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儿遭受了校园霸凌,那些孩子欺负她只是因为看不起她没有爸爸。
可她们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一名一等功烈士。
我从小教育女儿要尊重爸爸,要坚强,他永远是我们的精神支柱。
直到我被女儿高中的班主任通知去医院,才看到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女儿。
霸凌者的父母趾高气扬地出现在病房,威胁我拿钱闭嘴不许闹大。
就连学校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最终我的孩子抢救无效去世,我抱着一等功臣之家的牌匾跪在军区门口。
那些作恶多端的人终于意识到他们踢到了一块钢板。
我和老公结婚的时候,就听说了他年幼时父母都为国捐躯了。
他当时也在部队里,继承了他父母的遗志继续保家卫国。
我们虽然聚少离多,但生活也算平淡幸福。
直到女儿六岁那年,他接受了一份紧急任务秘密出发,可却再也没有回来。
他的战友带回来了他的骨灰还有一块一等功臣之家的牌匾。
从此我们母女相依为命。
可我从没有怨过他,我明白这是他的使命、他的骄傲。
作为烈士的遗孀,我从不想给政府和部队添麻烦。
我没什么文化,但是我们的女儿若若很争气。
她从小县城一路考上市里的重点高中,我也搬到市里找了份工作陪读。
若若和她爸一样要强,每次考试都必须争当第一。
学习和生活的苦从不向我吐露,我能做的也只有默默陪伴。
为了能专心学习,高三这年若若申请了住校。
我万万没想到这将是让我痛苦一生的决定。
这天凌晨我接到女儿班主任的电话,她的话中带着焦急。
“沈妈妈快来市中心医院一趟吧,你女儿出事了?”
“怎么了?
我女儿出什么事了?”
我追问,可班主任却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她的遮掩让我愈发心慌,我随意套上外套拿上银行卡就打车赶去了医院。
若若的身体一向都很健康,怎么会去医院呢?
一路上我都在求若若爸爸保佑女儿平安无事,反复回想若若上次放假回家反常的举动。
上周末回家她总是兴致缺缺,没胃口吃饭还问我,“妈,我考不上大学怎么办?”
“为什么这么说?”
“没事,就是随便问问。”
难道真的是身体出了大问题?
我心里着急又害怕地冲向女儿的病房,这才看见瘦弱的孩子身上裹满了绷带。
不敢置信地走到若若身边,女儿听到了我的声音。
她艰难的睁开双眼,眼泪随即滚落,“妈妈,我好疼啊。”
“这是怎么回事?”
女儿的脸上有大面积的瘀痕,眼眶上也有裂痕,嘴唇也是开裂的还在淌血。
任谁看了都知道她这是被人狠狠殴打了一顿。
“我室友陈佳梦和其他女生一起打我,还把我从六楼推下去。”
“已经一个学期了,可她家里有钱有势我不敢告诉你。”
“我以为只要我忍到高考结束就好了,但是妈妈我好痛啊,我不想活了。”
我上前抱住女儿,克制泪水安慰她,“妈妈知道不是你的错。”
女儿的腿和胳膊都骨折了,我小心翼翼地掀开她的被子。
她瘦弱的后背上竟然全是棍棒殴打后的痕迹,旧伤又添新痕令人触目惊心。
一群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怎么会下手如此狠毒。
我努力压制住愤怒,温柔地摸上女儿的脑袋。
“若若别害怕,妈妈来了。
谁都不能欺负你了,你安心养伤就好。”
用纸巾轻轻擦去女儿脸上的泪水,小姑娘声音哽咽却还是乖乖闭上眼睛。
我刚想要走出病房打电话联系女儿班主任,这时门外就来了一群人。
为首的是一个一身商务打扮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身旁还有几个身着体面的男女。
若若高中的校长和班主任跟在男人身侧,脸上全是惶恐。
可身穿高中校服的几个女生却是满脸的无所谓,甚至嫌弃地不想进病房。
他们一进入病房,门口便被身穿黑色制服的高大保镖控制。
陈佳梦这孩子我认识,她紧跟在身前的应该就是她的爸爸。
他看见了我立马将陈佳梦推出来,厉声呵斥犯错的几个女生,“愣着干嘛,还不道歉。”
那几个女生不情不愿地从自己的父母身后站出来,晃悠悠地鞠了个躬。
“阿姨,梁若若,对不起……”声音稀稀拉拉,陈佳梦干脆憋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