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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她是黑月光,众卿皆折腰前文+后续

沈嘉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阿姐,我有罪!”顾云安神色痛苦的抬手,想像幼时一样在拉拉她的衣角。她后退一步,漠然的看着他,“既然有罪那便赎罪吧。”因爱而生怖,进而背刺,无法原谅。“我接受阿姐的一切惩罚。”顾云安抬眸祈求的看着他,“阿姐你能抱抱我吗?”他出身卑微的母亲离世的那个晚上,他独自坐在床边的时候。她匆匆赶来给他的那个拥抱,很温暖他记了很多年。陆西棠目光幽幽的看着他,一直没有动。他垂下头苦涩的道,“是我奢望了,我的命阿姐拿走吧,当年本来也是你给的。”她走过去,弯腰拥抱他,就像当年一样。“云安,你我从此两不相欠。如果有来世,不要再生在皇家。”一把锋利的匕首,准确无误的插进他心脏的位置,流出的血染红了她的衣衫。有灼热的眼泪,掉在她的脖颈处。她语气温柔又平静的道...

主角:沈卿寒顾棠宁   更新:2025-02-27 19: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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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卿寒顾棠宁的其他类型小说《长公主她是黑月光,众卿皆折腰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沈嘉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姐,我有罪!”顾云安神色痛苦的抬手,想像幼时一样在拉拉她的衣角。她后退一步,漠然的看着他,“既然有罪那便赎罪吧。”因爱而生怖,进而背刺,无法原谅。“我接受阿姐的一切惩罚。”顾云安抬眸祈求的看着他,“阿姐你能抱抱我吗?”他出身卑微的母亲离世的那个晚上,他独自坐在床边的时候。她匆匆赶来给他的那个拥抱,很温暖他记了很多年。陆西棠目光幽幽的看着他,一直没有动。他垂下头苦涩的道,“是我奢望了,我的命阿姐拿走吧,当年本来也是你给的。”她走过去,弯腰拥抱他,就像当年一样。“云安,你我从此两不相欠。如果有来世,不要再生在皇家。”一把锋利的匕首,准确无误的插进他心脏的位置,流出的血染红了她的衣衫。有灼热的眼泪,掉在她的脖颈处。她语气温柔又平静的道...

《长公主她是黑月光,众卿皆折腰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阿姐,我有罪!”

顾云安神色痛苦的抬手,想像幼时一样在拉拉她的衣角。

她后退一步,漠然的看着他,“既然有罪那便赎罪吧。”

因爱而生怖,进而背刺,无法原谅。

“我接受阿姐的一切惩罚。”顾云安抬眸祈求的看着他,“阿姐你能抱抱我吗?”

他出身卑微的母亲离世的那个晚上,他独自坐在床边的时候。她匆匆赶来给他的那个拥抱,很温暖他记了很多年。

陆西棠目光幽幽的看着他,一直没有动。

他垂下头苦涩的道,“是我奢望了,我的命阿姐拿走吧,当年本来也是你给的。”

她走过去,弯腰拥抱他,就像当年一样。

“云安,你我从此两不相欠。如果有来世,不要再生在皇家。”

一把锋利的匕首,准确无误的插进他心脏的位置,流出的血染红了她的衣衫。

有灼热的眼泪,掉在她的脖颈处。她语气温柔又平静的道,“总得让他们知道我回来了,既然有罪便用你的心头血赎罪吧。”

顾云安手指蘸了血,在桌上一字一句的写下“阿姐,我有罪。”

写完用尽全部力气对她笑了笑,“阿姐,能做你的弟弟,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醉梦黄泉的解药在哪里?”

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了一句。

她染了血的手在微微颤抖,眼角并没有眼泪,过往的一幕幕在脑海里闪过。

是有过很好的时光的,他跟在她身后从小尾巴长成翩翩少年。可惜人心易变,皇权之下无人全身而退。

渐渐的,他没了生息。安静的睡在那里,就像小时候一样乖巧。

她看向一旁被迷晕的赤狐,对云织吩咐道,“把他送走。”

然后走过去,往他身上挂了一个锦囊,锦囊上有一张纸条,上面写“从今以后,你自由了。”

赤狐的师父当年对她有恩,而他因为她一句话,在顾云安身边一守这么多年。

现在她回来了,顾云安死了,他也该自由了。

月影毁灭清除好痕迹,很快消失在月色里,她得暂时隐藏一段时间的行踪。

陆西棠回到自己住的院子,点了一支安神香,一夜好梦。

翌日,天光微亮。

扫地的小僧,扫到院门前的时候。院门半掩着,院子里安静极了。

青石地板上有红色的血迹,扫地僧轻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小心翼翼的探头往院子里看了一眼,立刻吓的魂飞魄散。

“死人了,死人了!”

院子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几具尸体,很快云安王出事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寺庙。

官兵很快将整个天台寺封锁了起来,因为事关重大,锦衣卫来的很快。

外面纷纷扰扰,陆西棠在对镜梳妆。镜子里的女子明艳不可方物,看起来漂亮极了。

云织进来轻声禀报道,“这次来的是锦衣卫指挥使萧黎。”

锦衣卫指挥使萧黎,皇帝手里的利刃。为人阴翳心狠手辣,有活阎王之称。

她笑了笑,“当年的狼崽子长大了呀,已经威慑四方了。”

当年她训狼,可是花了不少心思。

她并未急着出去,而是在窗边心平气和的抄经书。

看着窗外墙角开的正艳的海棠花,她想今天一定会是有趣的一天。

飞鱼服绣春刀眉目阴沉,所到之处人人退避三尺。萧黎神色冷峻的问,“什么情况?”

副指挥使低声道,“云安王是被一刀毙命的,护卫和院子里的人也死的很利落。看手法,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杀手。”

“有发现什么线索吗?”

副指挥使神色古怪的道,“有…”

萧黎看了他一眼,走了进去。顾云安胸口插着一把匕首,诡异的是他神色看起来很安宁,甚至带着淡淡的笑意。

看起来死的并不痛苦,甚至心甘情愿。

副指挥使走到桌上旁边轻声道,“这里留了一句话。”

萧黎看了过去,然后瞳孔震动。

他死死盯着桌上用艳红的血写下的“阿姐,我有罪。”

云安王不止一个皇姐,但是他从来只叫那一个人“阿姐”。

副指挥使小心翼翼的道,“恐怕是有人装神弄鬼,故意引导扰乱人心。”

总不会真的是那人回来了吧,那盛京即将腥风血雨。

萧黎垂了垂眼皮,没什么情绪的道,“查。”

锦衣卫出手,事情很快有了清晰的脉络。

“云安王迷上了桃花坞新来的琴姬,日日要听她弹琴。那位琴姬应该是顶级杀手,摸清了云安王身边的守卫力量,所以昨夜轻而易举的将他杀死。”

萧黎的目光落在桌上的半壶残酒上,“琴姬抓到了吗?”

“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她的背景一片空白,线索断了。”副指挥使笃定的道,“这是一场精心布局的谋杀。”

诡异的地方在于,云安王似乎死的心甘情愿。他向来跋扈性格怪异,究竟是谁让他死的这么配合。

萧黎拿过那半壶残酒闻了闻,是熟悉的桂花酿的味道。

他心颤了一下,继续不动声色的问,“那个琴姬的琴声有什么特别之处,让云安王如此迷恋。”

副指挥使倒吸了一口冷气,“据说是因为那个琴姬的琴声像故人,让云安王觉得温暖。”

房间里有片刻的沉寂,他们都心知肚明那个故人是谁。

这一局以琴诱之,以酒收网。走的是攻心为上,最后成功了。

萧黎摸了摸腰间的绣春刀吩咐道,“严查寺庙里的香客们,特别是女子。”

不管是谁以那个人的名义兴风作浪,他都不会放过的。

这些女眷里有高门贵妇,也有名门贵女。被一群凶神恶煞的锦衣卫围了起来盘查,自然是不依的。

很快叫嚷吵闹了起来,要告状的要强行离开的,一时之间场面有些混乱。

萧黎只好亲自去镇场子,夫人女香客们被集中在一个大院子里,被锦衣卫团团围住。

萧黎走进来神色冷冽的道,“还请各位稍安勿躁,配合调查。”

他一出声,各家夫人安静了下来。被他盯上,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陆西棠站在角落里,目光淡然的看了过去。几年过去,他身上的戾气更重了。

萧黎敏感的看了过来,对上的是一双漂亮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脸。

他以为是哪家的小姐,很快移开了目光。

陆西棠伸手勾了勾被风吹乱的发丝,浅浅一笑。

来日方长,他们的账慢慢算。

起风了,院子里的海棠花被吹落了一地。


陆国公府的继女林柚清,在百花宴上艳压群芳一举夺魁。

陆国公府四年前走失的嫡长女归来了!

百花宴结束后,这两件事情引爆高门贵户,成为京中最大的八卦。

而接到消息的陆府陷入了诡异中,正门大开下人们严阵以待。

终于马车从大门进去,停在了内院门口。云织跳下马车,然后伸手扶住她,“小姐小心。”

她下了马车在众人隐晦又好奇的目光里,目不斜视的往里走,国公府的富贵掀不起她眼底的一丝波澜。

林柚清和罗芷反而跟在她身后,显得有点憋屈。

最终她在松鹤堂前停住了脚步,不慌不乱一字一句的道,“西棠拜见父亲和祖母。”

守在门前的小丫鬟低头看着地面,无人敢吱声。

好一会儿,一个大丫鬟掀帘而出,“老夫人请姑娘进去。”

她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严肃稳重的国公爷陆霖,还有满头银发的老夫人。

两人目光沉沉的打量着她,丝毫没有重逢的喜悦和激动。

反而是跟着进来的林柚清落落大方的向两人请安,并且将自己赢的彩头之一,金丝楠木佛珠手串献给了老夫人,“这是孙女的心意,希望祖母长命百岁。”

老夫人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清儿有心了。”

陆国公也赞许的道,“阿芷你将清儿教的很好。”

一家人其乐融融,她站在那里仿佛融不进的局外人。

无声的漠视最伤人,可惜她不是真正的陆西棠。

“我也有礼物送给大家。”

云织捧着一盆如幽似幻的花进来,蓝色的花瓣仿佛被洒了星光,散发着淡淡的荧光摄人心魄。

饶是见惯了好东西,众人也被眼前的花所惊艳。

她的指尖轻轻从花瓣上划过,语气幽幽的道,“此花叫幽冥兰,长于腐尸之上。移植以后,要以鲜血灌溉,血越是鲜热开的越美。”

老夫人黑了脸,年纪越大越听不得这些。

“你这是什么意思?”陆国公厉声道。

她的目光从屋里众人脸上扫过,“这花我一路带进京,用了十二人的鲜血浇灌,才让它开的漂亮。”

林柚清白了脸,不自觉的往罗芷身后藏了藏,以血养花骇人听闻。

老夫人拨动着手里的佛珠,只觉得眼前的花可怖极了,“这样晦气的花,我们陆家可要不起。”

“小小年纪如此心狠手辣,果然在外面移了性情。”陆国公冷声道。

“所以爹当年就该看好我,而不是让我被拐走。”她冷静的怼回去,“这十二人是当初在红叶林刺杀哥哥的人,用他们的血养花在好不过了!”

房间里的气氛有瞬间的凝固,老夫人捂着胸口倒抽了一口冷气,“陆家这是作了什么孽。”

陆国公看着她,也被这话惊到了。陆南风牵扯进江南盐案,回京途中被刺杀命悬一线。幕后真凶至今未被抓到。而她不仅杀了十二人,还以血养花。

这样的女儿,国公府恐怕消受不起。

“你是怎么做到的?”

“呵,我可是海家的养女。”她气定神闲的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云泽大陆独立于各国之外,以四大世家为首,盘根错节的发展。其中海家富甲天下,在各国的生意都做的很大。

陆国公闭了闭眼睛,警告她道,“这样残忍的手段,不是女儿家该用的。这件事情,也不是该你插手的。”

“我这个人向来奉行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血债就该血还。这十二人只是收钱办事的小啰啰,杀了就杀了算不上插手,父亲多虑了。”

她语气温柔的回答,说出的话却一句比一句硬。

这个失而复得本来没有怎么放在心上的女儿,陆国公此时不得不重新打量她。

“既然回了陆家,那就要遵守陆家的规矩。陆家的女儿自幼按名门闺秀的标准教养,琴棋书画才是你该学的。外面染上的不好的毛病,回来了就要慢慢改掉。”

他说的语重心长,她却没有丝毫动容。她回来不是做乖乖女的,更不是要把自己陷在陆家后宅里的。

所以上来就贴脸开大,今晚给的刺激已经够多了。她见好就收,转移话题道,“我一路奔波回来累了,时辰也不早了,想早些休息。”

她说的非常自然,时隔四年回来似乎没有一丝不适和生疏。

老夫人一口气堵在胸口,刚想说话。只见她转身接过云织手里的花盆,将幽冥兰放在了老夫人身旁的桌子上。

“此花最是安眠养神,放在卧房祖母必然夜夜安睡长命百岁。”

显少动怒的老夫人,冷着脸道,“把这脏东西给我拿走,我看你是怕我死的慢。”

“多年不见,祖母果然不喜欢我了。”她故作委屈的道,“佛珠是你继孙女的孝心,这花是你亲孙女的孝心。”

这下轮到林柚清捂胸口了,嫡千金回来了,她这个随母进门的继女又该如何自处。

她和他们想的完全不一样,也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给了所有人一些震撼。

老夫人被气的脑子嗡嗡作响,“拿走扔了,这样邪气血腥的花,我可不敢要。”

她向前一步搬起花盆,手一哆嗦“砰”的一声,花盆掉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血…有血…”林柚清惊魂未定的道。

摔碎的花盆里,有蜿蜒的血迹流出,地上的泥土是暗红色的…

“别怕,这都是坏人的血。”她对林柚清轻笑了一下,“都怪我,太累了所以没有端稳。”

林柚清一点没有被安慰到,越发的觉得她可怕。

“陆西棠!”老夫人被气的声音都变形了,“你果然死性难改!”

“这花一回来就败了,大凶之兆!”她语气可惜的道。

陆国公站了起来沉声道,“够了,你去休息吧。”

要不是她回来的事情闹这么大,这个女儿他是不想认了。

她目光微凉的看向一直沉默没说话的罗芷,“我要住惊鸿院。”

罗芷对上她的目光缓缓开口,“惊鸿院柚清在住,得知你要回来已经另外收拾好新的院子了。”

“那是我娘亲手设计为我打造的院子。”她的目光像利刃一样从林柚清身上划过,“鸠占鹊巢的林家女也配住。”

林柚清身体晃了晃,立刻委屈的红了眼睛,“姐姐我没有…”

“陆西棠你够了,别逼我发火!”陆国公冷着脸道。

“爹你原来也知道我姓陆啊,我还以为你替别人养女儿,养的脑子都糊涂了。”她似笑非笑的道,“我只住惊鸿院,明日她必须从惊鸿院搬出去。”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她贴脸挑衅,陆国公已经容忍到极限,“我不同意。”

“哦,那你就当我死在外面了。从此我姓海,而不姓陆。”她无所畏惧的道。

陆国公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她如此高调的回归,真要立刻叛祖离宗改姓海,那他们国公府也会成为整个盛京的笑话。

“孽障!”

“她不搬,那我走,爹你这次可要想好了。”

说完她神清气爽的离开了陆府,根本不在意自己给陆家带来了怎样的风暴。


她从侧门出去,一眼看到了还未离去的沈卿寒,她目不斜视的往马车走去。

“这么晚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陆小姐。”

她面不改色的道,“我是来听无艳公子弹琴的,还是首辅会来这里更让人意外。”

沈卿寒的目光停留在她脸上,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明明他们并不熟悉,但是每次面对她的时候,他心里总会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可是,明明是截然不同的人,从年龄到长相,没有一点相似。

应该是他的错觉吧。

他收回目光不动声色的道,“夜深露重,陆小姐一路小心。”

“多谢首辅提醒。”

沈卿寒目送她离去,这才吩咐身旁的男子,“鸦青你亲自去云泽,查一遍她的过往。”

他已经让人查过了,什么都查不到,这本身就是最大的问题。

他上了马车,一个时辰以后,马车进了公主府。

顾云染对他的到来,似乎有所预料,派了心腹宫女桔梗早早候着了。

桔梗低头恭敬的道,“九公主在房间里等您。”

沈卿寒大步过去,猛的推开房门。顾云染穿一袭轻纱衣头发散落着,正慵懒的歪在榻上。

看到他来了,她对他嫣然一笑,“你来了。”

他远远的站着,冷漠的注视着她,“你私下窥探我,还试图动我的人。”

顾云染露出伤心的神色,“我只是关心你,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迷的你频频流连清音阁。”

她还需要依靠他的手段和势力,自然要密切关注他,以防他的心落到别的女人身上去。

他一向清心寡欲,就算在她这里也得借助酒和香,才能让他有片刻的失态和沉沦。

没想到蛐蛐一艺伎,竟然勾得他动了凡心。

沈卿寒走过去俯身丝毫不怜惜的掐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注视着她道,“你又想要做什么?”

明明知道他今日去了清音阁,却掐好时间派人去说要见胭脂。

这是警告也是威胁,他太熟悉她的小把戏了。

“疼…”顾云染眼泪巴巴的望着他,“要是掐坏了,你可就找不到如此相似的脸。”

他松手厌恶的皱眉道,“别以为长了一张有几分与她相似的脸,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她才不是这样卑鄙没有廉耻心的人。

这样的目光,顾云染可太熟悉了,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似的。

顾云染多少能猜到他的想法,大概觉得她顶着这样一张脸,却做着一些不入流的事情,有污他心里的白月光。

要她说,男人就是贱。做了婊子还有立贞洁牌坊,真那么在乎白月光,当初就不该背刺。

他厌恶她,她就偏要靠近他。

她一把抱住他的腰,“那位胭脂姑娘是你什么人?”

“这不关你的事儿,你别动她。”他一边警告她,一边丝毫不怜香惜玉的掰开她的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呵,首辅准备怎么不气?”她挑衅道,“是杀了我还是占有我?”

沈卿寒甩开她的手后退一步冷声道,“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那我一定让众人知道你的真面目,所谓深情不悔的首辅,不过是个禽兽。”

顾云染也是受够了他每次蔑视的目光,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交易,她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房间里的香让他眩晕,至少今晚他不想沉沦在虚幻里。

他伸手推开了窗户透气,顾云染看着他的动作讥讽道,“看来有了胭脂这个新欢,首辅暂时不需要本公主了。”


陆西棠带着人去了天台寺,准备为母祈福做法事尽孝心。

庙宇巍峨,古刹幽静。她捐了大笔的香油钱,请高增为已逝的国公夫人做法事。自己也每日下午,都要去法事现场跪经。

第三日的晚上,月上枝头。

陆西棠坐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顾云安,你最好问心无愧…”

这样杀起来才带感,第一杀就从她一手带大的皇弟开始吧。

云织很快拎着带血的剑进来回禀道,“云安王身边的人或杀或迷晕,已经全部处置好了。”

她站了起来,行走在黑夜里,一身衣裙飘逸如鬼魅。

半个月以前,云安王迷上了桃花坞新来的一个琴姬的琴声,日日都要听。

那个琴姬正是云织的双生姐姐月影,琴技由她一手调教,弹出的琴声与她当年有几分像。

正是这几分像,让顾云安迷恋。

月影是顶级杀手,这半个月足够她摸清顾云安身边保卫情况和势力布局。

现在是收网的时候了。

顾云安身份尊贵,独住一幽静小院,正好方便了他们行事儿。大门半掩着,她带着云织冬雪走了进去。

房间里烛火飘摇,顾云安浑身无力的瘫在椅子上。

陆西棠打量着他缓缓开口,“安安好久不见,你午夜梦回的时候有梦到我吗?”

顾云安瞬间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她的脸。可惜并不是记忆里的人,他眼底的光一下灭了。

月影取下塞在他嘴里的布团,他嘶哑着声音道,“三分像的琴声引我上钩,味道一样的桂花酿里下了药。步步为谋的算计本王。你到底是谁?”

她走过去,捏住他的下巴弯腰与他对视,“才四年而已,安安就不认识阿姐了吗?”

“阿姐…”顾云安情绪激动的道,“阿姐已经死了,你休想骗我!”

“你生母出身卑微,并且得罪了当时的宠妃。你被引诱到假山去玩儿摔下来奄奄一息,是我路过为你请太医救了你。”

而后他一直受她照拂,也一直跟在她身后。在她面前永远是乖巧的依恋的,惯会用无辜的表情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也很会对她撒娇耍赖。

曾经有其他皇子公主刻薄的说过,他就像她养的一只小狗。对着别人的时候,会露出自己的锋利牙齿和爪子,对着她只会乖巧的摇尾巴。

可惜,最后她被狠狠咬了一口。

她神色淡淡的说着过往,顾云安看着她的眼神又痛又依恋,最后红着眼睛道,“阿姐,真的是你回来了。”

“为什么?”她的指甲在他脸上划出血痕,“为什么帮着他们算计我!”

他的命是她救的,甚至算她照佛大的,最后却却狠狠背叛了她。

顾云安目光贪恋的看着她的脸,说不出一个字来。

“很难回答吗?”陆西棠将匕首抵在他的胸口。

“阿姐你是我最爱的人,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温暖,我怎么舍得伤害你。”

她笑的讽刺,“所以你配合新帝,以自己为饵,诱我入圈套。”

“舍不得伤害,但是和新帝共谋杀了我。”

他常年跟在她身边,摸清了她身边的人事和势力布局,透露给新帝。并且以身犯险,作局骗她,自己被仇敌绑架下落不明。

当时新婚在即,她无法抽身。最终在沈卿寒的诱导和建议下,派出了手里最精锐的暗卫全力追查他的踪迹。

“我一心一意想救你要你活,你却要我死!”

虽然被调离的那部分暗卫,并非关键因素。但是确实减弱了她的护卫力量,在她死亡的路上推了一把。

“阿姐不是那样的…”他痛苦的道,抬着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想得到她的怜惜,“我从来没想过要你死。”

陆西棠冷漠的看着他流泪,看着他痛苦忏悔,然后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刺人的话。

“我后悔救你了,就该让你死在那个午后!”

“不…阿姐。”他痛苦的道,“我被骗了,我只是不想让你嫁给沈卿寒。”

“皇兄他答应我,只要我配合毁了这桩婚事,就让我得偿所愿。”

“你一向很聪明,我不信你没猜到他的真实意图。”陆西棠不解的道,“而且你为什么不想让我嫁给沈卿寒?”

“呵呵呵呵…”他笑的疯癫,“因为我希望你永远只是我一个人的阿姐。”

生母懦弱父皇漠视,只有她给了他爱和温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些阴暗的隐秘的念头开始滋生并且吞噬了他。

他希望她只是他一个人的阿姐,永远只看向他。

可是她是镇国长公主,身边有那么多人。成亲以后更是会有自己的家,他无法接受。

他感觉自己正在一点点被抛弃,他很痛苦。

刚上位的新帝察觉到了他的情绪,所以引诱他。事成之后,阿姐将永远只是他的阿姐,和他去封地一辈子陪着他。

“只有她什么都没有了,才可能长长久久的陪着你,只当你的阿姐。”

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和其中的风险,但是他依旧决定赌。

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还以身作局。嫉妒和痛快蒙蔽了他,他飞蛾扑火般去赌。

最后赌输了,新帝要的不是架空她,而是杀了她!

“阿姐我错了,真的错了。”他神色癫狂的看着她,“我只是不想失去你,我从来都只有你。”

他只是太怕被抛下了,他不可以失去她,更无法眼睁睁看着她出嫁。

他这些念头是阴暗的自私的,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他希望,他们是这世间最亲的人。

“哈哈哈哈,竟然是因为这样。”她笑的讽刺,“顾云安你真自私,你的爱让人遍体生寒。”

顾云安眼神执拗的看着她,“阿姐是镇国长公主,身边有很多人。可是我的世界很小,只有阿姐。”

在遇到她之前,无人爱他。在遇到她之后,他以她的爱为生。

可是她爱苍生爱百姓,爱朋友,爱沈卿寒…爱很多很多人,甚至也爱其他的兄弟姐妹…

月亮只是偶然照在他身上,他却妄想独占月亮。

最终犯下大错,这些年活的醉生梦死痛不欲生。


因为顾云染遇刺的事情,云渡江被封锁,陆西棠被迫在这边多住了几天。

江边风光好,这日正在晒太阳。冬雪脚步匆匆的道,“小姐,临安侯府的三公子来了。”

她猛的睁开眼睛,传闻里的未婚夫来了!

临安侯三公子曲逸然,翩翩公子光风霁月,是上京有名的贵公子。

更有意思的是,他与林柚清才子佳人青梅竹马。两人虽坦荡,确是公认心照不宣的一对。

“请三公子去风落亭,我稍后便去。”

曲逸然站在亭子里欣赏着一江好景,一身水墨色的衣服飘逸如风,他清俊的眉眼间带着几丝不耐烦。

“叮铃铃叮铃铃…”

风吹动风铃,他听到声音回眸看去。转角处,被簇拥而来的女子乌发紫衣,雪肤明眸,清清冷冷的像秋夜枝头的霜。

他眼底闪过惊艳,很快又归于平静,风度翩翩的开口,“好久不见,陆妹妹。”

国公府和侯府算的上门当户对,所以两人是自幼定下的娃娃亲。幼时经常一起玩儿,他叫她一声“陆妹妹”,在正常不过。

她垂眸浅笑,“三公子,别来无恙。”

四年未见,两人之间相对无言。好在冬雪很快上了茶,两人坐下喝茶缓解了一下尴尬的气氛。

曲逸然目光清然的看着她,很认真的问,“这些年,你流落在外面还好吗?”

“有过很难的时候,但是再不好如今也好了,都过去了。”她说的风轻云淡。

曲逸然端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心里有些不忍,觉得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太残忍。

脑海里闪过林柚清梨花带雨的脸,他下定了决心一般道,“这些年你辛苦了,回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笑了笑,看似天真烂漫的道,“你这次是特地来看我的吗?”

当然不是了。

曲逸然微微叹了一口气,“当年两家定下娃娃亲,你我之间算是有婚约。但是从小到大,我只当你是妹妹,我们之间不合适。”

果然是来退婚的,意料之中。

毕竟他和林柚清可是公认的天造地设的一对,哪里还有她的位置。

“所以你这次来,是想解除婚约的?”她笑容里带了一丝凉意。

“我希望以后和我的妻子琴瑟和鸣,惺惺相惜。”他说的理直气壮,“娃娃亲本来就不合理,我们都不会幸福的。”

作为大才子,他自然是不赞成娃娃亲这种老封建的。

“哦,你有喜欢的人了。”她神色淡淡的问。

“我希望我们能解除婚约,毕竟我们根本就不了解彼此。”他避而不答。

她觉得有点意思,笑了笑很赞成的道,“那你去说吧,我无所谓的。”

曲逸然眉头皱了起来,他当然提过只不过家里不同意。一方面是人才刚回来他们就毁婚约,显得他们薄情寡义。另外一方面,陆西棠不仅是国公府嫡小姐还是海家养女,这样的身份娶进门百利而无一害。

“我希望我们一起提出解除婚约,以后陆妹妹一定会遇到更好的人。”

到底是自持身份,保持着风度。曲逸然话说的挺好听的,但是本质就是爱上别人了,不想被婚约束缚。

既然想得到一些东西,必然要失去一些东西。想全身而退两全其美,这世间没那么好的事情。

她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似笑非笑的再次问,“你心里有人了对吗?”

“这是我的私事,解除婚约以后,我们都可以去遇到情投意合的人。”他依旧不愿意说实话。

“哦,那是你的想法。”她轻笑着道,“我为什么要配合你,退婚对女方而言是很大的伤害。”

这个世道到底是对女子更苛刻的,她一回来就被退婚解除婚约,流言蜚语就能淹死她。

虽然她不在乎,但是她为什么要牺牲自己成全他的爱情。

曲逸然当然知道自己提出的要求强人所难,所以他妥协一般的道,“我可以补偿你,只要你答应退婚。强扭的瓜不甜,我们勉强成婚,不会幸福的。”

她一语道破,“你爱的是林柚清对不对?”

他垂眸不语,默认。

“呵,和我退亲,却转过头娶了我名义上的妹妹。” 她冷笑着道,“三公子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这样让外面的人怎么看我?”

别人只会赞他情深,说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而她会被各种猜测,退过婚也不好再说亲事。

说的再好听,最后被牺牲伤害的却只有她。

“真是好伟大的爱情,只需要扫除我这个拦路石,就能圆满。”她笑的阴阳怪气的,“还妄想我乖乖配合,你们脸怎么那么大?”

“陆西棠,难道你还想强买强卖!”他也来气了,“我是不会娶你的。”

“哦,反正急的不是我。”

“我和柚清是真心相爱的,作为她的姐姐你忍心看着她痛苦吗,你强行嫁过来我们三人都会不幸福的。”他苦口婆心的劝她,“你退一步成全我们,我和柚清感谢你一辈子。”

说的好像她不成全,就很恶毒一样。

真是无趣,所谓的大才子也不过如此。

“可是明明是她抢了我的未婚夫,是你背叛我爱上我的妹妹。”她故作痛苦的质问道,“被未婚夫和妹妹联手背刺,痛苦的该是我吧?”

她神色脆弱的看着他,一副快要痛苦的晕倒的样子。

曲逸然只觉得呼吸不畅,知道这件事情不会太顺利,万万没想到她会这么难缠。

他深呼吸控制好情绪,尽量温和的问,“你要怎么样才能同意解除婚约,放过我们。”

说的她好像是洪水猛兽一样,她眼珠一转,“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要亲口听柚清是怎么说的。”

“听完你会成全我们吗?”

她笑的意味深长,“那就要看你们的表现了。”

曲逸然思考了一下,最后点头同意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希望能低调顺利解决。

她露出无害的微笑,“过几日等我回府了,还请三公子上门来,当面说清楚。”

送走了曲逸然,冬雪好奇的问,“小姐你就这样成全他们?”

“我看起来脑门在发光吗?”

“没有。”

“那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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