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五分钟警察出警,来到我家了解情况。
将我带到警局做了笔录,他们信誓旦旦地向我承诺一定会调查清楚。
可是当我回到家里,忐忑地等待通知时却过了一星期都没有任何消息。
只有手机会在深夜时接到几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沈冉,你要是搞事情,出门小心不要被车撞!”
接二连三不同的电话打进来,每一个我都接听了并且录音了。
我知道陈总在市里手眼通天,警察里也有他的人从中作梗让我无法申冤。
之后我拿着自己的身份证在网络上录制了一条举报视频。
在视频中我实名举报陈总、校长还有警局的为非作歹。
讲到女儿身上的伤疤时我还是泣不成声,曝光了霸凌者的姓名、班级还有学校。
我的视频一发布就在各个平台冲上了热搜,视频中有好多网友支持我。
不到三个小时观看量、转发量还有评论量就破了几十万。
甚至有媒体私信想要来采访我,就当我以为天终于快亮的时候。
平台方以暴露未成年隐私将我的视频下架,警局更是将我请到局里喝茶。
在警局中进行了一下午思想教育,再出来时想要采访我的媒体纷纷不见了踪影。
反倒是我女儿的书包中查出陈佳梦的现金还有其他同学手机的视频在网上沸沸扬扬。
更是有人散播谣言说,我女儿是自杀,我为了讹诈才编出了这出“好戏”。
我的手机短信被各种各样的谩骂塞满,各大平台也都被封号。
可我不认输,我打电话给所有我认识的人,可他们都避我如蛇蝎。
几个星期后我的工作也丢了,我能想到的所有办法都不能撼动他们丝毫。
这个世界是非不分、黑白颠倒,我快要被舆论和网暴压死了。
可我的女儿尸骨未寒,她还死不瞑目啊。
我挣扎着从地板上爬起来,走进了公公婆婆的房间。
老公曾自豪地将父母的功勋展示给我看,可时间太久了我都忘记它们的来历了。
但这些年我和若若一直精心地保养着它们。
拉开抽屉它们依旧闪闪发光。
屋子的正中央还有一块高高挂起的牌匾,上刻着六个大字:“一等功臣之家!”
我搬来架子将牌匾取下来,抚摸着我丈夫用血肉换来的字。
“老公,我真的无路可走了。
求求你帮帮我吧。”
我将勋章放进挎包里,用绳子捆好牌匾背在身后,手里还捧着女儿和丈夫的骨灰盒。
趁着外面监视的那群人打盹,我背着沉重的它们悄悄出了门,走在偏僻的小路上。
城外的郊区里驻扎着一处最近的军区,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帮我。
但此时我已经别无选择。
我走了两个小时终于走到了营地门口,我卸下身后的牌匾,放下骨灰。
在怀中抱着牌匾跪在了部队的大门口。
这时在部队微弱的灯光后,传来刺眼的灯光。
我回头,三四辆汽车停在我身后,车上下来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