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大葬,可他连口棺材都没有,你还要拿他去喂狗,你还是人吗!”
声声泣血,字字诛心。
可裴宴只是蹙起眉,满眼不耐: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的孩子是短命鬼,跟旁人有何干系!”
“我是说过会将小宝风光大葬,可像他这样早夭的孩子,是不配葬入祖坟的,我将他送去乱葬岗又有什么错!”
他一脚将我踢开,心疼的抱着孩子准备离开。
沈青却抬手拽住他的衣袖。
“阿宴,我听人说苗疆医女的血可治百病,渊儿伤的这般重,不如剜出念儿姐的心头血救他吧!”
我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望向眼前相爱五年的夫君。
裴宴只眼神冰冷的回望着我。
不等我开口求饶,他就命人按住我的手脚。
接过旁人递来的刀刃,亲手划开我的胸口。
我不再挣扎,心如死灰般看着鲜血一点点涌出。
五年爱意也在这一刻彻底燃尽。
取完血后,裴宴没再看过我一眼,只冷声让人将灵堂的门锁死。
“江念,你伤了我的渊儿,就罚你在灵堂闭门思过,等小宝下葬后再放你出来!”
他带着沈青和孩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等他们的背影彻底消失后,我才挣扎着爬到小宝身边。
脱下自己染血的外衣,小心翼翼将他包裹起来。
我抱着小宝呆坐在灵堂里,哭了整整一夜。
眼泪彻底流干后,我的心底也再无一丝眷恋。
我摇晃着起身,拿起桌上未燃尽的烛台,颤抖着手点燃自己身上的衣物。
裴宴,你用一场大火毁掉了我唯一的牵挂。
那我便以此同你告别。
裴宴将沈青母子抱回房里,耐心安抚许久后,才悄然起身。
想起我身受重伤,还被剜了心头血,他不免有些担忧。
他挥挥手叫来侍卫。
“带人去帮夫人止血,她向来怕疼,让大夫下手轻点!”
片刻后,侍卫闯入房中。
他惨白着脸,连声音都在颤抖。
“将军,小宝的灵堂失火了!”
“火势太大,我们闯不进去,夫人被你锁在里面,恐怕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