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你别嚷啊!”
苏暖暖赶紧把手机拿得远了点。
手机随即“嘀嘟”一声传过来一张图片。
苏暖暖点开一看,果然,是一个博物馆展品的照片。
里面的金锭被放置在金丝绒的展柜里面,上面刻着:承天府虞衡司监制内府库金,足色十两。
苏暖暖咬着勺子,又把刚才摆在桌上拍照的那个金锭拿到面前,细下之下,上面刻的字,要比博物馆照片里的还要精致。
“顺天府京城铸造司大内镇金,足色五十两。正统十年三月,李正铸造。”
苏暖暖嘟嘟囔囔地念着。
“你哪里得的?这个可不得了!”
九叔急切得很。
“我从地里刨出来的。”
苏暖暖觉得事态有点严重,“一共……”
她把盒子里剩余的金锭“哗啦”一声倒了出来,“一共有十块。”
“十!!十块?!十块五十两的库金?!”
九叔那头的声音都要发出尖锐的爆鸣声了,耳筒里依稀还有个人在嚷嚷:“我就说,咱们赶紧过去么!快走!别耽误了!!”
接下来是一阵咣当哗啦的乱响。
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听到九叔的声音:“小苏,你把东西藏好!!我们现在连夜往你那里赶……”
“九叔,你现在在哪里?”
苏暖暖知道九叔去找人凑钱买她的玉佩,明天还有一整天时间,何必这么着急忙慌地赶过来?!
“我在申城呢!”
九叔似乎已经在赶路,说话间已经有些喘气,“你那是国宝,千万要藏好,别让坏人看到了!”
说完,他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喂喂?!!”
苏暖暖被九叔的这个电话搞得紧张起来,她心里庆幸,亏得今天让宋大叔给买了保险柜和报警设备!
当下,她也没心思再吃饭,把金锭和珍珠一起放进了保险柜里。
“嘟嘟嘟嘟!”
刚锁好保险柜,电脑上就传来一阵报警声音。
苏暖暖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连忙跑到显示屏前,发现原来是那个定做鸭绒袄的厂家,又发来了消息。
你好,我这里有一批库存的皮面羽绒服,你要吗?
堆得满满登登的仓库里,王伟利有点一边打着字,一边紧张地舔着干巴巴的嘴唇。
他是一个快要倒闭的服装加工厂的老板……的儿子。
他老爹王东现在就在他身后站着,显得比他还紧张。
昨天半夜,他们挂在1688批发网上的一款皮面羽绒服有人留言,想批量购买。
这让王伟利又是激动又是焦急。
那衣服是他们今年的新作款,只打了个样品,根本没开始大批量生产。
因为,他们家已经没钱再去拿原料了。
如今服装市场竞争激烈,做羽绒服的更是猫腻贼多。
就拿衣服里面填充的鸭绒来说,许多厂子拿带梗的灰鸭绒冒充一级白鸭绒,那价格每件就要差个几十块钱,再把充绒量减少四分之一,那出厂的成本就更低了。
一件正常的一级白鸭绒袄子出厂价就要三百块钱,但是那些弄虚作假的厂只要二百左右就能拿到!
王东的厂子坚持做良心衣服,绝对不允许以次充好,但是那些拿货的批发商却不认这个。
俗话说,无奸不商!
有谁放着更多的利润不赚,去拿价格贵的商品?
反正穿次品又不会冻死人!
就这样,王东的东方服装厂惨淡经营,接一些讲究品质的品牌代工。
可是,去年冬天厄尔尼诺现象形成的暖冬,直接干废了几乎所有的棉衣厂家,东方服装厂做代工的品牌直接倒闭,定的六个批次颜色的长款皮面羽绒服全部都砸在了王东的仓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