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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夫君假痴情,我走后他悔疯了萧宸瑞沈春黛小说

萧宸瑞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离开静安寺,我回望京城。娘以为我留在这里,嫁入高门,便会幸福一生,如今证明一切如梦幻泡影,我的命运还要握在自己手里,就算今后战死沙场,也算快意人生。身后一声震天巨响,好似为我送行,我策马扬鞭奔向北疆从此,我改名沈小草,女扮男装,投在父亲至交梁将军的麾下。虽然这些年在内宅疏于锻炼,但我的底子还在,每日起早贪黑勤勉练功,我进步神速。梁将军又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很快在军中,沈小草便小有名气,屡获嘉奖。这也引起了北疆统帅战大将军的注意。他上下打量着我,嗓音沙哑:“你就是沈小草!来给本将军做参军吧!”我缓缓抬头,只见眼前人,身形高大魁梧,面色黢黑,一把络腮胡犹如雄狮的鬃毛,肆意张扬,一双炯炯发亮的眸子似要将我看穿一般。早听说战大将军不过二十出...

主角:萧宸瑞沈春黛   更新:2025-03-19 13: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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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宸瑞沈春黛的其他类型小说《二嫁夫君假痴情,我走后他悔疯了萧宸瑞沈春黛小说》,由网络作家“萧宸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开静安寺,我回望京城。娘以为我留在这里,嫁入高门,便会幸福一生,如今证明一切如梦幻泡影,我的命运还要握在自己手里,就算今后战死沙场,也算快意人生。身后一声震天巨响,好似为我送行,我策马扬鞭奔向北疆从此,我改名沈小草,女扮男装,投在父亲至交梁将军的麾下。虽然这些年在内宅疏于锻炼,但我的底子还在,每日起早贪黑勤勉练功,我进步神速。梁将军又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很快在军中,沈小草便小有名气,屡获嘉奖。这也引起了北疆统帅战大将军的注意。他上下打量着我,嗓音沙哑:“你就是沈小草!来给本将军做参军吧!”我缓缓抬头,只见眼前人,身形高大魁梧,面色黢黑,一把络腮胡犹如雄狮的鬃毛,肆意张扬,一双炯炯发亮的眸子似要将我看穿一般。早听说战大将军不过二十出...

《二嫁夫君假痴情,我走后他悔疯了萧宸瑞沈春黛小说》精彩片段

离开静安寺,我回望京城。

娘以为我留在这里,嫁入高门,便会幸福一生,如今证明一切如梦幻泡影,我的命运还要握在自己手里,就算今后战死沙场,也算快意人生。

身后一声震天巨响,好似为我送行,我策马扬鞭奔向北疆从此,我改名沈小草,女扮男装,投在父亲至交梁将军的麾下。

虽然这些年在内宅疏于锻炼,但我的底子还在,每日起早贪黑勤勉练功,我进步神速。

梁将军又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很快在军中,沈小草便小有名气,屡获嘉奖。

这也引起了北疆统帅战大将军的注意。

他上下打量着我,嗓音沙哑:“你就是沈小草!

来给本将军做参军吧!”

我缓缓抬头,只见眼前人,身形高大魁梧,面色黢黑,一把络腮胡犹如雄狮的鬃毛,肆意张扬,一双炯炯发亮的眸子似要将我看穿一般。

早听说战大将军不过二十出头,就骁勇善战,屡立军功。

却不想是这副容貌,威严之姿压迫而来,令人心中不禁发怵。

“将军,属下恐不堪重任。”

梁将军也为我圆场:“他年纪尚小,还需历练,将军是不是再考虑考虑别的人选。”

战大将军剑眉微凝,不怒自威:“军无戏言,本将军不是与你们商量,沈小草速来我营帐议事。”

我战战兢兢去了主帅的营帐,方知大事不妙。

原来三日前,朝廷拨放的粮草就应抵达,可是现在迟迟未到,影响了主帅的作战计划。

军中人心惶惶。

战将军已经三日未合眼了,他将自己的剑扔给我。

“沈小草,你秘密带一只轻骑前去接应粮草,一日内本将军要看到粮草停在我的营帐外,如有任何人胆敢有违军令,本将军允你斩立决。”

我不敢耽搁,立刻带兵启程,马不停蹄。

为了节省时间,我独自一人冒险走了一条艰险近路,留轻骑走大路迎接粮草。

终于在北疆城南三百里外的驿站,遇到了正在休息的运粮队伍。

原来押运粮食的将领得知家中夫人有恙,竟令队伍停在中途,自己返家看望,来回耽搁了三日。

命人去绑了那将领,他竟然不服,与人打斗起来。

我出手三招内便将剑架在他的脖颈之上。

定睛一看,竟是魏霆。

“沈春黛,你没有死?

你怎么在这儿?

你可知祈王为了你和太子斗得你死我活。”

再次听到萧宸瑞的消息,我的内心毫无波澜。

“魏霆,你因家中私事,耽误粮草运送,延误战机,该当何罪?”

他却不以为然:“你个内宅女子,懂什么?

快放开我,别忘了,我魏霆可是有赫赫战功的,陛下亲赏。

再看看你,灰头土脸,离开我本以为嫁给祈王就有了靠山,到头来不也成了太子和祈王夺嫡的牺牲品。

“如今,你定后悔万分,就是给本将军做妾,也不肯和离了吧!”

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我一个耳光打在他脸上:“魏霆,你还好意思提你的赫赫战功?

当年北疆一战,是你判断失误,被敌军打得节节败退,竟然想弃城而逃,要不是你的兄长拼了性命守住最后一战,救你一命,你早就成了匈奴刀下的亡魂。

“可你是如何报答你的亡兄的?

他尸骨未寒,你就急不可待将寡嫂娶回家,令英雄死不瞑目!”

魏霆眼眸一震,当年知道真相的人都被他灭口,却不承想有个命大的士兵现在正是梁将军的部下。

“魏霆,如果你胆敢将我的身份说出去,我会让全天下都知道你做的丑事!”

魏霆颤抖双唇,哑口无言。

第二日黄昏,当军粮出现在主帅的营帐前,全军沸腾了。

我将五花大绑的魏霆,交给战将军处置。

“魏霆,延误军机,罚军杖一百,以正军威。”

一百军杖后,魏霆的腿残了,被人抬回京城领罪。


翌日,京中传来密函,祈王急匆匆走了。

梁将军长叹一声,京城怕是要变天了。

与匈奴的大战在即,不容我们多想。

再见到战将军时,我主动请缨。

“将军,我从小在雁北城长大,对那里的地形极为熟悉,请允许我打头阵攻城。”

他眉梢如远山,长睫下的眼眸深邃坚毅:“沈小草,你不怕死?”

我没有丝毫的畏惧,迎上他的灼灼目光:“我的父亲和母亲战死在那里,如果我……”他伸出食指,轻柔地按在我的嘴唇上,笃定地说:“有本将军在,绝不会让你有事。

“沈小草,本将军就命你为先锋将军,带兵破城!”

我和梁将军集结了所有父亲当年的部下和士兵。

猎猎风中,战鼓声声,我站在高处看向雁北城:“将士们,六年前,我的父亲、母亲,还有我们的兄弟们都战死在那里,今日,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哪怕化为边疆的一捧黄土,我们也要夺回雁北城,兄弟们,你们怕死吗?”

将士们早就等待报仇雪恨的这一天,喊声冲破了天际:“不破雁北誓不还!”

“杀!

杀!

杀!”

号角声起,战鼓再擂,士兵们勇猛直前,冲向城墙。

箭矢如雨,石炮轰鸣。

一批将士倒下,另一批将士越战越勇。

无数士兵以身为盾,助我和梁将军攀上云梯,越过城墙。

终于,我为父母报了仇,手刃了守城的主帅,将他的人头高高举起,士兵们欢呼雀跃。

猝不及防,我背后的敌人,猛地举起大刀向我砍来。

只听耳边“嗖”的一声,身后人被一箭穿心。

是战将军救了我一命。

他冲我微微一笑,带着军队冲入雁北城,杀得敌军片甲不留,节节败退,将士们乘势追击,又拿下敌军一城。

匈奴请求议和,割让城池,保证永不再犯我边关。

大战胜利,雁北城灯火通明,三军将士举杯庆功。

士兵们围坐在一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我默默站起身,走到城楼上。

只见沙似雪,月如钩。

难掩内心的荒凉。

战将军跳上城墙,靠在我身旁,递过烈酒:“沈小草,攻破雁北城,本将军给你记头功。”

我一饮而尽:“谢谢将军,又救了我一次。”

他转过头,目光灼灼:“陛下宣我回京封赏,明日便要动身,你和我一起走吧。”

见我低头不语。

他指向京都的方向:“你无须再躲藏,回去光明正大地告诉他们,你不是谁的王妃,你不需要依附任何人而活,你是我大梁的功臣!

你就是你自己!”

也许是酒太烈,也许是因为他的话击中我的心,眼泪不听话地奔涌而出。

我不好意思地抹掉眼泪,举起酒杯:“战将军,士为知己者死,这一杯我沈小草敬你!

我们不醉不归!”

那一夜,我们喝了好多酒,醉得一塌糊涂。

我肆意地哭,肆意地笑:“愿沈小草与战,战,你叫什么名字?”

他微微一笑:“战云。”

我迎着风冲着天边大喊:“愿沈小草与战云友谊长存!”

回过头,却只见他欲言又止、晦涩难懂的目光。


有了粮草,战将军大喜,犒赏三军。

如今,匈奴老单于年老体衰,几个儿子蠢蠢欲动,剑拔弩张,据探子来报,边疆的守卫已有一半调回匈奴老巢,现在正是出击的好时机。

战将军谋划,三日后进攻匈奴,夺回失守的雁北城,一时间军中士气高涨。

酒过三巡,战将军红着脸,把我召进帐中,将胳膊搭在我的身上。

“沈小草,这次运粮的功劳,本将军给你记上,待回京为你求赏。”

我心慌地后退躲闪。

他咧开嘴笑了,露出一排皓齿。

“这几日为粮草的事忧心,本将军脸未洗,须未剃,定是吓坏了沈参军!”

“来人,为本将军准备浴桶。”

门外守候的士兵将浴桶搬来营帐。

我默默垂头:“末将就不耽误将军沐浴更衣,告退了。”

却不承想,他抓住了我的手腕。

“沈小草,都是大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来,为本将军敷面剃须。”

他坐在我面前紧闭双眸,扬起了脸。

我无奈,轻轻用毛巾蘸着清水,擦去他脸上的污泥。

将军闭目养神,甚是享受。

我也放下悬着的心,用锋利的刀片娴熟地在他脸上游走,胡须一寸寸掉落。

露出一张线条刚毅、英俊绝伦的脸。

只听帐外一声禀报:“战将军,祈王来访,已到帐前。”

我的手一抖,在他的侧脸轻轻一划,便是一道血痕。

忙跪地求饶:“将军,饶命!”

他抹掉脸上的血迹,笑得勾人心魄:“要是本将军毁了容,你可要负责!”

说完,披上外衣,走出帐外。

我的心慌成一片,静静聆听外面的动静。

“有什么急事,还要祈王深夜亲自跑一趟?”

“当然是为了本王的王妃!”

“本将军的营帐可没有女人,祈王请回吧!”

“本王收到消息,有人在北疆见过王妃,我已经逐户搜查,也各个营帐检查过了,就只剩你的营帐了。”

我躲无可躲,退无可退,情急只能躲进浴桶。

战将军走进来,站在浴桶前,脱下外衣,露出健硕的肌肉。

“本将军,要沐浴了,祈王想要找人,那就请便吧。”

说完迈入浴桶,将我护在身侧。

萧宸瑞环顾四周,毫无收获,失望至极,轻叹一声:“这是王妃的画像,如果你看到立刻将她护送回京,告诉她,本王等她回家。”

转身走出帐外。

我再也憋不住气,冲出水面,长发垂落在胸前。

战将军靠在浴桶边,一手将我捞起:“本将军是该叫你沈小草,还是叫祈王妃呢?”

我一掌拍向他的面门,挣脱他的束缚,跳出浴桶,抽出他帐中的宝剑,架在自己脖颈之上。

“将军何必羞辱我?

大可以将我交给祈王,抑或拆穿我的身份,治我欺君之罪。”

见我反应激烈,他自知失言,面红耳赤,起身穿好衣服,向我深深抱拳:“是本将军唐突了,向你道歉!”

说完紧紧握住我手中的剑刃,手背上青筋暴起,鲜血滴落。

我忙松手,宝剑应声落在了地上。

他上前将衣服披在我身上。

“祈王今夜没找到你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你就在我帐内安心休息吧,我在帐外为你守着。”


萧宸瑞在魏府等了一个时辰,也未见沈春黛的身影,心里甚是不悦。

便派侍从去静安寺寻。

“王爷,王妃恃宠生骄,怎会真心向我道歉啊?”

柳梦春喋喋不休。

太医明明说她已无大碍,却还在有意无意地说些挑拨离间的话。

萧宸瑞听了心烦。

回想起那玉簪本是沈春黛亡母之物,为何柳梦春执意要寻?

不免心生怀疑。

一想到春黛眼中含泪,欲语还休的模样。

他的心窝竟然隐隐作痛。

后悔不该让她来给柳梦春道歉的。

她定是生他的气了。

可转念一想。

一个孤女,无依无靠,需要本王的庇佑,也就使点小性儿罢了,还能如何?

回去甜言蜜语哄哄她便是,她最好哄了。

想到这,沈春黛眉眼含笑的俊俏模样浮在眼前,他的嘴角也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笑意。

心里竟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她了。

就在这时,派出去的侍卫跑进来,跪在萧宸瑞面前哭嚎着:“王爷,臣刚到静安寺,就看到有歹人用火药引燃了王妃的马车。

“王妃和车上人全都被炸得四分五裂,身首异处······”萧宸瑞只觉耳畔“轰”的一声,整个身体仿佛被惊雷击穿。

他从未如此不堪一击,身子一晃,险些站不住。

柳梦春嗤笑一声:“又是王妃争宠的小把戏罢了,她呀,惯会用这些龌龊伎俩······”只听“啪”地一个巴掌扇过来,她捂着红肿的脸抬眸。

萧宸瑞眸光狠戾,双眼嗜血,掐住她的脖子:“你再敢说她一句坏话,本王要你的命!”

柳梦春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拼命求饶。

萧宸瑞捂着胸口:“来人,备马。”

自从幼时被猛虎袭击落马,他非常畏惧骑马,已经很多年没有碰过缰绳了。

可此时,没有什么能比失去沈春黛更让他害怕了。

他策马扬鞭,疾驰如箭,身边紧紧跟随的侍卫战战兢兢地开口:“王爷,在静安寺门口,臣还看到了太子的人,他说太子让臣转告王爷安分守己······”萧宸瑞听后只觉喉头甜腻,眼前一黑,差点摔下马来。

他早该想到的,拿沈春黛为心上人做挡箭牌的那一天起,不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吗?

可他从未想过派人保护她。

难道她只是一个挡箭牌,他对她毫不在乎吗?

如果真是那样,为何自责、内疚、悔恨狠狠凌虐他的心。

到了静安寺门口,当看到那一段段血肉模糊残骸,萧宸瑞身子一晃坠下马来。

他一口鲜血喷出,嘶吼着:“不!

这不是真的……”萧宸瑞额上的青筋暴起,泪水与血水交织在一起,滴滴砸在地上。

他悔恨爱她至深,却不自知。

更痛恨自己的无能与疏忽。

那一刻,他的心仿佛被千万把利刃绞割,凌迟得支离破碎。

侍卫带着仵作跪在他身边:“王爷,经查验,那些都是男人的残骸,出事时,王妃并不在马车上。”

萧宸瑞如死灰般的心重新燃起希望。

不顾一切骑上马,奔回王府。

他在心里千万遍地祈求上天,只要沈春黛活着,他愿意用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去换,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只要她活着,他要与她重新来过。

他会好好爱她,与她儿孙满堂共白头。

想着想着,心底泛起劫后余生的喜悦与甜蜜。

回到王府,他飞奔而入,嘴里不停喊着:“春娘,春娘……”期待着她如往日一般,扑到他怀里,眉眼含春,为他擦去鬓角的汗滴。

可是,这一次,他终究没能等到。

整个王府出奇地安静。

萧宸瑞走进她的寝宫,空无一人,桌上放着一个锦盒。

那不是春娘说生辰那天要送给他的礼物吗?

他又开始自责起来:“本王忘了她的生辰礼,难为她还为我准备了礼物。”

抚摸着锦盒,轻轻打开。

是,圣旨!!!

缓缓展开,“和离”两个字再一次击碎了他的心。

一张绢纸徐徐飘落:“春山如黛草如烟,从此音尘各悄然。”

竟是她的绝笔信。

眼泪模糊了字迹。

踉跄起身,他要进宫问个究竟,为何父皇会颁下和离圣旨?

皇帝已经知晓重阳节祈王府发生的一切,居于高台,面色铁青:“祈王妃曾答应朕,如若不是你伤她至深,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她绝不会拿出这道圣旨。

“如今可见,她对你心灰意冷,彻底死心。

“宸瑞啊宸瑞,她的父亲沈从为国牺牲,而她又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能如此凉薄啊?”

萧宸瑞身子一震。

原来她并不是普通的孤女,是令敌军闻风丧胆的镇国大将军之女。

终是他轻视了她!

“父皇为何说她是儿臣的救命恩人?”

“当年从猛虎利爪下救回你的人,正是沈春黛。”

萧宸瑞身子不稳瘫坐在地上。

当年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人是柳梦春,错认了恩人,而她一直在误导、欺骗自己。

痛恨柳梦春从中作梗,更恨自己有眼无珠。

他双目垂泪,一拳拳打在自己的心窝上:只要沈春黛还活着,天涯海角也要找到她。


萧宸瑞这才恍然,面露窘色。

原来他早就忘记了。

我连声音都在颤抖:“王爷,那白玉簪是妾娘亲留下的遗物,可否换个礼物送给清宁郡主,将簪子还与我。”

他握住我冰凉的手:“是本王不好,忘了王妃的生辰,可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送出的礼物怎好再要回?

王妃想要别的什么?

本王立刻寻来送你。”

我红着眼圈看向他:“可我只要它!”

柳梦春摇着王爷的衣袖撒娇:“兄长可不能纵容王妃仗势欺人哦!”

萧宸瑞心有不悦,随手取下腰间的玉佩扔给我:“这个是本王从小佩戴之物,可比你那个贵重千万倍,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说完带着众人赏花去了。

我站在原地,气得瑟瑟发抖。

芷萱在我耳边悄悄说:“奴婢见魏夫人一个人去了后院望春池,鬼鬼祟祟的。”

我去寻她,刚走到她身后,只听她柔声细语:“王爷,您可来了。”

我递出王爷的玉佩:“这个给你,换回我的白玉簪。”

她见是我,便冷声一笑:“沈春黛,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你娘的遗物不可吗?

是你的东西我都想抢走。”

原来,在魏家,就是她指使下人偷走了我的玉簪,现在又故意让王爷寻来,好当面羞辱我。

“我不明白,你为何如此针对我?”

她脸色沉下来,眸子里闪着恶毒的光:“十年前,皇家春猎,你抢尽风头,连陛下都夸赞你,还要为你赐婚,让你在众皇子中随便挑选。”

那年我九岁,随父母回京面圣,救下一位被猛虎袭击昏死过去的皇子,皇帝赞我英勇,想要赐婚,但是被我和父母谢绝了,后来我们返回北疆,这事就过去了。

没想到竟然得罪了柳梦春,让她恨了我这么些年。

她恶狠狠地将玉簪掰成两截,扔进池中:“想要,自己去捞吧。”

我跳进冰冷的池塘,拼命寻找,只寻得半截残玉,另一半却不知去处。

她站在岸上挑衅:“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爹不过是个武夫!

我可是堂堂太傅之女,凭什么被你比下去!”

听到她侮辱我的父亲,再不能忍,一把抓住她的脚腕拉入池中。

薅住她的发髻,将头按在水里。

柳梦春吓得大哭,挣扎呼喊救命。

赶来的萧宸瑞怒不可遏:“沈春黛,你疯了!”

说完跳入池中,一脚踢在我的小腹上,抱起柳梦春,满眼疼惜。

“你这刚出月子,怎好着凉啊?

来人,快将雪狐裘裹在身上。”

她还装模作样:“是我不好,惹王妃不高兴了。”

萧宸瑞气急败坏,冲着池塘中的我怒吼:“沈春黛,你快道歉,不然就别想上来。”

只听芷萱惊恐地哭喊着:“好多血啊!

王爷,快救救王妃。”

我垂眸才看到池塘里开出一朵血红的花。

只觉眼前发黑,向后重重倒去。

闭眼前,一道明黄色身影向我飞奔而来。

不知过了多久,朦朦胧胧听到有人在小声说话。

“王爷,王妃小产了。”

“怎么会?

她不是一直在喝避子汤吗?

怎会有一个月的身孕?”

“想必是王妃急于求子,曾喝过药性强烈的补药,暂时克制住了避子药,可是避子汤药性极寒,孩子注定不能成活。

再加之跳入冷水,又受到外部剧烈撞击,王妃以后都无法生育了。”

我眼角满是滚烫的泪。

睁开眼时,萧宸瑞跪在我的榻前,双眼通红,眸光中闪过心疼,闪过自责,也闪过后悔。

他握住我冰冷的手:“春娘,这个太医是庸医,本王一定会找到最好的神医治好你,好不好?”

我扭过头,不看他。

侍卫来报:“王爷,清宁郡主发了高烧,想请王爷过府去看看。”

萧宸瑞难掩焦急:“春娘,说到底是你不对,她因为你受了惊吓,你乖,随本王去给她道个歉,她心地善良,定会原谅你的。”

我咯咯地笑出声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好,王爷,先行一步,我去静安寺为早夭的孩儿祈福,稍晚一会儿就到。”

萧宸瑞信了,还夸我懂事,行色匆匆地走了。

芷萱准备好马车,满眼含泪:“王妃,您真的决定了吗?”

我怀揣半截残玉,头也不回地迈出王府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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