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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绵绵裴遇舟温玫小说

柚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下一秒,裴遇舟却利落的收回手。“可我对插足别人的婚姻没兴趣。”温玫一楞,裴遇舟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翌日。温玫睡到中午才起,头痛欲裂。她点了个外卖,又去厨房倒了杯蜂蜜水喝。洗漱完之后,陆景川就回来了,手里还拎着她的外卖。“你刚起床?”“嗯,昨天睡得晚,”温玫问:“你昨晚在哪睡的?”陆景川的眼神闪了一下。“公司,昨晚通宵加班,我很累。”以前,温玫肯定要嘘寒问暖的关心之后,赶紧让陆景川去休息,自己去买菜做饭。可现在,温玫瞥了陆景川一眼。“哦,上班肯定累,正常。”陆景川皱了皱眉,觉得温玫身上又有股说不上来的感觉。“今天晚上邱副总给儿子办周岁宴,你跟我一起去。”温玫的心脏一痛:“我刚没了孩子,你让我去给别人的孩子过周岁宴?”陆...

主角:裴遇舟温玫   更新:2025-03-12 16: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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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遇舟温玫的其他类型小说《春夜绵绵裴遇舟温玫小说》,由网络作家“柚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下一秒,裴遇舟却利落的收回手。“可我对插足别人的婚姻没兴趣。”温玫一楞,裴遇舟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翌日。温玫睡到中午才起,头痛欲裂。她点了个外卖,又去厨房倒了杯蜂蜜水喝。洗漱完之后,陆景川就回来了,手里还拎着她的外卖。“你刚起床?”“嗯,昨天睡得晚,”温玫问:“你昨晚在哪睡的?”陆景川的眼神闪了一下。“公司,昨晚通宵加班,我很累。”以前,温玫肯定要嘘寒问暖的关心之后,赶紧让陆景川去休息,自己去买菜做饭。可现在,温玫瞥了陆景川一眼。“哦,上班肯定累,正常。”陆景川皱了皱眉,觉得温玫身上又有股说不上来的感觉。“今天晚上邱副总给儿子办周岁宴,你跟我一起去。”温玫的心脏一痛:“我刚没了孩子,你让我去给别人的孩子过周岁宴?”陆...

《春夜绵绵裴遇舟温玫小说》精彩片段

下一秒,裴遇舟却利落的收回手。
“可我对插足别人的婚姻没兴趣。”
温玫一楞,裴遇舟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
翌日。
温玫睡到中午才起,头痛欲裂。
她点了个外卖,又去厨房倒了杯蜂蜜水喝。
洗漱完之后,陆景川就回来了,手里还拎着她的外卖。
“你刚起床?”
“嗯,昨天睡得晚,”温玫问:“你昨晚在哪睡的?”
陆景川的眼神闪了一下。
“公司,昨晚通宵加班,我很累。”
以前,温玫肯定要嘘寒问暖的关心之后,赶紧让陆景川去休息,自己去买菜做饭。
可现在,温玫瞥了陆景川一眼。
“哦,上班肯定累,正常。”
陆景川皱了皱眉,觉得温玫身上又有股说不上来的感觉。
“今天晚上邱副总给儿子办周岁宴,你跟我一起去。”
温玫的心脏一痛:“我刚没了孩子,你让我去给别人的孩子过周岁宴?”
陆景川叹了口气,上前抱住了温玫。
“事情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你总不能一直闷在家里,日子还得过啊。
温玫,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我保证。”
温玫的眼神冰冷刺骨。
以前她就是信了陆景川这些好听的话,才会落到这个下场。
可现在,跳出陆景川织的温柔网,她就想清楚了——
这位邱副总是出了名的重视家庭。
每次邱副总组的局,所有人都是带着老婆孩子去的。
陆景川又想在年底升任集团副总,自然要带着她秀恩爱,在邱副总面前树立一个稳重踏实的形象。
“去吧,好不好?就当去散散心,我也是为了你好。”
温玫“嗯”了一声:“知道了。”
去就去。反正丢脸的又不是她。
......
晚上。
温玫换了一条浅蓝色的掐腰长裙,和陆景川一起去了邱副总的别墅。
果然人人都是成双成对的,还有的牵着家里的小孩一起来,场面格外温馨热闹。
温玫看着几个小孩嬉笑着跑过,下意识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陆景川的手机却在此时响起,他掏出来看了一眼,眼神微闪。
随后,陆景川转头对温玫道:“我接个电话,你在这等我。”
温玫看着陆景川温柔的侧脸,不用问也知道是那位小公主。
两分钟后,陆景川匆匆挂了电话,牵着温玫的手,走向邱副总。
“邱副总,恭喜恭喜,这孩子长得可真好看,眼睛和邱副总真像啊!”
陆景川一番吹捧,把邱副总哄得开怀大笑。
“景川,你和你太太才是郎才女貌,你们俩要是生个孩子,那恐怕要去做明星了哟!”
陆景川生怕温玫说错话,立刻抢着道:“借您吉言,说不定今年就有好消息呢!”
温玫甩开了陆景川的手:“我去下洗手间。”
她避开人群,走到了音控室,工作人员立刻起身打招呼。
“女士,您有什么事吗?”
温玫笑着说:“等会有个特别节目,我来拿一下微型耳麦。”
“哦,好,在这里呢,您看一下,这里开关,打开之后就自动连上音响了。”
“谢谢。”
温玫拿着握着小小的耳麦返回宴会,邱副总正拍着陆景川的肩膀热聊。
“景川,我已经跟裴总提过了,你好好干,年底有你的好处呢!”
陆景川眼神一亮:“裴总也来了?”
邱副总笑着说:“裴总刚才还提起你了,正说你懂酒呢。
哟,弟妹正好也回来了,走,我带你们过去打个招呼。”
邱副总带着陆景川和温玫走到地下的酒窖。
酒窖昏暗。
裴遇舟站在酒窖深处,侧面被灯光打上阴影,孤身立于酒架前,独自品着高脚杯中猩红的葡萄酒。
“裴总,怎么不等我们就一个人喝起来了?”
裴遇舟回头,眼神从温玫身上扫过,并未停留。
“邱副总的藏酒是上品,没忍住。”
邱副总笑着说:“景川之前做酒庄项目的时候,可比我懂得多,让他陪您喝一杯。”
陆景川立刻上前,恭敬地打招呼。
“能和裴总品酒,是我的荣幸。”
邱副总笑着说:“那你们慢慢喝,我先去招呼客人,裴总有什么需要的就叫我。”
陆景川的手机又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陆景川急忙挂断。
没过五秒,再次震动。
陆景川的脸色有些难看,回消息时手忙脚乱。
裴遇舟看了陆景川:“这里没有多余的杯子。”
陆景川如蒙大赦,立刻道:“我去拿,马上就回来,裴总稍等!”
陆景川松开温玫的手。
温玫却拉住了他:“领带歪了。”
陆景川忙着回消息,由着温玫给他整了两下,就急忙拉下了温玫的手。
“好了好了,我去拿杯子,别让裴总等久了。”
陆景川快步离开。
温玫转过身,对上裴遇舟打量的眼神。
“往他口袋里塞了什么?”
温玫莞尔一笑,牙齿雪白:“好东西。”
裴遇舟没有追问,又换了个话题。
“今天头疼吗?”
温玫怔了两秒,点头:“疼。”
裴遇舟说:“昨天跟你说了,那杯酒很烈,你喝的太猛了。”
温玫顺势说:“那今天我挑个柔和的葡萄酒喝。”
裴遇舟“嗯”了一声,又问:“你会挑吗?”
温玫如实道:“不会。”
裴遇舟失笑:“那你还说。”
温玫对上裴遇舟的眼神,语气认真:“裴总帮我挑,可以吗?”
裴遇舟一听这话,轻笑出声,听不出笑声是高兴还是嘲讽。
“陆太太,昨天我说的不清楚吗?”
“不太清楚。”
温玫往前一步,抬头,望着裴遇舟晦暗的双眸。
“我昨天忘了追问清楚,裴总是对插足婚姻没兴趣,还是对我没兴趣?”
裴遇舟眼神一暗,盯着温玫挑衅的双眸。
“陆太太,你凭什么这么自信,认为你一定能入我的眼?”
“裴总,你本可以直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为什么不呢?”
裴遇舟的薄唇勾起几分痞气的笑。
“或许我确实有几分兴趣,可女人千千万,我何必趟有夫之妇这样的浑水?”
裴遇舟的黑眸锁住她,挑眉问:“毛遂自荐,也要有点过人之处才行。”
温玫的眸子灿若星辰,笑意暖暖,人畜无害的看回去。
“我长的漂亮......”
“比你漂亮的多的是。”
“比我漂亮的未必比我聪明,比我聪明的未必有我知进退,懂分寸,漂亮又懂事的,必定需要裴总负责任,最重要的是——”
温玫的手指落在裴遇舟的领带上,从领口滑到胸口,语气酥得要命。
“我能给裴总按部就班的生活,增添一点意想不到的刺激。”
裴遇舟语气森冷,可眼底的暗色愈发浓郁。
“这种勾引对我没用。”
温玫的纤纤玉手刚好滑到裴遇舟的胸口。
“可裴总的心跳在酒窖像打雷一样,又快又急。”
裴遇舟一把攥住温玫的手,力气太大,让温玫痛的皱眉。
“温玫,你这是玩火,我可不想陪你一起烧死。”
“那裴总教教我,三十六计,哪招能拉着裴总共沉沦?”
裴遇舟微哑的嗓音夹着几分道不明的暧昧:“倘若我不教你,你要一一试过吗?”
温玫呵气如兰。
“裴遇舟,你想让我试试吗?”
她叫他名字的一瞬间,男人的呼吸乱如心跳。

裴遇舟扶着温玫上车。
黑色的宾利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车厢内温暖静谧。
温玫暗暗观察了一遍,车内没有任何女性痕迹。
“陆太太是做什么工作的?”
裴遇舟的声音淡淡响起。
“毕业前拿了电视台新闻主播的offer。”
“江市电视台?”
“嗯,但是年底才能转正,所以出镜的机会很少,基本还是做采访的工作,加上最近身体不舒服,请了几天假。”
“采访......”
裴遇舟重复了这两个字,问:“身体恢复的如何?”
温玫说:“差不多了,下周准备销假回去上班了。”
裴遇舟不再提问,车厢内又安静下来。
温玫的手机突然响起,她看到闺蜜孟南汐的电话,接了起来。
“喂?”
“温温,你晚上有空不?陪我去个饭局呗,我要是喝多了,你还能替我保驾护航~”
温玫笑笑:“你又打着你爸公司的旗号,给你男神送资源了?”
孟南汐哼哼着:“不是,我今晚直接把他那部剧的投资商都请来了,什么傅氏啊,赵氏啊......哎呀,来了当面说吧,你收拾一下,晚上我过去接你啊!”
温玫转头看了裴遇舟一眼,又着重问了一遍:“是海士爵夜场吗?”
“是啦是啦,贵宾包厢。”
“知道了。”
温玫应下来,挂了电话。
“清苑小区,到了。”
裴遇舟停好车,看向温玫。
“谢谢裴总。”
安全带“啪”的一声解开。
温玫在裴遇舟晦暗不明的眼神中,撤回了自己试探的橄榄枝。
“就不请裴总上楼了,我想休息一下,晚上还要出门,改天我请裴总喝茶。”
裴遇舟微微挑了下眉:“好。”
......
温玫回到家。
门上还没摘掉的“喜”字夺目刺眼。
她环顾这个自己精心打理的温馨三居室。
陆景川的衣服熨烫的整整齐齐,家里每一处都打扫的一尘不染。
她还记得陆景川求婚那天,她激动的彻夜难眠。
四年恋爱长跑,换来的却是镜子里那个遍体鳞伤、双眼红肿的女人。
她心底的恨像藤蔓一样疯狂滋生蔓延,恨不得今天就杀了那个狼心狗肺的渣男!
而那把趁手的刀,愿不愿意接住她的橄榄枝,今晚就会知道答案。
......
晚上。
温玫洗了个澡,又捡起了几个月没碰的化妆品,画了个精致的淡妆,又从衣柜里挑了一条淡紫色及膝连衣裙。
孟南汐看到温玫,眼神亮晶晶的,在她腰间捏了一下。
“不愧是系花啊,等你上镜做了新闻主播,收视率都要翻一番。”
“承你吉言,保佑我年底转正。”
......
汽车开到“海士爵”夜场。
推开门后,温玫扫视一圈,看见裴遇舟坐在沙发中间。
男人的皮囊实在是好。
昏暗的包厢里,那张脸轮廓分明,如同雕塑一般。
他指尖夹着烟,眉宇间有些不耐烦。
周围的人殷勤的敬酒,干杯的声音不绝于耳。
浓重的烟味呛的温玫咳了一声。
裴遇舟突然抬眼,朝门口这边看过来,正好对上温玫咳得眼泪汪汪的双眸。
薄唇若有似无的勾了一下。
孟南汐拉着温玫一屁股坐在裴遇舟旁边,笑着打招呼。
“裴总,我还以为你不来呢,你助理说你晚上没空,回绝的可干脆了!”
裴遇舟将刚抽了两口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抬手挥了挥烟雾,才端起杯子看向孟南汐。
“本来是没空。”
他说完,停顿了两秒。
温玫的心口一滞。
裴遇舟又道:“有空常来往,请孟小姐代我问令尊好。”
“当然当然,我先干为敬!”
孟南汐和裴遇舟碰了一杯,一饮而尽,又转头去敬其他人。
温玫坐在沙发上,离裴遇舟半个身位的距离。
“裴总,又见面了。”
裴遇舟点了下头,问:“听景川说,你不会喝酒,果汁可以吗?”
温玫听到陆景川的名字,心底不爽。
“我喝酒。”
裴遇舟的眉头微挑了一下,给她倒了杯酒,递过来。
“威士忌。”
温玫喝了一口,猛呛了一下,不由得咳嗽起来。
裴遇舟的胸腔漫出沉闷的笑声,又问:“换果汁吗?”
温玫固执的摇头:“不,就喝这个。”
手心一空。
裴遇舟从她手里拿走了酒杯,又换了一杯给她。
“就算换口味,也要循序渐进。
那杯太烈,不适合你。”
温玫拿酒杯的手一僵,撞进裴遇舟晦暗不明的眼神中。
明白了男人的暗示。
几乎是明示了。
她目光微闪,下一秒,往裴遇舟身边坐近了几寸。
一手撑在沙发上,一手去够茶几上那杯刚刚被拿走的烈酒,呼吸贴的极尽。
“又没试过,裴总怎么知道不适合?说不定,我就喜欢烈的。”
温玫拿回杯子,双眸不甘示弱的盯着裴遇舟,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
火辣辣的灼烧感从喉头一直蔓延到胃里。
温玫微微皱眉,却硬勾起一抹明媚的笑,心脏更是不受控制的狂跳。
指尖倏的一热。
裴遇舟的手按住她放在沙发上的手背,看着她有些迷离的双眼。
“喝醉了?”
温玫没挣脱,仰头,望着他。
“没有,清醒的。”
“我看不像。”
温玫不甘的挑眉:“裴总觉得,怎么才像清醒的?”
裴遇舟凑近几分,几乎快要吻上她。
呼吸之间,温玫能闻到裴遇舟口中的酒香。
“想离婚应该去找律师,想报复应该去雇打手。有夫之妇和别的男人保持距离,才是清醒的做法。”
温玫哑声道:“离婚他不会净身出户,雇打手也要不了他的命。我清醒的做法是,今晚在这里挑一个人,做我的情夫。”
裴遇舟的眼神狠狠晃了一下。
温玫捕捉到裴遇舟眼底的情绪,脸上漾开一抹极艳丽的笑,起身去了洗手间。
冰冷的水冲洗完双手,温玫又站在洗手台前缓了一会才出去。
准备和孟南汐告辞。
今晚的结果她已经很满意了,再撩拨下去,恐怕适得其反。
一开门,看见裴遇舟站在门外。
“裴总,这是女洗手间。”
“嗯,我知道。”
裴遇舟步步靠近,将她逼回了洗手间,反手关门,上锁。
温玫倒退几步,后腰抵在了冰凉坚硬的洗手台上,说话有些磕巴。
“裴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裴遇舟的双手撑在她两边,挑眉,眼神微嘲。
“我以为,陆太太撩我的时候,就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难道是我误解了?你不是在、勾引我吗?”
“我......”
是这么想的。
可没想进展这么快。
“陆太太,不介意在这里吧?”
裴遇舟深邃黑眸紧紧锁着她的双眸,不给她半分闪躲的机会。
温玫紧张的咽了下口水。
在男人的手指碰到她的瞬间,温玫的手机响起。
“老公”两个字在屏幕上跳动,格外刺眼。
“陆太太,后悔还来得及。”
温玫抬眼对上裴遇舟略带嘲弄的眼神,潋滟眸光里透着一腔怨恨。
“我有名字。”
她把手机放在洗手台上,任由其疯狂震动。
裴遇舟玩味的勾了勾唇,一字一顿叫她:“温、玫。”
温玫像是不甘示弱,也叫他:“裴遇舟。”
裴遇舟的眸色如墨,透着几分危险,声音都哑了几分。
“叫我什么?”
“裴、遇、舟。”
男人盯着她粉嫩的唇瓣一开一合。

温玫垂着眼帘,品茶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仿佛对此结果早有预料。
倒是让裴遇舟的眸底凝出几分寒霜来。
“温玫。”
他叫她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温玫放下茶杯,精致的瓷杯在桌上发出清晰而冷冽的声响。
“裴先生能为我做什么?”
她抬眼,无所畏惧的望进裴遇舟眼底的寒霜中。
前一秒那个妩媚动人的茶艺师,这一秒就成了谈判桌上理智冷漠的对手。
裴遇舟眯了眯眼,黑眸里沁出几分玩味。
他抬手捏住了温玫瘦的略尖的下巴,往自己面前带了带。
“说说看,你都想利用我做点什么?”
“让陆景川一无所有。”
裴遇舟轻笑出声。
“温玫,你真的了解你的丈夫吗?”
“什么意思?”
裴遇舟说:“且不说我不会无缘无故弃用我手下的得力干将,单说陆景川这个人,今年才二十六岁的年纪,眼看就要做到集团副总了。
也就是说,他一个普通出身毫无背景的大学生,毕业不过四年,就做到了很多人一辈子都够不到的高度,知道为什么吗?”
温玫垂下眼帘,遮掩着因为回忆而藏不住的情绪。
“他是我见过的最聪明上进的人,大学连续四年特等奖学金获得者,各项竞赛冠军拿到手软,还自学了两国语言,差点做了外交行业。”
温玫想起那个在校园里意气风发的学长,发丝都带着青春狷狂,唯独对她温柔呵护。
“除此之外,他心细如发,擅察言观色,说话做事从没有半点错漏。”
裴遇舟说:“一个万里挑一的人才,即便不在裴氏,即便我不提拔他,他也有的是大展拳脚的空间。
你想让他一无所有,从哪里下手?从这捕风捉影的出轨事件上吗?
可私生活从来不在社会衡量男性成功与否的标准之中,甚至有的是客户乐意跟他交流这方面的经验。”
裴遇舟的话仿佛一记一记重锤,锤的温玫的脊梁一寸寸的弯下去。
漫长的沉默之后,温玫的声音冷冽如初春之雪,没有丝毫温度。
“裴总的意思是,你帮不上我的忙?”
温玫慢吞吞的起身,礼貌又疏离的道别。
“那就不打扰了,告辞。”
木质的包厢门“呼啦”一声拉开。
女人的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哒哒哒”的声音冷静淡漠的远去。
包厢里。
裴遇舟修长的手指捏了下茶杯,更像是在克制着不去捏断温玫那细细的脖颈。
下一秒,他猛地把茶杯杵在桌上。
力道有些重,溅出几滴茶渍。
红木的桌上晕开点点桃花。
......
温玫回到车上,脑中闪过和陆景川这四年的点点滴滴。
他近乎无微不至的呵护她,才温暖了她这颗原本不对婚姻抱有任何期待的心。
可那个男人好像一瞬间就烂掉了。
温玫翻到手机上保存的那位“公主”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一个温软甜腻的声音接起。
“喂?”
一瞬间,温玫像是被掐住了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
“喂?哪位?”
温玫正要开口,突然听到电话那边传来陆景川的声音。
“蕊蕊,跟谁打电话呢?”
女人娇嗔道:“不知道是谁,应该打错了吧,打过来又不说话。”
“那挂了吧,过来看看我准备的礼物。”
电话挂断。
温玫的手机掉在车座下,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岂止是陆景川烂掉了?
连同她的婚姻、她的生活,都一起烂掉了。
温玫启动了汽车,在路口转弯时,一辆车别过来。
她看了一眼后视镜,躲闪时打了下方向盘,“砰”的一声撞在了路边的栏杆上。
短短几分钟,她的脑袋嗡嗡作响,外面似乎有人焦急的敲打车窗,用力的拽动门把手。
温玫捂着胸口,趴在方向盘上大口大口的喘息之后,才打开车锁。
车门被猛地拽开。
温玫身子腾空,转眼间就被抱下了车。
裴遇舟墨色的眼眸翻滚着暴虐戾气:“你不要命了?这是三十六计的哪一计?苦肉计吗?”
“裴总想多了,我只是车技太差。”
温玫作势要从裴遇舟怀里下来。
双脚刚一沾地,就软的直接跌坐在车边。
裴遇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冷厉的像一把刚开刃的刀。
“温玫,你今天要是撞死在这里,明天陆景川给你办完葬礼,后天就能再娶。
你不肯离婚,在这污水沟一样的婚姻里跟他搅和,能捞到什么好处?”
温玫仰头看着他,殷红的血从额角往下淌。
衬的这张脸明艳又可怜。
“我从来没说我不肯离婚,换句话说,离婚跟你,我能捞到什么好处?”
四目相对,裴遇舟似乎第一次看清女人眼底的倔强。
那些温柔的、优雅的、善解人意的面具一一揭下,现在这个遍体鳞伤却紧咬牙关的脸,才是她真正的模样。
有人负了她,她一定要报复回来才甘心。
哪怕伤敌一千,自负八百,她也无所谓。
温玫扶着车轮,踉跄的站起身。
“裴遇舟,我阴暗的目的、龌龊的心思、蹩脚的勾引手段都给你看过了。
如果你是甲方,这个时候要么跟乙方把合同签了,要么就此别过,也好让乙方换个买家。
做生意的道理,你比我清楚,不是吗?”
她勉强站稳之后,踉踉跄跄的回到驾驶座去找手机。
“三次。”
背后传来裴遇舟冷到极致的声音。
温玫的身子一颤,问:“什么?”
裴遇舟说:“不影响裴氏和我个人的前提下,我帮你收拾他三次。
要是你真有本事,你最好能利用这三次机会让陆景川一无所有。”
温玫还没回答,裴遇舟又追问:“三个月之后,你离婚,别指望我陪你一个有夫之妇红杏出墙。”
温玫摇摇头:“三个月不够,至少半年。”
裴遇舟逼近她,手掌撑在车边。
那双黑眸带着深不见底的压迫感,仿佛一张大网将她禁锢,让她无处可逃。
“四个月,这期间你得随叫随到,而且你不准和他再有任何夫妻间的行为,这是底线。
谈不妥的话,你就可以另找买家了。”
“好。”
温玫温吞的应了一声,身子又往下倒。
裴遇舟一手揽住她,一手帮她拿着手机。
屏幕正好点亮在通话记录上。
“十分钟前,你就打了急救电话。”
裴遇舟眼眸微眯,喉咙里溢出一声冷笑。
“车祸才不到五分钟吧?温玫,还说不是苦肉计?”
温玫往他怀里倒,又戴上了那张温柔娇软的面具。
“是欲擒故纵——我赌你对我的兴趣不止于泡杯茶而已。”
温玫指了指后视镜,说:“我看见你的车跟在后面。”
她支撑不住,彻底瘫在裴遇舟怀里,唇角还噙着得意的笑。
裴遇舟将她横抱起来,小臂收紧,声音微哑。
“你该庆幸你现在要去的是医院。”
“不然呢?”
“不然今晚就是你第一次红杏出墙,明天我可以保证你下不了床!”
露骨又霸道的宣誓主权,让温玫脸蛋腾起红晕。
她安心的窝在裴遇舟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这把趁手的刀,是她的了。

温玫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她去卫生间洗漱了一下,出来时,裴遇舟正好进来。
“醒了?头晕吗?”
温玫慢吞吞回到床上:“晕,想吐。”
“轻微脑震荡,你再使点劲往栏杆上撞,我们就不用谈生意了,我直接给你办葬礼就行了。”
温玫看着裴遇舟把早餐放在她的小桌上,垂眸时,黑眸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似有笑意蔓延。
“裴总心情不错?”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调侃她,还挺毒舌的。
裴遇舟刚打开那份瘦肉粥,闻言放下勺子,盯着她看。
“温玫,你长不长记性?”
温玫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裴遇舟扣着她的后脑勺,吻了上来。
“唔——”
温玫的呼声被男人尽数吞下。
裴遇舟紧紧地箍着她的腰贴向自己,亲的霸道又凶狠,似乎要让她牢牢记住这种感觉。
突如其来的亲吻让温玫本就晕眩的脑袋更加混乱,她脑中一片空白,双手在裴遇舟的胸口迟疑了一瞬,便停止了挣扎。
她顺从的闭上了眼睛,任由他肆虐占领。
过了许久,门口响起男人的声音:“裴总......”
温玫立刻要躲。
裴遇舟却不肯放过她,扣着她吻的更疯。
直到温玫的唇齿间溢出哀求声,裴遇舟才放开她。
温玫气喘吁吁,双眸如水洗过一般,惊慌的看向门口。
一个黑色西装的男人拿着文件,恭敬的站在门口。
温玫松了口气。
她还以为是......
裴遇舟捏着她的下巴拉回她的注意力,眼底压抑着某种情绪。
“长记性了吗?该叫我什么?”
“裴遇舟......”
刹那间,裴遇舟的目光又灼热起来。
温玫的脸不由得微微一红。
只是叫他的名字而已,不知道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温玫急忙道:“有人找你。”
裴遇舟嘲讽道:“昨晚的出息呢?现在知道怕了?”
他抬手示意对方进来:“这是齐耀,我的特助。”
齐耀走上前,先跟温玫打招呼。
“温小姐,您好,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事您可以吩咐我去办。”
温玫接过名片时,听到这个称呼,心头颤了颤,看向裴遇舟。
裴遇舟神色如常:“说正事。”
齐耀说:“陆副总监想见您,关于魏总那个项目,他想戴罪立功。”
裴遇舟坐在一旁和温玫一起喝粥,淡淡开口:“几个数据让裴氏损失了四百多万,魏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只要钱进了他的口袋,绝对不会再吐出来,他打算拿什么立功?”
齐耀说:“陆副总监只说,他有办法让魏总重新签一份合同,只要您再给他一次机会。
如果不成,他愿意辞去副总监的职务,从基层做起。”
裴遇舟看向温玫,温玫并没有什么反应。
他说:“那就让他试试吧,不用来见我,事情办成了有他的好处。”
“是。”
齐耀离开病房后,裴遇舟问:“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温玫认真道:“这个粥,味道很熟悉,你在哪家店买的?”
裴遇舟微微一怔,眸底如轻羽点水,瞬息无痕。
“齐耀买的,难道我还亲自给你买粥吗?”
温玫“哦”了一声:“挺好喝的,下次我问问齐特助,我最喜欢喝粥了。”
裴遇舟岔开了话题:“我下午有事,不过来了。”
“好。”
......
晚上。
温玫正坐在病床上看书,陆景川就冲了进来。
“老婆!”
他捧着温玫的脸,看到温玫额头缠着的绷带时,眼眶都红了。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去送文件,不然你也不会伤成这样。
医生怎么说?严不严重啊?有没有后遗症?”
陆景川连珠炮似的一顿询问。
温玫恍惚间又看到了那个青春肆意却唯独对她呵护备至的学长。
“温玫,说话啊,是不是很疼?
都怪我,以后我一定寸步不离的守着你,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有那么一瞬间,温玫甚至想,是不是她搞错了?
他如果不爱她,为什么要这么嘘寒问暖?
“老公。”
她叫他。
“哎!我在,我在呢!你说!”
温玫轻轻的握住陆景川的手,眼底沁出几分委屈可怜。
“老公,昨晚你去哪里了?”
温玫感受到那只和她紧握着的手,猛地一攥。
陆景川的眼神微微闪了一下,说:“我就在医院啊,我就是一整天都没等到你来送早饭,问了护士才知道这件事的。
温玫,你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故应该告诉我的,你知道我听到别人说你出车祸有多担心吗?”
他又将话题扔回了她身上。
温玫又追问了一句:“你昨晚在医院吗?”
“在啊,不然我还能去哪?”
“可我给你打电话,你关机了。
我打给医院,医院说你不在。”
陆景川只用了一秒,就找到了借口。
“好吧,我昨晚听说项目出了问题,偷偷跑回公司去了。
其实是因为你把文件拿错了,导致我得罪了客户,公司给了我一个严重处分。
我不想告诉你的,怕你自责。”
温玫浅浅一笑,收回了手。
“那都怪我,这么点小事都没办好,拖了你的后腿。”
陆景川大度道:“别胡说,我不会怪你的,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重要。
只是我今晚要去见客户,想再挽救一下这个项目,恐怕不能陪你了。”
温玫也大度的回应:“工作要紧,你去吧,我没事的。”
陆景川又是一顿安慰,才匆忙离开。
他前脚刚走,孟南汐就拧着眉进来了。
“南汐,你怎么来了?”
孟南汐哼哼着:“我消息多灵通啊!你出了车祸,还敢瞒着我!”
“不敢不敢,我巴不得你来对我嘘寒问暖呢!”
孟南汐坐在床边,欲言又止了半天,终于没忍住。
“温温,虽然说夫妻的事情我不该掺和吧,但是咱们俩这么多年好姐妹,我得提醒你一句。”
“嗯,你说。”
“你们家陆景川聪明过人,在职场游刃有余是好事,但他是不是把这一招用在你身上了?
我听我爸说是他自己把合同弄错了,怎么刚才在门口听见他说是你把文件送错了呢?
你可得弄清楚了,否则不是让你背锅吗?合着你帮他跑腿你还有错了?”
温玫翻书的手一僵,说:“南汐,你觉得陆景川好吗?”
孟南汐噘着嘴哼唧了半天,说:“还行吧,连我爸都夸他年轻有为,说他比我身边那些豪门子弟强多了,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呢!
但我觉得你也不差啊!
叔叔阿姨离婚了,你从小就独立有主见,很多事情都比我拿的准。还有你成绩也好,长得也漂亮,工作能力也强,还没毕业就被电视台挑走了。
当初要不是你说你和陆景川有什么救命之恩的缘分,我肯定要在圈子里精挑细选一个公子哥介绍给你。”
温玫眼眶含泪,轻声说:“就是说啊,我爸妈都有自己的家,我连过年的时候都不知道该去哪。
人生原本孤立无援,可你要是在无人区命悬一线,这人一口水一口水的把你救回来,你也会觉得这辈子有家了。”
孟南汐给她擦眼泪,问:“温温,怎么了?陆景川欺负你了?”
温玫握着孟南汐的手:“南汐,除了你,我谁都不信,所以这件事我只能让你帮忙。
这个,是陆景川的出轨对象的手机号。
你帮我查一查,我怀疑她不是普通人,说不定是你们那个圈子的。”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尹向蕊一边往茶水间走,一边亲昵的回应。
“想我啦?那你晚上来接我下班吗?”
闵兰戳着高冠宇:“看吧,我就说她有男朋友,今天晚点下班,说不定能看到呢!”
两人嬉笑着走出去,温玫在办公室里坐了好一会才起身。
“嗡——”
手机疯狂的震动起来。
她看到陆景川的来电,接了起来。
“喂?”
“温玫,你回去上班了?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陆景川的声音又急又怒。
温玫沉默了几秒,淡淡道:“上班有什么好商量的?而且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出来走走吗?省的我在家里胡思乱想。”
“我是这么说过,可你刚刚出了车祸,要不还是再休养一段时间吧?”
温玫唇角扯出冷笑,语气却温软。
“这么心疼我?那你今天来接我下班好了,我的车送去修了。”
“什么?”
“不方便吗?昨晚你跟我说合同搞定了,想跟我一起出去庆祝一下,我已经订了餐厅了。”
陆景川犹豫了两秒,似乎是在回忆。
“我昨晚说的吗?”
“嗯,在病房说的,不过你喝的太醉了,我早上回家换衣服的时候你都还没醒。”
陆景川讪讪的笑着:“那我真是喝醉了,不过我今晚要加班,没办法陪你庆祝了。
我好不容易搞定合同,可不能再出纰漏了,你还是把餐厅取消吧。”
温玫听着陆景川信手拈来的谎言,手落在身侧,紧握成拳。
被最亲近之人背叛和欺骗的愤怒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却又要硬生生的压回去。
“温玫?生气了?我下次一定补偿你,这次真的是特殊情况。
我不会怪你送错了文件,你也体谅体谅我,好吗?”
温玫紧咬着后槽牙,半晌才松开。
“没生气,那你好好工作。”
“爱你,老婆。”
温玫挂了电话,缓了缓情绪,走出办公室。
她正整理着资料,高冠宇走过来叮嘱。
“花城餐饮那边不好搞,你小心点,有事先跑,别为了新闻受伤了。”
“嗯,我知道,谢谢你。”
......
温玫租了一辆车开到花城餐饮。
三天前,一个孕妇在这里吃完午饭后没多久就流产了。
之后花城餐饮对外称会全力配合有关部门调查,之后就闭门谢客,无论谁去都不许进。
新闻界的同行都敏锐的意识到,这是餐饮店销毁证据的惯用手段。
因此现在谁得到第一手资料,谁就能第一个播报这个热点新闻。
温玫把车停在餐饮店的后门,时刻观察着店里的动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温玫等的昏昏欲睡,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
她正要开车离开,突然看到后门打开。
两个员工打扮的人正拖着两大个塑料桶往车边走。
她戴好微型摄像头,一路小跑到员工跟前。
“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惠新茶行怎么走?”
温玫拿着手机翻找地图:“我看地图上显示就在这里,但是我开车在这里转了半天也没找到。”
温玫一边问路,一边往塑料桶里偷瞄。
这一看,吓出一身鸡皮疙瘩。
那桶里尽是腐肉!
距离孕妇流产都过去三天了,花城餐饮居然还没处理完店里的过期腐烂食品,可想而知店里的存货有多少!
温玫稍稍转了下身子,让身上的摄像头能拍到垃圾桶里的腐肉。
“惠新茶行?没听说过,你找错地方了。”
店员不耐烦的摆摆手,温玫又客气的道谢离开。
她回到车上,立刻开车返回电视台。
此刻办公室已经空无一人,温玫回到工位导出拍摄素材,确定素材可用,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
她又写了一份简报,才下班离开。
......
电梯门打开,温玫走进车库,忽然觉得背后一凉,一道黑影闪过。
温玫心里一惊,快步往车边走去,同时手伸进包里按下手机。
眼看还有几步路就到车边了,两个男人从旁边闪过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温玫转身想跑,背后又是两个男人,将她死死围住。
“你找惠新茶行,从我们餐厅找到电视台来了?”
一个男人凶狠的夺走她的皮包,把里面的东西“哗啦啦”倒了一地。
手机的屏幕还亮着。
“老公”这两个字,在昏暗的车库格外显眼。
“呦,还打电话呢?你要找老公啊?这里都可以做你老公啊,哈哈哈哈!”
四个男人一阵哄笑,其中一人一脚碾碎了她的手机,扯住她的衣领。
“小记者,录像设备呢?”
温玫忙道:“我什么都没拍到......”
“没拍到是吧?那你跟我们老板说吧,看看他信不信你!带走!”
......
温玫被拉扯进一家夜场的包厢。
一个花西装的男人站在中间,拿着麦克风鬼哭狼嚎的唱,十几个年轻美女穿着火辣,坐在沙发上热情的给他鼓掌喝彩。
“老板,又逮到一个小记者,不知道拍了点什么,不肯交出来。”
花西装一边唱歌,一边围着温玫打量。
“妹妹,你说你这么漂亮,干点什么不好,非要趟这趟水,你也不怕淹死?
来,跟哥哥说实话,拍的东西呢?弄哪去了?”
麦克风伸到温玫嘴边。
温玫还是那句话:“什么都没拍到,真的。”
花西装叹了口气:“我好好跟你说话,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温玫的头发被人一把扯住,头皮剧痛,随后被猛地摔在茶几上。
男人狠狠按住她的脑袋,声音粗狂的吓人。
“老子明白告诉你,你就算拍到什么,这事也翻不出花。
你非要添乱,今天就教教你怎么做人!”
酒瓶被粗暴的塞进温玫的嘴里,咳得她牙齿生疼,不断涌入的酒液和血腥味混在一起,让她连呼救都喊不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温玫只觉得头昏脑涨,恍惚听见有人说了一句。
“老大,上面说教训教训这小媳妇就行了,别真闹出人命,咱们担不起......”
温玫下意识的扯住一只手:“谁?是谁......”
是陆景川,还是尹向蕊?
或是别的什么人?
花西装扯着温玫的头发,阴笑的脸凑到她面前,显得格外诡异恐怖。
“小记者,不该你问的别问,老老实实滚回去离婚,否则还有的是好果子给你吃!”
温玫被人连拉带拽的扔出了夜场。
呼啸的风声,她听见几声嘲讽。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厚的,听说她老公早不要她了,她还死赖着不撒手。”
“你知道什么?明明是姓陆的既要又要,上面才恼了,借这个机会从她这里下手。”
“哟,那这么说她还挺可怜的?长得倒是挺漂亮的,可惜没后台,连自家男人都留不住。”
“你还有功夫可怜她?要不是上面高抬贵手,咱们老板也得完蛋,得了,扔路边随她去吧。”
温玫躺在冰凉坚硬的马路边,全身剧痛,却抵不过心底的痛意。
她闭着眼睛,像是回到了十八岁那年去过的无人区。
濒死之际,她听见男人温厚的呼唤。
温玫。
温玫。
睁开眼睛,我带你回家。
她听话的、努力的掀开眼皮,对上一双深邃的墨色黑眸。
“景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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