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衡许衔星的其他类型小说《小怪物他没人爱桑衡许衔星全局》,由网络作家“扶荷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祈儿,往后,便不必入宫了。”“你既然想做朕的臣子,便不必领着一份俸禄,做两份的事。”晨风掀起帘角,送来朝歌城最后的槐花香,混着远处长乐宫飘来的龙涎香的余韵,在车厢内织成一张无形的网。陆祈面色难堪地抬起头,唇色发白,“你不要我了?”萧煜为他拂开一缕乱发,在他唇间落下一吻,“乖。”“想要朕的真心,就拿你的真心来换。”“再美的容颜,在朕眼中,也不过是一副红粉骷髅。”“你可以用它换取权势,地位,朕都许你,可你,不该越线,索求更多。”***“陛下,您究竟在寻找何物啊?”小宫女眨巴着一双黑丸玉般的大眼睛,满脸疑惑地注视着正在书房里四处翻找的李彻,轻声开口询问道。只见李彻眉头微皱,额头上甚至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一边继续埋头在书堆和抽屉之间摸...
《小怪物他没人爱桑衡许衔星全局》精彩片段
“祈儿,往后,便不必入宫了。”
“你既然想做朕的臣子,便不必领着一份俸禄,做两份的事。”
晨风掀起帘角,送来朝歌城最后的槐花香,混着远处长乐宫飘来的龙涎香的余韵,在车厢内织成一张无形的网。
陆祈面色难堪地抬起头,唇色发白,“你不要我了?”
萧煜为他拂开一缕乱发,在他唇间落下一吻,“乖。”
“想要朕的真心,就拿你的真心来换。”
“再美的容颜,在朕眼中,也不过是一副红粉骷髅。”
“你可以用它换取权势,地位,朕都许你,可你,不该越线,索求更多。”
***
“陛下,您究竟在寻找何物啊?”小宫女眨巴着一双黑丸玉般的大眼睛,满脸疑惑地注视着正在书房里四处翻找的李彻,轻声开口询问道。
只见李彻眉头微皱,额头上甚至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一边继续埋头在书堆和抽屉之间摸索,一边焦急地答:“我……朕昨日将一块玉佩遗落在此处了,但今日无论如何都寻它不见。”说着,他又弯下腰去查看桌底是否有玉佩的踪迹。
小宫女抚嘴笑道,“陛下,奴婢来罢,别累着您了,不然李公公要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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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给御书房蒙上一层铁锈色的阴影,许衔星扶着青铜灯树的手指节发白。龙涎香在博山炉里断断续续地燃着,像极了他此刻的心跳。
许衔星想起那枚玉佩上面明显的南唐特有的纹样,若真叫小宫女找到了,怕是不好解释,便说,“不必了,你先下去罢。”
小宫女不解,但只是说,“诺。”
殿中陡然安静下来。
铜灯树却突然爆了个灯花,惊得许衔星后退半步。腰间挂着的一枚成色极佳的羊脂白玉佩环不小心碰在鎏金缠枝烛台上,叮当声在空寂的殿内格外刺耳。
窗外的梧桐花正簌簌地落,许衔星坐在龙椅上,支着头,静静地看着。
“花落有时,聚散有时,丢了也好,人都走了,还要玉佩做什么。”他小声呢喃。
“不知道元宝,映南,小辰他们怎么样了,当皇帝好无聊哇,比在山里都无聊!”
许衔星忍不住吐槽道。
“可要去逛灯市?”
桑衡从烛影斑驳处走出,轻声道。
“可以吗?”
“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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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夏日祭夜市
暮色初合时,许衔星将桑衡引至城南朱雀桥。最后一缕霞光沉入青瓦飞檐的刹那,整条街巷的灯笼次第亮起,像有仙人将星辰的碎屑洒落人间。
桑衡在桥阶上怔住了脚步,许衔星也随他慢下脚步。
檐角垂下的莲花灯在晚风里轻旋,暖黄的光晕沿着朱漆栏杆蜿蜒流淌,将青石板上错落的影子织成流动的琥珀。
他看见琉璃灯里凝固的晚霞,纱灯上洇开的山水,走马灯转出二十四节气的轮回,烛泪凝在鲤形灯的金鳞边缘,欲坠未坠地晃着微光。
春朝节这天,所有的公子小姐都会出门骑马踏青赏花,春日灼灼,万山红遍,连风也是香甜的。
北朝民风开放,对女子的束缚比南唐要好些,女娘出门无须戴着幂篱,男子与女子同席而坐也是常见的,便遑论一起出门骑马踏青赏花。
所以一年里最热闹的,莫过于此时了。
朝歌城里四处都是花香和女娘们银铃般的笑声,清脆又悦耳,四处都是生机勃勃的景象。
北朝自古以来便有着一个习俗——天子与民同乐。这种传统已经延续了许久,成为了这个古老王朝文化中的一抹亮丽色彩。
尤其是当今天子,正值青春年少、风华正茂之时,更是对玩乐之事充满了浓厚的兴趣。正因如此,每到一年一度的春朝节,整个京城都弥漫着一股喜庆欢乐的氛围。
这一年的春朝节那叫一个美啊,春阳暖煦,微风轻抚,大地就像披上了一层嫩绿的轻纱。
在这样好的日子里,天子率领着朝中的文武百官以及他们家中的年轻子弟女娘们,组成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向着甘泉行宫进发。一路上旌旗飘扬,鼓乐喧天,好不热闹。
甘泉行宫坐落在城外一片青山绿水之间。
而行宫中最闻名的便是那一座座花重金精心建造的暖房。这些暖房中培育着来自天下东南西北各个地方的珍稀花苗,种类繁多,琳琅满目。
除了万顷的百花圃之外,行宫内还有一处宽阔无比的马场。
这片马场绿草如茵,平坦开阔,是骑马驰骋的绝佳之地。
那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小郎君和小女郎们每年见到如此广阔的场地,都会纷纷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跃跃欲试地想要一展身手。
毕竟都是爱玩的年纪,却常常被家中的长辈拘在家中读书,好不容易一年就这一次自由自在玩耍的机会,自然要玩的畅快。
许衔星也不例外。
他最是喜欢热闹了。
许衔星兴奋地骑上马背,双腿一夹马腹,骏马长嘶一声便冲入马场之中。
许衔星在马场上肆意驰骋,感受着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他回头看,小弟们也不甘示弱地追赶上来。
第一个追上来的,是二把手齐辰,他策马来至许衔星身边,笑道:“老大,今日定要赛一场才痛快。”
许衔星欣然答应,“好啊,输了可不许哇哇叫。”
只听得一声令下,犹如平地惊雷炸响,那两匹骏马瞬间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
马蹄翻飞,卷起滚滚烟尘,仿佛两道摸不住的快风。而在它们身后不远处,瘦高个江映南与小胖金元宝则不紧不慢地骑着各自的马匹,嘴里还不忘大声呼喊着,为前方的两人加油助威。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这场看似激烈的比赛竟会突生变故。就在赛程过半之际,许衔星胯下的那匹羡仙不知为何突然间受惊失控,只见它前蹄高高扬起,嘶鸣声响彻云霄。
许衔星见状,急忙死死拉住手中的缰绳,试图稳住身形。但奈何那马儿狂性大发,根本不听使唤,许衔星整个人在马背上摇摇晃晃,眼看着就要跌落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坐在马场不远处搭建的高台上观赛的小郎君和女郎们都惊得一骇,齐声发出惊呼。
坐在马场高台正中央的小皇帝却抿了一口梨花醉,唇角微勾。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齐辰眼疾手快,他猛夹马腹,驱使着自己的坐骑迅速靠近许衔星。
紧接着,他探出一只手,精准无误地抓住了许衔星的手臂,然后使出浑身力气猛地一拽,成功地将许衔星从即将失控的马上拉到了自己的马背之上。
看到许衔星安然无恙,周围观赛的人们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许衔星此刻仍是惊魂未定,一颗心怦怦直跳,他迎着温暖和煦的春风,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笑着对齐辰说道:“今日真是多亏你了,不然脸都丢尽了˃ʍ˂。”
齐辰微微一笑,摆了摆手,宽慰道:“老大不论怎样,都是最帅的!你的骑术在朝歌城中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依我看,刚才的意外,多半是因为这匹马受到了什么惊吓所致。”
虽然齐辰的话,半真半假,但许衔星有被安慰到•᷄ࡇ•᷅。
齐辰,金元宝,江映南与许衔星纷纷下马,一同上前查看究竟。
经过一番仔细搜寻之后,终于在旁边的草丛里发现了一条正吐着蛇信子的过山风。想来定是这条蛇吓到了许衔星的坐骑羡仙,这才导致了刚才那惊险万分的场面。
众人相视大笑,虽有小插曲,但春朝节的快乐并未减少,而后几人又结伴去观赏暖房中的奇花异草,一路欢声笑语,打闹不断。
半道上,金元宝看见一排红彤彤的长满小圆果的矮树丛,流着哈喇子,摸了摸duang ~duang~的小肚腩,眼睛亮晶晶的,走不动道了。
他叫住许衔星,“老大,这红色的小果子,能吃嘛?”
许衔星,齐辰,江映南等人闻言,又倒了回来。
许衔星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着那些红色小果子。他伸手摘了一颗,放在鼻尖嗅了嗅,却也分辨不出是什么果实。齐辰在一旁提醒道:“老大,莫要乱吃,万一有毒就不好了。”
这时,一位老园丁匆匆赶来,焦急地喊道:“小郎君们,这果子可吃不得,此乃观赏性的花苗,上面结的小红果名为狼桃,味道酸涩且有毒性。”金元宝一听,吓得赶紧捂住嘴巴,生怕自己误食了。
却见江映南嘴角微微上扬,想笑又不敢笑,但却并未开口说话。
趁着那位老翁转身之际,他动作敏捷如猫一般,迅速伸手摘下了几颗小巧玲珑、色泽鲜艳的小红果,并将它们悄悄地收入自己宽大的衣袖之中。
待那老翁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之后,江映南这才缓缓从衣袖里掏出那几颗小红果来。他先是随意地拿起一方手帕,轻轻擦拭掉红果表面所附着的些许浮尘,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其抛入自己口中。
刹那间,一股酸甜可口的汁水犹如泉涌般在他的唇齿之间迸溅开来。那美妙的滋味瞬间弥漫整个口腔,令他不禁眯起双眼,细细品味着这份独特难寻的美味。
吃完一颗后,他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头,轻轻地舔舐了一下唇角因汁水过多而溢出的部分,嘴里还喃喃自语道:“好吃,不愧是纯天然无污染。”
一直紧跟在江映南身后的小胖此刻早已被眼前这一幕馋得垂涎欲滴,口水更是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止也止不住。
他一边不停地用手擦拭着嘴角的口水,一边眼巴巴地望着江映南手中的小红果,心里直犯嘀咕:“看起来好像确实很好吃的样子,可是之前不是听说这些果子有毒吗?这家伙居然还敢偷吃……”
终于,按捺不住内心强烈好奇与食欲的小胖蹑手蹑脚地靠近了江映南,压低声音问道:“喂,我说这个到底好不好吃呀?明明都说有毒的,你咋还敢偷摸着尝一个呢?”
江映南战术性咳嗽,小声道,“这果子,我家乡很常见,生吃,凉拌,炒鸡蛋都好吃,喏,没毒的,你要不要尝一个?”
金元宝听了这话,两眼放光,迫不及待地接过江映南递过来的一颗狼桃。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塞进嘴里。刚咬下去,那酸甜的口感就让他眼睛一亮。
“哇,真的好好吃。”金元宝含糊不清地说着。
许衔星和齐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许衔星打趣道:“你们俩可真是大胆,还好没毒,不然可就惨了。”
江映南嘿嘿一笑,“我们那的人都知道这东西能吃,只是这里的人不知道罢了。”
这时,一群女娘路过,其中一个娇俏的女娘瞧见他们几个围在一起,好奇地走近。“几位小郎君在这儿做甚呢?”
许衔星笑着解释了一番关于方才关于狼桃的事。
江映南怕她们不信,又亲自示范地吃了一颗。
女娘没说信与不信,只是眼睛弯弯,毫不犹豫地也摘了一颗尝尝。
那女娘吃下狼桃后,赞不绝口,其他女娘见状也纷纷效仿。一时间,众人围绕着狼桃谈笑起来。
不久,看见更加新鲜的事物的时候,两方人就分道扬镳了。
只是分别时,江映南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俏比春花,笑灿春光的小女娘。
齐辰笑而不语地扯住塞了满嘴红果的金元宝跟上了往前走的许衔星,却没有叫江映南快些跟上。
众人继续前行,来到暖房深处。
这里有一簇粉星一样的小花正在缓缓绽放。
许衔星好奇地凑上去,却不小心触碰到花蕊,瞬间花粉飞溅。离他最近的齐辰忙用袖子替他遮挡,却发现许衔星的脸颊泛起红晕。
江映南打趣道:“老大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这花妖给迷了心智?”许衔星感觉脑袋晕乎乎的,身体也有些发软。齐辰二话不说,背起许衔星就往宫外找大夫。
江映南见状,收敛起玩世不恭的笑意,忙在前头开道。
其他人紧跟其后,原本欢快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大家都担忧许衔星的状况。
思绪回到现在。
许衔星抬头,冲徐子苏一笑,“阿姊,我不会再哭了。”
徐子苏温柔一笑,“阿姊知道,星儿笑起来最好看。”
许衔星抿了抿嘴,有些歉意道,“是我没有护好阿姊。”
徐子苏却摇了摇头,眼中晃若星光流转,“郑家再有权势,也不可能逼的朝歌城中所有的药铺不给我母亲抓药,哪怕我去到偏远的城镇,他们也只是摇头告诉我说药材紧缺。”
“有人一定要我徐家衰亡,非你之力可阻。”
“当年先帝托孤,我父亲也是辅政大臣之一。”
“可是自从兄长的死讯传来,父亲便一病不起,徐家岌岌可危。”
“父亲残喘着一口气,始终不肯闭眼,就是想再见兄长最后一面,哪怕是尸体也好。”
“可那些人实在是太狠了。”
“莫说是尸体,连残骸也不给我兄长留下。”
“兄长死的蹊跷,当年秦王殿下派去的援兵早已经到了,哪怕被人堵在半路上,也终究还是及时赶到了。”
“可我兄长还是死了,死无全尸。”
“那些人……算计来算计去,若是南唐彻底将临宜攻陷,北朝门户大开,北朝子民焉有存亡?竟然还在想着内斗,争权夺利!”
“他们想逼死我的母亲,让我沦为郑家的禁脔……”
徐子苏哽咽出声,“星儿,阿姊,谢谢你,你真的帮了我许多。”
“是你让父亲没有遗憾的闭上了眼睛。”
“也是你,在母亲无药可医的时候,不远万里,求得灵药为母亲医治。”
“甚至,在……我被郑郯百般纠缠时,助我脱离苦海。”
“徐家已经被这些人逼到如此地步,他们都仍然不肯放过我和母亲,想要斩草除根。”
“我想,下一个他们想对付的人,应该便是秦王殿下了。”
“想必殿下也早有察觉。”
“也不必我提醒了。”
“阿姊,说这么多,是叫你心里提个警惕。”
徐子苏提起裙摆,慢慢踩上脚蹬。
临上马车时,她回头最后嘱咐道,“你是桑衡人尽皆知的软肋。”
“他从前想将你护住,为此不惜大开杀戒,以血的教训警示众人,不敢再欺辱你。”
“至此,朝歌城中,谁人不识秦王府中的许小公子。”
“可也是这样,你便无可奈何地被摆到众人面前。”
“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徐子苏坐在马车上,握住了她母亲冰凉的手,心满意足地笑了。
她已经不想再苛求太多了。
她的能力有限,但只要她的家人们不再留有遗憾就好了。
但她会好好的活着。
活到看到那些人遭到报应为止。
“忠伯,走吧。”
“吁——好嘞,小姐。”
马车渐渐远去。
只剩下萧瑟人间。
许衔星一直目视着马车离去,直到再也看不见,只剩下一个很小很小的黑点。
……
走马关坐落在两个国家交界之处,它宛如一道天然的屏障,将两国分隔开来。这里地势险要,环境独特,乃是一处极为狭窄的山谷通道。
山谷两侧峭壁耸立,直插云霄,仿佛是被天神用巨斧劈开一般。谷道蜿蜒曲折,如同一条沉睡的巨龙盘踞于此。
而这处山谷又分别与南北两处广袤无垠的平原相连通。向北望去,越过那片辽阔的平原之后,便是北朝的领土;往南远眺,则可以看到同样一望无际的平原尽头,那里便是南唐的疆域。
这样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得走马关成为了两国之间军事、经济和文化交流的重要枢纽。
无论是军队的调动还是商队的往来,都必须经过这个关键之地。
因此,这里常年重兵把守,戒备森严。同时,也正因如此,走马关见证了无数历史的变迁和风云的变幻。
许衔星便于此处山谷间诞生。
此地数万年前,乃是一处古战场。
此界名为山海,无仙无魔无妖。
盖因数万年前的一次惊天动地的上古战争。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大陆之上,仙、魔、妖三大族群展开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惨烈厮杀。
只见天空中各色法力光团闪耀,法宝横飞,法术交织如网;地面上则是喊杀声震耳欲聋,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随着巨大的能量波动,周围的空间都为之扭曲。
战场上,仙人脚踏祥云,手持仙剑,身姿飘逸却又凌厉无比,他们所施展的仙法犹如绚丽多彩的霞光,似梦似幻。
而魔族则个个身材魁梧,面目狰狞,周身散发着滚滚黑气。
妖族或是化为人形,或是保持着本体形态,以各种奇异的神通与仙魔两族对抗。有的口吐火焰,有的身缠毒雾,还有的能操控毒虫蛇蚁……
这场厮杀持续了一万年之久,三方皆是死伤惨重。
鲜血染红了大地,汇聚成一条条猩红的河流。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和死亡的阴影,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末日般的惨状之中。
人族七窍不通,既不像仙族那样精通法术,也不像魔族那样有抗造的身躯,甚至连妖族一半的身形都没有。
在这场大战中,人族只是战争倾轧之下的蝼蚁,只能四处逃窜。
但是当战争结束。
山海界已无仙,无魔,无妖,人族竟然成了最后的胜利者。
他们重拾旧山河,重建家园。
荒弃的土地变成了耕地,平原上建起了一座座的城池。
残存的人类,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
日月山河变换。
这片掩埋着仙族遗骸,魔族遗骨,妖族遗体的古战场,被一日复一日的风沙掩埋。
渐渐形成了一座山谷。
髌骨上残余的灵力,一点一点的汇聚。
终于经过数万年的积累,诞生了天地间的最后一只灵。
因为山海界里再无灵气残存了。
早被那场战争挥霍一空了。
自许衔星有记忆以来,他就只是在平原山谷间游荡。
无处可去,无处可归。
偶尔捡一些无家可归的小弟。
每次一有战争的时候,就是他收小弟最多的时候。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年又一年。
直到有一年,北宣帝病危,南唐趁虚而入,越过走马关,攻进北朝边界。
北朝最后有领兵之能的大将徐子行英勇殉国,北朝再无人能领兵作战。
监国的秦王无法,只能亲率北朝最后的二十万大军,远赴前线,只留下五千精兵保卫皇城。
留下太子亲母,朝元皇后摄政监国。
在这生死攸关、强敌压境之际,人心本就如风云般变幻莫测,但此时此刻,无论是心怀叵测之人,还是那些原本立场摇摆不定者,皆摒弃前嫌,紧紧地凝聚在一起。
众人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誓要与北朝同生共死!他们在没有比此刻更明白,一旦北朝沦陷,所有人都将失去家园和亲人,沦为亡国之奴。
因此,每个人都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二十万壮士出关,家家出迎。
朝歌城中只剩下老弱病残,凡能扛起锄头的,都加入了大军。
其实此战,桑衡并没有把握。
他是文臣,虽然武功不弱,熟读兵书。但行兵打仗,可不是光靠拳头说话,和纸上的一成不变的文字。
可是他不能退缩,此时士气高涨,哪怕他的心里打着鼓,也不能说他不行。
大不了以他一死,换得南唐善待俘虏。
朝代更迭是历史大势所趋,若此战败了,便是北朝气数已尽,无力回天。
何苦让满城无辜的百姓同北朝一同殉葬呢。
后来战争确实激烈。
桑衡与南唐打了一场又一场,分毫不退,一次次顽强地将敌人抵抗在外。
后来,两军死伤无数,两军将领商量,暂时休战,为将士们收敛尸骨。
这么多的尸骨曝尸荒野,此时正值暑热,若放任不管,待到尸骨腐烂之时,便容易引起瘟疫。
北朝这边,是桑衡亲自带着人去的。
他穿着的是一身旧铠甲,已经很残损了,上面满是刀枪的划痕和血迹。
后面跟着的是抬担架的小兵。
小兵们的眼睛红彤彤,哆哆嗦嗦地拾起了地上零散的尸骨,再小心翼翼的放在担架上,这些收敛好的尸骨,都会被人运朝歌城,着人好好安葬。
父母亲人尚在的,便送还亲人,不在的,则统一安葬在秦王殿下买下的一块陵园里。
无所事事的许衔星百无聊赖地晃悠着,目光自然而然地被前方那几个人吸引住了。于是乎,他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跟在了那群人的身后。
仗着自己是只骨灵,别人都瞧不见他。许衔星说起话来可谓是毫无忌惮。
心中所想,口中便立刻吐露出来,一点也不怕别人听见。
只见他时而调皮地趴在桑衡薄而瘦削肩膀上,轻轻吹出一口凉气,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
十分惊奇的问道:“嘿!你是不是他们的老大呀?”
紧接着,他又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人身上,满脸疑惑地嘟囔道:“哎呀呀,你们看他们的眼睛怎么都是红彤彤的呢?像小兔子的眼睛一样红。”
然而,当他再次把目光投向桑衡时,却发现眼前这人的眼睛并没有变红,这让他不禁心生好奇,歪着头继续追问:“可奇怪啦,为啥只有你的眼睛不是红色的呢?”
没有一个孩子天生不爱母亲。
即使心里有了一点准备,可那一幕的冲击还是太猛烈了。
将他心里的一点点侥幸都冲的七零八碎。
他突然不知道了自己回来是为了什么。
他将自己的珍宝抛弃。
就只是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吗?
他到底在奢求什么?
他的亲生父亲,竟然也同他的母亲一样对他冷眼旁观。
没有人关心他的归家,所有人的注意都在那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身上。
他的父皇爱屋及乌,不肯施舍给他一个关爱的眼神。
他的回来,只是让自己处境尴尬的生活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举目无亲。
许衔星接过灯时触到他指尖的温度。岸边老柳新发的嫩芽拂过脖颈,痒得他偏头轻笑,却见桑衡正望着自己眼睫上沾的灯火碎金。河对岸的戏台传来琵琶清音,混着人群笑语散在湿润的夜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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