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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在古代搞建设戚痴珊成映易小说结局

椹渊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身强体壮的谢云山甚至在宽袖里藏了个汤婆子,马车里火炭烧得很足,云毅将一杯热茶递给他可怜的公子,“公子,王爷能让咱们进去嘛?”他怎么看,这座宏伟的镇国王府都像是个陷阱…谢二公子很没形象的抽动鼻子,说话间少年音色带上鼻音,“胡晏都进去了,为啥不让我进去!”姜寂臣让人把他从温香暖玉中薅出来,围着崇州府吹了半夜的冷风,这样他都没计较,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堂堂谢小将军已经认识到了错误!“我折子里都写了,小爷是来赔礼道歉的!”谢云山是谢府金贵的嫡子,上有一个同胞哥哥做继承人,平日里那些庶子、庶女他不常见到,更别提姜安这么大的团子,他是真不知道小孩子只是骑了个马而已,怎么就风寒了呢…“谢将军!”“王爷请您进府!”听到小厮的声音,谢云山来了精神,他...

主角:戚痴珊成映易   更新:2025-03-18 15: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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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戚痴珊成映易的女频言情小说《穿越后,我在古代搞建设戚痴珊成映易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椹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身强体壮的谢云山甚至在宽袖里藏了个汤婆子,马车里火炭烧得很足,云毅将一杯热茶递给他可怜的公子,“公子,王爷能让咱们进去嘛?”他怎么看,这座宏伟的镇国王府都像是个陷阱…谢二公子很没形象的抽动鼻子,说话间少年音色带上鼻音,“胡晏都进去了,为啥不让我进去!”姜寂臣让人把他从温香暖玉中薅出来,围着崇州府吹了半夜的冷风,这样他都没计较,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堂堂谢小将军已经认识到了错误!“我折子里都写了,小爷是来赔礼道歉的!”谢云山是谢府金贵的嫡子,上有一个同胞哥哥做继承人,平日里那些庶子、庶女他不常见到,更别提姜安这么大的团子,他是真不知道小孩子只是骑了个马而已,怎么就风寒了呢…“谢将军!”“王爷请您进府!”听到小厮的声音,谢云山来了精神,他...

《穿越后,我在古代搞建设戚痴珊成映易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身强体壮的谢云山甚至在宽袖里藏了个汤婆子,

马车里火炭烧得很足,

云毅将一杯热茶递给他可怜的公子,“公子,王爷能让咱们进去嘛?”

他怎么看,这座宏伟的镇国王府都像是个陷阱…

谢二公子很没形象的抽动鼻子,说话间少年音色带上鼻音,

“胡晏都进去了,为啥不让我进去!”

姜寂臣让人把他从温香暖玉中薅出来,围着崇州府吹了半夜的冷风,这样他都没计较,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他堂堂谢小将军已经认识到了错误!

“我折子里都写了,小爷是来赔礼道歉的!”

谢云山是谢府金贵的嫡子,上有一个同胞哥哥做继承人,平日里那些庶子、庶女他不常见到,更别提姜安这么大的团子,

他是真不知道小孩子只是骑了个马而已,怎么就风寒了呢…

“谢将军!”

“王爷请您进府!”

听到小厮的声音,谢云山来了精神,他咻的下了马车,一阵风吹进王府,声音散在风里,

“云毅,带上小爷拿来的礼物!”

连滚带爬下了马车的云毅双手艰难提着礼物,他摇摇晃晃侧着头从礼物堆里探出个半个脑袋喊道,“公子…公子等等属下啊!”

书房,

胡晏将折子交给王爷,撩起青袍坐在他的对立面,

两人中间是一副残棋…

胡晏落下一子,棋局上局势瞬息万变,“营中军饷迟迟不发,将士们心不安,”

“其中有几个小将领趁此机会挑拨人心,属下已经将人以触犯军规之名关了起来,这是名单…”

姜寂臣略微思索后执黑子落下,“阿安看着好了很多,你回军营准备下,明日本王带她去军营操兵,安抚人心。”

胡晏浅笑,“王爷此举甚好。”

早在军饷还未从京城出发时,姜寂臣便已经知道了这次军饷被谁所贪墨,

之所以按兵不动,一来是这崇州府是他的地盘,做起事情来更加方便,若是在京都动手,难免要暴露自己手上的棋子,

二来,也是为了让这位眼高于顶的谢丞相长个记性,这刀子只有砍在自己身上才能体会到其中感受,

谢斯(丞相)吃进去多少,就要给他吐出来多少,既损了棋子又与儿子生了嫌隙,

姜寂臣压下眼中翻滚的风浪,面色平静的与胡晏对弈。

“走的时候去账上拿些银子给刺史送去,”

胡晏应声,戏言调侃,“咱们这位刺史大人怕是做梦都要感谢王爷的大恩大德了…”

次日清晨,太阳还没爬上山,趴在她爹怀里安睡的姜安睡姿豪迈,一条小短腿跨上她爹胸膛,

姜寂臣轻手轻脚下了床,院子里守着的人听见里间的声响鱼贯而入,

孙管家为首,观砚和酿酿在其后,身后跟着几名小厮,手上端着的托盘中装着的是王爷的铠甲,

小厮垂头而去,放了东西便退去,已经年老的孙管家亲手为主子换上甲胄,

玄色精铁制成的甲胄轻便,包裹着姜寂臣精壮的身体,

孙管家苍老的手拂过冰冷的铠甲,想到当年主子年少奉旨来这边塞驻军,第一次穿甲胄便是自己给穿的,

那是孙管家还不是管家,他一个深宫里的太监,只希望主子在边塞能够平安,

如今再穿这铠甲,孙管家希望主子一切皆能得偿所愿。

“小主子的吃食已经备好了送到马车上,”

“老奴斗胆,祈愿主子今日此行顺遂…”


书房,

两名一身黑衣的暗卫单膝跪在姜寂臣面前,

一名是他派出去处理账册的暗卫,

一名则是跟踪姜安前往驿站放火的姜四。

书房内灯火通明,暖色的烛火跳动映照着商王晦暗不明的俊脸,

“王爷,奴婢有事禀报。”

书房的门被敲响,一夜未眠的姜寂臣揉揉眉心,一心只想回主院把酣睡的团子弄醒,

他声音低沉,透着冷,“进。”

酿酿一进书房就痛快的和两名暗卫跪成一排行礼,“奴婢参见王爷。”

姜寂臣扫了一眼他们仨,指尖有规律的扣动桌案,

咚咚的声响在寂静中和着跪地三人的心跳,让见惯了生死的暗卫心惊胆战,

某王爷很无奈,“谁先说…”

酿酿率先开口,

毕竟她还要回去给小姐守夜,

虽说正言在守着,可他终归是侍卫,若是小姐踢了被子,着了凉…

“奴婢和正言、正律擅自带着小姐出府,还请王爷责罚!”

女子暗哑的声音不是很好听,语调却明显轻松很多,

姜寂臣垂着眼睑,看都没看她,只有眉头跳了跳,

她擅自?

虽然已经有暗卫向自己禀告过,但再听一次姜寂臣还是会有种心梗的感觉,

三岁的小娃娃,大半夜带着侍女、侍卫潜入驿站殴打朝廷官员,

这要是放在其他人家,是要记入家族史册的程度吧!

他呼出一口浊气,语气淡然,并没有生气和责怪,“行了,就别替那个小混球遮掩了,”

没有她的话,曾经身为暗卫和王爷亲信的三人,哪个敢擅自做主…

“你和正言、正律都是姜安的人,万事听她的就好,”

“不过…在外面做了什么还是要向今夜一般告知本王!”

省得他擦屁股都擦不及时…

酿酿:“是,奴婢明白。”

之后,酿酿又将在屋顶看到许右侍郎屋中有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并且密谋有关军饷账册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交代清楚的酿酿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书房,

姜寂臣坐在上首,视线移动到冷脸跪着的姜四身上,

该你交代了…

姜四遮面,露出来的眼睛如同深渊,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平静的声线好像在讲述今天晚饭吃了什么,

“属下见小姐离府擅自跟踪,”

“在小姐离开驿站之后,潜入驿站捅了许右侍郎一刀,将账册打翻,放火烧了驿站马厩和库房,”

角落里跪着的小暗卫(弱小可怜且无助):你干的都是我的活啊!!

姜四进入驿站是为了给姜安擦掉痕迹,

在发现她做的非常干净时,顺手把另一名暗卫应该做的活给干了,

甚至锦上添花的给了许右侍郎一刀,做的更加逼真…

小暗卫:要不怎么说是前辈呢!

驿站夜半潜入贼匪,行刺朝廷四品官员并且毁坏军饷账册,意图放火烧毁驿站,

身为边防大将的姜寂臣有权利参与调查此次事件…

至于受伤的右侍郎,身为要职却看守不利,伤好之后自然要接受朝廷的责罚,

姜寂臣:“做的不错…”

他眉眼淡淡扫了一眼好似天生没有表情的姜四,语气转了个弯,“不准再嚯嚯本王的公孙树!”

“出去吧。”

别以为他不知道姜四蹲在树上晃掉叶子给团子看这件事!

姜四:“…是,属下领命。”

蹲在边边的小暗卫注意到主子和姜四的交谈结束,接下来就该自己发言了,

他人生第一次神游天外,

自己领了任务出去,然后怎么会事来着,

哦,

啥都没干,就看着一波又一波的人借着黑夜进出驿站…

顶着主子的视线,小暗卫衣袍下的腿都在抖,

天杀的,他第一次独立出任务,怎么就遇上这些事啊!

“回主子,魅…酿酿所说的男人,属下在驿站后门也发现了,”

“十三正在跟踪。”

天将明,一夜未合眼的姜寂臣只是挥挥手让小暗卫下去,

“去主院一趟,卯时将小姐叫醒,”

“…是,主子。”

哼,他忙了一夜,罪魁祸首倒是睡着他的床舒舒服服,

都给本王起来干活!

卯时一刻,

姜小团子被酿酿从被子里抱出来,温热的帕子轻轻擦在脸上,

被地龙烘得四肢暖洋洋的姜安像是块饼子,放哪儿就在哪里摊成一坨…

洗好脸,穿好衣服,这块饼子就被酿酿送到了王爷的手上。

镇国王府门口的马车上,姜安打着哈欠幽怨望向马车里雍容华贵的便宜爹,

这么早叫我起床,你最好有事…

姜寂臣今日穿着一件圆领袍,外面罩着一件狐裘,藏蓝色的布料上没有过多的绣样,腰间的腰封箍着劲瘦腰身,腰封和护臂上都镶着虎兽的金属片,

姜安坐在马车的软垫上,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声音带着未曾睡醒的茫然,

“爹,我们要去哪里啊…”

“我还木有吃饭…”

“好饿…”

“好困…”

好想一边睡觉一边吃饭…

她嘟嘟囔囔半晌,她爹还是在看手上的书册,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姜安掀起她爹的狐裘,在姜寂臣薄凉的眸光下蛄蛹着糊在他的腿边,

这绝对不是她姜安想睡懒觉,肯定是这个小孩还在长身体!

看着这个丝毫不知道自己闯祸的小娃娃,姜寂臣没忍住戳戳她肉乎乎的脸,

“没睡醒…”

“可是半夜闹得太欢,”

“怎么样,玩的尽兴不?”

她爹语气森森然,

姜安一个冷颤,瞌睡虫都冷跑了,

她瞅了一眼神色一如往常的她爹,小手揪着狐裘上的毛毛,

“我可素牺牲了睡觉时间去给爹出气的,”

“小孩子睡不够觉可是会长不高的,”

“我肿么善良,你不能生气…”

“不能罚我!”

三岁的小娃娃说的那是义正言辞,差点就连她自己都信了…

虽然知道是姜安胡诌的,姜寂臣还是软了语气,

“本王没说罚你…”

……

“主子,”

姜寂臣:“说。”

隔着马车车门和厚重的帘子,观砚从窗那里掀起一个小缝递过一张薄薄的纸,

“驿站传来暗报,乾员外郎向京城传信,没走官府的传信吏,找了崇关的镖师…”

马车里,姜寂臣把犯困的团子护在狐裘之下,脚上勾着炭火近了些,

他从马车上的小窗接过那张暗报,看过之后扔在炭火中,

昨夜驿站大火之后许右侍郎被贼人打伤昏迷,账册到了乾员外郎手中,顺理成章的被这位户部的小官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乾员外郎在二皇子麾下,许右侍郎连同新的钱粮史是丞相的人,

京都那边又要有好戏看了,

姜寂臣眼中划过不屑的嘲弄,

“观砚,到了街上买些干净的吃食…”

“是,王爷。”

嘴硬的某位镇国王绝不承认自己有点后悔大早上折腾这个小娃娃了。

马车晃晃悠悠的走,车轮压在路上发出吱呀声,被护在狐裘下的姜安砸吧着嘴睡得很香,

睡梦中团子好像听到了远处街边叫卖的吆喝声,可马车经过时却又悄无声息,

马车外,带着镇国王府标志的马车行驶而过,街两边的小贩同一时间默契的住了嘴,就连行人都放轻了脚步声,

他们眼中有畏惧也有崇敬…

蒸笼上刚出笼的包子白白嫩嫩、热气腾腾,香气顺着缝隙钻进马车,像是小手一样勾着姜安,

只见团子眼睛咻的一下睁开,渴望的抽动鼻子几下,琉璃一样的眼睛盯上她爹,

“包砸!”

姜寂臣散漫的掀着眼皮,单手撑额头,

他嘴角含笑,屈指弹了弹团子的脑门,“昨夜爬墙出府的,不准吃包子!”

同时马车外响起观砚的声音,“王爷,吃食买回来了,”

“是裕富楼的…”

姜安:!

她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张着两只手糊在她嘴硬心软的爹身上,

语气黏黏糊糊,“蟹蟹爹~”

“爹最好了,爹是全天下最好的爹!”

姜寂臣大手覆在团子那双星子一样璀璨的眼睛上,语气有些急,“给本王住嘴!”

他矜贵的将黏在身上的团子撕下来,表情有些不自然,

“吃你的东西去…”

姜安抱着大大的食盒,笑得狗狗祟祟,她爹这是不是害羞了呀~


每日一感叹,

她爹真俊!

最后姜寂臣在另一个村子下了马,

姜安被酿酿抱出马车时,她爹正扶起最前面艰难行礼的老兵,

老兵只有一条腿,拄着自己做的拐杖,看向年轻的主帅时那双苍老的眼睛湿润,

这样的老兵不是一个,一整个村子都是这样的,

老兵身后站着很多依旧穿着甲胄的他们,

他们相互搀扶…

“这是主帅的女儿?”

姜寂臣低头对上姜安懵懵的眼睛,冷硬的眉眼柔和,

“她是本王的嫡长女,名姜安。”

为首的老兵连连应好,看向姜安时真心实意的夸赞,

“主帅的女儿与您极像,将来定如您一般风华绝代。”

“小姐若是不嫌弃,可以时常来村子里玩,我们这些军中的老人儿没什么本事,还会做些小物件哄您开心…”

他的眼睛看向姜安就像在看家中小辈一样慈爱,

姜安坐在她爹怀里,漂亮的眸子里没有害怕和嫌弃,

“好哒,谢谢伯伯!”

“我一定会经常来玩哒!”

迎了主帅进村子,为首的老兵带他们一行人去了村子里最大的空地,那里搭了个草棚,

因为姜寂臣的到来,棚里原本烧得柴火也换成了品质还算好的炭火,

姜寂臣正在与张伯交谈村子里的来年春耕的农具和储备的粮食种子,

几个伤兵走近,他们将怀里拿来的玩物放在姜安面前,

后退几步站定于姜安几步远的地方,神情拘谨又暗藏热切,

“小姐,这些玩物都是村里人自己做的,您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木马、短木剑、弹弓、拨浪鼓,还有雕刻精致、憨态可掬的木娃娃等等…

在姜安团子面前摆成一座小山,眼睛都看不过来,

她拿过一个骑在马儿身上高举剑刃的将军娃娃抓在手上,

“谢谢伯伯。”

精致的团子坐在小板凳上仰起脸认真道谢,

伤兵沉浸在小姐的伯伯中无法自拔,走的时候步伐漂浮,像是喝醉了…

张伯分出心来暗暗白了他一眼,没出息!

转身就去做饭的厨房交代,给小姐做点好吃的,各家家里有什么孩子喜欢的都拿出来!

饭桌上,姜寂臣、姜安和胡晏还有张伯几名有威望的伤兵同桌,

饭菜并不精致,却都是家常,酒水是热汤烫过的,每个人脸上都是真情实感的欢喜,

姜寂臣作为主帅并不是一次来村里,他从未端过王爷和主帅的架子,其他桌上是什么,他这张桌上就是什么,

姜安想,这也是这些老兵这么尊敬这位年轻的主帅的原因之一吧…

小孩子的饭是最后端上来的,有些陈旧的托盘上装着的是这个村子能找出来的最好的吃食,

一碗热腾腾的加了肉的粗面,一盘方方正正的马蹄糕,还有煮过的羊奶,

姜安和霍长明面前摆着的一模一样,并没有区别对待,

在这些老兵眼里,孩子就得吃的好,主帅家的孩子更得吃好的!

总归是糙了半辈子的汉子做出来的,面条很粗,面质却很白,肉铺了厚厚一层,

姜安非常给面子的吃了满满一碗,毛茸茸的脑袋恨不得整个埋在碗里,

看的张伯他们心里更高兴!

离开时太阳已经躲到了山的后面,张伯用村里能找到的最好的料子缝了个布袋,

布袋里面装着的是粮食的种子,

他将种子送给小姐,


姜寂臣抱着怀中姜安快步离开,正巧与带兵前来的胡晏撞个正着,

胡晏还是一身青衫,站在一队手持长刀、肃杀满身的士兵前面好似掉进狼窝的狐狸,

他腰间别着折扇,与押解犯人的士兵们一同见礼,

擦身而过的姜安注意到他青色宽袖上一抹暗红,

钱粮史白时贞的棍杀刑罚看来是由他监管,外表文文弱弱的狐狸也有可能是藏起尖牙的凶狐狸啊…

胡晏抚了抚宽袖,一双狐狸眼流离着温和笑意,素手有气无力的扬起,

“来人,帮诸位大人收整好行囊返回京都,”

“是!”

身穿铠甲的士兵乌压压鱼贯而入,拎着那些本就腿软的文官们一个个塞上马车,

军饷账册再次封箱,而驿站外那五十六箱一半石头一半银两的军饷早早就等着了,

胡晏走向准备离开的谢云山身边,“谢将军留步!”

谢云山警惕的倒退一步和这个狐狸拉开距离,

比起姜寂臣,他更害怕胡晏,

姜寂臣一般情况下只是不屑于理谢云山,觉得烦了大不了把人打一顿再轰走,

可这个胡晏,小聪明多的很,人更是阴险!坑了谢云山一次又一次还不算,他仗着自己身体不好,动不动就威胁要噶在谢云山面前,

笑死,胡晏这个狐狸可是护国军将领中的保护动物,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姜寂臣和霍朗他们不生撕了自己!

这谁能受得了!

脑袋里乱糟糟想一通,谢云山更谨慎了,他手指着胡晏,神情谨慎又害怕,“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和我无关!”

“本将军身在护国军,倒也不至于蠢到克扣自己和亲兵的军饷!”

胡晏狐狸眼染笑,面上像是被谢云山的动作伤到心一般,有几分落寞,

“将军何出此言啊,胡晏找将军不过是想接一队亲兵护送军饷、官员和一干犯人返京而已!”

“若是谢将军出面寻谢太傅与丞相做主,想必丞相爱子心切,这军饷再次下拨也能快些…”

“谢将军想想军中的将士们,大家都等着军饷送回家中,维持一家生计呢!”

谢云山自然明白其中利害关系,

护国军将所有军饷拒收,若是京都迟迟不审理案件、重新下发军饷,军中将士们一旦对朝廷心生怨怼,起了反心…

这或许是一些人想要看到的,他们巴不得抓住姜寂臣的把柄,将这个人除之后快!

可打起仗来,遭殃的是百姓,一国内乱,更是别国趁虚而入的好时机,

南商修养生机不过三年…

现下这选项便落在了他谢云山头上,是龟缩在他的谢将军府上不管此事、眼看着不公之事发生在眼皮子底下;还是由他出面与自己的丞相爹对峙,赶紧将此事压下,顺利下发军饷,

前者,他做不到;后者,如此姜寂臣便能坐山观虎斗,看他们谢家的笑话…

谢云山将手背在身后,温润的脸上扯开一抹笑,笑容一如姜安今日初见的放荡不羁,

“军饷克扣,身为将军,我自会全力相助,一队亲兵而已!”

一身骑装的将军大步离开厅堂,阳光下白色衣衫衬着这位公子哥更加耀眼,

谢云山一身轻松,

国是国,家是家,他出生在谢家,以自己的家族为傲,可无论谢家如何势大也大不过南商,

军中军饷一事,事关南商国国体,便是谁都退让不得!

这是谢家家族宗学教给他的…

不过嘛,谢家还教他做大事者不拘小节,

谢云山朝着姜寂臣和姜安离开的方向而去,每一步都踩得格外重,

姜寂臣那个闺女,一张嘴邻牙利齿的,他可要偷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姜寂臣除了公事以外半天憋不出一个屁的主儿,也能生出来这么可爱的小团子,他才不信!

再说姜安,

因为她着急如厕,姜寂臣便将人塞给观砚,吩咐带她去驿站内院的屋子里方便,

咱们矜贵的王爷则是等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纵使他不重繁文缛节,在门口守人上厕所这件事姜寂臣也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此刻屋子里的姜安鼻子里塞着两颗红枣,一边小步绕开屏风一边鼓着脸和身上的裤子作斗争,

小团子嘀嘀咕咕,“明明就是这么解开的呀…”

“吱呀…”是窗打开的声音,

姜安的耳朵动了动,手上动作一顿,

她目光扫视前往,脚上的步伐不乱,只是方向朝着木架上的花瓶而去,

不属于自己的脚步声愈近,

姜安一手拎住腰上松散的衣物,一手抄起瓷瓶向身后那人的腰横扫而去,

嘴上就要大喊,让观砚进来。

谢云山手上一挡,轻松卸了她手中的瓷瓶放回原位,

他捞过小娃娃,堵上她的嘴,让姜安坐在自己的臂弯处,还恶趣味的掂了掂手臂吓她,

谢云山:“啧,衣服都不会穿,真够笨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姜安圆溜溜的大眼睛瞪着,却放松下来,

笨?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她姜安这么聪明的三岁孩子,好不好!

你个不识货的!

虽然嘴被堵上了,谢云山好像又从那双灵动的眼睛里听见了小团子满腹脏话,

他挑了挑眉,眼中流光溢彩转瞬而逝,“累了一天,你这个团子就陪我玩会儿吧!”

姜安麻了,知道这个人没什么坏心思也安下心来,

只是…偷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你至于这么骄傲吗?

谢云山原路返回从窗子离开,一路飞奔跑向驿站后门,

别问为什么不用轻功,青天白日的,他一身白色骑装抱着个孩子在屋檐上飞来飞去的,怎么想怎么蠢…

谢云山从后门而出,他的贴身侍卫早早等在这儿,

云毅瞪大眼睛看向自家公子怀里稳稳坐着的女娃娃,瞳孔颤动,

他家公子…他家公子口中必须要做的大事就是偷孩子?

云毅笑得比哭都难看,“公子,要是让镇国王知道,您把他三岁的女儿偷走了…”

“他会…(把您大卸八块吧…)”

谢云山打断他的话,无所谓的摆摆手,“放心,他知道了也不会把你家公子大卸八块的!”

云毅:呵呵…

姜安非常之矜持的坐在他手臂上,仰着小脸一本正经的说道:“我饿了…”

“要吃饭!”

吃饭?

谢云山轻笑一声,手指戳了戳她软乎乎的脸,倒是个不客气的!

索性他也觉得饿了,

谢云山拢了披风遮住怀里的小娃娃,跨步上马,

“崇州府最好吃的裕富楼被你爹包了,那咱们就回府上吧,”

“我府上的厨子可是从京都请来的,做菜一绝!”

“云毅,跟上!”

“驾!”

“公子…公子慢些,小孩子吹不得风啊!!”

云毅总觉得他这颗脑袋要和自己说再见了(哭唧唧)…


这时无风,树枝却晃动了一下,黄色的树叶接连落下,在满地金黄上又铺就了不少,

小小的团子站在树下,一片叶子飘飘悠悠划过脸颊,

痒痒的…

她惊奇的伸出手想要抓住它,

抓,

抓不到,

姜安一时间在树下玩得不亦乐乎。

新纪元时代的蓝星完全没有了曾经的模样,那些自然美景成了基地孩童必学的书本中用血泪镌刻的难忘的历史,

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满目荒芜都不足以形容那个时代…

踩在脚下吱呀呀的漂亮树叶,满枝金黄的大树,冷冽空气中不易嗅见的树木香,

姜安的眼眸如同天上耀眼的星子,

她从未见过这样漂亮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景致…

姜安绝对不会承认是因为自己没有文化~

团子胖手啪唧糊在树干,转过头看向一旁候着的三人,

上扬的声调表达着她的欢乐,“漂酿!”

酿酿一双美眸落在小姐落在树干胖乎乎的手上,她想这是小姐在用她的方式表达对这棵树的喜爱…

正言嘿嘿一笑,提起王爷时,眼中尽是敬佩之色,

“回大小姐,这公孙树是王爷三年前移栽到王府的,”

当年王爷以两千人突袭,杀尽东离五千先锋斥候,随后潜入敌方大帐,于乱战中取敌国主将头首,威慑东离皇族!

在王爷回关途中遇到了这棵公孙树,驻足良久,

风波之后,王爷就寻了专人,动手将它移栽回王府主院。

姜安又摸了摸这棵漂亮的大树,恋恋不舍的松了手,

她爹的就是她的,她的还是她的!

都是她的!

正言:“大小姐,王府还有很多好看的地方,西苑前的湖泊养了很多锦鲤鱼,”

“外院还有一处很大的练武场,”

“东边养着很多马匹,可以跑马…”

“……”

“走,粗发!”

团子带着正言、正律和酿酿雄赳赳气昂昂出了主院,

“见过大小姐…”

“见过大小姐…”

“大小姐安…”

逛了一个时辰,半个王府还没走完,路过的侍从和佩刀穿铠甲的士兵倒是遇见不少,

他们无不既恭敬的对姜安行礼,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有善意也有好奇,

这可是他们王爷的女儿!

虽然生母不详,可占着的是这镇国王府嫡长女的身份!

每路过一拨人,团子就会绷着小脸“嗯”上一声,嗯到她的小脸都要僵了…

姜安揉揉脸颊,突然就明白为什么她爹要一个暗卫当自己的贴身侍女了,

这镇国王上估计连蚊子都是公的。

她走到一处亭廊时停了下来,明显没有了兴致的圆脸上恹恹看着酿酿,伸出短手,

“抱。”

腿都走酸了…

正言:“大小姐可是累了?”

团子将自己埋进酿酿怀里,

她累了,

一路嗯嗯嗯的,嗯累了…

“前面就是王爷的书房,大小姐可要去找王爷?”

姜安:“找爹…渴。”

书房,

商王府的书房很大,书房除主间之外还设东西两间偏房,以供王府主人和参与议事的军中将领休憩,

酿酿抱着姜安踏上书房主间的台阶处,正言、正律并排落后一步跟着,

书房的门紧闭,

门外,外出归来的观砚立在一侧,隐隐约约能听见些里面的声响,

姜安被酿酿抱在怀里,背对着书房,大概能分辨出其中一道声音是刚刚当了她一天不到的便宜爹,

观砚:“见过大小姐…”

姜安(蔫巴巴的小团子一只):并不想‘嗯’了…

面对软乎乎的大小姐,观砚眉眼软下来,素来表情冷硬的脸尽可能柔和,

“从京城来的官员刚来寻王爷议事,”

“小姐若是此刻想见王爷,估计要等一会儿了…”

酿酿怀里窝着的团子动了动身子,没有内力的她听不清里面人在说什么,

她的下巴搁在酿酿肩上,小眉毛耷拉着,可怜巴巴的嘟囔一声,“渴…”

她并不是很想见那个便宜爹,毕竟一个时辰之前他刚嘲笑自己不识字来着,

酿酿安抚似的护上小姐后背,暗哑的声音简明表达姜安来书房的目的,

“小姐渴了,去偏房喝水就好。”

说着转身就要往东边的偏房而去,

……

“观砚…”

桌案后的姜寂臣啪的扔下手中厚厚账册,闭眼揉搓突突跳动的额角,

他眉眼淡漠看向门外隐约可见的人影,权当桌案两侧立着的官员是死物,

外面的声音没有特意放轻,听力甚好的他就连小团子那声委屈的嘟囔都听在耳中,

某位王爷觉得看账册这种无聊又费脑的事情,有个团子气鼓鼓的在旁边陪着也是一种十分新奇的体验,

姜安:并不想…勿念!谢谢!

“让侍女带团子进来吧。”

“…是,王爷。”

观砚愣怔一瞬,才反应过来王爷口中的侍女指的是何人,

他打开书房的门,侧身让开,视线不经意扫过抱着小姐的女子,眼中划过一丝庆幸,

虽未言语,酿酿在与他对视的瞬间便明白其中的意思,

能够摆脱暗卫的身份,就算是做小姐身边的贴身侍女也是极好的归宿了…

毕竟她不用日日面对不得不执行的任务和随时到来的死神。

书房里被地龙烘得很暖,

酿酿进去之后低眉顺眼的弯下膝盖,一双眸子垂落看着书房铺就的地毯,认真盯着上面的花纹,

“奴婢见过王爷。”

行过一礼后,她便将赖在怀里的小团子扒下来,脱下身上厚重的披风,将团子送到桌案前距离王爷不远的位置处,然后透明人一样从书房退出去。

姜安被放下之后,目光直接锁定在她爹身上,

要不怎么说他俩是父女,都把两侧的官员忽视个干净…

只见刚到膝盖的小娃娃穿着粉嫩嫩的衣裳,双手握在一起学着正言他们的样子,非常敷衍且不伦不类的对着姜寂臣行礼,

只可惜姜安这小废物一样的身体尊的很废,双腿酸到承受不住上半身的重量,

差点脸刹,

看得两边站着的官员心猛地一揪,

粉雕玉琢的娃娃,摔疼了可怎么办!

团子瘪瘪嘴爬起来,软糯糯的奶音拉长,“爹,我渴了…”

爹?

谁是谁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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