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登基之初,为站稳脚跟,娶了左相之女为后。
为此我和他恩断义绝,表示此生不再入宫。
三年后,站稳脚跟的他将我堵在宫里,许我中宫之位,并以皇家祖传玉牌为证,求我回心转意。
我不乐意,当即退回。
他只好写了圣旨,以功臣之名将玉牌赐给沐家,让我拒无可拒。
没想到,表妹却偷了玉牌,在城东开设赌场,以此做局,让弟弟输光了我的全部嫁妆。
可我非但不恼,反而掏出沐家的库房钥匙递给弟弟“嫁妆才多少钱,咱们要玩,就玩把大的。”
......“姐姐我真的错了,再也不敢了!!!”
弟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同我哭诉,泪眼鼻涕一起掉好不可怜。
“他们说好就玩玩,可没想到最后竟然掏出一块御赐玉牌下注,逼着我用姐姐的嫁妆做赌,否则就是辱没天子圣物。”
“我要早知道是这样一群人,我说什么都不会再同他们来往了!”
弟弟气急,说到激动处连连扇自己耳光,甚至还想抢了一旁护卫的短刃,以死谢罪。
我急忙拉住他:“你这是干什么?
我说生你气了吗你就要死要活的,母亲在世时说的话,全然忘记了不是?”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说不气是不可能的,可更多的却是心疼。
母亲早逝,父亲又常年镇守边关。
我一个内宅女子也不好总插手外边的事,这才导致他被人诓骗,结识了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
这次栽了大跟头也怪我,怪我因为狗皇帝那事,决心永不嫁人,这才将自己的嫁妆钥匙全数给了弟弟,让他尝试自己做做生意,历练历练。
弟弟向来胆小,虽然识人不清,可做事向来做三份留七分,是断不可能一把就将我的嫁妆全部输完。
想起他口中的御赐玉牌和对方明显有备而来扔出的嫁妆单子,我的眼神愈发冰冷。
弟弟很明显是被人做局了。
弟弟见我真的不像生气的样子,这才稍微恢复了一些理智,抽抽搭搭回答:“记......记得,母亲说了,沐家本是一体,遇事有商有量,要是不珍惜性命,死也不能进祠堂祖坟去。”
我点点头,对他表示了赞赏。
可一向夸一句就会像个小狗摇尾巴的弟弟,这次却愁眉苦脸:“可是,姐姐你的嫁妆都输完了,这......马上爹爹就要回来了,到时候可怎么办啊!”
弟弟急得团团转,悔不当初。
毕竟那笔嫁妆里包含了母亲的全部家私,光是田产铺子就不下百亩,黄金首饰足足两百箱,更别提其他零零散散的财物。
若是被行军打仗的爹爹知晓,就算我不计较,他也会被军棍打得去了半条命。
我却只拍了拍他的脑袋,转身让婢女取来沐家库房的钥匙递给他:“急什么?”
弟弟拿着钥匙不解:“姐......这,这是?”
我敲了敲他的小脑袋瓜,莞尔一笑:“不就是赌吗?
那就再赌一次,这次姐姐跟你一起去!”
城东新开的赌坊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