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段休冥鹿鸣于的其他类型小说《好一个乖乖女段休冥鹿鸣于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我煞费苦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人站位相隔不到两米。段休冥倒是没看她,而是目光笔直的审视那幅画。神还原婚礼现场,新郎亲吻新娘,在粉色花瓣中相拥。但......多了一笔!在浪漫粉白的大片背景上,她用血红色的粗笔,画了一个骷髅。那骷髅画的像是活了,要从画里咬出来!撕裂着恐怖与血腥!下笔的张力极其强大,吸引眼球,是看一眼就忘不掉的画面。铺满!覆盖!毁灭!颜料还没干,沥着红色的痕迹,一路往下蔓延。毁了整个婚礼背景!段休冥惊艳的看着这幅画,目光移向一旁地面,那是她刚扔的红色画笔。他重新看向她......“漂亮!”段休冥惊叹了一句,不是夸容貌。由衷赞赏她的灵魂!明处忍,暗处狠!只见她淡漠的看着自己,并没有被抓包的恐慌,目不斜视端量着他的脸。“单身?”她问。段休冥不禁挑眉:“...
《好一个乖乖女段休冥鹿鸣于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两人站位相隔不到两米。
段休冥倒是没看她,而是目光笔直的审视那幅画。
神还原婚礼现场,新郎亲吻新娘,在粉色花瓣中相拥。
但......
多了一笔!
在浪漫粉白的大片背景上,她用血红色的粗笔,画了一个骷髅。
那骷髅画的像是活了,要从画里咬出来!
撕裂着恐怖与血腥!
下笔的张力极其强大,吸引眼球,是看一眼就忘不掉的画面。
铺满!覆盖!毁灭!
颜料还没干,沥着红色的痕迹,一路往下蔓延。
毁了整个婚礼背景!
段休冥惊艳的看着这幅画,目光移向一旁地面,那是她刚扔的红色画笔。
他重新看向她......
“漂亮!”
段休冥惊叹了一句,不是夸容貌。
由衷赞赏她的灵魂!
明处忍,暗处狠!
只见她淡漠的看着自己,并没有被抓包的恐慌,目不斜视端量着他的脸。
“单身?”她问。
段休冥不禁挑眉:“是。”
紧接着,她目光下移,停顿在他胸膛上。
而后,他就听到她说:
“睡一个?”
段休冥一时间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在这幅血色骷髅的毁灭感中,他察觉到了眼前这个女人的表里不一。
她穿着最淑女甚至传统的不合身旗袍,站姿是优雅的侧身而立。
嘴角微微扬起,笑不露齿仪态满分。
但她的眼神......
实在太锋利了!
细看,暗藏着光!
像一把被冰封的淬火刀刃!
“不睡?那算了。”话落,她转身离开。
段休冥看着她就这么打开门,走了。?
他敛了下浴袍衣领,不紧不慢的跟出去。
没反应过来,得思考一下。
除了思考她的那句话,还有个微妙点。
段休冥清楚的记得,她最初是右手作画,但画完骷髅,她用左手扔了画笔。
思索中,他来到走廊,看到她径直走向一名帅气的服务员小哥。
眼看就要开口......!
段休冥猛地快步而上,趁着这女人没发疯前,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他体魄很强,都没用力她手腕就红了!
她没什么反应,淡然的抬眼看来,一点感情和温度都没有。
段休冥扫过她的脸和身材,冷笑:“行,睡!”
要睡就睡最漂亮的!
话落。
他拽着鹿鸣于就走!
......
不久后。
包厢。
一群人推门而入,然后就爆发了尖叫。
“啊!!!谁毁了这张画!”
“太可惜了!画的这么好看!”
“这骷髅好恐怖啊!涂鸦?!”
“该死,那死女人去哪了?抢了我婚礼的风头,让她画画怎么提前走,也不知道等我来验收!害的这幅画被人涂鸦!”
“鹿芊姐,那不合身的衣服不是你逼着她穿的吗?”
“闭嘴!”
“话说她是谁啊,真的太漂亮了......”
“闭嘴!!”
......
酒店深处,被树林包裹的独立庭院套房。
鹿鸣于感觉到一阵大力,男人单手将她扛起,推在了床上。
他暴力扯开她的旗袍纽扣,完全没有怜香惜玉。
他伸手关了灯。
紧接着,他皱眉。
有什么事情忘了问......
他又开了灯,
“第一次?”他问。
鹿鸣于笑了下:“怎么呢?”
段休冥看着身下近在咫尺的绝美面孔:“你疯了?”
鹿鸣于:“没有。”
段休冥皱着眉:“你怎么不说?”
鹿鸣于:“这有什么好说的。”
他以为......
鹿鸣于语气平淡:“不都一样?”
段休冥打量着她的脸,道:“你这女人怎么疯疯癫癫的?脑子正常吗?”
颜值拉满,精神异常?
鹿鸣于:“再正常不过,还继续吗?”
段休冥沉默半晌,避开她的目光。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又关了灯。
鹿鸣于笑了下:“你在床上都这么温柔吗?与外表不符。”
他气场强大到让人不敢与之对视,健硕的体格一拳能把她打死。
典型的食肉动物!
但就在刚刚,他变得尤其温柔。
段休冥没有立即回答,过了很久后......
“没睡过。”
他声色喑哑,来了这样一句。
这回换鹿鸣于惊讶了。
不知过了多久。
段休冥抱着她挪到了旁边一侧。
她好轻......
单手就能抱起。
鹿鸣于:“还想?”
段休冥声线很沉:“能开灯么?我想看看你。”
鹿鸣于没说话,却直接去将床头柜上的灯打开。
昏黄的灯光射过来,照亮她优美的身段。
段休冥闭上了眼。
鹿鸣于看着上方的人:“你不是想看?”
她也看到了他,果然是劲爆身材。
宽肩窄腰腿长,人鱼线腹肌堪称完美,
段休冥偏过了头,视线挪开,良久后才重新看来。
这一次,他轻轻落下好几个吻。
边吻,她边笑。
段休冥压抑着什么,问:“你怎么回事?”
鹿鸣于:“喜欢啊。”
段休冥:“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喜欢?”
鹿鸣于:“吻技喜欢。”
那双眼睛依旧疏离,哪怕身体再热情,她的眼神永远锋利。
段休冥吻了她的眼睛:“你果然没有心。”
而后下移,吻上她的双唇。
他的气息温热。
夜晚。
段休冥听着淋浴间的声音,套上浴袍,推开玻璃门来到庭院藤椅。
坐下,点了支烟。
他也是疯了,跟着这女人一起发疯。
不久后。
鹿鸣于穿戴整齐,走了过来。
段休冥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他还未开口询问,却见到她葱白的指尖抽出了他烟盒中的一根。
啪!
火光一闪,轻车熟路的点燃。
她也没去看他,就这么看着远处,轻轻吐出烟圈。
段休冥打量着她,问:“你到底什么性格?人格分裂?”
鹿鸣于没有回答,只是将烟掐灭,淡笑道:“不好抽。”
段休冥:“这么熟,我还以为你经常来一根。”
鹿鸣于:“是你的烟不好抽。”
段休冥起身:“我冲一下,去给你买女士烟。”
再买点吃的,她在婚礼上一口没吃。
鹿鸣于无声而笑,走向院门,然后毫无任何犹豫......
开门,走了。
段休冥整理好出来,看到的就是空无一人。
鹿霖这时起身:“我吃完了,你们慢吃。”
然后上楼。
杜文馨觉得奇怪,问:“鹿霖,不去公司啊?”
鹿霖脚步一顿:“我现在这张脸,怎么出门?”
杜文馨心疼的看着儿子:“妈一定帮你报复她!”
然后与女儿低声交谈起细节。
鹿霖没再说话,上楼后拐了个弯,走进杜文馨的化妆间。
开始翻找手机。
没找到。
他刚想继续去杜文馨房间找,就听到楼梯上母女俩的谈话声,一起进了房间。
鹿霖上了三楼。
敲门。
他没拿钥匙,没法直接开门。
门从里面打开。
鹿鸣于看到他,问:“手机拿来了吗?”
鹿霖:“还没找到,你再等等,应该在我妈房间。”
鹿鸣于静静的看着他。
鹿霖:“去不了,我妈和我妹进去了,在说悄悄话。”
鹿鸣于:“她们说了什么?”
鹿霖:“在聊爸爸打我的事,很生气。”
鹿鸣于玩味道:“竟然没聊我,不可思议。”
鹿霖皱眉:“这你都怀疑?也在聊下一次怎么折磨你,毕竟是你害我被打。”
至于其他事,他没说。
在亲妈亲妹和堂妹之间,他当然选择前者。
———
香山的一处半山豪宅内。
段休冥看着手机上的对话框。
信息不回?
不是一小时两小时,是一天,不止24小时。
他想了想,又发了一条过去,继续等。
到了下午她还是没回。
好的。
她没有心!
段休冥直接订了最快最近的航班。
几个小时后,他抵达西子城机场。
詹祥开着一辆无比拉风的大牛来机场接人,颜色是非常帅气的暗夜绿。
“冥哥!不是说在香江待几天吗?怎么突然来了?唉!我这车怎么样?”他问。
段休冥反问:“人找到没?哪家的姑娘?”
他现在都怀疑是不是西子城人?
詹祥无奈:“我说哥啊!西子城足有1万6平方公里,人口更是高达一千多万!”
段休冥:“你不是能力挺强的?怎么回事。”
詹祥头皮发麻:“没有照片没有姓名......这里是内地,不是白头鹰!有些事不方便做,我大海捞针?冥哥!做个人吧!我的命也是命啊!”
段休冥:“YE。”
詹祥:“啊?”
段休冥:“应该是拼音,她名字的一个音。”
詹祥:“......”
难度很大!
救大命!
————
第二天。
鹿霖在同样的时间敲响鹿鸣于的房门。
她已经连续两天没出来了,等着饭菜送进来。
刚开门,她依旧第一时间伸手,只说了两个字:“手机。”
鹿霖有些恼怒:“你态度好点!”
鹿鸣于冷漠的看着他。
鹿霖同样神情漠然:“手机被送到黑商手上,拿不回来。”
鹿鸣于:“那你可以去死了。”
鹿霖咬着牙床:“你再这种态度,爸爸会让你抄一百遍女诫!果然出去三个月,你那股狂妄劲又冒出来了是吧?”
鹿鸣于:“天生的,反骨。”
鹿霖冷笑:“不过你竟然用双系统?你用小号都干了什么?”
鹿鸣于嘴角一勾:“手机自毁功能真好用。”
他们还真敢查,但什么都没查到,反而毁掉了那部手机。
而这位堂哥也只是在跟她拉扯。
都是假的。
鹿霖知道自己一句话暴露了,便盯着她冷声道:“鹿鸣于,你真的坏到了骨子里!”
鹿鸣于还是那句话:“你们逼的。”
———
此时在西子城一处公寓内。
段休冥正玩着手中飞镖。
两天了。
她还是不回信息,语音弹过去也没反应。
失踪了一样!
又人间蒸发!
詹祥走进来,道:“冥哥,我认识了一个人叫贺松,问出来了点,他说那场婚礼有人统一了口径,想问的都没问到。”
段休冥抬眼看来:“故意的?”
三个月前就问到了那场婚礼,新人来自西子城两个世家。
她当时是跟伴娘走的,自然问了女方那边......
结果回复是不认识,临时找的演员。
现在却又扯到那个世家?
詹祥倚在门边,点头:“这事也查到原因了!”
段休冥挑眉:“问的人多?”
詹祥目露惊叹,开始鼓掌:“哇!哥你猜到了!那场婚礼过后,未婚世家子弟都在打听。”
段休冥冷哼:“呵!都打听......”
这么多人要抢?
詹祥耸了耸肩膀:“但还是没打听到,统一口径的态度很奇怪,故意瞒着怕丢人一样,私生女?”
段休冥:“她不像私生女。”
画骷髅时那股桀骜的劲,也不像养女。
她不是以上两种,更不是什么大家闺秀。
段休冥也没想明白怎么回事。
詹祥:“那应该就是世家子女,我找来了一份西子城世家名单,核心人物都在这里了。”
段休冥拿起来扫了眼,扔在桌上:“她没坐主桌。”
詹祥苦着脸:“边缘人物更难找了,还不知道具体名字,那数量!”
段休冥没什么表情,不知喜怒。
詹祥:“哥,我用点极端的手段?不过惹事谁摆平?特殊时期我们不能暴露啊!”
段休冥:“......”
烦躁的很!
詹祥眨了眨眼睛,问:“过几天有个私趴,就包场在那林中酒廊,人多,说不定能打听到什么,去?”
段休冥掷出手中飞镖,‘刷’的一下正中红心!
“去。”他道。
詹祥看了眼那飞镖:“哥!你好吓人!她到底欠冥哥你多少钱啊?九位数?这债追的好急......”
段休冥皱眉:“谁跟你说她欠我钱?”
詹祥一愣:“那你费这么大劲找她干什么?”
段休冥:“拍拖!”
詹祥惊呆了:“啊???”
———
鹿家。
大伯书房里多了一张桌子。
鹿鸣于正伏案抄书,抄了一遍又一遍。
鹿秋良坐在办公桌后盘橄榄核,金丝眼镜的镜片擦的很亮,他也不做其他事,就这样一直看着她抄。
鹿鸣于连续抄了三遍,放下笔。
鹿秋良看着她,温文尔雅:“乖,早点睡。”
鹿鸣于强忍着恶心,起身大步走向书房门。
鹿秋良叫住她:“礼仪,又忘了吗?”
鹿鸣于深吸一口气,放缓了脚步,走到门边。
“小野......”
身后中年的男低音喊了她一声。
砰——
鹿鸣于重重的摔门而出!
次日。
詹祥一脸懵逼的问:“谁?什么?”
段休冥:“昨天婚礼上,穿旗袍的!最漂亮的那个!”
詹祥疯狂摇头:“没有这个人啊!”
段休冥都气炸了:“你眼睛是瞎的?她比明星还漂亮!只画了个淡妆!”
詹祥迷茫的再次摇头:“真那么漂亮我肯定有印象,但确实没有比明星还漂亮的旗袍美人啊!”
段休冥脸色很差,冷笑:“行,我昨天遇到个女鬼是吧?”
詹祥:“......”
段休冥盯着他。
詹祥:“额......叫什么?我去问一圈。”
段休冥更烦躁了:“不知道!”
詹祥震惊:“啊??那怎么找?”
段休冥都懒得说话。
一眨眼人就没了!
睡完就走?一秒钟都不带犹豫!
绝情!
真不愧是自毁画作的狠人!
詹祥总觉得不对劲,便问:“冥哥,你昨天参加的婚礼......是我舅公的金婚吗?”
段休冥一愣:“金婚?”
詹祥用力点头!
段休冥:“......”
詹祥:“你,你跑错了?”
段休冥:“......昨天这家酒店同时举办了几场婚礼?”
詹祥:“五场。”
段休冥定定的看来:“找!”
詹祥都快给人跪下了:“冥哥!这不是我们自己地盘!你让我怎么找?还是别人婚礼上的宾客!”
段休冥:“你舅公?”
詹祥哭丧着脸:“都隔多少辈了?十几年见不着一面的远房亲戚啊!”
段休冥咬牙切齿:“一点人脉都没有?”
詹祥:“冥哥!我也是第一次来西子城,这离香江多远啊?”
有道理......
段休冥一句话都不想说,烦躁的闭上了眼。
脑子里全是她昨夜的那几声,以及那一双惊心动魄的眼睛。
詹祥观察了一眼,道:“冥哥,我以前一直以为你对女人不感兴趣。”
段休冥忽的睁开眼,眼眸锐利!
詹祥忙摆手:“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江南女子?温婉的那一款?不会吧......”
段休冥眉头紧锁:“她像个鬼的江南女子!”
詹祥接不上话。
听这形容和语气......
不对劲!
难道对方欠钱不还?
詹祥又道:“大活人不至于人间蒸发,要不报警?”
段休冥想骂人!
————
鹿芊大婚后第二天就回门,她的新婚丈夫没有出现。
晚餐桌上相当热闹,除了祖母,鹿家的男眷女眷全家都在。
鹿鸣于坐在下首位角落,安静用餐。
鹿芊冷冷的瞥了下首位一眼,大声道:“鹿鸣于昨天在我婚礼上大出风头的闹事!”
鹿鸣于低头用餐,并未抬头:“我整场婚礼都不在宴会厅,在包厢画画,没有出风头,更没有闹事。”
鹿芊瞪着她:“那幅画被人涂鸦!画了个血红色的骷髅全毁掉了!你为什么不在原地看着?!”
鹿鸣于解释道:“我只是有些饿了,就提前走。”
鹿芊冷笑:“你饿一会儿会死?我回门老公都没陪!都是那个骷髅害的,寓意不好!你就是没脑子!”
大伯母杜文馨也看向下首位,皱着眉:“鸣于!你作为世家子女,要注意在外形象,一场婚礼下来到处都是讨论你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来打听,搞得像什么样子?”
鹿芊:“就是!要不要脸啊?!”
大哥鹿霖开口道:“好了别说了,她什么都没做。”
鹿芊暴怒:“哥!你为什么帮她说话!我都说了把她锁起来,不许她去参加我的婚礼,你为什么非要带她去?!”
这时——
笃笃!
大伯鹿秋良敲了敲桌面:“都少说两句,礼数呢?”
桌上顿时一静。
鹿秋良看过来,道:“鸣于,饭后来我书房。”
鹿鸣于:“是。”
......
书房。
鹿秋良端坐于桌后,戴着金丝眼镜翻看一本书,另一只手上把玩着一串橄榄核,盘出‘哒哒’的摩擦声。
他仪态很儒雅,是标准的世家富商。
鹿鸣于站在桌前,没有位置坐。
约一小时后。
鹿秋良终于抬起头,问:“你想去后院?”
鹿鸣于:“大伯,我也是鹿家人,不能在自己家走动吗?”
鹿秋良:“你祖母身体不好,不要去打扰她。”
鹿鸣于:“......”
鹿秋良:“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让你见她老人家,三个月,还是三年,你自己选。”
鹿鸣于沉默着没有出声。
鹿秋良柔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缓缓道:“只要同意我,你就能随时见到祖母。”
鹿鸣于吐出两个字:“去死。”
鹿秋良低头翻书,声音温煦:“背一遍女诫。”
————
次日。
一个穿着漂亮裙子的年轻女子来到鹿家,是徐家的掌上明珠,徐素月。
鹿家人见到她纷纷上前打招呼,热情异常。
鹿霖:“月月回国啦?放假?”
徐素月:“我是毕业了回国!”
鹿霖哄着道:“看上去小嘛,我们月月永远18岁!”
徐素月不满:“我22了!别再说我小!”
没多久。
鹿鸣于出现在会客厅。
徐素月上前挽住她的手:“鸣于!我们出去玩!”
鹿鸣于抬眼,看向鹿家其他人。
鹿霖上前:“我送你们过去?”
徐素月跳脚:“不要!好烦!”
鹿霖笑着赔礼:“好好。”
徐素月不由分说的就拉着鹿鸣于往外走。
一出去。
徐素月就紧张道:“鸣于,怎么说?”
鹿鸣于:“机场。”
徐素月双眼放光:“太刺激了!走!”
她开着辆小牛一路飞驰,边开边哇哇大叫。
“鹿鸣于,我真是惊呆了!你竟然敢玩离家出走把戏?我都没尝试过!”
两人相识于12岁,同龄。
徐素月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这么疯狂的鹿鸣于!昨天晚上接到电话的时候,她兴奋的直接失眠!
鹿鸣于看着她:“你回去要挨骂了。”
徐素月挑眉:“那又怎样?”
徐家和鹿家是世交。
鹿家有没落趋势,祖父不在了,祖母身体不好。
徐家则是截然相反,两位老人身体硬朗,且在西子城有一定地位和话语权。
徐素月是徐家这代唯一的女孩,父亲又是徐家当代领军人物。
她得宠程度没的说,犯再大的错也有人兜底!
“话说你去哪啊?”徐素月开口问。
鹿鸣于:“英格兰。”
徐素月震惊:“啊?!你要去欧洲?!你这离家出走一上来就这么猛!”
鹿鸣于笑了下:“伦敦,读研。”
车内。
鹿霖坐在后排等着。
车门打开,鹿鸣于坐进去,与他并排而坐。
鹿霖冲她伸出手:“手机上交!”
鹿鸣于没有任何反抗,将手机关机,递上。
鹿霖:“你谁也别想联系!徐素月也不可能再掩护你,同样的戏码不会成功第二次!”
鹿鸣于始终一声不吭。
鹿霖扫了她一眼后,突然看向座椅后的后备箱。
那个包......
鹿鸣于在这时开口:“我口渴。”
鹿霖无视她的诉求。
鹿鸣于:“哥哥......”
鹿霖皱起眉,看向她。
鹿鸣于:“霖哥哥,记得我小时候这么喊你吗?我们那时候关系很好。”
鹿霖猛地大喝:“你给我把嘴闭上!”
鹿鸣于在笑:“呵!小丑。”
鹿霖咬牙切齿:“你真的!好恶毒!”
鹿鸣于:“你们逼我的。”
鹿霖拳头握紧,恨意横生!
记忆一下子冲了出来,在大脑里乱撞!
他原本并不知道爸爸的龌龊心理,是多年前,鹿鸣于故意引诱杜文馨发疯,争吵中说了出来。
当时鹿霖就站在旁边,听到了。
鹿鸣于也在边上,当时她眼中的那股戏谑之色......
他至今都记忆犹新!
她在报复他。
十年前鹿鸣于刚来鹿家的时候,鹿鸣于与鹿芊爆发了争执。
鹿霖坚定不移的站在了亲妹妹鹿芊那边,看着才12岁的堂妹鹿鸣于被关了三天禁闭,出来时浑身是伤。
堂兄妹的情谊在十年前就不复存在!
......
香山澳的一家餐厅内。
桑琪看着彼此不搭理的兄妹俩,没什么心情再劝了。
兄妹俩一路吵到酒店再吵到餐厅,让桑琪知道了不少事,令人难受的事。
原来那个美到惊人的鹿鸣于,跟兄妹俩祖上是世交,两家来往密切。
徐素月和鹿鸣于同龄,徐文俊比两人大两岁。
徐文俊追过鹿鸣于!整整三年!没追到!
他14岁就认识了12岁的她。
青梅竹马......
桑琪第一次知道这些事。
而桑琪跟徐文俊是大学校友,她也是22岁,他比她大两届,大三追大一的她,两人在一起。
此时她心灰意冷。
三个人安静吃饭,谁也没有发出声音。
这时徐素月突然看了眼手机,起身拎着包就打算走。
徐文俊喊住她:“你又想干什么?!”
徐素月很冷漠:“你少管!”
徐文俊也跟着站起身:“是不是鸣于的信息?你把手机给我看!”
徐素月走的更快了,跑了起来!
徐文俊想追......
这时桑琪拉住他,有些恼怒:“徐文俊!你再这样我们干脆分手算了,大学四年,我甚至来到你的城市工作,你尊重过我吗?”
徐文俊皱起眉,叹了口气后重新落座:“吃饭吧。”
......
徐素月冲出餐厅,快速上了辆出租车,问:“师傅你车能入境吗?”
司机摇头:“不能噢!”
徐素月:“那去海关口。”
没行驶多久。
前方拐弯处驶出了一辆劳,横停在主干道上。
紧接着,后面一辆接一辆的劳驶出。
总共九辆劳,护送着最中间的那辆绝版车,在干道上玩了个快速变阵,确保八辆车围着中间那辆。
干道上其他车都停在原地,等待这九辆劳的车队离开后才启动。
徐素月看的惊叹:“全劳斯莱斯的车队?这种拐弯变阵帅呆了啊!豪华!”
出租车司机的普通话很蹩脚,道:“第一次见吧?我们本地的经常能看到。”
徐素月好奇的指着前方:“中间那辆是私人订制?”
司机惊讶:“你怎么知道?!”
徐素月:“我喜欢玩车嘛!这辆不是任何一款在售和限量,当然就是定制!这车叫什么名字?”
司机:“冥影,全球唯一!”
徐素月:“哇!这名字!是哪个大人物的车啊?”
司机竖起大拇指:“是香山澳的这个!霸主!大家都称呼他公海大鲨鱼!”
徐素月:“好霸气的称号!大鲨鱼......难道他在公海上有船?”
司机:“不是小船,是邮轮!不止一艘!”
徐素月笑了:“哇塞!开眼了!他们这是要去哪?”
司机:“应该是去香江!”
徐素月一愣,而后缓缓分析:“香山澳到香江也就两小时,却如此大阵仗......这些车不会都防弹吧?除了中间那辆,八辆车里全是保镖?”
司机惊讶:“小姑娘懂的好多啊!”
他本来没打算多聊的,毕竟公海上的事不能多说,但被勾起了聊天欲望,忍不住多讲了一些。
徐素月来了兴趣:“是不是有过暗杀?”
司机笑着点头:“很多人想对付他!这人做事太绝,把惹过他的全逼走,小船都不放过!还有好多人在邮轮上欠钱,疯魔了想除掉他!”
徐素月挑眉:“这么狠!不怕过刚易折?”
司机摇头:“年轻气盛嘛!而且他来头大,是香江顶级豪门的公子,背景和底气都十足!那豪门分为明暗两脉,他走暗,手段当然血腥咯!”
徐素月:“暗是什么意思?不会是一些脏活吧?”
司机:“几十年前是,现在没那么夸张。”
徐素月点了点头:“所以公海的那些邮轮,都是香江豪门暗处的产业?”
司机笑着道:“不是家族的,是他自己的产业!”
徐素月惊讶的问:“他都做过什么?能拥有这些?”
司机:“具体不清楚,只知道他在国外培养大,16岁回到香江,18岁解决过家中一场重大危机,不然现在的香江都洗牌了!”
徐素月:“有点传奇,之后就开挂了?”
司机:“对!家族给了他一笔资金,他短短几年就在香山澳发展起来!据小道消息说他救过家主的命,相当受宠!现在更是压了家族继承人一头,手足反目,很嚣张!”
徐素月又问:“叫什么名字啊?”
司机摇头:“不知道,暗脉都是豪门隐秘,我们小人物怎么可能知道!就喊他大鲨鱼!”
徐素月笑了起来:“姓氏呢?这种家族应该很出名。”
司机发了一个音:“Du-in!”
徐素月懵了:“杜?丢?”
司机抓耳挠腮,死活都讲不出来普通话的那个音怎么念!
这时抵达目的地。
徐素月下车冲向海关口,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又是三天后。
晚上八点。
一家酒廊开始了日常营业,建在了西子城湿地林中深处,非常幽静隐蔽。
这家酒廊刚开没几个月已经出名,评分极高很受欢迎。
但却不怎么对外开放,因为总是被人包场,被西子城的一群富家子弟当成了私趴场所。
酒廊内部别有洞天,像个小迷宫,庭院连通着外部的一部分森林,每隔几步就安置着户外藤椅。
还有一处水池景观地。
天气好的时候,室内外皆宜。
此时。
段休冥就坐在这水池旁,看着池中锦鲤游来游去。
几天了?
他懒得数。
发过去的每条信息都石沉大海,对面跟他玩了一手彻底无视?
能把人气死......
身后不远处的角落。
詹祥正在跟一位名叫贺松的年轻人聊天。
贺松是西子城这么多世家子弟中,詹祥特地选出来的一位,大部分的消息都来源于他。
詹祥很会聊,不断套取着信息。
贺松则是看上了詹祥的那辆兰博基尼大牛,想借来开开。
......
时间稍晚些时。
大门口的人声传来,约好前来的世家子弟陆续入场。
酒廊里的人喝了起来,还有人自带了年轻女伴或男伴。
徐家兄妹已经回到了西子城,今天也来了。
鹿芊带着鹿鸣于出现。
鹿芊打扮的花枝招展,一点都没有刚离婚的伤感,一进去就熟稔的跟众人打招呼。
鹿鸣于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无袖,过膝,头发梳成马尾,化着淡妆,标准的乖乖女扮相。
一进来。
人群中的徐素月就跳起来大喊:“哇!鸣于你也来了!你今天好漂亮!”
然后人就直接冲过来,搂住了鹿鸣于的胳膊。
鹿芊目光扫过两女挽在一起的手,道:“月月,实在不好意思,鸣于不懂事,在香山澳给你们添麻烦,让你们担心了。”
徐文俊看着鹿鸣于挪不开眼,半晌后才回答:“没事。”
桑琪上前打招呼:“鹿鹿,又见面了。”
鹿鸣于依次跟人问好。
徐素月不管其他人,拉着鹿鸣于就往角落走:“怎么回事?给你发信息没反应?”
鹿鸣于:“手机没收,自毁了。”
徐素月怒骂:“有病啊!事态能升级成这样?至于吗!还好他们以为你是旅游,要是被知道你是去上学,还是那么好的学校,怕不是要发疯!”
鹿鸣于:“谁说不是呢......”
徐素月又问:“要不我现在带你去我家拿护照,直接跑路?”
鹿鸣于幽幽道:“奶奶会身体不好。”
她现在的情况跟软禁没什么区别。
而奶奶老年痴呆生活不能自理,大伯多的是手段和理由......
徐素月皱起眉:“没底线?这样威胁你?你假期多长?”
鹿鸣于:“一个月不到。”
徐素月有些急:“时间太短了,骑虎难下!”
鹿鸣于:“申请延期开学,或者休学一段时间。”
徐素月看着她那张脸,突然笑道:“我以后叫你小野好不好?”
鹿鸣于:“看到了?”
徐素月俏皮的眨了下眼睛:“你跟你妈妈长得超级像!”
鹿鸣于笑了下。
徐素月又问:“鹿芊怎么会带着你出来?”
鹿鸣于:“不知道,管她呢。”
徐素月:“你跟西子城世家都没来往的啊,来干嘛呢?突然想认识了?”
鹿鸣于:“随便找个人杀。”
徐素月震惊:“啊?啊???你精神状态还好吗!”
两人还没说上几句。
鹿芊就高喊:“鸣于!过来跟大家打招呼!”
鹿鸣于走过去。
鹿芊笑着向大家介绍:“这是我妹妹鹿鸣于,很乖很听话,一直养在深闺。”
人群中爆发了惊叹声。
“哇!这不是鹿芊姐婚礼上的那个美人吗?”
“原来是本地人?鹿家二小姐!”
“怎么鹿二小姐从来没露过面啊?”
“鹿芊姐!你们鹿家也太会藏了!”
“亲妹妹吗?”
鹿芊眼神怨毒了一下,笑着点头:“嗯,亲妹妹。”
这是对外的说法。
鹿家不承认小叔的存在,尤其是鹿秋良。
其实可以对外宣称是鹿家养女,但杜文馨不允许,说亲生的管起来方便。
可实际上,是对鹿秋良的一种警告!
......
室外。
段休冥睁开了眼,看着这一幕。
他冲身后比了个手势。
詹祥立即上前,俯身在他耳旁。
段休冥指着室内:“她。”
詹祥连忙抬眼望过去,然后就瞪大了眼睛。
我靠!
确实美!
比明星还漂亮!
难怪冥哥看了眼就念念不忘!
詹祥连忙点头:“马上!”
段休冥从坐躺改为了正坐,看着鹿鸣于在人群中那副乖乖女的模样。
真是会装!
詹祥转身走到角落,拍了拍贺松的肩膀:“来活了。”
贺松一脸兴奋:“什么什么?”
詹祥笑着道:“里面那个穿白色连衣裙的美人,去打听清楚,我那辆大牛借你开。”
贺松直接一个敬礼:“没问题!”
人都来了还能打听不到?这不是必须的嘛!
不久后。
贺松小跑着回来。
他有点紧张,因为知道段休冥才是幕后大老板,而小老板詹祥都能开大牛,可见大老板的实力有多强。
段休冥面无表情:“她是谁?”
贺松:“鹿家二小姐,鹿鸣于!”
段休冥:“哪三个字?”
詹祥立即递来纸笔。
贺松惊叹于詹祥的准备充足,快速写在纸上。
段休冥拿起来看了眼,而后冷笑着一丢:“鹿鸣于,真是个好名字。”
鹿鸣于野,人如其名!
贺松附和着点头:“对,她名字很好听。”
段休冥:“说说看,她的情况?”
贺松连忙说道:“鹿家家主的小女儿,不过不得宠。”
段休冥:“她几岁?”
贺松:“今年22。”
段休冥又问:“她一直这样?低眉顺眼。”
贺松点头:“没脾气,乖乖女,养在深闺二十几年。”
段休冥忽然笑的意味深长:“好一个乖乖女!”
贺松有些不解他的语气和态度,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詹祥。
詹祥也不解,观察着道:“她看上去确实很乖,不会从来没喝过酒吧?”
贺松:“肯定是滴酒不沾啊!第一次出来见世面,她姐亲口说鹿鸣于是逆来顺受的类型,特别适合......额!”
后半句话他没说出口。
适合联姻。
其实目的很明显,长这么漂亮却一直不见人,突然以这种乖乖女形象出现。
必然是有所图,而且还是那种非常不好,为家族牺牲的联姻。
段休冥倏地偏头,道:“用你的本事,把她骗过来。”
他不能去,一去人就跑了。
乖乖女腹黑又会玩!
贺松看了眼被众人包围的鹿鸣于,顿时头疼不已。
怎么骗?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徐素月震惊大喊:“握草!你牛逼!”
鹿鸣于:“保密。”
徐素月:“我肯定保密啊!鹿家人都有病!除了你哈......对了是什么学校?”
鹿鸣于:“皇艺。”
徐素月:“啊?”
鹿鸣于:“皇家艺术学院,全球艺术院校TOP 1。”
徐素月再次大叫:“啊!!你好牛逼啊!!!怎么通过的?!”
鹿鸣于看着她兴奋的样子,也跟着笑:“我的作品集你看过。”
徐素月想到什么,问:“这种顶级学府学费很高吧?鹿家不是不给你钱吗?你资产证明怎么搞定的?生活费住宿等问题呢?还有雅思你什么时候考的?”
不能细想,一想全是难度!
徐素月反正没想明白!
鹿鸣于:“你记不记得半年前?你春季假期回国那段时间。”
徐素月一愣:“记得!你说你房间小,在我家地下室画画,是不是画了好大一幅?”
鹿鸣于:“恩,我寄到妖都的一家画廊,卖掉了。”
分成后再交税,资产证明正好卡了皇艺最低标准过线。
徐素月惊呆:“那幅画卖了那么多钱?!我天啊!鹿鸣于你就是个天才!”
鹿鸣于:“买家大方,我也没想到。”
徐素月还在叫:“但你的布局和规划也太精细谨慎了!竟然还特地找了妖都的画廊!难怪鹿家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一点没察觉!你突然一下子就飞伦敦啊!”
鹿鸣于被她逗笑。
徐素月皱起眉,问:“那你祖母怎么办?”
鹿鸣于脸上的笑容消失,道:“他们整整三年不让我见,没必要耗下去。”
她的房间在主楼三楼的最深处,奶奶的房间在后院小楼,明明是同一个宅子,鹿家却让两人三年间连面都见不上。
祖父走的早,鹿家由大伯鹿秋良说了算。
鹿鸣于的父亲是鹿家次子,当年放弃了继承权,跟着鹿鸣于的母亲去了妖都。
鹿鸣于是在妖都出生、生活、上小学,一家三口很幸福。
可她12岁时,父母车祸双亡。
鹿家人把她接到了西子城。
从此之后,什么都变了。
徐素月骂了句什么,道:“那你别管了!吃好的住好的,不够跟我说,我给你打钱,你好好读书,我养你!!”
————
三个月后。
从香山澳出发的一艘巨型邮轮缓缓驶入公海。
内部灯光璀璨夺目,到处都是纸醉金迷,娱乐场更是人影攒动。
电梯从顶层缓缓往下,电梯门打开后,立即有数名保镖上前挡住众人视线。
走在正中间的,是一名穿着黑色无领西服的高大男子,他走路生风一晃而过,让众游客还没来得及看清。
他身旁还有一名年纪与之相仿的年轻男子,同样步伐很大,寸步不离。
严天佐穿着花衬衫,跟在段休冥身后半步叨叨絮絮的说个不停。
严天佐:“冥哥,我也想去西子城!等事情结束了,让詹祥跟我换换好不?”
段休冥没搭理他,心情不怎么样。
严天佐没看到他的神色,还在说:“听詹祥说西子城美到爆炸啊!我也想看参天古树扎堆,也想在树林里的酒吧里喝茶!”
段休冥诡异的扯了扯嘴角:“西子......”
严天佐来劲了,开始激动:“对对!西子城出西子啊!好想去!等香江的事收尾,冥哥你把我也带上呗,我想看江南美人!”
段休冥嘴角的弧度消失,眼神发冷,步伐也迈开的更大。
好一个西子城西子,好一个江南美人!
找了三个月,人间蒸发!
严天佐终于观察到了段休冥的脸色,顿时低头不再说话。
他说错什么了?
啊???
......
邮轮餐厅内一张餐桌,坐着三女一男。
鹿鸣于正在用餐。
徐文俊看过来,问:“鸣于,你什么都不玩吗?最后一天一起去娱乐场?”
鹿鸣于摇头:“我没钱。”
徐文俊大方道:“没关系啊,玩小的,我请你玩。”
鹿鸣于还是摇头:“我不赌。”
徐文俊又道:“不玩也行,一起进去看看?来都来了。”
徐素月瞪了对面人一眼:“哥你烦不烦?一直问问问!她说不去你是聋了啊?!”
徐文俊没再说话,但情绪很差。
鹿鸣于更差!
她是从香江机场落地,脑抽了突然想来香山澳见见世面,拓展一下绘画灵感。
她还特地上了这艘邮轮,因为听说邮轮的主人爱收藏名画,这里挂着很多世界名作的真迹。
结果,遇到南下游玩的三人组!
遇上时相对无言。
徐素月当时都惊呆了!
她没想到鹿鸣于出现在这里。
然后反应过来,皇艺是一年三学期制,三个月正好一学期读完,此时是假期......
徐素月很无语!
真没想到还有这种巧合,香山澳离西子城那么远都能遇上!
早知道两人先互通一番......
桑琪倒在徐文俊怀里,撒娇道:“我想玩。”
徐文俊伸手搂住她:“今天带你好好玩,我俩玩个够。”
徐素月:“我也要去,谁也别拦我。”
徐文俊:“你当什么电灯泡,年龄够了吗?21岁以下不能进!”
徐素月大喊:“我已经22了!”
徐文俊喊来服务员买单,笑道:“22也是小孩,你悠着点,别回去被爸爸骂。”
徐素月更生气了:“那鹿鸣于呢?她也是22!你怎么就非要她去?我看你就是有病!”
徐文俊:“我管着她的原因,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跟我装?三个月前你不懂事任性妄为,鹿伯伯都急疯了!”
徐素月:“多大点事,不就是旅游三个月?”
徐文俊训斥:“你是你,她是她!她是大家闺秀,谁跟你一样天天野在外面?我看你就是被宠坏了!”
桑琪开口劝架:“好了好了,别吵了,亲兄妹吵什么嘛。”
餐后结完账。
三人没有直接去娱乐场,而是将鹿鸣于送到了房间。
徐文俊:“你别跟月月一样任性,离家出走三个月很过分,等邮轮靠岸我就送你回去。”
鹿鸣于点着头:“好。”
关上门前,徐文俊又叮嘱道:“别乱逛,这里毕竟是公海,不是西子城,不安全。”
咔嚓!
房门闭合。
今天的鹿家很热闹,一大早秦家就来接亲,欢声笑语不断。
唯有三楼最深处,有间房上了锁。
这个房间是鹿家最隐蔽的地方,不仅需要连爬三层楼,还要绕一下才能抵达。
鹿鸣于在这里住了十年。
她的房间很小,只能放下一张床和书桌,墙角支起了一个画板。
摆不下多余的椅子,要么坐在床上,要么站着画。
眼下。
她就在这里画画。
静匿的,只有画笔与纸张的摩擦声。
一门之隔,两个世界。
到了中午。
鹿家开始送嫁。
在亲朋好友的祝福中,新娘鹿芊被新郎秦潋抱上婚车,接往男方家。
鹿芊是鹿鸣于的堂姐,大伯的女儿,鹿家大小姐,今日与西子城世家的秦家长子大婚。
高嫁。
当喧闹彻底消失后。
窄小房间的门口响起开锁声。
鹿鸣于快速将眼前的纸翻了个面,重新固定好,再换了只手拿笔,潦草的画了几下。
咔嚓——
房门打开。
管家王奇恭敬的开口:“鹿二小姐,请出来用餐。”
鹿鸣于放下画笔,起身下楼。
......
这个午餐只有她一人。
鹿家人要么跟着婚车去男方家里,要么去酒店布置婚礼晚宴,总之全家都很忙碌。
除了她和祖母。
鹿鸣于独自一人坐于长餐桌,她的座位是最下首位。
哪怕一个人吃,她也只能坐在这里。
管家王奇站于餐桌旁,尽职尽责的给她递上或撤下餐盘。
王奇做事一丝不苟,古板没有情绪,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做着相同的事。
像个机器人。
不暴露情绪也没有弱点。
鹿鸣于安静用完餐,起身,往后院走。
但门锁了。
王奇出现在她身后,道:“二小姐,您不能去后院。”
鹿鸣于:“王管家,我只是散步,看看银杏树。”
王奇微笑,重复了一遍:“二小姐,您不能去后院。”
鹿鸣于:“知道了。”
她回房间。
架起画板继续画画。
......
晚餐时间。
人来人往的酒店大厅。
段休冥遇上穿着正装而来的詹祥。
他站定,偏头,用眼神询问。
詹祥解释道:“有个远房亲戚婚礼,冥哥一起沾沾喜气?”
段休冥:“行啊。”
詹祥:“嗯,那我先陪哥你去换件衣服。”
段休冥:“换什么衣服?”
“额,冥哥你......”詹祥观察着他,问:“你穿浴袍参加婚礼啊?”
段休冥:“不行?”
詹祥又看了眼他脚上的那双酒店拖鞋,目光复杂:“行......”
谁敢管段休冥穿什么衣服?
但浴袍+拖鞋的组合实在是太炸裂了,他身材高大走路生风,再加上那充满攻击性的样貌......
引起了大量关注。
像是来砸场子的!
詹祥终究没敢把人往宴会领。
在门口怂了。
他擦着汗道:“冥哥!要不你去二楼包厢?那里也可以看到婚礼现场!吃的喝的都有!还有露台通室外,能抽烟,呵呵......”
段休冥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也不知是喜是怒。
詹祥表情像是要哭:“哥!我们这是在外地!你这么高调我害怕!”
段休冥挑眉:“我去包厢。”
詹祥:“太好了哥!”
段休冥往二楼走,找到一处无人的包厢,进去开了瓶酒,倚在栏杆旁看着楼下宴会厅。
他对婚礼没什么兴趣,但拒绝不了沾喜气。
此时婚礼已经开始,司仪热情洋溢,宴会厅里灯光明亮。
段休冥目光扫视全场,停顿在某处。
只见角落里,站着一名年轻女子。
似乎没有位置坐?
她穿着一身珠光白的旗袍,黑色长发挽起。
衣服不合身有些大,甚至像宴会礼宾部的制服......
但很漂亮!
不是简单的好看,而是浑然天成的美,漂亮到与周围人甚至整个宴会都有壁!
周围一圈人都在看她,有些远处的还站起来看,投在她身上的目光比那对新人还多。
不久后,一伴娘走到这名女子身旁说了什么。
女子跟着走了。
段休冥不再关注,又扫视了一圈,没趣事,便拎着酒走到露台。
无聊的婚礼。
这包厢是拐角露台,一面敞开与包厢连着,栏杆往下就是大厅,另一面则直通室外。
段休冥拎着酒来到室外的露台,坐下看风景,还拉了半截窗帘,隔开身后的宴会灯光。
这是一家建在湿地内的酒店,自然风光无敌。
段休冥初次来西子城,被眼前这番满目森绿的城中景吸引。
甲木参天,植立千古!
正当他观赏着远处的巨大古树时......
吱呀!
这间包厢门被打开,传来命令声。
“听说你会画画?画一幅婚礼现场。”
啪嗒——
门关上。
段休冥偏头,看了眼室内。
伴娘走了,留下了旗袍美人。
隔着窗帘的视觉死角,她没察觉到露台上有人,自顾自的支起画板。
右手拿起画笔,开始作画。
她脊背很直,很瘦,头发挽起露出脖颈,白皙纤细的仿佛一掐就断。
哪怕是背影都美的惊人。
真好看!
也够无聊!
段休冥闭上眼,小憩。
安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现场响起了热烈掌声。
来到了婚礼最关键环节,新郎吻新娘。
段休冥睁开了眼,扫了眼包厢内。
呵!
这女人作画能力倒是可以。
时间不够她精雕细琢,但将婚礼重点勾了出来,色感搭配很浪漫。
只是......
一点灵魂都没有!
让她画就画,让她干什么她就乖乖的干什么,整场婚礼一口没吃,就在这画了。
无趣死板又逆来顺受,白瞎了这幅惊世容貌!
令人失望!
段休冥再次闭上眼,像是睡了过去。
许久后,大厅内又响起掌声。
这回是婚礼的最后环节,抽奖,奖品丰厚。
段休冥睁开眼,准备离开。
喜气沾完了。
他拉开窗帘踏入室内,正好看到那女子左手一扔,‘啪’的一声将画笔丢在了地上!
对,他差点忘了。
这里还有个无聊的女人在画画!
鹿鸣于听到动静,回身,看向后方。
一个穿浴袍的男人,随性到脚上还踩着酒店拖鞋。
不是西子城人。
男人身躯高大挺拔,头发半干往后拢,面部无一点遮挡,露出全部五官和轮廓,剑眉星目自带威慑力。
通过敞开的浴袍,能看到他的胸肌。
线条感流畅而精干,像蓄势待发的猎豹!
这具身体,真是威风凛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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