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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毒士御史,老朱劝我收敛:白辰朱元璋番外笔趣阁

宅博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右都御史府,白辰正懒洋洋坐在那儿,吃着烤肉,喝着小酒,听歌姬唱曲。那歌姬伊伊呀呀唱着,听得白辰昏昏欲睡。他是现代人穿越到了这个世界,原本听惯了现代歌曲,乍一听这古代曲子,感觉像听戏一般,配乐又简单,没一点意思。倒是几个跷着脚跳舞的舞娘,身段曼妙,还有点看头,但也无法让白辰提起兴趣。他喜欢享受,可没想过奢靡。吃吃喝喝,走马郊外,逐鹿山中,这没什么,声色犬马之事,白辰并不想沾染。看了一会儿,白辰上下眼皮直打架,挥挥手,说:“罢了,下去吧。”歌姬和舞娘停下来,施过礼,结伴离开。白辰起身,走向内室。窗子外,夜风呜咽,竹影摇动,在窗子上留下了一抹剪影。伸了一个懒腰,白辰起身去关窗。嗖,一道白光在他面前一现,紧接着,一个黑衣人从暗处跳出,将身一...

主角:白辰朱元璋   更新:2025-03-09 12: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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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辰朱元璋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毒士御史,老朱劝我收敛:白辰朱元璋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宅博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右都御史府,白辰正懒洋洋坐在那儿,吃着烤肉,喝着小酒,听歌姬唱曲。那歌姬伊伊呀呀唱着,听得白辰昏昏欲睡。他是现代人穿越到了这个世界,原本听惯了现代歌曲,乍一听这古代曲子,感觉像听戏一般,配乐又简单,没一点意思。倒是几个跷着脚跳舞的舞娘,身段曼妙,还有点看头,但也无法让白辰提起兴趣。他喜欢享受,可没想过奢靡。吃吃喝喝,走马郊外,逐鹿山中,这没什么,声色犬马之事,白辰并不想沾染。看了一会儿,白辰上下眼皮直打架,挥挥手,说:“罢了,下去吧。”歌姬和舞娘停下来,施过礼,结伴离开。白辰起身,走向内室。窗子外,夜风呜咽,竹影摇动,在窗子上留下了一抹剪影。伸了一个懒腰,白辰起身去关窗。嗖,一道白光在他面前一现,紧接着,一个黑衣人从暗处跳出,将身一...

《大明:毒士御史,老朱劝我收敛:白辰朱元璋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右都御史府,白辰正懒洋洋坐在那儿,吃着烤肉,喝着小酒,听歌姬唱曲。
那歌姬伊伊呀呀唱着,听得白辰昏昏欲睡。
他是现代人穿越到了这个世界,原本听惯了现代歌曲,乍一听这古代曲子,感觉像听戏一般,配乐又简单,没一点意思。
倒是几个跷着脚跳舞的舞娘,身段曼妙,还有点看头,但也无法让白辰提起兴趣。
他喜欢享受,可没想过奢靡。吃吃喝喝,走马郊外,逐鹿山中,这没什么,声色犬马之事,白辰并不想沾染。
看了一会儿,白辰上下眼皮直打架,挥挥手,说:“罢了,下去吧。”
歌姬和舞娘停下来,施过礼,结伴离开。
白辰起身,走向内室。
窗子外,夜风呜咽,竹影摇动,在窗子上留下了一抹剪影。
伸了一个懒腰,白辰起身去关窗。
嗖,一道白光在他面前一现,紧接着,一个黑衣人从暗处跳出,将身一纵,落入窗内。
唰,那黑衣人将刀架在了白辰脖颈之上。
“别动。”
黑衣人小声说着,飞起一脚,好似蜻蜓点水般,踢到窗扇。
吱呀呀,一声轻响,窗子关上了。
白辰冷汗直冒。
“兄弟,你混哪里的?今日来访,不知何意?我本是一介御史,囊空如洗,没有什么财宝,只有抽屉里几百两银子。你用得着,就拿去用,我决无二话。”
仓促之间,白辰为了自保,决定舍财免灾。
那黑衣壮汉正是相府死士王统领,奉胡惟庸之命,专门来拿白辰,又怎么可能将那几百两银子看在眼中?
“休得多言,老实点,跟我走一趟。”
王统领说罢,将短刀一撤,噙在口中,从腰间拽出一条软索,就想将白辰绑起来。
他看清楚了这,这白辰是个文人,半点武功也不懂,而且胆子很小,并无反抗之志,因此放心将刀撤下。
白辰确实不敢反抗。
眼前此人,孔武有力,眼见得从窗子之中跳入室内,又敏捷得好似猎豹。这种人,你叫他跟人家动手,他可没有那么傻。
“兄弟,别绑得太紧,嘶,松一点,我不会跑,放心好了。只是我有一问,你我素昧平生,远日无冤,近日无仇,想带我去见何人哪?啊?兄弟,你倒是说句话......”
那王统领嘴里噙着刀子,两只手在忙着绑人,哪有工夫回白辰的话?
况且,他受胡惟庸所托,前来绑架白辰,又怎么可能将背后主使说出来?
绑好了白辰之后,王统领将刀从口中拿下来,冲着还在喋喋不休说话的白辰,低吼了一声:“闭嘴。”
外边传来飒飒风声,窗子都被吹动,微微作响。
白辰心念一动,不像此前那么害怕了。
“走。”
王统领一推白辰,向着窗子走去。
“走门口,我这样怎么跳窗?”白辰说道。
王统领一想也对,白辰捆得跟个棕子似的,越窗而出,还是自己背站他,确实有点麻烦。
他立刻转身,来到门后,将耳朵贴上去,小心翼翼听了一下,外边并没有声音。
王统领放下心来,轻轻拉开门,将脑袋刚伸出去,想看一下外边的情况。
唰,一个利刃从空剁下。
饶是王统领反应迅速,立刻缩首,还是被那刀子从空劈下,斩去了顶上长发,连带着一块头皮也被砍下。
鲜血淋漓,涔涔而落。
王统领闷哼了一声,唯恐自己发出惨叫,引来更多人围攻。
他来不及管头顶上的伤势,转过身来,想将白辰当做人质,以求自保。
哪里还有白辰的身影。
只见窗子洞开,夜风呼呼灌入室内。
原来,白辰并非像王统领所想的那样,是个文弱书生。
他见王统领受到攻击,意识到,这是一个难得的逃身机会,便立刻撞开窗子,团身一翻,落在室外。
窗子外边,也有侍卫守着。
见白辰逃出,他们立刻上前来,将他扶起。
这些侍卫都是生面孔,白辰以前从没见过。
不过,从他们的身手上判断,这些人绝非普通之辈。
室内只剩下受了伤的王统领一个人,外边伏击的一众好手,再没有羁绊,便放开手脚,冲进室内。
数个好手围攻王统领一人,再加上,挠钩绳索一齐上,脚下还有人甩来绊马索。就算王统领有三头六臂,到此地步,也只有束手就擒。
“逮住了,逮住了。”
有人叫道。
有人发号施领:“押下来,带走。”
几个一身劲装的侍卫,押着王统领,匆匆离开了右都御史府,只留下一人断后。
那人穿着黑色侍卫服,神情冷峻,来到白辰面前,说道:“请右都御史严令府内众人,切不可将今晚之事外传,否则,将受天谴。”
白辰连忙点头:“我懂。敢问,阁下是何人?”
那人冷声道:“此事恕难奉告,告辞。”
说罢,黑衣侍卫一转身,匆匆离开。
白辰装作一副懵懂茫然的样子,其实,他心中明亮得不得了。
白辰暗道:“看来,这老朱还是靠谱的。”
黑衣人侍卫的身份,毫无疑问,肯定是改扮过的大内高手,特意来暗中保护他的。
这一点,白辰早就有所预料。
像朱元璋这样的开国皇帝,若是连这点心眼也没有,那只能叫白辰觉得失望。
显然,朱元璋并没有叫他失望。
白辰很满意。
现在他可以安然待在右都御史府中吃喝玩乐,用不着担心胡惟庸或者其他别有用心之中,暗中对他不利了。
白辰可以肯定,别看黑衣侍卫他部撤去了,眼下,在他这个府中,一定还有朱元璋暗中派来的高手在潜伏着。
伸了一个懒腰,白辰回到室内,准备继续睡觉。
关上窗子,躺在床上,白辰脑子里却像跑马场一般,迅速转了起来。
目前,胡惟庸虽然反意未萌,可和他这个右都御史,已势如水火,断不能容得下他。
坏就坏在,胡惟庸没有造反的事实,朱元璋碍于天下人悠悠众口,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若是胡惟庸屡次三番找白辰的麻烦,纵然有朱元璋保着,他也难受。

”混账,若是一个小小白辰,我早杀他十回了。”
胡惟庸恨恨道。
胡轩不解:”拿为何不杀?”
胡惟庸抬腿又是一脚,还好胡轩跑得快,没有踢上。
胡惟庸指着不远处的胡轩,恨铁不成钢,骂到:”天天就知道吃喝玩乐,把秦淮画舫当成了家,脑子被猪油糊住了。白辰身后,现在站着的是谁?”
胡轩想了一下,脑袋突然一缩,颤声道:”是......是皇上?”
胡惟庸抚了一下胡子,喟然谈到:”唉,你也知道?”
胡轩没辙了,呆呆道:”那......那怎么办?”
胡惟庸咬了咬牙,说:”备马,你亲自带着那对金镶玉饕餮镇纸,去见白辰,弄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
胡府里闹翻天的时候,白辰正在家中吃烤肉,饮清酒。
管家老何一边斟酒,一边问:”公子,您今天心情不错,有什么喜事不成?”
白辰嘻嘻一笑,指着门口,和老何说:”一会儿,胡相国家的宝物,金镶玉饕餮镇纸,就会给咱送来了。”
老何闻言,震惊不已,酒壶都差点掉下来了:”您是说,那个被胡相国多次拿来示人,被京城达官贵人眼馋不已的宝贝疙瘩,金镶玉饕餮镇纸?”
”没错,就是它。”
白辰老神在在,胡噜,喝了一口酒。
老何将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般:”不信,我不信。上次胡相国的儿子像拿它出来,给一班世子赏玩,结果碰了一鼻子灰。他怎么可能将这宝物送与公子你?”
”不信?好,敢不敢打个赌?”
”赌,赌什么?”
老何伸着脑袋问。
白辰知道,老何赌心很重,有空了就喜欢和其他家人聚在一起博戏唱彩。现在一试,果盘上钩了。
白辰一笑:”就赌你新娶小妾乔莺儿......”
呼悠,老何一颗心一下子提起来了。
白辰不紧不慢,继续说道:”她陪嫁来的那匹塞外良驹,怎么样?”
老何长长吁了一口气,点头道:”好。”
两人正在说话,就见门人前来通禀,说胡相国儿子胡轩胡公子,带着金镶玉饕餮镇纸前来求见。
老何惊得立刻跳了起来:”不可能,这......这怎么可能?”
白辰也立刻跳了起来,笑到:”他心里有鬼,这是探路来了。哈哈,老何,你的那匹塞外良驹,现在归我了,哈哈哈。来人,开门,将胡公子请进来,延入正厅。”
白辰快步进入正厅,待到胡轩进来的时候他已叫人备好了茶,笑吟吟坐在那等着了。
白辰越是热情,胡轩心里越是摸不着头脑。
胡惟庸并没有将刺客王统领之事,透漏给胡轩。因此,被蒙在鼓里的胡轩,迷迷糊糊被白辰迎在了上座。”白兄,小弟受家父之命,特来送这两个小小玩物到府上,还请白兄务必笑纳。”
胡轩一努嘴,随从便将那盛着一对金镶玉饕餮镇纸的盒子,放在了桌面上。
白辰打开一看,光彩夺目,确实不凡,果盘好宝物。
他很开心,也没有谦逊,就叫人将宝物收下,然后拿出一个玉带扣来,上系数寸黄绫,
递给胡轩,说道:”此物请带回给胡相国一观,可解他心中疑惑。若胡相国有意登门畅聊,我将扫经烹茗以待。”
......
胡轩回府,将那玉带扣送上。胡惟庸一见,脑袋”嗡”一声,瞬间响了起来。
这玉带扣,正是王统领所系蛮狮腰带上的。这腰带是胡府所有侍卫的统一标准配置,胡惟庸亲自选定,他又怎么可能不认得?
白辰叫胡轩带玉带扣给胡惟庸看,只有一个意思:王统领在我手中。黄绫所系,意指君王。这个事,老朱也有参与。
朱元璋知道他派刺客暗杀白辰的事,而且还将刺客逮到了,却引而不发,这是像干嘛?想吓死他不成?
胡惟庸坐不住了。”备轿,送我去白府。”
一乘红顶绿昵轿子,抬着胡惟庸,轻装简从,来到了白府门外。
白辰命敞开中门,家人列道迎接。
胡惟庸是当朝相国,而且又是这次争取的对象,面子一定得给足了。
寒暄落座,白辰直入主题:”胡相国当朝一品,尊荣源自皇上所赐,若非如此,恕小子斗胆直言,这府邸虽浅,也非闲人可入。”
老胡脸色变了一下,闷着头,坐着不吭气。
白辰又说道:”皇上有念旧之心,臣子无尽忠之志,则君臣之间,难免有龃龉存在。若是一朝君臣反目,以皇上开国之君的天纵奇才,英明神武,纵然臣子思虑深沉,骁勇善战,亦像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徒惹祸患,殃及九族。”
说到这里,白辰略做停顿,意味深长,瞧着胡惟庸,,说道:”不知相国以为,小子此言,有理否?”
胡惟庸想了好一会儿,说道:”然,此等深谋远虑之言,老夫深为叹服。以皇上之大智大福,扫清六合尚且能够,臣子反叛,何异于自取灭亡?”
这话说得白辰有些诧异。
老胡怎么这么痛快,变态当一个忠臣,是真还是假?
他盯着胡惟庸瞄了好几眼,见胡惟庸不像是在说假话,心理踏实了不少。
其实,胡惟庸在白辰的敲打之下,也想清楚了:和老朱斗,他根本不够分量。
一个小小白辰,就可以叫他折戟沉沙。现在,王统领不知被藏在何处,成了对方拿捏他的一个把柄。若是老朱出手,他还能混?
和老朱争皇位,没前途呀。
想通了这一节,胡惟庸心里也踏实了。
跟着老朱混,安心当一个臣子,高官得做,骏马得骑,出入随从,前呼后拥,岂不是比提心吊胆造反强得太多了?”请白大人得便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老夫对皇上忠心不二,愿誓死追随皇上。”
说着话,胡惟庸起身,向白辰躬身施礼。白辰则立刻起身还礼。
朱元璋听闻此事后,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也对白辰更加器重了。
马皇后也因此事,很欣赏白辰,有意在自家族内选一个女子,嫁于白辰为妻。

很快,白辰被提拔成右都御史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南京城。
中书省,左丞公廨内。
胡惟庸正优哉游哉的品茶享乐。
在韩国公李善长退隐后,他这个中书左丞便是实际上的百官之首,也是默认为的淮西勋贵领头人。
今年仅有五十岁的他,在这个年纪,确实算得上是春风得意。
而一个人一旦得意起来,就会犯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把所有人都不当一回事,包括如今坐在龙椅上的那位。
这也是他胡惟庸,为什么要交好蓝玉等一众淮西将领的原因了。
大权在握,就一定要抓住兵权,方能有机会洞悉那张至高宝座。
而在他看来,能坐上那把椅子的人,只有自己,并非那个叫花子和尚。
就在胡惟庸暗暗得意的时候,一名心腹下官匆匆闯了进来。
“胡相,不好了,陛下那边提拔了官员,旨意已经传到中书省了!”
“噢?”胡惟庸放下茶碗,面色没有流露出太多表情。
似乎这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也难怪,当一个独揽大权的重臣,向兵权伸手的时候,作为帝王肯定会有所动作的。
因为站在帝王的高度来讲,他自然希望是文武不和,有利于统治。
而帝王的反击手段也简单明了,那就是提拔自己的亲信。
于是,胡惟庸再次端起茶碗,吹散茶水表面的浮沫,漫不经心的问道:“是提拔了信国公,还是武定侯,亦或者是其他近臣?”
“都不是......”
“噢?都不是?”胡惟庸有些意外,问道:“那是谁。”
就见下官心腹,恭敬回答道:“是一个叫白辰的监察御史。”
“陛下一举将他提拔为了右都御史......”
“荒唐!!”不等对方把话说完,胡惟庸直接拍案而起,怒斥道:“朝堂有朝堂的规矩,陛下怎能如此?”
“一个小小的监察御史,六品官身,怎能一跃到一品?这般行径,跟祸害朝纲有什么区别?!”
没错,胡惟庸公然在自己的公廨内不满朱元璋的做法。
不过很快,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便又狡黠的笑了起来。
“老皇帝真是活糊涂了,想提拔一个后辈来对抗本相?”
“本相岂是能被轻易扳倒的?!”
说着,胡惟庸把目光放向了眼前心腹身上,道:“去吧,按照陛下的旨意,下发调令。”
“另外,把这个叫白辰的背景递来一份,天黑前我要见到!”
......
另一边,诚意伯府邸。
仙风道骨的刘伯温,此刻也在院内品茗。
不过,他跟胡惟庸不一样。
此刻他眉头紧锁,喝的是苦丁茶,似乎是心事重重。
“你是说白辰献了一计,就让陛下为了提拔他,不惜将韩清贬走?”
儿子刘琏在一旁伺候道:“是啊,父亲,一举跨越了五品,历朝都罕见的事啊。”
“陛下,这是要干什么?”
眼见儿子还没明白什么状况,刘伯温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明了的说道:
“陛下,这是要提拔这个年轻人,对抗胡党!”
“啊?!”刘琏闻言大惊:“就这么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能够对付得了那帮老狐狸吗?”
刘伯温摇了摇头,叹息道:“为父不知,或许此人是个替死鬼也说不定呢。”
就在刘伯温父子商讨朝中局势的时候,一名宫廷太监进了诚意伯府,并且宣旨让父子二人明日务必上朝,不得以病情推脱。
这下,就连刘伯温都摸不着头脑了。
今日提拔白辰,明日就要召自己上朝,这陛下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难道,他真的相信白辰的计谋不成?
这可是一个年仅二十来岁的小子啊!
......
翌日,奉天殿上。
今日文武百官,早早的前来。
文官左列,武将靠右。
白辰身为右都御史,自然也不能缺席这趟早朝。
当他迈入奉天殿的时候,无数道目光向他投来,极为不善。
或许他们不知道白辰到底对皇帝老爷说了什么,但他们知道,此子必然要帮皇帝一起扳倒他们!
无论是淮西文官派,亦或者是淮西武将派,都对白辰恨之入骨。
至于浙东派,也是对这位顶替了韩清的年轻右都御史不感冒,再加上刘伯温一向对朝堂之事不过问,也就别指望浙东派关键时刻站出来说好话了。
浙东派、淮西文官和淮西武将勋贵,几乎把控了整个大明初期的朝堂。
如果说,这三方势力想同时排挤一个人,那这人多半是完了。
甚至有些心地善良的,对白辰这个新晋的右都御史表示惋惜。
然而,面对众臣不善的目光,白辰却是不露声色的在心里乐了起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今天的重头戏可不是自己,而是在座的各位。
当然了,这些话白辰还是憋在了心里的。
随着太监的一声吆喝,朱元璋从内殿中缓缓走出。
他踏着那双草龙花纹方头朝靴,一步一步踏上御阶,最后坐上了那至高的宝座上。
像往常一样,他让下方官员有事直接呈奏。
作为大明朝最勤勉的帝王,大臣们所呈奏的事,他大多立刻就解决了。
只有极少数棘手的事,才会留到日后商议。
在解决完一系列呈奏的事宜后,朱元璋将目光扫视了群臣一眼,神色冰冷。
下方的众臣,不由的后脊背一阵发凉。
难道,这位皇帝陛下听了白辰的计策,要开始清算他们了?
可下一秒......
“哈哈哈,你们不必紧张,咱啊,今日是要奖赏各位!”
朱元璋突然画风突变,开怀笑道:
“大明承平日久,海内外升平,百姓民安居乐业,国朝气运也是蒸蒸日上。”
“朝堂内外之所以有这么一片祥和之景,全凭在场各位的本分守职。”
“所以......”说到这儿,朱元璋脸上露出一抹让人难以察觉的冷笑:“咱决定再封赏诸位一样好东西,这样就足以印证咱们君臣一体,相互连心!”
嘶!!
朱元璋这话,顿时引得后方一众督察御史倒吸凉气。
终于还是图穷匕见了吗。
究竟是什么样的好东西,能让这些百官在明知道是设好套的情况下,还愿意往里面钻?
毕竟昨日之事,早已走漏了风声。
二桃杀三士。
只要这桃子不管用,那三士就不用争抢。
这毒计自然不攻自破。
当然了,所有人都这么想,除了白辰外。
此刻的白辰,嘴角早已翘的比月牙还弯了。
此计便是他出的。
而且他坚信,只要老朱把封赏的那玩意儿公布出来,这些朝堂臣子们,都会趋之若鹜,互相争斗!

胡惟庸心说,这不是将我架在火上烤嘛?
你瞧蓝玉那眼珠子,直勾勾几乎都突出眼眶了,一班淮西武将,个个面有不平之色,显然是在为蓝玉觉得不值。
万一皇上在中间再拱几句火,以后,自己恐怕就将成为这些武将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别说将手伸进军队之中,能不被他们在背后暗算,就算侥幸了。
刘基倒是不怕,人家虽然为皇上夺得这锦绣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可人家对功名利禄,视若粪土,早就清心寡欲,想入山修道了。
这嫉妒之火,怎么着,也烧不到刘伯温身上。
看来,皇上这一招,就是在将自己的军哪。
胡惟庸越想,心中越是不安。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老老实实在朱元璋面前伏首称臣,收起不轨之心,还可望得到皇帝暗中保护,避免被蓝玉那般人的嫉妒之火烧毁。
另一条路,那就是一条道走到黑,继续在暗中谋划,觊觎皇位。
何去何从,这是一个摆在胡惟庸面前的紧急问题,他得立刻做出决定。
眼珠一转,胡惟庸立刻有了主意。
他还是被权倾天下的诱惑蒙蔽了心,决定毫不犹豫,走第二条道了。
胡惟庸一甩朝服宽袖,走出臣班,向上躬身施礼:
“吾皇万岁,臣胡惟臣虽有从龙之功,却无倾天之劳,蒙陛下厚爱,臣感激不尽,却又心中惶恐。”
“这不死铁券,臣受之有愧,惟愿陛下将其收回,臣方觉心安哪。”
朱元璋胡子一翘,笑眯眯瞅着胡惟庸,暗道:
“你现在就是一头上了鞍鞯的马,进了磨道的驴,想脱身,没那么容易。”
他开口道:
“怎么,爱卿,是觉得朕的赏赐,不能入你眼不成?觉得它太微薄了?不然,朕封你为一字并肩王,爱卿可否满意?”
这话说得,胡惟庸冷汗都下来了。
朱元璋这是真不给他退路呀!
咕咚,胡惟庸跪下了:
“臣该死,臣言语之间冒犯了陛下,臣有罪,臣罪该万死。可这不死铁券,臣实在不敢受。”
“哦?胡爱卿宁可犯下欺君之罪,也不愿受这铁券,这是为何?”
朱元璋说得和言悦色,眼中却是暗藏杀意。
胡惟庸瞧了一下白辰,眼中寒意甚盛,似有刀兵伏着。
胡惟庸心说:“好小子,你这个狗屁御史,敢阴我。等着吧,我胡惟庸会叫你知道,什么叫做班门弄斧。”
胡惟庸双手拱过头顶,朗声说道:
“臣以为,天下之事,无规矩不成方圆,国家名器,亦不可轻假于人,须循矩而为。陛下奄有四方,为天下君,万民所望,个中道理,自会比臣下认识得更深。”
朱元章虽然也读了不少书,可他自马上得天下,并不能算作一个读书人。
对胡惟庸这种掉书袋一般的说话方式,很不感冒。
尤其是,胡惟庸也不是一个读书人,却用这种方式说话,令朱元璋不无反感。
“不知你说的,是什么道理?仔细说来,给朕听听。”
朱元璋两眼微眯,目泛冷光,显然很不开心。
胡惟庸并不理会,继续说道:
“臣以为,不死铁券赏给微臣,与朝廷典例不合,与国家法度有违。若是陛下自己定下了这一道旨,微臣不敢受。若是有他人为陛下谋划此旨,则此人必然心怀叵测,有置陛下于无礼之处之意,当诛此人以明令天下。”
这话说得,给朱元璋戴了一个高帽子,拍了一下这位开国之君的马屁,又顺便给朱元璋递了一把刀子,叫他杀了出主意的白辰。
朱元璋绝顶聪明,哪能不知道胡惟庸的意思?
他见胡惟庸拼了命不愿上套,反而将祸水东移,想借刀杀人,心中也不由得暗道:
“老胡这是和我真有二心了,此事,已然无法挽回。”
他心中已起了杀意,决定早晚将胡惟庸拿下,给朝廷和他朱氏子孙除掉一个绊脚石。
至于说,是否杀白辰,朱元璋并不在意。
杀也好,不杀也好,都没什么关系,一个小小的御史言官而已。但凡能对除了胡惟庸有用,一个小小白辰,是生是死,又算得了什么?
朱元璋藏有杀心,脸上却笑得愈发和蔼:
“胡爱卿,朕不瞒你,此事,是御史白辰所提,但是由朕决定。这么说来,你是铁了心,不受此券了?”
白辰没成想,老朱一开口,就将他卖了。
其实,他也知道,胡惟庸在朝廷中有卧底,肯定早就知道,此事和他有关。
但现在,朱元璋明着说出来,就叫他有点难办了。
“真不地道呀,就没有这么坑队友的。”
白辰瞬间想拂袖而去,离朱元璋远远的,再不掺和这些破事。
可又一想,这么做,只能叫自己留在这个世界中,无法返回现实。
没办法,只有待会在胡惟庸攻击他的时候,想办法自救了。
胡惟庸冷冷一笑,说道:
“白御史一夜之间,从一个小小御史,蹿升至都察院右都御史,此事,早已传出宫门,闹得街头巷议,满城风雨了。”
朱元璋冷哼一声:
“朕岂是怕民间物议之人?无知愚民,信口雌黄,何须在意?”
胡惟庸跪下道:
“天下至难得者,民心也。小民虽然无知,然汇聚成众,亦不可轻视。此事皆因白御史而起,此人又暗藏祸心,使陛下给微臣非分之赏。臣以为,不杀白辰,不足以平民意,不杀白辰,不足以显陛下之英明呀。”
胡惟庸说得言辞恳切,白辰却听得胆战心惊。
他立刻出班,跪下禀道:
“启禀陛下,微臣所倡之议,完全出于公心,出于对江山社稷的爱护之意,出于对胡相国的崇敬之情,并无他意,请陛下明察。”
朱元璋微微一笑,心说:
“怕了?呵呵,有朕在,胡惟庸杀不了你。这胡惟庸拼了命想杀你,说明他内心之中,对你实在忌惮。白辰,你这个御史,朕保下了。”
胡惟庸越是忌惮,朱元璋越是喜欢。
他笑道:
“胡爱卿,你多虑了。白爱卿此议或许不当,可却能瞧出他虽年轻,却勇于任事,锐意进取。假以时日,他必将成为栋梁之材。对这种后进之才,当爱护而非戕伐。铁券之事可再议,杀白爱卿之事,不可再谈。”

后宫,马皇后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立刻提醒朱元璋:“你说白辰得罪了胡相国,那么胡相国现在,会不会找人报复他?”
朱元璋呵呵一笑,摆摆手:“不用担心,我早就安排好了。”
朱元璋做事,滴水不露,这一点,马皇后是很清楚的。听到朱元璋这么说,马皇后也就不再担心此事。
她将话题岔开,说起了儿子朱标......
胡惟庸回到府中,肚子还气得一鼓一鼓的,好像一只蛤蟆。
“老爷,您回来了。”
相府管家上前来,殷勤小心接待。
却不料,一向稳重的胡惟庸,却飞起一脚,踢在了那弯腰低头,一脸谄媚之色的管家身上。
“滚下去。”
他低吼了一声。
管家不知道今天是日子不对,还是昨天烧错了香,怎么会将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呢?莫句其妙挨了一脚,和一句骂,使他的心情变得极为糟糕。
可这是他的职业。他的前途,他的希望,甚至于他的生死,都寄于胡惟庸身上。
心中的火苗,还没有燃起来,就被他自己迅速掐灭了。
“是,老爷请休息,老奴退下了。”
管家忍着疼,一瘸一拐,走下了堂。
胡惟庸看着管家被他踢瘸的背影,心中有几分不忍。
说起来,这个老管家随着他也有不少年了。当年在战火之中,这个管家就贴身跟随着他,用起来颇为得力。
如今,朱元璋定鼎天下,一帮臣子随之安享荣华,胡惟庸也走上了权力的巅峰。他并没有忘却管家的功劳,将整个相府内部事务,交由他来打理。
胡惟庸念旧,并非一个薄情寡义之人。只是,那一人独尊、号令天下的天子之权柄,实在太吸引他了。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天子之位,岂有定乎?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我胡惟庸之才干心机,并不比朱重八差什么,凭什么,那龙椅不能由我坐?”
胡惟庸气乎乎想着,一掌击在桌案之上,震得茶水溅了一桌面。
下人赶紧来收拾,胡惟庸却挥手,叫他走开。
他沉思片刻,认为现在贸然动手,私下连络,极有可能被朱元璋察觉,反而为自己惹来祸端。
此事若不秘密为之,将祸及九族。
想到这儿,胡惟庸打了一个冷战。
但是,今天在朝堂之上,他明显感觉到,朱元璋对他,似乎已有了猜忌之心。
老朱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做事情还讲究一个拿证据说话。他若是有了猜忌之心,很有可能提前下手。
宁可错杀一万,决不放过一人,老朱有这份狠劲。
证据么,没有,可以造呀!
这对朱元璋来说,就不是个事。
胡惟庸想到此,又打了一个冷战。
觊觎大位之事,眼下,万不可轻举妄动。但是,教训一下试图给自己挖坑下绊的右都御史白辰,应该没什么问题。
“来人,传府内侍卫总领。”
随着胡惟庸一声令下,一个身穿黑衣的壮年男子走了进来。他眉似刀锋,目若朗星,鼻直口阔,膀大腰圆,走起路来步履带风,脚下却轻得几乎听不到声音,好似御空而行。
“不知相国深夜叫属下来此,有可事相商?”
黑衣统领在胡惟庸面前,躬身施礼,问了一声。
胡惟庸一捋胡须,目光冰冷,语气阴森,说:“赵统领,自你进府以来,本相可曾亏负过你?”
王统领军身一震,立刻低头,说道:“相国待属下恩重如山,若不是相国从乱狱之中,将属下救出,现在,只恐怕属下早已成为荒郊野外,饿狼和秃鹫的腹中之食了。”
当年,这王统领犯下重罪。胡惟庸偶然一个机会,翻到了他的案卷,觉得此人义气深重,武力超群,很适合当死士。
于是,他就想办法将王统领从狱中救出,安置在身边,当成了一颗闲棋。
今日,这个棋子就将派上用场了。
“往日之事不必再说,现在老夫有一事想求。”
胡惟庸话说得懒洋洋,好似不在意。际上,他一边说话,两只眼睛却像带着钩子一般,紧紧盯着王统领,观察着对方脸上哪怕最微小的表情变化。
咕咚,王统领闻言,在胡惟庸面前跪了下来:“属下这条命,便是相国所赐。相国若有驱遣,属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胡惟庸见王统领说得真心实意,哈哈笑了起来:“不必这般紧张,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说着话,胡惟庸脸色一变,语气随之也一变,恨恨说道:“新任右都御史白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后进小辈,仗着新得皇宠,今日在朝堂之上,对老夫肆意构陷,任意侮辱。”
说到这儿,胡惟庸仰天长叹了一声,又道:“可叹我等一班老臣,随着皇上出生入死,于血雨腥风之中,身经百战,好不容易夺下了这个锦绣江山。现在,皇上却轻视老臣,重用那并无尺寸之功,只会耍嘴皮子的草包书生,实在叫人心寒。”
王统领将两只拳头紧紧握了起来,脸上显出不忿神情。
胡惟庸又道:“皇上心意难测,我等身为臣子的,自不该多说什么。可恨这白辰,鼓三寸之舌,动君王之心,坏我朝万世之基。此等竖子,实为朝廷之蠹,天下之害,我必除之。”
胡惟庸突然加重了语气:“王统领听令。”
“是。”
王统领沉声应道。
胡惟庸站起来,踱了几步,停住之后,继续道:“我命你今夜潜入御史府,将白辰捉来,待我面询。”
“是。”
“若是那白辰执意反抗,不肯就范,你可见机而为。人拿不来见我,拿他脑袋来见我,也是一样。”
胡惟庸语气森然,神情冷峻,眼神之中好像藏着万丛刀阵,无底深渊。
王统领手上,有过不止一条人命。杀个把人,而且是为恩人除害,还有个为天下除害的公义之名号,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是,请恩相放心,属下必将不负使命。若事情有变,不成功,便成仁,决不将此事牵扯半点到恩相身上。”
王统领很有职业道德,说得胡惟庸彻底放下心来。
事情成不成,都没有暴露的风险,那可太好了。
“去吧。”
胡惟庸淡淡说道。
片刻之后,一个身影飞出相府,三转两转,便消失在了石头城那黑漆漆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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