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怀瑾安阮的其他类型小说《陪他东山再起后,我脚底抹油溜了裴怀瑾安阮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阿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罢,安阮垂眸,转身欲走,却被裴怀瑾一把拉住,转而凝眸看我。不用猜也知道,他这是不满我的做法,要护安阮了。“小眠,阮阮也是好心,你就收下吧,你不是很喜欢宠物吗?”裴怀瑾真的看不出来,安阮带了一猪一鸡,是为了羞辱我吗?我瞧着他眼中有明显的不耐,便不想与他多做纠缠,只好咬牙看向裴怀瑾的助手,“我穿礼服不方便,你帮我牵着吧。”很快,周围人又阴阳怪气起来,说我给脸不要脸,故意叫安阮难堪。想必裴怀瑾也认为我这样是故意给安阮脸色看吧,不然也不会牵着安阮进场,将我这个庆功宴的主角丢在身后。外场空了出来,只有寥寥无几的服务生还在忙前忙后。我怔怔定在原地许久,好半晌才平复方才的惊慌。裴怀瑾不是不知道,我怕猪,更怕尖嘴动物。八年前,我孤身一人跑到乡下去...
《陪他东山再起后,我脚底抹油溜了裴怀瑾安阮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说罢,安阮垂眸,转身欲走,却被裴怀瑾一把拉住,转而凝眸看我。
不用猜也知道,他这是不满我的做法,要护安阮了。
“小眠,阮阮也是好心,你就收下吧,你不是很喜欢宠物吗?”
裴怀瑾真的看不出来,安阮带了一猪一鸡,是为了羞辱我吗?
我瞧着他眼中有明显的不耐,便不想与他多做纠缠,只好咬牙看向裴怀瑾的助手,“我穿礼服不方便,你帮我牵着吧。”
很快,周围人又阴阳怪气起来,说我给脸不要脸,故意叫安阮难堪。
想必裴怀瑾也认为我这样是故意给安阮脸色看吧,不然也不会牵着安阮进场,将我这个庆功宴的主角丢在身后。
外场空了出来,只有寥寥无几的服务生还在忙前忙后。
我怔怔定在原地许久,好半晌才平复方才的惊慌。
裴怀瑾不是不知道,我怕猪,更怕尖嘴动物。
八年前,我孤身一人跑到乡下去求名师出山。
路上我被野猪群围攻,憋着一口气这才逃出来,可刚跑到村子门口,一群尖嘴动物便将我围上,狠狠啄伤了我的小腿。
到现在,我手臂和小腿上,还有那时留下的伤痕。
裴怀瑾自然也知道,他甚至还自责的握着我双手,热泪一颗颗的砸在我手背上,滚烫的令我不知所措,他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你怎么这么傻,为了我去做这些事……你放心,今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伤,更不会再让你留疤!”
隔着礼服,我还能摸到伤疤的轮廓。
可这些,裴怀瑾都忘了。
上层人士最会见风使舵,看裴怀瑾不待见我,他们自然也不会给我好脸色。
等到庆祝环节,大家更是将安阮围在中间,仿佛这场庆功宴是为安阮而办一样。
我远远看着,没上前,还是裴怀瑾消了气后,才施舍般的朝我招招手,向我打手语,“过来,要切庆功蛋糕了,这是你的庆功宴,站那么远干嘛?”
原来他还知道我才是主角。
我默默走上前,拿起小刀刚要切下去,就听安阮在裴怀瑾身边惊喜的叫了一声,兴冲冲地分享着:“对啦!
今天是给苏小姐庆祝她拿了金奖,我突然想起来,我送苏小姐的这两个宠物,前些天也在宠物大赛上拿了金奖呢!”
我手上动作一滞,就听安阮又说,“真是太巧了!
不如苏小姐和你的两个宠物一起庆祝一下吧!”
此话一出,周围人皆笑出了声。
他们看我的眼神有玩味有讥讽有轻蔑,唯独没有心疼。
再转头和安阮对视时,她眼里尽是挑衅,彼时正得意地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双手紧握成拳,直至尖锐的指尖嵌入掌心的软肉,这才松开手。
“是吗?
既然如此,那就让小猪和小鸡来切蛋糕吧,大家给他们庆功就好,我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一点停留。
身后的裴怀瑾见我来真的,吓得眉心一跳,快步上前拉住了我,继而沉声警告。
“苏眠!
今天是你的庆功宴,你走了像什么样子?
连最起码的礼貌都没了么?”
如今,我受伤昏迷,裴怀瑾却置若罔闻。
原本属于我的婚戒也戴在了安阮手上。
当晚我就被送进了医院。
伤口不算太深,却还是缝了六针。
挂号输液手术取药,都是我自己来办,直至到深夜才忙完回老宅。
裴怀瑾一夜未归。
次日一早,我在疼痛中醒来,还没起床就刷到了安阮的新朋友圈。
是安阮靠在裴怀瑾怀里,手腕被裴怀瑾轻轻捏着,为她温柔涂药的视频。
我怔怔盯了许久,直至眼眶发酸这才将手机放下。
没过多久,手机震动一瞬,是裴怀瑾发来的信息。
我下意识的点开,一条文字跃然出现眼前:锦绣人家,1021房间,立刻过来。
他字里行间带着命令与强迫,没给我拒绝的余地。
我犹豫一瞬,却还是起床洗漱赶了过去。
一推开房间门,我一眼就看到此刻的安阮正双眼泛红的窝在裴怀瑾怀里。
见我进来,安阮又恰合时宜吸吸鼻子,故作委屈地从裴怀瑾怀中离开。
裴怀瑾抬眸盯着我,黑瞳微凝,略有怒意。
那晦涩不清的情绪令我浑身不自在。
在静的针落可闻的室内,我忍不住开口。
“有事吗?”
裴怀瑾双腿交叠,下巴微抬,彼时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审视我。
“小眠,听说昨天那些骚扰阮阮的流氓是你找的?”
我下意识地看了安阮一眼,瞬间在她委屈的双瞳中,捕捉到一抹得意的神色。
那一瞬,我立即明白这一切不过是安阮自导自演罢了。
“不是我,我没必要做这种事。”
我原以为,裴怀瑾了解我的为人,不会误解我。
但到底是我天真了。
我三言两语的辩解并未说动裴怀瑾。
他仍旧是那副审视的模样,黑瞳中尽是怀疑。
半晌,他叹了口气,却还是语气温和的和我说:“小眠,你也知道我对阮阮早已没了从前的感觉,如今安家落魄,我才顾及旧情保护她,你陪了我八年,早就是我认定的人,谁都可以唾弃安家嘲讽安阮,但唯独你,没必要这样做。”
我心下一紧,不知该说什么好。
是我陪他度过这难挨的八年,也是我四处奔波求医问药,为裴怀瑾寻生的结果。
他为安阮身中数刀险些丧命,天之骄子沦为人人轻视的废物,也是我陪他度过那段黑暗的时刻。
八年,如今都被他一笔带过。
我吸吸鼻子,眼泛泪光:“八年,是我太傻,我早该知道安阮才是你的良配,你放在心尖上的人,也是安阮。”
闻言,裴怀瑾面色微沉,“你想说什么?”
我摇头,唇边只剩自嘲的笑。
“我想说,我不过是个弃女,在京城没有立足之地,更没有人脉,我又去哪找来这群人,去陷害安家千金?”
即使我这样说,裴怀瑾仍旧不相信。
我也累了,长叹一口气,懒得再和二人多费口舌。
但看裴怀瑾依然是那副上位者的姿态,黑瞳盯着我,我就知道,这事儿没完。
我态度软下来,问,“不妨和我直说,我究竟要怎么做,你们才满意?”
裴怀瑾被秦弋问的有些呼吸不畅,彼时只能烦躁的扯扯领带,回应他时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那你就封锁我和阮阮结婚的消息,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也会带着小眠去国外领一本假的结婚证。”
说罢,裴怀瑾挂了电话,心有郁结的将手机扔向床边。
而我睫毛轻颤,一滴清泪不动声色的划过脸庞,并未被裴怀瑾发现。
他以为,我听不见。
所以才敢明目张胆的在我面前谈论这些事。
可裴怀瑾不知道,早在两天前,我就已经恢复了听觉。
他和秦弋说的那些,我听的清清楚楚,句句诛心。
我原以为裴怀瑾还会继续刚才的动作,可他却从我身上起来,慵懒地朝床头靠了过去。
男人自桌面上摸出一盒烟,不动声色的将其点燃。
缭绕的烟雾顿时绕在裴怀瑾身周,呛得我近乎睁不开眼。
我刚想说什么,裴怀瑾的手机再次震动。
他睨眸看去,继而蹙起的眉在这一刻忽然舒展。
他立刻向我打手语,‘小眠,半小时后有场紧急会议要开,等下你自己叫车回家好不好?
’我心脏猛然一皱,却什么都没说,而是沉默的点点头,十分乖巧的拿出手机准备叫车。
裴怀瑾则是大步流星的出了门,将我一人留在私人影院中。
没人知道,我一周前就有了恢复听觉的征兆。
裴怀瑾原定下周一带我复查,我却提前去了医院,只想给他个惊喜。
所以这些天来,裴怀瑾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能听见。
包括他和安阮领证的事实。
一字一句如同一张压抑的巨网,笼罩在我头顶之上。
尘封在脑海的记忆,也在这一刻忽然涌进来。
裴怀瑾是高不可攀的裴氏继承人,而我,不过是个弃女。
自小在孤儿院长大,18岁时进了裴家做保姆。
当年我刚进裴家时,站在富丽堂皇的别墅门口,自卑的不敢迈进来一步。
裴怀瑾就在门口正对面的房间中画画。
午后的阳光照射在裴怀瑾身上,将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及优雅的身姿照的异常清晰。
而我脑海中只蹦出四个字:云泥之别。
我被裴怀瑾深深地吸引,少年的模样自那一天起便藏在了我心里。
谁也不知道。
那时的裴怀瑾才19岁。
少年心中,始终有位佳人,就是和他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安阮。
两家长辈极力撮合二人,这二人更是情投意合,成双成对。
直白的裴怀瑾从不掩饰对她的喜爱。
他将她捧在掌心,视若珍宝。
甚至在裴怀瑾二十岁那年,为了救安阮,他与歹徒殊死搏斗,九死一生。
匕首刺进心脏,仅差一毫米便会刀伤贯穿后背。
患有先天心脏病的裴怀瑾当场休克。
心脏保不住,裴怀瑾急需做换心手术。
医院只给了三天时间。
没有心源,没有合适的医师操刀,裴怀瑾必死无疑。
自那之后,安阮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再没有出现在裴怀瑾面前,更没有来过裴家。
甚至还交了新男友,丝毫不顾仍在病危的裴怀瑾。
我怔怔盯着现场许久,眼泪无声地,却毫无顾忌地砸了下来。
属于我的庆功宴,就这样惨淡落幕了。
……回到老宅时已是凌晨四点。
我简单洗漱过后,一头扎进被窝里准备睡觉。
手机却在此刻响了几声。
是安阮发来的消息。
“你每天都视奸我的朋友圈,想必已经知道我和怀瑾领证了吧!
再过半个月,怀瑾还会带我出国度蜜月,还要为我准备一场世纪婚礼呢,婚纱和首饰都是按照怀瑾亲手绘制的图稿定制的,婚礼现场我也看了,很豪华,很精美,每一处都是我和怀瑾共同商议定下的,也是我们年少时畅想过的,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怀瑾还记得。”
我的心骤然一紧,刚想放下手机不理安阮的挑衅,可她却步步紧逼。
“说来我还要感谢你,要不是你再三坚持为怀瑾找心源,怀瑾也不会活过来,更不会走到如今这一步,你帮我照顾我老公八年,我是该好好谢谢你。”
我瞧着这些肆无忌惮的讥讽,只剩唇边一抹苦笑,甚至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反正,再过几天我也要离开A国了。
那是属于安阮和裴怀瑾的幸福,再与我无关。
我放下手机,没做任何回应,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直至次日十二点,我才醒过来。
老宅里仍旧是安静的,裴怀瑾还是没回来,只是发了条消息短暂的关心了我一下。
公司还有要事处理,你自己在家休息,昨天伤的重吗?
要是难受就和我说,我叫私人医生去处理。
我怔怔地看着这几行字,眸底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失落。
半晌我才回他:不需要。
从今以后,我都不再需要你了,裴怀瑾。
等身上的伤口不疼后,我才从卧室里出来,去了后院的那颗老树旁。
八年前,裴怀瑾换心手术刚结束时,只有我陪着他在老宅里休养康复。
那时,裴怀瑾整日浑浑噩噩,无精打采,对生活失去希望。
是我说,“听说将愿望写在纸条上,塞进玻璃瓶中,挂在老树上,就会实现愿望,裴怀瑾,你要不要试试?”
裴怀瑾看我一眼,瘪嘴道,“你都成年了,还会相信这种哄小孩的话?”
“才不是哄小孩的!
这是我在福利院学的!
他们都这样干!
我也在福利院的后院里挂上了我的愿望!”
裴怀瑾饶有趣味的咂舌,“那,愿望实现了吗。”
“当然!”
裴怀瑾还是信了我的话,跟我一起写下愿望,塞进瓶子里,挂在后院的那颗老树上。
如今我望着被风吹日晒八年的玻璃瓶,不免有些恍惚。
我亲手将它摘下,抽出里面的纸条,看到了属于我的,以及裴怀瑾的字迹。
希望裴怀瑾早日康复,平安顺遂,得偿所愿,希望我能永远留在裴怀瑾身边,希望裴怀瑾去做自己爱的事,再变成那个恣意潇洒的他。
原来,那时我许下的愿望,都和裴怀瑾有关。
只可惜,有些愿望实现了,有些愿望,这辈子都没办法实现了。
“没变化,在我眼里,你还是八年前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
原来裴怀瑾是那么的爱安阮,爱到哪怕她抛弃他整整八年,也从未忘却。
也是,他们一个是天之骄子,一个是天之骄女,而我是从福利院出来的弃女,本就不属于他们这个世界,又何必妄想着拥有不属于我的人呢?
等裴怀瑾和安阮离开老宅后,我留下收拾最后一点行李。
忙到后半夜,裴怀瑾也没有回来的迹象,可我已经不在意了。
次日一早,我联系医师确认赴约的时间,并买了出国的机票。
办完这一切时,已是下午三点。
我闲庭信步的走回来,却一眼发现停在老宅门口的保时捷911。
裴怀瑾也回来了!
我心下一紧,下意识地加快脚步赶回老宅。
一推开卧室门,我就瞧见裴怀瑾走到行李箱旁边,抬手想将箱子打开。
我急得口不择言,立刻叫住他,“诶,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陪安阮吗?”
闻言,裴怀瑾整个人都定在原地。
他缓缓转过身看我,眼底尽是不可置信,我摸不透他与我对视的神情究竟是生气还是不解。
我只看他朝我走来,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无奈:“小眠,事情过去好几天,你还在耿耿于怀吗?
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
我说过,我和安阮再也不会有任何关系。”
不会有任何关系吗?
那他们的结婚证又该如何解释呢?
那可是他们带着户口本身份证,亲手签字盖章领来的结婚证啊!
我挤出一抹勉强的苦笑,并未拆穿裴怀瑾的谎言。
“是我说错话了,我不是那意思。”
大抵是我回应的太平静,裴怀瑾没看出一丝异样,甚至还松了口气,有种“终于把我骗过去”的感觉。
“对了,今晚是我奶奶的生日宴,你应该记得吧?
往年我家里人都不赞同你去参加奶奶的生日宴,但今天他们同意了!
你准备一下,晚上和我回家。”
裴怀瑾的语气里是难掩的欣喜。
他眉梢上挑,确实很激动。
可我却愣住了,并且许久没做回应。
裴家长辈同意我进门了?
要知道,过去八年,裴家长辈从未松过口,每一次的家宴都将我拒之门外。
后来我也就识相的不去参加,裴怀瑾从中调节多次无果,也放弃了劝服。
今天这是怎么了?
裴怀瑾见我震惊的样子,有些心疼的将我搂进怀中,继而塞给我一张银行卡,“我下午还有跨国会议要开,你自己去买几套合适的礼服好吗?
晚上和我一起回家。”
我若拒绝,一定会引起裴怀瑾的怀疑。
思索后,我还是收下那张卡,笑盈盈的看着他。
“你去工作吧,我自己出门买。”
他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略显疲态的垂下眸离开了卧室。
而我则是把机票护照藏进包里,小心翼翼地不敢被裴怀瑾发现。
临开会前,裴怀瑾趴在桌上小睡了一会。
我透过门缝看他睡着的样子微微有些出神。
裴怀瑾没什么变化,亦如八年前一样,五官轮廓清晰,令我着迷。
讽着。
“呀,这不是安大小姐吗?当年你以怨报德抛弃裴怀瑾,转头上了陈少的劳斯莱斯,还以为你会过的多好呢!没想到现在活的不如一条丧家犬!还真是报应啊!”
“听说你爸为了救安氏集团,要把你卖给一个黄毛老鬼?啧啧,真是可惜了!谁不知道那老东西玩的花,三天换一次枕边人,不少姑娘都被他玩废了!”
“不如你跟了我们,让我们爽爽怎么样?我们肯定比黄毛老鬼温柔……”
话还没说完,裴怀瑾便一脚踹在那几个流氓脸上。
“我看谁敢动我的人!”
裴怀瑾大步流星地上前,动作麻利的将挑衅那人按在墙上质问:
“我裴怀瑾的人,也敢肖想?”
“不……”
那人话音未落,裴怀瑾便抬手挥去,拳拳到肉!
他下死手,差点将那几人打的咽气。
“对不起裴总,是我说错话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就把我们当个屁,放了我们吧!”
“滚!今后再看你们嚼她舌根,我定绕不了你们!”
在裴怀瑾的呵斥下,几人吓得屁滚尿流,火速离开现场。
身周有很多看笑话的人。
裴怀瑾全然不顾,径直将安阮扶起,“受伤了吗?”
安阮眼眶泛红,委屈的扑进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划伤了手腕,好疼。”
裴怀瑾眼一沉,二话不说将其抱起,继而快步离开。
却没注意到,他为了护安阮,甩手将一旁的我推倒在地。
我踉跄一步,向后摔去,刚好磕在大理石桌面上。
太阳穴处磕的鲜血直流,吓得围观群众赶紧上前扶我。
“快叫救护车啊!她流了好多血!”
“天啊!要出人命了!”
我疼得掌心直冒冷汗,五官都皱在一起。
湿热的血透过手指渗出来,顺着脸颊流在脖子上。
我看着裴怀瑾头也不回离开现场,心里别提有多苦涩。
以前,我给他切水果划伤了指尖,裴怀瑾都会立刻叫私人医生来帮我包扎,生怕留下疤痕不好看。
我嫌他小题大做,一点小伤不至于如此兴师动众。
他却温柔的说,“你可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我自然看不得你受伤,切水果这种事交给佣人做就
说什么好。
是我陪他度过这难挨的八年,也是我四处奔波求医问药,为裴怀瑾寻生的结果。
他为安阮身中数刀险些丧命,天之骄子沦为人人轻视的废物,也是我陪他度过那段黑暗的时刻。
八年,如今都被他一笔带过。
我吸吸鼻子,眼泛泪光:“八年,是我太傻,我早该知道安阮才是你的良配,你放在心尖上的人,也是安阮。”
闻言,裴怀瑾面色微沉,“你想说什么?”
我摇头,唇边只剩自嘲的笑。
“我想说,我不过是个弃女,在京城没有立足之地,更没有人脉,我又去哪找来这群人,去陷害安家千金?”
即使我这样说,裴怀瑾仍旧不相信。
我也累了,长叹一口气,懒得再和二人多费口舌。
但看裴怀瑾依然是那副上位者的姿态,黑瞳盯着我,我就知道,这事儿没完。
我态度软下来,问,“不妨和我直说,我究竟要怎么做,你们才满意?”
裴怀瑾似是被我这番话刺痛了。
他紧盯着我,良久才冷冷道,“和阮阮道歉,毕竟是你有错在先,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我张张嘴,未说出什么来,一旁的安阮终于委屈巴巴的开了口。
“道歉就算了,毕竟我也不想计较太多,你把这些酒喝了,就当给我赔罪,那天的事一笔勾销,我当没发生过。”
我垂眸看去,安阮准备了一桌的龙舌兰和白兰地。
她又将几杯酒混合在一块,晃了晃,推到我跟前说,“苏小姐,你把这酒喝了,我就原谅你。”
身边,裴怀瑾给我做手语翻译,可我早就听清安阮说了什么。
我不做反应,而是视线上移,观察裴怀瑾。
不为别的,只想看他的态度。
可男人的脸隐没在灯光下,叫我摸不透他晦涩不清的想法。
见他没反应,我便了然一切。
即便他知道我有胃病,此刻也没阻止安阮如此对我。
也是,我在期待什么呢?
她是安家千金,而我只是个弃女,裴怀瑾一定会给她一个交代。
见我不做反应,安阮又有些失落的垂下眸,长舒一口气,“苏小姐,你这是不给我面子咯?”
我抿唇,眼梢微抬,泪光闪烁。
好,今后你就安安心心的当你的裴夫人,什么事也不用操心。”
如今,我受伤昏迷,裴怀瑾却置若罔闻。
原本属于我的婚戒也戴在了安阮手上。
当晚我就被送进了医院。
伤口不算太深,却还是缝了六针。
挂号、输液、手术、取药,都是我自己来办,直至到深夜才忙完回老宅。
裴怀瑾一夜未归。
次日一早,我在疼痛中醒来,还没起床就刷到了安阮的新朋友圈。
是安阮靠在裴怀瑾怀里,手腕被裴怀瑾轻轻捏着,为她温柔涂药的视频。
我怔怔盯了许久,直至眼眶发酸这才将手机放下。
没过多久,手机震动一瞬,是裴怀瑾发来的信息。
我下意识的点开,一条文字跃然出现眼前:
锦绣人家,1021房间,立刻过来。
他字里行间带着命令与强迫,没给我拒绝的余地。
我犹豫一瞬,却还是起床洗漱赶了过去。
一推开房间门,我一眼就看到此刻的安阮正双眼泛红的窝在裴怀瑾怀里。
见我进来,安阮又恰合时宜吸吸鼻子,故作委屈地从裴怀瑾怀中离开。
裴怀瑾抬眸盯着我,黑瞳微凝,略有怒意。
那晦涩不清的情绪令我浑身不自在。
在静的针落可闻的室内,我忍不住开口。
“有事吗?”
裴怀瑾双腿交叠,下巴微抬,彼时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审视我。
“小眠,听说昨天那些骚扰阮阮的流氓是你找的?”
我下意识地看了安阮一眼,瞬间在她委屈的双瞳中,捕捉到一抹得意的神色。
那一瞬,我立即明白这一切不过是安阮自导自演罢了。
“不是我,我没必要做这种事。”
我原以为,裴怀瑾了解我的为人,不会误解我。
但到底是我天真了。
我三言两语的辩解并未说动裴怀瑾。
他仍旧是那副审视的模样,黑瞳中尽是怀疑。
半晌,他叹了口气,却还是语气温和的和我说:
“小眠,你也知道我对阮阮早已没了从前的感觉,如今安家落魄,我才顾及旧情保护她,你陪了我八年,早就是我认定的人,谁都可以唾弃安家嘲讽安阮,但唯独你,没必要这样做。”
我心下一紧,不知该
浓情蜜意没一丝的掩饰。
“没变化,在我眼里,你还是八年前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
原来裴怀瑾是那么的爱安阮,爱到哪怕她抛弃他整整八年,也从未忘却。
也是,他们一个是天之骄子,一个是天之骄女,而我是从福利院出来的弃女,本就不属于他们这个世界,又何必妄想着拥有不属于我的人呢?
等裴怀瑾和安阮离开老宅后,我留下收拾最后一点行李。
忙到后半夜,裴怀瑾也没有回来的迹象,可我已经不在意了。
次日一早,我联系医师确认赴约的时间,并买了出国的机票。
办完这一切时,已是下午三点。
我闲庭信步的走回来,却一眼发现停在老宅门口的保时捷911。
裴怀瑾也回来了!
我心下一紧,下意识地加快脚步赶回老宅。
一推开卧室门,我就瞧见裴怀瑾走到行李箱旁边,抬手想将箱子打开。
我急得口不择言,立刻叫住他,“诶,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陪安阮吗?”
闻言,裴怀瑾整个人都定在原地。
他缓缓转过身看我,眼底尽是不可置信,我摸不透他与我对视的神情究竟是生气还是不解。
我只看他朝我走来,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无奈:“小眠,事情过去好几天,你还在耿耿于怀吗?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我说过,我和安阮再也不会有任何关系。”
不会有任何关系吗?
那他们的结婚证又该如何解释呢?
那可是他们带着户口本、身份证,亲手签字盖章领来的结婚证啊!
我挤出一抹勉强的苦笑,并未拆穿裴怀瑾的谎言。
“是我说错话了,我不是那意思。”
大抵是我回应的太平静,裴怀瑾没看出一丝异样,甚至还松了口气,有种“终于把我骗过去”的感觉。
“对了,今晚是我奶奶的生日宴,你应该记得吧?往年我家里人都不赞同你去参加奶奶的生日宴,但今天他们同意了!你准备一下,晚上和我回家。”
裴怀瑾的语气里是难掩的欣喜。
他眉梢上挑,确实很激动。
可我却愣住了,并且许久没做回应。
裴家长辈同意我进门了?
要知道,过去八年,裴家长
裴怀瑾以为我耳疾未愈,在我面前接通了兄弟的电话:
“我和安阮领证的事千万别告诉小眠,不然她一定会生气的。”
我跟了裴怀瑾八年,也爱了他八年。
八年前,裴怀瑾换心手术,九死一生,众叛亲离,差点下不了手术台。
是我不惜一切代价在雪地里三拜九叩两天两夜,这才求得名师出山救下裴怀瑾。
也是我在他身边悉心照料,不离不弃。
却不成想,在裴怀瑾病痛痊愈重掌大权时,第一件事竟是和当年离开他的安阮结婚!
我自嘲一笑,暗自感慨,原来我以器官交换救下裴怀瑾,换来的却是他的背叛。
离开的那天,我一如往常,没人看出异常。
裴怀瑾也猜不到,一向听话乖巧的我,人生字典里没有回头二字。
……
私人影院内,裴怀瑾一手禁锢住我的腰,一手正仔细摩挲着我细嫩的小腹。
我欲拒还迎的推开他,继而仰头看向四周,“这种地方,会有监控吗?”
裴怀瑾摇头,向我打手语,意思是‘影院是我的,有监控又如何?’
我蹙眉,谨慎道,“视频会留下痕迹,要是传出去……”
话未说完,裴怀瑾俯身吻向我,堵住我未尽的言语。
再起身时,他又打着手语,同时挑逗道,“留下痕迹不好吗?我们可以事后复盘呀,看看你在我身下是如何颠/鸾/倒/凤的。”
他单手向身下探去,还未将腰带抽出,一道刺耳的手机铃声就打断了裴怀瑾接下来的行动。
我顺着男人的视线一同向左看去,刚好扫到上面的备注——秦弋。
裴怀瑾的好兄弟。
他不悦轻叹,眉眼间尽是阴鸷,却还是接了电话。
“怀瑾,你要死啊!”
裴怀瑾黑瞳微凝,下意识打断了他:“小点声,小眠也在。”
“在又怎样?小眠又听不见!你这么在乎小眠,怎么还和安阮领证结婚呢?”
电话那头带着深深的不解。
见裴怀瑾未作答,秦弋又恨铁不成钢道,“你小子是恋爱脑啊?当初你心脏病要做手术移植,身边亲友除了我和苏眠全都抛弃了你!就连安阮也是!”
“她在你人生低谷时脚底抹油溜了,转头上了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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