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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二十一世纪来到古代当王爷小说结局

溜达的长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咻——”一道金色烟花自夜幕中绽开,美丽而又带着莫测的神秘,不知惊扰了多少此时还未入眠的京城人们。“这就是执金令啊。”张旭抬头看着天空中那道还未彻底消散的璀璨烟花,喃喃道。他作为十三衙门主事,自是知道执金令的存在。顾名思义,执金令是当今皇帝陛下将其作为一种为了应对特殊情况,而赏赐给皇亲贵戚们的一种道具。其作用是紧急召集京中巡逻的金吾卫,令其来护卫自身的安全,非紧急情况不可使用。此令一放,不只金吾卫,在暗处的采律官们也都会紧急前往,保护令火使用者。此令的出现,主要是因为当今皇室血脉实在是有些稀少,陛下只有四子一女,京中的康王殿下也只一子一女,人丁太过稀薄。而这天下,个体力量又太过强大,为了保护他们的生命安全,皇帝便一人赐了一枚执金令,...

主角:大宁大宁朝   更新:2025-02-21 15: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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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大宁大宁朝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从二十一世纪来到古代当王爷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溜达的长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咻——”一道金色烟花自夜幕中绽开,美丽而又带着莫测的神秘,不知惊扰了多少此时还未入眠的京城人们。“这就是执金令啊。”张旭抬头看着天空中那道还未彻底消散的璀璨烟花,喃喃道。他作为十三衙门主事,自是知道执金令的存在。顾名思义,执金令是当今皇帝陛下将其作为一种为了应对特殊情况,而赏赐给皇亲贵戚们的一种道具。其作用是紧急召集京中巡逻的金吾卫,令其来护卫自身的安全,非紧急情况不可使用。此令一放,不只金吾卫,在暗处的采律官们也都会紧急前往,保护令火使用者。此令的出现,主要是因为当今皇室血脉实在是有些稀少,陛下只有四子一女,京中的康王殿下也只一子一女,人丁太过稀薄。而这天下,个体力量又太过强大,为了保护他们的生命安全,皇帝便一人赐了一枚执金令,...

《我从二十一世纪来到古代当王爷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咻——”

一道金色烟花自夜幕中绽开,美丽而又带着莫测的神秘,不知惊扰了多少此时还未入眠的京城人们。

“这就是执金令啊。”

张旭抬头看着天空中那道还未彻底消散的璀璨烟花,喃喃道。

他作为十三衙门主事,自是知道执金令的存在。

顾名思义,执金令是当今皇帝陛下将其作为一种为了应对特殊情况,而赏赐给皇亲贵戚们的一种道具。

其作用是紧急召集京中巡逻的金吾卫,令其来护卫自身的安全,非紧急情况不可使用。

此令一放,不只金吾卫,在暗处的采律官们也都会紧急前往,保护令火使用者。

此令的出现,主要是因为当今皇室血脉实在是有些稀少,陛下只有四子一女,京中的康王殿下也只一子一女,人丁太过稀薄。

而这天下,个体力量又太过强大,为了保护他们的生命安全,皇帝便一人赐了一枚执金令,让他们在紧急情况下使用。

而赵清遥作为战功赫赫的定北侯的长女,也被陛下赐予了一枚执金令,这亦是天大的殊荣。

毕竟,在此之前只有身上流着皇家血脉的寥寥几位,才能有这待遇。

传言早年间,太后和陛下原本想特封赵家小姐为郡主,闹的沸沸扬扬,不知为何此事又突然作罢了。

张旭偷摸着看了一眼放完执金令后,又亲自搀扶起李泽岳的赵清遥,不禁抽了抽鼻子。

算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执金令在天空中渐渐淡去,广场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寂静。

相国寺的小僧们惴惴不安着,他们自是不懂天上放的烟花是什么意思,但他们却是亲眼看见了寺里的慧文大师刺杀二皇子殿下。

至于公然刺杀当朝皇子有什么后果,他们是出家了,不是傻了,都知道自己似乎已经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中,即将万劫不复。

慧能方丈面色枯槁,他已是知晓,相国寺的命运在今晚,就要迎来终结了。

寂静的气氛并未持续半刻钟,便被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

慧能方丈眼睁睁看着近百个身披暗金甲胄,腰悬弯刀,背负长弓的甲士自前殿乌泱泱涌入广场,带着一股浓厚肃杀气息,扫视着广场上的众人。

金吾卫。

禁军中最为强悍的一支部队,自陛下登基以来,这支部队听从陛下的命令,南征北战,无论是单兵对敌,亦或是群体作战,向来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这也是京中,唯一能与赵家定北军相提并论的一支部队。

平日中,金吾卫驻扎于京内镇武门处,只负责平日京中日夜巡逻事宜以及宫城的护卫工作,若说采律官是当今皇帝最锋利的宝剑,那么金吾卫便是他征战天下的长矛。

广场上,为首一名甲士扶剑而出。

但见这名甲士,身高八尺,全披具甲,凤翅兜鏊,腰佩长剑,背负阔刀,英武不凡,锐利的眼神在宽阔的广场上观察着。

一群瑟瑟发抖的和尚,破碎的青砖,没有头颅的烂肉……

很快,他便看到了那位在层层保护中,被一位红衣姑娘搀扶着的俊朗男子。

“赵侯爷家的小姐和……二殿下?”

金吾卫作为皇帝的亲卫军,自是经常见到这几位皇子公主的,平日出行时,也由他们先驱后殿,护卫其安全。

可眼前的二殿下与以往的丰神俊朗相比,差别实在是有些巨大。

扎起的发髻散乱着,面色苍白,嘴角还有未擦拭干净的血迹,雪白的长袍染上了一层灰尘,胸口处破开了一个大洞,露出了里面贴身穿着的……金丝软甲?

为首甲士没有再多做观察,确定两人并没有生命危险后,举起右手做了个手势,便走向了被众人保护着的李泽岳。

刑部官员们见金吾卫终于赶来,心里不禁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下来。

有近百名的金吾卫护卫,就算是九品升日境的高手突然出现,也难以再伤害到李泽岳分毫。

张旭见一年轻将军向这边走来,连忙示意手下们让开一条道路,足够其走到二殿下身前。

“末将吴魏,参见殿下。”

吴魏大步走到李泽岳身前,拱手行礼。

李泽岳摆了摆手,看了眼仪表堂堂的年轻将军,搭在赵清遥身上的胳膊不由得紧了紧,又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说道:

“吴将军不必多礼,我听说过你,金吾卫最年轻的郎将,战功彪炳,父皇对你甚是重视,倚为我大宁保土开边的未来。”

吴魏倒是没想到,眼前这位传闻中的荒唐殿下竟然认得自己,连忙道:“末将做的一切皆为职责所在,当不得陛下如此重视,魏实在惭愧。”

李泽岳咧起嘴角笑了两声,这是他第一次见这位在近些年声名鹊起的年轻将领,端的是一副猛将的模样。

他这一笑不要紧,却直接扯动了受伤的肺经,又止不住地咳了两下,嘴里又渗出鲜血来。

赵清遥忙从怀中掏出手帕擦了擦李泽岳的嘴角,又握住他的手,渡给他自身修行的纯正道家真气,抚平其被牵扯的肺经。

吴魏看着这一幕,紧紧皱起了眉头,又举起右手打了个手势。

他虽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无论到底了发生什么,都一定和这群和尚有关系。

所以,先控制住他们准没错。

在原处等待的金吾卫得到命令,分出十数人跳上墙头,从背后解下长弓,作警戒状态,其余人迅速变换阵型,拔刀出鞘,围住了不知所措的相国寺等人。

李泽岳的被扯动的肺经终于平复下来,稍微缓了缓,看着紧皱眉头的吴魏和张旭,有气无力地说道:

“吴将军,今日之事,实在是有些复杂,三言两语与你说不清楚。

我怀疑这相国寺中有众多太觉教的奸细,甚至这整个寺庙都是太觉教的据点,此事还需要慢慢审查。

我所受之伤,也是被这寺中一个和尚突然袭击所得,此人疑点甚大,可惜已然毙命,无法审问。

金吾卫负责京中巡查警戒事务,正好,你们先协助刑部十三衙门,把这群和尚全都押入诏狱,具体事由明日再由陛下定夺。

张旭,给我好好地审,等我伤养好了,我需要一个完整的来龙去脉。”


话音落,赵清遥只见得那身材壮硕的慧文和尚身周金光大盛,犹如披上一层坚硬的外壳,原本平和的表情骤然凶狠无比,与之前判若两人,如怒目金刚降世。

他放在腰间的手掌不知何时举到胸口,五指蜷曲成爪状,身形前扑,迅猛如虎,直击李泽岳心口。

似龙似象,刚猛无双。

赵清遥大惊失色,彻底没了醉意。

她虽一直在警戒着这个一直靠近李泽岳的大和尚,却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敢真的动手。

他不要命了吗?

袭杀当朝二皇子,图什么?

可此时也容不得她多想,一直搭在月华上的手瞬间拔剑出鞘,银辉如匹,刺向慧文的手腕。

拱卫在侧的黑衣侍卫们也纷纷抽出腰间横刀,斩向了那位忽然动手的相国寺戒律僧人。

一时间,刀光大作,惊呆了那群旁观着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的相国寺僧人们。

慧能方丈倒是看清楚了,也正是因为看的清清楚楚,他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向沉稳严肃的慧文,这个执掌寺中戒律的慧文,竟然要杀李泽岳?

他莫非不知做这件事的后果吗?

无论他有没有得手,刺杀皇子这件事,足以让相国寺上下近百个和尚全部人头落地。

这对解决相国寺面对的问题有什么帮助吗?

杀了这位皇子,朝廷就不会押走智明,不去追问太觉教之事了?

那确实,皇子都杀了,是不是太觉教奸细倒也不重要了,反正横竖都是一个死字。

慧能方丈没有动作,就这般愣愣地站在了原地,他似乎已经能预见到后续的发展了。

那姑娘的剑当真是快啊,看此剑法,如月似云,清辉盈盈,应是那如云观云心真人的传承。

可惜慧文和二殿下的距离实在是太近,无论如何也来不及救援了。

二殿下会被慧文一爪震碎心脉,然后慧文先是被那姑娘的剑刺入手腕,接着再被王府侍卫们乱刀砍死,大概就是这么个发展吧。

慧能方丈已经不忍去看,他现在非常后悔,刚才就不应该放任慧文去交涉,迎来这么个结果。

刑部十三衙门的张旭在慧文和尚出手后的第一时间就飞身而起,挥刀直斩和尚脖颈。

可他们距离实在是太远,眼看着那和尚爪子就要按到殿下心口了,他还在空中赶来的路上。

他,张旭,急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好好出来办个案,竟然还直接影响到了一位皇子的生死存亡,若是二殿下在这里被刺杀而死,那他这条狗命估计也到此为止了吧。

如今的这位陛下,可当真不是个仁君啊。

他多么希望此时画面定格在这里,多么希望自己的速度的速度再快一点,能一刀砍下这狗和尚的头颅,救下二殿下。

可惜,他的轻功还是不够快,那红衣姑娘的剑也不够快,黑衣侍卫们的刀更不够快。

殿下脚步向后撤了一步,还举起了右拳,挥了出去。

这是要反击吗?

来不及了啊殿下。

张旭悲哀地看着慧文和尚的手掌,坚定地按在了二殿下的胸膛上。

也就是在这一时刻,

张旭似乎看到自家殿下的嘴动了动,似乎是在呼唤一个有些晦涩的名字。

“饕餮!”

“小子,终于舍得把老子叫出来放放风了。”

在所有人或惊诧、或恐慌、或愤怒、或哀痛的目光中,

李泽岳浑身被一轮诡异的红芒包裹,挥出的右拳笼罩上了一头长相妖异的凶兽虚影。

在这一刻,所有人似乎都听到了一道直抵灵魂深处的吼声。

仿佛在这百年寺庙内,真的出现了一头来自远古时期的霸主巨兽,向他们宣告着自己才是这片天地的主人。

那头惊悚的凶兽虚影在李泽岳身上缠绕着,张开血盆大口,须发皆张,随着李泽岳挥出的右拳,恶狠狠地向面前那怒目金刚直扑而去。

“轰——”

地面崩碎,血雾绽开。

相国寺青石板断断碎裂,不断崩飞,巨大的碰撞声响起,激荡着在场人们的耳朵。

慧能方丈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战斗发生的地方。

他预料的场景并未发生。

一道人影半跪着倒滑出近十米,双脚已经踩进了青石板中,在地面上犁出了长长深陷的痕迹。

另一个人还伫立在原地,只不过只剩下了躯干,脑袋已经变成了弥漫在空中的那片血雾。

下一秒,迟来的刀剑才降临在了那道伫立着的身影上,将其斩成了数段。

“一股子佛家的臭味,这秃头的灵魂是真难吃。”

有些沙哑的声音在李泽岳耳边响起,他的胸前吊坠一闪,便再度陷入了沉寂。

“李泽岳!”

急切的声音响起,红衣女子来不及收剑入鞘,匆忙跑到半跪在地上的那道身影旁边,搀扶住了他。

“咳咳,我没事。”

李泽岳被赵清遥缓慢搀扶而起,一手搭在身边青梅竹马身上,用另一只手手背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

“佛门龙象手,挨一下果真不好受啊。”

李泽岳深深喘着粗气,慧文和尚那一下来得太过猛烈,直取自己心脉,他表面看似并无大碍,身体内部经脉应该也受了一定的损伤。

但没事,这些都在他的可接受范围之内。

这时,黑衣侍卫们也都连忙来到了自家殿下身边,将其拱卫起来,阴冷的眸子死死盯着那群满脸无措的相国寺僧人们。

张旭此时也已然施展轻功赶来了李泽岳身侧,刑部十三衙门官员们也匆匆跑来,在黑衣侍卫们外围又形成了一道防线。

看着内外两层的防线和如临大敌单手紧紧持剑的赵清遥,

李泽岳忍不住又咳嗽了两声,吐出一口老血,心里吐槽道:“这皇子,是真不好当啊。”

“我刚才看到了什么?”

慧能方丈眨了两下眼睛,脑海中还回想着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那一袭白袍文文弱弱的殿下,一拳把慧文的头……捶爆了?

张旭也有些不可置信,他在刚刚那千钧一发的一刻,真以为自己的小命要随着二殿下一起烟消云散了。

可谁又能想到,传闻中一向醉心风月的殿下,怎会如此之生猛?

“清遥,放执金令吧。”

李泽岳举起没被赵清遥搀扶住的右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本想缓解一下她紧绷的情绪。

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刚刚用这只手来擦血了,此时又沾了赵清遥一手的鲜红。

赵清遥此时却没顾及那么多,她听到李泽岳给她说的话,从腰间掏出了一个圆柱型的黑色小管,尾部还带有一个细小的绳子。

她小心将李泽岳交给了身旁一位侍卫搀扶,自己单手将黑色小管高高举起,对准天空,另一只手拉动了底部的绳子。


在高耸的摘星楼平台上,映出了两人紧紧牵着的影子。

无数人站在院子里仰望着天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此生难得一见的盛景。

大宁历承和二十年二月夜,

乾安城火树烧天。

……

皇宫,御书房。

火红的烟花透过打开的窗子,映亮了皇帝的侧脸。

烟花绽放之声从城外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已经很小了,几乎微不可察。

但被渲染地如此明亮的夜空,却让皇帝没有了继续忙碌的心思。

“走,去看看。”皇帝放下奏折,说道。

站在御书房门口的李莲恩连忙走了进来,帮皇帝披上一件黑色大氅。

皇帝走出了御书房,站在了长长的空旷的廊道里,抬头看着天上依旧连绵不断的烟花。

“确实挺好看,这是谁家那么有闲情雅致。”皇帝问。

李莲恩刚想回话,却又听陛下道:“谁家……能屯这么多的烟火啊。”

李莲恩冷汗一下子流了出来,跪了下去:

“回陛下的话,是二殿下。

二殿下他知道城内不允许一次性聚集那么多的火药,提前向采律官衙门和内廷报备过了,以防出现意外,他专门运到了城外去放的。”

皇帝一阵默然。

“这家伙,现在在干什么呢?”

皇帝看着又一束烟花在空中绽开,叹了口气问道。

李莲恩依旧跪在地上:“二殿下和赵家小姐在摘星楼顶。”

皇帝又是一阵无言。

他这才明白过来,这小子让雁妃替他求去摘星楼的手令做什么。

“好啊,好啊。你说朕年轻时和晚栖在一起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出来这么个哄女孩的法子呢。”

皇帝又叹了口气。

李莲恩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他知道,夏晚栖,是已故的皇后的名字。

皇帝摇了摇头:“不对,这不是给遥丫头看的,这是给朕看的。”

李莲恩一阵不解,但也不敢接话。

“他知道朕会看到这场烟花,会问你这场烟花的来源,会向你打听他此时的动向。

他想告诉朕,他在跟遥丫头在一起。

他,想跟遥丫头在一起。”

皇帝笑了笑:“朕敢保证,明日全京城都会知道,这场烟花是他二殿下为定北侯长女所放。

这是让全京城的人,为他们的感情,做一个见证。

也是在向朕,表明他的态度。”

“朕很欣慰,这么多年,他终于主动向朕讨要一件事情了。要不然,朕当真以为他无欲无求了呢。

“你说,朕要不要成全他呢?”

清晨,李泽岳从自家王府里被晓儿叫醒。

“殿下,殿下,不能再睡了,今天你不是要进宫吗。”

晓儿摇晃着李泽岳的身体,轻声喊着。

李泽岳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支撑起身体,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昨天和清遥看完烟花后又说了会话,再把她送回太傅府,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了。

李泽岳看着刚蒙蒙亮的天空,感觉此时才六点多钟。

“困死我了。”

薄雾弥漫,让京城的天有些昏昏沉沉,

李泽岳站在小院里,拿着自制的猪鬃毛牙刷,一边打个哈欠,一边刷着牙。

一边的小丫鬟们又端来一个盆子,向里面倒上刚刚打上来的井水。

用冰凉的井水洗完脸后,他感觉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

晓儿站在旁边,给李泽岳递上了一条干净的毛巾。

“殿下,早饭已经备好了。”

今天的早饭是油条和豆腐脑,刚刚做出来,热腾腾的。

两个小丫鬟站在李泽岳身后,一人用葱指剥着一个鸡蛋。


“哼,反正他就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许说他。”锦书抽了抽鼻子,高高昂起了下巴。

“行行行,人家高风亮节,我就污泥浊草,等伤好了我就去东海,把他绑来京城与你成亲,如何?”李泽岳恶狠狠地看着锦书。

可锦书听到这里,原本昂起的脑袋突然又低了下去,幽幽叹了口气。

李泽岳继续挑衅道:“怎么了,事到临头又不敢了?”

“唉,人家那可是立志为天下文学再开一脉的人物,未来那是立道称祖的圣人,怎么会愿意放弃毕生所愿,来京城老老实实地当个驸马呢?

再说了,大宁政令不入春秋书院,这是咱皇爷爷立下的规矩,就算太后下旨,人家不想来,你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姐,省省心吧,我大宁年轻俊才如过江之鲫,总有能入您法眼的。”

老三李泽鹿在一旁淡定地吃着东西,平静道。

春秋书院始建于三百年前,大周尚未立国,诸国纷乱不止。一群读书人为求一处安宁治学之地,在东海之畔盖起了几座草庐。

他们本意是不想卷入诸国战乱之中,只想寻一安稳之地钻研学术,可谁知此地草庐却成了日后百家圣人汇聚之地,春秋书院的雏形。

在接下来的数百年里,无数流派的开山鼻祖们在此开枝散叶,成为了天下文学的唯一圣地。

大宁太祖皇帝登基后,宣出“大宁政令不入春秋书院”的旨意,天下读书人无不感叹太祖皇帝之气魄胸襟,一时之间,大宁朝野群英荟萃,这才有了如今的“昭平盛世”。

听着李泽鹿的话,锦书忽地又来了脾气,倔强道:

“圣人怎么了,圣人就不娶媳妇了?本宫偏要等他,他的学问总有做完的那一天,我相信他一定会来找我的。

若是他不愿做驸马,那我便跟他走,去天涯海角我也愿意,谁也拦不住。”

李泽岳坐回椅子上,偷偷撇了撇嘴,心想着还谁都拦不住,啥时候太后给你指个婚你就老实了。

他也不准备继续挑衅锦书了,毕竟自家姐姐对自己还是很好的。

单相思嘛,谁都有过。

“既然你如此念着他,那他对你到底怎么个感觉,你心里有个底没有,不能就这么干巴巴地傻等啊。”李泽岳发出了灵魂质问。

锦书忽闻此问,方才还无比坚定的眼里明显浮现出几分茫然。

她沉吟片刻,低头轻声道:

“我也不知,只是那年我们随父皇去东海,临走时,他送我了一张古琴。

听他说,那张琴也唤作锦书,是他最珍爱的器物,既然与我封号一般,便是有缘,今日便把这张琴赠与我,望我万千珍重。”

去年皇帝东巡至东海,太子监国,李泽岳与老三、长公主随侍御旁。

昔日的草庐,如今已在一代代的传承中变成了一座恢宏无比的学宫,无数的流派,无数的思想,无数的知识,无数的学子,汇聚成了浩然无比的春秋书院。

皇帝有意让他们感受书院的氛围,便让他们姐弟三人在此待了一个月。

也就是在这一个月里,锦书公主认识了春秋书院大祭酒的弟子,那个喜着青衫的读书人。

李志。

李泽岳不知该怎么形容那个书生,初见他时,只觉得天下道理全被那年轻人看尽了,一举一动皆有章法,一言一行皆合天道。

那是一个真正的读书人。


朝廷百官穿过乾门,跨过了龙首渠之上的御桥,来到了一个纵深六百余米的广场之上。

而广场的尽头,则是这座皇城的中心,太元殿。

这座主殿,只有在重大祭典和节日时才会使用,平日朝会并不在此召开。

此殿建于十五米的白玉高台之上,官员们需要通过大殿东西两侧的坡道,穿过这座太元殿,来到“三大殿”的第二座宫殿——宣政殿。

两座大殿的距离并不短,御道长长延伸着,似是望不到尽头。

就仿佛只有足够的广阔和恢宏,才能体现出这座宫城主人的伟大和至高无上。

孙胡中虽然有些累,但倒也习惯了。他年轻时便在刑部当值,虽是文官,但也时常跟着去调查案子,自是练就了一番身手。

随着官越做越大,身体也就被整日的案牍之事和无数的酒局应酬拖垮了,年纪再一大,彻彻底底是没了年轻时的精力。

“这五日一朝,上朝时走的这段路,还真是这些年唯一锻炼身体的方式了。”

孙胡中微微喘着气,心里打趣着自己。

其实五十多岁的年纪,倒也并不是多老,但总得为自己身体不行找个借口吧。

踏上长长白玉台阶,宣政殿两侧已有金吾卫执剑伫立,从殿门外向内望去,已经隐约可以看到那座高高的龙椅。

百官们鱼贯而入,文武官员站立在广阔大殿两侧,等待着那位九五至尊的到来。

“陛下到——”

一道尖细的声音在宣政殿内响起,孙朝中认得这已经听了几十年的嗓音,是皇帝的贴身太监李莲恩。

“臣等参见陛下。”

“吾皇万岁。”

宣政殿内,满朝公侯朱紫,齐齐跪于龙椅之下。

“众爱卿,平身吧。”

孙胡中从地板上站了起来,抬头看向了御台上的龙椅,那原本空无一人的位置,已然出现了一位明黄的身影。

他就斜靠在龙椅上,胳膊撑着扶手,拳头抵着脑袋,居高临下,注视着殿内他的这些臣子们。

初晨的太阳缓缓升起,阳光透过大殿穹顶的缝隙,一束束照耀在那座龙椅上。

孙胡中一时有些恍惚,这一瞬间,他出现了一种错觉。

就仿佛再过十年、百年、千年,皇帝依旧会坐在那里,斜靠着,他的视线会透过大殿,穿过皇宫,就这般凝视着他的江山,亘古不变。

那御台下,还站着一个身着金织团龙赤色朝服的年轻人,含着笑,静静侍立在那里。

大宁太子,李泽渊。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大太监李莲恩尖细的嗓音再次响起,拉开了此次早朝的序幕。

“臣有本奏……”

……

孙胡中站在朝臣队伍中,看着工部的一名官员跟户部刚刚升上来的左侍郎钱立升吵的面红耳赤。

“水患自古便是民生的重中之重,拓宽河道、修建堤坝,哪个不需要银子,你莫非就忍心看着我大宁黎民百姓生生被洪水冲走,万亩良田被大水淹没不成?”

“我忍心看着百姓被冲走?你莫非不知治水工程本就是个无底洞不成?这些年户部往你工部督水司调了多少银子,一笔笔可都在账簿上写着,你还好意思质问本官。

你们督水司建的大堤呢,开的渠呢?整日就知开口要银子,倒是先为百姓做些实事出来,再向本官开口要钱吧。”

工部官员被户部侍郎钱立升说的哑口无言,他心里知道,自国库中调下去修建堤坝的钱,层层克扣,自京城起,道、州、县,每一级的官员们又有人多少心忧百姓,从京中拨下来的银子又有多少能从那些贪得无厌的官员们真正流入想做事的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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