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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青山江臣温黎小说

奶盖不加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臣在他们都走了之后,主动开口问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的温黎,“你怎么来了?”“我听说你出了车祸,过来看看。”还是他问她答的模式。温黎开口问,“没什么大事吧?”江臣见她还是站在原地不动,嘴巴跟淬了毒一样,“谢谢关心,死不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温黎皱眉,“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结果不知道又刺激到了他哪根敏感脆弱的神经,换来了他的咆哮控诉。“听不惯,你可以继续捂我的嘴啊,你不是很能耐吗?”“说分手就分手,说退婚就退婚,互联网时代,一个大活人还能玩消失,山顶洞人转世,你还有什么不会?”“对不起。”面对他的声声问责,温黎除了道歉,还是道歉。“我说了我不想听。”江臣情绪很激动,眼睛上带着斑驳的血丝,手上挂着的点滴,随着他的动作幅度,摇摇欲坠。男生...

主角:江臣温黎   更新:2025-02-28 17: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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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臣温黎的其他类型小说《她见青山江臣温黎小说》,由网络作家“奶盖不加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臣在他们都走了之后,主动开口问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的温黎,“你怎么来了?”“我听说你出了车祸,过来看看。”还是他问她答的模式。温黎开口问,“没什么大事吧?”江臣见她还是站在原地不动,嘴巴跟淬了毒一样,“谢谢关心,死不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温黎皱眉,“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结果不知道又刺激到了他哪根敏感脆弱的神经,换来了他的咆哮控诉。“听不惯,你可以继续捂我的嘴啊,你不是很能耐吗?”“说分手就分手,说退婚就退婚,互联网时代,一个大活人还能玩消失,山顶洞人转世,你还有什么不会?”“对不起。”面对他的声声问责,温黎除了道歉,还是道歉。“我说了我不想听。”江臣情绪很激动,眼睛上带着斑驳的血丝,手上挂着的点滴,随着他的动作幅度,摇摇欲坠。男生...

《她见青山江臣温黎小说》精彩片段

江臣在他们都走了之后,主动开口问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的温黎,“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出了车祸,过来看看。”
还是他问她答的模式。
温黎开口问,“没什么大事吧?”
江臣见她还是站在原地不动,嘴巴跟淬了毒一样,“谢谢关心,死不了。”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温黎皱眉,“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结果不知道又刺激到了他哪根敏感脆弱的神经,换来了他的咆哮控诉。
“听不惯,你可以继续捂我的嘴啊,你不是很能耐吗?”
“说分手就分手,说退婚就退婚,互联网时代,一个大活人还能玩消失,山顶洞人转世,你还有什么不会?”
“对不起。”
面对他的声声问责,温黎除了道歉,还是道歉。
“我说了我不想听。”
江臣情绪很激动,眼睛上带着斑驳的血丝,手上挂着的点滴,随着他的动作幅度,摇摇欲坠。
男生无理取闹起来,比女生有过之而无不及。
温黎没打算和一个病人计较,她今天不该来。
“我马上走。”
江臣见她一言不合又要走,慌忙从床上起身,不小心绊到了旁边挂着点滴的架子,差点摔倒。
温黎听到动静,上前去扶他,“有伤到哪里吗?”
江臣握着她的手,往自己胸前的方向抚去,是心脏的位置。
......
病房门再一次被人从外面打开。
来的人是祁敏。
她看着他们两个暧昧的姿势,愣了好几秒,犹疑地开口试探,“你们这是,又和好了?”
温黎在确保江臣的双脚站稳在地面上,及时松开了手,往后退,和他保持距离。
用实际行动回答了祁敏的问题。
江臣嫌她坏了自己的好事,不耐烦地问,“你怎么来了?”
祁敏收回看向温黎的眼神,有一闪而过的嫉妒和不安,在对上江臣的时候,水波无痕,晃了晃手中的保温盒。
“阿姨煲了汤,让我顺路给你送过来。”
她口中的“阿姨”不出意外,是周敏芝。
江臣见祁敏放下东西,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毫不留情面的开始赶人,“麻烦你了,汤送到了,没事的话,你可以先走。”
祁敏不接茬,“我没什么事啊,正好和温黎叙叙旧,都好久没见面了。”
挽着温黎的胳膊,笑脸盈盈地问她,“是不是?”
温黎点头,“嗯。”跟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而江臣则是重新坐回了病床上,余光一直在温黎身上,怎么都看不腻,也不舍得眨下眼睛,生怕一个不留神,她又消失不见。
温黎和祁敏不仅不熟,关系还很糟糕,可以说是单方面的针锋相对,严重点估计还能称之为霸凌。
可此时此刻,对方还是拉着她,絮絮叨叨地聊了很多没营养的话题。
忆往昔岁月稠。
温黎如坐针毡,没认真听,后面见天色渐晚,不便久留,站起身同两人告别。
江臣跟着站了起来,“我送你。”
“不用。”
就他开车的技术,才出了事故,等会直接把她送上西天。
祁敏说,“哪有让一个病人送的道理,我送吧。”
自动带入家属的姿态。
温黎婉言拒绝,“都不用。”
祁敏还是追了出来,在电梯口拉着她的手警告。
“温黎,麻烦你离江臣远一点,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你们两个已经分手了。”
温黎不是个没有眼力见的人,她看得出祁敏对江臣的心思,也没有任何想要插足,或者破镜重圆的意思。
但对方一如既往表里不一的行为,让她感到很不舒服,印证了那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所以她并没有选择说“你想多了”,而是模棱两可地说,“与你无关,管好你自己。”
祁敏在温黎那里没讨得便宜,回到病房后,开始想要劝诫江臣。
还没开口,直接吃了个闭门羹,“我是病人,现在需要休息,你可以走了。”
直接往床上一躺,背着身,开始睡觉,嫌手上的点滴碍事,一把扯开。
温黎从医院出来,周淮青竟然还停在原来的位置上,开着大灯,使劲闪她。
并朝她按了按喇叭。
温黎走近,站在车前,闷声不语。
他摇下车窗,“看完了?医生有说你是什么毛病?”
温黎平淡如水地说,“没什么大碍。”
周淮青阴阳怪气地内涵她,“也是,撒谎得用测谎仪,不属于医院的领域范畴。”
“上车,我送你回家。”
送送送,温黎现在听不得“送”字。
她是什么不值钱的东西,要你们送来送去。
“我自己能回,用不着浪费你宝贵的时间来监视我。”
温黎从来没有自主选择的权利,包括出行,敬小慎微地惶惶度日。
周淮青见她红了眼眶,讪讪说,“我是好心,怕你被人贩子拐卖。”
“就算人贩子想拐卖我,估计也嫌我累赘,卖不上好价钱,不爱费那心思。”
小姑娘,脾气见长。
周淮青坐在车里,拿出两个手机,一手一个,置于她面前,“两个选择。”
“一个打给沈静书,一个打给温阳,你自己看着办。”
瞬间拿捏。
“渣男。”
温黎愤愤抬手想要去拉后车门,听见驾驶座上的男人喊了句,“坐前面,真拿我当司机了。”
温黎气鼓鼓地走到另一边,坐上了副驾驶座,重重地关上车门,来彰显她内心的不满和怒气值。
周淮青耳朵都快被她给震聋了,“轻点,我的车很贵。”
“养不起就别开,五菱宏光更适合你。”
“我一米八的大长腿估计搁不下。”
......温黎没再说话。
车还没开出几步远,温黎的手机屏幕再次亮了起来,还是凌旦发来的消息。
宝,要不要出来喝一杯?

这几天,温黎都待在温家老宅里,深居简出,每天最大的娱乐活动就是晒太阳。
温爷爷退休后除了喜欢下棋,还喜欢听戏文。
让人在后面的湖心亭上面搭了个戏台子,偶尔会有戏曲班子上门,一边下棋,一边听着咿咿呀呀的戏文,再喝上几盏茶。
周淮青依旧每天上门找温阳,也会和温黎打上几回面,除了礼貌的点头示好后,没有其他。
午后安闲,温黎吃着水果的间隙,看到沈遇之在某个共同所在的群里发了条消息。
今天晚上八点,蝶庄二楼,温大小姐的接风宴,大家记得都来捧场啊。
并艾特了全体人员,群里人不多,统共不超过十个吧。
一口葡萄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凌旦在底下接了个大大的问号后说:你借着温黎的由头,大张旗鼓地给人办接风宴,又在群里吆喝我们参加,她本人知道这事吗?
沈遇之:知道不知道的,有什么要紧,人来就行。
合着是现邀请,这个逻辑看上去严丝合缝,既不合理也不成立。
凌旦:不去。
沈遇之:你爱来不来,主角也不是你,瞎起什么哄。
说完单独艾特了温黎后表示:我都安排好了,你总不至于拒绝我的一番心意吧。
老同学,给个面子喽。
除却凌旦和没说话的人,剩下的都是一群起哄的人在下面:对啊对啊。
像极了沈遇之雇佣来的无脑水军。
......
没多久,温黎收到凌旦私发来的消息:温黎,晚上你去吗?
温黎从她寡淡的文字中读出了对方欢欣雀跃想让她去的意思。
否则她既没有在群里表态,也没有出言,凌旦也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来问她。完全可以当成是没看到,反正她已经消失很久了,不足为奇。
温黎问:你和沈宁远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凌旦:没......并且变得越来越棘手了。
温黎回:那我们一起去吧。
于是晚上八点,温黎和凌旦一起,准时出现在了蝶庄二楼沈遇之提前订好的包厢内。
里头人满为患,笑声一片,除了群里的几个先前的熟人,还有很多温黎并不相识的生面孔。
江臣也在,他被簇拥在人群中间,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众星捧月的松弛感。
旁边一左一右坐着两个美女,其中模样清纯的一个在替他剥葡萄,剥好后喂到了他的嘴边。
另一个身材火辣的,脸上带着殷勤的笑,在给他点烟的同时,迫不及待地往他身上贴。
温黎看到江臣眼里的嫌恶都快溢出来了,面上还是不假思索接受着她的示好,顺带愤愤不平的看了眼她。
享受之余还带了点委屈的意味。
江家少爷桀骜不驯,孤芳自赏有洁癖,报复心理极强。
温黎笑而不语,避开了江臣的视线,没说话。
葡萄配烟,也不怕串味,喜欢拈酸吃醋又爱疑神疑鬼的坏毛病还是一点都没变。
真幼稚。
眼尖的沈遇之看到后,以为温黎是吃醋了,觉得两人和好有戏。
本想拉着她往里面走,余光瞥了眼江臣,讪讪地把手缩了回去,用眼神拼命示意凌旦,满脸的潜台词都写着:“还不快点把她拉到江臣边上坐着。”
凌旦的脸上则是:“拜托,哪还有位置啊大哥。”
沈遇之只好用眼神示意江臣,可对方就像是同人在赌气般的假装没看见,也没接收到任何的隐藏信息。
最后温黎被某个不长眼的观众拉着手在旁边热情地寒暄了起来。
“温黎,真的是你,听说你回来了,一直没见到人,还以为是讹传呢?”
这不是沈遇之以她为名义举办的接风宴吗?合着在现场看到她来,还是个令人意外的惊喜?
就还挺诧异,也有点不知所措。
对方拥抱了她后说,“好久不见,越来越漂亮了。”
温黎皮笑肉不笑,“谢谢,你也是。”
虽然温黎并不认识对方,更不知道她姓甚名谁,但对方盛情难却,温黎便跟着她去往了另一边方向,坐了下来。
在那堆人中间不出意外地看到了祁敏。
这场由沈遇之组织姗姗来迟又突如其来的接风宴,与其说是给温黎接风洗尘,不如说是一场拿她当由头精心安排的同学聚会。
醉翁之意不在酒。
温黎静静地看着他们表演。
果不其然,下一秒,江臣的脸黑成片,连成了直线,径直推开了身边不知名头的女人。
沈遇之两手摊摊,无声地表示,“让你作现在怪得了谁”,以及“人家根本不吃你这套,拿捏你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反倒是凌旦一蹦三尺高,气不打一处来,拉着沈遇之就在边上相对僻静的角落里咆哮。
“你什么情况啊,会不会办事啊?”
“找一堆女人过来干嘛,什么时候改行当老鸨了,你有提成拿啊。”
沈遇之看着凌旦那副气急败坏、粗枝烂叶的样子,吵得他脑仁疼,要不是想拿她当媒介,实在是懒得搭理她。
他双手环在胸前,空出一只手来,摸着下巴,看着温黎和江臣两个人之间若有似无的暧昧氛围,像个开了上帝视角的旁观者。
打着包票说,“开场才半小时,你急什么?说不定好戏在后头呢。”
当然,人多的地方,有吹捧,自然也有诋毁。
坐在温黎对面的人突然在背景音停顿的空档,昂着脖子高声穿插了一句。
她说,“听说你出国嫁人去了?还是个超级大富商,是真的吗?”
这个人温黎觉得脸熟,想了很久,想起来是经常跟在祁敏身边的小太妹跟班。
张口闭口“听说”两个字打头,从哪听来的说?
温黎又看了眼坐在对方身旁,和江臣一样被围在人群中的祁敏,晃着酒杯笑回,“是啊,对方不光有钱,还有爵位呢,说不定哪天就继承王位了。”
瞧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胡说八道不是,谁不会瞎编乱造啊。
这种拿不切实际的流言蜚语当由头,舞到人跟前的小把戏,玩了这么多年,还没玩够吗?
趣味真低级。
对方又说,“那你怎么现在又灰溜溜地跑回来,该不会想吃回头草吧。”

对方一脸挑衅的样子,很显然没有把温黎放在眼里,并笃定江臣和她的关系在那场订婚宴结束后,就彻底破裂,甚至将她视作了眼中钉。
大家跟风倒戈,在场的人大多都是江臣的朋友,即使关系不密切,私下里也少不得想要巴结奉承几句,所以自然不会帮温黎说话,只顾着看戏。
“谢谢关心哈。”温黎持续晃着手中的酒杯,“我纠正一下你的措辞,我是白亮亮回来的,而且我不属马。”
“你要是觉得江臣是根草,你旁边的好姐妹估计比我还会不乐意听吧。”
果然,祁敏的脸青一阵红一阵。
她先前可没少扒拉江臣这棵养在别人庭院里的草。
温黎说完浅浅珉了口杯中的酒,笑意凉了几分,“不过,我看你倒是像只鸡,除了张嘴刀人,一句话好赖话不会说。”
从容应对着她的故意刁难,全程都挂着得体的笑容,用软绵绵的话说着扎人心的话,战斗力十足,怼得她哑口无言。
对方僵在原地,上下嘴唇开始打架,一句话都没来得及通过大脑做出相对的反应,显然完全没有提前心理准备。
这局,温黎完胜。
要说在德国这些年,温黎有什么值得炫耀的长进和本事,那就是学会了外国人那套一言不合创飞上来所有上来企图找茬人的随心所欲。
尤其是嘴皮子功夫,看谁不顺眼就大小骂是基本技能。
凌旦坐在旁边偷偷给温黎竖了个大拇指,小声说,“你可以啊,都学会怼人了。”
而沈遇之则是坐在江臣的身边,用胳膊肘戳了戳他,表示你家大小姐提到你了,还顺带内涵了一下他和祁敏之间不清不楚暧昧多年的关系,明显是吃醋了。
让他出来说句话。
对方则是满脸都写着“也不看看是谁准老婆”的骄傲。
温黎觉得身后的不远处有人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侧身转头迎上了江臣的视线。
原先坐在他身边的两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现在一左一右坐着的是沈遇之和路璟琛。
温黎的心又虚了。
她还是没有转换过来身份,自动带入了江臣女朋友兼未婚妻的角色,的确很难不讨人厌。
坐在她对面的那个小太妹跟班像是接收到了某种特地发射的讯号,她说,“温黎,你和周淮青是什么关系?”
温黎皱眉,在这种场合下无端提起周淮青,她又想说什么?
“听说他这几年因为工作调动的关系,刚好被外派到了国外,恰好也在德国,你和他应该蛮熟吧。”
“不然也不会才回来第二天就把自己弄出一身血,玩的可真大。”
方才还热热闹闹的包厢内一片死寂,只剩下微弱的背景音乐声,她的话在抒情的旋律下,露骨清晰的传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包括江臣。
温黎的眼中惊恐多于惊吓,更多的是觉得她实在愚蠢,为了达到诋毁自己的目的,简直是疯了,这么做对她真的有好处吗?
难不成出了这间包厢后,从明天开始就连人都不想做了吗?
竟然敢当着这么多圈内少不得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面前,不分轻重的说出这种不经过大脑思考的话来,江臣和周淮青恐怕没有一个人会放过她吧。
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
唯一能值得庆幸的是,幸好周淮青今天不在场。
凌旦见温黎不说话,站起身帮她回怼过去,“好歹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你得嘴巴长着不用来吃饭,光拉屎了。”
“你在现场吗?人家刚好是来生理期,英雄救美,你懂不懂?”
然而并没有达到实质性的效果,反而进入了无限循环的自证环节,越抹越黑。
对方像是抓到了凌旦口中的漏洞一样,乐见其成地说,“英雄救美都来了,下一步是不是要以身相许啊。”
“我又不是你,这种事情还能逮着机会能在现场进行直播,再说了他们两个之间平时喜欢玩的低级趣味,我哪里能懂?”
“我看你蛮懂的,你们两个关系那么好,她偷偷和你分享过?”
三言两语间,很快就找回了场子。
温黎看了眼江臣,他掩在眼镜后的双眸都向下低垂着,捏着酒杯的手指骨节泛白,显然是生气了。
脚步下意识的往他身边靠拢。
可对方却更加洋洋得意起来,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该不会早就背着人搞到一起去了吧。”意指江臣被戴了绿帽子。
话音落下后的一秒,江臣手中的酒杯狠狠砸到了她的面前,落在温黎的脚边。
众人唏嘘,好吧,玩砸了。
对方被吓到了,放大的瞳孔里满是害怕,眼神慌张的看着身旁的祁敏,拉着对方的胳膊,躲在后面。
不光是她,连温黎都很少看到过江臣动过怒,平日里虽然嘴巴损了点,喜欢和朋友开点不着边际的玩笑话,也开得起玩笑。
但多少顾着分寸,进退也有度,阳光无拘的男生么,大多都这样。
除此之外,总体还算得上是个斯文有礼的形象,否则也不会那么讨女孩子的欢心。
祁敏适时开口打着圆场,俨然端着女主人的姿态,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试图把事情含糊过去。
“江臣,倩倩没有这个意思,她就是嘴快的性子,喝多了酒一时上头,开开玩笑而已,不是有心的。”
温黎低头不语,才想起来她叫倩倩,何倩倩。
任凭哪个人听到了估计都无法忍受吧,何况是江臣,他本来就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心存芥蒂,祁敏的话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了,根本没有立足地。
江臣自然也没有给她这个面子,推开祁敏,拽着何倩倩的衣领,几乎是挥起了紧攥的拳头。
温黎本想劝阻,想想还是算了,祁敏已经开了口,她再说话要是劝成了,显得不伦不类,要是没劝成,丢人现眼。
吃力不讨好。
千钧一发之际,周淮青顶着欠揍的脸,闪亮登场,“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脚怎么了?”
温黎起来的时候,周淮青瞥见她脚踝处像是有血往外渗的痕迹。
“嗯?”
温黎没注意,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才隐隐感觉到微弱的疼痛感传来。
估计是刚才江臣砸酒杯的时候,她因为离得近,不小心被溅起的玻璃碎片划到了,不要紧。
周淮青煞有其事地顺势扶着温黎,让她上车,路过药店的时候,把车停在马路旁。
“等着。”下车转身进了药店。
拿着用来清洗的药物用品,从药店出来,绕到副驾驶座上,打开门后,蹲了下来,想帮她处理脚上的伤口。
温黎想拒绝,“我自己来就好,不是什么麻烦事。”
周淮青果断地上了手,“我怕你又哭,我可吃罪不起。”
月影枝斜,四处静谧一片,温黎坐在车上,周淮青单膝跪地,低头专注且认真。
沾着酒精的棉签不断地在她光洁细腻的脚踝处揉擦,凉意通过细弱的伤口,渗入皮肤。
竟然萌生出些许暧昧的氛围。
周淮青最后将印着粉色小兔子的医用创口贴,贴在她脚上,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叮嘱说,“好了,这几天洗澡的时候多注意,别沾到水。”
“嗯,谢谢。”
周淮青大手一摆,将剩下的药物用品随手丢在后座上,“客气什么,打钱给我就好。”
“老价格,两百,算上今天的来回路费,六百。”
“记得现付,我不赊账。”
果然,狗嘴里是吐不出象牙来的,就算是温柔,也是鳄鱼的眼泪。
温黎拿起手机,打开和周淮青的聊天对话框,忍痛转了六百过去。
上了车后,温黎坐在副驾驶上一言不发。
周淮青过意不去,主动同她搭话,“之前在医院里和你说的话,要是有哪里惹你不高兴了,我收回,我没那个意思。”
“什么话?”
温黎茫然地看向他,像是真的不记得了。
“没什么,不记得了最好。”
周淮青原本想活跃下气氛,哄温黎高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于是果断把话题引到了她感兴趣的人身上。
“你说今天晚上,我亲爱的小表弟会不会真的一时冲动,动手打那个.....谁?”
叫什么名来着吧,他没注意。
“何倩倩。”连人家的名字都记不住,没礼貌。
温黎撇撇嘴,很笃定地回,“他不会。”
江臣连手上戴的腕表都没摘,根本没想过真的动手,要是真的想动手,就不会先砸酒杯了,也不会往地上砸了,而是直接砸到何倩倩的脸上。
无非是在试探她会不会像祁敏一样出声去阻止他而已。
周淮青醋醋地说,“也是,我那个小表弟一看就不会打架。”
他又问,“要是他真的当着你的面动了手,你是不是会很感动?”
温黎无语。
她还感动,她是有变态情结吗?需要通过看到其他女性受虐来达到自我满足,顺带证明一下江臣对自己的爱?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八卦。”
再说了,有你这个搅局大王及时出现,他根本没有发挥的空间,好吗?
周淮青说,“好奇问问喽。”
温黎突然想起何倩倩说的话,浑身上下猛地一激灵,直起身转头问正在开车的周淮青,“你......在德国也待了五年?”
“怎么这么问?”
周淮青手摸着方向盘,目视前方,没有看她,面上也没有任何异样。
似乎对此一点也不奇怪。
温黎心里没底,有点摸不透,学着他方才的口吻,“随便问问喽。”
周淮青嘴角上扬,微微一笑,“那你问吧,我允许你不随便。”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一天到晚的带颜色。
就算她问得出口,别人也听不见啊。
温黎问,“你在哪个城市?”
周淮青回,“和你一样,法兰克福。”
温黎又问,“为的什么?”
听何倩倩的意思,周淮青在德国的时间线和她重合,可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
况且,那段时间,国外正是乱的时候。
温家把她送出国后,几乎所有人都想方设法地往国内跑,还没听说过有人主动愿意往外面去。
温黎是迫不得已,周淮青又是为的什么要去受这份罪。
周淮青顿了两秒后不以为意地解释说,“工作调动,响应号召,无条件服从安排。”
“好吧。”鬼才信。
周淮青问,“很意外?”
“嗯,确实挺意外。”
他可是周淮青啊。
周淮青的祖上辈辈根正苗红。
还能在这么危险的关头,把他外派出去,还真是舍生取义。
温黎调侃,“你这个身份,看不出来还会服从安排。”
周淮青笑笑,意味深长地看着温黎,不答反问,“那你觉得能是什么原因?”
温黎摇摇头,表示不清楚也不感兴趣。
过了会,周淮青问温黎,“你有没有想过重新开始?”
“什么?”
温黎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话题。
周淮青说,“离开温家,离开南城,重新开始新的恋情,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面上是难得的认真之态,和平日里的玩世不恭,截然不同。
温黎问他,“你也觉得我不应该和江臣在一起?”
她想过重新开始,想过彻底放下,也尝试过,可惜最后无一例外,她都失败了。
放下一段耗时多年且真心实意投注了多年的漫长感情,谈何容易。
周淮青叹了口气后说,“他不适合你。”
他说话时的语气就像是个能预知未来的老者,拥有了绝对的上帝视角。
刚说完,车就开到了温家老宅门口。
温黎没说话,开门下车和周淮青道别,“谢谢你送我回来。”

温黎:......
照片?人证?
也没哪张照片拍了她和周淮青上床啊,哪个人倒是出来证明下啊。
真是人美是非多,来个生理期都能把你们一群人激动成这样,跟没见过世面似的。
在场的哪个人私生活不混乱,没点不为人知的癖好,多清高啊。
江臣垂着手的拳头再次捏紧。
周淮青坐在沙发上,方才面上还带着点客气,此时周身的温度都已经阴沉下去了。
如果说,江臣是易怒的小狗,顺着毛捋捋总会没事,那么周淮青就是匹恶狼,惹到了他,要是不从你身上撕下半块肉来,不会轻易撒嘴。
至于肉多肉少的程度,全看他的心情,这叫“后果自负”。
沈遇之眼看气氛不对,及时跳了出来。
“人家小情侣之间闹别扭,关你屁事,你没谈过恋爱?今天说分手,明天说退婚,不是很正常,这叫床头打架床尾和。”
他的话无形中表明了江臣的立场和看法。
有人无脑附和:“就是就是。”
局是他组的,他最有话语权了,虽然不至于,但要是真闹出人命来,他也脱不了关系。
“呵。”何倩倩却并不领情,冷哼一声。
场面一度很焦灼。
祁敏知道这件事情的起因是温黎,也只有温黎能解决局面,走到温黎的身侧,亲昵地拉过她的胳膊说,
“温黎,倩倩她不是故意的,这些事情都是话赶话才产生的误会,现在说开了就没事了,是倩倩不对。”
“这样吧,我让她和你道个歉,这件事情大家以后都别再提起了。”
大有化干戈为玉帛的意思,也给在场的所有人都合理地递了个台阶下。
不过还是委屈一个人,成全你我他的经典套路和桥段。
温黎面带微笑地看着祁敏,没说话,并不想成全她的“好意”。
她很聪明,一番话全程都只威胁和警告了温黎一个人。
要是温黎下了台阶,以后她和江臣这篇就彻底翻过去成往事了。
要是温黎不下台阶,她刻意刁难不懂事是一回事,做贼心虚又是一回事,和周淮青之间的“绯闻”就再也解释不清了。
“好啊,道歉可以,我接受她的道歉。”
坐在沙发上的周淮青作为这场流言蜚语被波及的当事人之一,率先开口替温黎做了抉择。
很僭越。
“......”温黎白了他一眼,还真把自己当家长了,再不同意也只能同意了。
祁敏松了口气,乐见其成地推了把何倩倩,示意她见好就收,别再生事了。
何倩倩艰难地从口里吐出“对不起”三个字来,说得很敷衍。
周淮青将手放在耳朵后面,“大点声,我耳背,听不清。”
何倩倩的声音又高了几分,“对不起。”
不过还是比不上先前她传人闲话时的高调。
周淮青又说,“跟谁说对不起呢?”
何倩倩再不情愿也只能选择低头,“温黎,对不起。”
这句道歉,来得很迟。
何倩倩还有祁敏对她做的事情可不止一件,也不是轻飘飘的一句道歉可以释怀。
但温黎想,她或许应该给他们所有人一个面子,也是给自己留个体面。
她的眼神落在了江臣身上,从她的角度望过去,江臣鼻梁上架着的金丝镶边的眼镜,反光很严重。
她甚至看不清对方藏在眼镜背后的一双眼睛,对她是否一如往昔的明亮和纯粹。
眼里只看得见她一个人。
温黎点点头,应承了下来,“嗯。”
是对过往所发生一切的冰释前嫌。
周淮青站起身,路过何倩倩边上的时候,眼神警告,语态轻浮。
他说,“下次要是再传我的闲话,我不介意给你个机会,切身实地地亲自体验,我平时都爱怎么玩。”
......
干脆利落地往包厢门外走去。
“淮青哥,这就走了啊。”
敢情是纯粹来搅局?
周淮青走到门口的方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要紧的事情,背对着众人,往身后温黎的方向,瞥了眼没好气的说,
“走吧,歉都道完了,还杵在那干嘛,等着人给你鞠躬啊。”
还带着若有似无的命令口吻。
温黎无意识地点头,“哦。”跟上了他的脚步。
嗯?不对,我干嘛要听他的话。
算了。
温黎跟着周淮青走后,凌旦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沈遇之边上,双手环着胸,淡定地问他,“这就是你说的好戏在后头?”
还真是一出大戏啊,看得她目瞪口呆、津津有味。
不过,图什么呢?
“......”沈遇之表示有被冒犯到,无奈地拍了拍好兄弟江臣的肩膀,劝他节哀。
就算心里再不愿意,也要学会慢慢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转身投入身后的名利场中,忙着善后和封口。
今天晚上这热闹要是传了出去,估计从明天开始全南城的豪门世家都要来找他办接风宴。
沈家的门槛都得被踏破。
周淮青步子迈得极大,很快就站在车前,打开了驾驶座的车门,本想上车,见温黎恋恋不舍地一步一回头,冲着她大声地嚷了句,“别看了。”
“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温黎瞬间红了眼眶,压抑在心里很久的情绪,汹涌而出,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周淮青慌了神,一时间不知所措,走到她跟前,手抬起又放下,安慰的话无从说起。
“别哭了,哥哥给你买糖吃。”
周淮青并不擅长哄人,索性跟她一样,半跪在地上,开始威胁起人来,“你再哭的话,我就打电话给你哥,让他亲自过来捞人了。”
温黎微微抬头,面上挂着泪痕,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和他同一视线的周淮青,我见犹怜。
她说,“周淮青,你真的很讨人厌。”
周淮青哪还敢多说话,开始道歉三连。
“好好好,我讨人厌,别哭了,祖宗。”
“你这样让我很尴尬,别人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等会再传绯闻。”
“说我把你给折腾哭了,怎么搞。”
果然,周淮青正经不过两三秒。
“你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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