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而去。
当时我以为鲜衣怒马少年郎终会找到属于他的对的人,和他琴瑟和鸣,相依白首,像我和姜淮风一样。
辰儿死的时候,我握着那把匕首想要杀了柳倾倾,却被赶来的姜淮风连人带刀踩在脚下,刀刃几乎划断了我的手掌,那是抚琴的手,瞬间鲜血淋漓。
我被关押了起来,随军示众,一直被带到璟国城门前。
我没能杀了姜淮风和柳倾倾,甚至连自我了断都做不到,我是整个璟国的罪人。
大军压境那日陆今安冲在阵前直逼姜淮风而来,姜淮风把我拎到身前用剑抵着我的脖子,让陆今安硬生生的收回了刀刃不敢动作,生怕姜淮风伤我分毫。
直至被北境士兵万箭穿心。
那是上一世我们的最后一面,他浑身是血,我满眼是泪。
他终身未娶,心底始终藏着我这个眼盲心瞎的公主,而我却为了那所谓的可笑的爱情,赔上了所有至亲和整个璟国。
我怔怔的看着陆今安迎着阳光一步步走到我面前站定行礼,眼里的光彩遮掩不住,像他以往每次看见我时的模样。
“我陪了父亲去南下练兵,多日不见,公主可安好?”
人总是要撞了南墙才知道自己走错了路,头破血流时才发觉为时已晚,我从未回头看过,自然看不见他一直都在原地守候着我。
我看着他熟悉的脸,曾经战死沙场的将军与眼前意气风发的少年重合,我渐渐湿了眼眶,从前我只叫他陆哥哥,只在他倒下前痛喊过他的名字,而如今我只想叫他陆今安。
“陆今安,好久不见。”
我从未这样叫过他,他愣了一下,随即笑意更甚。
“是臣的错,没能常伴陪公主身旁,一个小玩意儿,送给公主赔罪了。”
我伸手接过,是一块羊脂玉佩,雕的精巧,触手生温。
“臣亲手雕的,虽雕的不好,但在定国寺求了高僧加持,希望能让公主平安喜乐。”
平安喜乐,我默念着。
这是他对我最简单也最真诚的祝愿,是我没能做到的。
无数血淋淋的画面不停的在脑海中回闪,一个个至亲惨死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