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始终不理她。
李琳砰一声摔上房门,愤然离去。
相恋八年,李琳从未有过低头认错的时候。
不管是谁的错,到最后通通都被我认下。
而这一次,我不想再低头了。
次日一早,李琳破天荒地在冷战后跟我说话.她脸斜向上,用余光恨恨地看着我:“你去检查一下库房里的赛车有没有问题,顺便给车做一个格林赛道的涂鸦造型。”
3我从小喜欢赛车,参加过国内外各大赛事。
自从我和李琳确定恋爱关系之后,为了不让她担心,我便只能把一腔热血寄托在赛车模型上。
各种涂鸦改装信手拈来。
她亮出来的那张图。
正是程彦的朋友圈背景图。
空气凝滞。
李琳正要皱眉抱怨,我便说了句:“好。”
四年前,我的最后一场商业表演赛。
李琳自愿坐在我的副驾上。
对手恶意碰撞。
是李琳豁出生命,才将我救下。
有一个隔板差点贯穿她的眼睛,在她的眼角留下一道长长的疤痕。
虽是治好了,但难免有晚上看不清、视力下降的后遗症。
再帮她做完最后一件事,我们就两清了。
李琳忽然有些心慌,下意识喊住我。
我没有回头,“还有什么吩咐?”
“别忘了买最贵的颜料。”
听到五十万元入账的消息,我不自觉露出嘲讽。
对我连几十块的灌汤包都斤斤计较。
对程彦倒是大方。
我没客气,收下了高昂的务工费。
凌晨四点,我接到了李琳的电话。
对面还有此起彼伏的欢呼声。
“赵时清,你在干什么?”
正在睡觉的我有些暴躁,“又怎么了?”
女人愉悦的声音传来:“你的涂鸦很好看!”
“辛苦你了,等回国请你吃西餐。”
话筒那边突然“啵”的一声,开朗的男声响起:“时清哥,听琳姐说涂鸦是你亲手画的!”
“你手艺真好,不愧是当了多年家庭主夫的男人,不像我,倒个水都能磕破皮,还得琳姐带我去医院检查。”
“不说那些了,明天晚上琳姐给我举行庆祝party,欢迎你来!”
李琳咳了一声,“你腿脚不便,不用过来。”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如我所想,第二天下午,李琳发来地址,让我带上衣帽间里的礼盒。
我进去别墅的时候,院里程彦和李琳正在人群之中嘴对嘴吃蛋糕。
我的出现让热闹的场子瞬间凉了下去。
李琳慌忙推开程彦,眼里闪过不悦。
我知道,这次的定位也像送文件那次,是程彦发送的。
可我还是来了。
“不是让你别来?”
李琳冷着脸斥责我。
程彦抱着李琳的手臂,晃了晃,“琳姐,我叫时清哥来的,你别怪他。”
李琳总是拿撒娇的程彦没办法,面色瞬间多云转晴。
两人带着我往楼上露台走去。
李琳口袋的东西突然掉在地上,一道道裂开。
我没跟上,弯下腰一点点捡起来,装在早就准备好的小盒里。
这才是我今天来的真正目的。
这块玉佩,是我妈临终前说,专门给儿媳妇的见面礼。
可惜她不能亲眼见到我的老婆了。
当时,我恳求李琳,希望她以儿媳妇的身份来见妈妈最后一面。
她答应得好好的,却始终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