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予安顾宁宁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她转身高嫁冷面大佬孟予安顾宁宁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都到碗里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七年?孟予安当场怔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女人生孩子,光急也没用啊。谁知道是不是男的不行呢。不过这么想归这么想,这话肯定不能当着面说。毕竟他们现在还是处于互相八卦的陌生人状态。于是孟予安就颇为配合的笑笑,拿出万能接话语录,“是吗?”火车一路咣当咣当个不停。没多大会儿,外面的太阳就已经落到了头顶。阳光顺着窗户照进来,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不过这光对于正在假寐的沈书黎来说,可就不太友好了。他正打算转个头,避过这毒辣辣的大太阳,蓦地头顶突然传来孟予安的声音,“可别嫌弃啊,我给你找个衣服盖上,不然这光太刺眼了。”话音刚落,那衣服就到了他的头上。一股皂荚香气扑面而来,沈书黎莫名的有点儿心虚。她倒是还挺会照顾自己。对面的八卦姐看着孟予安他...
《重生八零:她转身高嫁冷面大佬孟予安顾宁宁大结局》精彩片段
七年?
孟予安当场怔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女人生孩子,光急也没用啊。
谁知道是不是男的不行呢。
不过这么想归这么想,这话肯定不能当着面说。
毕竟他们现在还是处于互相八卦的陌生人状态。
于是孟予安就颇为配合的笑笑,拿出万能接话语录,“是吗?”
火车一路咣当咣当个不停。
没多大会儿,外面的太阳就已经落到了头顶。
阳光顺着窗户照进来,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
不过这光对于正在假寐的沈书黎来说,可就不太友好了。
他正打算转个头,避过这毒辣辣的大太阳,蓦地头顶突然传来孟予安的声音,“可别嫌弃啊,我给你找个衣服盖上,不然这光太刺眼了。”
话音刚落,那衣服就到了他的头上。
一股皂荚香气扑面而来,沈书黎莫名的有点儿心虚。
她倒是还挺会照顾自己。
对面的八卦姐看着孟予安他俩,一点儿也不避讳的,拉过身旁的男人就道,“王凌,你看人家这小夫妻恩爱的!”
“这刚结婚就是不一样。”
“你咋知道?”孟予安慢吞吞的反问。
他们俩这么明显吗?
也不知道农场里怎么个分房法,要是按结婚年限来分,那他俩不得吃个大亏啊?
孟予安胡思乱想着,很快就被自己这想法逗笑。
再怎么着,这分房也不至于这么儿戏吧。
王凌以为孟予安不好意思了,连忙扯扯女人,小声呵斥道,“行了,齐慧心,少说两句吧。”
齐慧心瞪他一眼,王凌连忙松开了手,从包里摸出来老婆饼,递到齐慧心跟前,“吃点心,吃点心。”
“哼,这还差不多。”
有了糕点,齐慧心的嘴终于被堵上了。
四人之间难得安静了一会儿。
沈书黎睡了,孟予安就不敢睡了。
生怕二人齐齐睡过去,导致坐过站或者东西被拿什么的。
水灵灵的大眼睛,仔细而又警惕的打量着从她身边经过的每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一旁的沈书黎终于从睡梦中醒来,看着外面的黄昏,拿起背包里的搪瓷缸,对一旁的孟予安道,“你在这儿坐一会儿,我出去一下。”
还不忘抓了一把糖果,放在桌子上,冲着对面的王凌夫妻俩道,“王哥,齐姐,来,吃个糖甜甜嘴儿。”
眼瞅着对面两人都颇有分寸的拿了一颗道谢后,沈书黎这才道,“我去接个热水,劳烦二位帮忙照看着点儿我媳妇儿。”
齐慧心摆摆手,满不在乎的道,“小事儿,你快去吧。”
孟予安突然感觉脸颊周围烫烫的,心底重复着沈书黎刚刚的话,“媳妇儿。”
沈书黎没过多久就回来了,手上还揣着一个装的满满当当的搪瓷缸,伸手就递给孟予安,“喏。”
孟予安以为是热水,便伸手接了过来,打开盖子,看着里面的面条,这才反应过来,“哪儿弄的泡面?”
这个时候的泡面可不好买,这玩意儿费油的很。
现在国家投入生产泡面的生产线,大部分都还是走的出口路线。
大范围的在国内蔓延开来,估摸还得再等个三五年。
孟予安也就看方寅吃过几次这玩意,才知道这东西叫泡面。
沈书黎若有所思的看着孟予安,她居然能看出来是泡面?
嘴上却颇为平淡,“元春买的,塞我包里了,我想着这玩意儿顶饱,就带了。”
“怎么,不喜欢吃?”
孟予安摇摇头。
她倒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吃吗?”孟予安端着搪瓷缸问道。
沈书黎刚醒,没什么食欲,“你先吃吧,我一会儿再说。”
泡面的味道霸气的很,在热水里泡开之后,整节车厢都蔓延着油润的麦香气。
齐慧心羡慕的看了一眼孟予安,又看看手里的老婆饼,转而也没那么羡慕了。
她好歹还有饼吃呢!
车厢里的人就不这么想了。
“这谁这么没有道德啊,居然吃味道这么大的东西!”
“咋的,你那韭菜粉条包子味道就小了?”
“嘿嘿,这不是勾的我馋虫又出来了吗?”
孟予安本来还想再推辞推辞,她哪儿配得上吃这么好的东西。
一听周围人这话,红着脸,埋着头,吸溜吸溜的,很快就把一缸子面条干光了。
吃完,她站起身子,正准备去洗呢,男人的大手忽的从她的手背擦过,“吃好了?给我吧,车尾那边乱,你还是老实坐在这儿吧。”
孟予安眨眨眼,很快松了手,小小声的道,“谢谢你。”
齐慧心看着孟予安,带着些酸意,“你老公对你可真好。”
孟予安有些局促,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抓起桌上的糖,塞到齐慧心的手里,“吃糖!”
占着嘴巴总不好说话了吧!
沈书黎端着杯子,接了热水,却没着急坐进里面,反而低头看向孟予安,“你想去上厕所吗?想的话我陪你去?”
孟予安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本来还不太想,这下吃完饭,倒是真的有点儿想了。
沈书黎把搪瓷缸盖好,放在靠窗的位置,拜托王凌夫妻俩帮忙看着点儿东西后,拉着孟予安的手,就往厕所的方向去。
男人的大手包裹着孟予安的小手,莫名的带来许多安全感。
孟予安的心里暖暖的。
沈书黎看着孟予安走到厕所门口,跟个带女儿出游的老父亲似的,不放心的叮嘱道,“我就站门口,有啥事儿喊我。”
这年头的火车,上个厕所的功夫,就有那投机取巧的拐子把人拐跑的。
“好。”孟予安乖巧的点点头。
等孟予安二人回到座位上,王凌也冲着二人道,“我带我老婆去上个厕所,劳烦帮忙看下东西。”
礼尚往来,这是应该的。
孟予安连连点头,“去吧去吧。”
沪市离海丰农场的距离可不远,这坐火车都得坐上个一天一夜呢。
孟予安看着步步紧逼的高强,几乎就要认命的时候。
一个身影蓦地出现,一脚把高强撂倒。
元春扒了顾知礼的衣服,直接反手把顾知礼绑在一旁。
这才腾出手来扶起孟予安。
“你没事儿吧?”
孟予安摇摇头,“谢谢。”
她胳膊无力的耷拉在一旁,眼神却紧紧的盯着正在跟高强扭打的男人。
或者说,单方面殴打高强的人。
越瞧,越熟悉。
等到孟予安反应过来,准备拔腿就跑的时候。
沈书黎已经收拾好了高强,朝着她走来,并且揪住了她的衣领。
就像扼住了猫咪命运的后脖颈似的。
这下孟予安彻底老实了,极其乖巧的转过身来,笑的温柔,“谢谢你啊,你真是个大好人。”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无以为报,哈哈......”
太尴尬了这也,怎么又是他啊。
孟予安甚至忘却了对高强的恐惧,满脑子都是在房管所,险些拽下他裤子的画面。
画面太美,丝毫不敢回忆。
孟予安尴尬的脚趾扣地。
要是旁边能有个地缝就好了,她还能直接钻进去。
既躲过了高强,又避免再次遇见,他。
沈书黎看着站在眼前半天没吱声,只剩下眼球提溜乱转的孟予安,蓦地笑了,温润的嗓音倾泻而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你不应该以身相许吗?”
“同志,上次的事儿,你还没对我负责呢。”
“!!?”孟予安猛地抬头,再度撞上男人刚刚错开位置的下巴。
男人吃痛,轻轻“嘶”了一声,平静的声音中带着肆虐的冷意,“我一个黄花大闺男,就这么被你白白非礼了,你还跑了。”
“这次又救了你,你要是不对我负责,我就去报公.安抓你。”
孟予安,“… …”
这,这合理吗?
孟予安盯着男人的脸,凌乱了片刻,嘴比脑子快,“长得挺端正的一小伙子,怎么这脑子… …”
但当她看着男人逐渐破碎变得发红但真诚的眼眸,恍然意识到他并不是开玩笑的,蓦地败下阵来,“好吧。”
沈书黎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满意的转过身去,抓着高强和顾知礼两人就往前走。
走了半天,也不见孟予安有个动静,转身疑惑,“还不走?愣着干什么?”
孟予安脑子懵懵的,下意识的小跑着跟上,“去......去哪啊?”
“去报公.安啊。”
孟予安几乎难以置信,“就因为我上次跑了?”
至于吗!
怎么会有这么小气的男人啊!
“想什么呢!不得报公.安举报他俩流.氓罪啊!”沈书黎一脸无语。
孟予安讪笑几分。
误会了。
顾知礼一听要报公.安,慌了,连忙开口,“报什么公.安啊!都自家人!”
“我是她哥,我们那是闹着玩儿呢!”
“顾予安,你快说句话啊!!”
孟予安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他,直溜溜的往前走。
要不是这位同志来得及时,她的清白怕是真要没了。
她倒不是真的在乎那点儿清白。
她只是单纯觉得恶心。
好不容易重来一世,以为能躲过顾家的安排,没想到,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动,她这只小蝴蝶,居然迎来了更恶心的事件。
她是不可能放过她的。
顾知礼挣扎个不停。
一直控制他的元春实在受不了了,直接开怼,“得了吧你,哪有你这样当哥哥的?”
“亲手把自家妹妹往火坑里送啊?”
“那是我们顾家的事儿,要你们来多管闲事儿?”
“我爸我妈养她这么大,让她嫁给方寅怎么了?人家可是有房有好工作还有存款呢!!手下管着十来号人呢,她一个破落山鸡,还委屈她了?”
顾知礼说得越多,元春听的越迷糊。
不是,这哥们不是犯的流.氓罪吗?
分明是带着人非礼他妹妹啊?
咋还有婚约了?
“黎哥,咱们不会弄错了吧?”元春小心翼翼的问着。
这要是他们真有了婚约,再闹到公.安那儿,笑话不就成了沈书黎他俩?
沈书黎先换了个手抓高强,这才不慌不忙的道,“当事人在后边呢,问我有啥用?”
元春又把他想的内容,再跟孟予安重复了一遍。
“这人我不认识,但我知道他不是方寅。”孟予安小跑着跟上,额头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
倒不是累的,只是这脱臼的手臂,真疼啊。
但是人家俩帮忙的都不嫌麻烦,要送她去警局,她要是再叫两句先去医院,那也太矫情了。
孟予安脑子乱糟糟的,想想这想想那,一个没留神,前面的男人停下脚步,她直接撞了上去。
坚硬的触感挨着脑袋,孟予安脑子里莫名出现了些旖.旎画面。
“怎么停了?”孟予安往周围一看,也没有公.安局啊,“这不是还没到吗?”
沈书黎单手打开车门,“你先跟司机去医院,看看你的手臂,我跟元春拎着他俩去警局,一会儿在前面警局汇合。”
随后一把把孟予安塞到车里,跟司机交代清楚后便挥挥手。
直到车辆朝前行驶,孟予安才反应过来。
她这也算是,榜上大佬了?
能在这个年代有车的… …
既然他这么有实力,那让自己负责,应该只是开玩笑的吧?
孟予安看着车窗外驶过的一片又一片街道,顿时觉得心里有一股说不上来的烦闷感。
… …
元春无语的看着沈书黎把人送上车,“那咱们为啥不坐车啊?”
直接把这俩塞到后备箱里不就行了。
还有,“你咋看出来的她手臂不舒服?”
“用眼睛。”沈书黎撂下三个字,单手拖着高强,越过元春,径直往前走。
元春的脸色变了又变,“你什么意思沈书黎,你骂我瞎?”
男人淡漠的声音再次传来,音色平平却颇为恼人,“我可没这么说。”
高强在看到沈书黎的车的那一刻,仿佛认命似的,也不再挣扎了。
老老实实的任由他拖着走。
反正已经惹上了不该惹的人,还能怎么办呢?
还不如老实点儿,留着力气,去到警局再狡辩。
再说,他又不是第一次进去了。
无非是拖点儿关系,打点打点就又能出来了。
高强丝毫不怕,甚至有些触碰危险而感到刺激的跃跃欲试感。
这两个人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强龙还难压地头蛇呢。
等他们走了,那孟予安还不是任由自己拿捏?
孟予安满是心事的离开.房管局。
在她身后,刚刚不小心撞到的那个男人一直紧紧盯着她的背影沉思。
一双手倏地搭上男人的肩膀,“啧,真是看不出来啊沈书黎,你居然还有故意碰瓷的这一天?”
沈书黎丝毫不客气的拍掉元春的手,“滚一边儿去。”
“啧。”元春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走到跟沈书黎并肩的位置,顺着他的方向看去,“那女孩谁啊?”
一直等到再也看不见那女孩的踪迹,也没听见沈书黎回答。
就当元春以为沈书黎不会搭理自己的时候,却听见他微不可闻的惋惜。
“孟家的。”
… …
等到孟予安回到顾家的时候,天色已然黑透。
刚一进门,便看见一脸阴沉的顾文霄。
孟予安顿了一步,随后神态自然的往楼上走去。
“站住。”
院子里就她和顾文霄二人,这话谁说的,不言而喻。
孟予安懒得理他,接着往楼上走。
上一世的她一直以为,她最最尊敬的大哥,无论发生什么,肯定会坚定的站在她这一边。
没想到,最先倒在顾宁宁那边的,就是他。
手臂上突然传来一阵力量,孟予安下意识的就是一个反手过肩摔。
等到孟予安反被带到地上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
这个时候的她,右手手臂因为脱臼复位过晚,只要轻轻一碰,手臂便会再度脱臼。
一直到上一世进了监狱,大姐大嫌她过于脆弱,胳膊一碰就不能反抗,打起来不爽,才费尽心思帮她治疗。
顾文霄似乎也没想到会变成这个局面,“我只是… …”
“有病?”孟予安唇角微勾,虽然看起来在笑,但莫名的有些渗人。
顾文霄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带了十六年的妹妹,怎么现在说话这么难听,“你怎么说话呢,我不就拽你一下?”
话刚说完,顾文霄心里便生出一丝悔意。
他往前走了两步,正准备把孟予安扶起。
“大哥,你在干什么?全家都在等你吃饭呢。”顾宁宁站在二楼,通过窗户,朝楼下喊着。
夜色黑暗,她只能看见地上似乎还躺着一个人,但分辨不出来是谁。
“这就来了。”
等顾文霄抬头回应完,却发现孟予安已经站了起来,不需要他扶。
顾文霄看孟予安站的轻松,仿佛没什么事的样子,以为她就是摔了一跤,自然而然的转身上了楼,“还不赶紧回家吃饭,傻站着干什么!”
“一会儿别忘了跟宁宁道歉。”
又是这样。
轻飘飘的两句话,就替她做了决定。
孟予安敛下眸子,咬着牙,“咔嚓”一声将胳膊复位。
顾文霄走在前面,“吱呀”一声推开门,正好盖过她复位胳膊的声音。
他站在门口,看着身后的孟予安,眉头紧蹙,“还不赶紧上来,在那墨迹什么呢?”
孟予安没吭声,只默默的扶着刚接好还有些抽疼的胳膊,往上走。
顾家餐桌上已然摆好了热气腾腾的饭菜。
酸辣土豆丝、清炒白菜、红烧肉并着热气腾腾的杂面馒头,旁边还有一锅小米粥。
在这个粮米全都要票的时代,这些菜俨然称得上丰盛。
顾文霄净了手,坐在顾家早已为他留好的座位上。
桌上总共就六副碗筷,没给谁准备,显而易见。
顾母先给顾宁宁夹了一筷子红烧肉,随后朝着站在一旁呆愣的孟予安道,“这桌上的饭菜可没你的份,你要吃就等我们全部吃完,舔盘底吧。”
“或者你去厨房水池旁边,把那灰色袋子里的吃了。”
顾宁宁惊呼道,“妈,那怎么成,那不是留给楼下成家喂猪用的吗!”
话刚说完,顾宁宁便紧紧捂着嘴巴,好像不小心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似的。
孟予安脸色不变,好像不是跟她说话似的。
她转身进了自己房间,换掉身上湿漉漉的衣服,直接躺下睡觉。
说是房间,其实只有不到三平方米的位置。
且由于她去了北疆三年,屋子里已经堆满杂物。
床头挨着顾生的药炉,若隐若无的药味儿顺着空气蔓延进孟予安的鼻腔。
熟悉的药味儿,带着她仿佛又回到了前世。
前世她给顾宁宁道歉的时候,顾家人已经吃完饭。
当她跟顾母哭着说自己饿的时候,顾母也是,让她去热灰色袋子里的残羹冷饭。
不过彼时,她并不知道那是留给后院的猪吃的。
从北疆坐了两天一夜的火车,回家又跪了一天。
足足三天没吃东西的她,哪还顾得上去分辨饭食的好坏。
有口吃的,她就已然知足了。
直到隔天顾宁宁让她去帮忙喂猪,拎着那袋灰色的东西,她才反应过来。
一直被顾家娇养了十六年的她,猛地得知自己吃的是猪食,自然恶心反胃的抠着嗓子吐了好久。
但这只是开始。
偶尔正常的饭食,也会被顾宁宁偷偷加料。
要么,是让她连拉三天的巴豆。
要么,是掺着发霉的饭食。
她的胃自然就变得娇气敏感起来,不管吃什么,都会吐的一干二净。
她不是没想过攒钱去外面买着吃。
可一来,外面卖的饭食都贵的很。
二来,她但凡赚到的钱,都会无一例外的被顾知礼拿走。
哪怕是她从北疆回来,三年攒下的八十九块七毛三分钱。
周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孟予安的手悄悄摸向口袋内侧。
等到那窸窣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时候,孟予安抽出匕首,毫不犹豫的朝黑影刺去。
司机载着孟予安,去了整个沪市最好的医院。
缴费、问诊、拿药,皆有司机操办。
孟予安只需乖乖的跟着司机,走进诊室。
不知是司机有意还是无意,给孟予安看病的大夫还是位女医生。
女医生先对着一旁的司机道,“需要患者褪下衣衫,查看具体情况后才可有后续治疗,请问您是患者的… …?”
司机听闻,连忙起身,“那我在门口等候孟小姐,有事儿直接喊我就可以。”
孟予安点点头,道谢后,司机这才走到门外。
她逐层褪去自己身上的衣衫,从看上去厚实则内里已经这跑一块儿那儿跑一块儿的棉外套,到内里已经有了数个线头的毛衣。
一层一层的衣衫褪去,裸露在医生眼前的,则是冻疮挨着冻疮,几乎没有一块儿好皮肤的手臂。
松松垮垮、几乎没有任何力量可言的手臂。
医生皱着眉头看向孟予安,“你这冻疮看上去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刚才那男人瞧着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啊。
孟予安的脸上漾起淡淡的笑容,“没事的,我刚从北疆回来,这些冻疮养养就好了。”总归,脱离了顾家,不会再比北疆更差了。
“刚从北疆回来啊,那正常。”
医生接了句话,这才仔细的捏着孟予安的骨头,“你这是习惯性脱臼吧?”
“早些年没好好养,现在一用力就会脱,是吗?”
孟予安点点头。
医生长叹一口气,也清楚北疆的条件有多艰苦,能活着回来俨然是一种幸福,便没再多言。
帮孟予安做了基础复位,又用绷带简单固定后,开了药方,递给她,“这上面的药拿了之后可得好好吃,吃药期间,你的手臂可得小心点儿。”
“要是有条件的话,定期来固定骨关节,看看骨关节的愈合程度。”
“你现在还年轻,身体啊,可得注意点儿。”
“不然等上了年级,你这可是难受的很。”
孟予安将医生的叮嘱记在心里,点点头,小心的活动了肩膀,“劳烦您帮我穿下外套吧。”
固定后的肩膀,需要制动一段时间,才可以取下固定带。
没有医生的帮忙,孟予安这衣服,还真不好穿。
出了门,司机连忙接过药方,“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后面药房拿了药,来接你,咱们就去公.安。”
孟予安看病费了不少时间。
她这头儿还没往公.安赶,那头儿沈书黎已经到了。
四人进了公.安局。
里面的值班人员看着四人这副架势,还未说话,眉头已然先皱起,“这是出了什么事儿?”
元春连忙上前,将事情经过告知民警,“这两人意图对妇女行不轨之事,我们路过,这才解救了那位姑娘。”
民警看看四人身后,“那位姑娘呢?”
“姑娘身体不舒服,我派车先把她送去医院了。”
民警俨然一副坐不了主的样子,“当事人不在的话,笔录没法儿做,要不你们先在这儿等等。”
高强咳嗽两声,引起众人注意,“把高所长给我叫出来。”
哼,这下可得给我老实了吧?
我可是有人脉的!
高强心里这么想着,肢体上已然放松了起来。
沈书黎勾唇一笑,腿上丝毫不客气的冲高强的腿窝提过去,“老实点儿。”
“干什么!这里禁止打闹!”民警先是严厉呵斥了沈书黎,随后仿若换了副面孔似的对着高强,“你说的可是高立民所长?”
“你和他什么关系?”
沈书黎那下可不是吃素的。
高强疼的差点儿原地吱哇乱叫起来,“那我叔!赶紧叫出来!”
元春用一副仿若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高强。
此时此刻,元春甚至有些同情他。
死到临头,还嘴硬。
民警背后的办公室赫然走出一个人来,拍拍他的肩膀,“小何啊,这是怎么了?”
“周局!收到群众举报,高立民所长的侄子涉嫌流.氓罪。”
民警在高立民所长的侄子这几个字上面发出重音,显然是着重强调,他身份的不简单。
可没想到,周局走到四人面前,率先跟沈书黎打招呼,“小黎,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
刚生起希望以为自己会跟着高强的人脉被放走的顾知礼,“......”
完噜。
高强则一脸见了鬼似的模样,半认栽半难以置信的看向沈书黎,“!!!”
等到孟予安跟司机到公.安局的时候,沈书黎已经把高强二人移交给民警处理了。
孟予安跟着民警做了笔录,随后就出了局子。
这......也太轻松了吧。
不过想到民警刚刚说的明天就通知顾家的好消息,孟予安难以自禁的持续性保持嘴角上扬。
“谢谢你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孟予安跟着沈书黎到了车边,发自内心的感谢他。
元春自觉的把空间留给两人,率先上了车。
“我是沈书黎。”
言简意赅的五个字。
“我是孟予安,那个,上次的事儿真的非常抱歉,今天多谢你了。”孟予安的双手紧紧交错着,看起来十分紧张。
如同在课上走神的学生突然被老师喊起来回答问题似的那样。
沈书黎半倚着车窗,分明是不太礼貌的姿势,由他做来倒是透出几分潇洒与不羁来,“明天我去接你。”
“好的,那我先走了......不是,明天接我干什么?”
孟予安正打算告别,蓦地听见后半句,愣住了。
男人伸出一双颇有安全感且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孟予安两侧的碎发别好。
又取下自己身上的围巾,细致的围到孟予安的脖颈上,一圈又一圈。
分明是刚刚产生交集的陌生人。
交换围巾后,莫名显出几分暧昧来。
车内的元春通过后视镜看见这一幕,轻啧了一声,“沈书黎这是铁树开花了?”
窗外的沈书黎认真且真诚的盯着孟予安,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明天我接你,去领证。”
生怕孟予安反悔不承认,他默默补充道,“你刚刚答应我的。”
要对我负责。
黑影吃痛,尖叫了一声,摸着肩上温热的感觉,像是血,
“顾予安!!老子拿个东西而已,你有必要上刀吗?”
“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白眼狼,顾家养你都给你养到狗肚子里去了?”
声音很大,几乎吵醒了三十平房间大小的所有人。
顾建国点上煤油灯,拿在手里,和顾母冲进来。
顾母看见顾知礼手上越捂越多的血,脑袋瓜子嗡了一下,抬手就给了孟予安一巴掌,“你疯了?那可是你哥!!”
“你哥带你十六年,你现在长大了,长本事了,就开始动刀子了?”
孟予安右手拿着染了血的刀,左手捂着脸,语气平平,“他偷我钱。”
顾知礼眼神躲闪了几分,等看到肩上滴滴沥沥往下滴的血,跟疯狗似的扑上来歇斯底里的吼,“你当妹妹的,孝敬孝敬你哥咋了?”
“你不主动把钱交给咱妈,我还不能拿了?”
“你在顾家住了十六年,顾家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你怎么不说呢?”
“不就拿你点儿钱,你至于动刀子?”
顾知礼很生气。
孟予安回来了,老老实实当他的钱袋子不好吗?
偏偏要闹出这么一出来,连刀子都动了!
他钱才刚刚拿到手,还没来得及花出去呢。
顾宁宁也被吵醒了,听见动静,连忙喊上顾文霄扶她过来,看见地上的血,连忙凑上前,“二哥,你这是怎么了!”
“天呐,怎么弄的,这伤口也太深了吧?”
“快,咱去医院包扎一下。”
顾宁宁扶着顾知礼,瞬间眼里就蓄满了泪水,“予安,你怎么能这么伤害哥呢?二哥有哪里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就不能包容包容吗?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地方,非要动刀子?”
顾知礼摇摇头,“宁宁别害怕,二哥没事儿,不用跟白眼狼废话。”
顾宁宁咬了咬唇,满眼失望的看向孟予安,“知道你要回来,二哥老早就开始给你收拾屋子了,二哥对你还不够好吗?”
孟予安看着顾宁宁,蓦地笑了。
顾知礼给她收拾屋子?
简直就是笑话。
是提前来踩点儿,确认私房钱的位置的吧。
准确来说,是放在床下的一个罐子。
当时顾知礼跟孟予安约说的挺好,两个人一起往里存钱,一起花的。
可是每当顾知礼要往里面放钱的时候,他就会找各种理由,说自己的钱不小心用光了。
久而久之,认认真真把往这罐子里存钱当回事儿的,只有孟予安自己。
结果等到上一世,孟予安被逼着嫁给那个大他十岁的男人,遭了家暴,她想从里面拿点钱偷跑的时候,却发现,里面早已经是空的。
空的,一分不剩。
等她转身质问顾知礼钱都去哪的时候,顾知礼特别理直气壮,“宁宁要生日了,我前段儿拿钱给宁宁买了条布拉吉,可漂亮了,百货商场出的新款呢!”
“到时候就说是咱们俩一起送的,你放心,哥肯定不让你白花钱!”
她的钱。
她的救命钱。
变成了顾宁宁的漂亮裙子。
等她跟顾知礼哭诉,她挨了打,很疼,以为顾知礼会上门替她出口气的时候......
顾知礼却漫不经心的说,“不就挨了顿打吗?多大点儿事儿啊,男人都这样。”
“你别老往娘家跑,好好哄着妹夫,宁宁的工作妹夫可是出了大力的,是咱家的功臣!”
多可笑啊。
她挨打,顾宁宁有了工作,她还得哄着打他的人。
就算她真的欠顾宁宁十六年,也不是这么个还法儿。
如今既然重来一世,她的钱,任何人想拿,都要付出代价。
孟予安垂着眸子,语气里裹挟着失望的凉气,“顾知礼拿了我一百三十三块九毛钱。”
“就在他下.身的裤子口袋里。”
“九张十块的,六张五块的,十张一块的,三十九张一毛的。”
要搁往常,这十块的,不到过年的时候,顾知礼是绝对不敢动的。
他也就敢拿点儿小钱。
可孟予安都说了她马上要从顾家搬出去了,顾知礼怕她来真的,干脆把罐子里的钱全拿了。
孟予安的话刚说出口的时候,顾母还不相信。
她多说一句话,顾知礼的脸就变白一分。
顾建国快速从顾知礼的兜里拿出钱来,鼓鼓囊囊的一沓。
煤油灯照到的范围小,要不是特意提出来,还真注意不到。
顾建国把煤油灯递给顾文霄。
他亲自拿着钱,数完了九张十块的,看见熟悉的两个缺角,一巴掌就扇到了顾知礼的脸上,“混账东西,老子是缺你吃缺你喝了,偷钱都偷到你妹妹身上了!”
要是旁的钱,顾建国还不会发这么大脾气。
孟予安有三年时间没在家了。
她在顾家十六年里,零零碎碎的压岁钱、过生日给的钱,全部加起来,也就一百五十块钱左右。
这一百三十三块钱,几乎是孟予安身上全部的钱了。
家里孩子多,凡是家里的开销,顾母都有一个记账本。
每到临过年的时候,顾父顾母就会拿出来合账。
顾知礼是个什么德行,顾父顾母一清二楚。
他就是个狗窝里放不住剩馍,身上的钱留不到第二天的玩意儿。
身上能有这么多钱,指定是偷的。
至于偷的是谁的,十块上面的缺角,已经告诉顾建国答案了。
“小时偷针,大时偷金!”
“顾知礼!!你都多大的人了,你是想气死你爹我吗?”
饶是一向爱和稀泥当和事佬的顾宁宁,此时也缩起了脖子,不敢吱声。
顾知礼怎么能这么蠢!
偷钱就算了,还被抓到了证据!
顾母看着顾知礼身上的血,护在他身前,“不就拿她点儿钱吗,至于吗?”
“这钱本来就是咱家的,她一个外人,拿了怎么了!”
顾建国脸色青了又红,“你一个妇道人家,在这儿掺和什么,这是一码事吗?”
“我掺和?顾建国,你摸着你良心,人家外人都把你儿子捅的见血了,你让我不掺和?”
“她孟予安偷了我女儿十六年的福气日子,我儿子拿他点儿钱怎么了!她孟予安欠咱家的!!”
气氛一下子就凝滞起来。
上一世也是这样,无论是谁先对不起孟予安的,到最后都都会扯到孟予安身上。
总之,孟予安在顾家待了十六年,就应该一辈子感恩戴德、当牛做马的回报顾家。
任由顾家趴在她身上扒皮吸血,也还不上顾家的养恩。
反正千错万错,永远都是孟予安的错。
顾建国把钱塞回孟予安的手里,语气强硬,“给你的钱就是让你花的,不要一天天的不花全放在身上,没事儿找事儿惹你哥惦记。”
“顾知礼,还不滚过来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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