,引得顾秋茗轻轻战栗。
顾秋茗脸色微微烫红,声音也绵绵柔柔的:“我是新妇,得早点起来做早饭的。”
齐斯越睁开了眼睛,眸光惺忪迷离的落在她姣好的脸上,斩钉截铁的道:“不用。咱们家里有阿姨。她们会做好早餐的。咱们等饭熟了再起也不迟。”
说话间,齐斯越直接猛地用力,把顾秋茗拉拽着躺下,紧紧把人抱在了怀中。
顾秋茗红着一张脸,双手抗拒的抵着在他光洁的胸膛上,声音温柔却坚定的道:“可今天是咱们新婚第一天,赖床的话,爸爸妈妈肯定会说的。”
齐斯越笑着在她身上蹭蹭,笃定道:“不会。爸妈就乐意抱孙子。”
说完,齐斯越低头,唇瓣狠狠抵着在顾秋茗的唇瓣上,封住了她还想要说的话。
顾秋茗:“......”她想要在齐家过得好,肯定要先哄了齐斯越开心啊!当下便也没有再坚持起床。
反正她也确实困着呢。
齐斯越的体力太好了,她昨晚上被折腾好几次,又困又乏的,眨眼便又睡了过去。
等她再度醒来,天色已经大亮。
齐斯越已经醒了,正坐在她身边,支着下巴盯着她瞧。
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正好落在他的眼里。
他的双眼熠熠生辉,仿若星河璀璨,灼灼其华。
顾秋茗被他瞧的脸红不已。猛地坐起来,抬手就捂着了他的眼:“你别瞧了。赶紧穿衣服。”
“第一天就起这么晚,多不好意思!你爸妈肯定早就起来了。”
哪有新媳妇让婆婆公公等待的道理啊?
顾秋茗只觉得脸臊的慌。
手脚麻利的穿好衣服,又等着齐斯越慢条斯理的收拾整齐,两人这才一前一后走出了房门。
齐斯越牵着她的手往餐厅里走。
顾秋茗察觉到有下人探究的目光,羞的都没敢抬头,亦步亦趋的跟着齐斯越进了餐厅。
齐父齐母果然早就等候在餐厅了。
顾秋茗红着脸赶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晚起的,我以后会勤快些的。”
这小媳妇儿又懂事又乖巧的,还能把儿子弄得服服帖帖,齐母哪儿舍得责备啊?
她伸手就拉过了顾秋茗的手,温温柔柔的笑着道:“无妨,无妨,小年轻么,就该多睡睡。”
她示意齐父把早就封好的红包拿了过来,塞进了顾秋茗的手中:“这是改口费,快拿好了。”
顾秋茗:“......”红包厚厚的一沓,估摸着都差不多一千块钱了!
顾秋茗被惊着了。
她知道齐家人出手阔绰,可她没想到这么阔绰啊!
齐母不仅没给她立规矩,还体谅她这么晚起来。她们当长辈的,等了她们小辈这么久,一句重话没说,还能给她这么大一个红包!
这简直是天底下最贴心,最善良的婆婆了!
顾秋茗欢天喜地的赶忙改口:“谢谢妈。”她看向齐父,见他也一脸欣慰的笑,笑容也更加自然甜美了些,“也谢谢爸。”
“以后我肯定会好好对待斯越,好好对待你们的。”
“好好——”齐父齐母连连点头,笑意盈盈的。
顾秋茗坐在齐斯越的身边,看着放在手边的大红包,心里更是乐疯了!
婆婆公公大方,丈夫体贴多金,吃个早饭还有阿姨给摆盘拿油条,这小日子简直不要太美好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