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陆云泽回答,陆云深走过来将西装外套系在我腰间,抱着我坐到椅子上。
他找来了消毒用具,半蹲在我面前,小心翼翼清理我手上和腿上的伤痕。
我见他红了眼,温声道:“没事的云深,只是今天可能没法去领证啦。”
“那不重要,疼不疼霜霜,怎么不让人上来喊我。”
我摇了摇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陆云泽。
我何时见过这样的他。
八年的感情,就算是有目的的接近,怎么能转眼间拳脚相向。
陆云深嘱咐秘书监督在场有录视频的员工把视频删除,又再一遍确认了我的状态。
他这才起身走向陆云泽,招了招手让安保把陆云泽身旁的唐落拖了出去。
唐落挣扎着,陆云泽想上前阻拦却被陆云深挡了去路:“哥!
落落她——陆云泽,你犯什么诨?”
陆云深开口打断他。
“我不管唐落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虞霜现在是我的妻子,是你的嫂嫂!”
“你怎么敢这么伤害她?”
陆云深死死盯着陆云泽为我出头。
那股劲和当年他不顾流言和陆家的叫衰,只为给我博个出路一模一样。
陆云泽能学他的习惯,能偷他的名字和气味,却怎么也不能像他一样爱我。
陆云泽好面子,以往在外有人瞧不起我,他碍于面子从未维护我。
更有甚者,都不敢承认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现在也是,员工们看着他议论,他就能把唐落抛诸脑后,只想着逃离。
只是临别时他看了我许久,直到陆云深挡在我面前他才埋头离开。
等到收拾好残局,陆云深马不停蹄地送我去医院处理伤口。
我临时租住的房屋和陆氏公司是反方向,他也不嫌麻烦来回照顾我。
我告诉他不过是小伤口无需这么看顾,可他却难得犟起来,一日三趟给我上药。
直到伤口好全,我们二人第一时间去民政局领了证。
我唯一一条白裙在那天被撕碎。
隔天,陆云深跑去国外设计师家里专门为我定制了不同款式,摆满了我的衣柜。
也赶上在证件照上留住。
陆云深想的周全,连夜处理完工作,备下了钻戒和鲜花,给了我一场盛大的求婚。
他把我在国外结识的朋友都喊了过来,我也从他们那得到了不少东西——一张画工拙劣的设计稿、几张主角满身泥点的偷拍照。
而这些东西的主人,都是陆云深。
这一晚我的眼泪总是不受控,滴在陆云深的身上,滴在自己心上。
陆云深再一次救赎了我。
我又再次闻到他身上的香味,些许柠檬的酸涩,随之是深入人心的温暖味道。
一切尘埃落定后,我决定搬去同陆云深住。
但之前走的匆忙,我许多重要物品还遗落在陆云泽的别墅里。
一听我要去别墅,陆云深急得不行,说什么也要把工作推了陪我去。
我拗不过他,却也只让他在门外等着。
我早就把钥匙交还给了陆云泽,如今只得敲门,却没想到开门的会是唐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