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晚妤谢必渊的其他类型小说《退婚强嫁暴君后,我怒踩渣夫全家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岑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日。顾晚妤起的很早,因为她今天要带着顾念双出门走一走,熟悉下京城内的环境。她来到顾念双的屋内,看着已经换上了新衣服的小人,脸上不禁浮起了笑容:“双儿,你刚来城中还不熟悉环境,今日娘亲带你出去走走吧。”顾念双似是对她已经没有昨日那般的害怕,“......嗯嗯。”就这样,顾晚妤顺理成章地牵上了自家小女儿的小手,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南苑。正当即将要踏出门口时,一个碍眼的身影又出现了。谢必渊拖着发软的身子,正弯着背站在侯府门口。等他看见顾晚妤,立马露出了一个比鬼还难看的笑容:“晚妤,你终于出来了,我今日在朝廷又告了假,总算是将你要求的都完成了,现在你总可以——”“这哪来的要饭的,站在门口这么久,府上的下人都没有一个人管吗?”谢必渊的话被顾晚...
《退婚强嫁暴君后,我怒踩渣夫全家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第二日。
顾晚妤起的很早,因为她今天要带着顾念双出门走一走,熟悉下京城内的环境。
她来到顾念双的屋内,看着已经换上了新衣服的小人,脸上不禁浮起了笑容:“双儿,你刚来城中还不熟悉环境,今日娘亲带你出去走走吧。”
顾念双似是对她已经没有昨日那般的害怕,“......嗯嗯。”
就这样,顾晚妤顺理成章地牵上了自家小女儿的小手,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南苑。
正当即将要踏出门口时,一个碍眼的身影又出现了。
谢必渊拖着发软的身子,正弯着背站在侯府门口。
等他看见顾晚妤,立马露出了一个比鬼还难看的笑容:“晚妤,你终于出来了,我今日在朝廷又告了假,总算是将你要求的都完成了,现在你总可以——”
“这哪来的要饭的,站在门口这么久,府上的下人都没有一个人管吗?”
谢必渊的话被顾晚妤直接打断,他瞬间不可置信地转过头张望着自己空荡的身后。
他身后根本就没有什么要饭的乞丐。
谢必渊只当是自家听错了,于是他继续扯着嘴角:“晚妤,我已经遵循了你的意愿,从长街一路跪到了巷口,而且今早我在门口等着顾太师出门时,也已经磕拜过了。”
“你如今总能够原谅我了吧?”
听到这些,顾晚妤不禁笑了起来,她让素儿先将顾念双牵好,自己则站在她们身前。
顾晚妤看着谢必渊沧桑的模样,便知道他因下跪吃了多少的苦。
她心底不禁暗爽,可脸上却又呈现出一副无辜的模样:“你可不要胡说啊,什么叫遵循我的意愿,我又何时叫你去从长街一路跪拜到巷口了?”
“不......不是,顾晚妤,你昨日还同我讲的好好的,你现在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的,对吧?”谢必渊皱起眉头,试图让她承认。
话落几秒,顾晚妤才故作一副刚想起来的模样,她张了张嘴,“被你这一提醒,我倒是还真想起来了。”
随后,又在谢必渊总算给出的假笑中,立马迎来了反转。
顾晚妤挑起眉头,续道:“昨日我那番话就是开玩笑的,你不会真当真了吧?”
“你说什么?”
谢必渊脑袋里就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完全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他好不容易才肯说服自己拉下面子,答应下来去做这般卑微的事情。
怎么能说开玩笑,就是开玩笑?!
“顾晚妤,你昨日同我说好了的,只要我按照你说的去做,你就原谅我,同我一块儿回去继续过日子,你如今怎能出尔反尔!”谢必渊气得脸色涨红,怒斥道。
“出尔反尔?”顾晚妤的视线在四周扫了一圈,反问起他,“你非说我昨日承诺了要原谅你,我只想问,你又有何证据证明?”
证据......
谢必渊只心中一顿懊悔,他昨日完全被眼前这个贱人给蛊惑了,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会被算计,又谈何证据!
他此时气得眉毛倒竖,再也装不下去:“顾晚妤,你耍我?”
“我就是耍你又如何?”顾晚妤回忆起上一世的种种,语气恶狠道,“谢必渊,你同云娉婷联合密谋想要害我性命,就是将你千刀万剐了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话落,谢必渊的拳头逐渐攥的很紧。
他忍不住爆发,道:“你!你这个荡妇!我当初就不该娶你!就该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侯府嫡女,是一个早就被人糟蹋了的——”
“啪!!”
话未讲完,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便落在了谢必渊的脸上。
顾晚妤冷哼一声,气场丝毫未乱:“若早知你是这种人,我又何必委身下嫁给你?倘若你还不滚出侯府大门,那就别怪我揭穿你和云娉婷的那点丑事。”
“你......!”
眼见现下拖着也占不到任何的好处,谢必渊就算是再想发泄也于事无补。
他只好将怒火全都吞进肚子里,愤怒道:“行!你等着瞧,我会让你后悔今日的决定!”
说完,谢必渊便带着一腔怒火离开了。
见碍眼的人终于从眼前消失,顾晚妤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就算是重活十八辈子,一定还会这么干。
“小姐,今日你这般戏耍了谢大人,谢大人他定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往日小姐可要小心些啊!”素儿牵着顾念双走到前头,担忧道。
顾晚妤点了头,微微笑道::“放心吧,你家小姐我早就做好了打算,他还欺负不到我的头上来。”
她看了眼天色,现在同自己昨日交代的时间并无太大差别。
想必这会儿容兰芝应该已经躲藏在谢必渊的回府之路上了。
若此次成功,定能给自己带来不少的便利。
随后,她又看到一边的顾念双。
这一回,顾晚妤可没有直接询问,而是直接抄起了手将小小的顾念双给抱了起来。
“双儿,刚刚那个是坏人,没有吓到你吧?”
顾念双虽然只有三岁,但其实这个年纪也能辨别出好人和坏人,
只见她用力摇了摇头,好像是因为突然被人抱在了怀中而显得有些无措:“没有。”
声音又小又软,简直像糯米团子一样可爱。
顾晚妤是越看着越喜欢:“没有吓到就好,走,娘亲现在带你出门买好吃的!”
她抱着孩子走在大街上,丝毫没有避讳。
侯府嫡女成婚三年,仍未给谢家诞下儿女,这是京城中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所以顾晚妤抱着三岁的顾念双走出门时,很快就吸引了住在周围附近的百姓。
“哎,那不是顾太师家的女儿吗?她手上怎么抱着个小孩儿啊?”
“瞧这关系亲密的,应该是顾家的孩子吧?”
“怎么可能是她的?你傻啦,这顾家小姐嫁给那谢必渊后,哪里还听说过她有生孩子啊!”
“......”
讨论声不大不小,恰好被身后的素儿听在了耳朵里。
“小姐,要不还是我来抱吧,万一被他们知道双儿小姐是......可就麻烦了。”
可顾晚妤现在已经不在乎那些:“不用,嘴长在他们的身上,我们就算是想管也管不住。”
今日是她第一次带着双儿出门,她可得好好表现,让双儿的内心和她再靠近一点。
可顾晚妤不知道的是,她和顾念双的一举一动,已经全部落入了不远处的漠声眼中。
漠声皱起眉,不禁陷入了沉思中。
他先前奉王爷的命令,追查侯府嫡女的身份背景时,根本就没有查到任何有关于孩子的事情。
而今日,又怎会凭空多出一个女孩儿?
......
“妤儿,你......是想把他们接回来?”
“嗯。”顾晚妤点头,“孩子们是无辜的,况且,这两个孩子养在家里不过是多两口饭的事,我总归是他们的娘。”
“行,那我这就吩咐人去接他们,你先进屋陪你娘说会话,她这段时间,病越来越重了。”顾定山叹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顾晚妤点头,目送着顾定山离开,就带着素儿往北苑走去。
她娘的病是癔症,其实属于是精神疾病的一种,意识虽然是清醒的,但是身体却每况愈下,如今胳膊腿脚都不能动了,平日里只能躺在床上。
太医们也束手无策,只能用各种名贵药材养着,嘱咐不要让她受刺激。
如果是前世的她,对待这种病的确没办法,但现在不同了,在现代,她曾专门研究过这种疾病,这也是她今日敢与家里说出真相的原因。
顾晚妤让素儿等在门口,自己推门走了进去,浓厚的药味扑面而来。
塌上躺着的妇人,形容枯槁,骨瘦如柴,正沉沉睡着,眉头确实紧锁的,一副极为痛苦的样子。
顾晚妤鼻子一酸,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静静的看了好一会,这才从衣袖中取出银针,分别扎入宋氏的几处穴位。
只要将娘亲心中的郁结解开,在辅以针灸刺激神经,用药物滋养身体,定能让她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做完针灸,顾晚妤又在屋内写了一份药方,将之叠好放在怀里,这才出了门。
“素儿,我要去药房一趟,顺便再看看当初的嫁妆铺子,你同我一起去。”
上辈子,谢必渊说怕她辛苦,哄骗她将这些嫁妆铺子都转交给他打理,赚来的钱自然也都进了他的口袋。
如今两人已经毫无瓜葛,这些铺子自然是要去知会一声,算算账,将这些狼心狗肺花她的钱,分毫不差的要回来。
京城的街头熙熙攘攘。
顾晚妤坐在马车内,掀开帘子,看着热络的集市,听着商贩的叫卖声,心里才有了一些真实感。
她是真的回来了,重生并不是一场梦。
“小姐,前面不远处就是你名下的药房,您不是要给夫人抓药吗?要不要就在前面停下?”素儿的声音响起。
顾晚妤回过神,点头应下,“也好。”
印象里,嫁妆铺子里的药房所处的地段最好,是京城内数一数二的大药房,在这里为母亲抓药,也能更放心一些。
待马车挺稳,素儿搀扶着顾晚妤下了马车,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药房,一位小厮立刻就迎了上来,“客官,需要什么药材?”
顾晚妤扫了他们一眼,敏锐的发现这药房中的小厮全都换了人。
她与谢必渊完婚后,很少出门,这些人不认识她倒也正常。
素儿正要为她开口说话,顾晚妤便唤了她一声,眼神带着制止之意,随后将怀中的药方拿了出来,递给小厮,“这药方上的药材,你们店都有吗?”
小厮扫了一眼,笑的谄媚,“小姐放心,这药材本店没有,那别的店也不会有了,我这就去知会掌柜一声,尽快给您包好。”
顾晚妤淡淡点头。
素儿不解,压低了声音问道:“小姐,你为何要隐藏身份,直接让他们拿药不就好了吗?”
顾晚妤摇头,“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店里有一种奇怪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素儿正要说话,小厮就提着五六包药材走了过来,“小姐,您要的药材都在这了,一共是五十两银子。”
“这么贵?!”素儿惊道。
顾晚妤也蹙眉,“我这药方上写的都是常见的药材,怎么如此的贵?”
那小厮脸色一变,语气不善,“常见?你出了我家店的门去看看,谁家还有你要的药材。实话跟你说吧,这一片山上的药材,都被我们顾家垄断了,不管是谁,都得给我们家老爷一个面子,这药材卖的贵,也是应该的,谁叫你们生病呢!”
“放肆!”
素儿厉声道:“你知不知你眼前的人是谁?!”
“我管你是谁?”小厮一脸不屑,将药材往桌子上一放,“就这个价,你们爱要不要。”
顾晚妤拿起包好的药材,伸手捏了捏,道:“我怎么没有听说,顾家把这一片山上的药材都包了,是谁的命令?什么时候开始的?”
“当然是我们老爷顾太师的命令!”小厮冷嗤,说这话的时候,还有几分得意。
“是吗?我怎么没有听我爹提起过?”顾晚妤盯着小厮,目光冷寒,“叫你们掌柜过来。”
“你!”小厮上下打量了顾晚妤一番,惊呼道,“你......你是大小姐?”
说完这句,他急匆匆的就往药房柜台里面跑去。
不一会出来位面目疲惫的老者,他见到顾晚妤,浑黄的眸中迸出抹惊喜,连忙行礼,道:“老夫不知大小姐今日要来,有失远迎。”
这位掌柜顾晚妤认识,是顾家的老人了,平日里一直掌管着药房大大小小的事物,很是稳重可靠。
她眉头微蹙,“陈伯伯,我父亲真的包下了山上所有的药材了吗?我怎么从未听他提起过?”
药房一家独大,垄断药材,提高售价,害的是百姓,这样下去迟早会出大事。
圣上本来就忌惮顾家,就算没有谢必渊从中作梗,顾家也迟早会出事,父亲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陈伯脸色发白,叹了口气,“不是老爷,是......是谢大人吩咐的,说这是小姐你的意思,我和老爷说了这件事,老爷担心谢必渊冷落你,便默认了,谢大人还命我们将药材涨价,售卖品质差的药材。”
“如果每个月交不够五百两,就要......就要将这个药房卖了!老夫在这药房生活了一辈子,实在不舍啊!”
顾晚妤捏紧拳头,和她所想的一样,果然是谢必渊吩咐的。
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原来早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设计顾家了。
......
“怎么?做不到?那我们也没必要再谈下去了。”
眼看着顾晚妤即将转身,谢必渊立马开了口:“聘婷再怎么说好歹也是我的姨娘,若是我此刻这般对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我如何向爹交代?!”
“她本来就是因冲喜而嫁进你们谢家,如今你身体已无碍,有何做不得。”
“我......”
谢必渊眼神躲闪,紧咬着下唇久久才松开:“晚妤,我知道你不喜娉婷,可她毕竟还有孕在身......你能不能换个要求?”
闻言,顾晚妤唇角一勾,她等的就是谢必渊这句话。
“换个要求你难道就能做得到么?”
见女人松了口,谢必渊连忙抓住机会,向前靠近了几步,急于表现道:“那是自然,晚妤,你也知道我并非是凶残之辈,若是让我去伤害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我会日夜都做噩梦的。”
顾晚妤忍不住心里翻了个白眼,只觉谢必渊虚伪的样子真是越来越令人反胃。
“我当然知道,可你又让我如何能信你呢?”顾晚妤假意伤心着,“我真怕自己一时心软答应了你,到头来,竟又回归了从前地狱般的日子。”
说着,她还特意用袖子遮了遮脸,故作难过着。
谢必渊看着眼前一幕,差点愣怔在原地,没说上话。
他甚至都开始怀疑那一天顾晚妤拿刀杀人的景象,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不过这些都没关系,只要能成功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到时候想怎么处置这个贱人都可以。
谢必渊回过神,二话不说就举起了右手,“晚妤,我敢发誓,此番你若原谅我,我谢必渊必定好生对待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委屈。”
话落,过了半晌,顾晚妤才终于整理好情绪,她叹了口气:“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便答应你换一个要求。”
“若你能从街头一路跪到巷口内,最后再向我爹行三个磕头之礼,我就原谅你之前的所作所为。”
闻言,谢必渊差点没有吐出血:“从、从长街跪到巷口?”
顾晚妤点了头,又问:“你还是不愿意么?我分明记得从前你为了能与我在一起,连三天三夜都跪过来了——”
“不,不是。”谢必渊摇头辩解道,“我愿意做。”
他只管认为事情还有回旋的转机,再三确认:“若我如愿照做,你真的能原谅我么?”
“当然。”顾晚妤点了头,同时看穿他的心思,“不过途中我会安排府中的人跟着你,若是你有半分懈怠,那么我们这辈子就别再相见了。”
话落,谢必渊不禁咽了咽口水。
他原本只是想着先答应下来,等到时候再随便编织个理由哄骗过去。
没想到,这个顾晚妤油盐不进,根本不念及他们这三年的夫妻之情,竟然让他顶着一个侍郎的身份,从长街跪到巷口!
可下一瞬又回头想,侯府巨大的权势和家产,他不可能不要。
不就是跪么?先前为了娶顾晚妤,这招也不是没有用过。
谢必渊咬了咬牙,最终狠下心答应:“好,我做,只要你能原谅我,我都答应你。”
顾晚妤笑而不语。
她侧了身叫来人,吩咐了几句后便让他们跟在了谢必渊的身后。
很快,谢必渊就攥着拳头朝长街方向走了去。
门口瞬间清净,顾晚妤也忍不住心情开始愉悦起来。
只有一边的素儿却还皱着眉。
她回想起方才自家小姐说的话,忍不住眼眶含泪:“小姐,如果谢大人果真顺从您的话,不惜落下面子,从长街跪到巷口,您真的会答应他和好吗?”
三年来,小姐在谢家吃过的苦,素儿全都看在眼里。
那么恶毒的一家人,若是再回去的话,怕是连条命都会没了。
顾晚妤闻言,只觉得素儿未免有些太单纯:“当然不是了。”
听到这话,素儿愣是将眼中的泪给憋了回去。
她立马换上一副欣喜的表情:“小姐,所以你方才是假装答应的。”
“嗯。”
“谢必渊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顾晚妤迈进屋内,语气轻描淡写,“当年仅凭借着几日的长跪,便让他谢家借势爬上了如今的位置。”
“可惜,他们谢家显然并不满足于此。那么今日我便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功败垂成。”
说完这句话,顾晚妤就转身去了主堂。
顾定山一看见自己女儿,便立马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直到瞧见她身后并未有多余的人后,才敢忧心开口:“幺儿啊!谢必渊可是已经走了?”
“嗯,放心吧爹,女儿现在已经长大了,也明白了很多事情,是不可能再会选择吃回头的苦了。”
顾晚妤说完,不经意瞥见柱子旁躲藏的小身影。
她伸出手,晃了晃自家父亲的手,问道:“爹,那儿是谁家的小孩儿,怎躲在我们家大堂里来了。”
“傻孩子,你不记得念双了?”顾定山脱口而出,又转身朝着柱子旁走去。
顾晚妤好似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可又实在一时本会没能给想起来。
直到那小孩被顾定山小心翼翼地牵出来,顾晚妤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竟有种熟悉的感觉。
“爹,这可是我先前放在乡下寄养的孩子?小念双?”
顾定山点了头,牵着孩子又走了几步:“前几日你跟爹提的时候,爹便派人去将孩子接回来了。”
顾晚妤这才终于想起,自己是在将两个孩子取完名字后才将他们送走的。
女孩叫顾念双,男孩叫顾承运。
看着顾念双可爱的模样,顾晚妤的心底忍不住激动起来,她弯下身子伸出双手,用最温柔的声音:“来,给娘亲抱一下。”
“不......不要。”
顾念双弱弱地开口,眼里充满了害怕。
见状,顾定山有些尴尬,“幺儿,你们母女二人三年未见,多少会有些生疏。”
顾晚妤看着小家伙害怕的模样,也只好停止手中的动作。
没关系,来日方长,她既然选择了将孩子接回来,便一定会给他们最好的爱和陪伴,让孩子们都认可她这个娘。
只是......
顾晚妤的目光在大堂内周围扫视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自己另外一个孩子的身影。
......
等药房门口只剩下几人,顾晚妤将陈伯唤来身侧。
她只为交代一件事:“陈伯,你去将顾家其他铺子的账本都拿出来送到侯府,告诉他们,从今往后不必再听谢必渊的命令了。”
“小姐说的,是城中所有的铺子?”陈伯眸光微闪,有些不确定地问。
“是,所有。”顾晚妤眼神坚定。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算清这三年来顾家铺子盈利的银两,究竟有多少落入了谢必渊那个畜生的口袋。
陈伯走后,顾晚妤也上了马车。
她抬起车上的帘子,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行人,难得放松下来。
可没过多久,顾晚妤便听到了不远处巷口传来的窸窸窣窣声。
听着,倒是像是呼救声。
她当机立断,肃声道:“素儿,吩咐马夫停车。”
“好。”素儿叫停了马车,但又见自家小姐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不由地担心,“小姐,你怎么了?”
顾晚妤摇头,起了身,“无事,你且先在车里等我,我去附近铺子买个东西。”
说着,她就下了马车。
顾晚妤朝前后都各自看了一眼,确认声音是从前头巷口里传来的之后,毫不犹豫地快步踏了过去。
走得越近,声音也就更清楚了些。
“叫什么叫!老子钱都给你那老不死的娘了!摸几下要死要活的!”一个穿着邋遢长相粗狂的男人正欺负着角落里的女人,嘴里骂骂咧咧着。
光天化日之下,此等情景落入顾晚妤的眼中,自是感到愤怒不已。
她虽不想多管闲事,但却也见不得女子当众被人玷污凌辱。
“放手!”
那男子听闻身后传来声音,立马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扭头看去:“什么人?!”
顾晚妤长相本就惊艳,肤色白腻,一身的红白衣裙更是将她衬成出色的美人。
见到如此的绝色,男子的眼神立马有了变化。
他不屑地瞥了一眼角落里的人儿,又猥琐地盯着顾晚妤的腰处:“叫我放手?怎么,难道小美人你也想一起加入不成?嘿嘿嘿......”
顾晚妤不语,只是冷冷的勾了唇,神色不变地朝着二人方向走去。
见其还未走,角落里的女人连忙抬起了头,声音带着哭腔地劝道:“姑......姑娘,他不是人,你还是快些跑吧......!”
“啊!”
女人被狠狠踩了一脚,表情痛苦地快要倒在地上。
“呸!”男子朝她厌恶地吐了一口沫,烦躁不已,“就是个臭卖身的,还在这装起来了,和你那个老不死的娘一个性!结果最后还不是被老子给治的服服帖帖!”
顾晚妤再也听不下去,直接抄起一边的棍子用力朝着前方挥了过去。
伴随着一声惨叫,男子的后脑开始滔滔往外冒血。
他差点被打晕过去,等摸到自己头上一手血后,顿时怒目圆睁:“你竟然敢打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像你这样的畜生,就是该打。”顾晚妤神情冰冷,嘴里淡淡地吐出一句话。
见男人还未善罢甘休,她立刻从袖中拿出几根银针,威胁道:“这些银针上面都带有剧毒,若此刻你不想中毒身亡的话,就识相点,将这姑娘放了,不然,我可不保证,这些针会不会都刺进你的身体里。”
“呵呵......”男子怒气未消,又怎会轻易相信一个弱女子会毒这种话,“少在这吓唬老子!等老子抓住你,一定要好好收拾你这个多管闲事的臭娘们!”
才说完没几秒,见他仍执意要找死,顾晚妤毫不犹豫地朝他飞出两根银针。
银针入体,毒性立马开始腐蚀着皮肉。
“啊!!”
男子立马疼得说不出话,这下才知原来方才那女人说的什么毒针都是真的。
他吓得不行,连连求饶:“我这就放了那位姑娘,小美人......不,姑奶奶!姑奶奶高抬贵手,饶了我一条贱命吧!”
顾晚妤微微蹙眉,未做回答,只是从腰间拿出一些银子往男人面前扔:“拿着钱,有多远,滚多远。”
“可是......可是这毒......!”
男子刚说出几字,便突然对上顾晚妤可怕的眼神,立马吓得闭上嘴,捡起钱灰溜溜地爬走了。
顾晚妤把银针收起,走到女子跟前,“我已经替你付清了卖身的银两,日后离这些人远一些,不要再被欺负了。”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是破例。
她转身刚要走,便被角落里的女人忽地拉住了衣摆,“多谢姑娘方才出手相救......只是,只是我娘她已经和我断绝了母女关系,我......我只能跟着姑娘你了。”
顾晚妤蹙了蹙眉:“我只是不想看到有女子受欺负罢了,你现在是自由之身,无需将自己捆绑在我的身上。”
可话一说完,那女子便直接就地跪了下来,泪眼婆娑:“可是我如今无依无靠,是姑娘救了我,按理说,我是一定要报恩的......”
报恩......
话落,顾晚妤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开了口:“你叫什么名字?”
“容兰芝。”
顾晚妤将目光落在容兰芝的脸上,仔细打量了几回。
容兰芝的脸虽谈不上绝色,但得亏生了一双潋滟生波的眼,十分惹人怜爱。
顾晚妤还算觉得满意,告诉她:“我可以给你指条生存路走,但前提还是得看你自己,愿不愿意走下去。”
许久。
在马车旁等待的素儿总算是看见了自家小姐的身影。
“咦。”素儿见小姐两手空空,有些疑惑,“小姐,你方才不是去附近铺子买东西了么?”
“未见着合适的,便就回来了。”顾晚妤随口答道。
素儿点了点头,轻声询问道:“那小姐,我们现在要不要先回府,若是在外耽搁太久的话,老爷会担心的。”
顾晚妤轻嗯了一声,转头就上了马车。
她今日这一趟门出的不亏,不仅解决了药房的事情,还顺便收获了一位帮手。
只是不知道,方才那个女人究竟能不能对自己忠诚到底。
毕竟,人心这种事,谁都拿捏不准。
......
寒冬。
凌冽的冷风横扫而起,卷起漫天的风雪,直扑廊檐之下。
飞雪落在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子身上,很快便被染成了血色。
她身形消瘦,额上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源源不断的涌出,与地上黑漆漆的药汁融在一起,泥泞一片。
站在她身前的男人满脸嫌恶,抬脚狠狠踢向女子的腹部。
“贱人!当初跟人鬼混搞大了肚子没见你求死,现在倒是装起清高来了!”
“行了,真把她踢死了,王爷那边怎么交代?”
从门外走进来衣衫华贵的女子拦住男人的动作,自己则一把拽起趴在地上的女子的头发,语气狠毒。
“顾晚妤!你可想好了,你那病入膏肓的娘现在可受不了一点刺激!你若是不乖乖听话,喝了这碗药,我现在就让必渊写一封休书送到相府,逼死你娘!”
顾晚妤醒过来时,耳边响起的便是这道熟悉的话语,再睁开眼,一张扭曲的脸映入眼帘。
她的心瞬间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恶毒的话语,刺鼻的药味,门外人影绰绰。
一切都与她上辈子求死不成时一模一样!
她本是侯府嫡女,祖父是京中首富,父亲是当朝太师,家里还有三个风光霁月的兄长,身为家中小幺的她自小便受万千宠爱,这也造就了她天真单纯从不设防的性子。
三年前,她被人谋害玷污,却连男人的正脸都未能瞧清,等辗转醒来时,那人早已消失。
此事过去不久,她便被查出了身孕。
家中所有人都认为是他们的错,是他们没有保护好她。
祖父与父亲瞬间苍老十岁,母亲哭坏了眼睛。三位哥哥更是自责不已,发疯般找寻谋害之人,可却未发现一丝蛛丝马迹。
看着至亲们因她痛苦,她陷入了深深的自责,若非自己那天贪玩偷偷溜出门,也不会碰到这种事情。
所以,在将那两个代表着耻辱的孩子生下后,她连多看一眼都不愿,就让人将他们送走,从此郁郁寡欢,日渐消瘦。
就在这时,谢必渊主动上门求娶。
他表现得很有诚意,一副对她情根深种,非她不娶的痴情模样。
她不想欺骗他,主动坦白了那晚被人陷害一事。
然而,谢必渊非但没有嫌弃,甚至还说这一切不是她的错,扬言一定会好好对她。
在看到他的态度后,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他的求娶。
她的本意是让父母兄长稍加安心,未曾想,这才是她噩梦的开始!
刚开始,谢必渊对她还算相敬如宾。
她自知自己婚前失身,还生了两个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虽然他说不介意,但她始终觉得有愧于他。
于是在嫁过去后,上敬公婆,下掌中馈,做好了一个主母应做的一切,甚至不惜将自己的嫁妆拿出来填补谢府,只求日子能平平淡淡的过下去,从未有过任何抱怨。
可惜,天不遂人愿。
不久之后,谢必渊病重,为了冲喜迎进来了一位姨娘。
这之后,谢必渊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差,每次来寻她,不是要钱就是让她家人帮他打点官场。
直到谢必渊在她家人的帮助下荣登宝殿,平步青云。
在他官途稳当后,第一时间就是反咬一口,污蔑她们一家私自豢养兵士,私通外敌,导致候府上下惨遭斩杀。
行刑那日,天下着茫茫大雪。
她站在邢台下面,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至亲一一死在屠刀下,却束手无策,只能望着那一滩滩触目惊心的鲜血,悲痛欲绝。
她想不明白,谢必渊为何要这么做?
直到后来偶然一次发现,她这才知道,原来谢必渊在求娶她之前,就已经和云娉婷珠胎暗结,娶她,不过是因为她家的权势能助他扶摇直上罢了。
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对她就没有一丝真情,只有算计!
“好姐姐,我还真是要感谢你,若不是你,必渊的仕途怎么能如此顺利,我和孩子又怎么能过上这般好日子,为了报答你,我便做一件好事......”
云聘婷笑的娇媚,“我听说六皇子的手段最是变态狠辣,若将你送去他的床榻,正好也能让你好好享受这快乐的滋味,毕竟,必渊可是从来都没碰过你这具肮脏的躯体呢。”
回到眼前,云聘婷一副得意的嘴脸,笑得极为猖狂。
顾晚妤生生呕出一口鲜血。
她用娘家的钱、娘家的势,养着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可到头来,却被这群畜生不如的东西害得家破人亡。
好在,老天爷慈悲,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
这一世,她不会再有半分留情!她要将他们一个一个都送入地狱,让他们千倍万倍的偿还她前世遭受的苦楚!
顾晚妤闭上眼,压下心底的悲痛,再睁开时,眼底一片煞气。
云聘婷并未发现她的异样,讥笑一声:“怎么?心有不甘?我告诉你,这药可是加了许多烈性的东西,待会儿保证让你——”
“这药这么补,还是你自己留着喝吧!”
顾晚妤蓦的抬腿,还在阴阳怪气的女子瞬间被一股大力踹翻在地,狠戾的目光锋芒如刃,她翻身而上,用膝盖抵住云聘婷的小腹,拿起药就往她嘴里灌。
云姨娘猝不及防,猛地喝下好几口,目光惊恐。
她想挣扎,但小腹被抵着,根本不敢动,只能咬紧牙关拼命摇头躲避。
顾晚妤狠狠甩了她两个巴掌,“喝啊!躲什么!”
谢必渊回过神,连忙上前踹她,顾晚妤咬牙挨了两下,直到将药一滴也不落的全灌了到云姨娘嘴里,才转过身,将药碗用尽全身力气砸在谢必渊头上。
“啊——”
她这一下用了全身的力气,谢必渊被砸的头破血流,怒不可遏的大骂:“你这个毒妇!你敢打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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