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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嫁:四十九夜缠婚 全集

薄荷味颜料管子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按照张阿婆说的话,我老老实实在午夜十二点将房间里的灯关掉。灯灭的瞬间,眼前黑暗一片,触之空虚无物,但我能明显地感觉到房间里是充盈的。有沉重的呼吸声在灯灭的同时在我身后响起。当大手环在我腰间时,我知道,我等了十五年的丈夫终于来和我圆房了。那是很难形容的一夜。就像是要将我溺死黑夜的喘息中。每每刚活过来,死亡和沉沦仿佛在一瞬间占据了我的整个身体,不容我半点求饶,更不容我拒绝。如此折腾一夜之后,我第二天睡到了十二点多还没起。回想和那个男人疯狂的一夜,床褥凌乱,月光下地上衣物里外都碎裂,散落一地,好不糜烂。现在打量房间,床褥整齐,地上干净,衣服也妥帖地穿在身上,只稍稍有点被蹭走形罢了,并没有半点被撕碎的样子。那一切就像是我在做梦?实则不然,因...

主角:小橙小春   更新:2025-03-15 14: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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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小橙小春的女频言情小说《蛇嫁:四十九夜缠婚 全集》,由网络作家“薄荷味颜料管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按照张阿婆说的话,我老老实实在午夜十二点将房间里的灯关掉。灯灭的瞬间,眼前黑暗一片,触之空虚无物,但我能明显地感觉到房间里是充盈的。有沉重的呼吸声在灯灭的同时在我身后响起。当大手环在我腰间时,我知道,我等了十五年的丈夫终于来和我圆房了。那是很难形容的一夜。就像是要将我溺死黑夜的喘息中。每每刚活过来,死亡和沉沦仿佛在一瞬间占据了我的整个身体,不容我半点求饶,更不容我拒绝。如此折腾一夜之后,我第二天睡到了十二点多还没起。回想和那个男人疯狂的一夜,床褥凌乱,月光下地上衣物里外都碎裂,散落一地,好不糜烂。现在打量房间,床褥整齐,地上干净,衣服也妥帖地穿在身上,只稍稍有点被蹭走形罢了,并没有半点被撕碎的样子。那一切就像是我在做梦?实则不然,因...

《蛇嫁:四十九夜缠婚 全集》精彩片段

按照张阿婆说的话,我老老实实在午夜十二点将房间里的灯关掉。
灯灭的瞬间,眼前黑暗一片,触之空虚无物,但我能明显地感觉到房间里是充盈的。
有沉重的呼吸声在灯灭的同时在我身后响起。
当大手环在我腰间时,我知道,我等了十五年的丈夫终于来和我圆房了。
那是很难形容的一夜。
就像是要将我溺死黑夜的喘息中。
每每刚活过来,死亡和沉沦仿佛在一瞬间占据了我的整个身体,不容我半点求饶,更不容我拒绝。
如此折腾一夜之后,我第二天睡到了十二点多还没起。
回想和那个男人疯狂的一夜,床褥凌乱,月光下地上衣物里外都碎裂,散落一地,好不糜烂。
现在打量房间,床褥整齐,地上干净,衣服也妥帖地穿在身上,只稍稍有点被蹭走形罢了,并没有半点被撕碎的样子。
那一切就像是我在做梦?
实则不然,因为我的丈夫本就不是人。
听张阿婆说,他是山神。
世人皆有根,有根方能立足于世,无根而立足世——为不祥。
我是个无根女,叫程朝燕。
这是爷爷起的名字——自由的燕子向着有光、温暖的地方飞,这辈子都会无忧无虑。
可他给我起完名字的当天就没了,是暴毙。
我的百日宴成了爷爷的忌日。
大家都觉得是我克死了他。
村子里讲究,五十为满,四十九为缺,满则庇佑子孙满堂,缺则积怨祸乱后世。
张阿婆作为那时村里见多识广的老人,恨铁不成钢地用拐杖敲我爷爷的棺材,骂道:“天杀的,都说了小孩名字不能乱起,要等算的!我就晚了一个时辰,你怎么这么等不及啊!”
“这孩子就配不上你这名字!现在好了吧!你拿命给她垫了孽报,还是不够!”
“哎哟!这命数......你们老程家要不找个富贵点的人家将孩子送了吧!不然这讨命的能把你们老程家克得断子绝孙啊!”
张阿婆和爷奶是交好半辈子的朋友。
原本我的百日宴按村里的规矩,是要等张阿婆来了。
根据我的生辰八字算出来合适的字,再由家里人帮我从那些合适的字里面,挑喜欢的组成我的名字。
村里将这一行为,称作“祝名”。
得到祝名的孩子,也就得到了长辈们的祝福,山里老祖宗认可了,便会帮着庇佑孩子,让其健康安全地长大。
而我,按照张阿婆的话来说,本就是灾厄命。
需要起一个极其霸道的名字,才能镇住我这命格。
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意义上的霸道。
可爷爷无视规矩,擅自将旁的期望压在我这命格之上,名字所带着的期望和命格相冲。
故此,爷爷就成了第一个被我的命格吞噬的人。
他暴毙前一秒还在洗脚和我奶奶有说有笑,下一秒,就面容僵硬,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溺死了在了洗脚盆里。
这件事太蹊跷,家里人没有声张,只有少数亲戚知道爷爷去得不安生。
便急匆匆将去邻村办事儿,正往回赶的张阿婆迎回来,帮着算算墓地的方位还有下葬时间。
谁想张阿婆听完缘由,气黑了脸,对着此时母亲怀里熟睡的我就破口大骂,骂完又敲我爷爷的棺材板。
我奶奶恼了,觉得这张阿婆就是想将爷爷的死夸大了。
然后让她折腾一番,多拿点钱,当即骂道:“那死家伙就是酒喝多去了!你这死老太婆,别胡咧咧咒我孙女!”
“我乖孙女命好着呢!她将来大富大贵的!可是要飞出咱们山窝窝的人!”
“飞个屁!你就做梦吧!她这辈子都出不了这个山窝窝!出去就得死!”
我奶奶被气得不轻。
张阿婆也被气得不轻。
后来她跟我说,她原本一大早就要来给我算名字。
可谁想到一整天都诡异得很,像是有人拽着她不让她去我家。
天没亮就被人敲门叫走,说是魂掉了,折腾一早上将魂找回来之后,又被隔壁邻居以最近噩梦连连为由叫走,一掐算,是打柴时惹怒了精怪被人家盯上。
那精怪要亲自到山上才能安抚住,等下山已经是傍晚,原本她那时直奔我家去的。
可偏偏到山脚就被隔壁村的人叫走——热病,小孩昏迷一整天了,张阿婆便又去帮着解决了热病。
她原以为和我爷爷奶奶的交情,会等着她给算祝名,哪怕是晚上十点多......
可没想到等着她的是我爷爷的尸体,还有我奶奶的扫把。
那之后,张阿婆就不跟我家来往了。
事情变故,是在我五岁时。
某天下午,七八岁的小孩突然昏迷不醒,不管用什么法子都喊不醒,第三天就死在了床上。
一开始只是一两个,大家都以为是得了什么传染病。
但这病又很蹊跷,只感染小孩。
直到死亡人数突破五之后,大家都陷入了恐慌,尤其是有小孩的家庭。
很不幸的,我也陷入了昏迷。
奶奶在爷爷死后,成为了村子里的米婆,靠米占卜,除祟祈福。
这是她嫁给我爷爷前,拜师学的,婚后就没做了。
我昏迷后,她在院里泼米成图,耗时一天一夜,终于算出我是丢了根。
也知晓村里其他死亡的孩子,都是被一只黄鼠狼偷走了根吃掉了。
而我的根,被埋进了大山深处的某一个地方。
奶奶留下这句话便吐血而亡,鲜血染红了一地的米,汇出一张血淋淋的地图。
我爸妈那时彻底绝望,奶奶没了,我也昏迷不醒,像其他孩子那样,再过两天我也是死路一条。
就在他们寻思这要不要一起吃老鼠药死了算了时。
张阿婆杵着拐杖,时隔五年,再度走进了我家。
和离开时做的事情一样,她依旧用拐杖敲着我奶奶的棺材,咒骂了快一个小时。
骂完,就坐在我家堂屋里直掉眼泪。
张阿婆虽然面上和我奶奶闹翻了,但终究是这么多年的姐妹情,最后一面还是没见上,论谁都伤心。
我爸给她端了茶,张阿婆喝完茶,看出了我爸妈想寻死,便说道:“要是她奶奶刚下去,就见你们一家子也跟着下去,那不得气过去才怪!”
“反正横竖都是死,还有两天时间,让我带着这娃出去寻寻生路,若是寻不到,你们再去死也不打紧。”

按照伯伯指的路,我顺着另外一个方向的生石灰走。
但到第三个拐角的时候,路上的石灰痕迹突然断了。
我原以为是这段石灰没了,但没想到往前走两步就看到了半袋石灰粉。
可这里四下无人,石灰线断开的地方很匀净,并不像是仓惶离开,剩下的半袋石灰粉也是端端正正摆在那里。
更像是在这里撒石灰的人临时离开了这里。
是因为被人喊走了?
还是因为发现了什么?
我原想着跟老爸说清楚情况,然后我先离开,让他打电话通知二叔公那边,不要随便走动。
如果黄仙捂眼的目的是像困住我和我妈一样,那只要花时间,就能找二叔公他们。
或者让他们在原地等到天亮,天亮之后黄鼠狼回到洞穴里面,对他们的控制应该会解除。
但如果是另外一种可能,比如是引导他们往其他的地方走?
类似于对付三舅的手段。
那后果就很难预料了。
就按照描述来说,他们应该是在从活动室那边往村口走的路上出事儿的。
村口的人没见到二叔公他们,那很有可能他们根本就没走到村口。
我们来的路上手电都往四周照射着看过,没有可疑的人影。
这样来看,困在这段路上的某一个地方的可能性也并不大。
如果是从中途的岔路离开了,那......
我紧咬着唇,痛感越发地让我冷静。
有三条岔路,一条通往村外,一条通往山上,一条通往水库。
通往村外的山路是盘山公路,越往外走越高,并且好几个地方都是峭壁,有护栏,但是也有不少人喝醉了之后走夜路,从上面摔下去。
通往水库的路,那是挖了很多年的水库,水绿油油的,只有需要耕种季节,亦或是旱季才有人去那边把闸门打开一些,将水库中的水灌到河道中,让各家各自引流到田地里灌溉作物。
但因为那边的植被保护很好,都是高大的四季常青的高大乔木,一眼看去,更像是森林深处出现的湖泊,无边的森绿色隐藏着无限危险,像是只看一眼,进去的人都会被吸引到更深处。
以前经常有人在里面迷路消失,并且极少能将人找回来,偶尔能发现尸骨带回来,都是极其幸运的事情,所以很少再有人去那边闲逛。
甚至就算是天性爱水的孩子们,也不会主动到那边去。
至于通往山上的路,那是我最不敢想的路......虽然那边和发现三叔的山是反方向,但那边正好是张阿婆所说的黄仙坟窝所在的地方。
那边是向南坡,但因为不知道什么年代的遗留在那边的坟堆,因为百年来都没人去祭拜,所以被黄鼠狼群占领了,成为了它们的窝点。
我五岁那边因为黄鼠狼偷根的事情,村里死了很多小孩。
大人们都很恼火,甚至已经准备好燃料,打算去将黄仙坟窝所在的地方全烧了,让这些东西付出代价。
但是因为张阿婆阻止了,所以后面大家只是传得那个地方很邪乎,也有人真的去了。
这也是我后来听说的。
那家人老婆生完孩子不久之后受了风寒,身子骨太弱没抗到孩子一岁,就去了。
男人好不容易将孩子拉扯到六岁,可一个没看住,就被黄鼠狼偷走了根,孩子死的那天,男人撕心裂肺的哭声传遍了半个村子。
那之后,男人就沉默寡言了,不管跟他说什么都不回应。
村子里人只当他是忧思过度,哭哑了嗓子。
不想后面几天人就消失不见了。
村里人纳闷,但更多的是担心,就让张阿婆赶紧帮忙算算。
这不算没什么,一算可要了命了。
人已经烧死了。
并且还是在山上!
一听到这个消息,村里人也是震惊了。
合着他自己一个人上山想去跟黄仙坟窝那堆玩意儿同归于尽?
村里也有人终于发现了,之前准备好的燃料全没了。
开玩笑!
那些燃料轻轻松松就能烧光很多东西啊!
人多还好,能将火势控制好!
可他只有一个人,那不得山上火势蔓延了不可?虽然现在他们都没看到冲天的火光。
可就张阿婆却说没事,火只烧了他一个人。
听到这话,大家都震惊了。
但还是赶紧组织人去山上寻找尸体。
黄仙坟窝所在的地方其实距离村子有三四个山头,挺远,也因为那边植被太茂盛,所以除非是有经验的采药人,或是猎人,熟悉山上,基本上一般村民都不会去到那些地方。
村里人当时浩浩荡荡地冲过去,结果还没到地方,就看到三四平方左右的一处草地上,全是漆黑的烧焦痕迹。
而那个男人就站在那里,被烧焦成了焦炭,但依旧站在那里。
大火焚烧之后他的身体蜷缩,但依旧维持着站立的姿势,看向黄仙坟窝所在的方向。
更诡异的是,周围都是堆积的厚厚的落叶,踩上去脆脆的,极易引燃。
但焚烧的范围却就这样控制在这么小的地方。
看起来就像是男人特意到这里来,将自己焚烧给黄鼠狼看似的。
而更诡异的是,尸体就像是长了根似的,不管大家怎么挪动都不能将他移动分毫。
张阿婆听说了这事儿,说尸体不能留在那里,必须要带回来。
她自己亲自到山上,前往了黄仙坟窝里大概是待了两个小时,回来之后,尸体竟然自己倒下去。
很轻松地就被人带走了。
也因为这点,那之后,大家都很少跟黄鼠狼起冲突,哪怕是鸡鸭被咬死不少,也当病死,不计较。
更多的是,谁都不喜欢去到黄仙坟窝那边,担心自己也会莫名其妙死于非命。
而现在,我最害怕的就是二叔公他们被控制着走的路是这一条。
如果黄鼠狼真的将他们控制着走到黄仙坟窝,那今晚,只怕是要死很多人。
我甚至不敢多想,今后会发展成什么样。
没准会有会更多被惹恼的村民不管不顾,冲去和黄鼠狼同归于尽。
那时候......这个村子会不会彻底不存在?
会不会造成什么恐怖的灭村惨闻?

我絮絮叨叨说着,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和三舅相处的点滴,细细数来竟全是他对我的溺爱,我对他的亏欠。
就在我忍不住,想痛哭让三舅把我也带走算了。
眼前油灯火焰猛地窜高,瞬间将表哥手中的三炷香点燃,然后恢复原状。
只一霎,窜起的火焰更像是一个慈祥的长辈,为了让小辈今后过得好,无声的帮扶。
我彻底哭成泪人,和表哥一起将香插进香炉,一切归于平静。
整个灵堂里安静得只剩下我的哭声,和时不时霹雳吧啦响的烛火。
挪棺结束,几个长辈出去商量事情。
表哥将带来的抽纸递给我,等我彻底哭够了。
他才试探着问:“来的时候,你是不也听到三舅的声音了?”
“那不是三舅,三舅不会做这样吓唬小辈的事儿,他会觉得不厚道。”
我正想将事情解释清楚,二叔公他们进来了。
说我爸他们布置好灵堂后,接到了张阿婆的电话,让他们去做其他的事情,但是人手不够,现在他们要去帮忙。
“你们俩要是怕,我喊人来换你们守灵。”
表哥迟疑着想说话,但还是看向我。
我摇头,“我想陪着三舅。”
表哥咬了咬牙,道:“我跟表妹一起,但两个人在这不方便,留个人跟我们一起吧!”
我看出表哥在逞强,有了之前的事情,我其实很不放心他们跟我待在一起。
犹豫再三,还是讲出了来时路上黄鼠狼的事儿。
说完,见大家惊诧困惑,我尴尬道:“它现在可能在围墙外,也有可能进来了,在什么角落躲着找机会。”
“表哥你被它迷过,待在这里不安全,跟二叔公他们一起去帮忙吧!”
二叔公面露难色,“怎么能知道有危险,还放小燕儿你一个人在这儿,这样我怎么跟你爸妈他们交代!”
“可不是,女孩子家更怕吧!咋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
“要不都走?等事情处理好在过来守灵?也不知道张阿婆什么时候回来!”
“不行就先抄家伙出去,弄死那作祟的黄鼠狼,一了百了!”
“啧,可这黄鼠狼记仇,谁弄死它,窝里那些得全来报复!”
“怕啥!大不了抄了那些贼东西的老窝!”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着,也没上联出个所以然来。
我虽然不知道张阿婆交代的事情是什么,但比起有人像定时炸弹一样待在我身边受牵连,更希望孑然一身作困兽斗。
可再怎么也劝不了他们,我只能退而求其次,说之前跟张阿婆学过怎么收拾黄鼠狼。
因为我很早就听到黄鼠狼的声音,没受影响,还成功帮助表哥摆脱控制,加之时间紧迫。
二叔公他们最后还是应下让我留在这里。
与之相对的,是让表哥和一个伯伯留下来陪着。
这事儿是很两难。
三舅本就是惨死,接二连三有怪事儿发生,若是再无人守灵,只怕还得生出什么祸端来。
灵堂很快就安静下来,伯伯靠坐在墙边,我和表哥继续跪着。
到这时,我才有机会向他道歉。
他一脸无所谓,“这有啥,要不是你机警反应快,我现在没准也跑深山里出事儿了。”
但说完,她面上担忧半点不减。
纵使很小就搬迁离开,他也从长辈哪里听到不少关于我的传言。
原以为是过去思想陈旧造成的刻板印象,今晚的事情到真的让他长见识了。
他赶回来时,三舅的尸体刚从山上运回来,一身血污,伤口遍布露在外面的肌肤上。
那真是他这辈子见到的最惨烈的死状。
长辈见多识广,说是黄鼠狼咬的,看样子是被黄鼠狼群围攻了从高处落下来摔死的,身下还压死了两只小黄鼠狼。
但他想不明白,怎么样才会惹怒黄鼠狼发起群攻?
“你也别乱想,那些山精树怪思维跟咱们不一样。”
听到表哥安慰的话,我不知该作何反应。
我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帮三舅报仇,怎么弄死黄鼠狼,并让它们远离这个村子。
猛地我又想到了,黄鼠狼出现是在离开三舅家不久后,那时还在村头中心,属于人群密集的地方。
如果说一开始黄鼠狼出现只是在我家周围,那算是村尾偏僻,人烟稀少。
可现在已经出现在村头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村里已经有很多黄鼠狼了?!
我原先想,只要听张阿婆的吩咐,将棺材挪到村外,那就算是将黄鼠狼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村里的人也会平安无事。
可现在,我的推测变得很可笑。
如果那些黄鼠狼的目标不仅仅是我,不仅仅是丢掉它们聘礼的三叔,而是整个村子的人呢?!
那会不会我们方才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我已经不干多想。
甚至已经怀疑村里有人已经遭到了黄鼠狼的毒手。
颤颤巍巍拿出手机来,我拨通了我妈的电话。
好一会儿,那边才接通,我生怕是黄鼠狼的声音,好在是我妈。
“怎么了?在家害怕吗?”
我去三舅家没跟我妈打招呼,她现在还以为我在家刚睡醒。
“不害怕啊,妈,我刚接到我爸电话,让我在家吧门窗关好了,说是可能会有黄鼠狼进来。”
“他说他没时间给你打电话,还说三舅棺材已经挪到活动室了,让你把三舅家二门窗都关好,谁敲门都别搭理。”
我妈沉默了一会儿,说了句好。
我正要挂断电话,就听我妈喊了我一声。
“燕儿啊!”
“嗯?怎么了妈?”
“别逞强啊,有什么事给你爸打电话。”
“嗯。”
电话挂断,表哥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呃,特殊时期嘛,谁也猜不到会发生什么事情,关好门窗有点防备总没错对吧!”
我尴尬的解释,表哥表示理解。
伯伯这时站起来,说尿急,要去上厕所。
我让他小心点,拿上了一把铁锹。
不成想,他这边刚出门。
前方就传来一声闷响。
砰!
我和表哥都被吓了一跳,站起来,又是一声。
砰!
我俩都愣住了。
从......从棺材里发出来的?!

虽然很小的时候就险些丢命。
但那些我其实都没什么记忆。
知道的那些奇闻轶事,都是听长辈们闲聊。
黄仙捂眼,是说有人进深山采药遇上了大雾,一直找不到路。
精疲力竭后,很幸运地发现了是被黄鼠狼蒙了眼,才顺利脱困。
有说法是,黄鼠狼玩心重,偶尔遇到其他生灵就会捉弄一下。
可百多户人的大村子里,就算是天灾干旱严重那年,也没听谁家说过黄鼠狼进村了。
今晚竟然进村来整我们?
我蹲地上百思不得其解,也不敢跟我妈说她肩膀上有只黄鼠狼。
这东西出了名的记仇,要是我妈被吓到了,反手一巴掌拍过去,再道歉也是讲不通的。
耸耸肩,活动了一下双手,差不多七八两重的东西竟没有半点异物感。
唉!
都怪以前听的时候,没问清对方是怎么脱困的。
“怎么叹气?不舒服吗?”我妈伸手抚摸着我的头。
“没事......不过妈你不害怕吗?我们都困了快半小时了。”
“不就乌漆嘛黑的,有啥好怕的,我小时候连蜡烛都没有,煤油灯也要省着用......啊!”
她突然一声尖叫,我吓得跳起来,只见一只苍白的手扣在她肩膀上!
后面的黑暗空荡荡——我去!只有手!!!
啊!
我狂去打那只手。
不想下一瞬眼前猛然亮起一道白光,肩膀蓦然松了,像是有什么东西跳下去。
眼睛刺疼,透过指缝看到隔壁的小橙妈站在我妈身后,手电光正照在我脸上。
“你们娘俩儿咋了?一直在家门口站着,喊你们好一会儿也不搭理我。”
刚想确认黄仙捂眼是不是被打破了,这话就让我懵了。
“什么站在家门口?我们要去她三舅家都走了快半小时......”
我妈说着,手电往周围一打,傻眼了——还真是我家门口!
“咦,半小时都出村一公里了吧!你们别不是梦游说胡话嘞!”
“现在谁八点多梦游啊!”
行走时,有时而上、时而平地、时而下的路面起伏感。
我拿过手电,看到今天没出门新换的干净鞋子上,沾着尘土和草汁,裤子上还沾满了一簇簇妖针草的种子。
我妈和我差不多,是真的走了快半个小时。
至于走在什么地方......
将手电往路两头扫。
家里习惯定期清理门前十米范围内的杂草,路下面是田地。
因为我,周围的邻居都不愿意挨着我家,所以我家两边的围墙外,都各有一条巷子通往屋后的小菜地。
左边的巷子我们不常走,杂草很多,此时已经被踩出来一条小路。
踩碎的野草痕迹还很新,能摸到草汁,妖针草的大半种子也消失不见。
右边小巷是水泥浇筑的排水沟,昨天刚被大扫帚扫过尘,现在满是菜地同款的新鲜泥土脚印子。
我和我妈对视一眼,默契地往菜地走。
果不其然——一条小路赫然出现在了菜地中心,连接上左右两边巷子。
合着我们就是绕着自家房子走了半小时?!
这黄鼠狼......啧,真有意思啊!
“哪个天杀的啊!这多好的大白菜踩成这样......”
小橙妈跟过来看到菜地狼藉,心疼地骂。
我们没说话,只庆幸停下来后就没挪过位置。
要是让小橙妈看到我俩,大晚上魔怔地沿着房子绕圈圈,非得把她心脏病吓复发了不可。
“应......应该是兔子吧,明天让我爸放两个笼子抓抓看。”
我敷衍说着,推着她往回走。
生怕她看清那一个个印在菜叶子上的脚印。
“是吗?这兔子干的啊?那我明天也喊你小春哥去地里看看,霍霍庄稼可不行!”
将小橙妈忽悠走,我们回家休息。
“你三舅是不是不想我们去看他,所以才拦着?”我妈端着杯子,失神说着。
“我三舅最喜欢吃白菜了,才不会这样糟蹋白菜呢......是黄......”我刚要解释,我妈电话响了。
是我爸,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三两句话电话挂断,我妈脸色更难看了。
“怎么了?”
“你爸说你三舅是被黄鼠狼咬死的,死的不安生,让你张阿婆回来就赶紧过去。”
哐啷——
手里的玻璃杯滑落,摔得稀碎,开水浇湿了鞋子,我妈吓得忙冲过来帮我脱鞋。
“没事吧?哎哟......这都烫伤了,我去拿药。”
脚背全烫红了,但我麻木得不知该作何反应。
惊恐、后怕如钻心虫子似的,爬满整个大脑。
我从没有像这般恐惧过什么。
且继三叔死后,黄鼠狼已经盯上了我们家。
先前若没有小橙妈帮我们打破困境,我笃定下一个惨死的就是我或者我妈。
甚至很有可能,三舅是因为我......
如果所谓的山神庇佑我——代价是让我所有亲人全部死光。
那这些年家人为我所背负的一切,努力活下来反驳别人说我是“祸害”的说辞,都变成了笑话。
没准他们说的是对的......
我从一开始就不该活下来。
头像是要炸开般,一阵天旋地转后,我跌坐在了碎玻璃渣里,手心被扎出血,但我连疼都没感觉到。
直到我妈拿来药膏,见我呆滞的模样,吓得忙将我拖到旁边坐着。
一边检查我的伤口,一边哭,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有点烫手。
“妈......张阿婆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有事想问问她......”
我勉强笑着说,我妈好像更难受了,一把将我抱住。
“没事......没事的,张阿婆回来我会喊你的,乖,燕儿好好睡一觉吧......”
大概是精神太紧绷,在妈妈怀抱中嗅到暖暖的气息,我很快就睡着了。
再醒来,一片漆黑。
是在房间里,盖着被子,但周围始终有点冷。
我坐起来拿手机一看,还不到十点。
猛地想起昏睡前我说的话,我妈满是担忧眼神,我赶紧下床,就想去找我妈解释我当时是脑子宕机了。
可脚刚落地,寒冷刺骨地袭来,我抖了个激灵,心道还是初夏,晚上应该很暖和才对。
门外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燕儿啊,开开门,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那一瞬,我血液都冰凉了。
是三舅的声音。

直到走到中段靠后的地方,才我终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
这边路边几户人都已经搬走了。
只剩下房子空荡荡的。
因为这边没人住,所以当时在村里路灯规划的时候,将这段路剔除出去,其实按照距离来说,十米出头的路段,也就少了两根路灯。
但是现在漆黑一片的这段路,像是藏了很多东西。
每每我将电筒照射过去,依旧是漆黑一片。
而最诡异的是,这段路的生石灰只撒了一半,建筑两边都没撒。
我沿着已经撒好的石灰轨迹去看,发现似乎是直接绕开了这段路,并且将这段路上的四户空置建筑单独圈起来。
将手电筒往远处照射得更远一些,我发现石灰在建筑末端是继续往前延伸的。
这也就说明,现在他们生石灰已经往那边撒去了。
纠结在继续往前走,还是在这里搜寻一下看看有没有黄鼠狼踪迹的我,犹豫一会儿,还是决定先找到其他人再说。
但也就是因为我的这个决定,导致一条鲜活的人命再度逝去。
将头戴电筒打开后,手持电筒也被打开往后照。
确保万无一失后,直接冲进黑暗中吗,一鼓作气跑过去。
中途破风声里好像夹杂着什么奇怪的叫声,我细听没听清,以为是幻听了,就没多理。
离开黑暗后,我听到前面有交谈的声音。
往前走去,终于见到了撒石灰的人。
是伯伯和村里的一个叔叔。
两人脸色都不怎么好,但手里撒石灰的动作没停下。
见到我明显吓了一跳。
“小燕儿,你怎么过来了?”
我将手里的柴刀往后放,“联系不上二叔公,我有些担心就过来看看,伯伯,你们看到我爸了嘛?”
大概是我这个出场造型有点诡异,伯伯拧眉看了好一会儿。
我只能尴尬解释,“我妈想明天找时间休整一下菜地的上地埂,粗树枝有点多,就让我借了三舅家的柴刀和镰刀,让我一起带回家去。”
这样说了之后,他们的紧张感也一点都没消失。
但对我的目光终归是温和了不少。
“你爸和你叔就在上面那个路口,我们刚分开,等待会儿石灰撒过去,应该下个路口就能遇到了。”
“这大晚上的,你一个女孩子家也不怕黑啊!不然跟我们一起吧?再有二十多分钟,也能撒到你家门口了,顺道送你回去。”
听到我爸没事儿,我松了一口气,但是关于二叔公的事儿,他们却没提。
“不用了,我先去找我爸跟他说点事儿,伯伯,你们见过二叔公吗?他们说来跟你们一起撒石灰,但是后面我联系不到他。”
不想这话一出。
对面是沉默。
两人都脸色都变得很难看,但是就是不说话!
我一下子被搞蒙了。
这什么意思?
不就是见过没见过两个回答吗?
怎么他们沉默了?
难不成这段时间里,二叔公真的已经遇害了嘛?
但就算是遇害,那现在坦然说了也没什么吧?
“伯伯,是出什么事情了嘛?”
我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这次伯伯终于说话了。
“唉,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二十多分钟前,我们是接到了你二叔公的电话,当时我们还只分了两批人,围着村子外围撒石灰。“
“一路上倒也没发现什么问题,但就在要到村口的时候,接到了你二叔公的电话。”
“你二叔公说带人来帮我们,快要到村口了,让我们要是到村口了先等一下他们,他们不知道该怎么撒石灰,让我们先教一下。”
“我们当时心想来的人越多越好,今晚也能早点休息。”
“但是我们直到两批人聚拢在村口,也没见到你二叔公他们。”
“大家一合计,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儿,就让几个人从村口出发去活动室的路上迎一下他们。”
从伯伯的话里,我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说话这么遮遮掩掩。
因为去迎接的人刚走出去没几步,二叔公的电话就又打来了。
这次二叔公劈头盖脸对他们就是一顿骂。
说让他们在村口等着,结果一直没见到人,现在已经到村子里了,还说在中段那里等着,让他们快些多带一些石灰过去。
可当时他们有人已经在村口等了将近十分钟了。
也就是接到二叔公电话之后,一直在那里等着。
可一直都没有见到人!
大家也只当是夜黑了,双方都看漏了人,才会错过。
于是就分成两批人,一批从村口开始绕着建筑往回撒生石灰,另外一批人直接带着生石灰去村子中段,和二叔公他们汇合。
可直到他们这批村口撒石灰的人已经撒到村中段了,之前的人都还没有和二叔公他们相遇。
也直接去了二叔公他们家里,但是家里人也说还没回来。
为了不让他们家里人恐慌,只能说应该是两边相遇路上走错岔路了,毕竟村里大小路很多,弯弯绕绕怎么走都能走通。
后面实在没办法,他们就打通了二叔公的电话,那边依旧是谩骂,说已经在老财家门口等了快半小时了,怎么还没有人来。
一顿臭骂的他们狗血淋头。
可很奇怪的是,他们五分钟前才从老财家门口撒完石灰过来。
那里路灯明晃晃地亮着,但是并没有一个人在那里。
听到这里。
我也开始慌了。
六个人?都说走到了村里,并且还说明了地点,但是现在谁都找不到他们!
这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凭空消失了?
但换到二叔公那边的视角,我想到了之前和我妈一直在原地转圈圈,但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在村里走了二十多分钟的事情。
难不成黄仙捂眼又被触发了?
去时九个人没有触发,现在他们回来六个人就触发了?
奇怪的是,他们能一直打通二叔公的电话,并且和对方通话。
但我们打通了只有恐怖的笑声,这是为什么?
难不成是因为我在场?
想到这个可能性之后,我匆匆和伯伯道别。
只能先找到我爸跟他说清楚情况,要是二叔公他们真的在某个地方转圈,或者是走到了其他地方!
那现在他们真的会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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