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还带着爸妈曾留给我的一些钱,一股脑全塞给陈景洲。
他瞧了我一眼,又看向我身后半人高的箱子,问我:“你柔韧度怎么样?”
我“啊”了一声,没多久就明白了陈景洲的意思。
他把箱子里面的音乐器材全拿出来,让我蜷缩在箱子里。
陆家的人只是临走前查问了箱子里是什么东西,并没有详细检查就放了行。
我把箱子打开一个小缝,看着陆家门口乌压压的人群。
看着那栋生活了多年的别墅离我越来越远。
我闭上眼,一直紧绷情绪终于松懈下来。
直到跟着陈景洲回到他的住处时,我依然没醒。
他打开箱子,才发现我身下已经血流不止,立马将我送往医院。
我在路上恳求他千万别惊动其他人。
陈景洲抱着我的手更紧。
再次睁眼时,我发现陈景洲已经趴在病床边睡着了。
我想喝水,却不小心惊动了他。
“醒了?”
他姿态慵懒,带着被惊扰的睡意靠上椅背。
顺手给我削了个苹果。
“谢谢。”
我小口啃着苹果,听着他跟我交代检查的注意事项。
“医生说你没什么事,只是做了手术后没好好休息。”
“医药费用的是你这张卡里的钱付的,缴费窗口问护士就知道了。”
我越听越不大对劲,下意识拉住他的手。
“你要走了吗?
去哪?”
陈景洲扫了我一眼。
“出国,欧洲。”
“我们乐团在那还有工作。”
“那你能不能带上我?”
“不能。”
陈景洲回答得干脆,我莫名被噎了一下。
还没等我跟他把这事掰扯清楚,就有人突然从门口闯进来。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扑进陈景洲怀里。
好在,那些是他们乐团的人。
不过在看见我和陈景洲这样亲密的举动之后,又心领神会地各自递了个眼色。
“好啊陈景洲,你也藏得太深了吧。”
“什么时候瞒着哥们交了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还不从实招来?”
陈景洲大概是被误会惯了,摆摆手也没解释。
我知道他虽然外表看起来纨绔懒散,但实际上是个面冷心热的好人。
眼下的我只想拼命抓紧这根救命稻草。
陡然心生一计,突然就垂眼抹起眼泪来。
乐团的人连忙问我的状况。
我毫不犹豫东拉西扯地编了个故事。
把自己打造成苦情剧的女主角。
说陈景洲不愿意带我出国,刚恋爱没多久,就想把我一个人抛在国内。
“我就是发现你这段时间对我越来越冷淡了。”
“我想跟你好好在一起,把这边的事都安排好了,你为什么不能带我一起去呢?”
“对啊!”
“你为什么不愿意带上人家?”
被我忽悠得满眼怜惜的同事们,纷纷痛心疾首地望向陈景洲。
陈景洲敛眸盯着我,我被那道视线看得不太自在,耳根悄悄红了。
过几秒后,才听他轻轻“啧”了声。
俯身凑到我跟前,笑里带着无奈,又似有纵容。
“你这是打定主意,赖上我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