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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世子当寡妇,掀了侯府破落户姜时杨承霏结局+番外小说

汀花细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杜家可真不要脸啊,分明是自己无耻,还倒打一耙,真恶心啊!”“刚刚还说什么让要世子夫人给杜怜容行妾礼?真是笑死人了,还敢抬棺材来侯府闹事。”“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杜怜容这么不要脸,原来是一脉相承,好恶毒。”......在确凿的证据面前,风向从同情变成对杜家的唾骂。杜家以为自己装成弱势一方就能立于不败之地。殊不知他们自以为是,处处都留有破绽,都不需要姜时愿怎么伤脑筋,就将他们钉在了耻辱柱上。杜伟和林氏被骂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姜时愿眯了眯眼,“隔着个侯府都想把手伸到我嫁妆里,看来我不翼而飞的嫁妆定是你们杜家干的好事!”“姜氏,我警告你,你再往杜家泼脏水,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你闭嘴。”杜伟厉声道。姜时愿冷冷说道:“最好不...

主角:姜时杨承霏   更新:2025-02-28 17: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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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时杨承霏的其他类型小说《杀世子当寡妇,掀了侯府破落户姜时杨承霏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汀花细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杜家可真不要脸啊,分明是自己无耻,还倒打一耙,真恶心啊!”“刚刚还说什么让要世子夫人给杜怜容行妾礼?真是笑死人了,还敢抬棺材来侯府闹事。”“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杜怜容这么不要脸,原来是一脉相承,好恶毒。”......在确凿的证据面前,风向从同情变成对杜家的唾骂。杜家以为自己装成弱势一方就能立于不败之地。殊不知他们自以为是,处处都留有破绽,都不需要姜时愿怎么伤脑筋,就将他们钉在了耻辱柱上。杜伟和林氏被骂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姜时愿眯了眯眼,“隔着个侯府都想把手伸到我嫁妆里,看来我不翼而飞的嫁妆定是你们杜家干的好事!”“姜氏,我警告你,你再往杜家泼脏水,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你闭嘴。”杜伟厉声道。姜时愿冷冷说道:“最好不...

《杀世子当寡妇,掀了侯府破落户姜时杨承霏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杜家可真不要脸啊,分明是自己无耻,还倒打一耙,真恶心啊!”
“刚刚还说什么让要世子夫人给杜怜容行妾礼?真是笑死人了,还敢抬棺材来侯府闹事。”
“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杜怜容这么不要脸,原来是一脉相承,好恶毒。”
......
在确凿的证据面前,风向从同情变成对杜家的唾骂。
杜家以为自己装成弱势一方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殊不知他们自以为是,处处都留有破绽,都不需要姜时愿怎么伤脑筋,就将他们钉在了耻辱柱上。
杜伟和林氏被骂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姜时愿眯了眯眼,“隔着个侯府都想把手伸到我嫁妆里,看来我不翼而飞的嫁妆定是你们杜家干的好事!”
“姜氏,我警告你,你再往杜家泼脏水,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你闭嘴。”杜伟厉声道。
姜时愿冷冷说道:“最好不是,等官府查出来,你们就死定了。
抬上这晦气的棺材,滚回杜家去,否则,她的归宿就是乱葬岗被野狗分食!”
“再怎么说她也是世子骨肉的生母,理应留在侯府,享受侯府供奉!”林氏据理力争。
姜时愿嗤笑,“你怎么证明孩子是世子的而不是你从外面抱来混淆侯府血脉的?”
杜伟看向永安侯,质问道:“侯爷,那孩子是不是侯府的你不知道吗?”
永安侯已经和杜家撕破脸,自然是不认的,“我儿子死了,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也死无对证了,谁知道是不是你们随便抱个孩子来冒充侯府骨肉。”
“杨修文,你还是不是人?”杜伟愤怒不已,没想到永安侯竟然说这样的话。
永安侯态度强硬,“这孩子只是在我儿子死的现场出现,说不定就是你们害死我儿子,故意放个小孩在那误导我们,以此达成侵占侯府的目的!”
“我姐都承认他是!”
“她嫁给我二十年,时刻念着你们杜家,对你们言听计从,谁能保证你们有没有骗她?”
杜伟和林氏气得浑身发抖。
永安侯再次强调,“总之,要我承认这孩子,你们杜家就拿出证据证明,他是承霄的儿子,不然一律视为冒充!”
“好、好......杨修文,我就等着你断子绝孙那天后悔,到时候你想认我也不会给他认你!”杜伟已经明白,永安侯为了爵位,彻底放弃了孩子和杜家。
哪怕咽不下这口气,杜家也奈何不了永安侯府。
杜家高调地来,灰溜溜地走。
又给京城百姓茶余饭后增添了谈资。
姜时愿目送着杜家人离开,神色冰冷。
她转身回去。
向阳打发了孙大夫和田婆子。
“你可真有能耐啊,什么都知道。”杨承霏讥诮地道,“将我们逼得和杜家反目成仇,真是小看你了!”
姜时愿嗤之以鼻,“你们自私,想洗去杨承霄和杜怜容勾搭成奸带来的影响,还甩锅给我?
没有杨承霄主动,杜怜容还能强迫他不成?你们侯府也是害死他们凶手之一,装什么无辜呢?”
“姜时愿你再说一遍?”杨承霏被激怒了。
姜时愿盯着她,“怎么,戳中你肺管子啦?杨承霏,你也没少给杨承霄和杜怜容遮掩,我以前不拆穿你们,是想跟杨承霄过日子。
现在杨承霄死了,我一个寡妇,可没有什么好忌讳的。反倒是你,婚嫁尚未有着落,惹我不高兴在你婚事上做文章就别后悔!”
“你!”
“哼。”
杨承霏咬咬牙,不敢再说下去。
“霏霏的婚事还轮不到你做主!”永安侯黑着脸开腔。
姜时愿重重拍桌,“侯爷,忘了侯府现在谁说了算吗?”
永安侯吓一跳,死鸭子嘴硬,“我是你长辈,你是公爹!”
姜时愿笑了,“杨承霄都快头七了,你算哪门子长辈公爹?
我当你是你才是,你们父女俩给我夹紧尾巴做人,惹恼我没你们好果子吃!”
永安侯怒火中烧,一巴掌过去,“今天我就教教你规矩!”
啪!
永安侯偏过头去,一脸错愕。
姜时愿拍拍手,“才警告你要夹紧尾巴做人,就给我摆架子,是不是给你脸了?”
“你敢打我爹,我跟你拼了!”杨承霏咽不下这口气,扑过去打姜时愿。
姜时愿侧身避开的同时,抓住她双手反剪到身后。
“放开我!”杨承霏心中一惊,使劲挣扎。
姜时愿凑到她耳边,恶魔低语,“你是想被我丢到侯府外面去吗?”
“你别乱来!”
“管住自己的嘴,还有你好日子过,要是我不高兴翻旧账,你就等着遭罪。”
说完,姜时愿甩开她。
杨承霏踉跄几步才稳住身子,惊惧地看着姜时愿。
姜时愿瞥了这对父女一眼,“滚吧,别耽误我看账。”
永安侯和杨承霏恨恨地离开前院。
杨承霏气呼呼地道:“爹,姜时愿根本不将你放在眼里,你得赶紧想办法治治这个无法无天的贱人,再这么下去,我们日子更艰难。”
永安侯目光阴沉,没有说话。
是他不想吗?
是他没办法。
姜时愿的嫁妆和杜氏两人的私库失踪一事,至今没有线索,侯府的钱基本上都抓在姜时愿手里。
就算他想续弦,也拿不出足够的聘礼!
早知当初不听杜氏,要是儿子还活着,姜氏又怎么敢这么嚣张?
“姜氏真的太嚣张了,大庭广众之下将林氏从侯府门口台阶上踹下去。”
郭景瑞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解云舟房间,一边说永安侯府所见,一边猛灌了两杯茶水。
解云舟垫着枕头坐在床上看书,闻言将书放到一边,“出什么事了?”
郭景瑞搬了张凳子坐到床边,绘声绘色说起永安侯府和杜家的事,“杜家今天抬着杜怜容的棺材去永安侯府,要永安侯府让杜怜容进门,姜氏竟然拒绝了。
杜怜容好歹生了个儿子,不看僧面看佛面,都是女人还为难女人,她真的毫无主母气度,商户出身就是小家子气。”
没等解云舟开口,就有人先反驳郭景瑞,“杜家行事如此下作,姜氏这么做何错之有?”

此时的姜时愿是真的愤怒了。
装出一副被迫娶妻的样子,天天冷暴力,原主的银子却没少花!
曹飞颤声道:“少夫人不肯过继,毒打侯爷夫人小姐到卧床不起,您快想想办法!”
杨承霄闻言脸色大变,倏地起身,“你说什么?”
曹飞继续道:“还有少夫人的嫁妆不翼而飞,逼迫侯爷归还。”
“什么意思?”杨承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这才过去一天,侯府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
“真的不见了还是姜氏藏起来贼喊捉贼?”杨承霄厉声质问,“又或者是有人吃里扒外,将侯府的东西偷偷搬出去?”
曹飞说:“世子,我们找遍了侯府,也没有发现,甚至连夫人和小姐的私库都空了,只剩公中库房没丢东西。”
杨承霄怒瞪曹飞,“就没有什么可疑之事发生?我侯府的东西,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曹飞咽了咽口水,“千真万确,现在侯府主子都受了伤,世子快想想办法,怎么对付曹氏吧。”
杨承霄猛地拍案,恶狠狠地道:“那个贱人仗着姜家是江南首富,强迫我娶她,我已经给了她世子夫人的位置,她还不知足?
能成为我孩子的母亲,已经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她竟敢拒绝?
不孝父母、无子、善妒、盗窃,七出已经犯了四条,还不知好歹,在我侯府作威作福?
本想留她一条性命的,现在看来不必了,既然不肯过继孩子,那就让她去死。
告诉父亲,看管好姜氏,嫁妆一事我会去查,等找出她藏起来的嫁妆,再将她卖去最下贱的窑子!”
曹飞欲言又止。
杨承霄不耐烦,“有话直说!”
曹飞低声道:“少夫人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
杨承霄嗤之以鼻,“哼,我死了,她受到刺激性情大变也正常。
只是我瞧见这满身铜臭的女人就恶心,侯府立足,靠的不是黄白之物,但这种商户女又怎么会懂?
你只管将我的话转达父亲即可,小小姜氏,能掀起什么风浪?
父亲真是小题大做,若是叫人发现我在这,岂不是害了容儿?”
曹飞还想说什么,却听到内室传来一道柔弱的声音,“霄哥哥,怎么了?”
“赶紧滚。”杨承霄瞪了曹飞一眼,起身匆匆入内,“没什么,你刚生完孩子,要好好休息,快躺下。”
“霄哥哥,是孩子出事了吗?”
“有爹娘照看着,怎么会出事?容儿,是我对不起你,等孩子大一些,我会让你光明正大的跟孩子相认。”
“我相信霄哥哥,可姜氏愿意接受我们的孩子吗?”
“如今我已经死了,她想在侯府立足,就必须过继一个孩子。我们的儿子是侯府名正言顺的嫡子,将来也会册封世子继承侯府。”
姜时愿的拳头硬了。
杨承霄这贱种。
果然跟他表妹杜怜容勾搭成奸。
难怪原主嫁进来不到两个月,杜怜容就离开了侯府,原来是去养胎啊?
满打满算,原主嫁过来其实也就九个多月,还不够一年。
杜怜容这孩子说不定就是在原主新婚之夜搞出来的!
原主在侯府的这九个月,杨承霄只有需要补品和钱的时候,才对原主有好脸色。
算算,除了原主直接给的补品外,银子少说也有七八千两。
呵呵,为了让奸生子有个嫡子的身份,策划了这么一出大戏。
原主对他们掏心掏肺,最后还被他们敲骨吸髓!
姜时愿满脸杀意。
拿人钱财,就得办事。
她说过,这个寡妇她当定了!
姜时愿没有马上动手,而是先回去一趟侯府。
杨承霄儿子就养在主院里。
这个点已经很晚,侯府上下基本上都已经睡了。
姜时愿悄然潜入主院,守着孩子的嬷嬷正在打盹。
姜父是个妙人,除了钱财之外,还送了不少能保命的东西,比如毒药迷药,还有一些小暗器。
姜时愿点了迷药,让整个主院的人都沉沉睡去,随后抱起睡梦中的孩子,直奔杨承霄的住处。
一来一回,姜时愿只用了两刻钟。
杨承霄还在哄杜怜容。
那温柔的语气跟面对原主时判若两人。
这时孩子可能饿了,突然哼哼唧唧。
杜怜容立刻坐直身子,“我怎么好像听到孩子的声音?”
姜时愿一脚踹开内室的门,将两人狠狠吓一跳。
杨承霄正欲发火,却对上一双令他心生寒意的眼眸。
姜时愿戴着一个狐狸面具,他自然认不出来。
外面打更,一慢四快,咚——咚,咚,咚,咚。
姜时愿抽出她的刀,指向杨承霄,换了低沉的声线,“阎王让我带句话,叫你五更去见他。”
杜怜容花容失色,往杨承霄身后躲,“霄......”
话音未落,喷涌的热血溅了杜怜容一身,她霄哥哥的脸骨碌碌在床上滚了滚,然后掉地上去。
杨承霄看着自己的身体倒到杜怜容身上。
杜怜容惊恐万分,狠狠一推。
砰。
杨承霄的身体摔到床下,他瞪大眼睛,不甘地咽了气。
姜时愿走过去,将孩子塞给杜怜容。
杜怜容已经吓得失去了理智,猛地扔出去。
孩子顿时哇哇大哭。
姜时愿眼底闪过冷意,一刀捅进杜怜容心窝。
剧痛让杜怜容恢复意识,她缓缓抬头看向姜时愿。
刚刚给曹飞开门的下人听到动静冲进来,看到房间景象魂飞魄散,转身往外跑,想喊救命。
姜时愿动作更快,踢了床边的瓷瓶砸过去,正中他脑袋,顿时气绝身亡。
她拔刀打算斩草除根,忽然觉得不对,猛地侧首看向窗边,对上一双无欲无求的幽深黑眸。
姜时愿心中一惊:他什么时候来的?
男人勾唇轻笑,如黑夜盛放的昙花,“再不跑就要有目击者了。”
姜时愿眸色一寒,抽刀一掷,直击男子命门。
男子侧身躲避,还是划伤了脸。
他再也笑不出来,闪身离开。
此时已经有人听到动静闯进宅子,姜时愿只能跳窗追杀那个男人。
他必须死!
姜时愿看着前方的男人,忽然想起来这人是谁了!

定国公解云舟。
半年前杨承霄在永安侯府办了一场诗会,邀请了解云舟,原主见过解云舟。
解云舟体弱多病,是京城有名的短命鬼,每年都有人开局赌他能不能活过今年。
可现在他活蹦乱跳的,哪有短命鬼之相?
姜时愿更不能留解云舟了。
“不跑了。”到了一处无人的小巷,解云舟忽然停下来,捂嘴剧咳,“姑娘,没必要拼命。”
姜时愿沉默不语,出手就是杀招。
当杀则杀,反派都死于话多。
解云舟躲得很狼狈,却咳得更厉害。
姜时愿瞧见了他指缝里渗出鲜血。
而身后突如其来的杀意,令姜时愿本能纵身一跃,躲开一左一右刺来的长剑。
另外跃出两个黑衣人扶住解云舟。
四个高手,太拖延时间了。
撤!
姜时愿当机立断,绝不纠缠。
刚袭击姜时愿的两个黑衣人想追,却被解云舟喝止:“不必追了,回去,咳咳咳......”
“国公!”黑衣人看到他又咳血,大惊失色,立刻背起他直奔定国公府。
姜时愿也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永安侯府。
侯府一片安静,守在她院子外面的家丁正在打瞌睡。
房间里还有晚上沐浴剩下的水,姜时愿清洗干净身上的血迹,水也悄悄倒掉,把衣服和刀都扔到空间去,往床上一倒,舒舒服服睡大觉。
躺下没多久,侯府大门就被人拍得砰砰响,将不是睡得很沉的姜时愿吵醒。
姜时愿坐起来,凝神倾听。
是应天府府尹上门报信了。
永安侯被下人叫醒时,升起不好的预感。
难道儿子诈死的事被应天府发现了?
他悄悄问曹飞:“昨晚没人跟着你吧?”
曹飞昨晚回来被告知永安侯睡了,没来得及禀报杨承霄那边的交代,“侯爷放心,没有,可能是应天府有其他急事。
那边说了,侯爷静观其变,他会查的。”
永安侯稍稍放心,“你亲自去问问姜氏怎么样了。”
“是。”曹飞转身去找人。
永安侯这才出去见府尹。
他迟早要将这一切千百倍奉还给姜时愿的。
贱妇,区区商户女真拿自己当一回事了?
那孩子她不过继也得过继!
他一出来,府尹开门见山:“昨晚城西一处宅子发生了凶杀案,三死一伤。”
刚听到城西的时候,永安侯心里咯噔,但后面的三死一伤让他放下心来,杨承霄文武双全,而且那里总共才三个人。
“张大人,这凶杀案与我永安侯府有何干系,难道你怀疑是凶手是我们侯府的?”永安侯不悦,任谁大清早被吵醒也没好心情。
府尹神色严肃,“死者正是侯爷前天从城外抬回来的世子,于五更时分被人砍下了头颅,此外还有对母子和一个下人。
只有孩子还活着,妇人与下人皆已毙命。昨晚巡城司的人去了现场,只怕是已经报了上去。”
“你说什么?”永安侯如遭雷击,止不住的发抖。
他的儿子死了?
怎么可能!
“侯爷,孩子不见了!”与此同时,杜氏发了疯似的冲出来,失声尖叫,“他在我们眼皮底下失踪,你快想想办法啊!”
府尹闻言,将永安侯府这两天发生的事串起来,隐隐猜到了其中猫腻。
而永安侯根本听不到杜氏在说什么。
他满脑子都是杨承霄死了。
“张大人,我们家孩子被人偷了,你快派人去找。”杜氏看到府尹,急忙扯住他的袖子,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府尹顿时变脸,马上甩掉杜氏的手,又说了一遍:“侯夫人,杨世子于昨夜五更被人砍下头颅死在城西一处宅子。”
杜氏呆呆地望着府尹,脑子一片空白,她听到什么了?
紧接着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夫人!”旁边的婆子尖叫。
侯府再度兵荒马乱。
永安侯摇头喃喃自语,“不可能,我儿子怎么可能死......”
府尹看着他,面无表情。
前天杨承霄出城意外身亡,永安侯府抬着尸体招摇过市,甚至还上报到宫里。
结果昨晚和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妇人被在城西宅子杀了。
永安侯回过神来,大吼大叫,“来人,叫姜时愿出来,一定是姜时愿杀了我儿子,张大人,你要给我儿子主持公道!”
“大人,灵堂里的棺材是空的,没有尸体。”这时,一官差匆匆闯入,低声禀报。
府尹的目光落到永安侯身上。
永安侯不寒而栗。
“去,把世子夫人请出来。”府尹吩咐侯府下人。
房间里的姜时愿把前院的对话清清楚楚听了个遍。
人是她杀的。
但永安侯府有证据吗?
算计别人就该考虑后果!
没那么大的头就不要戴那么大的帽子。
很快,就有丫鬟来请姜时愿。
姜时愿简单梳洗一下,跟丫鬟去了前院。
“毒妇,你敢杀我儿子,我要杀了你!”永安侯一看到姜时愿,就冲过来喊打喊杀。
府尹立刻给官差打了个眼色,将永安侯拦住。
“侯爷,国有国法,不可乱来。”府尹喝止,顿了顿,他锐利地盯着姜时愿,“世子夫人,杨世子昨晚死于城西宅子,你身在何处?”
姜时愿一脸震惊,“世子的棺材还在灵堂,怎么会死在昨晚?大人是不是弄错了?”
“贱妇,你还装?人就是你杀的!”永安侯破口大骂,“侯府待你不薄,你竟敢谋害亲夫?”
姜时愿惨淡一笑,“我杀人?难道不是你们想杀了我?前天世子身故,昨天你们就抱着一个刚出世的孩子逼我过继。
我不答应,你们当着我的面将我的陪嫁全杀了,甚至还灌我毒药!大人请看,这些侯府刁奴奉命所为!”
姜时愿含泪抬头,又伸出手,将脖子和手腕的掐痕展示在众人面前。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侯府一直瞒着我父母被害的事,而我的嫁妆也不翼而飞,侯府一而再的对我痛下杀手,我要状告永安侯府谋财害命!”
永安侯暴跳如雷,“贱妇,我们昨天差点被你打死了,你装什么可怜?我看你的嫁妆也是你自己藏起来,贼喊捉贼。
张大人,拿下她,她就是杀死我儿子的凶手!”

姜时愿一巴掌打得他满嘴腥甜。
“老东西,看看自己什么处境,还敢大呼小叫呢,打你太轻了是吧?”
永安侯被打得敢怒不敢言。
姜时愿盯着永安侯府,将她的库房钥匙拿出来,“来人,去拿我的嫁妆单子,好好核对一下。
侯爷、夫人以及小姐都从我这里拿走什么了?”
下人不敢看三人的表情,低头拿着钥匙匆匆跑去后院。
吞嫁妆?
吃绝户?
那就看看最后是谁有苦难言!
永安侯三人不由得升起不好的预感。
一盏茶功夫后,刚刚拿了钥匙去内院的几个下人惊恐地跑回来,上气不接下气,“少、少夫人,不、不好了,您、您私库也、也空了!”
“什么?”姜时愿大怒,“你再说一遍?”
“奴婢等人开了私库,里面就是空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少夫人饶命啊。”
几人跪下砰砰磕头。
姜时愿冷笑着看向永安侯他们,“侯爷,夫人,你们动作可真快啊,我还没死,就先搬空我嫁妆?
把我的嫁妆还回来,看在世子面子上,我可以不追究。
如若不然,咱们就拿着嫁妆单子去应天府好好说道说道!”
杜氏大叫,“我见都没见过你的嫁妆,更没拿过,你别贼喊捉贼。”
姜时愿当然知道嫁妆在哪儿,但侯府吃下去的,全部都要吐出来,“官府介入好好查查就知道,我的嫁妆到底去了哪儿。
我还当你们是想害死我再拿我嫁妆,没想到这么迫不及待,在我眼皮底下就将我嫁妆偷了!”
“我没偷!”
“那我的嫁妆呢?不翼而飞?我懒得跟你们说,直接去应天府报案!”
姜时愿作势要走,他们心虚,肯定不敢去应天府对质的。
永安侯大惊失色,“等等,不能去!”
要是应天府真查起来,那永安侯府怕是要彻底除名了。
永安侯急声道:“姜氏,我们没拿过你的嫁妆,你真要闹到应天府?
你毒打我们的事,也瞒不住,到时候就是你死期。”
姜时愿看着他,“棺材没有世子尸首这件事,不知侯爷打算怎么解释呢?”
永安侯心生寒意。
姜时愿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行,姜时愿必须死!
永安侯定了定心神,“当初你出嫁太张扬,只怕是早就被悍匪盯上,侯府没偷过你嫁妆,但侯府会给你一个交代!
这样吧,你先把公中库房的东西拿走,要是三天后侯府还找不到嫁妆,就去应天府如何?
你这么有能耐,不会连三天都等不了吧?”
这拖延诀和激将法......真是低端。
不过,她也得给点时间彼此不是?
姜时愿像是思考了很久,这才答应了永安侯,“我信不过侯府,要是侯爷以文书为契,我可以等侯爷三天。”
永安侯松了口气。
三天?
只要一天他就能让这贱人死无葬身之地!
“侯爷,不可!”杜氏急急制止,“这跟承认我们拿了她嫁妆有什么区别?没拿就是没拿!”
“闭嘴,我才是侯爷。”永安侯恶狠狠地瞪了杜氏一眼。
要不是她没用,侯府至于受到这种屈辱?
杜氏心有不甘,却不敢忤逆永安侯,只得恨恨地站在一旁。
永安侯忍着痛意,快速写了一份文书给姜时愿。
姜时愿收下,让下人将库房的东西全部搬到她房间去。
“世子的丧事,我就不插手了。不过,丑话说在前,要是京中有什么风言风语,就别怪我撕破脸让大家都难看!”
永安侯最注重脸面。
绝对不敢闹。
姜时愿太懂怎么捏这些人的软肋了。
杜氏看着库房里的东西一样样搬走,心在滴血。
要不是永安侯警告她,只怕是又要冲上去拦住下人了。
等库房搬空,姜时愿这才起身回内院。
杜氏恶毒地盯着她,在心里诅咒千万遍。
姜时愿突然回头对上杜氏的目光,令杜氏有种来不及藏的狼狈。
姜时愿微微勾唇,好心提醒,“看你们喝茶喝得挺开心的,忘记告诉你们,我在侯府的水里下毒。
你们现在是不是觉得心跳特别厉害,有种气血往上涌的感觉?”
气头上谁不这样?
众人闻言,发现真如姜时愿说的那样,惊恐得面色发白。
“半个月后,我要是活着,你们也死不了。”
说罢,姜时愿扬长而去。
永安侯猛地吐出一口血。
“侯爷!”
前院一片兵荒马乱。
入夜。
姜时愿没有睡,她五感异于常人,只要凝心静气,能听到侯府所有动静。
杜氏积威几十年,侯府的人肯定不可能听她的。
不过是棺材里没有杨承霄的尸体这件事被她发现,永安侯府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今晚她要去干一件大事!
等到明天,就什么都成定局了。
不过,这晚侯府三番四次来试探。
还将她的院子重重包围。
在不知道嫁妆下落之前,永安侯也舍不得杀她。
姜时愿从原主的记忆里,对永安侯众人了解深刻。
如果杨承霄没死,永安侯半夜一定会派人出去通风报信!
到了半夜,如姜时愿所料,在确定她真的安安分分待在房间,侯府终于派心腹随从曹飞出去了。
姜时愿紧接着在众人的眼皮底下离开侯府,很快就追上曹飞。
他直奔城西的一处宅子。
小心翼翼观察四周后,才有节奏地敲门。
不消多时,就有人来开门。
不等开门的人说话,曹飞便急声道:“家里出大事了,你快些去把少爷唤醒。”
那人见他神色不似作假,急忙让他进来,仔细确认没人跟着才关门。
姜时愿直接从墙头跃进去。
宅子不大,人也不多。
姜时愿倒挂在屋檐下,戳开窗纸往屋里看去。
一个身形高大的青年披着外袍含怒从内室出来,低声呵斥,“我不是说过,不要随便来这里吗?你最好是真的有事,否则别怨我心狠手辣!”
等青年坐下,姜时愿才看清他的脸,不由得冷笑。
杨承霄!
贴上假胡子我就不认得你?
你果然诈死。
躲在京城里,是觉得灯下黑吗?

“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姜时愿目光微冷,“这么多事,那我只能送你去官府了!”
“大老爷,我不认识这个人。要不你放开我,我帮你打听打听?”小乞丐赶紧改口。
“万一你跑了呢?”
“我绝对不会跑,这边的人都认识我,你随便找个人打听就能找到我了。”
姜时愿想了想,“行,我信你一次。”
她放了小乞丐。
小乞丐得了自由,拔腿就跑,像条滑不溜秋的鱼三两下就钻到人群里。
他还回头挑衅姜时愿,“蠢货,你上当啦,爷爷才不搭理你,略略略。”
姜时愿微微勾唇。
小乞丐问仇人那句话,代表他认识杨尚武。
有什么比跟着他去找人更快呢?
小乞丐拼了命地跑,绕了很多地方,才跑到一处房子矮旧脏乱的巷子钻进去。
他小心翼翼,以为自己彻底甩开了姜时愿。
殊不知姜时愿一直跟着他。
小乞丐来到巷子最深处的那间屋子,砰砰拍门,“杨叔、杨叔你在家吗?快开门,大事不好了!”
片刻之后,门被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个头发花白、身子佝偻的老人,“小石头,怎么了?”
“刚刚有个男的找我打听认不认识杨尚武!”小乞丐紧张地道,“他很厉害,连我都能抓住,只怕是来找你寻仇的。”
“你会不会是听错了?”
“没有,就是来找你的,你们快走吧,不然他们会把承望哥的手都打断的!”
“我们已经躲得这么远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们?”妇人悲切的声音随之响起,“他们打断了承望双腿,还要逼死我们才罢休吗?”
杨尚武是杨修文弟弟,和杨修文一样平庸,但比杨修文更老实。
本来两兄弟还算和气。
坏就坏在杨尚武的儿子杨承望像是祖宗基因突然显现,极其聪明,无论是文武皆比杨承霄出色,年仅十一岁就考到了秀才。
三年前,杨承望还在秋猎时获得了第一,狠狠压了杨承霄一头,受到皇帝夸赞和赏赐,让杜氏嫉恨不已。
随后在杨承望准备参加乡试前夕,她陷害杨承望非礼娘家守寡弟媳,将杨尚武一家子赶出了侯府。
杨承望因此错过了乡试。
杜氏为了彻底断绝杨承望的仕途,找人打断了杨承望双腿。
大周明文规定,毁容残废之人不能参加科举。
“婶,你们快离开京城吧,他们能找到这边,只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你们的!”小石头着急催促。
“离开京城做什么?就这么放过永安侯府,你们甘心吗?”姜时愿走出来,接过小石头的话。
小石头闻声回头,见是姜时愿,惊恐地后退数步,“你、你怎么找到这的?”
“跟着你来的啊!”姜时愿微微一笑,“我这么厉害,怎么可能跟丢你呢?”
“你、你想干什么,我杨叔他们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们?”小石头张开手,将杨尚武护在身后。
那小身板看上去风一吹就跑了,她却还这么勇敢保护别人。
没错,是她!
小石头是个女孩子。
姜时愿的目光落到杨尚武脸上。
杨尚武和杨修文长得很像,但看上去比杨修文老了至少二十岁。
“介意我进去吗?”姜时愿问杨尚武。
杨尚武颓然,认命地道:“请。”
家徒四壁,昏暗潮湿,就连桌椅也是去胳膊少腿,吃住全在一个屋子里。
靠窗的地方摆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个瘦弱的少年。
姜时愿以为自己会见到一个萎靡不振的人,没想到少年虽然脸色苍白,眼里却完全看不到消沉和厌世。
他也回望着姜时愿,“我双腿已断,绝无入仕可能,还不放心吗?”
“承望!”杨尚武急声喊住他,“别胡说。”
姜时愿微微一笑,“你错了,我是来帮你治腿的。”
杨承望愣了愣,紧接着也笑了,“多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不过现在的我什么也做不了,你在我这里得不到你想要的回报。”
“你可以做到的,难道你就这么甘心被人诬陷,痛失大好前程吗?”姜时愿反问。
杨承望挣扎着坐起来,沈氏见状,急忙上前扶他,含泪哀求姜时愿,“我儿子已经这样了,你们放过他好不好?我们真的没想过要争什么。”
“你不必试探我。”杨承望掀开被子,将双腿露出来,“这样的我,还有什么入仕的可能?真不放心,不如干脆点,将我一家三口都杀了便是。”
杨承望心平气和得好像不是在说什么性命攸关的事。
可姜时愿却不觉得杨承望真的甘于这辈子就这样!
姜时愿走过去,仔细检查了杨承望双腿。
还好,有救!
姜时愿开门见山,“条件是,你的腿治好之后,把永安侯的爵位抢过来,办得到吗?”
杨承望愕然。
杨尚武和沈氏也惊住了。
姜时愿扫了他们一眼,又问道:“杨承霄身死、杜氏被休你们还没听说?”
他们躲到城北之后,基本上不跟人往来。
只有机缘巧合救下的小石头,会经常往这里跑,但小石头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更不会跟他们说京城那些高门大户传出来的八卦。
他们是真不知道永安侯府出了这么大的事。
“你在说笑吗?”杨尚武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可是永安侯世子,怎么可能会死?”
“是那个为了奸生子诈死、结果被外室相好杀了的永安侯世子吗?”小石头知道这件事,急忙追问。
“嗯,你跟他们说说。”姜时愿看向小石头。
小石头立刻绘声绘色将永安侯怎么吃人绝户的事完完整整说了一遍。
“杨承霄脑子进水了吗?”这是杨承望第一反应,“好好的侯府世子不当,为了女人诈死?”
“所以被这种人算计你甘心吗?”姜时愿盯着他,她是想当侯爷,可惜女人抢不过爵位,她又不愿意养人家的孩子。
让杨承望来夺走杨修文的爵位是再合适不过的。
她还要查姜家灭门一事,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永安侯府上。
杨承望随即对杨尚武三人说:“爹、娘、小石头,你们先出去,我有事要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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