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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贵女觉醒后,好孕生子被娇宠:许孤岚计友巧番外笔趣阁

才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芝华懵了,不过也赶紧跟着自家主子跪下,对着面前的人行礼。祁子柒走上前来,“姑娘不必多礼,是本王命人将姑娘带来此处,希望没有惊扰姑娘才是。”“不敢,臣女惶恐……听从太子吩咐。”姜非晚是怎么认出他便是太子的呢?祁子柒衣着并不高调,甚至相对于他太子的地位来说,穿成这样,实在是太过素锦了一些。在这个先敬罗衣后敬人的上京城,若是穿成这样去参加贵女名流的宴席,定会被白眼。可是在这皇城之中,敢穿成这样,眉眼之间依稀带着些许病态的。也就只有太子——祁子柒。太子这样大的手笔,定是有什么要事吩咐。姜非晚捉摸不透,但是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决不能树敌。毕竟对面的人,可是太子。祁子柒轻笑了一下,“本王的吩咐,便是让你先起来,这皇城砖石太硬,膈着膝盖可不好受。...

主角:许孤岚计友巧   更新:2025-02-27 19: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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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孤岚计友巧的其他类型小说《京城贵女觉醒后,好孕生子被娇宠:许孤岚计友巧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才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芝华懵了,不过也赶紧跟着自家主子跪下,对着面前的人行礼。祁子柒走上前来,“姑娘不必多礼,是本王命人将姑娘带来此处,希望没有惊扰姑娘才是。”“不敢,臣女惶恐……听从太子吩咐。”姜非晚是怎么认出他便是太子的呢?祁子柒衣着并不高调,甚至相对于他太子的地位来说,穿成这样,实在是太过素锦了一些。在这个先敬罗衣后敬人的上京城,若是穿成这样去参加贵女名流的宴席,定会被白眼。可是在这皇城之中,敢穿成这样,眉眼之间依稀带着些许病态的。也就只有太子——祁子柒。太子这样大的手笔,定是有什么要事吩咐。姜非晚捉摸不透,但是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决不能树敌。毕竟对面的人,可是太子。祁子柒轻笑了一下,“本王的吩咐,便是让你先起来,这皇城砖石太硬,膈着膝盖可不好受。...

《京城贵女觉醒后,好孕生子被娇宠:许孤岚计友巧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芝华懵了,不过也赶紧跟着自家主子跪下,对着面前的人行礼。

祁子柒走上前来,“姑娘不必多礼,是本王命人将姑娘带来此处,希望没有惊扰姑娘才是。”

“不敢,臣女惶恐……听从太子吩咐。”

姜非晚是怎么认出他便是太子的呢?

祁子柒衣着并不高调,甚至相对于他太子的地位来说,穿成这样,实在是太过素锦了一些。

在这个先敬罗衣后敬人的上京城,若是穿成这样去参加贵女名流的宴席,定会被白眼。

可是在这皇城之中,敢穿成这样,眉眼之间依稀带着些许病态的。

也就只有太子——祁子柒。

太子这样大的手笔,定是有什么要事吩咐。

姜非晚捉摸不透,但是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决不能树敌。

毕竟对面的人,可是太子。

祁子柒轻笑了一下,“本王的吩咐,便是让你先起来,这皇城砖石太硬,膈着膝盖可不好受。”

这样的平易近人,叫姜非晚心中淌过一丝暖意。

“是……”

芝华连忙扶着姜非晚起身。

姜非晚低着头,眼睛不敢乱看,只敢盯着脚下的砖石。

脑子甚至不合时宜的想了起来:这砖石确实硬啊,跪着是有些不舒服,不过太子殿下怎么知道?

难道他也需要跪?

可他身为太子,平日就见了皇上太后,也不过作揖之礼……

见她不抬头,祁子柒低笑道。

“怎么,宁愿看这砖石也不肯看本王一眼?”

说完,他胸口起伏了一下,他意识到什么,猛地后退一步。

姜非晚这才抬起头。

就见他手攥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了几声。

“太子这是?”

姜非晚若有所思,下意识关心。

祁子柒显然还有想咳的意思,却忍着先与她解释。

“你先退后些,本王病体羸弱,怕传染于你。”

姜非晚没想到他竟然这般客气,为自己着想。

瞬间有些理解皇上为何如此疼爱这个儿子,就是这样有大爱的皇子,若是不培养成继承人实在是可惜啊。

只是,她也有想说的。

看着他咳嗽的模样,她若有所思,“太子这病症,我似乎也有过。”

祁子柒疑惑,平复胸腔,“你也有过?”

“是……”姜非晚刚想多说。

祁子柒忽然轻声打断,“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此次来可是想要觐见父王,求谈和离之事?”

姜非晚愣了下,不知所措地僵硬点点头。

心里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样的人儿,不把自己的病放在心上,却时刻急着她的事?

这样的小事,放在旁人的眼里,只当笑话看了。

而自己与他不过见了几面,却能够放在心上。

姜非晚心中怪怪的,有些感动,更有些无措。

太子他,为何会对自己这般的好?

“一会儿你与本王一同进去,你要说的那些话,本王都会替你说,你只需要沉默就好。”

祁子柒再次开口,那张无瑕的脸,平淡的没有旁的神色。

他说罢,便准备迈步。

姜非晚见他这意思,难道是准备帮自己和离?

可是……

“太子殿下,不知可否允许臣女问一句句话?”

祁子柒停下脚步,侧过身看着她,眉眼温柔,含笑点头。

姜非晚抿唇,那双清丽的眸子凝着他,“殿下为何愿意帮我?”

眸子里带着几分错愕和不解。

祁子柒没有回答,姜非晚便又开口。

“臣女从前好似并不认识太子殿下,太子今日却肯出手相助,臣女不知所措,感激万分……”

“你不认识本王,本王却……很了解你呢。”

面前的男人,突然呢喃着说道。

姜非晚并没有听清楚,下意识的看过去。

“啊?”

祁子柒耸了耸肩,似乎要开口解释。

但此时又传来了一声浑厚磁性的男声。

“殿下。”

那声音很好听,却也很突兀。

像是故意出现,来打破这小段对话。

姜非晚讷讷地看了过去。

就见祁烬一身黑青相交的暗纹锦袍,身形修长,眼神冷冽的走了过来。

若说祁子柒一身素衣,看上去犹如一块璞玉般清冷矜贵。

那祁烬就是招摇,惹眼,让人不由自主想注视的黑宝石,同时他的眼神,周遭,散发着一股极强的威慑力,让人只敢远观。

姜非晚呼吸一滞,没想到自己会在此处,同时遇上两位大人物。

最近这些事情,已经远远超出她的预料了。

“臣女参见世子爷。”

姜非晚连忙行礼,一下,不知道为何,这站位好像她被夹在在这两位爷之中似得。

祁烬瞥了她一眼了,很淡,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

“嗯。姜姑娘,又见面了。”

姜非晚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话里话外透着熟络的意味似得。

像是熟人见面寒暄几句。

可是姜非晚自问,她和世子爷,有那么熟悉吗?

好似,不过也才说过几句话而已。

“是,今日臣女入宫,有要事求皇上。”

等姜非晚说完,祁烬的视线这才落到了祁子柒的身上。

祁子柒作揖,“九叔。”

二人看上去基本同岁,因为祁烬是先帝最小的儿子,也是最疼爱的儿子。

而祁子柒的父亲,也就是当今圣上,是先帝最大的儿子。

比祁烬整整大了十七岁。

祁烬虽只比祁子柒大了不过三岁。

气质上,却沉稳多了,许是因为祁烬身上那股上位者的权势。

祁烬点点头,“嗯。”

随后看向无措的姜非晚,淡然道,“太子身份贵重,姜姑娘名声在外,太子若是有吩咐,大可遣人传话,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祁子柒轻咳一声,低下头,“九叔教训的是。”

姜非晚咬紧牙关,不敢说话。

“既然姜姑娘是来求见皇兄的,不如一同进去。”

祁烬的话语没有商量的意思,浑然是命令的意味。

姜非晚自然点头。

谁晓得,她的内心早就无声哭泣了。

她本来也就打算,私下与皇上求情。

她都打算好了,大不了便哭诉,陈情,以表决心。

来硬的不行,她也能来软的不是。

可是眼前这两位,强行介入……

姜非晚忽的有点脸热,幻想起一会儿自己哭诉卖惨。

有点不好意思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她总觉得,自己被人轻易摆布了……

父亲说的果然没错,皇城之中,多的是身不由己!


“老夫人,在我的家乡,您这样大的老年人,可都爱跳广场舞呢。您也该多出去活动活动筋骨,否则啊,身体老化的更快。”

还没进正厅,陆鸢的话语声和顾老夫人爽朗的笑声便传了出来。

听见这声音,姜非晚脚步顿了顿。

真是久违了,陆鸢!

姜非晚紧了紧藏在长袖中的拳头,勾起一个清冷的笑,继续迈步进去。

老夫人摆摆手,“哈哈哈,鸢儿啊,我这老婆子可真是不明白你口中说的这些词是什么意思,这,什么叫做广场舞,又是什么叫做身体老化啊?”

陆鸢干笑两声,刚想要解释,便看见姜非晚走进来。

“哟,是你啊。”陆鸢低笑,不怀好意的看着姜非晚。

一旁坐着的她的小姑——顾青,见陆鸢不悦,脸色也不会好看。

对于那些她敌视的目光,姜非晚直接忽略。

先规矩的给顾老夫人行礼。

“给老夫人请安。”

顾老夫人自然晓得要装表面功夫的,毕竟现在陆鸢还没正式入门,姜非晚的面子不能拂。

等到了之后,再慢慢压榨!

“非晚来了,快,坐吧。”

不过,小姑子顾青便直来直往多了。

只见,顾青轻蔑的讽笑着,“她怎么来了,还冷着脸真是平白晦气。”

她早就被顾老夫人骄纵地无法无天了。

看着她的得意,姜非晚觉得好笑。

轻睨了她一眼,冷笑道:“我身为皇帝赐婚,顾疆三书六聘明媒正娶的夫人,你的长嫂!又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怎么就不能来了呢?”

她语气很轻,恍若在说一件玩笑话,但字里行间的意味十分明显。

“你!”

顾青下意识的愣住。

她根本没想到,她面对自己的嘲讽,居然还能说得出话来。

要知道,从前的姜非晚,面对她这样呛一下。

只恨不得能够立刻钻进地缝里去!

怎么今天居然还敢还嘴了?

“姜非晚,你说谁不三不四,兄长难道还没与你说清楚吗,从今往后,这府中唯一的主母只有陆姐姐一个!”

顾青‘噌’的站起身,大有一副要和姜非晚理论的模样。

姜非晚冷笑,瞧她这样。

陆鸢不过就是一句,支持婚恋自由。

她便将她奉为神仙了。

前世,顾青被发现与马夫私通的时候。

若不是她踢她去刘家求情,若不是她压下这上京城的流言蜚语。

顾青早不知要被口水淹死多少次了。

反观陆鸢又做了什么呢?

不过是在她难过的时,说些不痛不痒的安慰。

可是,好话谁不会说呢?

最多浪费些口水罢了。

也就顾青这样无知,才会看中这些。

姜非晚勾唇,甩袖幽然坐下,微抬下巴看着眼前二人。

“是么,我倒是不懂了,这陛下赐婚,顾疆当真有本事,擅自做主改立她人为主母,算不算抗旨不遵,以下犯上呢?”

不咸不淡,一句话直接叫顾青白了脸色。

虽然浅薄,但抗旨不遵的下场是什么,她还是很清楚的。

顾老夫人见这架势十分奇怪。

今天这姜非晚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似得,从前可从来不会这样。

如今疆儿还在朝廷尚未站稳脚步,若是姜非晚闹大可就不好了。

思及此,她赶忙出声,叫住了顾青。

“好了,你也是胡闹,哪有这么和长嫂说话的,快和长嫂道歉。”

顾青又噎又气,指了指自己,“我道歉?娘,凭什么叫我道歉啊,分明是这个毒妇故意气我!”

毒妇?

“荒唐,你一未出阁女儿家,怎么这样的口无遮拦!”

顾老夫人猛地一敲手边的桌案,做出一副极有威严,保护姜非晚的模样。

姜非晚冷眼看着,发笑。

没有老夫人和顾疆的默许,顾青敢这么大张旗鼓的冲撞自己吗?

小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老的,更甚!

看见自己娘当真发怒,顾青的气焰也被浇了一半,假模假式的朝着姜非晚行了个不规矩的礼。

“长嫂对不起,行了吧。”

随后愤愤的坐下,俨然不服气。

姜非晚垂眸,端起手边的热茶杯盏,轻轻抿了一口。

只听见顾老夫人继续说,“非晚啊,不过你也知道疆儿的性子,他决定的事情向来是没人能改变的。当初若非是太后施压,皇帝赐婚,他也不会娶你。如今他终于觅得良人,也请你体谅体谅疆儿才是啊。”

瞧她这话说得,滴水不漏。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

当初她姜非晚非得高攀顾家,是欠顾家的,顾疆找到了心上人,她就得立刻乖乖拍拍屁股让位。

呵……

姜非晚抿唇,淡笑着。

刚准备开口,忽的听见身侧传来芝华的声音。

“老夫人说的不错,这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顾老夫人见姜非晚身边的下人都赞同自己这话了,心中大喜,“你瞧瞧,你这身边的丫头倒是明白人。”

芝华笑笑赶忙接话,“我们夫人也不是善妒的主,这多一房小妾两房外室的事,怎么可能放在心上,老夫人您说是吗?”

姜非晚抿茶的时候,都差点笑出声呛着自己了。

在心里暗暗的给芝华叫了声好,而芝华看着小姐笑得止不住打颤的肩膀,也勾起了嘴唇。

这一来二去,顾老夫人才知道,自己中了这主仆二人的圈套了。

一时间噎住。

从前竟没想到,这两个小贱蹄子居然是个有心眼的!

大厅内鸦雀无声。

上一世,顾疆提出让陆鸢入府以正妻之名,只是通知了一声姜非晚。

就这样,似乎所有人都默认姜非晚就一定会同意。

因为根本没有人在乎过她的想法,也不会有人问她的想法。

所以,当姜非晚今天这副态度,是让所有都诧异的。

到此,呛完了顾青和顾老夫人,姜非晚觉得今天也就够了,她的目的是和离,顺便恶心恶心这一家子。

她袅袅起身,行了个礼,便准备退下。

却没想到,在她离开的时候,陆鸢却直接叫住了她。

“姜非晚,你给我我站住。”

闻言,姜非晚眸子一凛……


芝华瞧着自家小姐,总觉得她变了,可是说出来却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儿变了。

总之就是不一样了。

最近这上京城尤其热闹。

尤其是今天。

备受瞩目,因为人中龙凤的九世子。祁烬,回京了。

无诏回京,还回的如此匆忙,实在叫人觉得可疑。

可回京之后,却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待在家里品茗煎茶,又不像他的作为。

所以身为祁烬的好兄弟,允南侯府的小侯爷——余双屿。

自然是要前去八卦。

不对,是好好的询问一番,到底是所为何事。

车道上。

一架富丽堂皇,可谓是十分造谣的马车里。

正坐着两位俊俏公子。

一位,身披鸦青色薄袍,柔软黑发垂在两侧,面容清疏,气质阴郁,浑身散发着肃杀之味。

祁烬,人人敬之的九世子,九爷。

另外一位坐不成坐样的,歪七扭八瘫着的,是小侯爷余双屿。

“哎我说,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连夜架马,疾驰三百多里,从北境边陲赶回上京城啊?”

祁烬垂着眸,手中把玩着中指上的蛇蝎戒指。

单薄的唇轻掀,吐出毫无感情的三个字。

“想家了。”

余双屿哼笑,“就你世子府里,那要人没人,要鬼没鬼的样子,你也能想?少来,我才不信,肯定有事。你又不肯告诉我。”

说到最后,余双屿心里都有些吃味了。

他从小和祁烬长大,小到自己儿时拉裤兜子,中到年少头一回逛怡红院是啥滋味,大到家里头财宝银元的藏处都尽数告知。

偏就他祁烬,那张嘴和沾了浆糊一般。

什么都不肯说。

所以就算是余双屿与他一同长大,许多时候,也是猜不透他的。

“你总是什么都不与人说,我啥都告诉你,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余双屿抱着胸,忍不住抱怨。

祁烬这才睁开眼,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你自己忍不住,怪谁?”

“……”余双屿脸黑,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祁烬话落,外头的车夫都忍不住笑了下,他的脸就更黑了。

谁不知,小余侯爷是个若是没人在家,跟鬼都想聊上两句的性格。

余双屿掀开车帘,佯怒,“笑什么,好好驾车,这破车怎的不动了?怎么回事?”

车夫尴尬,忙解释道,“小余爷,这道小,不比着大道,对面也有一辆马车要过……”

“谁啊,活得不耐烦了,敢拦小余爷我的车?”余双屿心急,烦躁的抬眼看过去。

那马车的规制和样式……

他下意识的嘀咕,“那不是姜家的马车吗?”

只顾着看,他没察觉,自己说完这话后,马车内的空气都凝滞了几分。

看着对面马车上的人大包小包的,这后头还有好几辆马车,上头都五花大绑了许多东西。

“这是干什么?姜非晚闹哪一出啊?”

余双屿不懂,也懒得研究,对着对面马车,叫道,“喂!姜非晚,你在不在车上,在就出来,和余小爷我打个招呼啊!”

说完,还吹了声口哨,纨绔又流氓。

这对面车内的,还正就是姜非晚。

芝华听见这话,急得脸都白了,“小余爷也太不讲道理了,对小姐这般吆喝,以为我们小姐是他府里随随便便的歌姬女婢么!”

说完,就作势挽袖子,要起身,出去和他理论个清楚。

就在她站起来之时,一个纤细的手掌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姜非晚对着她摇了摇头。

脸色没什么不好,淡然的掀开了帘子。

自家车夫见她出来,低声唤了句,“小姐。”随后便帮她举着帘子。

看见姜非晚出来,余双屿得逞的嘿笑了两声。

“还真是你啊,姜非晚,你不在将军府好好呆着,怎么跑出来了?哦,我想起来了,顾疆那狗东西,带了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回来,你该不会是被赶出来了吧?”

余双屿歪着脑袋,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模样。

这大庭广众之下说这话,芝华脸都气绿了,攥着小拳头,随时想要和他理论一番。

反倒他,说完还不觉不妥,反而更加恶劣的叹道。

“当初就说让你嫁进我侯府,你偏不愿,嫌我后苑莺莺燕燕。这下好了吧,被顾疆赶出来了。嗐,你说说,这命……”

“啊!”

不知什么时候,车内人伸出一脚,将他踹下了马车。

那速度很快,车夫来不及扶,嘴张大,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小侯爷,狼狈的跌下了马车。

还……滚了一圈。

见他滚下来,芝华挥着小拳头,十分出气,小声,“哼!叫你乱说。”

说完转头打量着自家姑娘,却见她脸上反而不见一丝恼意。

这若是换了从前,姑娘定要气的跺脚,与这余小侯爷呛嘴的。

姜非晚只奇怪的看着对面马车上。

是谁这么大胆,敢把小侯爷踢下车?

只见车帘掀开,一个俊朗坚毅的脸逐渐出现在她眼前。

竟然,是祁烬?!

姜非晚略张大了些嘴,无比惊讶,显然是很诧异会在这里见到他。

祁烬不是在北境边陲驻守么?怎么会在这里。

上一世的这个时候,他竟也在京城?

惊讶归惊讶,姜非晚连忙下马车,和芝华一起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靠近祁烬,他身上气息清冷,铮然凌冽,让人心生敬畏。

祁烬抿着唇,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眸子落在姜非晚身上,压迫意味十足。

姜非晚内心打鼓,她向来揣测不明,这位世子的脾性。

虽说都是上阵杀敌,可是他与顾疆不同。

顾疆是袭承他父亲的将军之位,在边关镇守的意味更多一点,真要说打仗杀人,还得是祁烬。

北境不太平,几次侵犯,全都是他带军镇压。

甚至可以说,若是没有他,真就没有现在的太平盛世。

而他的身份,也是真正意义上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样的地位和名望,是连太子也不及的。

“世子爷。”

她声音软糯的唤了一声。

祁烬点头,眸子紧盯着她,似乎在打量这什么。

姜非晚被他的阴沉的眸打量地有些无措。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怎么觉得这位爷好像是在看她的发髻呢?


可是顾疆没有看她,而是对着各位宾客温和的开口。

“还请各位见谅,今日没有招待好各位,让各位看笑话了。依本将军看,不如今日就到这里。改日本将军自会亲自设宴,到时候好好招待各位。不过或许得等到我与陛下议完事之后了,不知各位看来如何?”

他故意提到陛下,就是提醒在场的官员。

他还是北原帝面前的红人,今天的事,大家最好掂量掂量要不要出去乱传。

在场的官员也都是明眼人,自然是照着他说的,阿谀奉承几句,没有再理会这残局。

各自散去了。

将军夫人和学士夫人各自也是有些不忿,深深的看了黎寻一眼,暗表同情,随后离去。

见人走的差不多了,顾老夫人更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连忙拉着身边的仆人梧桐,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她身体不好,再待下去恐怕要折寿了!

取钱的下人很快回来了,当着黎寻的面清点了一遍。

的确是那么多,一分不多一分也不少。

顾疆笑笑,“还请叔母收好,叔母要是还有什么账,尽管来与晚辈对。”

看着那堆银子,黎寻有些不甘心,“你当真要这么做?”

眼下人已经走光了,黎寻也便不再装了。

顾疆摇头,“就如叔母所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晚辈这是在做天经地义的事啊。”

姜非晚愤然甩开他的手,“顾疆,你早就看我不惯,当初娶我也是被逼无奈,如今和离,正是如你愿的时候,你为何百般阻扰!”

顾疆喉结一滚,抓着她的手,手上用力。

“这件事,不必再说。”

他又对黎寻说道,“叔母今天闹够了,钱也拿到了,不知道可否还我顾府一个清净!晚辈酒意上来了,很是头疼啊。”

黎寻也没有理由再待下去了。

“好。”

但是她身子侧了侧,挡在姜非晚的面前,“不过我要把她带走。”

顾疆微微颦眉,“叔母今天恐怕是带不走了。我实在不想和叔母闹得不愉快,眼下我的耐心也快耗尽了,还请叔母,不要再挑战本将军的极限了。”

他的语气到最后,实在算不上好。

甚至有种暗涌的杀意。

“那若是本侯爷要带走呢?!”

余双屿不知什么时候,冲到了面前,一出手,冲着顾疆的脸上招呼了几发快拳。

顾疆不慌不乱,稳稳挡下,二人眸火对视,如同猎豹对豺狼。

如此慌乱突然,姜非晚也没想到。

怎么会这样……

她后背有些发凉,只能开口,“好了!”

随后转过身对着黎寻开口道。

“叔母,天色晚了,您要是回去晚了,想必父亲和二叔定会担心的吧。”

黎寻咬唇,“可是你……”

“你不必担心我,如今主母掌印已经回到我手里了,你放心,一切我自有安排。”

她坚定的看向叔母,递上一个放心的眼神。

今日这出戏的的确确折腾她太久了。

从昨晚开始,就在为入宫忐忑,出了宫,又因为这出大戏而战战兢兢。

如今大家都累了。

黎寻见她这般坚定,而自己要强行从顾疆手里带人,的确有点说不过去。

只要作罢。

深深的看了姜非晚一眼,随后带人离开,只留下了芝华。

“还不走?还想打?”顾疆侧过脸,眸子怒视着余双屿。

余双屿也不多说什么,下一秒,挥着拳头,朝着顾疆冲了上去。

招式乱,出招快,虽然顾疆能挡过一些,但不少也实实在在的打在了身上。

不过,顾疆只是一瞬没反应过来。


陆鸢说完还觉得不够,又跪在顾老夫人面前。

“今天一切的一切,若是有招待不周,请大家就怪我吧。都是我不好,匆匆忙忙没能给老夫人过上一个完美的寿辰,我心中自责万分,还请老夫人责罚。”

陆鸢说完,哼一声,嘤嘤的哭了起来。

大家一听,这才明白。

“原来是陆姑娘亲自着手的宴席。这姜非晚昨日才带人走,陆姑娘今日便带人筹备好了寿宴,这寿宴虽然简陋,可是一应俱全,要什么有什么,也算是个完美的宴席了。”

有人安慰她道。

甚至,方才那些指责姜非晚的叔叔伯伯,他们的天平全都倾向了陆鸢的这一边。

“就是啊,我听说陆姑娘是边境来的,怎么也算是外邦人了。初到上京城,尚未能好好休整,就要大费周章准备这样的宴席,怪不得是顾将军看中的人,果然不凡。”

“我还记得,曾今听闻陆姑娘说过一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实在是好诗啊,陆姑娘当真才女也,才女怎么能干粗活呢!”

“是啊,陆姑娘许多惊世骇俗之语,到现在都震惊了我良久。”

“……”

原本的姜非晚**大会,一下变成了陆鸢的赞美大赏。

姜非晚心中冷笑,清冷的眸子挂着泪光,就这么淡淡的扫了那群人一眼。

顾疆清洗了一把脸,这才恢复了一点神志,被小厮扶着回到了前院。

他刚回,便看到这副场景。

陆鸢半跪在地上,自己母亲也是一脸惆怅。

他下意识不耐烦的去看姜非晚,他觉得定是姜非晚又惹了什么麻烦!

可他看过去,便看见姜非晚清冷的脸上,泪光莹莹的眸子。

她澄眸波光闪烁,那泪珠一簇簇的掉下来,神色却是坚毅。

她不说话,只是用帕子一下一下的擦拭眼泪。

顾疆一瞬间懵了,脑子似乎宕机,一片空白。

他从未见过姜非晚哭泣的样子,受委屈的样子,可怜兮兮的样子。

她和陆鸢不同。

陆鸢但凡受了一点委屈,都要娇嗔的缩在她的怀里,哼唧许久,让他哄上好半天。

曾几何时,他觉得女人就该如此。

让男人怜惜,让男人激发保护欲。

可反观姜非晚,如此的不知好歹,从不在他面前低头,更妄论什么撒娇了。

她从不曾将自己的伤疤和脆弱展示于人前。

可是此时此刻。

他看见的不是那个逞强的姜非晚。

而是一个破碎的、清冷的、楚楚可怜的姜非晚。

看见她这样,他现在满腔都有一种冲动。

立刻冲上前去,质问那些围着姜非晚的官员们,抱住她,告诉她自己可以成为她的依靠,保护着她。

事实上,他也的确冲上前了。

可是,话到嘴边,看着姜非晚看着自己的眼神里的那一分疏离。

脑海里不自觉的回想起她方才说的那句话——

“陆姑娘,你放在心尖尖,宝贝的要死的男人,在我这里,什么都不是。”

她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说自己什么都不是。

顾疆怒火上头,他偏要让她好好的看清楚。

如今、现在,能够给她唯一的依靠,能够护得住她的人。

就是她眼中‘什么都不是’的男人!

顾疆一把拉起陆鸢,护在怀中。

语气有些冷,“这是怎么回事?!”

那些想要巴结他的官员们立刻解释,七嘴八舌谁都想说,说了一堆顾疆也没能听懂。

他摆手,示意那些人闭嘴。

顾老夫人站起身,这才幽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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