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翊之靳若雪的其他类型小说《痴傻世子妃?玄学大佬她不干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甘甘小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元死的瞬间,庄子里的怨气瞬间消弭。裴翊之心下一沉,忌惮地看了看谢清颜的方向,趁其不备偷偷溜走。谢清颜一手拉着荷夏,一手拿着冬雪,轻声道:“你们二人魂魄受损,现下我已为你们补全。”“黄泉路上,你们姐妹二人相伴,我再画一道黄符送你们投胎,只求今后生生世世,平安和乐。”春蝉和秋月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可荷夏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抓住谢清颜的手腕,“小姐,转告陛下和太后,这人炼制阴尸鬼,是为了取陛下的性命!叫他们务必提高警惕!”谢清颜敛眸,拍了拍她的手臂:“好荷夏,我知道了,安心的去吧。”二人眼眶通红,魂体脆弱的已接近半透明,郑重向谢清颜一拜:“小姐之恩,奴婢永生难忘。”谢清颜浅笑着画了一道黄符。这一次的黄符,不比往日驱邪捉鬼的效...
《痴傻世子妃?玄学大佬她不干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姜元死的瞬间,庄子里的怨气瞬间消弭。
裴翊之心下一沉,忌惮地看了看谢清颜的方向,趁其不备偷偷溜走。
谢清颜一手拉着荷夏,一手拿着冬雪,轻声道:“你们二人魂魄受损,现下我已为你们补全。”
“黄泉路上,你们姐妹二人相伴,我再画一道黄符送你们投胎,只求今后生生世世,平安和乐。”
春蝉和秋月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可荷夏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抓住谢清颜的手腕,“小姐,转告陛下和太后,这人炼制阴尸鬼,是为了取陛下的性命!叫他们务必提高警惕!”
谢清颜敛眸,拍了拍她的手臂:“好荷夏,我知道了,安心的去吧。”
二人眼眶通红,魂体脆弱的已接近半透明,郑重向谢清颜一拜:
“小姐之恩,奴婢永生难忘。”
谢清颜浅笑着画了一道黄符。
这一次的黄符,不比往日驱邪捉鬼的效力,反倒是带着柔和的微光。
二人被吸引着触到黄符的一瞬间,一股暖洋洋的感觉瞬间笼罩了全身,意识也逐渐消散。
至此,阴云消散,天光烬明,阳光重新笼罩了庄子的每一个角落。
所有的恶人得到惩罚,所有的鬼魂也在此刻得到安宁。
谢清颜身形一晃,脱力般向后倒去,无奈地苦笑。
难不成是这上京风水不好?她才来了不到十天,干的活比她在天机阁当阁主时一个月的活都多!
折竹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看着她煞白的脸担忧道:“小姐花了太多气力,正好王府设着汤泉,不如去小憩一番?”
正好谢清颜想把这件事情告知给裴远章,根本没听清折竹说的是什么,胡乱地点了点头,一下倒在她臂弯里沉沉睡去。
秋月坐上来时的马车,有些担忧地扯了扯春蝉的袖子,低声道:“我在庄子里听说小姐被晋王求娶,那晋王府里有没有别的侍妾啊侧妃之类的啊?”
还没等春蝉回答,折竹一手护着谢清颜,声音冷硬:“秋月姑娘放心,整个晋王府上上下下,除了一个医官之外就连半只母蚊子也找不出来。”
秋月一下闹了个大红脸。
春蝉偷笑了一下,心里却泛起一股暖流。
她知道,折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悄悄和缓着气氛,不让她们两个过分沉浸于失去同伴的悲痛中。
可是转头到了晋王府,往日冷肃寂静的府中却传来一阵女子的娇喝:“本小姐听见外头有车马声,是不是远章哥哥回来了?”
“啪”
折竹面无表情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似乎被谁打了一下。
谢清颜睡了一路,稍微恢复了点精神,此刻被这声尖叫吵醒,睡眼惺忪地就着春蝉的手下马车。
睁眼就看到个约莫十五岁,一袭红裙似火的娇俏少女,腰间还缠着一柄精致的软鞭。
反观谢清颜,一身青衣上血迹斑斑,仿佛刚从战场上下来一样。
那少女急匆匆地跑出来,没见到想见的人,委屈地撇撇嘴,看到谢清颜后略有些不悦。
“你是哪家的姑娘,来找远章哥哥干嘛?”
门口当值的侍卫看清谢清颜血污下的脸后一愣,立即行礼:“参见王妃!”
折竹略一皱眉,不着痕迹地挡在谢清颜身前,淡声道:“太后许久未见段姑娘,想必甚是想念,段姑娘不如先去宫中拜见太后?”
“少管我!”
而李元初也吓得面色苍白,不住躲向自己身后。
半晌,沈含珠掩唇轻笑,眼中尽是寒意:“李小公子倒是好能耐,被本宫的黑甲卫打了一顿,竟然这么快就恢复了。”
“怎么,今日可是来跟本宫的妹妹赔礼道歉的?”
“皇后娘娘饶命啊……臣若是知晓那阿英竟是皇后娘娘的亲妹,就是给臣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对她生出什么心思啊!”
李元初双膝一软,直直地跪在地上,不住冲着沈含珠磕头请罪。
原本对谢清颜口诛笔伐的几位大人都懵了,在两方人马之间疑惑地看来看去。
只有李尚书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见李元初不住求饶,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的衣衫,惶恐地看向裴听渡和沈含珠。
如果黑甲卫是真的,那昨夜那纱帽女人的身份就是……
此时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裴听渡刚刚的阴沉脸色并非对谢清颜不满,而是对自己不满。
谢清颜站到沈含珠身边,轻笑道:“陛下请看,这便是臣女的人证。”
沈含珠才思敏捷,瞬间搞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微微一福身,将那夜的真相娓娓道来。
甚至着重描述了李元初究竟如何欺辱沈含玉。
“不是的……不是的……”
李元初仓皇地呢喃,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一瞬间,他拼命在上京维持的仁慈宽厚形象尽数崩塌。
他甚至都能听见刚刚义愤填膺的要帮他撑腰的几个官员窃窃私语。
“李尚书一世英名,居然教出了这么个东西!”
“真是没想到,人面兽心啊……”
“哼,老夫真是看走了眼,先前竟为这种畜生辩白!”
自小锦衣玉食养大的少爷怎能听得这些,哀求地看向李尚书,却发现往日最是溺爱自己的爹爹眼中满是算计和冰冷!
说完,沈含珠委屈地跪在裴听渡面前,一双水润的眼睛泪光楚楚,一手拿帕子掩去嘴角笑意,看起来倒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陛下!臣妾丢了十几年的妹妹,竟差点受此屈辱,陛下要为臣妾做主啊!”
裴听渡也配合地拍案而起,怒道:
“朕的李爱卿实在是个人物啊,浑水摸鱼,搬弄黑白,竟然把朕当成三岁稚童一般蒙骗!若非你儿子欺凌的对象恰好是皇后失散多年的亲生妹妹,好好的姑娘是不是就要这样被你儿子糟蹋了!啊?”
“陛下!”
李尚书决绝地一撩衣摆,跪在地上沉痛道:“臣自知教子无方,竟将这孽畜纵容的无法无天,连臣都敢轻易欺骗,哄的臣没有调查清楚事情真相就错怪福昌县主。”
说完,李尚书对谢清颜郑重一拜,又转头看向裴听渡,满脸悲痛:“臣自知罪无可恕,愿与这孽畜一同承担后果!希望陛下将臣与他一同打入天牢,当做对皇后娘娘的妹妹赔礼道歉!”
裴听渡不着痕迹地一皱眉。
实在是个老狐狸,见事情瞒不住了就把所有罪责都推到儿子身上,自己竟然只落得个“没有调查清楚真相”的罪名。
李尚书是两朝元老,在朝堂上颇有威望,若是因为他儿子欺辱了皇后亲妹的事情重罚他,只怕不仅会引得朝臣不满,更会让沈含珠这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受人诟病。
果不其然,站在旁边的几个臣子面面相觑,在听到李尚书自请下狱后,脸上不约而同地显出一丝不忍之色。
“和离”二字一出,瑞王妃和裴翊之都愣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裴翊之结结巴巴地看向长生,“小公子,你确定没念错?本世子与世子妃伉俪情深,感情好得很,怎么……”
“伉俪情深?”
谢清颜掏了掏耳朵,讥笑道:“倒是我成了那不识字的,第一次知道,嫁给世子两年,只见了两面,竟也能叫伉俪情深?”
“世子爷只怕是跟我家夫人的嫁妆伉俪情深吧!”春蝉气鼓鼓地撅起小嘴帮腔。
“你这贱婢,胡言乱语些什么!本世子才看不上她那些微末银钱!”
瑞王妃刚刚经历完人生的大起大落,一想到要把谢清颜的嫁妆和皇上赏赐给将军府的珠宝银钱一分不差地返还,肉疼的差点晕过去。
春蝉害怕地躲到折竹身后,悄悄戳了戳她的腰。
见状,折竹无奈地叹了口气,手中软剑出鞘,帮她挡住一众恶意的目光。
“正好今日本王带的人多,不如就帮世子妃……不对,帮谢姑娘把这嫁妆都搬回去,也省的谢姑娘再跑一趟。”
裴远章温和地笑笑,仿佛自己真的只是顺水推舟做了个人情,“还请皇嫂带路吧!”
“好……好!”
瑞王妃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向瑞王府的库房。
可几十个家丁整理了半天,却只整理出四个红木箱子,甚至都没装满。
“王妃的意思是,这就是我所有的嫁妆?”
怕是连总数的零头都不够。
谢清颜皱了皱眉,冷声质问为首的苏嬷嬷:“为何不对着嫁妆单子整理?”
“自然是因为,那单子已被你亲手毁了啊?”
瑞王妃冷笑一声,扭头看向谢清颜:
“本王妃可不稀罕你这些嫁妆,当初你嫁进来之后犯了痴傻,可是自己亲手撕毁了那嫁妆单子啊。”
说罢,瑞王妃得意地扭头看向自己最信任的苏嬷嬷:“你说对吧,苏嬷嬷?”
当初她从谢清颜手里抢嫁妆单子,就是苏嬷嬷出的力,作为打小跟在她身边的嬷嬷,瑞王妃对她十分放心。
“……这!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明明就是他们把单据藏起来了!”
春蝉气的眼眶通红,却感到脑门被谁轻轻拍了一下,随即撞进自家小姐狡黠的眼睛:“小傻子,等着瞧吧。”
“的确是如此!”
苏嬷嬷上前一步,面露得色:“老身是不会告诉你们,当初是我与王妃娘娘抢走了那嫁妆单子,又把它藏在了王妃床头的暗格里的。”
说完,众人都沉默了。
苏嬷嬷像是才反应到自己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
“你!你在说什么胡话!”
瑞王妃气的脸色涨红,恼恨到:“什么抢嫁妆单子,都是没有的事!”
苏嬷嬷慌张地张口辩解,可说出口的话却变成了:“诸位若是不信,派人到王妃的床头一查便知!”
“苏嬷嬷!你疯了不成!”
裴翊之立刻指挥人把苏嬷嬷拉下去,可与此同时,折竹已经领了裴远章的命,直直地奔向瑞王妃的寝房。
裴远章挑了挑眉,低声道:“谢姑娘倒是有手段。”
他就坐在谢清颜身后,将那藏在袖中无风自燃的黄符看得分明。
谢清颜懒懒一笑,随意道:“不过是张真言符罢了,王爷喜欢,改日清颜画几张给你拿着玩玩儿。”
裴远章刚要应下,就听得面前的人补充到:“一张三百两,童叟无欺。”
不多时,折竹带着一张单子回来了,恭敬地呈给谢清颜。
“哎呀呀,瞧瞧这是什么?”
谢清颜嘴角止不住上翘,素手一抖,嫁妆单子瞬间滚开两米多远,比瑞王妃和裴翊之的脸还白。
“这……”
纵使瑞王妃长了八张嘴,此刻也说不出一个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裴远章和谢清颜如蝗虫过境般差点搬光了她的瑞王府。
“从西南角到东北角,所有的金子……算了,这个库房全部搬走!”
“正厅,王妃和世子房中摆的一套青玉缠枝花瓶,四对乌木刺绣屏风,成窑的高足杯和白玉杯……”
春蝉拿着嫁妆单子一项项念下去,晋王府的人凶神恶煞地跟在后面,拿着红木箱子装,没过多久就收拾出来五十多个大箱子。
瑞王妃气的浑身发抖,眼睁睁地看着原本都是自己囊中之物的东西一样样被装到箱子里,终是按捺不住大喊一声:
“够了!谢清颜,你还有没有一点礼数!是不是除了桌椅板凳,这瑞王府的东西你都要搬走?”
谢清颜动作一顿,扯出一个纯良无害的笑脸,“王妃倒是提醒我了。春蝉,还不快快把正厅那套上好的黄花梨木桌椅也装上带走,省的日后我想起来了还要再跑一趟。”
“咚!”
“啊!快来人啊!母亲气晕过去了!”
瑞王府顿时一阵兵荒马乱。
半个时辰后,谢清颜带着春蝉搜刮出来了整整九十抬嫁妆,拿着搜刮来的沉香柄金彩御书扇,掩面轻笑,惋惜道:“只可惜那么多绫罗绸缎都被穿过了。”
春蝉气的嘟嘴,“就是啊,还有很多珠宝首饰被表小姐带到了靳府去,只能慢慢往回要了。”
几人大肆搜刮之后,原本光鲜奢靡的瑞王府此刻一片衰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遭抄了家。
离开之前,谢清颜装模作样地去跟瑞王妃告别,却只听见屋里传来一阵摔茶杯的声音。
“王妃可仔细着自己的身体。”
谢清颜眉眼含笑,“这十几棵百年份的老山参,我就带走了,要是气坏了自己还得差人去外边买。”
听见谢清颜话语间夹杂的笑音,刚刚苏醒的瑞王妃差点又被气晕,死死拽着自己身上的锦被。
裴翊之立在瑞王妃床头,连把椅子都没的坐,恼恨道:“这疯妇自从不傻了之后就一直与我瑞王府作对!母亲,这样下去可如何……”
“等等!”
瑞王妃一愣,自言自语道:“是啊,这贱人不傻了之后就性格大变,搞得府上怪事频发。本王妃怎么就没想到……这是厉鬼借尸还魂啊!”
说罢,瑞王妃的脸逐渐扭曲,厉声吩咐道:“快去备马车!本王妃要去护国寺见南安大师!”
“敢算计到本王妃头上,那就要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裴翊之带着哭哭啼啼的靳若雪踹开门的一瞬间愣住了。
他已记不清有多久没见过谢清颜。
当初谢清颜嫁到王府,没过多久,他的病真的就莫名其妙的好了。
起初裴翊之的确对这位未曾谋面的世子妃心生感激,只是当他官场上的同僚前来探望,而谢清颜不仅不会帮他招待,还只会坐在窗棂下傻笑,让他丢尽了脸时,裴翊之再也没去看过她。
刚刚回府后听见下人来禀告说,谢清颜好了,不再是个傻子时,他比谁都欢喜,自己终于不必因为一个痴傻世子妃而遭人在背后非议了。
可没想到谢清颜恢复正常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欺辱替他照顾母亲分担家事的表妹。
裴翊之异常愤怒,觉得谢清颜简直就是老天爷派来克他的,第一次踏进了谢清颜的院落。
只见自己原本怯懦痴傻的夫人靠窗而坐,眉目澄明,头上只簪着一根简单的柳枝,虽然只穿一身素雅的衣衫,却依旧美的惊心动魄。
见他来,春蝉怯怯地行了个礼,谢清颜瞥了一眼,继续不动如山地拉过春蝉给自己上药。
裴翊之面色一沉,压低声音怒斥:
“你这疯妇!还不快给若雪道歉!原本听说说你痴傻之症好了,本世子还替你开心,没想到你竟做出如此恶毒之事欺凌若雪……”
“翊之哥哥,你别怪姐姐。”
靳若雪被搀扶着,哭红了眼睛,腿上缠着纱布,身后还跟着那几个互扇了一盏茶时间的丫鬟,扯着裴翊之的衣摆,柔声道:“想必姐姐也是听见我要入府做侧妃一事,一朝有些激动,所以才视我为眼中钉。”
闻言,裴翊之原本俊秀的脸上又添了几丝厌恶,大步走上前一把扯过谢清颜的手腕,刚想再次责骂,却猛然发现手下的触感细瘦单薄的不正常。
“你……你怎么瘦成这般模样,被人看见该说我瑞王府苛待你了。”
裴翊之皱眉,这才注意到谢清颜的房间比起府上的一等丫鬟还不如,甚至堂堂世子妃身边居然只有一个丫鬟伺候。
注意到他的目光,谢清颜嗤笑一声,缓缓扯出自己的手腕,嘲讽道:“怎么,世子爷莫不是今天才知道你的夫人住的竟然是这种连下人都不如的房间吗?”
上京人人说她谢清颜一个傻子却能嫁给芝兰玉树风度翩翩的世子爷,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可谢清颜却觉得,这门亲事,是裴翊之高攀不起。
“翊之哥哥。”
眼见话题跑偏,靳若雪慌忙找补,故作为难道:“当初我帮姑母一同料理家事,样样给姐姐安排的都是最好的,只是姐姐痴傻,不仅肆意打砸屋里的陈设,还伤了好些下人,若雪和姑母也是为了姐姐的安全着想,才把她移到这处较为偏远的院落。”
闻言,裴翊之紧皱的眉头松开,大掌抚上靳若雪的肩头,轻声道:“委屈你了,若雪。”
靳若雪眼角含泪,柔顺地低下头靠在裴翊之胸前,却冲着谢清颜的方向勾起一个挑衅的笑:
“姐姐素来良善,想必这次也只是无心之失,翊之哥哥就不要责怪姐姐了……只是可怜我这几个如花似月的丫鬟。”
谢清颜在心中感慨。
人居然能将变脸一学发挥到如此极致的模样,这怎么不算是一种天赋呢。
谢清颜只是懒懒的掀起眼皮,看向那三个“如花似月”的丫鬟,轻笑道,“你们说,是本夫人把你们打成这样,是吗?”
三人瑟缩一下,齐齐跪下,哭道:“还请世子为我们讨一个公道。”
“谢清颜!如今本世子站在这,你还要欺辱她们吗?”
裴翊之一声暴喝,看向谢清颜的眼神中写满了厌恶和失望。
“是啊姐姐,许多下人都瞧见了,你跟我的丫鬟们进了府医后面的院落中,再出来的时候我的三个丫鬟就成了这般模样,不是姐姐所为,难不成是我这三个丫鬟互相打的吗?”
谢清颜勾唇一笑,轻轻动了动手指。
“怎么就不能是呢?”
顿时,三人身上传来熟悉的阴冷感,为首的名为柳枝的丫鬟惊慌失措,“啪”地一掌又扇在身边的桃枝身上。
裴翊之和靳若雪目瞪口呆,惊恐地看着三个无缘无故开始互扇的丫鬟。
“二位可看好了,看仔细些。”
谢清颜好心提示:“方才她们三个,可就是这样打的,我跟春蝉拦了好久都没拦住呢。”
随后笑眯眯地看向三人:“再说一遍,到底是谁打的你们啊?”
桃枝咂摸出味来,顿时惊的出了一身冷汗,扯着嗓子大喊:“是奴婢!是奴婢与柳枝梨枝互打,绝对与夫人没有半点关系!”
再打下去……她的脸就要烂了。
瞬间,桃枝自己手腕上的阴冷感消失不见,整个人脱力般跪在地上。
梨枝和柳枝见状,也忙不迭喊道:“都是奴婢,都是奴婢!与夫人没有半点关系!”
谢清颜露出一副“看吧”的表情,好整以暇的看着面色铁青的二人。
“你们……你们是疯了不成!”
靳若雪气的浑身发抖,回头楚楚可怜地看着裴翊之:“翊之哥哥,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我这三个丫头……”
“好了!”
裴翊之面沉如水,看向谢清颜:“就算丫鬟的事情与你无关,那若雪腿上的咬伤你又如何……”
话音未落,谢清颜侧了侧头,露出自己颈侧。
两排沾着药粉的血洞瞬间让裴翊之噤声,刚要开口询问,屋外便传来下人焦急的催促:“世子,老夫人传唤您去前厅,说是……说是晋王那边来人了,抬着一箱白银来求咱们库房里的一株玉清石斛。”
裴翊之心脏猛地一跳,看也没看谢清颜,匆匆走向前厅,只撂下一句,“再敢欺辱若雪,小心本世子休了你!”
靳若雪气恼地跺了跺自己好的那只脚,跟着一瘸一拐走向前厅。
“夫人……”
春蝉看向二人离开的方向,愤愤不平,“那玉清石斛是将军和老夫人给夫人您的嫁妆,怎好就这样被他们不经过夫人允许随意取用来攀关系!”
谢清颜眼睛一亮:“你是说那株价值连城的玉清石斛也算在我的嫁妆里?”
春蝉恼火地点了点头:“表小姐和王妃娘娘仗着您痴傻,把您的嫁妆当成自家的东西,这两年挥霍了不少呢。”
话音未落,谢清颜冲出门去:
“春蝉,跟好了,本夫人带你去抢东西!”
众人又是一惊。
龙……龙纹玉佩?
皇家印记,代表天子一诺,即便日后皇帝崩逝,新皇也必须履行承诺。
这东西怎么也在她手里?
裴远章再次抢先:“国师事多繁杂,即使是丹禅子那厉鬼都被累的眼下乌青,阿好年少体弱,实在不宜担任国师一职。”
谢清颜继续笑眯眯点头,同时感慨,裴远章简直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太后见两人仗着自己是小辈就接二连三地抢先,气的直拍桌子:“真是没规矩!”
随后和蔼地看向谢清颜,笑的眼角细纹都出来了:“谢丫头啊,你别看我这小儿子木了点,愚笨了点儿,但是待你可是一等一的好,而且哀家昨日找到天机阁主夙卿算了一卦,他说啊,我儿的天命姻缘就是你!不如哀家做主,今日就给你俩赐个婚?”
众人都要被接二连三的旨意听傻了。
在得到晋王裴远章病好的消息的第一时间,整个京城待字闺中的姑娘纷纷卯足了劲开始做准备,就等着哪天太后选妃。
之前晋王殿下引得多少女儿魂牵梦绕,可惜一到适婚年龄就上了战场,后来又重病,现下终于算是好了,竟是直接赐婚了?
裴远章压根压不下去嘴角的笑,恭敬地向太后一拱手,朗声道:“儿臣遵旨!”
谢清颜依旧笑眯眯的点头,这赐婚可实在是?
等等……
谢清颜猛然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笑容靥足的裴远章。
赐婚?!
“这……太后,这恐怕不妥吧。”
谢清颜咬牙切齿地瞪了一眼裴远章,无奈道:“清颜知道,晋王殿下只是挂念着臣女是恩师之女,因此想多多照拂,臣女实在惶恐会因此让晋王殿下错过自己的好姻缘。”
裴翊之原本紧绷的身子瞬间放松了下去,不知为何心底生出一丝庆幸。
一众大臣却是炸开了锅。
他们听见了什么?晋王殿下求娶谢家和离之妇,谢清颜居然……拒绝了?
户部李尚书更是直言进谏:“太后三思啊!谢氏一个和离之妇,实在是于理不合!”
太后猛地一拍桌,厉声道:“都给哀家住嘴!”
随后慈爱地看向谢清颜:“你这傻孩子!”
“哀家不是说了么,天机阁主夙卿一手卜卦之术举世无双,他亲手算出来,你就是我儿的天命姻缘!”
谢清颜偷偷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暗骂:夙卿那毛头小子每次都在师父的卜算之课上睡的昏天暗地,就连课业都是抄的她的,怪不得居然能把姻缘线错牵到她跟晋王身上。
太后见谢清颜一副不相信的架势,叹了口气道:“哀家就知道你不亲眼瞧见是不会相信,正好这宫中也有几个擅长卜算之术的大师,虽说本事不比夙阁主,倒也勉强够用。”
说罢,太后叫人召出几个大师,“快,快给我儿算一算姻缘。”
几名大师一颤,瞬间感受到整个宴会所有适龄女子都如狼似虎地盯紧了自己,硬着头皮,有的拿龟甲,有的摆蓍草,有的掷铜钱。
瞬间,整个宴会上的人都抻长了脖子,看向台上。
“叮铃”几声,铜钱落地,那大师看了一眼,笑道:”倒是巧了,晋王殿下的天命之女此刻就在宫宴现场。”
顿时,宴上十数位适龄女子纷纷激动起来。
不知为何,裴翊之下意识看向谢清颜。
“此女居殿中,金玉交融,是为身上挂着金玉之物;水火相生,是为名中带水,身上引火;木指西方,是为今天穿的青色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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