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了三个简易灶,把新买的砂锅洗干净,放到灶上,添水,放小米。让二丫看着慢慢熬。
店主说这砂锅都是泡过水的,再用米粥堵堵沙眼和细缝就行。
这样处理后,能防止漏水,增强耐用性。
一边玉荣看到这么多吃食,眼睛都直了。
“娘,您歇着,我马上就好。
您哪里来的银子?”
梅呦呦,“借的。具体的事改天再说。”
梅呦呦要留潘大吃饭,其实也就是客气客气。
“潘师傅,这么晚了,喝碗汤吧?”
不料潘大来了句,“那就谢谢梅家娘子了!”
梅呦呦想翻他一个白眼!
没听过‘虚虚让让是个礼,锅里没给你下着米’吗?
潘大才不管梅呦呦心里是怎么想的,喂了牲口些草料和水,洗洗手就直接坐了下来等开饭。
看到过来帮忙的铁柱婶还问了句,“婶子,有闲屋子没?吃完就太晚了,要是有我就住一晚,再吃顿早饭,给你30文,行不?”
铁柱婶,“行行行,有有有,我们西屋空着呢,被褥也有,住吧!”
这回梅呦呦更加无语了。
看来这家伙莫不是跟自己一样,都是“日光族”?
今天从沙河镇跑到永安县里,这一去一回他挣了三十几文,在县里吃了一顿饭。
晚上从沙河镇回来,只有她们母子二人,给了他10文钱。
这一天人吃马喂的,他还剩什么?
算了,自己穿过来这五天,不也是钱从手里过过就没了影?
大哥莫说二哥,两个都差不多!
铁柱婶挣了笔外快挺高兴,没看到自己老头子脸黑成了锅底。
同行是冤家。
潘大今晚住在他家,明早从这里出发就得跟他抢生意。
老婆子眼皮子浅,他又不能说她。只能自己干憋气!
吃完饭,梅呦呦把三个砂锅里的稀粥倒出来。
二狗眼巴巴瞅着。
梅呦呦,“你们想喝就再喝点吧,晚上了,别喝多了尿床。”
二狗嘿嘿傻笑,找碗盛了稀粥又喝了一碗。
二丫和玉荣也都喝了一碗。大春其实也想喝,又怕喝了尿太多麻烦别人,忍了忍,说吃饱了不喝了。
梅呦呦把砂锅刷干净,让二狗帮忙挑水倒水,让玉荣和二丫到另一边,在搓衣板上去搓黑豆外皮。
黑豆黄豆虽说都能做豆腐,但黑豆做出来的豆腐品相太差,远远不如黄豆那么白嫩。
可粮店里根本就没有黄豆卖。
看来日后还要大力推广黄豆种植。
现在没有办法,只能把黑皮去掉,凑合一下了。
刚泡水的豆子只有皮泡软了,正是好搓的时候,等到明天彻底泡胀了,还得一粒一粒剥,不然用搓的就把豆皮也搓烂了。
姐妹俩听说要用这个做吃食卖钱,心情好的不得了,边干边说笑。
大春在屋里躺着,听到外面都在忙,道,“娘,给我点活儿。”
梅呦呦,“睡你的觉吧。”
大春本身就不是坐吃等死的性子,这会儿看到一家人只有自己歇着,根本躺不下去。
“娘,我白天睡了,还不睏呢。你就给我吧!”
梅呦呦,“那你就好好养着。”
大春,“我就是腿伤了,我手又没事,我能坐着干。”
见他坚持,梅呦呦让二丫给他端了些泡好的黑豆进去。
“搓完这些你们三个就睡吧,身体要紧。”
大春和玉荣,一个伤,一个病,二丫还小。
她今天就可着劲使唤二狗了。
二狗知道他娘这是又在做耗子药,问,“昨天做的那些呢?”
梅呦呦,“卖了。钱都给你哥治腿了。”
二狗,“娘,你怎么会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