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后悔了啊,我没想把蛋糕给你的,你怎么就想不通自己吃了呢!
念念你醒醒啊!
他的眼泪打在我脸上,和我那天的眼泪一样苦涩。
我几乎要憋不住气。
幸亏沈牧及时赶来把祁墨琛拉出去。
死者为大,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她的遗体?
还有这封信,是我在病人衣兜里发现的,应该是她留给你的。
沈牧把我留给祁墨琛的信转交给他。
然后就跑进手术室把我从后门推出去。
林念念,我欠你的人情都还完了,你以后就自求多福吧。
悄悄在我耳边说完这句话。
沈牧就长吁短叹的回了医院。
而我被拉上一辆车,一路颠簸去了给自己准备好养老的房子。
那里天高海阔,绿草如茵,本来是我准备给祁墨琛的惊喜。
现在却只有我一个人来了。
我坐在床上一边缓解着芒果过敏的不适,一边想着和祁墨琛的过去。
外面却有村民敲门,邀请我去参加他们的喜宴。
我来得巧,正好赶上有新人结婚。
我借酒消愁喝了个痛快,终于睡了最近这段时日以来第一个安稳觉。
第二天天刚亮,却被沈牧的电话吵醒。
我心烦意乱接起来,警告他,你要是没有重要的事情,以后不要联系我。
刚要挂断他却叫住我。
念念,念念,别挂,我有正事跟你说。
我随手拍了一把凉水在脸上。
清醒过来后等着他说自己的正事。
沈牧却神秘兮兮的告诉我,念念,你是不知道,昨天你离开以后,那祁墨琛就像疯了一样又哭又笑。
他身边跟着的那个女人气不过,随口说了你句死都死不安生。
结果被祁墨琛掐着脖子差点断了气,我们好几个人才把她救下来。
我没想到祁墨琛反应会这么大。
但就算知道,自他有了要害我的念头开始,这些事情也再跟我没关系了。
我不满的责问沈牧,你大清早扰人美梦,就是为了说他?
沈牧被我问住,沉默两秒后讪讪开口。
不是。
我是想问问你心里写了什么,竟然真的能让祁墨琛不追究你的尸体?
我顺着他的话回想起那封信。
虽说是为了激起祁墨琛的愧疚让他没脸追究。
但说的也确实是肺腑之言。
我笑了笑,回答沈牧,没什么。
就是说我以为我们会白头偕老,没想到他却为了别的女人想害我。
又说自己死也不想见到他。
沈牧夸了我句够狠后挂断电话。
我却陷入回忆里久久出不来。
直到隔壁大娘给我送了几颗蔬菜后才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