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杨宁杨建的现代都市小说《让你就藩边关,没让你龙袍加身!杨宁杨建 全集》,由网络作家“吃的什么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渭云注视窗外许久。直至杨宁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她的视野中。而与此同时。十几道风尘仆仆的人影,则在徐府的四面八方不约而同的围了上来。他们似做贼一般,将脑袋包裹的密不透风。只留在眼睛处留了两个窟窿。时不时的朝着徐家大院探头查看。刚离开徐府的杨宁也嗅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息。可当他回眸相望,那十几道人影却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一点气息都没有留下,手脚相当麻利。“渭祖,你们家是请了暗卫吗?”杨宁忍不住发问道。“未听家父提起。”徐渭祖一脸诚然的摇了摇头。杨宁长舒一口气,摆了摆手:“罢了,先回府疗伤,你替我守门,我教你一套军体拳,以备自保。”“军体拳莫非是武林秘籍?先生如此大礼,学生如何受得起?”徐渭祖眼神中散出光芒,可嘴却控制不住的礼让。“一会去铸剑...
《让你就藩边关,没让你龙袍加身!杨宁杨建 全集》精彩片段
徐渭云注视窗外许久。
直至杨宁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而与此同时。
十几道风尘仆仆的人影,则在徐府的四面八方不约而同的围了上来。
他们似做贼一般,将脑袋包裹的密不透风。
只留在眼睛处留了两个窟窿。
时不时的朝着徐家大院探头查看。
刚离开徐府的杨宁也嗅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息。
可当他回眸相望,那十几道人影却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连一点气息都没有留下,手脚相当麻利。
“渭祖,你们家是请了暗卫吗?”杨宁忍不住发问道。
“未听家父提起。”徐渭祖一脸诚然的摇了摇头。
杨宁长舒一口气,摆了摆手:“罢了,先回府疗伤,你替我守门,我教你一套军体拳,以备自保。”
“军体拳莫非是武林秘籍?先生如此大礼,学生如何受得起?”徐渭祖眼神中散出光芒,可嘴却控制不住的礼让。
“一会去铸剑司取剑的时候,你多捧几柄就是了。”
话音刚落。
二人便跨入了杨宁的府门。
刚一进门,徐渭祖就被这富丽堂皇的装饰震惊的合不拢嘴。
他虽为国公之子,从小不缺钱花。
奢侈品他用过,大场面他见过。
可相较于在皇子中都堪称首富的六皇子来说。
他的见识还是太渺小了。
“胖麻子,把我上次泡澡的木桶抬进屋,顺便把上次让你准备好的药材一并拿来!”杨宁屁股刚坐到床上,便扬声喊道。
徐渭祖后知后觉的进门。
胖麻子和几个家丁抬着木桶紧随其后。
“放这儿就行。”杨宁指了指茶桌前的空地:“还是老样子,没有我的命令,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准打扰我。
否则,后果你们是清楚的。”
“小的明白,殿下放心!”胖麻子双手一拱,眼中惧色陡增。
“对了。”杨宁突然叫住了要离开胖麻子,指了指身旁的徐渭祖:“给他泡杯好茶,不许怠慢。”
“是,小的这就去!”胖麻子手脚麻利。
两杯上好的御前龙井很快呈上。
带上房门后,空旷的卧室内便只剩下了杨宁和徐渭祖二人。
“多谢先生赐茶。”徐渭祖端起茶盏,面带笑意。
在大乾王朝,赐茶是认可的象征。
很显然,在徐渭祖眼中,他已经成了杨宁认可的学生。
可彼时的杨宁却腾不出空应付。
他已脱下了所有的衣物,一头扎进了泡澡桶中。
木桶中几种药材交相呼应,一股浓厚的药香味随之激发而出。
药力顺着毛孔进入杨宁的身体。
初见凉意的丹田瞬间滚烫如火炉一般。
杨宁运气周身,清楚的感受到药力与经脉之间的碰撞。
前八条焕发出生机的经脉,同时洗涤着第九条黝黑的经脉。
片刻后,木桶中的水逐渐发黑。
第九条经脉的黑色随之褪去。
而杨宁的身子也明显结实了几分。
“呼!”
杨宁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咽喉处出现了明显的涌动。
旋即,他猛地一咳!
一只鸡蛋大小的黑色图腾,瞬间从嗓子眼咳了出来。
见此一幕,一旁喝茶的徐渭祖都愣住了。
他看向杨宁,眼神中满是狐疑。
“先......先生,您好像咳出了一块石头,用不用学生给您喊郎中来?”
“待着。”杨宁摆了摆手。
转而仔细的看向了这枚蛊物上撰写的经文。
前世的他精通十八国古语,看懂这些梵文轻而易举。
“漠北牧羊神?”杨宁一字一顿,眼神一紧:“难道这是漠北的蛊毒?老三那个畜生,到底是从哪儿弄来这蛊的?
莫非......太子之死当真与老三那个畜生有关!?”
杨宁怒发冲冠,眼中杀意盎然。
太子死前,只将一份记载畜生老三与漠北蛮子勾结的密信送了过来。
最开始,他还有点不相信。
便随手将那封密信藏进了床缝。
老三虽然畜生,但毕竟是大乾王朝的皇子。
就算人再傻、心再狠。
也不至于吃里扒外,去给世仇的漠北当汉奸吧?
可看着手中的这枚漠北蛊,杨宁沉默了。
蛊毒的传播途径相当封闭,只有漠北的大族才有资格使用。
他敢笃定,畜生老三与漠北有染!
可太子已战死前线,尸骨无存。
想要弄清楚太子的死因,唯有去边疆才能一探究竟了。
毕竟,那畜生老三是肯定不会乖乖认罪的。
真正的敌人就在身边,想想就火大。
“畜生东西,大乾一朝怎么就养了你这个臭丘八。”杨宁强压想要一拳垂死老三的潜意识。
将这枚漠北蛊小心翼翼的包了起来,而后塞入了床缝。
徐渭祖见状仍是一头雾水,但恩师之举必有道理。
他明白,自己要做的就是多学、多看、多记。
“哎。”杨宁猛地伸手,合上了徐渭祖刚翻开的小本本:“这个不用记。”
“好的先生。”徐渭祖点了点头,尴尬的将茶水一饮而尽。
“胖麻子,把所有家丁都叫上,随我去铸剑司取剑!”
杨宁扬声一喝,胖麻子一个滑跪就冲了进来。
“殿下,小的们平日跟您打个架、斗个殴还行。
铸剑司乃是大内禁地,您让小的们去铸剑司......
小的们的九族可就难保了啊。”
胖麻子磕头如捣蒜,疯狂求起了情来。
杨宁是大乾六皇子,他就算做事再出格。
上面也有皇帝为他开脱。
可胖麻子和府上的家丁,都只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普通人。
他们若跟着杨宁一起知法犯法。
只怕是会有人拿他们这些下人的小命来杀鸡儆猴!
六皇子在朝中毫无根基,届时就算是想要保人,也定是保不住的。
杨宁轻抚下颚,旋即失落的摆了摆手:“滚吧滚吧,你们留在家里把仓库清空,另外给我找两辆马车,要最大的!”
“是!”胖麻子扬声一喝,两条腿便如风火轮一般卷了出去。
“先生,那我呢?”徐渭祖指了指自己。
“我若没记错,铸剑司应该是归魏国公管辖的吧?”杨宁转头发问道。
“正是。”徐渭祖点了点头。
“那怕什么,徐遇春还能杀他亲儿子不成?”杨宁拍了拍徐渭祖的肩膀:“一会你得多拿几柄剑,你也看到了我大病初愈,提不了重物的。”
“先生放心,学生定当竭尽所能。”徐渭祖眼神坚毅。
就在此时,胖麻子似劫后余生般的在门外扬声一喝:
“殿下,两辆马车已备好,即刻可向铸剑司启程!”
“一言为定。”徐遇春沉思片刻后,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多时。
几桶刚从深井中打上来的凉水,和五十斤粗盐都摆在了杨宁的面前。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张半米长半米宽的小桌。
小桌上摆着文房四宝。
杨宁大手一挥,以风驰电掣的草书之势。
瞬间就拟好了一份双向合同。
“杨宁替徐遇春铸剑一柄,此剑削铁如泥,韧性至少优化十倍,若所铸之剑不达标,分毫不取,若所铸之剑合乎标准,徐遇春需借调五百名精兵于六皇子府上。”
杨宁将合同推到了徐遇春面前。
徐遇春仔细端详片刻,旋即大手一挥。
直接将大名签在了合同下面的留白。
又将大拇指沾了沾印泥,一把按在了自己的签名上。
见此一幕,杨宁嘴角一挑。
将这份合同规规整整的叠了起来,揣进怀中。
“把这五十斤粗盐,和井水混合,全部置于水池之中。”
杨宁挥了挥手,示意这些周围的铸剑师上来帮忙。
“什么意思?难道殿下想用盐水淬火?”
“盐水淬火?这还真是闻所未闻啊。”
“殿下究竟是想铸剑,还是想煮肉吃?”
“这...若是盐水污染了水池,我们以后淬火该怎么办?”
“况且...这些井水都是从京西的村户家里借的,其质地如何,是否适合淬火,我们皆不知道啊。”
周围的铸剑师面面相觑,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
直到一旁的徐遇春点了点头,众铸剑师才纷纷上前。
按照杨宁口中的流程操作了起来。
“熔炉把火加大些,给我烧一块上好的铁。”
杨宁又指了指负责管理熔炉的铸剑师。
徐遇春给那人使了个眼色,那名铸剑师便拉动风箱,将熔炉的火加大了数倍。
见一切都准备就绪。
杨宁这才装模作样的来到了打铁台前。
他一只手用钳子夹住烧得通红的铁块,将其放在台上。
另一只手拿着最重的五十斤重锤,朝着烙红的铁块就疯狂敲打了起来。
众铸剑师见状,都不免一惊。
“五十斤的锤子,我们至少需要两个人才能抡动,六殿下还真是天生神力啊。”
“看六殿下这架势,莫非他真的精通铸剑之术?”
“不太像啊,锻剑讲究的是内轻外重,可六殿下这简直是乱砸一通嘛。”
“听闻西域有一锻剑术,名为乱披风锤,难道六殿下学的是西域铸剑术?”
已经将铁块捶打出几分剑模样的杨宁闻言,心中暗暗一笑。
他虽为兵王,对冷热武器的了解程度都堪称一绝。
但还真没从铁块开始将一柄剑锤炼成型的经验。
比如敲打多少下,该在铁块的那个部分发重力。
他更是一窍不通。
不过。
这锻剑的捶打并非是他的底牌。
他真正敢与徐遇春对赌的资本,其实是淬火之术!
刚一进门他就发现了。
铸剑司的剑,用的淬火法普遍是一次淬火,直接定型。
这种一次淬火的剑,使用寿命都极短。
别说三年五年,可能连续打个三五场大仗,这些一次淬火的剑就会断刃。
反观多次淬火的剑,不仅使用寿命会大大增加,而且含碳量低会大幅增加兵器的刚性、
此外。
这些铸剑师所用来淬火的水,也都是杂质较少、质地清澈的泉水。
这种水在没有污染的古代,品质上无限接近于现代的蒸馏水。
用水中不含杂质的水进行淬火。
会大大降低剑的锋利程度。
即便是开刃时打磨的再怎么光滑,也与极致状态相距甚远。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
大乾铸剑师对淬火水温的把控几乎没有。
淬火时所用的水温越低,所铸的剑韧性才会越好。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用温度最低的井水、与粗盐混合,作为淬火所用的液质的缘故。
“好了!”
杨宁扬声一喝,将一柄剑身坑坑洼洼的半成品剑举过了头顶。
众铸剑师见状,都险些喷笑出来。
“这也算是兵器?”
“果然,六殿下的话不能信。”
“六殿下所铸的剑偏意象,若从远处眯着眼看,确有几分剑的模样。”
“与其说是剑,不如说是刀,我看这剑只有一侧的薄厚能达到开刃的标准。”
徐遇春挠了挠头,本还平静的脸也有几分尴尬。
淬火用盐水。
锻剑无章法。
怎么看杨宁都不像是会铸剑的样子。
难道这杨宁,真是在拿自己找乐子?
可就在此时。
杨宁大手一挥,直接将通红的半成品剑,插入了盐水池中。
“滋啦!”
白色的水汽蒸腾而出,剑身的表面瞬间归于铁青。
才刚被重锤打出的坑坑洼洼里,也都浮出了一层黑色的碳灰。
众铸剑师见状,都缓步上前准备验验成品。
徐遇春甚至直接贴在了杨宁的背后,一眼凝重的看着那把满目疮痍的“剑”。
“你们干什么?”杨宁猛地转头,看见众人围在身后,露出一脸的错愕。
“殿下的剑不是已经铸好了吗?”
那名老资历的铸剑师第一个开口发问道。
“谁跟你说我的剑铸好了?”杨宁不紧不慢的走到了熔炉前,将已经淬火好的剑又重新放了进去:“我所铸的剑,需要至少三次淬火才算是成品。”
见此一幕,众铸剑师脸上的笑意瞬间变为诧异。
“什么?淬火三次?”
“淬火三次...也就是说这柄剑要回炉三次?”
“回炉三次的剑还能用吗?”
“六殿下你不是在我们寻开心吧?”
“不对,我听说匈奴的一些部落,就喜欢用多次淬火的刀剑,莫非殿下的铸剑之法是从漠北学到的?”
“用盐水淬火,还要多次淬火......反正这种淬火术,我在大乾是前所未有。”
一个又一个接连不断的骚操作从杨宁手下祭出。
徐遇春看的心里发毛,也有些按奈不住。
便快步走到了杨宁的身旁,一脸凝重的发问道:
“殿下,大乾铸剑师们才疏学浅,没见过这么多新奇的手法,若殿下不嫌,能否仔细的讲一讲。
您这淬火之术究竟是从何学来的?”
“天生就在脑子里。”杨宁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一脸斩钉截铁的说道。
徐遇春闻言脸色一黑,语气加重了几分:“事关家国,还请殿下严肃对待!”
“真麻烦。”杨宁长叹一口气,将通红的烙铁全部置于熔炉之中。
而后缓步上前,走到了徐遇春的面前轻声道:
“这淬火之术是我自行摸索出来的。
大乾的淬火术不知是哪个蠢货研究出来的。
一次淬火的剑,虽然能保证刚性,但却极大程度降低了兵器的使用寿命和韧性。
而用我这淬火之术锻造而出的剑,不仅不失多大刚性,而且其韧性也会大幅度增加。
唯有刚柔并济,才能做到削铁如泥!
这才是铸剑之道。”
听着杨宁的话。
众铸剑师全都哑语,他们纷纷看向徐遇春,眼神中满是闯了祸的躲闪。
而被正面训斥了一顿的徐遇春,更是气的牙根直痒痒。
只因杨宁口中研制出一次淬火的蠢货,正是他自己。
“多说无益,殿下还是用事实说话吧。”徐遇春想给自己找个台阶。
可杨宁闻言却一脸无奈:“我本不想多说,是你像个妇人一样追在我屁股后面问。”
徐渭祖在一旁看着自己的便宜老爹吃瘪。
那双读书读到麻木的眸中,竟破天荒的掠过了一丝喜色。
在没有了徐遇春和众铸剑师的打扰后。
剩下的两次淬火,杨宁只用了不到一刻钟就完成了。
最后一次淬火结束后。
杨宁将这柄四不像的剑,从盐水池中一把抽出。
轻轻挥动几下,确定剑柄固定牢靠之后。
便将这柄只开了一侧刃的“剑”一把丢到了徐遇春手中。
徐遇春接过新剑,众铸剑师也都下意识的围而观之。
“锻造之术虽然毫无章法,但这剑色却堪称完美。”
“不过这剑的厚度,好像略薄了一些吧。”
“薄厚差不多,应该不会影响使用。”
“为何这柄新剑剑身如此光亮,难道是和三次淬火有关?”
众铸剑师有的上手触摸,有的将其拿到阳光下观察。
杨宁见状,也扬声一喝:“赶紧试剑吧,这把剑不仅使用寿命极高,而且能做到真正的削铁如泥!”
削铁如泥?
众铸剑师面面相觑。
徐遇春也心生疑虑。
削铁如泥只是个形容词。
真正能做到削铁如泥的宝剑就连他都没亲眼见过。
若这柄其貌不扬的新剑能做到。
大乾铸器一脉的新时代,就真的来了!
“拿木人桩来,顺便披一层甲。”
徐遇春一边从铸剑师中拿回新剑,一边发令道。
片刻后,帮着盔甲的木人桩推到了徐遇春眼前。
徐遇春握着新剑,甩了甩手腕。
而后没有任何迟疑的,猛地朝着这带甲的木人桩劈砍过去。
其力道之大,虽不如杨宁。
但这一剑的势头之猛,却胜过千军万马!
“刷!”
寒芒闪过,众铸剑师皆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
“扑通!”
下一秒,身披步卒盔甲的木人桩,瞬间被砍成了两段。
见此一幕,徐遇春先是一怔,而后嘴角挑起一抹难压的笑容。
众铸剑师更是满面春风,瞬间就围在了那半截被砍断的木人桩四周。
“竟然真的切断了,这绝对算是削铁如泥了!”
“切面平整光滑,盔甲断裂的地方也明显是切断,而不是扯裂。”
“剑身完好如初,就连剑刃的部分也没有用丝毫损伤的痕迹。”
“太不可思议了,我拿的木人桩可是最大号的,三次淬火的剑居然连这都能砍断。”
“破坏力是一绝,韧性也同样出色。”
“若再对锻造之术精进一番,这柄剑定将成为史诗传唱啊!”
众铸剑师像见到了祖宗一样亲,恨不得把这柄四不像的新剑抱在怀里稀罕。
可彼时的徐遇春,却突然收敛了笑容。
而后大手一挥,驱散了众人道:“再拿五个全身披甲的木人桩来,既然六殿下说这剑不仅削铁如泥,而且使用寿命也极佳,那老夫自然要试上一试。”
众铸剑师心领神会,连忙搬了五个全身披甲的木人桩进来。
劈砍之前,徐遇春还特地看了一眼杨宁,语气平和的劝道:“殿下,您若是现在认输,就算咱们平局如何?”
“大可不必。”杨宁摆了摆手,一副吃定了五百西北精兵的模样。
徐遇春也不再多言,而是屏气凝神,将新剑沉于丹田之间。
他双手握剑,额头青筋暴起,猛地睁眼一连五剑快速劈出。
“簌簌簌!”
徐遇春出剑速度极快,而且招招致命,皆为杀招。
如果距离够近,甚至能嗅到残留的剑气。
“嘭!嘭!嘭!”
五个全身覆甲的木人桩,在众人的注视下,瞬间四分五裂。
变成了一地残渣木屑。
徐遇春收功吸气,全神贯注的看向手中的新剑。
剑身颜色依旧如常。
剑身的形状没有丝毫变形。
剑刃也没出现半点卷刃。
唯一有些美中不足的,就是这四不像的形状。
“连斩六个全甲木人桩,这剑已经胜过仓库中的剑王了。”
“完全没有卷刃,就连韧性还一切如常,即便是御剑也比不上它啊!”
“在这种程度的劈砍测试下,还能毫发无损,这使用寿命也太逆天了吧......”
众铸剑师全都沸腾了,他们回过神来,将始作俑者杨宁团团包围。
纷纷群情激动道:
“仅用自悟的淬火术,便将剑铸到了这个程度,六殿下前途无量啊。”
“天不生六殿下,铸剑万古如长夜!”
“如此一来,军令状就能如约完成,我们就不用掉脑袋了!”
“六殿下救命之恩,我等没齿难忘啊!”
徐遇春也在一声声欢呼中,逐渐露出了由衷的笑意。
他缓步走到杨宁面前,颇为满意道:
“这柄剑的整体工艺,至少领先当前的大乾铸剑术十年之多!
如果大乾军队能够普及这种剑,光是账面战斗力都能至少翻一倍。
而且这剑的使用寿命极为恐怖,如此一来,光是军费的开支每年又能节省几十万两了。
殿下,您今日此举,乃是造福大乾,造福天下千万百姓。
从今日起,这柄剑就以殿下您名中的宁字命名,名为大乾宁剑!”
“想学啊你?我教你啊。”杨宁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故作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魏国公气的咬牙切齿,一口长气没喘上来。
脑袋一昏,当即晕倒在了沙盘上。
魏冉连忙搀起魏国公,一脸担忧的问道:“父亲,父亲你怎么样了?”
可彼时的魏国公,已经昏死了过去。
嘴里更是只有进的气儿,没有出的气儿。
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憋得就像一个打了霜的紫茄子。
“杨宁,我魏冉与你不共戴天!”
魏冉说着,连忙背起了魏国公。
看向杨宁的眼神中满是怨恨。
众二世祖见状,也都纷纷热议了起来。
“兵部认定的死局,六殿下都能伸手破除,实在是不可思议。”
“这么看来,六殿下的军事造诣要比魏国公还高啊。”
“世人都说六殿下天生脑疾,却没人见到六殿下这肉眼可见的军事天赋!”
“难道我们大乾的兵法真的错了?”
“真是可笑,苦心经营了十几年的兵法,到头来居然还不如一个憨子。”
众人的热议,宛若一把把刺耳的利剑。
魏冉都已经背着魏国公走出去了好远。
却还是猛地回头,对着杨宁这罪魁祸首露出了幽怨的神色。
可就在此时。
讲武堂外竟突然响起了一道公鸭嗓:
“陛下驾到,尔等还不跪迎?”
说罢。
几十个御林军突然闯入讲武堂,分列两侧。
十几个太监随之入内,个个低着脑袋。
众二世祖见状,不约而同的俯首跪地。
略带几分机械的道:“臣等恭迎陛下。”
大乾皇帝压轴出场,他看向屋内的乱象。
心中百感交集。
一方面,他是对魏国公父子俩的所作所为感到失望。
身居高位而不自谦,反而喜欢用资历压人。
这种功高震主的老臣,若留给子孙。
岂不是会为祸一方?
另一方面。
大乾皇帝是对杨宁的表现感到惊喜。
甚至是难以置信。
要知道,太子战死的局面,可是几十个百战老将都联合认定的死局。
想要破解,除非是神仙下凡。
可这憨老六。
竟当着所有人的面,用一个个闻所未闻的兵法,轻松化解了这盘死局!
莫非,这憨老六才是大乾的将星?
“都起来吧。”大乾皇帝深吸一口气,而后故作凶狠的看向杨宁道:“逆子!
魏国公于公于私都是你的长辈。
你竟敢当众忤逆他,还将他气的昏死。
你可知错?”
骂人的话软乎乎。
起身的众二世祖强压着笑意。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大乾皇帝在给杨宁台阶下。
可魏冉背着昏死的魏国公脸色发青,一脸不知好歹的说道:
“陛下,父亲只是出于一个老师的尊严,训斥了六殿下几句,可六殿下却仗着学来的奇技淫巧欺辱小臣的父亲,小臣恳请陛下治罪于殿下!”
轰!
此话一出。
众二世祖全都愣住了。
现在这个局面,你分不清好赖。
诉诉苦水,告告状也就罢了。
可你竟敢让皇帝治皇子的罪?
还是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这何止是没有情商。
简直是大不敬啊!
整个讲武堂的空气,仿佛都在此刻凝固了。
大乾皇帝也是虎躯一震,一脸不解的看向了魏冉。
旋即,大乾皇帝龙袖一挥,声正严肃道:
“来人啊,立刻将魏国公抬到朕的养心殿。
把所有的御医都召进宫来。
若魏国公有半点闪失,朕就诛他们的三族!”
养心殿作为一国之君的专用书房。
能让魏国公进去休息,已是莫大的荣幸了。
此举就是在告诉魏冉。
魏国公与杨宁的恩怨,已经两清了。
不要不识好歹!
“是!”十几个小太监闻言瞬间将魏国公抬了起来。
晃晃悠悠的就离开了讲武堂。
只留下一脸懵逼的魏冉在原地。
“陛下,您”魏冉见大乾皇帝刚才没有搭理他。
还想继续出言,让皇帝治罪杨宁。
可就在此时。
大乾皇帝却走到了沙盘前,眼中的欣慰止不住的流出。
甚至有一瞬间,他感觉杨宁竟有几分帝王之气。
“国不可一日无主,学堂不可一日无师。
既然是你这憨子将魏国公气倒的。
那这烂摊子理应由你收拾!
从今天开始,你就代替魏国公上课,担任讲武堂的代师,直到魏国公大病痊愈!”
大乾皇帝故作严肃的拍打着杨宁的肩膀。
可这一下下的拍打,不像是告诫,更像是嘱托。
众二世祖闻言,都心领神会的一笑。
这是典型的明降暗升啊。
要知道。
讲武堂可是大乾皇帝钦点的学府机构。
能在这里上课的,个个都是大乾未来的栋梁。
杨宁若在这里授课,接触到的全都是未来的大官。
虽不能即刻权倾朝野。
但足以赢在未来了!
如此美差,千金不换。
“代师?父皇,你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吗?”杨宁闻言则是一脸嫌弃。
全然没有领旨谢恩的意思。
他今日已经将大乾的顶级兵法看透了。
日后再来讲武堂,也不会再有收获。
关键是,他现在的时间宝贵。
不仅要应对六天之后的皇子军演。
还要应对一个月之后的边关就藩。
更重要的是,肚子里的九转化骨蛊毒还没解。
对他而言,当不当代师真不重要。
真正重要的是,抢下魏冉腰间的宝剑,去找徐渭云换药!
“逆子!”大乾皇帝龙眉一斜:“朕意已决,莫要多言。”
“那父皇总得给儿臣些好处吧?当老师也得有工资啊。”杨宁见推辞不掉,便来了一手曲线救国。
大乾皇帝无奈一笑:“你这憨老六,到底是真憨还是假憨?
朕已经赏赐你够多的了,不要得寸进尺。”
“可父皇的赏赐是光说不办。”杨宁露出那副憨厚且诚恳的眼神道:“之前在朝堂上答应给我玩的兵器,到现在连影都没见到!
嘴上说的赏赐不少,可儿臣一样都没拿到!”
此话一出。
大乾皇帝脸上徒增几分尴尬。
这几天边关战事繁杂,青州境内又起了旱灾。
他处理政务还来不及,怎会为了几柄钢刀亲自去兵器库下调令呢?
大乾皇帝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丢给了杨宁:
“这是铸剑司的取剑令,想要多少兵器,自己去搬吧。
只要你能搬得动,朕宁可把整座铸剑司给你搬空。”
杨宁一把握住玉牌,嘴角一挑:“多谢父皇。”
大乾皇帝见状,龙袖一挥。
带着御林军和随行太监就离开了讲武堂。
众二世祖见状,也都纷纷拱手道:“恭送陛下回宫!”
待大乾皇帝的背影走远。
众二世祖面面相觑,也都摇着脑袋离开了讲武堂。
毕竟,让一个憨子给自己上课。
若传出去,肯定会被笑掉大牙。
日后杨宁代的这节课,他们大不了告病就是了。
魏冉气的脖颈发紫,看向杨宁的眼神已经不是颜面扫地的幽怨。
而是纯粹的恨意!
“杨宁,你和魏国公府的梁子这就结下了!”
魏冉恶狠狠的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要离开。
杨宁见状,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拳轰出挡在了魏冉面前。
拳风之大,掀起一阵闷响。
所有二世祖都不禁回头驻足。
魏冉被这强大的拳风,吓得瘫软在地。
才刚气势汹汹的眼神,也变得空洞不已。
杨宁趁机一把扯住了魏冉腰间的宝剑,眼神硬气道:
“梁子不梁子的我不在乎,我只要剑!”
此话一出。
杨宁虎躯一震,整个人的眼神都错愕了几分。
一旁的徐渭祖连忙替杨宁打开府门,将负责传旨的小太监迎了进来。
小太监将手中的圣旨举过头顶。
杨宁也下意识的跪伏了下去,伸出双手接过圣旨道:“儿臣领旨谢恩。”
“六殿下,您为国铸剑,实是大功一件,陛下有意将您的名字一并纳入史册呢。”
小太监送了圣旨之后还特地跟杨宁说道。
“纳入史册?”杨宁轻抚下颚,嘴角掠过一抹苦笑。
自己是不是锋芒太盛了?
“六殿下留步,明日午时还要进行军演领地的抽签,您可得养足了气运,继续为陛下争光啊。”
小太监双手一拱,旋即便扬长而去了。
军演领地的抽签,就在明天了吗?
杨宁愣了几秒,而后迅速打开装着圣旨的红木盒子。
红木盒子里面放着一个圣旨,还有一枚用来代表官职的官印。
“本以为这些古代的皇族,都是无情帝王家,可现在看来。”
杨宁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天底下没有哪个父亲会不偏爱自己的孩子的。”
“恭喜先生。”徐渭祖在一旁拱手贺喜。
杨宁摆了摆手,轻声说道:“若没有你父亲仗义执言,我可拿不到这官职。”
杨宁轻声一笑,终于领会到了徐遇春的良苦用心。
怪不得徐遇春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履行承诺。
原来他是想把自己的情况告知给便宜父皇啊。
这京南巡检统领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官。
撑死只有一个正六品的建制。
在蓝星也就是一个城管局长。
但是应付皇子军演是绝对够用的了。
而且。
从这京南巡检统领手中的掌兵人数就能看出来。
这个职位是便宜父皇特地给自己选出来的。
不多不少,刚刚好掌管三百巡卫。
正好与皇子军演当中所要用到的三百精兵相称。
“现在兵有了,兵器也有了,就等魏国公的一千套甲胄了。”
杨宁深吸一口气,眼中明显多了一股干劲儿。
“殿下!殿下!魏国公府上来了许多人,带着十几辆大车拦在了门口,说是给您送甲胄的,小的不敢独自定夺,特来询问。”
杨宁话音未落,胖麻子便一个轻车熟路的滑铲冲到了杨宁面前。
“大开府门,让所有的家丁都放下手里的活儿,立刻去给我搬盔甲。”
杨宁大手一挥,当即命令道。
“是。”胖麻子应声回答,而后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出去。
“六殿下,我家老爷如今正在府上养病,少爷正在家中照看他老人家,所以这一千套重骑甲胄就由老夫来代为押运了,还望六殿下莫嫌。”
魏府管家一脸沉稳的向杨宁拜会道。
杨宁只是点了点头,并没过多理会。
眼下兵器、盔甲都已经齐全。
手中也有了招募三百兵勇的资格。
凑齐人马只是时间问题。
历代皇子军演都竞争惨烈。
而且时间跨度至少要十天之久。
如今秋收已过,凛冬将至。
想要让三百将士在军演之地吃上一口热乎饭,堪称是痴人说梦。
毕竟在这种寒冷干燥的条件下,一旦生活做饭。
其升起的狼烟,就会成为敌人趁虚而入的信号。
想要不被敌人抓住时机。
唯一的办法,就是制作足数的干粮。
到时候让将士们能在前线自行解决吃食。
只不过。
杨宁屁股一沉,当即坐在了院中,看着府上的家丁一趟趟搬运着十几斤重的盔甲陷入了深思。
“大乾王朝的行伍干粮非常简陋,甚至可以说是垃圾。”
他拥有的甲胄全都最重的重骑铠甲。
到时候他手下的士兵也都只能穿这种铠甲去战斗。
这种铠甲虽能极大程度保证安全,降低伤亡。
可无论是对身体的负担,还是对体能的影响都是巨大的。
以大乾王朝寻常的炒面、酸饼作为干粮。
根本就无法给将士们补足充分的营养和体能。
加上二皇子、四皇子手下的兵勇又多是戍边多年的精英。
想要与之正面抗衡,难度可谓是极大。
所以想要取得优势,就必须要在后勤储备上先胜一筹。
公欲利其事,必先利其器。
这个道理,无论放在何时都适用。
只是,应该做些什么样的干粮呢?
“胖麻子,一会儿将这些盔甲都完成装卸后,去坊市买些面粉和牛肉来,面粉要新的不要陈的,牛肉要肥瘦相间的,不要以次充好的。”
杨宁突然眼珠子一转,冲着还在装卸铠甲的胖麻子大喊一声。
胖麻子闻言,也立刻将手中的铠甲交给了旁人的手上。
而后冲着杨宁反问道:“殿下您这是想吃牛肉馅饼了?小的给您买多少?
一斤面粉两斤牛肉够不够。”
“面粉就算一个人一天吃三斤,十天吃三十斤,三百人至少也要一万斤。”杨宁扒拉着手指头,像模像样的算了起来:“至于牛肉,就算每人每天只吃一斤,也要至少三千斤牛肉。
就先按照一万斤面粉,和三千斤牛肉的标准去买吧。”
“啊?”胖麻子一脸懵逼,扒拉扒拉手指头小心翼翼的向杨宁问道:“殿下,您是认真的吗?
一万斤面粉,三千斤牛肉,这都够咱们府上下人吃上小半年的了。”
“让你买就买,哪来的废话?”杨宁眼神一狠,瞬间就堵住了胖麻子的嘴。
毕竟寻常人的饭量和当兵的肯定不一样。
士卒每日作战消耗巨大。
一天下来吃个三四斤,根本就不成问题。
至于府上这些大半年才干一次重活儿的家丁。
一天下来吃个一两斤,就足够了。
“另外,再买两百斤油,买十口大锅。”杨宁挥了挥手又继续命令道:“通知酒楼的所有师傅放下手里的活儿,全都来我府上,我有一项重要任务要交给他们。”
“是!”胖麻子闻言不敢多说,立刻叫了几个家丁就去办了。
反正六皇子府上不缺钱。
只要是能用银子解决的,对杨宁而言都不是问题。
“先生,您又是买牛肉、又是买面粉,究竟是要做什么呢?”徐渭祖眼神清澈的问道。
“皇子军演迫在眉睫。”杨宁一脸沉稳的回答道:“当然是提前做些行军粮了、”
“可我大乾的行军粮不一直都是粟米做的酸饼子吗?”徐渭祖一脸不解的问道:“更何况现在是秋天雨季,面粉和牛肉不是更容易坏吗,用这两样东西真能做出军粮吗?”
杨宁深吸一口气,拍了拍徐渭祖的肩膀道:“渭祖,你可听说过方便面、牛肉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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