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颜悦顾垣朗的其他类型小说《前世恩今生报,摄政王,咱俩死磕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谢七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还有军需的事儿,颜悦的爹爹镇国公颜知行就在西疆驻守,军需被卡是常有的事儿,士兵们不得不饿着肚子跟敌人拼命。居然贪墨这两种钱,颜悦义愤填膺,想都没想,当即用异能包裹住黑衣人,剥夺了他一瞬间的行动能力。高手之间的对决成败往往就在这一瞬之间,黑衣人的停顿给了矮胖子机会,只见他右手握拳,狠狠砸在黑衣人的胯骨上,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伴随着惨嚎响起,黑衣人顿时委顿在地,半天都没爬起来。“啧啧啧,怎么样?被敲碎胯骨的感觉如何?可惜爷发话了,不让弄死你,要不然老子非得把十八般酷刑全都在你身上用上一遍,哼!”矮胖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看着黑衣人的样子心里就是一阵痛快。“呵呵,要不是有人帮你,就凭你能奈何得了我?”黑衣人说着,目光四下里逡巡,“谁?是谁?...
《前世恩今生报,摄政王,咱俩死磕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还有军需的事儿,颜悦的爹爹镇国公颜知行就在西疆驻守,军需被卡是常有的事儿,士兵们不得不饿着肚子跟敌人拼命。
居然贪墨这两种钱,颜悦义愤填膺,想都没想,当即用异能包裹住黑衣人,剥夺了他一瞬间的行动能力。
高手之间的对决成败往往就在这一瞬之间,黑衣人的停顿给了矮胖子机会,只见他右手握拳,狠狠砸在黑衣人的胯骨上,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伴随着惨嚎响起,黑衣人顿时委顿在地,半天都没爬起来。
“啧啧啧,怎么样?被敲碎胯骨的感觉如何?可惜爷发话了,不让弄死你,要不然老子非得把十八般酷刑全都在你身上用上一遍,哼!”矮胖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看着黑衣人的样子心里就是一阵痛快。
“呵呵,要不是有人帮你,就凭你能奈何得了我?”黑衣人说着,目光四下里逡巡,“谁?是谁?你出来!别他妈的当缩头乌龟!”
“嘿嘿,你哪只眼睛看到这里除了你我还有第三个人了?再说了,就算是有人帮我,那也是死在你们手里的冤魂,今天终于到了他们报仇的时候了,可真是大快人心得很!”
不过他虽然表面上说得冠冕堂皇,但其实心里也有点儿发毛,交过手后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而且刚刚他也有一种感觉,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正在注视着他们,还在关键时刻帮了他一把。
不过他向来心大,既然帮了他那就说明肯定不是敌人,不是敌人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现在最关键的是眼前这个,爷的命令是尽量抓活的,抓不了就弄死,反正不能让他活着回去。
黑衣人对于这人刚刚说的冤魂的事儿心里也有些在意,毕竟以他的功力,要是真有人藏在这里,他肯定会发觉,更不用说让自己突然之间不能行动,活人是绝对做不到这一点的。
听着他们的对话,颜悦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笑。
呵呵,冤魂么?大概也算吧!
他们胜负已分,已经不需要她在关注,还是去赚外快比较重要。
在精神力碰触到那些装银子的箱子时,她突然想起那人说的,这些都是灾银和军需,这要是拿起来就有点儿烫手了。
可要是让她空着手回去白忙活这一晚,她觉得自己得憋屈死。
想了半天实在是不甘心,于是颜悦将精神异能开到最大,不但整个儿名园儿都在她可控范围之内,就连不远处的大山也有一多半被她的异能所笼罩,希望能有意外之喜。
没想到这一看还真的有,不过只有意外没有喜。
难道古人的技术已经先进到这个程度了么?居然差不多掏空了整座山峰都没搞塌陷,还在地底下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空间,仅她能够感知到的部分就被分成了好几个区域,其中一个燃着十几处熊熊大火,光着膀子的大汉正抡动大铁锤叮叮当当地敲打着手里的铁丕。
旁边的区域应该是专门儿做饭的,堆着一袋袋的粮食和成堆的大碗,几口大锅里翻滚着沸腾的热水。
远处她异能无法到达的地方传来一阵阵整齐的口号声,像是有人在训练。
颜悦惊呆了,这规模都赶上末世时的一个中型基地了。
她穿到这个世界六年了,还从来不知道距离京都如此近的地方有这么一处所在。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有一个问题:皇室知不知道这个地方?
一阵冷风吹来,颜悦瞬间清醒,那是皇室的问题,又不是她的,她只要保住自己的家人,然后找到上辈子的仇人报复回去就好了呀!
至于其他的,管她什么事!
说白了,她家上一世的悲剧未必没有皇室中人的手笔,那可是镇国公啊!说是国之肱骨都不为过,就那么被几封轻飘飘的信件给定了罪,不是太过轻易了吗?
想明白之后,颜悦也不纠结今晚是不是白忙活的事儿了,运起轻功悄悄儿地离开了名园儿。
只是现在的她还不知道,她跟皇家的渊源还深着呢!
回到镇国公府,躺进被窝里,颜悦舒服地打了个滚儿,抱着被子睡了过去。
感觉还没睡多久,耳边就传来侍兰叫她起床的声音。
“什么事儿啊?”昨晚回来的时候天都快亮了,她一共也就睡了一个来时辰,严重的睡眠不足让她十分的没好气。
“小姐快点儿起来吧!老夫人那边传了话过来,说是今天顾家人要过来商量跟三小姐的婚事,让家里人都过去露露脸。”侍兰一边拿了张浸湿的帕子给她擦脸一边说。
“跟颜馨的婚事又不是跟我的,露个屁的脸,我不去!”颜悦眼睛一闭又躺了回去。
“哎呀小姐,你快起来吧!我去拿早膳的时候二房的菱花告诉我,二夫人已经跟三小姐商量好了,说昨天那事儿怎么都跟小姐你脱不开关系,想借着这事儿让你出出血,给三小姐多添点儿妆呢!”侍菊在外间一边摆饭一边愤愤不平地说。
“她们也好意思说,怎么脸那么大呢!这些年从小姐你手里得到的好处还不够多吗?可真是贪心不足啊!”侍梅胳膊上搭着给颜悦选好的衣裳凑过来,小声儿问:“所以说小姐,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二夫人凭什么以为能凭着这事儿拿捏你呀?”
“呵呵,什么事儿?颜馨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好夫婿,就这么回事儿呗!”颜悦没好气地说,她是真觉得这二房时时刻刻都在她的底线边缘疯狂蹦跶。
“啊?三小姐胆子这么大的吗?”侍兰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是啊,真想不到她竟然敢这么做啊!”侍梅附和道。
“啊!三小姐人脉这么强的吗?明熙郡主的宴会上都能说动手脚就动手脚?”唯独侍菊跟她们感叹的点都不一样。
“嗯,她就是这么厉害!”颜悦知道这个觉无论如何是睡不成了,干脆起来让她们仨给她收拾。
“那小姐你准备怎么办啊?难道真的又给她们钱啊?”侍兰想着就觉得心疼,关键是这钱给出去了也买不到一个好。
“我是那么傻的人吗?从现在开始,二房的人谁也休想再从我手上占到半分便宜。”
说这话的时候,颜悦的眼中散发着幽幽的光。
现在渣男贱女很快就要锁死,她也就没必要再跟二房维持表面功夫了,以后的日子就各凭本事过吧!
颜二夫人看着手里空无一字的纸张,脸上的神色几经变幻,最终在狠毒上定格,她不再犹豫,将纸张重新塞回蜡丸里封好。
当夜,一个黑衣人出现在颜二夫人卧室的窗边,轻轻掰开窗户上的一根棱框,把藏在里面的蜡丸拿走后又飞快地消失在夜色中。
“小姐,昨天盯着二夫人的人有消息传来,说是昨晚三更天有个黑衣人来过,在正房窗边停留了很短的时间就走了,全程跟二夫人没有任何交流。”颜悦一起床,侍兰第一时间就跟她说了刚刚得到的消息。
“全程没有任何交流么?”颜悦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那他来是做什么的?”
“还不清楚,来的人功夫不弱,我们的人只远远看着,怕被发现没敢靠近。”
“嗯,谨慎点儿是对的,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另外你交代下去,最近这段时间宁肯错过消息,也不要暴露身份。”
“是,小姐,我这就吩咐下去。”
“嗯,去吧!”
侍兰转身离开了,颜悦抬手捏了捏眉心,今天原本应该出去跟侍竹见一面,把一些琐事交代好,还有就是这些年暗地里收集的情报已经足够,各地的天涯明月楼可以着手开起来了,负责人这一块还得仔细挑一挑,这些都是离开前必须完成的。
可今早那个消息让她有些介意,她也说不好,就是一种感觉,总觉得那人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且来者不善。
“小姐,侍竹那边都准备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侍梅掀开门帘走进来问。
“这就走吧!顺便去广源斋一趟,瑾哥儿昨儿个说想吃那里的雪莲酥了。”颜悦站起身,披上雪狐皮的斗篷领着侍梅往外走。
“咦?今天就我跟着小姐去吗?侍兰姐姐呢?”出了院门侍梅也没看到侍兰的身影,不由好奇地问了一句。
“我让她办别的事儿去了,今天就咱俩。”
“哦!”侍梅高高兴兴爬上马车,完全不知道她家小姐只带她一人出门完全是因为她是三人中武力值最高的那个,一旦遇到危险,起码不会成为拖后腿的存在。
马车平稳地行驶在街道上,颜悦心中那种麻烦即将来临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她有些烦躁地掀开车帘,试图让冷风把自己的烦躁吹散几分。
就在这时,随着“咻”地一声破空声,一支箭矢从右边屋顶上冲着马车直射而来,目标正是从车窗处露出来的颜悦的半个小脑袋。
这支箭矢就像是个预告,紧接着又有几十只箭矢从四面八方射来,除了有几支准头儿不咋样射在了车壁上之外,其余的全都穿过两边的车窗射入马车里。
“小姐没事儿吧!”侍梅扑过来查看颜悦的情况。
“放心,你家小姐好着呢!”
“什么人这么胆大,竟然敢当街袭击小姐!啊!小姐小心!”还没等侍梅抱怨完,车厢一震,一柄锋利的宝剑穿透车顶刺了下来。
颜悦到这时已经明了昨晚去了颜二夫人院子里的黑衣人做了什么了,只是她没想到颜二夫人竟然这么沉不住气,居然选择今天就对她动手。
“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别走了。”颜悦冷笑一声,手里的鞭子猛地抽在车顶上,“啪”的一声巨响,整个儿车厢四分五裂开来,拉车的马匹受了惊吓,前蹄高高抬起,引颈长嘶,驾车的车夫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颜悦飞身而起,落在马车前面的街道上,跟一个穿着灰白色衣衫的人相对而立,那人手中握着一柄薄而锋利的软剑,剑尖儿直指颜悦的面门。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袭击我家小姐?”后一步赶来的侍梅挡在颜悦前面怒声质问。
“我是什么人你没必要知道,我也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灰衣人的声音嘶哑难辨,要不是他说话速度极慢,根本就听不出他说了什么。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是影月阁的人?”颜悦看向灰衣人的目光中充满了审视。
影月阁是一个老牌杀手组织,向来以神秘著称,据说只要影月阁接的单子从来没有失过手,一次不成就两次,直到任务目标死亡为止,近些年影月阁行事愈发嚣张,毫无道义可言,只要有钱什么单子都接,已经成了最为臭名昭著的杀手组织。
只是颜悦有一点不明白,影月阁,顾名思义一般只在夜晚出动,月色下,杀手如影子般悄无声息地行动,神秘又难以捉摸,而且杀人后都会在尸体上留下一个刻有月亮标记的牌子。
但现在可是大白天呢!
“这么多问题,还是等到了阎王殿去问阎王老儿吧!”灰衣人说完,挥剑直扑过来。
“小姐退后!”侍梅手中长刀一摆迎上软剑,两人刀来剑往战到一处。
颜悦见她一时半会儿跟灰衣人打了个平手,暂时放下心来,精神异能像潮水一样往四周蔓延开去,很快就锁定了躲在屋顶、树上和旁边院子里的九个同样穿着灰色衣服的人。
既然是奔着要自己的命来的,颜悦自然也不会客气,调动水系异能,凭空凝结出九把水刃,毫不犹豫地割破了躲起来的灰衣人脖颈处的动脉血管。
那些人一开始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脖子上一凉,有一股热热的东西从脖颈处蜿蜒流淌而下,低头看去,入眼满是猩红,手中的兵器则变得无比沉重。
“唔~”他们紧紧捂住自己的脖子,却阻止不了生命的流逝,随着血液的奔涌而出,他们的视线逐渐模糊,直到黑暗来临。
到死他们也没搞明白,那把抹了他们脖子的刀究竟从何而来。
收割了八九条生命,颜悦的面色没有半点儿变化,淡漠地收回异能,转头看向侍梅那边。
到底年纪还小,经历的杀戮也少,跟身经百战的杀手比起来,侍梅还是太稚嫩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呈现出了败迹。
颜悦手里的鞭子卷上了侍梅的腰肢,手腕儿用力一拉一甩,将娇小的侍梅拉出战圈儿,自己鞣身迎上。
灰衣人眼睛猛地一凸,身为杀手的他突然闻到了空气中飘散过来的血腥味儿,可他很清楚,刚才跟他并没能伤到那个小姑娘,难道说流血的是······自己人?
就在他分神之际,颜悦像一片树叶一样轻飘飘落到他面前,她是那么从容,淡定,他甚至都看到她朝自己绽开的那个绝美的笑容,然后下一刻,黑暗接踵而至。
回到国公府,颜悦还以为颜二夫人肯定要找她的茬儿,结果并没有,侍菊去大厨房领晚膳回来告诉她,颜馨一回到府里就病了,据说是因为受了寒起了高热,颜二夫人一直守着她,所以才没时间过来。
“病了呀!”颜悦慢条斯理地抿了口汤,“挺好的,她也确实该病一场了。”
“小姐,今天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侍菊扑闪着八卦的大眼睛凑到颜悦跟前问,今天是皇家举办的宴会,伺候的人不能跟着进园子,颜悦看天挺冷的,怕她们等在外面冻着,因此压根儿就没带她们出去,所以,侍菊完美地错过了这一次的惊天大瓜。
“你怎么什么都好奇?小姐在外面冻了一天了,好容易吃口热饭,你还在这儿打岔,赶紧先一边儿去。”侍兰忍无可忍,拎着侍菊的衣领把她带离了颜悦的餐桌。
“对呀!你怎么什么都好奇呢?”颜悦咽下嘴里的一口饭,恶趣味地说:“唉,怎么办呢?你越是好奇你家小姐就越是不想说呢!”
“小姐,你、你欺负人!”侍菊故意跺了跺脚,嗲着嗓子扭扭捏捏地控诉道。
“咦!侍菊你恶不恶心啊!”侍梅实在听不下去了,跑过去跟侍兰一起挠侍梅的痒痒,直到她求饶并保证再也不说了才停下来。
颜悦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她们三个打打闹闹,紧绷的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
不管算计她家人的是谁,她都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既然老天让她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而且金手指也大大的给了,她就不信这一世她还会输!
隐藏得再深又如何?哪怕是藏到了九幽地府,她也要把人给揪出来。
吃完了饭,颜悦叫来侍兰,递给她一幅画。
“把这个交给侍竹,让她去查一查这个人,还有,让人去盯着顾长赓,多派点儿人,要厉害点儿的,盯严一点儿,我要知道他所有的动向和关系网。”
“顾长赓?顾将军?小姐怎么想起来查他了?他有问题?”侍兰一边将画像收好一边问。
“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问题,直觉告诉我这个人极为不简单,你让盯着的人小心点儿,不要让他有所察觉。”
“是!”侍兰没再多问,转身办事儿去了。
“希望是我多想了吧!”许久之后,书房里响起了喃喃的声音。
半夜时分,颜悦换好了夜行衣,利落地翻过国公府后院儿的院墙,一溜烟儿地消失在夜色中,朝着名园儿的方向狂奔而去。
她可一直没忘了名园儿梅林地底下的东西呢!
今天心情不好,需要来点儿外快让自己高兴一下。
越来越临近名园儿,看着近在咫尺的高强,颜悦难得地激动了一下,“小钱钱,我来啦!”
得瑟完,她刚想从墙头翻过去,突然听到墙那边有人在说话。
虽然那人已经把声音压得极低,但颜悦的异能可不是摆设,再加上这夜深人静的环境,还是被她给听了个清清楚楚。
那应该是一个濒死的人,粗重的喘息声中夹杂着几句无意识的呓语:“主······子,小五······小五尽、尽力了,主······”
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喘息声也逐渐变得轻缓,颜悦能感觉到那人的生命力正在一点儿点儿地流失。
她不耐烦地甩了甩头,轻轻一跃跳上了墙头,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在一株盛开的红梅下,一个一身黑衣的人靠着树坐在那里,脑袋低垂着,右手放在右边大腿上,左手耷拉在身旁,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
颜悦嫌弃地皱了皱鼻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故意没有放轻脚步,可惜那人半点儿反应都没有,就像死了一样。
她刚把手伸出去想要摸一摸他颈部的动脉还跳不跳,不远处又有说话的声音传来,听着来的还不止一个人。
“妈的,他还真能跑,都这么远了还没追上,老子都要累死了,我说大哥,咱们是不是追错方向了?”
“别咋咋呼呼的,再往前找找,没有的话咱们就往别处去。”
“肯定是找错了,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流血绝对少不了,可咱们这一路走来你看见半滴鲜血了吗?没有吧?不要说看见,就连血腥味儿我都没闻见!”
“你怎么那么多话,顾爷吩咐了咱们照做就行,别的心少操,再往那边找找,还没有就回去了。”
两人说着话就往颜悦这边摸了过来。
双方的人颜悦都不认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没打算管任何一边,结果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顾爷”两个字窜进了她的耳朵,立时她就精神抖擞了。
如果这个“顾爷”是她想的那个的话,那眼前的人就不能任其自生自灭了。
可他现在已经陷入了昏迷,再耽搁下去搞不好就要死翘翘,而且大概之前他用了什么方法掩盖了身上的血腥气,这会儿他没了意识,血腥味儿已经开始扩散开来,要不了一会儿的功夫就会被那两个人察觉。
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带着人离开。
颜悦站在那里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交谈,心里天人交战。
以她的能力,想要无声无息地把人带走虽然不容易,但也不是办不到,但一边带着这人还要一边清理留下的痕迹就有点儿难了,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人带进空间。
可万一那人半路醒过来的话······
就在颜悦犹豫的时候,找人的人终于闻到了血腥味儿。
“欸?大哥你闻到了没有?好像有血腥气,对,就是血腥气,在那边!”
“走,过去看看。”
脚步声变得杂乱而密集,那两人已经跑了起来。
颜悦心一横,单手拽住那人的胳膊,心念一动,两个人倏地消失在原地。
“大哥,就是那边,那棵树下面,你看,地上的是不是血迹?”
两人跑到红梅树下,单膝跪地仔细观察起了地上的血迹和痕迹,甚至还跳上红梅树查看了一番。
“奇了怪了,大哥你说这人究竟跑哪儿去了,我怎么没找到他离开的痕迹呢?难不成这人长了翅膀飞走了?”
“又胡说,”被叫大哥的人不耐烦地呵斥了一句:“你也不看仔细了,这里明明就多了一双脚印出来,肯定是有人接应,把他给救走了。”
“不可能,咱们这一路上追着他过来,你见到他跟谁联系或者给谁送出什么消息了?”
“行了,你也别跟我抬杠,赶紧回去把情况报告给顾爷,到底该怎么做让顾爷做主。”
“那好吧!”
两人说完,转身飞快地离开了。
高门大户从来就没有秘密,二房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儿国公府。
“呵呵,老二整天浑浑噩噩地,日子也是得过且过,二弟妹嫌弃他也正常。”颜大老爷笑眯眯地跟自家夫人吐槽他二弟。
“可不是,那左一房右一房的妾室都快把国公府后院儿填满了,二弟妹天天看着那些糟心的玩意儿,想要好心情也难啊!”颜大夫人附和道,只不过说到左一房右一房妾室的时候,语气莫名加重了几分。
对于自家夫人颜大老爷自然了解,也不恼,仍旧笑呵呵地道:“夫人放心,咱们这一房妻妾嫡庶分明着呢!谁的地位都越不过你去。”
颜大夫人挑了挑嘴角,只要是妻子就没有喜欢妾室的,自家男人虽然也有两房小妾,但都是婆婆塞进来的,他自己从没主动提过纳妾,这让她还是比较满意的。
“那老爷知不知道二弟妹为什么这么大火气?”大夫人满意了,就想跟大老爷分享点儿八卦。
“为什么?不是说昨天在七丫头那儿受了气么,要我说她这气性也够大的,七丫头再怎么样也是个孩子,跟一个孩子有什么可置气的。”颜大老爷说着还摇了摇头,有几分看不上颜二夫人的做派。
“嗤!”颜大夫人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我听说七丫头已经通知账房,以后交到公众中的银钱要减少三分之一,还指明了说缩减的那部分就从二房的份例里出,结果二弟妹不就炸了么!”
“什么?”颜大老爷惊讶地瞪大眼睛,“减少三分之一?”
就算颜大老爷平日里管不到整个儿国公府的收支情况,但也知道,现在的国公府收入的大头儿来自颜悦娘亲的嫁妆,而这些嫁妆正是颜悦在打理,也就是说,现在国公府有多一半的人是靠颜悦养活的,这其中也包括他。
“嗯,也不知道二弟妹做了什么惹恼了七丫头,结果就成这样了。”颜大夫人虽然也不高兴颜悦这么做,但一点儿不妨碍她看妯娌的笑话。
以前老三媳妇儿刚进门的时候,这个二弟妹就撺掇着自己给她添堵,当时自己年轻气盛,看老爷子单独给三弟妹求了圣旨而心有不甘,也确实干了些蠢事儿。
后来三弟妹没了,再看着二弟妹上窜下跳着想要帮着人家掌管嫁妆,这才明白了这些年恐怕自己是被她当了枪使。
可事情做都做了,想后悔也晚了,大夫人看透了妯娌的为人,自此后和她渐行渐远,但心里那口气还是憋闷着。
这些年二房因为妻妾之争闹出了不少事儿,倒是让她好好儿地看了几场笑话。
当然颜悦那边她也关注,不过也不知道颜悦小小年纪哪来的那么大本事,整个儿三房被她弄得铁桶一般,她能够知道的那些事儿都是人家故意散播出来让大家知道的,对此她也没辙。
所以她早就盼着三房跟二房开战的那一天了,只是万万没想到,颜悦并没有跟二弟妹直接干上,而是从根源上断掉了他们一房的银钱供应。
对于颜悦的手段,她是佩服的。
眼下颜馨出嫁在即,按照惯例,国公府公中会出一份嫁妆,剩下的就要他们二房自己看着往上添了。
正是需要钱的时候,颜悦断了他们大部分的经济来源,难怪二弟妹会急眼。
“呵呵,”大夫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当颜馨知道娘亲从颜悦那边铩羽而归后,恨得眼珠子血红得像要吃人一般,稀里哗啦地将房间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粉碎。
“颜悦,颜悦,你为什么老是跟我作对!”
得了丫鬟禀报赶紧过来的颜二夫人还没进门就听到颜馨恨意满满的话,眉心就是一跳,颜悦不会跟她这个二伯娘上门儿讨账,但要是颜馨去找她麻烦,她一定不会再这么重拿轻放,搞不好真的会大张旗鼓地让人来讨要那些东西,到时候他们二房的脸可就丢大发了。
“馨儿你做什么呢?”给了跟来的下人一个凌厉的眼神儿,颜二夫人推门走进屋里,看着满地的狼藉头疼不已。
“娘~”颜馨带着哭腔儿扑进了颜二夫人怀里,“颜悦凭什么断了咱们的钱啊,顾家本来就没看上我,要是再没有丰厚的嫁妆,我怕不是进门就要被嫌弃死了,娘,这我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听着女儿的哭诉,悔恨就像一把火在颜二夫人心里燃烧,她再一次后悔为什么当年要心软,为什么就没有连那个小贱人一块儿弄死,要是连她也死了,哪怕拿不到陆氏那个贱人的全部嫁妆,但得到的好处绝对要比现在多得多!
对了!当年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陆氏,现在肯定也能弄死颜悦呀!
颜二夫人眼前猛地一亮。
不过这件事儿宜早不宜迟,等三叔回来了就不好下手了。
想到这儿,颜二夫人又支棱起来了,她怜爱地拍了拍颜馨的后背,“乖女儿,你再忍忍,娘亲有办法把颜悦手里陆氏的嫁妆拿过来,到时候好东西少不了你的。”
“真的?”颜馨抬起哭得湿漉漉的大眼睛,“你真的有办法把颜悦娘亲的嫁妆拿到手?”
“放心,一切都交给娘亲,定然让你风风光光出嫁!”
“嗯,谢谢娘。”颜馨带着泪珠笑了。
颜二夫人帮她顺顺凌乱的头发,叮嘱道:“这两天少去招惹颜悦,知道吗?”
“嗯嗯,我知道了,娘亲放心。”
送走了颜二夫人,又让丫鬟把屋子收拾干净,颜馨一头扎进床铺,幻想着自己十里红妆出嫁的场景,咬着嘴唇笑了出来。
她完全不知道,她娘亲正准备着要让人弄死颜悦,或者说就算她知道了也不会在意,跟自己得到手的利益比起来,颜悦的死活又有什么重要呢?
回到房间的颜二夫人打发走了所有伺候的下人,自己单独进了卧室里间。
她掀开床头的被褥,摸索到床板上的一处凸起,用力往下一按,雕花大床的床头“啪”地一声弹出一块木板,露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空格,她伸手进去从里面摸出一粒蜡丸,又将床铺恢复原样后坐在梳妆台前。
蜡丸被打开,里面有一张薄如蝉翼的空白纸张,她又打开妆匣,从最下面一层拿出一支用了一半的螺子黛,用它在纸张上开始写起字来,奇怪的是她写完的字迹很快就由黑变浅,最后颜色完全消失,那张纸又变成了一张空白的纸张。
“怎么回事儿?你们怎么都在这儿站着?”明熙郡主赶到的时候,发现一堆的宫女太监们全都站在偏方门口,房门仍旧关着,能听到里面偶尔传来的一两声声音。
噢吼,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这俩人居然就发展到这种程度了?颜悦由衷地表示佩服。
这次宴会的目的是为了给两位皇子选妃,邀请的自然都是尚未出阁的姑娘家,这会儿跟着一块儿过来的人听着里面的动静,简直都恨不得自己从来没长过耳朵,实在是太羞耻了,也太可恨了。
“明熙!”惠妃和景妃联袂而来,脸上的神色都称不上好看,但还是维持着皇妃该有的端庄。
“见过两位皇嫂。”明熙郡主见她们来了也松了口气。
“行了,这里就交给我们姐妹,你赶紧带着大家离开吧!”
“好,那这里就交给两位皇嫂了。”明熙郡主都快要尴尬死了,听了惠妃的话连忙飞快地招呼着姑娘们离开。
宴会肯定是进行不下去了,大家伙儿都很有眼力见儿地提出了告辞。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郭茗琳她们也都上了各自的马车,要出发时才发现颜悦还站在明熙郡主身边,半点儿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小悦儿你怎么回事儿?”郭茗琳连忙问,依着她对颜悦的了解,这厮是很喜欢凑热闹,可皇家的笑话是那么好看的吗?
“不用管我,你们先走吧!”颜悦知道她的意思,冲她绽开一个灿烂的笑脸后跟她挥手告别。
“不是,你怎么不走啊?”郭茗琳着急地又问。
见她这样,颜悦没办法,只得上前一步,凑到她耳边小声儿说:“我也想走,但颜馨出了那样的事儿,我要是走了,回去能被扒掉一层皮。”
郭茗琳恍然大悟,虽然有些同情,但这事儿太羞人了,她还是红着脸忙不迭地挥挥手吩咐车夫快点儿出发。
“啧啧,你可真是家门不幸,居然有了个这样的姐姐。”送走了好姐妹,明熙郡主带着颜悦去了自己平时休息的院子,见没外人了才开始吐槽。
“你快打住,她可不是我姐姐,顶多就是个堂姐。”颜悦慵懒地倚在贵妃榻的扶手上,把自己团成一团,看着特别像一只高贵又漂亮的猫咪。
“堂姐也是姐呀!”明熙郡主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鬼鬼祟祟地坐到颜馨身边,做贼心虚地四下里看了看后才用极小的声音说:“你觉得你爹爹真的是颜家的人吗?瞧瞧你那两个伯伯,能力能力没有,仗势欺人倒是干得挺利索,还有颜家的小辈,除了你和你哥、你两个弟弟,你说说还有谁能成个气候?”
“是吗?明熙你对我们家人还挺有信心的哈!”颜悦随口敷衍了一句,思绪却飘到了上一世。
谁说那两房的人没有成气候的?
上辈子他们两房人靠着陷害她爹得到的好处多了去了,颜家大房三个儿子一个进了户部,一个进了礼部,还有一个在兵部,二房最小的儿子借着顾垣朗和颜馨的光居然做了大理寺主簿。
这些人一个个踩着他们三房人的鲜血登上了高位。
“小悦儿?悦儿?颜悦!”明熙郡主的呼喊声让颜悦从上一世抽离出来,有些茫然地问:“怎么了?”
“你还问我!你刚才是怎么了?眼睛都红了,看着跟要杀人一样,叫你你也不应,都把我吓了一跳。”明熙郡主有些不好意思地又说,“刚才我就是瞎说的,你别在意,以后我不说就是了。”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刚刚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颜悦用力抹了把脸回答。
“行吧,”对于颜悦家的事儿明熙郡主门儿清,自然知道都不怎么令人愉快,也就放下了这个话题,转而聊起了别的。
还没说上几句,惠妃和景妃那边差人过来问问颜悦是要把颜馨带回去还是这边派人送她回去。
这两个选项看着差不多,就是一辆马车的事儿,可结果却截然相反。
颜悦悄悄儿地把人带回去,就说明这事儿镇国公府是要捂住然后私底下解决的。
要是皇家派人把颜馨送回去,就是把事情摆在明面儿上,哪怕最后结了亲两家人也都会受到一定的影响,尤其是家里还没成亲的姑娘和小伙子。
按说不管是换了谁家肯定都会选第一种,但颜悦知道,两位娘娘之所以派人来找她,肯定是颜馨那边选择了第二种。
果然,当她再次来到偏房的时候,就看到颜馨披着一件素色的披风跪在地上,凄楚地对两位皇妃说着什么,顾垣朗则脸色铁青地站在稍远的地方,面色阴沉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过惠妃娘娘,见过景妃娘娘。”颜悦走过去,先给两位皇妃行礼。
“悦丫头赶紧起来吧!”景妃性格更爽快一些,直接把颜悦拉到一旁压低了声音对她说:“你赶紧劝劝你姐姐,她执意要让本宫派人送她回去,这样一来,她的名声没了不说,就连你们镇国公府都得跟着蒙羞。”
颜悦扬头往颜馨那边看了一眼,刚好看到她哭得梨花带雨的侧脸,心下对她敬佩不已,可真豁得出去呀!这大冷的天,也不怕把脸冻坏了。
“娘娘,那顾公子是不是不想对我三姐姐负责?”颜悦同样压低了声音问。
她很了解顾垣朗,那就是个没担当的墙头草,看什么对自己有利就干什么,而且心胸狭窄,嫉妒心又很强。
他现在仗的是他大伯的势,每次面对大伯的孩子时肯定会自觉低他们一头,所以找个位高权重的老丈人是他目前最迫切的事儿,要不然上辈子他也不会盯上自己了。
“没错,顾公子一直声称自己就是如了个厕,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进了偏房,还对颜小姐做了那种事儿,他怀疑自己是中了药了,可本宫和景妃姐姐叫了大夫给他看过,根本就没有中药的痕迹,本宫猜测他大概是没看上你姐姐。”
惠妃在后宫里混了多年,自然知道顾垣朗的想法,而且她跟明熙郡主关系好,连带着也挺喜欢颜悦的性子,所以对着她的时候就有什么说什么了。
“那这件事儿我也做不了主,不如先让人回去把事情禀告给祖母和二婶儿,让她们定夺吧!”这种事儿就是要全家参与才对,否则等事情过去了,还不知道颜馨又要把什么样的脏水往她身上泼呢!
“行,那本宫这就派人去请颜老夫人和颜二夫人过来。”惠妃也知道这事儿颜悦不好做主,十分干脆地吩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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