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泣不成声捏着那死亡证明，步子轻颤走到我的骨灰前，捏着的香始终插不上去。
“沈时！”
“沈时。”
她喊着我的名字，却再也没有我的回应。
我妈撇过头，尽量让自己不要太悲伤。
“温言，以后就不要来见我儿子了，你既然跟别人有了孩子，以后你就好好跟那个人过日子吧。”
“法律意义上你也已经丧偶，不用再被束缚，从今以后不要来打扰。”
温言泪眼模糊，却还是疑惑问着：“我跟别人的孩子？”
“暖暖是我跟沈时的女儿，也是我跟他唯一的女儿，我什么时候跟别的男人有孩子了。”
我妈也被这话震住，就连我也震惊住了。
当初我明明亲眼看到她到酒店跟江尘见面，说她怀孕了。
否则，为什么她有了孩子第一时间不是告诉我，而是去告诉江尘。
我妈看了一眼暖暖，再看看温言。
“这孩子是我的儿子，是我的孙女？”
温言点头：“是，暖暖一直都是沈时的女儿，也是你的孙女。”
“我跟沈时之间有很多误会，我想跟他说清楚，可是没有机会了。”
我妈抱着暖暖，情绪很是激动：“为什么不说，你们为什么不把话说开。”
“你跟那个江尘到底是什么关系。”
温言哽咽着声音，回忆起来。
“婆婆，还记得我们家出事吗？”
温言的父亲是坐海产生意的，所以常年在外，温家出事也是因为温父那批海产出了问题。
所以温家赔了很多钱，负债累累，温父也跳楼自杀了。
当初我为了帮温言重新振作，拿出了老家的拆迁款八百万，补上了那个巨大的窟窿。
也是那个时候温言说要嫁给我。
不管她当时是不是出于感激嫁给我，我都想给她一个家。
因为她哭着倒我怀里说她没有家的时候，我很难过，我想在她的世界里撑起一片天。
我妈听着温言的话，气结吼着：“当初那八百万是我儿子给你的。”
“温言！”
“这些年，你究竟都做了什么！”
温言一手撑在旁边的桌子上，终于站不稳，一双腿跪了下去，整个人都回不过神来：“那八百万是沈时给我的？”
“不是江尘给的。”
好多不明白的事情，终于在这一刻清晰明了。
原来我对她的好，都被人抢占了去。
温言撑着桌子，那指甲彷佛要抓穿，红色的血渗了出来，哭得比刚才还汹涌：“他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
“沈时，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沈时。”
“沈时。”
我飘在空中看着她们哭，却什么都做不了，还好鬼是没有眼泪的，只是心口越发的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