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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更迭处吻你小说

苏婉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塑料发卡在阳光下泛着廉价的彩光。我踮脚把“沁瑶头花”的招牌挂上铁架时,母亲蹲在摊位前数零钱。“阿姐,这个珍珠发箍怎么戴呀?”扎麻花辫的姑娘怯生生地递来货品。我接过发箍别在她耳边,潘耀辉从黑色桑塔纳里钻了出来。“姜老板,生意兴隆啊。”他身后跟着两个穿花衬衫的港商,脖颈上的金链子比秤砣还粗。我攥紧记账本往摊位里缩,潘耀辉却突然弯腰捡起掉落的蝴蝶簪。那支在货车上沾了铁锈的镀金簪子,此刻被他擦得锃亮。“今天有批发商要三千对耳环,”他指尖转着簪子,“定金放这了。”牛皮纸袋“啪”地砸在了算盘上,震飞了母亲手里的钢镚儿。这时,胡启翔从巷子里跑了出来。他身上的藏蓝工装沾满了机油,手里还攥着褪色的百家被。那床百家被是我用碎布头拼的,当年他高烧说胡话,...

主角:苏婉莹胡启翔   更新:2025-03-07 15: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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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婉莹胡启翔的其他类型小说《世纪更迭处吻你小说》,由网络作家“苏婉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塑料发卡在阳光下泛着廉价的彩光。我踮脚把“沁瑶头花”的招牌挂上铁架时,母亲蹲在摊位前数零钱。“阿姐,这个珍珠发箍怎么戴呀?”扎麻花辫的姑娘怯生生地递来货品。我接过发箍别在她耳边,潘耀辉从黑色桑塔纳里钻了出来。“姜老板,生意兴隆啊。”他身后跟着两个穿花衬衫的港商,脖颈上的金链子比秤砣还粗。我攥紧记账本往摊位里缩,潘耀辉却突然弯腰捡起掉落的蝴蝶簪。那支在货车上沾了铁锈的镀金簪子,此刻被他擦得锃亮。“今天有批发商要三千对耳环,”他指尖转着簪子,“定金放这了。”牛皮纸袋“啪”地砸在了算盘上,震飞了母亲手里的钢镚儿。这时,胡启翔从巷子里跑了出来。他身上的藏蓝工装沾满了机油,手里还攥着褪色的百家被。那床百家被是我用碎布头拼的,当年他高烧说胡话,...

《世纪更迭处吻你小说》精彩片段

塑料发卡在阳光下泛着廉价的彩光。

我踮脚把“沁瑶头花”的招牌挂上铁架时,母亲蹲在摊位前数零钱。

“阿姐,这个珍珠发箍怎么戴呀?”

扎麻花辫的姑娘怯生生地递来货品。

我接过发箍别在她耳边,潘耀辉从黑色桑塔纳里钻了出来。

“姜老板,生意兴隆啊。”

他身后跟着两个穿花衬衫的港商,脖颈上的金链子比秤砣还粗。

我攥紧记账本往摊位里缩,潘耀辉却突然弯腰捡起掉落的蝴蝶簪。

那支在货车上沾了铁锈的镀金簪子,此刻被他擦得锃亮。

“今天有批发商要三千对耳环,”他指尖转着簪子,“定金放这了。”

牛皮纸袋“啪”地砸在了算盘上,震飞了母亲手里的钢镚儿。

这时,胡启翔从巷子里跑了出来。

他身上的藏蓝工装沾满了机油,手里还攥着褪色的百家被。

那床百家被是我用碎布头拼的,当年他高烧说胡话,非要裹着被子才肯吃药。

“沁瑶,我终于找到你了,跟我回去吧。”

他嗓子哑得厉害,“苏婉莹她爸能给我科长位子,到时候……”我抓起摊位上的塑料发卡划向被面,“刺啦”一声裂帛响,棉絮混着陈年樟脑味炸开。

“胡同志,请排队。”

我把发卡扔回货堆,塑料珠子蹦到了他锃亮的皮鞋上。

“潘老板,”港商操着生硬的普通话凑过来,“这位小姐的货我们全要了。”

胡启翔突然扑到摊位上,他怀里的百家被扫落了一排发卡:“姜沁瑶你贱不贱?

宁可跟倒爷混也不肯跟我回去?”

潘耀辉起身的动作带起了一阵雪松香,他单手撑住摇摇欲坠的铁架,胸膛几乎贴上我的后背。

“胡先生,你挡着我未婚妻做生意了。”

整个市场突然安静下来。

称重的杆秤不再摇晃,剥糖纸的姑娘张大嘴,连头顶的电风扇都停了摆。

胡启翔踉跄着后退,踩碎的发卡在他脚下“咯吱”作响。

他神色一片灰败,不可置信的喃喃道:“未婚妻?”


在苏婉莹的尖叫声中,潘耀辉揽着我往门外走。

他手心汗涔涔的,西装裤兜里露出半截诊断书,是胃出血住院通知的日期,正是他通宵帮我改设计图那晚。

夜风掀起我新烫的卷发,潘耀辉突然把我抵在栏杆上。

“刚才的话,能当真么?”

我踮脚咬住他滚动的喉结,咸涩的汗味混着雪茄香:“潘先生演上瘾了?”

他闷哼一声掐住我的腰,力道大得要在旗袍上掐出印子。

远处突然传来胡启翔在嘶喊我的名字,没过一会,又传来了重物的落水声。

“要不要救?”

潘耀辉的唇齿碾过我的耳垂。

我扯开他的领带缠在腕间,“潘老板,我的跳槽费很贵的。”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带着我远离了那片喧嚣。

回到住处,我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今晚发生的种种,胡启翔的嘶吼、潘耀辉的紧张,还有那份胃出血的诊断书,让我的心乱成一团。

可还没等我理清思绪,忙碌的生意便又将我拉回现实。

柴油发电机的轰鸣震得耳膜发麻,我蹲在仓库角落核对账本。

“沁瑶姐!

最后一车货装完了!”

小工扯着嗓子喊。

我摸出怀表看时间,凌晨两点十七分。

我正锁保险柜的时候,警报器突然响了。

浓烟从通风口灌了进来,塑料发卡遇热卷曲的焦臭混着汽油味,熏得人睁不开眼。

“账本!”

我扯下旗袍下摆捂住口鼻往铁架冲。

火舌舔着成箱的珠花,爆裂的塑料珠像子弹一样擦过脸颊。

货架轰然倒塌的瞬间,有人从背后拦腰抱住我滚向墙角,雪松香混着焦糊味冲进鼻腔。

潘耀辉的白衬衫被火星燎出了黑洞,金表带烫得通红。

他把我按在湿麻袋堆里,喉结在火光中剧烈滚动:“在这待着!”

他转身冲进火海时,后颈那道疤被映得血红。

我攥着半截烧焦的蝴蝶簪发抖。

这可是潘耀辉送我的第一件礼物。

货架的倒塌声此起彼伏,我忽然听见他闷哼一声,账本从火堆里飞出来,正正地砸在我的脚边。

消防车的鸣笛声逼近时,潘耀辉踉跄着跌出了火场。

他左手攥着烧变形的保险柜钥匙,手背鼓起鸡蛋大的水泡。

我撕开衬衫给他包扎,发现他裤管里掉出张烧焦的纸片。

是胡启翔倒卖批文的证据。

“早就查到了。”

“本想等婚后再……”他忽然扣住我的后颈,带着药味的吻落在烧焦的簪子上。

远处传来早班车的鸣笛。

1994年的第一缕阳光刺破灰霾,把我们的影子钉在废墟上,像两株从灰烬里长出的新芽。


水晶吊灯在宴会厅穹顶碎成万点星光。

潘耀辉揽着我的腰游走在宾客间,“再笑甜些,记者镜头对着呢。”

宴会厅大屏幕突然闪烁起雪花点,胡启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十八岁那夜的暴雨声从音响里炸开。

胡启翔举着板砖冲向三个醉汉,白衬衫被血染成泼墨画。

“骨头断了三根……”录像里的他躺在担架上傻笑,“沁瑶别哭啊。”

我看着录像出神,不小心撞翻了侍应生的托盘。

潘耀辉镜片后的瞳孔缩成针尖:“控制室在消防通道。”

看到控制室的时候,也看到了胡启翔,他正蜷在配电箱旁吞药片。

我踢飞了玻璃药瓶,白色药丸滚进了电缆沟,“当年替你挨打……是我这辈子……最值当的买卖……”潘耀辉的皮鞋碾碎了满地药片,他扯开领带捆住胡启翔的手腕:“找死换个地方。”

说完,他转身捂我眼睛的动作却很温柔,“这种脏东西,看了做噩梦。”

到了医院后,护士递来的病危通知书飘到脚边,我盯着“胃穿孔”三个红字冷笑。

我撕碎通知书扬手一撒,纸片雪片般落向了江面。

潘耀辉突然扳过我的下巴,“怎么?

心疼了?”

我冷笑一声,“我心疼他?”

我咬开他衬衫的第三颗扣子,“你当初接近我,究竟是什么目的?”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那年货车相遇前,我去收胡家作坊的债。”

对岸的霓虹突然大亮,他在我锁骨钻饰上呵出白雾:“结果看见只炸毛的猫,爪子断了还挠人。”

“我就在想,这么野的猫,得用金笼子养。”


灶披间的煤球炉子冒着青烟,我蹲在天井的青苔地上搓着胡启翔的棉布内裤。

肥皂水冰得我的手通红。

盆里浮着几缕长发,深棕色的弯曲长发,和苏婉莹新烫的香港发型一模一样。

“沁瑶!

快把蹄髈端出去!”

胡母尖着嗓子从客堂间探出头。

她手腕上那只原本该属于我的鎏金镯子晃得刺眼,上个月胡启翔说“借去撑场面”,转头就戴在了他妈的手上。

我端着砂锅进门,抬眼便是八仙桌上堆满的宁波汤团和城隍庙买的五香豆。

苏婉莹裹着米白色羊绒大衣坐在主位,纤细的手指捏起一粒豆子:“启翔,这比半岛酒店的杏仁酥差远啦。”

胡母立刻赔着笑接过话头:“婉莹下次从香港带点给我们开开眼?”

我端着砂锅的手一抖,滚烫的汤汁溅在了虎口。

胡启翔突然从我背后伸手接锅,手心贴着我的手背:“笨手笨脚的。”

他的西装袖口扫过我的发梢,带着陌生的古龙水味。

苏婉莹“哎呀”一声拽过他胳膊,伸出手在他的领口划了划:“这么贵的阿玛尼,沾了油星可怎么好?”

“没事,让沁瑶洗了就是,”胡母突然拽住我的手往苏婉莹跟前扯,“婉莹你看,这镯子还是你胡叔叔当年跑船带回来的,沁瑶戴了十年都擦得锃亮。”

“这丫头别的本事没有,伺候人倒勤快。”

屋内突然安静下来,苏婉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见气氛不对,胡启翔突然搂住苏婉莹的腰,筷子尖夹起我腌的醉蟹,放到苏婉莹碗中:“沁瑶腌的海货齁咸,比不得你们香港厨子。”

苏婉莹掩着嘴笑,耳垂上的南洋珍珠晃得我眼晕:“要我说,现在都流行请菲佣啦。”

她忽然伸手拨弄我的盘扣,“沁瑶这身旗袍倒是别致,就是土气了点。”

这时,窗外的晾衣竹竿掉了下来。

我转身要去收衣服,胡母突然拽住我的胳膊:“婉莹夸你衣裳呢,哑巴啦?”

胡启翔往苏婉莹碗里夹了块熏鱼,眼皮都没抬:“她打小嘴笨,就会闷头干活。”

我望着他后颈那道疤苦笑。

十二岁那年流氓砸酒瓶,是他把我护在身下挨的。

现在这道疤却藏在了阿玛尼的西装领子里。

“我去添炭。”

我拎起烧黑的铜手炉。

胡母却突然踹翻脚边的鸡毛掸子:“没见汤都凉了?

重新盛!”

苏婉莹娇滴滴地往胡启翔怀里缩了缩:“上海的春天怎么比香港还冷呀。”

我走出客堂,春意潮湿浸骨的冷。

灶台上的鸡汤咕嘟冒着泡,我盯着砂锅里浮沉的枸杞,突然想起去年冬至胡启翔发高烧,我抱着暖水壶在卫生所守了三天。

他醒来时蹭着我冻疮的手说:“沁瑶,等开春咱们就去领证。”

“啪!”

青花瓷碗在地上炸开时,我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

胡启翔冲进来拽我手腕,瓷片扎进了他的手心。

“你发什么疯?”

他甩开我的手,血珠子溅到了苏婉莹的羊绒大衣上。

我踩过满地的瓷片,从五斗橱的最底层掏出个铁皮盒。

这些年他随手扔给我的粮票、布票哗啦啦撒了一地,最底下压着张泛黄的纸,是他用钢笔画的结婚证。

两个歪歪扭扭的小人牵着手,底下写着“胡启翔与姜沁瑶百年好合”。

“还你。”

我把铁盒砸在他锃亮的皮鞋上,“床搭子的账,两清了。”

苏婉莹站在门口,眼睛瞪得溜圆,她的尖叫声刺破屋顶时,阁楼木板突然“咚咚”地响起。

我母亲举着张皱巴巴的火车票冲了下来,解放鞋上还沾着菜市场的泥:“沁瑶!

供销社要改制,明早咱就去义乌卖头花!”

胡母的鸡毛掸子应声落地。

胡启翔抹了把手心的血要去抓车票,我抢先一步攥住母亲的手。

石库门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二十五年了,我第一次发现树梢已经高过了老虎窗。

“胡同志。”

我捡起地上的碎瓷片划开了旗袍下摆,让自己的行动不再受束缚。

“让让路,别挡着我们家发财。”

说完,我拉着母亲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石库门。

夜色浓稠如墨,昏黄的路灯在雨幕中散发着微弱的光,将我们的影子拉得歪歪斜斜。

雨滴打在身上,冰冷刺骨,却也让我愈发清醒。

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泥泞的路上,去往车站。


一个月后,潘耀辉带我去试婚纱。

弥敦道的霓虹灯牌在橱窗上流淌成星河,我隔着玻璃抚摸婚纱裙摆上的碎钻。

潘耀辉从背后贴上来,劳力士金表带卡在我的腰窝:“试试那件露背的?”

更衣室的丝绒帘子刚合上,就听见外头导购小姐夸张的惊呼。

我攥着珍珠肩带转身,不小心撞进了潘耀辉泛着雪松香的怀抱。

他竟跟着挤进了狭小的试衣间,镜面墙映出他解到第三颗扣子的衬衫。

“潘先生。”

我后腰抵上梳妆台,钻石项链的搭扣硌得生疼,“这是女更衣室。”

他的指尖顺着我的脊椎沟往下滑,在尾椎处的红痣上打转:“我未婚妻身上哪处我没见过?”

热气喷在我的耳后,我抬脚要踹,他却变魔术似的掏出个蓝丝绒盒。

十克拉的梨形钻坠进领口,凉得我倒抽气。

他咬开我颈后的系带,吻落在项链搭扣上:“这样才衬你。”

尖沙咀码头的海风掀起头纱,我看见了胡启翔。

他瑟缩在垃圾桶旁,呢子大衣上沾满了油渍。

我的高跟鞋陷进石板缝的瞬间,潘耀辉的手环上了我的腰:“要叫保安吗?”

胡启翔踉跄着扑到玻璃橱窗前,“沁瑶你看,我学会钉珠花了!”

他抖开破布,歪扭的针脚扎出朵牡丹,花瓣上还沾着血点子。

潘耀辉突然按下呼叫铃。

两个黑衣保安冲过来时,胡启翔死死扒着窗框喊:“沁瑶,你忘了吗?

你十五岁痛经,是我翻墙买的红糖!

十八岁被醉鬼堵巷子,是我挨的刀啊!”

海风卷着雪茄灰迷了眼。

我隔着橱窗看他被拖走,忽然想起石库门那个雨夜,他偷了半斤红糖被联防队追,翻墙摔进我家天井时的模样。

“潘太太。”

店员捧着婚鞋过来,“要不要试试这双水晶鞋?”

潘耀辉突然单膝跪地,手心托着我的脚踝。

“灰姑娘的鞋可没我新娘的金贵。”

回酒店的车上,他把我缠满钻石的手按在车窗。

维多利亚港的烟花在无名指上炸开,我望着倒影里他颈侧的痣:“为什么选我?”

他咬开我的旗袍盘扣,在烟花最绚烂时低笑:“那年货车颠簸,你发间的金粉落进我的烟灰缸,我就知道要栽。”

母亲半夜敲开房门时,手里攥着报纸包的玉镯。

“他非让我带来给你……闺女,你看着办吧。”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

潘耀辉裹着浴袍匆忙出来,水珠顺着疤痕滚进腰腹。

他拿起玉镯对着吊灯细看:“要留吗?”

他拉开酒店二十八层的窗户,咸湿的海风呼啸而入。

我望着楼下蚂蚁般的渡轮,想起那晚货车上他说的“最对的投资”。

玉镯即将在夜空中划出抛物线时,潘耀辉抓住我的手腕,钻石戒指在夜色中划出不同的银弧:“扔了多可惜。”

镯子最终落进了保险箱,和我们的结婚证锁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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