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薛明月坐在副驾驶,而陶曼就坐在车厢后座。
氛围平静却诡异,柑橘香味弥漫车厢。
薛明月强压着心底的恶心,林宴礼仗着她看不见,竟敢将小三带回家。
说来也可笑,他甚至能在回家偷腥之前,为她买爱吃的甜点。
“月月,刚刚路过这家烘焙店,我看见橱窗里有你爱吃的提子贝果,你尝尝。”
同时,他无声递给后座的陶曼一块提拉米苏。
透过后视镜,薛明月看见陶曼朝林宴礼娇俏地笑了笑。
真是一碗水端平啊,她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回到家,薛明月被抱到了卧室。
林宴礼道:“月月,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先休息会儿,我一会就回来。”
他走了没几步,又折了回来,从兜里掏出一只创可贴,蹲下身,把它贴在了薛明月的脚踝上。
“月月,你高跟鞋穿着磨脚怎么不和我说呢?”
原来他这样体贴,她嘴角溢出凄冷的笑,只觉得万分讽刺。
在他诸般的温柔和宠溺中,她感到愈发的绝望,浑身冰凉,却不得不忍受着这虚假的关心和照顾。
就好像有人在她已经溃烂、血肉模糊的伤口上不断地撒盐。
她痛得麻木,连呼吸都觉得累。
“月月,你眼睛受伤就别乱跑了,老老实实在卧室等着我,我打完这通工作电话就回去陪你。”
说罢,林宴礼温柔地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了个吻。
他的身上还带着股淡淡的柑橘香,是陶曼身上的香水味,甜得发腻。
薛明月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躲开了那个温柔的吻。
“手怎么这么冰?”
林宴礼的语气满是关心,见她连拖鞋都没穿,露出个无奈又宠溺的表情,将她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离开前,林宴礼回头看了一眼床上噘着嘴的陶曼,朝她轻轻“嘘”了一声。
薛明月靠在他胸口,将他所有隐秘的动作尽收眼底,心脏像被刀子重重划过,疼得她浑身发抖。
“冷了吧?”
她抖得愈发厉害,林宴礼也将她抱得更紧。
俨然一副完美丈夫的模样。
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细弱不可闻。
余光一瞟,陶曼身穿一条雪白的裙子,扎着马尾,清纯得仿佛还在上学的大学生。
与那副热辣勾人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她不敢说话,无声地对林宴礼比了个口型:送我,好不好?
虽然没有声音,可她表情泫然若泣,隐忍又委屈。
是个男人都会心疼吧。
果然,还是一样的借口,一样的说辞。
“月月,我临时有点事要处理,要回公司一趟,忙完我就回来。”
薛明月两眼空空,半晌后,平淡地点了点头。
“听话,等我回来。”
林宴礼走前特意叮嘱保姆炖了燕窝,真真是无微不至,妥贴周到。
可出门时,他却牵着陶曼的手。
望着两人成双成对的背影,薛明月露出个嘲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