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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美人通阴阳,疯批权臣撑腰宠后续+完结

沐华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两日之后,一切尘埃落定。也不知傅直浔是怎么做到的,当年害云清的十一人,包括汤嬷嬷,以杀人的罪名,被京兆府的刽子手一一斩了首。血流满地。那盆粉色的芍药花,竟仿佛也渗进了血,红得发紫。紧接着,花瓣里渗出紫红色的液体,顺着花叶流下。跟血泪似的,很是骇人。杀人都不眨眼的刽子手,见了这诡异一幕,也不禁毛骨悚然。明舒一脸淡定地抱着芍药花离开了刑场。因果已了,她要送云清去阴间了。她点了个风水极好的吉穴,将一整盆芍药花都埋了进去,又烧了几张秘符。等灰烬四散,风中传来一声只有她能听见的“多谢”时,她知道,云清离开了。这桩事算是彻底了了。而明舒要面对的,是她在侯府如何立足,如何在这本狗血小说的世界里,好好活下去。明舒用余光扫了扫身边的傅直浔,他并没有开...

主角:明舒傅直浔   更新:2025-02-21 15: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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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明舒傅直浔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美人通阴阳,疯批权臣撑腰宠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沐华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日之后,一切尘埃落定。也不知傅直浔是怎么做到的,当年害云清的十一人,包括汤嬷嬷,以杀人的罪名,被京兆府的刽子手一一斩了首。血流满地。那盆粉色的芍药花,竟仿佛也渗进了血,红得发紫。紧接着,花瓣里渗出紫红色的液体,顺着花叶流下。跟血泪似的,很是骇人。杀人都不眨眼的刽子手,见了这诡异一幕,也不禁毛骨悚然。明舒一脸淡定地抱着芍药花离开了刑场。因果已了,她要送云清去阴间了。她点了个风水极好的吉穴,将一整盆芍药花都埋了进去,又烧了几张秘符。等灰烬四散,风中传来一声只有她能听见的“多谢”时,她知道,云清离开了。这桩事算是彻底了了。而明舒要面对的,是她在侯府如何立足,如何在这本狗血小说的世界里,好好活下去。明舒用余光扫了扫身边的傅直浔,他并没有开...

《玄学美人通阴阳,疯批权臣撑腰宠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两日之后,一切尘埃落定。
也不知傅直浔是怎么做到的,当年害云清的十一人,包括汤嬷嬷,以杀人的罪名,被京兆府的刽子手一一斩了首。
血流满地。
那盆粉色的芍药花,竟仿佛也渗进了血,红得发紫。
紧接着,花瓣里渗出紫红色的液体,顺着花叶流下。
跟血泪似的,很是骇人。
杀人都不眨眼的刽子手,见了这诡异一幕,也不禁毛骨悚然。
明舒一脸淡定地抱着芍药花离开了刑场。
因果已了,她要送云清去阴间了。
她点了个风水极好的吉穴,将一整盆芍药花都埋了进去,又烧了几张秘符。
等灰烬四散,风中传来一声只有她能听见的“多谢”时,她知道,云清离开了。
这桩事算是彻底了了。
而明舒要面对的,是她在侯府如何立足,如何在这本狗血小说的世界里,好好活下去。
明舒用余光扫了扫身边的傅直浔,他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懂了,那她说。
“如你所见,我懂些风水堪舆术,能算命,能改风水,还能除鬼消灾。我不会给你惹麻烦,如果需要帮忙,力所能及之事我也可以做,我只求能在侯府安安稳稳地待着。”
明舒的表情是十成十地真诚。
像傅直浔这样的人,绝不会是恋爱脑,用美色攻略肯定不行——更何况她如今病恹恹的样子,也使不上美人计。
那就上价值!
用她强大的能力和诚挚的态度打动他!
傅直浔偏过头,似笑了一下:“帝京遍地勋贵,你想在一个破落侯府里安安稳稳待着?”
明舒心一颤。
她都能猜到傅直浔在想什么。
一朝堂的官员,太子又对她势在必得,她却选了末流小官的他。
一个亡国公主,竟有净化怨灵的能力。
她究竟有何居心?
明舒暗吸一口气,直直迎向他的目光:“那日紫宸殿,你站的位置风水最利我,我只能选你。”
不是因为你长得最好。
也并非因你是未来宰辅。
你真的不要多想——如你所言,我能图这破落侯府什么呢?
傅直浔目光锐利,明舒反而不慌了,不卑不亢,不躲不闪。
傅直浔唇角微微一勾,笑得毫无温度:“希望你没有选错。还有,记着你自己的话,不要给侯府添麻烦。”
径自走了。
明舒明白这个回答,大抵是过关了......
一口气还没呼出,傅直浔淡淡的声音传来:“赵伯,药费和诊金别忘了收。”
明舒:“......”
不信拉倒!
不欠你钱,会还的!
*
回去后,明舒又睡了三天三夜。
每日赵伯都会来给她针灸,还送了一堆药让木樨煎。
木樨好歹是皇宫里出来的人,瞧得出这些药价值不菲。
她一脸愁容,怎么还这些钱呢?
正惆怅地煎着药,一个中年美妇怒气冲冲地带着嬷嬷丫鬟闯进来:
“让你家晦气主子起来!把我儿害那么惨,躲在屋子里装死是吧?门都没有!”
没头没脑地骂人,木樨的暴脾气也上来了:“你嘴巴放干净些,说谁晦气?我看你印堂发黑,你才晦气!”
“好你个小贱蹄子,敢骂主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
明舒是被吵醒的。
她睁开眼睛,遗憾地叹了口气。
净化云清的怨灵虽然凶险,但也提升了她不少修为。
要是再多入定两日,她就能更上一层楼了。
但修行这事,说到底讲究一个“缘分”,她被吵醒也是缘分没到。
穿上衣服,将长发随意一扎,明舒拉开了门。
原本乱糟糟的院子,突然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呆呆看着她。
连和两个嬷嬷扭打的木樨,也是一副吃惊模样。
明舒下意识地看低头看了看衣服,没穿错啊......
“原来南宁国第一美人这么美......”
院门口有个小丫头脱口而出,被妇人狠狠剐了一眼,又骂了一句:“妖里妖气!”
明舒:“......”她是名门正派,又不是邪魔外道,哪来的妖气?
“你是——”明舒觉得这骂人的妇人有点儿眼熟。
“你该叫我一声‘二伯母’!”
明舒想起来了,原来是那两个熊孩子的娘亲。
“二伯母,有事吗?”
明舒沉着脸从两个嬷嬷手里拉过木樨,见她没伤着,面色才稍霁,伸手拢了拢她被抓乱的头发。
“你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没个数?”程氏瞪着明舒。
明舒心中不悦,直说是件很难的事吗?
不过,答应傅直浔不给他添麻烦,她就不增加二伯母的怒气值了,那就猜吧。
仔细打量着二伯母的脸,她的神色却渐渐凝重起来。
二伯母的眉心,有尸气。
“哑巴了?说,你给大山小树下了什么蛊!大山烧了一宿,小树说浑身疼,一直哭一直闹。我好端端的两个孩子,自打你进了府,就没个安生......”
“去看看两个孩子。”明舒见二伯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好打断。
“看什么看!你还想对大山小树做什么?你......”
“这蛊还解不解?”明舒盯着二伯母脸上的尸气,认认真真地说,“去晚了,要死人的。”
“承认了吧!我们侯府欠你什么了?你连两个五岁的孩子都不放过!要是大山小树有什么闪失,我跟你拼命!”
程氏骂归骂,脚步却没有停。
路过外院时,明舒瞧见赵伯在晒鱼干,略一想,请他带了药箱一起去。
谁知赵伯睁着一双困惑的眼:“少夫人,老奴可不懂医术。”
明舒一愣,木樨更是一副“这几日给公主看病的人难道是鬼”的错愕表情。
赵伯继续优哉游哉地晒鱼干。
明舒懂了,傅直浔的人,除他之外,谁都使唤不动。
“磨磨蹭蹭做什么?快些走啊!”程氏不耐烦地在前面催促。
“跟夫君说一声,我去二伯母处,兴许会死人。”明舒抛下句话给赵伯。
她不指望傅直浔帮她,但他好歹是侯府的三少爷,自家的事总得管吧?
*
二房住西院。
四进的院落布置得颇有古味,檐角的屋脊兽,路上的石雕,明显都上了年头,不像今朝之物。
明舒从前最喜欢逛博物馆,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快到里院时,传来孩子嘶哑的哭声。
程氏疾步冲进去,见男孩只着单衣坐在院里号啕大哭,她上前一把抱住他,大骂下人:“你们都是死人吗?!五少爷冻病了......哎哟——”
小树在她怀里尖叫着拼命挣扎,竟推倒了她。
“二夫人,五少爷说屋子里有妖怪,死活都不肯待,老奴给他穿衣服,他又说衣服上有血,还咬老奴......”奶嬷嬷拿着小袄子又焦急又担心,手上有明显的红印。
程氏瞧着哭得声嘶力竭的孩子,心疼不已,突然恶狠狠地手指明舒:“你还愣着!赶紧解蛊啊!”
明舒盯着小树,眉头蹙起。
小树的脸上,果不其然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尸气。
但几日前,是没有的。

“朱砂,黄纸,雄黄,去老夫人院里拿,快些!”
明舒说罢,又朝奶嬷嬷伸出手:“把衣服给我。”
奶嬷嬷怔怔瞧着面前仙气飘飘的女子,毫无意识地把衣服递了过去。
明舒蹲下身子,手指轻触小树的眉心。
程氏正要阻拦,可一直哭闹不休的小树,突然止了哭,泪眼汪汪地看着明舒。
明舒稳住孩子魂魄后,迅速给替他穿上衣服,又用衣袖擦去眼泪鼻涕,对奶嬷嬷说:“先带孩子进屋吃点东西,哭闹这么久,肯定饿了。”
程氏瞪着乖乖跟奶嬷嬷进屋的小树,惊愕又狐疑地看了看明舒,当即吩咐下人去老夫人院里拿东西。
“再去瞧瞧......大山?”明舒有点纳闷,这侯府的少爷,取名这么随便的?
傅大山?傅小树?
程氏“哼”了一声,走进西边的厢房,见到满脸潮红的孩子,脸上是掩不住的心疼。
明舒则是心下暗惊。
不出她所料,大山脸上的尸气比小树浓,症状也更重。
要是再这么烧下去,肯定熬不过今日。
孩子若出事,傅直浔会不会觉得她是惹祸精,闹得侯府家宅不宁,又起杀心呢?
寄人篱下,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明舒一边稳住孩子魂魄,一边问程氏:“找大夫了吗?退热药用了吗?”
“我又不是傻子,能不给孩子看大夫吃药?就是大夫没用才想到是你搞的鬼!”程氏气又上来了。
明舒见程氏一副不骂死她不休的架势,火也有些压不住:“要真是我搞的鬼,现在这满屋子都是死人了!”
“再退一步讲,我刚进侯府,你们谁是谁我都没搞清楚,我为什么要害你们?”
程氏叉腰正要对骂,明舒一句话让她闭嘴:“你再跟我耗下去,两个孩子真没命了!”
“老老实实坐着,孩子我来救!”
明舒略一想,吩咐木樨:“去找三少爷,说四少爷烧退不下去,命在旦夕。”
赵伯应该把话带到了,傅直浔不会坐视不理。
果不其然,她画完一半的符,傅直浔便带着赵伯过来了。
明舒抬头:“孩子出事的时候,我还昏迷着。”不关我的事。
“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解决大山小树的问题。”侯府的事就是我的事!
傅直浔觑了她一眼,眼神里只有一个意思:自打你来,侯府事情就特别多。
明舒无语,院里的尸气与她何干?这要换从前,事主这个态度,她早走人了。
一点都不尊重玄学大师!
不过,傅直浔嫌弃归嫌弃,事是做的,当即示意赵伯给孩子治病。
又问明舒:“说说,这回又是什么妖魔鬼怪?”
“二伯母、大山和小树沾染了尸气。孩子魂魄不稳,才会发烧和啼哭不止。”
明舒的目光落在吃惊的程氏脸上,“二伯母的症状轻些,但应该也有反应,比如心烦意乱、恶心吃不下饭、胸闷气短之类。”
程氏原本想骂明舒瞎扯乱讲,但一听这话,神情惊愕,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明舒画符动作未停:“当务之急,一是尽快让大山退烧,二是找到尸气源头彻底毁去,大山、小树和二伯母才能没事。”
傅直浔剑眉微微一挑,目光不由落在明舒下笔如飞的手上。
她两只手上都还包裹着纱布,是上回净化云清怨灵时割的。赵伯说,伤口极深,得养半月才能彻底愈合,除疤还得用特别的膏药。
顺着她的手往上,是一张雪白的小脸,眉眼漆黑,唇瓣粉嫩,没了数日前鬼气森森的惨白,这张脸倒真透着股仙气飘飘的倾国倾城。
难怪太子对她不依不饶,盯着侯府妄图把人换走。
“如何找到尸气源头?”
明舒画完最后一笔:“每张黄符代表一个方位,哪个方位的黄符燃烧,便意味着那是尸气凝聚之处,即尸气源头。”
她走到院子里,按五行八卦,依次将对应的黄符放在相应的位置。
寒风簌簌,吹动黄符,突然一道道赤焰燃起,所有的黄符于瞬间化为了灰烬。
程氏和下人们吃惊不已。
明舒更是愣住了。
“这个意思,是院子里到处都是尸气,这院子就是尸气的源头?”傅直浔开口,语气带着几丝嘲讽。
“不对劲。”明舒摇头,用目光指了指几个下人,“如果是这样,那他们身上定也有尸气。可沾染尸气的只有二伯母、大山和小树,这不合常理。”
傅直浔神色凝重起来,他知道明舒看得到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
“如何才会沾染尸气?”他问。
“尸气,顾名思义,乃尸体上的秽气,一般只有死人和跟死人放在一起的东西才会有......”明舒如醍醐灌顶,“这里有没有与死人相关的东西?”
话音一落,她就有点后悔。这话问的,二伯母又得发飙吧?
谁知程氏却一声不吭,不仅是她,连傅直浔的表情也颇为复杂。
明舒心念一动,从西院古色古香的布置上来看,大抵真有不少古董。
而古董这个东西,不少是陪葬之物,是从地下挖出来的......
明舒迟疑了下,试探着问傅直浔:“我看看这院里的古物?”
傅直浔似笑非笑:“这是二伯父和二伯母的住处。”
明舒无语,我知道啊,可我开口,二伯母能同意?男人,真是指望不上一点。
这时,一道乐呵呵的声音传来:“三贤侄,今儿个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明舒循声望去,见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挺着个小肚子,迈着外八字走进院来。
明舒盯着他的脸。
他白净的脸上,布满了浓郁的尸气,竟是程氏和两个孩子数倍之多!
“二伯父——”
傅直浔还没唤完,中年男子就一把拽着他的手往屋里走:“杵在院子里做什么?进屋一起瞧瞧二伯父新得的宝贝!我跟你说啊,这回我可真是捡了个大漏!”
身后,两个小厮各抱着个木箱,走得小心翼翼。
“瞧什么瞧!你还有心思管你这些破烂货,大山小树出事了!”程氏气道。
傅言善停下脚步:“出什么事了?”
“她说孩子沾染了尸气,快没命了!”程氏指着明舒。
“尸什么气?江湖骗子唬人的话,你怎能信......她是谁啊?”
傅言善看清明舒的样子,声音不自禁地低了下来,实在是觉得长成这样,没有必要当骗子骗钱。
“你三侄媳妇。”
傅言善似吓了一跳,转头问傅直浔:“就、就那谁谁谁?”
傅直浔平静地“嗯”了一声:“南宁国梵音公主。”
傅言善面色微微一沉,前几日老夫人院里发生的事,他也得知了一些。
这位亡国公主......的确有几分诡异。
“我先去瞧瞧大山和小树。”傅言善直直冲进屋去,程氏紧跟其后。
明舒略一想,走到傅直浔身边,低声道:“二伯父身上的尸气,比二伯母和两个孩子还要重,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四人都碰过某件古董或明器,其中又以二伯父沾得最多。”
傅直浔瞥了她一眼:“二伯父他们碰过的东西,下人不可能没碰过。若是碰过就会沾,那下人为何会没事?”
明舒被问住了。
这也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就像她的黄符找不到尸气源头一样。

明舒点头:“真的。你仔细看院子里的花木,矮小又稀疏。可木门上的漆都掉了,石桌石椅也有了年头,说明老夫人在这里住的时间不短,按理花木应该很高大茂密才是。”
木樨一点即通:“花木都是新种的!”
“对。原来的花木枯死了,便只能换新的。”
木樨不解:“可怎么会都死呢?松、竹这些很好养活。”
明舒压低声音:“这院子里有一股极厉害的阴气,日夜不休地吞噬着周围的阳气。”
木樨一惊,正要细问,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跑来。
“雪团,你在哪呢?雪团——”丫鬟在院子里找了一圈,眼都红了。
木樨更吃惊了:“雪团......狗真不见了啊!”
明舒迅速算了一卦,当机立断:“木樨,一起去找狗,不然真死了。”
“我们不是要等老夫人醒吗——”
“瞧这情形,狗是老夫人的宝贝,要是出事,我怕是得给她侍疾。”
木樨一听,赶紧扶着明舒走出院子。
见那丫鬟还跟无头苍蝇似的,明舒喊了她一声:“快跟上,我知道狗在哪里!”
一路往西北找去。
那个叫云夏的丫鬟六神无主,一路都在絮絮叨叨:“奴婢早上带雪团遛弯,遇到年嬷嬷,她拉着奴婢说三少爷夫人的事,奴婢要遛狗呢,本想说两句就走,可嬷嬷一直说。
“后来雪团就不见了,奴婢找遍了整个侯府......雪团很乖的,从不乱跑。早知道雪团会不见,打死奴婢也不跟年嬷嬷唠嗑......”
明舒在心里默默:就你这什么话都往外倒的性子,打死你,你也得飘回来跟年嬷嬷唠嗑。
不过,这狗的事确实蹊跷。
卦象显示的是“飞来横祸”。
它会像老夫人院子里的花草一样,慢慢枯死,而不是横死。
三人在侯府西北角的荒地上停下。
在这里,明舒感受到了狗微弱的生气。
“以前这儿是堆放杂物的院子,后来走了水,还闹鬼,渐渐就没人来了,奴婢也从不带雪团来这里的......”
明舒眉头微微一蹙,闹鬼?这儿的阴气还没老夫人院里重呢。
但此时没空探究。
“仔细找找,雪团一定在这里。”
三人分头行动,偌大的地方都找遍了,并没有雪团的踪迹。
察觉那股生气快消失了,明舒心一横,问云夏:“你身上有雪团平常用的东西吗?”
云夏摸了摸荷包,掏出一个小布球来。
“烧了。”
“啊?”云夏一脸蒙。
“狗快死了,烧!”明舒语气严厉。
云夏又赶紧掏出火折子。
在布球被点燃时,明舒十指翻飞,口中低低念着咒符。
木樨和云夏一脸惊讶,目光渐渐从明舒身上移至布球燃烧后的烟雾上。
原本四散的烟雾,仿佛被无形的手聚拢成一团,笔直飘向东南方。
“跟着烟指的方向找!”
明舒脸色惨白,身子本就虚弱,此刻施展师门法术,简直跟抽她的精魄无异!
云夏还愣着,木樨已经找去了。
烟雾的尽头是一堵倒塌的墙,乱七八糟堆着的砖头里,有个一尺宽的小洞。
木樨心念一动,想起了那堆狗屎。
细细的,小小的。
雪团是只小狗!
她跪在地上,一边扒碎石,一边大喊:“云夏,过来帮忙!”
待两人扒开石头,一团毛茸茸的东西露了出来。
“雪团!”云夏惊呼出声。
一支短箭射进了它的身体,雪白的毛被血染红了大半。
木樨小心翼翼抱起小狗,探了探:“还有气呢,快去找兽医!”
云夏接过雪团,拔腿就跑。
木樨一转头,就看见明舒身子晃了晃,重重摔在地上,额头都磕破了。
“公主!”
木樨心中一慌,急忙背起陷入昏迷的明舒,想了想,只能去找赵伯。
可到了东院,喊了半天都没人。
木樨不敢把明舒一个人放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只能又背着她去找老夫人。
谁知却在院门口被汤嬷嬷拦住了:“让三少夫人给老夫人请安,她竟然跑了!眼里还有没有长辈?!”
“公主晕倒了,需要看大夫——”
汤嬷嬷冷笑着打断:“装晕吧?后宅这些手段我瞧得多了,别想糊弄我!来人,把三少夫人押到祠堂,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你——”木樨怒不可遏。
此时,一个背药箱的男子疾步行来,木樨猜他是来给雪团治伤的大夫,不知道能不能救人,但此时也顾不上了,大喊:“求求你,先给公主——”看看病。
话音未落,两个壮实的仆妇就架住了她,将她和明舒拖了出去。
那大夫奇怪地扭头,汤嬷嬷却催促:“还愣着做什么?快去看看狗!”
黑沉沉的祠堂,又阴又冷。
木樨抱着明舒,不停搓着她没有热气的身子:“公主,醒醒啊......公主——”
呜咽着,眼泪落了下来。
“木樨......”怀里传来低低的声音。
木樨破涕而笑:“公主,您醒了!”
“别哭,我没事,就是没力气了,缓一缓就好......”
明舒没有睁开眼睛,她按着师门秘法调节气息,渐渐陷入虚空状态。
“嗯,我抱着公主。”
主仆两人坐在冷冰冰的地上。
木樨心中凄凉,只觉得侯府像座巨大的监牢,她们要么被拖出去斩首,要么困死在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人推开了。
一道颀长的身影,从灰沉的光里走进来。
木樨愣愣看着他,一时竟忘了开口。
傅直浔的目光却落在明舒脸上,看到额头干涸的血迹,剑眉几不可见地皱了下:“带她回去。”
木樨心中悲恸又茫然,低低回了一句:“回哪里去?公主没有家了......”
傅直浔沉默了下,开口:“要是想冻死在这里,那就继续待着吧。”
木樨终于回过神,抱着明舒就要起来。
可她跪坐太久腿麻了,不但自己起不来,还把明舒摔在了地上:“公主——”
明舒身子一疼,从虚空之中抽离,不由睁开了眼睛。
下一瞬间,茫然的眼渐渐睁得浑圆。
她看到傅直浔单膝跪地,一手搂着她的肩,一手穿过她的膝下,竟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傅直浔亦看着她,眼神跟这祠堂一样冷,红唇动了下:“能活?”
似没头没脑的两字,明舒却听懂了,虚弱却坚定:“能。”
傅直浔抱着明舒走出了祠堂。
路上看到丫鬟和仆妇,不是匆匆忙忙,就是慌里慌张。
明舒知道缘由。
心里反复掂量,话最终出了口:“雪团救不活,是吗?”
傅直浔微微一怔。
明舒却直直看着他:“我能找到雪团,也能救活它,你信吗?”
傅直浔剑眉一挑,眼中的清冷散了些,显出几丝饶有趣味来:“要是成了,我信。”
明舒暗自深吸一口气:“好,你找根人参来,我让你信。”

明舒皱紧了眉头:“修补封印,得找到封印缺口以及封印的法子。在这之前,我有三件事不明。”
“第一,尸气外泄,布满整个院落,但为什么只有二伯父你们几人沾染了?”
“第二,在二伯母失去第一个孩子之前,你们夫妇二人便已沾染尸气,足足二十多年了,你们却安然无恙。”
“第三,数日之前,我见过大山和小树,他们脸上并没有尸气。”
程氏和傅言善面面相觑:是啊,为什么呢?
傅直浔却想到了:“其一,尸气认人;其二,这院里有克制甚至净化尸气的东西?”
明舒眸光一亮,傅直浔又跟她想到一块去了,果真是未来宰辅的脑子,就是好。
她的目光落在程氏脸上,“二伯母,你曾从将军府带回一把刀,能否让我瞧一瞧?”
程氏一愣,反应过来:“我父亲的刀真有净化尸气的用处?”
明舒点头:“保家卫国乃忠义之事,即便沾染鲜血和杀戮,也是浩然正气,自然可以抵御阴晦之力。”
程氏赶紧转身:“刀我收库房了,我这就让人去拿......”
“夫、夫人——”傅言善弱弱开口,“岳父的刀,我借给镇南侯世子了......”
“什么?!”
“镇南侯世子要同千牛卫曹大人比试,缺把神兵,就跟我借了岳父的龙雀宝刀......”
“傅言善,你、你——问过我吗?!”
明舒面色一沉,打断了两人的话:“二伯父,你什么时候把刀借出去的?”
“三、三天前......”
“大山发烧,小树离魂的那日,孩子命格弱,容易邪气入体......二小姐呢?她有没有事?”
“湘儿不在府上,去她外祖父家中住了......亏得湘儿不在,傅言善你做事是不用脑子的吗?!”程氏气得声音都发抖了,“你、你赶紧让人把刀拿回来!”
傅言善哪敢耽搁,拔腿就跑出去吩咐亲信去取刀。
明舒见傅直浔蹲在地上,盯着青铜方尊,她不由问道:“你瞧出了什么?”
“方尊肩部四角各有一头象鼻兽,这一只,磕损了一块。”
傅直浔修长的手,指着一处。
明舒跟着蹲下身子细看,比对之后,象鼻上的确有小小的一处残缺,若不是傅直浔指出,她都没发现。
仿佛有什么从脑中掠过,她急忙一把抓住,双目慢慢睁圆。
见傅言善进屋,明舒急问:“二伯父,你是不是被这处的象鼻割破过?”
傅言善还没从方才的惊吓里缓过神来,下意识地回:“没有啊......”
“你仔细想一想!”明舒加重了语气。
“傅言善,想!”程氏低吼。
傅言善不由后退一步,咽了咽口水:“我想,我想......”
一张脸皱成了一团,半晌突然一拍大腿,“还真有这么回事!我从老农那买下方尊时,一时没接稳割破了手,好像就是象鼻处......对,就是这里,后来我也发现了这处破损,还挺心疼的......”
“这种邪物你还心疼?你怎么不心疼心疼我们的孩子!”程氏又红了眼圈。
明舒呼出一口气:“我明白了。里层的尸气就是从这个缺口溢出,但因为外层的封印很厉害,溢出的尸气对常人无害。但二伯父的血渗入方尊就不一样了......”
明舒缓缓道,“以血为祭,牵引命魂,这是藏在方尊里的祭祀之阵。”
“二伯父的血一渗进去,他的肉躯和魂魄就入了阵,不但他自己会受阵法牵引、沾染尸气,与他精血交融的妻子,延续他血脉的儿女,皆受阵法影响。”
“婴儿承受不住阵法和尸气,往往夭折。”
“血祭之阵,又在极阴年最为厉害。一甲子之中,辛丑年乃阴之极。”
“阴年阴月阴日,封印松动大,宝刀压不住阵法的尸气和戾气,二小姐又年幼,这才染病出了事。原来如此......”
傅言善愣在当场,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巴巴地看向明舒。
程氏此刻恨极了傅言善,可见他可怜兮兮的样子,这恨意就深不下去了。
明舒盯着象鼻处的缺口,眉头越皱越紧。
风水术起源于伏羲与黄帝,祭祀之法乃其中一支,同宗同源。但几千年前的事了,流传下来的记录残缺不全,她没有在师门见过这种封印。
简言之,即便找到了封印缺口,她也不知怎么补。
傅直浔看了明舒一眼,仿佛有读心术:“不会补吗?”
明舒措辞比较严谨:“有些棘手......”
傅直浔唇角微微一勾:“你说过,你懂风水堪舆术,能算命,能改风水,还能除鬼消灾。”
明舒胸口一滞。
他的言下之意,要想安安稳稳在侯府待着,就把这事了了。
威胁她是吧?
行!
明舒面露十二分的凝重:“修补封印之事,需花费些时间。但二伯父体内的尸气却得尽快除去,否则仍会蔓延至二伯母、大山和小树身上。”
“我的身子还未痊愈,此事请夫君全力相助!”
方才发现傅直浔体内有极浓的纯阳之气,她不能白干活,这纯阳之气就当报酬了。
傅直浔剑眉一挑,算计他?
“好。”
啧,这世上能从他手里捞好处的人还没出生。
明舒看了下还渗着血的掌心,取来一面铜镜,两块玉石,一碗雄黄。
她迅速在铜镜上画了符,示意傅言善将一只手按在铜镜上,右手抓住他的手臂,左手则用力撑开伤口,忍着疼握住了傅直浔的手,催动玄学心法。
血水交融,傅直浔的阳气如江河一般,涌入明舒体内。
她身体突然为之一振,双瞳明亮如星辰,周身迅速弥漫起一层白雾。
而傅言善手掌渗出的腾腾黑气,迅速被吸入铜镜之中。
可黑气太多,铜镜筛抖起来,丝丝缕缕黑气又从镜面溢出,显然是承受不住了。
“傅直浔,你用玉压住铜镜!”明舒空不出手。
傅直浔用余光瞥了她一眼:说谎时唤“夫君”,真话时就喊“傅直浔”。
动作却未停。
丝丝缕缕的黑气又迅速被玉石吸噬,铜镜也平静下来。
与此同时,一股异样的感觉在傅直浔体内蔓延。
灵台清明,体内经脉宛如新生,浑身轻盈异常。
十八岁那年,他修习“地火明夷”突破第九重,便是如此。
傅直浔惊讶的目光从与明舒紧握的手上,缓缓移至她雪白的脸上。
明亮逼人的黑瞳,娇艳欲滴的红唇,雪肤之下,更似透着一层莹亮的光。
傅直浔的心骤然一跳。
阴阳交融。
身体得到巨大能量的,不仅仅是他,她也是。

明舒又呕出几口鲜血,浑身剧烈颤抖。
黑气想要冲出她的身体。
如今她这具孱弱至极的肉躯,压根压不住。
“让开,我来帮她!”傅直浔从木樨怀里抱住明舒,紧紧握着她的双手,将浑厚的内力输入她的体内,助她压制黑气。
“云夏,把你知道的关于云清的事,所有的,都说一遍!”
早就傻了的云夏,看到傅直浔冰冷骇人的目光,抖抖索索地开口,但说的都是刚刚讲过的事。
傅天抱着一堆镜子回来了。
傅直浔问明舒:“怎么摆?”
“按坎卦摆......”
傅直浔伸出一只长臂,摆好镜子。
明舒的余光瞥见一面铜镜边缘。
那里雕着一圈怒放的牡丹花。
脑中一个激灵,她打断了云夏的叙述:“云清头上簪的是什么花?”
云夏一懵,愣在当场。
“说!”傅直浔厉喝。
云夏身子一抖:“芍药......云清姐姐最喜欢芍药。”
明舒又用目光指指汤嬷嬷,下一刻傅天就在傅直浔的示意下将人提了过来。
“你侄子欺辱云清的时候,是不是踩碎了她头上的芍药花?”
汤嬷嬷也被黑雾吓傻了,哪还回得了话。
“打!”傅直浔言简意赅。
傅天两巴掌下去,汤嬷嬷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她回来的时候,头发散着,衣服都是破的,跟个鬼一样......”
明舒知道答案了。
“云清簪花,不仅仅是爱美,更是心怀憧憬,对未来充满期待。”
“芍药花,也许是她幼时家中所栽,她的母亲曾亲手摘下簪在她发间,也许是她跟钟情之人的约定......”
“汤嬷嬷的侄子毁了她的清白,更毁了她的芍药花,毁了她所有的希望......”
“相比死,毁掉一个人的希望更让人愤怒与绝望。”
“云清最大的执念,是芍药花。”
明舒苦笑,“可如今已是深秋,又从哪里去找一朵芍药花呢?”
其实是有的,书中曾写,太子东宫有一片花圃,一年四季温暖如春,鲜花盛开。
但......
“傅天,让傅玄送一盆芍药花过来!”
明舒蓦然睁大了眼睛,震惊地盯着傅直浔:
他竟然在东宫安插了眼线,可原主梵音公主在东宫十年,都没发现宰辅的触手啊!
傅直浔亦盯着她,目光渐渐变冷。
明舒赶紧收回目光。
她知道她的反应过于强烈了,他怀疑了。
不敢再泄露过多情绪,明舒索性闭上眼睛,可视觉一消失,体内其他的感觉就被放大。
傅直浔的内力并不能帮她压制云清的怨灵。
怨灵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她每一寸骨头都痛得要命。
她应该听师父的话,保命要紧,怨灵就让天道来收的......
身上的冷汗一次次被寒风吹干,明舒只觉得自己死去又活过来,若不是被傅直浔抱着,她真想疯狂地砸东西,发泄体内的痛苦。
“你怎么不哭?”傅直浔突然问。
“我为什么要哭啊......”明舒已被折磨得气若游丝。
“你很痛。”
“哭又没有用......”
在她第一次抵达阴界,进入玄学大师境界时,会让她失去冷静的情感,就变得越来越淡了。
包括软弱的哭泣,也包括能让人昏头的爱情。
傅直浔沉默片许,喝令老夫人的贴身丫鬟去把赵伯喊来。
很快,赵伯提着只箱子来了。
“给她施一副针,别让她痛死了。”
赵伯取出银针,用火消毒后:“三少夫人,得罪了。”
拉起她无力的左手,掀开衣袖,银针刺进了穴道里。
几针下去,明舒痛感大减,看赵伯的眼神都亮了几分。
神医诶!
“赵伯的出诊费,你付不起。”傅直浔淡淡的声音传来。
明舒:“......”
瞧不起谁呢?知道从前她算一次命多少钱吗?一百万起。
施完针的赵伯,偷偷瞧了一眼傅直浔。
今儿少主的话,有一点点多。
傅天终于回来了。
带着一盆盛开的芍药花。
明舒坐直身子:“赵伯,借用下你药箱里的刀。”
左手心的血已经凝结了,她只能割开右掌心,然后用滴着血的手握住了芍药花的枝干,放空一切,魂魄重回灵台。
“放我出去!我杀了你!”黑气冲撞得越发厉害。
“云清,你丢失的芍药花,我找回来了。”
明舒的魂魄摊开手,一枝粉色的芍药出现在掌心。
刹那之间,黑气不动了。
明舒将花递了过去。
一阵风卷过,芍药花漂浮于黑气之中。
随即,黑气一层一层剥离,如云开现月,一个淡淡的影子出现在明舒魂魄面前。
明舒的魂魄朝她笑了笑,透明的手指轻轻点了上去。
一刻钟之后,明舒睁开了眼睛。
一缕缕的黑气自她流着血的右掌心溢出,她又以师门秘术,将怨气所化的黑气一一封印至地面的铜镜里。
最后,一道只有她能看见的透明身影,飘入芍药花之中。
明舒对傅直浔说:“接下来的事,还得请你帮忙。”
“这些镜子用黑布包好,埋在井边的土里。我已封印了怨气,只要镜子不毁,怨气就不会出来。等我恢复精力,会彻底净化它们。”
“找到所有曾经伤害过云清的人,就算死了,也要把骨头挖出来。人命需用人命偿还,我才好了结云清的因果,送她入轮回。”
“这桩事,你最快需几日?”
傅直浔略一思忖:“两日。”
明舒点点头:“那我睡两日,等人都找齐了,再让木樨喊醒我。”
最后目光落在赵伯身上,虚弱一笑,“劳烦帮我包扎下伤口,还有,我有点饿了......”
赵伯又偷偷觑了眼傅直浔,后者凉凉回了两字:“照做。”
*
赵伯抱着芍药花,木樨背着明舒回去住处。
路上听到哇哇的哭声。
不远处,一个小胖子脖子卡树枝间了,小短腿蹬啊蹬。
他的头顶,是一只风筝。
他的下面,是另一个哇哇大哭的小胖子。
“小树!你这个臭小子,是怎么把自己叉到树上的啊?!”
“娘,叉在树上的是哥哥,我在这儿呢......”
明舒忍俊不禁。
真是两个倒霉孩子。
傅直浔不由看了她一眼。
薄薄的阳光穿过层云,落进他清冷的眸中。
赵伯端来补气血的汤药,又迅速钻进厨房煮面。
木樨怕明舒饿坏,也去帮忙。
明舒喝了几口汤药,实在撑不住了,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睡梦中,似有一双清冷探究的眼,一直凝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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