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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派阴阳先生,但身捆出马仙前文+后续

蓝冠鳕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在一众仆人的簇拥下,美艳的少妇把我们师徒俩请进了他家的大别墅。宽敞华丽的别墅里冷冷清清,几米高的白布从顶棚披挂而下,两侧摆满了黄白花圈,中间一副巨大的黑白遗像上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儿,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臃肿的大脸盘尽显富贵之相,只是人中生有横纹,眼神游离似有横祸加身。“小师傅,看出什么了吗?”我盯着遗像正入神,一个老太太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吓了我一跳。老太太衣着干练,一身黑色素服,头戴一朵小白花,似也是陈家的仆人。我看了看此时身后,正和美艳少妇攀谈火热的林瞎子,朝眼前的老太太强挤出一个笑容:“啊...哈哈,没...没什么。”紧接着,老太太把我和林瞎子单独请进了别墅的一间里屋,说是小少爷有请,特意说明不让外人跟随。美艳少妇不以为意,...

主角:老蒋马二蛋子   更新:2025-02-25 13: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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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老蒋马二蛋子的其他类型小说《北派阴阳先生,但身捆出马仙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蓝冠鳕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一众仆人的簇拥下,美艳的少妇把我们师徒俩请进了他家的大别墅。宽敞华丽的别墅里冷冷清清,几米高的白布从顶棚披挂而下,两侧摆满了黄白花圈,中间一副巨大的黑白遗像上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儿,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臃肿的大脸盘尽显富贵之相,只是人中生有横纹,眼神游离似有横祸加身。“小师傅,看出什么了吗?”我盯着遗像正入神,一个老太太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吓了我一跳。老太太衣着干练,一身黑色素服,头戴一朵小白花,似也是陈家的仆人。我看了看此时身后,正和美艳少妇攀谈火热的林瞎子,朝眼前的老太太强挤出一个笑容:“啊...哈哈,没...没什么。”紧接着,老太太把我和林瞎子单独请进了别墅的一间里屋,说是小少爷有请,特意说明不让外人跟随。美艳少妇不以为意,...

《北派阴阳先生,但身捆出马仙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在一众仆人的簇拥下,美艳的少妇把我们师徒俩请进了他家的大别墅。
宽敞华丽的别墅里冷冷清清,几米高的白布从顶棚披挂而下,两侧摆满了黄白花圈,中间一副巨大的黑白遗像上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儿,天庭饱 满地阁方圆,臃肿的大脸盘尽显富贵之相,只是人中生有横纹,眼神游离似有横祸加身。
“小师傅,看出什么了吗?”
我盯着遗像正入神,一个老太太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吓了我一跳。
老太太衣着干练,一身黑色素服,头戴一朵小白花,似也是陈家的仆人。
我看了看此时身后,正和美艳少妇攀谈火 热的林瞎子,朝眼前的老太太强挤出一个笑容:
“啊...哈哈,
没...没什么。”
紧接着,老太太把我和林瞎子单独请进了别墅的一间里屋,说是小少爷有请,特意说明不让外人跟随。
美艳少妇不以为意,也跟了上来,竟让老太太一伸胳膊拦了下来。
身披孝衣的美艳少妇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太太,脸上依旧挂着微笑,语气却冰冷不再像先前那般温婉:
“梅姨,我是外人吗?
咱们老爷走了。
你说说,这个家里的主人,除了我和小少爷还有谁啊?”
此时我也注意到,这宽敞的别墅里的冷清。
原本我以为,这老陈家这么有钱,死人这么大个事儿,祭拜的不说是满堂的孝子贤孙那也得是亲戚朋友一大堆吧!可自打我师徒俩进了这监狱似的大院套,正经有资格穿孝服的就看见一个美艳少妇,其余的都是一身黑的仆人。
这老陈家人呢?不会这么大个别墅里姓陈的就一个小少爷了吧。
面对美艳少妇的质问,叫梅姨的老太太不敢抬头,只是胳膊依然挡在那少妇身前。
正此时,里屋传来一声小少爷的叫喊:
“梅姨,你拦我小妈做什么,快请人进来!”
老太太无奈的放下了胳膊...
来到里屋,宽敞的茶室内,一张几米长的黄花梨茶案前,小少爷陈泗源已沏好了茶,起身请我们落座。
这小少爷与我年纪差不多,雪白的孝服里裹着一身名牌运动装,长得也是白净秀气。
我不自觉的低头瞅了瞅自己赶集时地摊儿上买的衣服和鞋,差距一下子就出来了,人家一出生就在罗马。
这位叫陈泗源的小少爷说话文绉绉的,很有礼貌,对待我师徒也是客气,一上来亲自给我们各自满了一杯茶,接着又推过来两个大红包:
“二位师父,这次家父的丧事,就拜托您二位辛苦操持了!
人死为大,还请您们一定要让我父亲舒舒服服的走,
葬礼期间有什么需要我和小妈配合的,无论是出钱还是出力,我们陈家定是不遗余力...”
林瞎子也连忙起身,向这位小少爷和美艳少妇打着包票,承诺送阴路上各项规矩定会尽心尽力,黄泉路上一定要让老爷子风风光光的走。
我听着两人的客套,一双眼睛却始终盯着面前厚厚的信封,看这信封的厚度要都是百元的面额那至少得有上万块!别说租个房子,再添点钱都够我在镇上买半个小门市了。
我美得有些合不拢嘴,心想这趟真是没白来。
突然,陈家小少爷捂着嘴咳了起来,咳的直淌眼泪直不起腰,一旁的老太太梅姨赶忙上前扶着他一阵拍打后背,小少爷才缓过劲来。
此时我才注意到,眼前的小少爷白净脸上的异样,那人中上的一条横纹赫然醒目,和那刚刚那遗像上的陈老爷一般无二!
短命之相!
仔细想想又哪里有些不对,看那照片上的陈老爷年级少说也有六十五岁朝上了,人生七十古来稀,活到这个年纪去世肯定不能称之为短命。
这就很奇怪!如果陈老爷的短命之相是天生的,那他几十年前人可能就没了,哪会等到今天!
除非...
一个看起来有些荒谬的想法此时出现在我脑子里。
除非,陈老爷的短命之相是后天人为施加给他的!
想到这儿,我心一惊!
此时再看我师父正在一旁拉着小少爷低声耳语着什么,只看那小少爷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神色无比惊恐,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
对啊,陈家的这些古怪连我都能看出来,林瞎子又咋可能不知道,估计是把小少爷挂短命相的事儿告诉他了。
我正瞅着两人,突然一只冰凉柔软的玉手握住了我的胳膊,似有似无的在我胳膊上轻轻揉 捏了几下。
紧接着我耳边一阵香风袭来,一股柔软贴在我的后背上,竟是那个美艳少妇,陈少爷的小妈:
“小师父,你在紧张些什么呀...
瞧你这胳膊,绷得硬邦邦的,
是我们家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吗?
林老师父,在和我们家泗源说什么啊?
你也是知道的吧...”
这女人的突然接近,言语间还带着挑 逗,让我这个初生的牛犊子如同触电,身体一阵发麻,一时间话都磕巴了:
“知道..
啊...没...”
我无意识的刚想把自己的发现说给身旁的少妇,就看见林瞎子那边已经耳语完了,林瞎子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嘴里的话一下就咽回去了。
少妇一阵失望,扭着腰肢关门离开了房间。
少妇离开后,梅姨也和小少爷打了一声招呼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此时房间内,就只剩下我们师徒,和那陈家的小少爷。
林瞎子此时不再避讳,压低声音对陈小少爷说道:
“小少爷,当初,您家这院子里的风水是请的哪位高人布置的?
这几年,您家是否有接连的横事发生?”
话一出口,陈泗源一惊!
只见他面惨白,张着个嘴巴,呆呆的倚靠在凳子上,久久才回过神儿来:
“您的意思...是说...
我们陈家的风水...出了问题?...”
林瞎子缓缓点了点头...
陈泗源突然紧张的站起身,绕开茶案,朝我们师徒这边走来:
“林师父!二位师父!
求您二位一定要救我!
救救我呀!”

我家仓房内:
墙的东南角,靠墙立着一张桌子,桌上并排摆着三杯白酒,半个带血的猪头,六两的白瓷碗里打了三个生鸡蛋,碗里三根清香缓缓点燃。
东北的萨满文化由来已久,这片黑土地上千百年来各路神仙洞府中得道的仙家们依靠在人间收凡人为出马弟子,行善事,四海扬名积攒阴德的这种手段也是由来已久。
往往一班仙家,一个堂口,少则存续了几十年,多则甚至存续上千年,靠的是有仙缘的弟子家族式的代代相传。
爷爷传孙子,姑姑传外甥,五服之内,香根不能断。
老仙们就是靠这种由前人找到后辈,一代代从一家族中寻找有仙缘的后辈来继承香根,继承出马弟子的身份,以这种方式来维持一个堂口的存续。
我们蒋家的祖上没有香根,而林瞎子今天要做的,就是要帮我新起一个堂口,成为黑蛇仙的第一代出马弟子!
我们不清楚在黑蛇得道的千百年来,他是否曾经也有过出马弟子,或是堂口,不过今天东北这片土地上从此又多了一个有我蒋小方顶仙儿出马的新堂口。
黑蛇就是我的首席报马,大报马。
往后堂口的兴衰,招兵买马,是否能日益壮大,广积阴德。
全看黑蛇的神通手段,和我这个弟子的祸福造化。
此时,爷爷给我找来一个垫子,我双膝跪在摆有贡品的桌案前,头冲东南跪拜。
此刻,由林瞎子来当我的领堂师,审堂口、铺香查卦、‌礼拜四方‌、写堂单,一些列复杂的仪式进行到此处,林瞎子提起一支毛笔,在一张大红布上刷刷点点,在红布的第一排,正开头的位置,写下大报马,大孤山,常七爷。
大报马,是一方堂口中首席领班仙家的称谓。
大孤山,是我家老树屯几里外的一座孤山,是黑蛇千年来神仙洞府的所在。
常七爷,是黑蛇当年得道之时的仙号。
往后若干年此时林瞎子手上的这张红布,在大报马常七爷的名讳后面,又添了,大护法,四小护法、领兵王、收兵王等一系列仙家职位,以及一些列仙家的仙号名讳,不过这都是许多年以后的事了。
当时的我,在林瞎子完成贴堂单仪式,将那张红布挂在供桌墙上的一瞬间。
在跪拜的我将头最后一次磕在地上的那一刻。
在林瞎子口中的帮兵决诵完的最后一句:
“请仙家落位!”
一瞬间,我就感觉自己的脑子像过了电,一片空白。
我的身体麻了,冷汗贴着衣服唰唰的淌。
良久,我耳朵里不知从哪钻入了一个尖涩的男人声音,就好像这人在捏着嗓子说话。
这是我胳膊上出现小蛇黑印儿的十年来。
黑蛇第一次,与我直接沟通。
也是从这一刻,我才真正相信,黑蛇是真实存在的:
“蒋小方...
吾常七爷捆了你的死窍,佛法言,法,不传六耳。
小辈,吾有六忌。
忌贪财。
忌妄言。
忌决绝。
忌滥杀。
忌恶行。
忌始乱终弃,辱我仙家威名!
需常怀善念,行善事,积阴德,替吾四海扬名!
日后,帮兵决到,神魂相吸,吾当赐你仙力,法身亲临。
七年寿尽,若不能助吾修够阴德,重塑肉身!
小辈,吾当自尔身,收回一切神通。”
......
“小方,小方!”
我师父和爷爷的呼声在我耳边响起。
我不知道刚刚黑蛇捆了我多久的死窍,等我回过神儿来,案上的香已燃尽,我跪在地上,潮湿的衣服紧贴后背。
仙家上出马弟子的身,有两种方式,一种为捆死窍,一种为活窍。
捆死窍,是仙家亲临的一种方式,弟子会短暂的失去五感,及自己身体的掌控权,这期间老仙会掌控弟子的身体,弟子对现实世界当下发生的事儿一无所知。
所以,往往出马弟子都不是一人单干,大神儿给主顾看事儿的时候,会有一位二神儿在一旁辅助,或是称为护法之职。
文王鼓一敲,帮兵决一念,老仙儿法身亲临,上大神儿的身,施展仙法。其余与主顾沟通,伺候老仙儿等琐碎的活儿就需要二神来料理。
捆活窍就简单了,请来的是堂口上老仙儿的一缕神念,或称之为一个念头,捆活窍老仙能施展的法力不多,但应付给主顾答疑解惑等一些小事儿也是足够了。
毕竟堂口刚刚成立,我现在还是老哥儿一个,还没有一位合适的二神来给我帮兵。找二神儿这件事儿不是随便在大马路上来过来一个人就成了。
光我同意还不行,最终是得看堂口上供奉的老仙们同不同意,也得讲求个有仙缘在。
要说我咋不拉我师父林瞎子来给我当二神呢...
修为这一块儿他老人家是龙江三县首屈一指的阴阳先生,一身南茅道法出神入化。
咱们暂且不论他老人家能不能同不同意给我这个小崽子屈尊当二神,就算他同意了,我堂上的黑蛇常老七人家也未必会同意,这跟天赋修为啥的都无关。
所以二神这事儿只能是讲求个缘分,慢慢碰吧,兴许老天爷哪天心情好就给我安排个女二神呢,大长腿的那种,哈哈哈...
说回正题。
那天黑蛇常七爷走后。
我将捆死窍期间,黑蛇给我讲的那些什么六忌之类的东西又给林瞎子将了一遍,让他给我翻译翻译。
无奈哥们初中都没念完,那些古文我始终是听不懂,但好在我记性好。
林瞎子听完,若有所思,又用人能听懂的话给我复述了一遍那六忌。
忌贪财。
这个好理解,说的就是不让我贪财呗。
忌妄言。
这个林瞎子想了想,总结一句话就是让我今后给主顾看事儿量力而行,话别说太满,事前不要打包票,别吹牛。
忌决绝。
这个比较难理解,林瞎子想了半天分析出的大概意思应该是,告诫我今后做事,尽量不要把事儿做太绝,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忌滥杀。
这个也好理解,别滥杀无辜呗,法治社会我还能用老仙给的神通谋财害命啊?这事儿就算老仙同意,帽子叔叔也得制裁我...
当然这不想我理解的那么简单,林瞎子补充说,今后残害动物也不行...
忌恶行。
这个很宽泛,世间恶行千百种,人在这社会上行走,尽量保持善念去做事吧。
忌始乱终弃,辱我仙家威名!
这个指的很具体,常七爷是在跟我说,他们这些老仙虽不在社会上混,不吃人间这碗饭,但也是要脸的,也是在警告我今天我已立了堂口,顶了仙儿,当了他常七爷的出马弟子,以后要多给他老人家争脸面,我要是我那天不想干了,想单方面撕毁合同,坏了堂口的名声...后果不敢想...
当然,黑蛇常七爷告诫我的,除六忌之外,还有最关键的最后一句:
“七年寿尽,若不能助吾修够阴德,重塑肉身!
小辈,吾当自尔身,收回一切神通。”
......

滴答..滴答..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我紧盯着林瞎子留下来的那块旧怀表上的指针,手心早已攥出汗,日头隐在了蛇头山的那边,光线渐暗,眼前幽深的池塘更是一片漆黑。
此时距离两人入水,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幽黑的水面如镜,始终不见一丝波澜。
围观的众人开始小声议论:
“这能行吗?正常人用不了五分钟就憋死了吧,这都半个小时了!”
“我看也够呛...”
“你们说人要是憋死了是沉下去还是飘上来,这始终没动静,估计俩人已经憋死沉底儿了吧!”
......
我头上的冷汗随着时间越流越多,未知的等待还不是最绝望的,更绝望的是我只能干着急却帮不上一丁点儿忙。
我的脑子里止不住的盘算着最坏结果的发生,我该怎么办,渐渐的我不敢再去看怀表上的时间。
不知不觉,当我再次低头时,看到怀表上的指针又先前挪了一大块!
此时距离我师父下水已经过去了50多分钟,具体下水前他们约定的一个小时仅剩下不到十分钟!
“咕噜咕噜...”
池塘死寂的黑水面上突然涌起一阵密集的气泡!
“上来了!上来了!”
围观的众人见水面有了动静纷纷围上来水边,就连一向沉稳的周县长屁股也挪开了凳子,在保镖的簇拥下缓步来到塘边。
此时的陈泗源和美艳少妇表情同样紧张,一双眼也都紧紧地盯着水面。
现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期待着盯紧了水面,看着那水面上浮出的气泡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
“哗!”
一阵水花翻起!
钻出来的竟是申半仙那个老泥鳅!
啪嗒,手中怀表落地,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完了,上来的不是林瞎子!
一瞬间所有的希望破灭,我的心如坠冰窟。
木讷的转着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怀表,此时时间已经过去一小时零三分钟了。
上岸的申半仙在众保镖的簇拥下,一边用毛巾擦拭着身子,一边还不忘对我师徒出言嘲讽:
“林瞎子完啦!他身上的符已经化了。
小子,等着收尸吧,哈哈哈!”
说着,申半仙还张开手心,竟是那把唯一能打开镣铐的钥匙,这阴损的王八犊子竟然还把钥匙带上了岸!
“申老狗!我去你妈!
你不讲信义!
你他妈提前10分钟就上来了!”
我红着眼睛,嘶吼着冲上去就要和申半仙拼命!一个黑西服的保镖一拥而上,把我死死按在了地上!
申半仙捋着胡子,不屑的从嘴里哼出了几个字:
“信义?
小子,你年纪小,还嫩了点。
他林瞎子要是这点心机都没有,他就该死!
就枉他在这江湖上混这么多年。
他本就命宫发黑,也是死劫,
今天道爷我只不过是顺应天意,送他一程罢了。”
完了!师父身上的符咒极限只能让他在水底撑一个小时!
没了钥匙,师父手脚上锁着十几公斤的铁链,根本不肯凭自己游出水面!
我无心理会申半仙的屁话,挣扎着朝围观的人群大喊着:
“救人!快救人啊!”
陈泗源也慌了,他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周县长,随后给看热闹的陈家家仆们下达指令:
“救人!快!
你们快下去把林师父捞上来!”
一众家仆看了看美艳少妇,看了看椅子上端坐的周县长,在原地犹豫不前。
此时陈泗源身边那个叫梅姨的老太太也急匆匆的从别墅里赶了过来:
“你们耳朵聋啦!都没听见少爷的话吗?”
美艳少妇没有发话,但也朝家仆们点了点头。
一众家仆众终于有人开始脱衣服,准备下水救人。
几个家仆刚准备下水,周县长身边的一众黑西装保镖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此时的申半仙儿摆出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指着我说道:
“签了生死文书!
关子,斗完了吗?
阴阳先生的事儿,我看谁敢插手!
除非...除非你小子给我跪下,
替你师父当一回王八!
磕头,认输!
哈哈哈,啊哈哈哈...”
说着,申半仙一把将手中那把唯一的钥匙掰断,随手丢在地上。
陈泗源见状,也顾不得少爷的体面,连忙跑到周县长面前求情:
“舅!周舅舅!
求您说句话吧!...”
周县长依旧无动于衷,反而意味深长的看了陈泗源一眼:
“泗源啊,你都听到了,
不是舅舅心狠,是旁人不能插手。
你和水里的那位林师父是什么关系呀?
早就认识吗?”
见周县长已经起疑,陈泗源不敢再多说什么,握紧了拳头,暗戳戳的咬着牙退到了一旁。
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漆黑如墨的水面上倒映着残破的月影。
我渐渐使自己冷静,调整呼吸。
此刻除了我自己,没人能帮我们师徒了。
我放空大脑,静止思绪,轻轻的用手指一下下拍打自己的大腿,千年前的古老歌谣在我口中开始低吟...
一阵似来自远古的吟唱穿过层层树影,于孤月下回荡在这漆黑的庭院...
气氛变得愈加诡异,池塘边我开始摇晃起脑袋,神志疯癫,口中嘶喊着神魔般的呓语唱得旁人脊背发寒!
先前按住我的保镖们因恐惧而纷纷松开了手,下意识的连连后退。
此时的我犹如一位身披兽毛,头戴兽角,千年前的萨满巫师!生啖野兽的心脏,将温热的血液涂满全身,四下群山中的野兽此刻也与我一同哀鸣!
见到我此时的状态,申半仙面色凝重,声音略带颤抖,眼神夹杂着恐惧和疑惑:
“小子唱得是满语?
日落西山黑了天...
左膀挎的文王鼓,右膀担的是武王鞭?
这是...
帮兵决?”
“这是帮兵决!”
......
一股凉意不知从何处爬上我的脊背,似一条小蛇游走在我的全身。
此刻我的脑海中,常七爷的声音再次出现:
“小子,两个人族小辈斗法我本不管!
帮你一次!
捆死窍!一刻钟!
取你阳寿三年!
天色已晚,速速决断!
莫误了七爷打马回山!”
“弟子原意!
谢老仙儿成全!”
“好!”
......

水能聚财,也能聚阴,陈宅门前滚滚而过的龙江携带滚滚财运的同时,阴气也奔流而过。
陈家三年死四人,其源头在于阴气的短时间大量聚集,之所以院子里的池塘水呈现黑色,养鱼也难以存活,一潭死气,其根源在于龙江里奔流而过的阴气,经过陈宅时积年累月,大量的汇集在这池塘里。
当初申半仙布局时,围绕着池塘种的一圈儿柳树,目的就在于锁住江中财气于池中,但同时也锁住了巨量的阴气。
加之陈宅四周高耸的围墙,以及不远处蛇头山经年累月汇集的地脉之力,这陈宅,实际上早已成了一处建立在阳间的极阴之地。
那申半仙还算有那么点良心,估计当初他在这院子里的某些方位埋下了一些驱邪的镇物,要不然估计到了晚上这院子里早就百鬼夜行了,活人还哪能住的安生,到现在这宅子里就指不定已经死了多少人了,就连家仆外人也难以幸免。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想要破了这巨蟒拦江的风水局得分两步。
第一步是打蛇,第二部就是拆窝。
在林瞎子的指挥下,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带着一帮工人两步同时进行。
蛇头山表面是一座孤山,实则绵延百里,林瞎子以罗盘引路,我负责开车,带着一伙工人以及锄头电钻等打井工具,甚至还有一些化肥做成的土制作炸药。
我们沿着蜿蜒的山路直至将车开出去几十里,林瞎子大手一挥,到了地方。
眼前的地方是一片位于半山腰,无人耕种的大野地,用林瞎子的话说,如果蛇头山是一条活着的,身长百里的巨蟒,那么这巨蟒脖子上七寸之处的蛇胆就在这里,我们要扣了它的蛇胆,在它蛇胆上埋上一根钉子,阻断这条巨蟒的生机,切断蛇头山的地脉之气!
最终,林瞎子用罗盘确定了一处几米见方的地点,一块长宽几米,漆黑坚硬的大石头半埋在我们眼前。
工人背起电钻,照着大石头一顿猛钻,阵阵火星烟尘之下,不出十几分钟,大石头上多了一个脉动瓶盖大小的洞,紧接着,工人熟练的将牛皮纸包裹的土质炸药一管一管的拆封,灌进洞里,直到灌满,压实,埋入雷管,接上引线。
一众人跑开百米开外,工人手中的起爆器一扭。
“砰!”
一声闷响,蹲在地上的我远远看去,大石头的位置爆起一阵烟尘,突然!
“嗖...”
一阵凉风自我耳边擦过,我的左耳嗡的一声,随即半个脑袋一阵发麻,我倒在地上。
就在刚刚爆炸的一瞬间,一颗碎石像长了眼睛的子弹好巧不巧的爆了我的头,林瞎子和身边一众工人关心的围了上来,我捂着脑袋,擦干温热的鲜血,躺在地上好一阵,才缓了过来。
我坐起身,捡起地上的头盔,发现刚刚那一下,把强化塑料做成的头盔都破了个洞,一块鹌鹑蛋大小的石子幸运的卡在了头盔内衬夹层中,石子表面光滑,漏出耀眼的黑。
我费力的用钳子将漆黑椭圆的石子从头盔中取出,揣在了兜里,留作纪念,随后继续干活。
这里我插一句,捡到石头的那天晚上,我梦到了一个一条腿的老头,老头拎着一筐鸡蛋,不知道他是从哪来的,一蹦一蹦的来到我面前,说他喜欢我这块黑石头,非要那他那一筐鸡蛋换,我说鸡蛋有什么稀奇的,我让老头拿钱来买,老头没有,苦着脸说我不会吃亏,死皮赖脸的拿着鸡蛋非要和我换,我一气之下打了老头一顿,打着打着老头竟然变成了一条鳞片漆黑的黑蛇,说他是我家常七爷,我怎敢和他动手,惊出了我一身的冷汗...
说回正题。
我们炸了黑石头还不算完,那只是第一步,紧接着林瞎子又指挥工人在那处黑石头爆炸后留下大坑的地方用工具继续向下挖,同时,林瞎子又拎出来一个破布口袋,里面装满了刺鼻的黄色粉末,他说这是雄黄,让工人把坑挖到九尺深,然后把这袋雄黄倒进去,再把土回填。
为了节约时间,林瞎子先回了陈家宅子,把拆蛇窝的事儿也同时进行着,留下我带着几名工人继续在山上挖坑。
忙活了一大天,一直忙到下午三四点钟,天都快要黑了,林瞎子终于带人来接我们了,他们那边拆蛇窝的事儿也进行的差不多了。
等我回到陈家宅子,外面没啥变化,还是高墙大门,只是一进门,我差点惊掉了下巴,简直大变了样!
眼前几台挖掘机轰鸣,一辆辆翻斗车正往院子里运着土,原本一进门的那口池塘此刻已经有一半被填平,池塘周围的一排排柳树也被电锯放倒了一大片,直接扔进了池塘当土填...
蛇头斩了,蛇窝也拆了,至此,困扰老陈家三年的巨蟒拦江风水局到此刻算是破了,积攒多年的阴气散了,连这院子里的风似乎都温暖了许多,以后这地方就是个普通的江景房了,再也不会因为风水问题而死人了。
果然,当我看到陈泗源这小子,发现他人中上的那倒横纹变轻了许多,灾厄宫的黑气也散了大半,用不了多久估计他的咳病也会不治而愈了。
当陈泗源得知他家的风水局已破之时,这小子激动的眼含热泪,和他小妈一起,对我们师徒是好一顿的千恩万谢。
美艳少妇穿着依旧那么清凉,当着院子里的我们和众多工人的面也不嫌害臊,拉起林瞎子就要单独去她房间,说是她自己还有一件要紧的事儿想请林瞎子出手帮忙,林瞎子不愿意,一时间俩人在院子里连拉带扯的很是不雅。
此时我注意到陈泗源身旁的那位梅姨看两人的眼神,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
此时院子里的活儿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又到了傍晚时分,天也马上要黑了。
上午出发去医院拉陈老爷冷冻尸体的那辆运尸车终于开回了院子......

天色渐晚,日头西沉。
运尸车终于开了回来...
拉着棺材的黑色厢货车一进院子,原本晴朗的天空惊起一道响雷!
“咔!”
远处蛇头山上的一棵老槐树被雷击中,惊起一片乌鸦。
紧接着,一股狂风自西边而来,吹得院子里沙石翻滚,随之大雨倾盆...
顶着狂风大雨,家仆们手忙脚乱的在雨水中卸车,一口刷着红漆的老檀木棺材被八个家仆吊着绳子从货车后门抬了出来。
林瞎子放下手里的活计,快步朝棺材跑去,我也紧赶几步追上前去。
这棺材似乎很重,八个壮汉家仆勒紧绳子扛肩上,使出了吃奶的劲,脚窝纷纷深陷泥里,顶着雨水,走的每一步都很吃力。
林瞎子来到大红棺材面前看了看,眉头一拧,随后这老头又将自己指甲使劲的在棺木上扣了扣,扣下一点红油漆,在雨水中努力的凑到鼻前闻闻了,神色大惊:
“快!快!
赶紧抬到屋里去!”
林瞎子哑着嗓子大喊,语气十分着急!
见此,院子里干活的一众人也连忙上前搭把手,大伙七手八脚的把这大红棺材运到了别墅大厅。
大厅内,灵堂遗像前,林瞎子眉头紧锁绕着棺材来回踱步。
此时就连少妇和陈泗源母子,也瞧出了事情不对,站一旁紧张的盯着棺材,不敢出声。
死寂的气氛里,我先忍不住发问:
“师父,您看出什么了没有,
是这棺材出了问题?”
林瞎子叹了一声,把手往棺材上用力一拍,一声闷响吓了众人一跳:
“害...
咋净是些麻烦事儿...
棺材没问题,是里面的尸体出了大问题!”
我磕磕巴巴的问:
“僵...僵尸?”
林瞎子点了点头:
“差不多吧...
陈老爷的怨气太重啦!
现在这尸体距离彻底尸变就差一步!
里面的煞气浓得都往外渗啦!”
别墅外雷雨交加,灵堂内气氛压抑,僵尸这两个字一出,在场的众人皆是吓得面如土色,有胆小的家仆腿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
僵尸这种东西条件极难形成,我跟了林瞎子学艺五年也从来没有见过,近现代的历史上这东西每次出现,皆是闹得一方鸡犬不宁,其危险程度,难缠程度远非一般鬼怪所能比。
刚刚林瞎子说陈老爷怨气太深,我记得陈泗源不是说他爹是在床上犯了心脏病猝死的嘛?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当时林瞎子说这句话的时候,在场的少妇,陈泗源,包括那位梅姨,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林瞎子总说人心难测,还真是各有各的精彩...
陈老爷究竟咋死的我不好奇,也跟我们师徒无关,眼下最要命的是眼前大红棺材里装的尸体马上就要尸变了!
林瞎子几步来到陈泗源面前,在此时满脸惊恐的陈泗源耳边小声说道:
“陈小少爷,这时候,你得拿个主意了。
你爹陈老爷的尸体,必须得尽早火化,最好就是今晚!”
声音很小,但屋子里死静,我听到了,少妇也听到了林瞎子的话,立马上前表示反对:
“不行!坚决不行!
求两位师父再想想办法吧,我们家老陈生前最怕火了!
他临死前我就在他床上,他特意趴在我耳边交待我,
不要把他火化!必须土葬!
再说现在外面下这么大的雨,棺材还能拉到哪去?
总不能在这屋里火化吧!
泗源!你也不希望你爹他死不瞑目吧!”
这女人的说法给我整乐了,陈老头咋死的她支支吾吾,这事儿她倒是记得清楚,今晚要是听了她的必然坏事,也不知道她想干啥,真是他妈离谱!
见小少爷犹豫不决,表情挣扎。
此时一旁始终未说话的梅姨站了出来,语气强硬的开口说道:
“请二位师父就按照我们夫人说的办吧,你们收了钱,主家的意愿最大不是吗?真要是出了什么变故,我相信有两位师父兜底,自会平安无事...”
梅姨的话说完,就连陈泗源也是一惊,这什么情况?
整个陈家上下就连普通家仆都知道,这位在陈家伺候多年的梅姨与陈家这位小夫人两个女人之间不对付,一向是唱反调,今天这件事儿上,这老太太是也跟着吃错了什么药?
此时我的心里已经有些火了,这不胡闹嘛,我指着这家人愤怒的吼道:
“你们随便!我们师徒不伺候了!
师父,走,这个钱咱不挣了,
他妈的,你们知道现在这棺材里装的东西多吓人不!
僵尸啊!半夜棺材盖儿要是翻了,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我的话说完,眼前的几人身子不自觉后退,恐惧深深的写在了脸上。
这时陈泗源终于说话了:
“要不...烧了吧...”
刚有一个松口的,此时林瞎子这老头竟也跟着发了昏:
“行吧!
小方,咱们尊重主家的意愿,不烧了!
不过这棺材等不了三天,明天一早就得下葬!
小方今晚咱爷俩儿在这儿守夜,
盯紧点儿,一宿也出不来什么大事儿。”
我一愣,疑惑的看着这个老头,想确定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少妇和梅姨两个女人露出了满意的表情,林瞎子的眼神不自觉的往梅姨身上瞟了一眼...
“行!
我怕死,不敢守,先回去睡觉了!
你们没啥事儿别叫我,有事儿也别叫我了!”
我愤愤的朝众人摔下一句话,离开大厅回了房间...
......
侥幸,大厅灵堂里的棺材没出什么事儿,平安渡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天一放亮,雨也停了。
一切仪式从简。
由主持白事的阴阳先生林瞎子,头前引路。
外来的亲朋连着陈家人以及几十名家仆,百人队伍顶着寒风,抬着红棺材,浩浩荡荡的上了山,前往林家祖坟...
脚下的山很大,山路漫长,汽车上不去,一步步只能靠脚走。
日上三竿,阳光穿过头顶的密 林洒在羊肠小道上,昨夜下过暴雨的山路有些湿 滑,抬棺材的几个仆人其中的一个脚下一滑,一个没站稳,几人齐齐摔倒,大红棺材闷声落地!
“砰!”
死沉死沉的棺材在陡峭的山路上,一路顺着斜坡往下,如同一头野牛,快速的向后面送葬的人群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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