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老三大春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古代寡妇,虐渣发疯做师祖谢老三大春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吉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梅呦呦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但她并不说破。这几个孩子已经大了,都必须要有担当了。是疖子就要出脓,她却不想做那贴拔脓的膏药。尤其是大儿子,作为家中长子,有点太老实。做人诚实没错,但太老实注定要吃亏。她不想吃亏。眼看着就要到村口了,大春突然来了句,“娘,我不想再忍着了!”梅呦呦,“你想怎么办?”大春,“实在不行就闹分家,也不会比现在差到哪里去。最起码没人再敢打玉荣和二丫的主意了。”二狗,“哥,我支持你!我估计二叔一家正憋着劲要弄死娘呢!”二丫,“爷奶肯定还想着把我卖了呢!”玉荣没说话,她也怕爷奶不让自己进家。梅呦呦,“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春你做主就行了!”她没说分了家更好,她要让大春经经事,经一事长一智,对他的成长有好处。父母总是大包大揽...
《穿成古代寡妇,虐渣发疯做师祖谢老三大春大结局》精彩片段
梅呦呦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但她并不说破。
这几个孩子已经大了,都必须要有担当了。
是疖子就要出脓,她却不想做那贴拔脓的膏药。
尤其是大儿子,作为家中长子,有点太老实。做人诚实没错,但太老实注定要吃亏。
她不想吃亏。
眼看着就要到村口了,大春突然来了句,“娘,我不想再忍着了!”
梅呦呦,“你想怎么办?”
大春,“实在不行就闹分家,也不会比现在差到哪里去。最起码没人再敢打玉荣和二丫的主意了。”
二狗,“哥,我支持你!我估计二叔一家正憋着劲要弄死娘呢!”
二丫,“爷奶肯定还想着把我卖了呢!”
玉荣没说话,她也怕爷奶不让自己进家。
梅呦呦,“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春你做主就行了!”
她没说分了家更好,她要让大春经经事,经一事长一智,对他的成长有好处。
父母总是大包大揽,最后大多会落个费力不讨好。
大春听他娘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肩上的担子千斤重。
“娘,二狗,要是真分家,我们可能分不到什么东西。”
梅呦呦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现在家里的田都记在了你三叔名下,村里和镇上的宅子都记在了你二叔名下。
确实没我们什么事。”
大春猛地抬起头,“他们太欺负人了!”
车夫悠悠的来了句,“好男不吃分家饭,好女不穿嫁妆衣。自己挣的,花着更气势!”
大春紧握的双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对!我听说我爷年轻时也是穷得叮当响,家里只有两亩地。也是后来挣下的这份家业。
他能挣,我也能!”
二狗,“我也能!”
二丫,“娘,你说我也能,是不是?”
梅呦呦,“嗯,你也能,你姐也能,我们都能!”
她并没有把她和裴大夫核计的那些说给孩子们听。
一是还没影儿的事,说出来只会让人觉得是虚妄。
孩子们需要脚踏实地。
二是孩子们这个时候最需要的,是有人成为他们的主心骨,她和大春已经是了。
只有成年人在绝境下才会急需希望!
一家人絮絮叨叨转眼就到了村口,梅呦呦让牛车停下,母子五人下了车。
二狗第一个跳下去。
从他娘那里要了那张道歉书,跑到大槐树下站定,双手举过头顶,一字一顿,高声念道:
“谢英无端造谣谢玉荣扒灰,特此道歉澄清。”
连念三遍。
一家人都下了牛车,站在他前面,梅呦呦满意地点了点头。
满以为村里爱传闲话的妇人会围过来看热闹,他们再趁机为玉荣证明清白。
谁知第一个过来的竟然是谢青山。
“大春他娘,你们怎么刚回来?”
梅呦呦看出他是特意在这里等自己的,心里咯噔一下,还是回来晚了。
“是不是谢英回来了?她是不是在闹腾?”
谢青山点点头。
“昨天的事你嫂子回来都跟我说了,那事是她不对。
她娘家今天也来人了,把话也说清楚了。
看在孩子姥姥昨天替你作证的份上,你能不能不把你嫂子牵扯进去?”
为这点破事,他今天都没出去做事,一直在村口等梅呦呦回来。
邻里邻居同宗同族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把人得罪死了就是几辈子的仇人,能不掺和尽量不掺合。
何况谢承宗还中了秀才,自己家更是不能轻易得罪。
梅呦呦点点头,“行,我不说。”
谢青山见她同意了,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不枉自己在这里等了大半天。
“大春她娘,只要你说话算话,我和你嫂子记你这份情。
你快回家去吧,到家后服个软,老人打两下骂几句你就忍忍。
跟老人磕头认错不算个啥,没人会笑话你,以后大春他们还得指着他两个叔叔拉帮呢!
你做事可得往长远了看,不能把路走绝了!
不然过后你的孩子也会埋怨你。
你说是吧?”
对谢青山苦口婆心的劝说,梅呦呦再次感谢。
“青山大哥,谢谢你给我说这些。
这些道理我都懂,要不是我的孩子们没了活路,我也就忍了。
又不是忍了一天两天了。”
谢青山叹了一口气,村里人都看着呢,谢老蔫一家是有点过分,逮着大儿子一家使劲薅。不就是欺负这大房孤儿寡母吗?
“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转身走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十个手指伸出来还有长有短,老人都有偏有向,家家如此,摊上了就自认倒霉吧。
母子几人又逗留了一会儿,慢慢的有几个妇人孩子聚拢来。
只要新来一个人,也不管人家问没问,二狗就把道歉书念上一遍。
有几个妇人交头接耳。
“真的假的?”
“应该是真的,你没看到那上面有红戳有手印吗?”
“我就说嘛,玉荣那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不像能干那种事的。”
“这谢英可真不是个东西!”
“就是,好歹是亲侄女呢,造这种谣!”
……
一开始,玉荣还觉得被人议论太丢脸,低头不敢看人。
慢慢的,听着人们越来越偏向自己,为自己打抱不平,指责她姑不做人。她的头也渐渐昂了起来。
看向她娘,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谢谢娘!”
二狗停顿了几秒,看向二丫。
二丫秒懂,把手里提着的竹筒递给他。
二狗仰头喝了大半,都念了三四十遍了,渴死他了!
“二丫,再去给我灌一下子,给我准备上。我要念到晚上!”
“放你娘的屁,胡说八道,你给我过来,看我不打死你这个王八羔子!”
谢英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手里拿根树枝,劈头盖脸朝二狗打过来。
二狗看她过来,没等他娘和他哥他姐护他,举着道歉书撒腿就跑,边跑边念。
气息不匀,却字字清晰。
谢英在后面边骂边追,却越追离得越远。
眼见追不上了,气得她返回头去找梅呦呦。
“你不让我好过,我也让你们不好过!”
梅呦呦娘儿四个在二人的追逐赛开始时就离开了,谢英在村口扑了个空,想着她们肯定是回了家,自己正好回去看戏。
没人追了,二狗停下,找个地方站好,继续宣读。
后来觉得效果不太好,干脆挨家挨户去读。
每到一家门口,该叫爷爷叫爷爷,该叫大伯叫大伯,叫应声了,就开始读。
念一遍问人家一句,“听明白没?”
人家说,“听明白了。”
他还问,“那你说我念的这是啥意思?”
直到人家把意思说的明明白白,他给人看过手印和盖章,这才去下一家。
用了一下午时间,把几十户都这样问下来。
这下谢英污蔑玉荣的事,整个谢家庄算是无人不知了。
梅呦呦母子四人到家门口时,正巧与谢老蔫一行撞个脸对脸。
和谢老蔫一起的,是谢氏族长和村长谢世俊父子。
梅呦呦就知道她公爹要搞事情。
果不其然,一见她们母子几人,谢老蔫就道:
“都到堂屋,我有事要宣布。”
等谢老族长和村长落座后,谢老蔫也在下首坐下。
其他人都站在那里。
老罗氏、谢老二、小罗氏和谢玉华祖孙四人,一个个笑的得意。
谢老蔫,“族长,我先问个小事。”
族长点头。
谢老蔫对上梅呦呦,“我的小推车呢?”
梅呦呦,“我们去找了,没找着。可能是被人捡走了,我都用草盖上了,不知谁这么眼尖!”
老罗氏一听,急了,“什么?丢了?怎么不把你丢了?你,你……”
张口就想骂,被谢老蔫抬手制止。
谢老蔫,“那车花了我二两银子,你打算怎么赔?”
梅呦呦,“我们现在没钱,我可以写欠条。”
谢老蔫把桌子上早就准备好的笔墨推到村长面前。
“村长,您受累给写个。”
村长白他一眼,暗骂了一句“坏心眼子不做人”,但也没说什么。
毕竟人家两个都没意见,他也不愿多事。
刷刷几笔写完,念了一遍,两个人都没有异议,梅呦呦摁了手印。
谢老蔫把欠条收好,又道:
“你前天,殴打婆母,挟持妯娌,绑架侄女;
昨天又剁了亲家公的手指,还造谣你小姑子。
你还威胁老二,要对他两个孩子不利。
像你这么无法无天的女人,我们谢家是容不下你了。
今天我把族长和村长请来,让他们做个见证,我要替老大休了你。”
梅呦呦神色平常。
她就是一个无产阶级寡妇,又不想再嫁,被休和和离有什么区别?
没想到大春却怒了!
“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爹都死了五年多了,你凭什么替他做主?
再说了,说我娘打我奶,绑玉华,是平白无故吗?
我娘以前什么脾性,村里人谁不知道?
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大春越说越生气,声音也不由高了起来。
谢老蔫用力拍了一下桌子。他没想到是大春暴起了,还以为会是梅呦呦哭闹呢?
“住嘴,我是你爷,我的话你也敢反对?”
大春,“你是我爷爷,我才说这么多!”
换言之,要是别人他就上手了?
谢老族长父子还是没吭声,看着大春发飙。
这是逼得哑巴说话了呀!
要不是谢老三中了秀才,他和儿子怎么能帮着谢老蔫干这种丧良心的事?
支了三个简易灶,把新买的砂锅洗干净,放到灶上,添水,放小米。让二丫看着慢慢熬。
店主说这砂锅都是泡过水的,再用米粥堵堵沙眼和细缝就行。
这样处理后,能防止漏水,增强耐用性。
一边玉荣看到这么多吃食,眼睛都直了。
“娘,您歇着,我马上就好。
您哪里来的银子?”
梅呦呦,“借的。具体的事改天再说。”
梅呦呦要留潘大吃饭,其实也就是客气客气。
“潘师傅,这么晚了,喝碗汤吧?”
不料潘大来了句,“那就谢谢梅家娘子了!”
梅呦呦想翻他一个白眼!
没听过‘虚虚让让是个礼,锅里没给你下着米’吗?
潘大才不管梅呦呦心里是怎么想的,喂了牲口些草料和水,洗洗手就直接坐了下来等开饭。
看到过来帮忙的铁柱婶还问了句,“婶子,有闲屋子没?吃完就太晚了,要是有我就住一晚,再吃顿早饭,给你30文,行不?”
铁柱婶,“行行行,有有有,我们西屋空着呢,被褥也有,住吧!”
这回梅呦呦更加无语了。
看来这家伙莫不是跟自己一样,都是“日光族”?
今天从沙河镇跑到永安县里,这一去一回他挣了三十几文,在县里吃了一顿饭。
晚上从沙河镇回来,只有她们母子二人,给了他10文钱。
这一天人吃马喂的,他还剩什么?
算了,自己穿过来这五天,不也是钱从手里过过就没了影?
大哥莫说二哥,两个都差不多!
铁柱婶挣了笔外快挺高兴,没看到自己老头子脸黑成了锅底。
同行是冤家。
潘大今晚住在他家,明早从这里出发就得跟他抢生意。
老婆子眼皮子浅,他又不能说她。只能自己干憋气!
吃完饭,梅呦呦把三个砂锅里的稀粥倒出来。
二狗眼巴巴瞅着。
梅呦呦,“你们想喝就再喝点吧,晚上了,别喝多了尿床。”
二狗嘿嘿傻笑,找碗盛了稀粥又喝了一碗。
二丫和玉荣也都喝了一碗。大春其实也想喝,又怕喝了尿太多麻烦别人,忍了忍,说吃饱了不喝了。
梅呦呦把砂锅刷干净,让二狗帮忙挑水倒水,让玉荣和二丫到另一边,在搓衣板上去搓黑豆外皮。
黑豆黄豆虽说都能做豆腐,但黑豆做出来的豆腐品相太差,远远不如黄豆那么白嫩。
可粮店里根本就没有黄豆卖。
看来日后还要大力推广黄豆种植。
现在没有办法,只能把黑皮去掉,凑合一下了。
刚泡水的豆子只有皮泡软了,正是好搓的时候,等到明天彻底泡胀了,还得一粒一粒剥,不然用搓的就把豆皮也搓烂了。
姐妹俩听说要用这个做吃食卖钱,心情好的不得了,边干边说笑。
大春在屋里躺着,听到外面都在忙,道,“娘,给我点活儿。”
梅呦呦,“睡你的觉吧。”
大春本身就不是坐吃等死的性子,这会儿看到一家人只有自己歇着,根本躺不下去。
“娘,我白天睡了,还不睏呢。你就给我吧!”
梅呦呦,“那你就好好养着。”
大春,“我就是腿伤了,我手又没事,我能坐着干。”
见他坚持,梅呦呦让二丫给他端了些泡好的黑豆进去。
“搓完这些你们三个就睡吧,身体要紧。”
大春和玉荣,一个伤,一个病,二丫还小。
她今天就可着劲使唤二狗了。
二狗知道他娘这是又在做耗子药,问,“昨天做的那些呢?”
梅呦呦,“卖了。钱都给你哥治腿了。”
二狗,“娘,你怎么会做这个?”
梅呦呦心里有事,根本睡不着。
小女儿还不知道在哪里受罪,小儿子还在土地庙冻着,大儿子正在路上奔波,大女儿,哎,还不知道大女儿的情况。
操碎了一颗老母亲的心!
闭上眼,根据上一世看书的经验,心中默念:
系统!
半天,没反应。
一手指天(房顶):
风来!
风没来,谁都没来。
摸遍全身,手镯呀,戒指呀,耳环呀,啥也没有。
那就是说,小说里空间都是骗人的!
梅呦呦发了会儿神经,又眯了一会儿。
突然坐起身,凑到窗户根前,侧着耳朵听了半晌,直到外面没了动静,悄悄起身,找了件衣裳披上。
来到门口,又听了听,确定没有动静,这才抽了门栓开门出去。
来到院子里,借着月光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异常,西墙那边也没动静。
他们大房住的是东跨院。
俩老的住的主院,谢老三从学堂回家也住主院。
谢老二一家住在西跨院。
每个院子都有侧门互通,晚上各自落锁。
东西跨院都有角门出去,不需要走主院的院门就能来到街上。
梅呦呦从角门出来,来到藏东西的柴火垛前,四下瞧瞧,确认没人后才蹲下身子把东西取出来。
又快速回了自己屋子。
感觉跟做贼差不多。
把东西藏好收好,上床又迷糊了一会儿,天光就放亮了。
梅呦呦穿衣起床,收拾好屋子院子,洗漱完,准备去主院那边干活儿。
今天轮到她们大房做饭清洗,虽然昨晚她说了不想起床,但依那老婆子的尿性,肯定不会让她睡这个安稳觉。
指不定要出什么幺蛾子呢。
二丫回来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就是洒扫院子做早饭嘛,这倒难不倒她。
大丈夫能屈能伸。
梅呦呦开了侧门,不出所料,罗老婆子叉腰站在院子当中运气呢。
今天比平时晚了点。
看样子正准备冲她喊话。
见梅呦呦过来,哼了一声又回了屋。
梅呦呦先拿了扁担和两个木桶,开了院门,去村里水井打水。
连挑了三趟,才算把今早要用的水挑好。
去东厢的灶房拿木盆准备洒扫,看到灶台上摆着的半碗小米,半碗白面,还有一个鸡蛋,两粒盐。
苦笑了一下。
这个鸡蛋是要煮给谢耀祖吃的,平时哪怕煮裂了,流出的蛋清也不会便宜自己的孩子。
想起以前轮到原身做饭时,为了让自己的孩子解馋,所做的那些事,她笑不出来。
地里打的粮食在粮仓里,出粮口锁着;
加工好的米面油都在婆婆他们小跨屋放着,门锁着;
鸡蛋红糖香油什么的都在柜子里锁着。
每顿饭用多少都是婆婆提前拿出来。
米面拿少了?那就多添水。
如果不是卖了小推车有了点钱,现在想拿点白面回去做耗子药拌料,就得像原主那样,用偷的!
想起原身为了偷吃食,在夹裤外面又穿了条单裤。
夹裤的裤脚用绑带扎得紧紧的。
趁没人时松开腰带,抓些米或面,顺着裤腰放进裤腿。
再绑紧裤腰带。
梅呦呦摇摇头,她还能感觉到裤腿里米粒划过肌肤的酥麻。
有点恶心。
偷出的米面都是给了铁柱叔,铁柱婶心善,做好后会偷偷给几个孩子吃。
偷出的干粮晚上直接就给孩子们吃了。
为了偷鸡蛋,原身可没少想办法。
比如故意直接煮,不提前泡一泡,就使得鸡蛋剥起来容易翘皮,连鸡蛋白一块被剥下来,二狗就会扣鸡蛋皮吃点渣渣。
比如摊鸡蛋时,碗底留些蛋液,在大饼外面摊几个指甲盖大小的小片片。
比如炒鸡蛋时,故意铲到地上一小块,二丫就会飞快地捡起来放进嘴里。
比如打鸡蛋汤时,她会先倒一小团蛋液再勾芡,再打蛋花。
勾芡后蛋花能打得非常薄,一大片一大片的,显得非常多,这样就显不出少了那一团。
她会在盛鸡蛋汤时,把那一疙瘩鸡蛋扣在别处,偷偷给二狗二丫吃。
最大胆的一次,是故意放跑了一只正在下蛋的鸡,看它钻进草窠,就在外面守着,等它把鸡蛋下了才抱着鸡、揣着鸡蛋回家。
……
想到这些,梅呦呦眼角有些湿润。
原身懦弱,没啥本事,却是个好母亲。
现在她来了,占用了原身的躯壳,那就让她好好守护这几个孩子长大成人、成家立业吧!
先在院里洒了些水,打开院门,到柴火垛抱了些柴火进来。等归置好院里杂七杂八的东西,刚才洒的水也快渗完了,再去扫地。
这样可以避免扬尘。
收拾完院子,收拾婆婆住的堂屋。
把要洗的衣物放到洗衣盆里。
搞完卫生开始做饭。
梅呦呦对着里屋的门说,“娘,小米拿的有些少,一会儿大春和二丫就到家了。”
屋里没啥反应。
梅呦呦:这是不想给她两个孩子吃饭呗,行!
面和鸡蛋是给谢耀祖吃的,梅呦呦告诉罗老婆子,她要给他做鸡蛋灌饼。
需要一些油。
里屋正在篦头发的罗老婆子放下篦子就出来了。
打开柜子上的锁,把一个小油坛子抱到灶间。
站在灶边看着梅呦呦和面、做饼,刷油,烙饼,灌入鸡蛋。
一直看到她把饼铲出来,用盘子扣上,罗老婆子这才抱着油坛子走了。
梅呦呦呵呵,这是防着她偷吃呢!
半锅水烧开,舀出几瓢烫明天吃的干菜;留出半碗,用来冲锅和盛粥的盆(里面还有米粒,是要喝掉的)。
把盐粒扔锅里,放小米,熬粥。
这个空档去捞昨天泡好的干菜,换水,淘洗一遍切碎。
等小米粥熬好了,把菜放进锅里,再熬一小会儿,搅拌均匀。
有油就淋几滴,没有就算了。
把粥盛到木盆里,盖上盖,防止凉的太快。
今天没盛完,锅里还留了两碗。
这是留给大春和二丫的。
有点稀,但也比盆里的稠。
不是不多加米吗,那就大家都吃稀点!
她可知道昨天晚上村里人为了找谢玉华,是在她家吃了大锅饭的。
还有没有炒菜不知道,但肯定有剩余干粮。
她就要看看他们怎么吃,是当着她的面加饭,还是偷着吃。
把盛粥的木盆、放饼的盘子,以及吃饭要用的碗和筷子都端到堂屋里。
这会儿谢老蔫、老罗氏、小罗氏、谢耀祖已经坐在饭桌旁等了。
梅呦呦给每人分了筷子,再给每人盛粥。
今天的粥实在是太稀,都不能叫粥,叫菜汤还差不多。
放了那么多干菜进去还是能看到碗里的清汤。
盛了五碗,盆里还剩小半碗。
要是平常,她的碗是不能盛满的,可今天,她故意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
老罗氏刚要开口骂她,想了想又闭了嘴。
站起身打开柜子,拿出香油瓶子,打开塞子,把筷子伸进去,在他们每人碗里滴了一滴,除了梅呦呦。
梅呦呦放下碗,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
谢老蔫用手捅咕了两下老罗氏。
她这才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地把手里的筷子插进梅呦呦碗里,抽走了她的一根。
梅呦呦本来想二丫回来前先忍耐,没想到这老两口跟她想的一样。
那就吃顿安生饭!
一家人开始吃饭。
谢老蔫在梅呦呦看不到的地方几次三番示意老罗氏。
看老罗氏没动,他就要起身。
老罗氏这才慢吞吞地起身,重新打开柜子,拿了三块杂粮饼子出来。
她一块,谢老蔫一块,剩下那块一分为二,小罗氏和梅呦呦一人半块。
只是梅呦呦的更小,只有三分之一不到。
以往这点小半块也没有她的。
梅呦呦把目光看向小罗氏,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小罗氏只好把手里的饼子递给她,自己低头喝粥。
老罗氏不得不又开了柜门拿了一块出来。
梅呦呦:看看,这不就开始改变了嘛,这就是发疯的好处!
不论好习惯还是坏习惯,都是在日常的每件小事上养成的!
要是原身一嫁进来就硬气,估计也不用受这么多年折磨了。
等她快吃完时,门口就有了响动。
是大春他们回来了。
梅呦呦把最后一口粥喝完,放下筷子就跑了出去,其他几人坐着没动,继续吃。
她吃得快,就知道这俩孩子会踩着饭点回来,这可是墨菲总结出来的著名的墨菲定律!
你越是不想让孩子们吃饭,偏偏他们就是踩着饭点回来。
门口一架牛车,赶车的是个五十多岁的汉子。
大春已经下了车,正伸手想把二丫接下来。
二丫一看到梅呦呦,一窜就蹦下了车,冲过来紧紧抱住了她的腰。
她都听大哥和铁柱爷爷讲了,为了救她回来,她娘撞了犁杖头,打了奶奶和婶子,还把玉华姐绑票了,还挟持了婶子,还顶撞了村长……
她娘可太、太厉害了!
梅呦呦搂着小丫头,她还没和孩子这么亲近过,这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
“铁柱叔,您快进来,辛苦您啦!谢谢啊!
我们一家正在吃饭,没想到你们回来这么快。
您要是回家吃的话,等会儿我让我爹把车钱给您送过去。
就不留您了。”
梅呦呦故意说得太大声,屋里吃饭的人想不听到都不可能。
谢老蔫气得撂了筷子,“她娘,一会儿把钱拿出来,给几家出了车的把车费都算了。”
“侄媳妇,大春他娘,这还没到点呢,我就拉了几趟零活儿。
我们现在就走吗?”
“不了,铁柱叔。”
梅呦呦告诉他她们要去县里一趟,得坐马车。还告诉他大春现在在薛氏医馆治腿呢,今天回不去。明天再看情况。
谢铁柱有些失望,“坐马车呀?!”
村里就那么点人,花钱坐牛车来镇上的一天也就几个,他还以为今天提前把这娘儿俩预定上了呢。
梅呦呦看到他眼中的落寞,但也不想因为不忍而误了大事。
早一步,就可能早一步掌握先机。
她毫不犹豫地招手叫了一辆马车。
车夫扭头,一看是熟人,招呼道,“薛大夫,谢家嫂子,你们去哪儿?”
正是前两天和她们一起去横头村的那个车夫。
薛老大夫,“潘大,去县城,现在就走。”
潘大甩了个响鞭,“好嘞!”
小跑两步过来和青禾一起扶着薛老大夫上了马车。
梅呦呦也坐上去,回头冲谢铁柱挥了挥手。
薛老大夫,“你们村的?”
梅呦呦点头。
薛老大夫对她更是高看一眼:遇事不慌,能分清主次,不做烂好人。
难得!
他刚才还以为她会因为抹不开面子,用那辆牛车呢。
三十多里地得走到什么时候?
“潘大,加几鞭子,跑起来。”
潘大应了声“好”,虚空抽了个响鞭。
马车哒哒向前。
医馆里。
裴若蘅在大春的伤处开了个小口,正在聚精会神往外剔除骨渣。
大春迷迷糊糊地嘟囔道,“耗子在叫,好多,你听!”
裴若蘅,“嗯,你睡一觉就听不到了。”
又转头对商陆说,“小师弟,看到没有,他这就是典型的麻醉后幻听……”
话未说完,就听前面正厅有人喊,“耗子,耗子,耗子怎么大白天就跑出来啦?!”
“师兄,我觉得有东西咬我脚趾头。”站在床边打下手的商陆声若蚊蝇地低喃。
师兄在做手术,他可不敢乱说乱动。
裴若蘅手里动作没有半分停顿,“你去找根棍子把我腿上的东西打走。”
商陆得了令,跳了跳脚,踢了两下,感到有个东西被踢到了床下。
这才敢看向师兄腿上。
这一瞅可不得了,吓得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只半尺多长的耗子正趴在师兄的腿上。
在磨牙!
“耗,耗子!师兄。”
裴若蘅淡声道,“弄走。”
商陆简直佩服地五体投地:大师兄就是大师兄!
他赶紧四下找趁手的家伙,看到桌上净瓶里插着的鸡毛掸子,拿过来就打。
耗子被他一吓,嗖的一声钻到了桌子底下不见了。
裴若蘅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手中动作不停,命令一道道地下:
“药粉。”
“纱布。”
“小夹板。”
“窄绑带。”
“大夹板。”
“宽绑带。”
……
前厅的掌柜进来时,裴大夫正在净手。
商陆在收拾东西做善后处理。
掌柜,“若蘅啊,能不能请您去看看,咱们医馆死了好多耗子。”
裴若蘅并不意外,毕竟梅呦呦说了对自己的药有信心。
现在有好多死耗子,不就是验证了这一点吗?
“耗子就耗子呗,后院刚撒了药。死了捡捡扔出去就行了!
难不成你叫我是要我给它们医治?”
“嗨!”掌柜知道这位嘴巴臭,所以也不在意,“若蘅,不是我不扔,实在是太多了,死相还有点瘆人。
几个病患和抓药的都被吓得不敢进来了。
还请您去给他们解释一下。”
裴若蘅叮嘱了商陆几句,在后院看了看,迈步走到前厅,果然空无一人。
医馆外有几人探头探脑往这边看。
他看也没看地上那四五只肚子胀得发白的死耗子,来到柜台边,提笔写了张告示:
母子二人闷着头赶路。一口气走出好几里才搭上一辆牛车。
到薛氏医馆时天已近午,薛老大夫不在,出诊去了。
裴若蘅听到声音从后院出来。
“累坏了吧!这次做了多少?”
听到关心的话,梅呦呦心里一暖,虽然知道人家说的是客套话,但还是很感动的。
让掌柜的拿了戥子称了称,四个瓶子份量都差不多,每瓶约有8两重。
裴若蘅掏出一块银子递给梅呦呦。
梅呦呦颠了颠,觉得多了,用戥子称了称,足足五两。
“要不了这么多,您给三两二就行了。”
裴若蘅,“多出来的算下次的定金。”
掌柜的把三两二钱银子递给她,笑道,“娘家娘子您就拿着吧,你不拿他也剩不下。”
梅呦呦:难道是又一个银钱中转站?
梅呦呦没接掌柜的银子,让他按照上次的毒药方子再抓一些。
想到上次在这里买药,扣扣搜搜数那一个两个的铜板,如今竟然能眼都不眨地豪掷三两二。
梅呦呦觉得还是挺有成就感的!
临走时她悄悄对裴若蘅说:
“裴大夫今天要回秀水镇吗?”
裴若蘅点头。
梅呦呦,“回去后可以把手头的闲钱都买成黑豆,十天后肯定翻一番!”
裴若蘅,“裴某不善经营,只对医术有兴趣。”
梅呦呦觉得他这话狗屁不通,“行医和赚钱没冲突呀?”
裴若蘅,“大丈夫欲成其事,必须有所为有所不为,心无旁骛!”
梅呦呦气得瞪了他一眼:
行吧,你大丈夫,我小女子!
裴若蘅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话有点伤人,赶忙道歉,“对不起,我,我没说你,我不是那个意思。”
又掏出两张银票塞给梅呦呦。
“梅师傅您要是想囤货你就囤吧,这一百两算是我借给你的。”
说完也不管梅呦呦收不收,迈开腿逃也似的走远了。
梅呦呦看着手里的银票,有些为难,这算怎么回事?
算了,就算我们合伙的吧。
有了机遇又有了启动资金,梅呦呦心情大好:
姐要发财了!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轮到我了!
梅呦呦牵上二狗就去了一家粮店,买了十斤白面,又以11文一斤的价格买下了店里所有的黑豆,奈何店小货少,把粮袋都抖了抖,才凑够180斤。
这远远不够!
叫了一辆牛车拉着,又去了另一家。
这家多些,但也只有300斤。
掌柜的是个实诚人,告诉她要是要的多就去镇上最大的粮店,张记粮店。
车夫带着她们母子二人来到张记。
果然比刚才那两个粮店都大,光是门面就有六间,买粮的人多,伙计都有三个。
进到店里,看到柜台后面坐着的掌柜,梅呦呦直奔主题,指了指装黑豆的袋子,问多少钱一斤。
掌柜的见到牛车停在门口,就注意到了梅呦呦母子。
见她一副农妇模样,外衫打着几个深浅不一的补丁,牛车上还有五颜六色几个口袋,以为是乡下来卖黑豆的。
暗笑一声:无知蠢妇,拉着这么多粮食来趟价,不知道“货到地头死”吗?
乡下人拉着粮食来卖,一般都不会再拉回去,还价也只是总价多给几文罢了。
“新、干、净、无虫,7文一斤。”
梅呦呦觉得这价格便宜太多,有点不敢相信。
抓了把袋子里的黑豆,再次确认,道,“这种成色的豆子,7文一斤?”
掌柜,“嗯。”
梅呦呦,“那这些我全要了,你还有多少?”
掌柜的傻眼了,都怪自己没有问清楚,以往有人来买卖粮食,他都会问一下是买还是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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