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舟清了清嗓,在脑海中排练和我再次见面的过程。
我会哭着扑进他的怀里,而他会故作严肃的批评我。
不许再闹这么大的脾气,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呢。
然后他会听我悔恨地道歉,再宽宏大量地给予我一个吻。
然而当傅慎舟推开门,迎面而来的不是他朝思暮想的人,而是江月。
他这下是彻底阴了脸。
江月好似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对劲,亲亲热热地凑过来挽他的手。
“我就知道,慎舟你会想通的。”
“结婚这种人生大事,哪能出尔反尔呢。”
她一脸兴奋,拉着傅慎舟往屋里走。
“你看,那个小贱人的东西我全让人扔了,一件也没留。”
“让她对你那个样子,活该她净身出户。”
傅慎舟勃然大怒,一把甩开她的手。
“你怎么敢!”
他狂奔到我们的卧室,推开门左右察看一周,里面已经完全没有我生活的踪影。
甚至连浴缸边我没用完的半瓶沐浴露也不放过。
我第一次用,他便说好闻。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换过。
傅慎舟紧紧攥着浴缸边,骨节发白,指关节咯吱作响。
他却浑然不觉。
江月被他这副样子吓了一大跳。
她期期艾艾地开口:“慎舟……”傅慎舟倏地一巴掌扇了过去。
“滚!
别这么叫我!”
他狞笑着,一步步将江月逼向死角。
“你以为我想跟你结婚吗?”
江月面色发白:“你什么意思?”
傅慎舟不屑地冷哼一声,看向江月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我跟你,完全是逢场作戏,为了老爷子的遗产。”
“我以为,你该有这种自知之明。”
“现在人跑了,都是因为你!”
他恶狠狠地凑近江月,热气扑洒:“你害我失去了我的爱人。”
“这样的滋味,我非让你也尝到不可。”
他一把攥住江月的手腕,用力薅下那只玉镯。
“苏黎的东西,你不配戴!”
话音落下,他一把推开人,给手下打电话。
“我要明天最早的航班,去苏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