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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弑君后,我竟成了病娇暴君的白月光薛漱玉李成海后续+完结

风雨同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流瑟挪着莲步,端了些糕点,就往皎月房边走,流瑟漂亮容貌不逊色于皎月,只是这学识实在是......因而身价上就矮了皎月一头。人都势力,最喜见风使舵,尤其这些个上不得台面的地界,流瑟善妒,一直和皎月处不来。今夜老早就皎月听说应了贺冽临的约,中途又勾了薛漱玉去她房里,想来也是两份的恩宠,两份的富贵,流瑟气急,借着送糕点的由头就想半路截胡了薛漱玉,搅了皎月的好事。转过了墙角,流瑟远远地就瞧见薛漱玉从皎月房中离开。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不过总不是得了味儿的样子。流瑟揪着胸口簪花,心中窃喜,这不正随了她的意吗,天赐的机会。于是流瑟整理好衣裳,拈着绣了牡丹花样的帕子端着乘着荷花酥的精致小碟,婀娜多姿的就往薛漱玉方向小步追了上去。“漱玉公子~怎么脸上...

主角:薛漱玉李成海   更新:2025-03-07 15: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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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漱玉李成海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弑君后,我竟成了病娇暴君的白月光薛漱玉李成海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风雨同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流瑟挪着莲步,端了些糕点,就往皎月房边走,流瑟漂亮容貌不逊色于皎月,只是这学识实在是......因而身价上就矮了皎月一头。人都势力,最喜见风使舵,尤其这些个上不得台面的地界,流瑟善妒,一直和皎月处不来。今夜老早就皎月听说应了贺冽临的约,中途又勾了薛漱玉去她房里,想来也是两份的恩宠,两份的富贵,流瑟气急,借着送糕点的由头就想半路截胡了薛漱玉,搅了皎月的好事。转过了墙角,流瑟远远地就瞧见薛漱玉从皎月房中离开。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不过总不是得了味儿的样子。流瑟揪着胸口簪花,心中窃喜,这不正随了她的意吗,天赐的机会。于是流瑟整理好衣裳,拈着绣了牡丹花样的帕子端着乘着荷花酥的精致小碟,婀娜多姿的就往薛漱玉方向小步追了上去。“漱玉公子~怎么脸上...

《重生弑君后,我竟成了病娇暴君的白月光薛漱玉李成海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流瑟挪着莲步,端了些糕点,就往皎月房边走,流瑟漂亮容貌不逊色于皎月,只是这学识实在是......因而身价上就矮了皎月一头。
人都势力,最喜见风使舵,尤其这些个上不得台面的地界,流瑟善妒,一直和皎月处不来。
今夜老早就皎月听说应了贺冽临的约,中途又勾了薛漱玉去她房里,想来也是两份的恩宠,两份的富贵,流瑟气急,借着送糕点的由头就想半路截胡了薛漱玉,搅了皎月的好事。
转过了墙角,流瑟远远地就瞧见薛漱玉从皎月房中离开。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不过总不是得了味儿的样子。
流瑟揪着胸口簪花,心中窃喜,这不正随了她的意吗,天赐的机会。于是流瑟整理好衣裳,拈着绣了牡丹花样的帕子端着乘着荷花酥的精致小碟,婀娜多姿的就往薛漱玉方向小步追了上去。
“漱玉公子~怎么脸上这般不好看,是不是皎月姐姐怠慢了,皎月性子难免高傲些,我这有些自己做的荷花酥,同为一楼的姐妹,权当替她给您赔不是了?”流瑟声音婉转如黄鹂,一张嘴比着皎月,可是一个赛着一个的甜。
“公子可要尝尝?”流瑟隔着自己贴身的手帕把碟子捧到薛漱玉跟前儿,一双眼睛单纯的不得了,盘子里的点心白白的炸面团上着了一点粉,八个棱角过了油撑开了果真如名字似的,确实是一朵莲花,六朵莲花缀在了冰裂纹的瓷盘上,还原了出水芙蓉的模样,食器搭配,相得益彰,薛漱玉看着胃口大动,着实有些馋了。
薛漱玉当然看出来流瑟殷勤,来的这么巧还带着点心,两人关系铁定不是真姐妹。不过这不过这也碍不着薛漱玉什么事,皎月对她怎会有什么心思,吃块糕点又如何。
薛漱玉笑眯眯道了谢,什么好姐姐的什么美厨娘的都往外讲,顺了碟子就伸手拈了块荷花酥抿进嘴尝尝味道。
流瑟看着薛漱玉吃了糕点,就和软了骨头似的,不动声色地就往薛漱玉身上靠,一截藕臂贴着薛漱玉的后背就攀了上来,嫣红的唇都快触上薛漱玉的脸了。
流瑟身材曼妙,加上穿的清凉,流瑟挑了薛漱玉耳畔碎发绕着指尖打圈儿,似有似无往薛漱玉耳边送着气声。
“奴家房中还有好些精致的糕点,薛公子可愿意去?”
流瑟对这些男人招架不住的路数熟捻于心,盘算着薛漱玉这风流性子应该马上就安耐不住了。
薛漱玉耳后敏感,经流瑟一挑逗,僵了好半天硬是压下去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流瑟的心意昭然若揭,薛漱玉当然是不能跟她走的,去了要发生些什么,就算她是个一窍不通的憨傻,也是能明白几分的。
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毕竟这荷花酥确实做的不错,跟合薛漱玉胃口,用不能明着拒绝吧。
于是薛漱玉装出从前薛漱玉的色胚子模样,一把抓住了流瑟作乱的手,就要往上抚。
此举正中流瑟下怀,流瑟演起这档子事来炉火纯青,两靥飞上红云,眼神像是能勾人魂魄似的,正要半推半就的娇斥一声好引着薛漱玉去自己的地界儿......
“嗝!”
薛漱玉打了个嗝......
平地一声雷,真是响亮极了。
“嗝!”
薛漱玉又打了个嗝儿......
“嗝......”
“嗝......嗝......”薛漱玉打嗝,停不下来了......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薛漱玉似是哽住了一抽一抽的半天没个停下来的意思。
流瑟顿时兴致全无,眼皮一抬的功夫就把薛漱玉上上下下快速打量了一番,目光落到他腰上停住了,眼睛顿时一亮。
薛漱玉腰上缀着的一圈夜明珠,个个都十分浑圆,定能卖个好价钱!若能拿到手,往后可有段日子不用再看人颜色讨吃食了。流瑟脸上风云颜色瞬息变化,马上就化了眼里水雾作出一副温柔的体贴样子,东说西扯自说自话打哈哈圆场,勾着薛漱玉的腰带就往自己房里带,这意思硬是想要留了薛漱玉。
好死不死,也不知是什么孽缘,贺冽临在薛漱玉处连连吃瘪,刚刚还被她夺了温柔乡,这时竟还没有走,仍旧逗留在醉仙楼。
怎么说是孽缘呢,贺冽临正兀自凭栏醉酒,对影成三人,却忽然听见有人淅淅索索的讲话声,贺冽临不是爱听这样墙角的人,只以为是哪对野鸳鸯。正打算挪个地方,不打扰人家好事,忽然又觉得这声音有点不对劲。
听这动响怎么好像还起了争执?莫不是哪位姑娘被欺负了去!
贺冽临虽然爱出入这些烟花之地,心眼儿里却是个善良的人,总是十分怜惜这些姑娘们的,十个受过他眷顾的姑娘有九个是对他赞不绝口的。
贺冽临当即起身去探查情况。
待看清情况时,贺冽临的脸绿的彻底,连带着头上都有些泛绿。
哪有什么野鸳鸯,衣衫不整的正是薛漱玉......
薛漱玉见到贺冽临,忙将流瑟推的更远。
推了个流瑟?!
这混账东西,前后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竟又换了个人!
皎月怕是正在房中抹泪,贺冽临心想自己费心好不容易哄出来的宝贝她就这样羞辱!
难怪问流瑟房中的丫头流瑟的去向,皆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原来是忌惮着他,怕二人再大打出手。
当着他的面儿挪了皎月走,不过皎月自个儿愿意也就算了。
再挑谁不好,偏就是流瑟,两人上次为了她打的得不可开交,醉仙楼至今还无人敢去触这眉头。
还推流瑟!
流瑟见来者是贺冽临,她是个什么人精?
是最会察言观色的了,也怕脸上阴晴不定的贺冽临知道是自己存心图财勾引,日后保不齐要失了两棵最大的摇钱树。
“公子怎的推奴家?是奴家茶水哪里伺候不周吗?”流瑟跌坐在地上,鼻子一酸声音就带上了哭腔,几分是被跌疼了,几分是演的。
贺冽临一听这番话,更认定了心中所想,他就是故意羞辱自己!

次日,薛漱玉按往常起了个大早,为的是给邓夫子留个好印象,薛漱玉去了厨房顺手给谢越带了清粥馒头作早饭。
吃完早饭,薛漱玉和谢越一同去了书堂,正赶上邓夫子进来,问了安就回了书案准备找好课本听夫子讲学。
“咦?”
“我的课本呢?”
“我的簪笔呢?”
两人同时发问,对望一眼皆是一愣。
“我的笔也不知昨夜自个儿跑哪去了,这般脏,你别介意。”薛漱玉从自己的竹筒里抽了一支毛笔丢给了谢越一边说道一边在小书箱里东翻西找,逐渐有些上头,
“许是谁打翻了,擦擦就能用了,没事儿,你快些找课本,夫子要看过来了。”谢越也在自己桌子书案旁边替薛漱玉寻着。
“真是奇怪,昨天我特地收拾了书箱,今儿要用的都放在上层,就怕找不着呢。”
薛漱玉越找越上头,动静有些大了,邓夫子注意到了,便走了过来。
薛漱玉见状便停了手不再找,低下头默默等着询问。
“薛漱玉,为何不听讲义?是有什么高见吗?”
“不是的夫子,我......我的课本找不到了......”
“哼!白夫子前日讲的这本你好端端的上课,黄夫子昨日也讲了这本,没见你丢三落四!怎么偏是的我的课你不见了书本!”
“夫子!”薛漱玉想要解释,可事实却是如此,平白无故的说了一嘴,属实委屈,竟也不知道辩个什么。
邓夫子见她脸上涨得通红却一句话不讲,更是气愤,只当是她骨子里混劲又犯了,打心眼里的瞧不起也上来了,出言便嘲讽。
“没两天便原形毕露,枉我为你开脱求情回书院!骨子里的顽劣!朽木不可雕也!罚你抄道德经,抄完才许吃饭!”
薛漱玉明白邓夫子误会自己当了白眼狼,虽是误会,但如此气急,可见邓夫子也是看重她的心里也是平衡了许多,于是默不作声受了不再试图争辩。
邓夫子见她消停知错,闷哼了一声甩了袖子就回了案几接着讲课。
坐在薛漱玉后面的贺冽临闷不做声听了这一出,心中暗爽,险些笑出了声,还好是坐在后面,不然被薛漱玉看见了可漏了陷。
薛漱玉虽心里自己开解着,但平白无故糟了冤屈,还是难免低落,上课如常听课下课就拿了纸张默默抄写,也不言语了。
下课,玩的熟稔些弟子免不了聚在一起的瞎聊胡说,说着说着的,坏心思的眼睛就瞟到了薛漱玉,话题便有些恶毒了起来,好听点的白眼狼,不好听的狗改不了吃屎这样的腌臜话都出了口。
薛漱玉周遭的心善的听不下去,可这紫庐书院的哪个不是王家贵族的娇贵孩子,和谁起了争执都不是好收拾的事情,难于开口啊,只得忧心忡忡欲言又止。
薛漱玉虽然也不是第一次遭冤枉,可邓夫子心善不同于江怀义一干人,几番提携,实在心存感激,更是不愿意在他面前犯半点错,心思扰乱了半晌,真以为是自己昨日补习功课太累记恍惚了课本究竟是放在寝居还是课堂的书箱里,内疚不已,越发沉闷不肯说话。
贺冽临怕遭人怀疑没出面嘲讽,躲在后面就等着看薛漱玉好戏,观望了半晌也没个动静,有些失落,稍稍凑近了一点,只见薛漱玉默不作声,头越来越低,握着笔杆的手攥得紧紧的,写的飞快,眼睛都快订在纸上,嘴唇咬的死死。
贺冽临心里忽的就一堵,捉弄成功的快感一瞬即逝,看着薛漱玉因用力多度而微微颤抖的手,怀里薛漱玉的课本变得烫人起来。
贺冽临从人堆中退了出来,坐回自己的案几,心想着自己本来就是报复她的,这么个讨厌的人有啥值得我多想的,于是自己磨了墨妆模作样的写功课。
写了半晌也没写几个字,周围叽叽喳喳的,越说越烦,嚣张惯了的贺冽临出口就骂。
“叽叽喳喳的跟群碎嘴婆子一样!堂上邓夫子问功课怎么不这么口若悬河的讲了!有这口才早该高中作太傅去了,在这紫庐书院真是委屈了,谁若再吵我可不客气了!”
周围忌惮着贺冽临的脾性,都作鸟兽散了,贺冽临这才满意接着写下去,却还是写不出个什么,抬头瞄了一眼薛漱玉。
薛漱玉正好也回头看了一眼,两人目光正对,贺冽临马上心虚低头不与她对视,心思大乱,却说不出个为什么。
上午接下来几堂课都无心听讲,夫子将的意义呀呀呀云云的都穿了耳不穿心,贺冽临索性在纸上一通瞎画,什么鸡鸭鱼什么老王八,邓夫子韩夫子的画了几大张纸,晃着心思的条条线线里的竟有个薛漱玉的背影。
贺冽临坐在桌前云游了一上午,响了饭铃还不知,学堂里的弟子都走光了,只剩了他和薛漱玉。
贺冽临还拖着腮瞎想,没注意到前面的薛漱玉什么时候停了笔,又是什么时候转了身也学着自己托腮。
神游中的贺冽临总觉得脸上有啥,不自在,回过神来就见薛漱玉看着自己,眼神晦暗不明,贺冽临心虚不已,瞬间炸毛,看哪也不是,慌忙起身就被身旁的散书绊了一跤。
薛漱玉幽幽地开口。
“书没呆在它该待的地方,应该是生气才绊了你一跤,你可小心一点啊。”
贺冽临鲁莽,但好歹是皇城里待的人,明话暗话还是分的清的,只好从怀里摸出薛漱玉的课本,僵硬地走上前去递还给她,动作之别扭就差同手同脚了。
“早上来不知道谁丢在我的桌上的,我不知是你的罢了。”
贺冽临犟嘴,别别扭扭的想要蒙混过关。
薛漱玉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看着这拙劣的演技心里觉得有些好笑。
贺冽临见她不说话,心里更是慌乱,自己也觉得的这理由牵强,平时上课连书都懒得翻开的人,平白无故捡了本课本,哪有宝贝得不得了还往怀里揣的呢。
可是见薛漱玉半天不讲话,方才课上如此隐忍消沉的样子还在眼前,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拿起薛漱玉桌上未抄完的《道德经》假模假样地看,蝇头小楷,有棱有角,细看却有些单薄无依,密密麻麻的爬满了纸,一叠又一叠。
“你这字怎么秀气,男儿写字畏畏缩缩的,这字儿不好!我来教你写!”贺冽临大咧咧就从薛漱玉的手里夺了毛笔自说自话地铺上了纸。
当然,他也瞥见了薛漱玉手上长时间握笔按出来印子,红的都反光了。咂咂嘴,心下有些不是味,索性不讲话了,专注于手上,奋笔疾书,说是教,却也不曾讲过笔法如何,一边默念一边运墨上纸。

江怀义与薛漱玉素无交集,听旁边人提醒,才得知她是阳平侯府公子,一时也不好得罪。柳宛吟闻薛漱玉此言,一下子面色铁青,不满地蹙了秀眉。
观他二人神色,薛漱玉“哦”了一声:“原来不是夫人,而是美妾,江大人真是有情有义!你这妾室模样倒是端正秀美,比我侯府的婆娘还要俏丽,不如我坐庄,再上去高饮几杯吧!”
柳宛吟见薛漱玉言语轻薄,一下子脸色更加难看,江怀义不悦道:“蒙薛公子抬爱了,只是今日已经酒足饭饱,下次一定与薛公子畅饮。”
“听闻江御史丧了夫人,还以为已经续弦另娶,若是家中主母之位尚空,我倒有几个妹妹。”
薛漱玉扫了身后的如音如秀两眼,薛如音立刻薄红了一张俏脸,嗔道:“哥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听闻江御史是利州佃户出身,咱们家求亲的,哪个不是世代簪缨的大族?”
她这话很削江怀义的面子,江怀义立刻面色铁青。薛漱玉倒想不到这个薛如音这样上道,立刻假装生怒,正色道:“你这丫头好放肆,人家江御史的原配可是前相明家的嫡女,还不一定看得上你呢。”
薛如音讽刺地笑了一声:“哥哥这样喜欢江御史,你替如秀做媒吧。”
薛如秀自知自己身为庶女,不如薛如音身份贵重,气得咬紧下唇。
“几位说话请放尊重些,未婚娶的少爷小姐,光明正大谈论这些,便是你们不顾颜面,我们大人也是要做人的。”柳宛吟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掐烂了薛漱玉和薛如音的嘴。
江怀义出身低微,一心想要攀附显贵之家,并不肯将她扶正,是她的一桩痛事!
“哟,这位姨娘好生胆大,我与你家大人谈论,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楼上几桌听到他们的对话,暗暗嗤笑,江怀义脸色难堪,抓着柳宛吟的手撞开薛漱玉下楼:“得罪了,改日再叙!”
薛如音被她们撞得倚在栏杆上,不快地扶了扶自己的步摇:“果真是粗鄙户出身,毫无教养!”
声音不高不低,刚巧落进江怀义和柳宛吟耳朵里。
薛漱玉知道今天这笔账要记在自己头上,薛如音才这样卖着力给她树敌,却也不计较,乐呵呵地带着她们上楼落座。
前世里要不是有明家,哪里有江怀义如今的地位?她既已经重生回来,自然不会让他好过,给了他的,都要一样样拿回来!
刚点了几道菜,薛漱玉便察觉到一道凌厉的视线灼在她身上,如要戳个窟窿出来似的。
她转头一瞧,好家伙!隔着一道屏风,旁边坐着的,正是和她为了宝红楼头牌斗架的小王爷!
她见薛如秀看见那桌人,吓得低下头,目光在薛如音和她之间来回逡巡,心下已经了然。
真是好妹妹,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薛漱玉素来与小王爷不合,更是因上次宝红楼一事闹得不可开交,如今她这两个妹妹为何意,她用头发丝儿想都知道。
她不禁抿唇一笑,却是将视线收回,继续品着天香楼的招牌女儿红。
须臾,还一脸享受的我自斟自饮。
这反应落在别有用心的人眼里,可不作美了,薛如音挑眉道:“哥哥,那不是害你被爹爹责罚的小王爷?欸?若妹妹没看错,小王爷怀里的可是流瑟姑娘。”
薛漱玉痞笑,却是道了句让薛如音变脸的话:“怎么,妹妹这是看上小王爷了?”
谁道这厢话音刚落,屏风后就饶过来一道身着绛紫色流云长袍的健硕身影,不正是那名唤贺冽临的小王爷本人。
“呦,还真是狭路相逢啊小世子。”
这阴阳怪气的语调,让人听了着实不爽,但薛漱玉却只顿住了酒杯,模样闲散的挑起眉梢看去,吊儿郎当的纨绔相,学的是有模有样。
只道与她对视的小王爷,在看清薛淑玉清隽的容貌时,眼底都忍不住惊愕,继而道:“没想到数月不见小世子出没裳花巷,倒是模样越发的俊俏了。”
裳花巷是燕京有名的花柳街,宝红楼就是巷子里最大的一家花馆,如今贺冽临这褒贬不一的语气,那是十足十的挑衅。
就连一旁的薛如音,都收起了被薛漱玉逗弄的恼羞,看热闹似的勾起了嫣红的唇畔。
只是出人意料的是,这素来都脾气火爆的薛漱玉本人,此时却是一副恍若未闻的模样,就连嘴都没回一句。
这下小王爷可是更生气了,原本打算埋汰人的话皆是哽在了喉咙里,难受的紧,好半晌才蹙了眉眼,做了个挥手的动作。
就见一身着鹅黄流仙百褶群的貌美女子,踏着莲步缓缓走了过来,在看向薛漱玉时,杏眸同样闪过惊诧,下一刻便被贺冽临猝不及防的拉近了怀里。
“瑟儿,你瞧本王与薛世子多有缘,走哪都能遇到,若不然就由你来抚琴一曲,为我二人助助兴如何?也不枉薛世子也曾心悦佳人。”
贺冽临毫不忌讳的话,引得女子长袖掩唇,遮住了面上褐粉娇羞,只不过瞥向薛漱玉的目光有些局促。
见她面色不变,这才抄着鹂鸟般的嗓音应了声时,那娇翠的模样,就连活了两世的薛漱玉都忍不住想多听几声。
也难怪会引的原身跟小王爷抢人了,不过可惜她对女子没兴趣,而且她也不打算着了这两个好妹妹的道。
所以啊,就让这小王爷自己孔雀开屏,自作多情好了。
须臾,一阵悠扬的琴声绕上了脊梁,听的薛漱玉是打心眼清闲了,反正自己现在就是一个纨绔的大少爷,自然是怎么舒坦怎么来。
什么身为女子的束缚,是统统抛到了脑后,直看得贺冽临手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
这薛漱玉是得了癔症不成!如此竟然还忍得住!
当下嚯的站起了身,冷呵道:“薛世子当真好气度,才几月不见,性子倒是怂包了,莫不是也随着模样变的娘娘腔了!”

“砰”,贺景叙面色一沉,将那册子掷在她面前:“此番是朕误会了你,这丸药朕会给昭仪服下,若是有用,朕自会重赏,下去吧。”
云珠在下头等得着急,见似有惊动声,早吓得脸色煞白。好不容易等到薛漱玉出来,见她一张脸成了猪肝色,急道:“怎么了少爷,可治好了?”
“我要出恭。”
薛漱玉抓着云珠的手:“你跟我过来。”
月朗星稀,主仆二人一连跑出数里,气喘吁吁,一眼看过去,后头一个人也没有。云珠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少爷,咱们跑什么啊?”
“皇上许是盯上我了。”薛漱玉摸了摸怀里册子还在,松了口气,“怪我不该贪图钱财,拿着前辈的东西在外面招摇。要是咱们现在不跑,他一定要派人看管我,到时候咱们就跑不了了。”
见那贺景叙看着《悬壶千问》发亮的眼睛,薛漱玉心知他一定打上了这册子的主意。
“皇室这几年一直想寻伯隐子,听说除了昭仪,现下宫里的太后也病着。我只想捞几个钱活命,暂时还不想和皇家扯上什么关系。”
云珠心有余悸,点了点头:“皇上喜怒无常,咱们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因箐州离京城也不算太远,薛漱玉当掉了身上最后一个扳指,每天两碗阳春面挨到了燕京。
阳平侯府前头,她带着云珠跪在朱门前:“不肖子漱玉给爹爹磕头了,请爹爹原宥了漱玉的过错,不然我便长跪不起了!”
彼时刚好下朝的时辰,阳平侯薛敬远勒着马,看见被发配到庄子上的薛漱玉竟然跪在了自己门前,惊得睁大了眼睛,怒道:“你这个逆子!我让你好好思过,谁准你回来的?”
“爹。”薛漱玉抬起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死死地抱着那马蹄子,险些被踢飞出去:“若不是漱玉命大,这会早死了,费尽了力气才能活着见爹一面啊!”
薛敬远见她身上衣衫褴褛,灰头土脸,早又惊又疑,喝道:“到底怎么回事!”
“爹爹,便是如此,我与云珠在半道上摔下马车,遇到一个医术精湛的高人,救了我一命。”
书房内,薛漱玉将那些日子的遭遇细细描述一遍之后,声音低了下来,警惕地四处扫了一圈。
薛敬远诧异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此番说话逻辑清明,不像从前那样颠三倒四,又见她瘦削了不少,心里欣慰又心疼起来。
他挥手将家丁遣散下去,合上了茶碗的盖子:“有什么事,你但说无妨。”
“是--”薛漱玉凑近过去,低低开口,“那医者说,孩儿的脸之所以如此都是因为中毒所致,这毒素盘亘在体内数年,若不是他为我驱毒,恐怕--恐怕命不久矣!”
“砰!”薛敬远将茶盏掀在地上,大掌用力地在桌上拍了一记,声音震得薛漱玉往后连退了两步。
他勃然大怒:“原以为你这番磨砺有了些长进,谁知还是满口胡言!你好端端在这侯府里,有谁敢谋害你?我看,你是被江湖术士骗了,或者像以前一样挥霍空了钱财,到我这里扯谎!”
见薛敬远不信,薛漱玉叹了口气,从怀里取出包牛皮纸:“那医者开的药全在这里了,爹要是不信,寻个大夫问问这药是治什么的,不就知道了!”
薛敬远将信将疑地接过那些药材,眉头渐渐拧起:“这件事我会细细查探,要是被我发现你敢诓我,立刻将你送到庄子上去!”
两人对话之间,忽然外头一阵脂粉香气,打着帘子进来了两个女子,为首的妇人身材微丰,保养得宜,圆髻上簪了两股金镶玉牡丹钗。她看见薛漱玉,先是一愣,而后眼圈发红:
“哎哟我的玉儿,怎的几月不见憔悴成了这样?快让为娘瞧瞧!”她揽着薛漱玉左看右看,挤下了两滴眼泪,“我就说侯爷太狠了,玉儿小小年纪,便是与那小王爷打了一架险些闹出人命官司,侯爷打骂他一顿也罢了,何必要送到庄子上去?”
呃,薛漱玉滑下两滴冷汗。最毒妇人心,你这可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薛敬远的脸果然臭了下去,刘氏身后立着一秀丽的少女,一身杏黄蝴蝶花绸衫,系藕色折枝散裙,正是刘氏的女儿薛如音。
她瞧着薛漱玉脸上的疹子淡化许多,露出一张清风朗月的俊脸,先是一怔,随后忍不住开口:“哥哥这一趟出门,怎么弄成这样?爹爹虽将你打发去庄子上,可不是给了许多银钱的么?我知道哥哥向来出手阔绰,可现在怎么连玉佩长袍都当了?难不成,是故意要在爹面前使一出苦肉计......”
薛漱玉看着这一对母女呵呵一笑:“苦肉计不敢当,不过倒是要问母亲一件事。”
刘氏见她眼里光芒轻绽,像是阳光之下的琉璃一样,倒是颇有几分肖似故去的郭氏,冷不防生出几分忌恨。
“什么?”她捏紧了手里的帕子。
“赶车的刘顺是母亲陪房里的人,难道没有回府复命?他将我和云珠丢在崖下,带着我那些银钱扭头就跑,是个什么意思?”
薛漱玉盯着刘氏的眸子,看得她往后一踉跄,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刘顺还没回来呢!”刘氏稳住身形,轻咳了一声,面上现出几分怒气,“竟有这等事?等他回府,我一定好好责罚他!”
“你身为主母,怎的用人不贤?要是害了漱玉的性命,你拿什么交代!”薛敬远怒喝一声,震得刘氏和薛如音都骇了一跳。
刘氏搅紧了手上的帕子,哭道:“妾身哪里能料到?想必是路上出了什么波折,否则刘顺万万做不出这样的事来!我素日将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侯爷这话字字诛我的心,可见我平日里都是白忙活了,在侯爷这里讨不到一点好!”
“是啊爹爹,前因后果咱们一概都不知道,你就这么指责娘,娘真是好冤枉。”

薛如音眼眶里蓄出泪来,不满地看了一眼薛漱玉:“哥哥,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娘还要害你不成?娘从前待你不薄,你走之后常常替你向爹求情,你怎的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怀疑?”
“的确是不能不分青红皂白,所以才要讲究个礼法证据,请母亲细细调查才是!”薛漱玉挺直腰杆,不怒不惧,嘴角含着一抹浅笑,“对了,还有一桩事要劳烦母亲。我在外寻医问药,发现体内竟被人下了毒,平日里的吃食都是母亲小厨房里送来的,还要请母亲好好查查,看看是不是饮食上出了什么问题。”
刘氏听见下毒两个字,面色一瞬煞白,手指抖了两抖。薛敬远闻言,也忍不住向刘氏投去怀疑的目光。
“你越发过分了!”薛如音瞪大了眼睛,“你难道怀疑娘给你下毒?哥哥,我看你这一趟,不是旁的地方中了毒,倒是脑子有些不清醒。从前只在外头祸害别人,现在还要来祸害家里不成!”
薛漱玉皱了皱眉头,不悦道:“我与父母说话,你一个闺阁女儿家,不在后院读书绣花,在这里胡闹什么?我只让母亲查查,不过是求个平安,你这样大吵大闹,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原主从前懦弱怕事,又看不出刘氏母女的阴蜮伎俩,将她们当做亲娘亲妹子一样恭维,何时这样发怒过?
薛如音看着薛漱玉如今的厉色,心头一悸,又听薛敬远骂道:“是我平日里太纵容了你,叫你现在不敬长兄,动辄大呼小叫,还不赶紧滚回去!”
见薛如音被斥,刘氏哭得更加厉害,搂着薛如音悲道:“好啊,你们父子两个一条心,看来是容不下我们母女了!我们不如一头撞死在这里,也还你们一个清净!”
刘氏往前冲了两步就要往梁柱上撞,薛漱玉连忙一把拦住她:“母亲这是做什么?我和如音还在这里,母亲好歹顾忌着自己的身份,别让小辈笑话。”
薛敬远看着这一桩闹剧,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这些年他越发看刘氏不顺,宠爱几个姨娘。一听薛漱玉这话,更加觉得刘氏无理取闹,不耐烦地摔了一个镇纸:“胡闹什么!带着你的女儿回去好好教养,没事别往这里来!”
“漱玉,往后你的吃食全由我这里的厨房供给,没事好好读书,别往后院扎了!”
见薛敬远护着薛漱玉,不顾自己的颜面,刘氏恨得咬牙,却也不敢再闹,不情不愿地领着薛如音回去。
她心下暗惊,从前那受人摆布的纨绔少爷,怎么几个月不见,变得这样厉害了!
......
“哥哥。”
薛漱玉从后院搬来了前院,从前的铺盖被褥全都换了一遍。刚清净了两天,就看见一纤瘦窈窕的少女立在他的房门口。
这是后院姚姨娘的女儿薛如秀,姚姨娘从前是刘氏的陪嫁,这一对母女与刘氏十分亲近,薛漱玉不免在心里敲了警钟。
她看见薛漱玉的脸,惊得盯了好一会:“从前竟不知道哥哥是这么俊俏的人物。”
薛漱玉揽镜自照,也有几分自得。
红疹退去,这副皮囊的确比前世的好上不少!
“哥哥。”薛如秀有些讨好地笑着,“你难道忘了?上次说要带我去天香楼尝那竹筒酥鸡的,我可等了好几个月了!”
“哦--”薛漱玉长吟一声。
她这身子可是燕京鼎鼎有名的纨绔,整座京城的酒馆茶楼是如数家珍,顶着个女儿身出入烟柳之地,片叶不沾身,却也留下不少千金博笑的风流韵事!
在府里这么乖觉了几日,的确不似原主的作风。何况,她也该出去走动走动,打探京中如今的动向了。
薛漱玉乐得答应下来,上了马车一看,里头竟端坐了一个薛如音。
薛如音看见薛漱玉,冷哼了一声,便转头看向窗外。
刘氏毕竟是府上主母,如今下毒的事还没有眉目,那日开罪了她们,倒是一时冲动了。薛漱玉心思转了几道,便朝薛如音展颜一笑:“三妹这是生我的气了?”
他从袖子里抽出一支白玉雕花簪递出去:“喏,给三妹赔罪了!”
这是原主给宝红楼的名伶备的,薛漱玉这么一借花献佛,叫薛如音眼前一亮。薛如音心里记着刘氏的交代,要先笼络了薛漱玉,再寻她的错处,便缓了缓脸色,收了过去:“那日如音冲撞了哥哥,还望哥哥不要介怀。”
“怎么会,都是自家人!”薛漱玉大气地摆了摆手。
薛如音见他大咧咧的模样,和从前没什么不同,心里又疑惑起来。
天香楼坐落在燕京繁华之处,不用多久便到了。薛漱玉带着两个妹妹上去,便看见几个小厮风风火火地冲下楼来。
“让让让让,冲撞了御史大人如何了得?”
薛如音看见楼上的人,嗤笑了一声:“不过一个御史,也在这里耀武扬威的。”
薛漱玉抬头一看,撞见一张熟悉的脸孔,顿时身子一僵,藏在袖子里的手暗暗捏成拳头。
真是冤家路窄,她刚入京城,就碰上了前世最大的仇家!
“可不是么。”她冷笑一声,掀了掀袍子,将窄小的楼梯占了个干净,“这御史大人何方神圣,叫咱们统统都得给他让道?”
站在她们两个后头的薛如秀一愣,有些后怕地拉了拉薛漱玉的袖口:“哥哥,莫不是那位江御史?他如今在朝中得势得很,咱们还是不要轻易开罪了,免得惹爹爹不快。”
不巧,她惹的还就是这位江御史!
只见着如意仙鹤云纹绀青锦袍的清俊男子,扶着一娇美女子的腰缓缓走下来。那女子腹部微突,高髻之上遍插珠翠,身上的罗衣用的是如今京中最昂贵的云烟锦。
薛漱玉眯了眯眼睛,江怀义看见他们几个挡路,不悦地皱了一下眉。旁边的小厮认出了他们,顿时有些为难,只得拱手道:“原来是薛少爷,这位是江御史,薛少爷容江大人过了,小的替少爷挑一个上好的雅座!”
“原来是江大人,久仰久仰!”薛漱玉抬了抬手,“江大人好雅兴,今日带夫人来天香楼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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