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随州乔诗语的其他类型小说《甩了渣男嫁他叔,乔小姐独美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雪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娇有事出去了,乔诗语原以为是她回来。谁知刚打开门,大束的花直接撞在她的脸上!她踉跄着后退,还没站稳,耳边便传来谢随州自以为是的深情告白。可等看清是什么花后,乔诗语脸色瞬间大变!抬手,她狠狠一推!“够了谢随州,你发什么疯?”扑通一声,花束落在地上。谢随州垂眸,没想到乔诗语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连他精心挑选的花都要扔在地上?他愤怒抬头,却没看见乔诗语倚靠在玄关处,面色逐渐变得苍白,呼吸急促......“我发疯?我们到底是谁发疯!我好心好意来和你道歉,还专门给你买了花,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要这么羞辱我?”“乔诗语,你到底有没有心!”人的忍耐力都是有限的,谢随州忍无可忍,怒声呵斥。乔诗语大口吞咽唾沫,冷冷一笑:“买花和我道歉,我看你是想杀了我!...
《甩了渣男嫁他叔,乔小姐独美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许娇有事出去了,乔诗语原以为是她回来。
谁知刚打开门,大束的花直接撞在她的脸上!
她踉跄着后退,还没站稳,耳边便传来谢随州自以为是的深情告白。
可等看清是什么花后,乔诗语脸色瞬间大变!
抬手,她狠狠一推!
“够了谢随州,你发什么疯?”
扑通一声,花束落在地上。
谢随州垂眸,没想到乔诗语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连他精心挑选的花都要扔在地上?
他愤怒抬头,却没看见乔诗语倚靠在玄关处,面色逐渐变得苍白,呼吸急促......
“我发疯?我们到底是谁发疯!我好心好意来和你道歉,还专门给你买了花,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要这么羞辱我?”
“乔诗语,你到底有没有心!”
人的忍耐力都是有限的,谢随州忍无可忍,怒声呵斥。
乔诗语大口吞咽唾沫,冷冷一笑:“买花和我道歉,我看你是想杀了我!给我滚,马上滚,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我就算是终身不嫁,也绝不会再看上你这个混蛋,给我滚!”
她异常恼火,顺手抄起玄关处的水杯,狠狠砸向谢随州!
他顺势一躲,玻璃在身后碎得四分五裂,谢随州顿时傻了眼......
乔诗语虽然这段日子对他冷言冷语,但从没像此刻这么凶,活脱脱像只母老虎!
他一向自负,乔诗语此刻的行为彻底惹恼了他,双手插兜,谢随州抬脚把花朝乔诗语的方向用力一踢。
“行,乔诗语你给我记着!今天是你拒绝我的,你可别后悔,以后你想求着小爷我回头,我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看见他走,乔诗语却连关门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张大嘴巴,像是要渴死的鱼,大口大口喘息着,却依旧得不到多少空气,身上更是泛起密密麻麻的红点......
她对花过敏!
尤其是谢随州送来的玫瑰品种,哪怕只是靠近,就要浑身起疹子,何况刚才整张脸都扑在了花上?!
此刻喉咙水肿,乔诗语根本呼吸不上来。
跌坐在地上,她颤颤巍巍地寻找手机,眼前却变得越来越模糊,只能胡乱地按。
玫瑰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正散发着对她而言致命的花粉攻击,乔诗语觉得自己真的快要死了......
终于,她拨通了一通电话。
很快被接通,那头传来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
“喂,乔小姐?”
“救......救我......”
话音刚落,她彻底昏死过去,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非要闹是吧?小爷我还不伺候了!”
谢随州气得不轻,一路边开车边骂,恰好助理给他打电话。
“谢总,公司这边有个文件需要您处理。”
“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他冷声回应,又想起这个助理貌似和乔诗语关系不错。
实在没有宣泄口,他憋屈得慌。
“我记得你和乔诗语共事了三四年?”
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助理战战兢兢:“是......是的。”
谢随州冷笑一声:“那你觉不觉得,乔诗语真的很白眼狼?我给了她一份体面的工作,可观的薪水,甚至还拿着花去和她诚恳道歉,她居然......”
“什么,谢总你说什么?你拿着花去和乔秘书道歉?!”
不等谢随州说完,助理猛地拔高声音。反倒吓了他一跳。
“是啊,有问题?”
助理这些年受乔诗语照拂颇多,此刻急得都快哭了。
“谢总,你忘了吗?乔秘书她有很严重的花粉过敏啊!”
谢随州猛踩刹车,停在路旁,完全无视身后急促的喇叭声,喃喃询问道:“你说什么?!”
“乔秘书她花粉过敏严重,是会死人的呀!谢总,你和她道歉怎么能送花呢?是你这是在要她的命!”
猛地想起乔诗语看到花后面色大变,将他扫地出门,以及恶狠狠的那番话,一切都串联了起来。
可他怎么不知道乔诗语花粉过敏?
不,他知道的。
乔诗语以前告诉过他,可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直接给忘了......
慌乱挂掉电话,谢随州急忙掉头朝许娇家跑去,心突突地跳。
此刻只能暗自祈祷,乔诗语千万没事!
一路风驰电掣,谢随州以最快速度到了许娇家门口,却发现已经停着一辆低调的辉腾。
没来得及看清车牌,他就想往屋里冲。
可刚走两步,乔诗语却被人抱出来了,抱着她的不是别人,居然是他的小叔,谢知斐!
如果宴会里的出手相助,学校里的遇见皆是偶然,那此刻到底算什么?
为什么乔诗语过敏后,第一个赶来的居然会是他?
说他们二人之间清清白白,谢随州不信!
他能接受自己在外养着阮棉,可他绝对不接受乔诗语心里还有别人,何况还是他的小叔,那个远比他要优秀千百倍的存在!
醋意涌上心头,他双目猩红,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
“小叔,你怎么会在这?诗诗她是我女朋友,你最好马上把她放下,我带她去医院!”
谢知斐阴沉瞥了他一眼,手背青筋隆起。
“滚,别让我说第二遍。”
谢随州不自觉颤抖。
谁不知道他这位小叔年轻有为,手段凌厉狠辣?一旦惹到了他,或许会尸骨无存。
他是怕他的,但他却不允许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夺走!
“为什么?”谢随州梗着脖子反抗:“小叔,你不会这么没品吧?她是我的女人,你就不怕别人说你?!”
陈岩刚要上前,却被谢知斐一记眼神呵退,抱着乔诗语的手非但没松,反而又紧了几分!
抬脚上前,不等谢随州反应,狠狠一脚踹在他的腹部。
谢随州被踹得四脚朝天,剧烈绞痛让他面色惨白,冷汗簌簌。
抬头却见谢知斐居高临下睥睨着他,眼神阴沉至极。
“她只是她,不是你的所有物!”
“另外,如果我真的想抢走她,你觉得你有胜算?”
一番话说得谢随州心慌慌,一个荒唐又恐怖的念头涌上心头——
“小叔,你难道真的喜欢她?你是在我们分手后才回国的,你回来......难道是为了她?!”
陆建国轻扶眼镜,面上带笑:“你不是和谢家小少爷分手了?我们当父母的,一直惦记着你的人生大事呢!”
“这样,只要你愿意去见见孙家公子,我们就把玉佩还给你,绝不阻止你去找你的亲生父母,如何?”
乔诗语不屑冷笑,双手攥紧成拳。
“给我介绍对象?我看是巴不得把我卖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不让陆倩倩去?”
宋楠气得起身,指着她的鼻子痛骂:“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着倩倩比,早知道小时候我就该把你掐死!”
“你确实应该这么做,不然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陆家付出代价。”
拳头握得咯吱作响,乔诗语语气笃定。
她讨厌这里,讨厌陆家的一切!
每次回来,她总会想起那个无助又绝望的夜晚,她差一点死在了那天。
不过......
乔诗语忽然低低地笑了。
“你笑什么?”宋楠莫名其妙。
“你们口口声声,那个玉佩放在我的襁褓里,我怎么知道不是你们胡编的?当年发生那事,你们都没拿出来威胁我,现在却拿了出来?是我太着急了,险些又被你们骗了!”
一瞬间茅塞顿开,乔诗语无所谓笑笑,转身就要走。
“当时和玉佩放在一起的,还有一封信,信上说了你姓乔,否则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不给你改陆姓?”
陆建国的声音如影随形,逼迫乔诗语停下脚步。
“你说什么?”
一封信,被拍在了桌面上。
“以前没拿出来,是觉得你成了陆家人,没必要让你触景生情,可现在不一样了。”
乔诗语快步走过去,拿起那封信,上面的字迹很潦草,纸张看得出是上了年份的,落款日期正是她的生日!
她姓乔,求求你替我照顾好我的女儿,等我这边安全了,一定会回来寻她!
信纸的边缘,还有些圆形的褶皱状,她伸手拂过,确定那是眼泪滴落在纸张上留下的痕迹。
历经岁月变迁,伴随着对她深沉的爱与担忧,久久的尘封在这简短的话语之中!
可在这之前,她竟从不知道自己不是被主动抛弃,而是迫不得已!
她的母亲......后来想过要将她寻回吗?可为什么她没有来?!
从小到大,乔诗语从未得到过父母的爱意。
以至于当她爱谢随州时,便越发用力,直到变得不像自己......
原来她也曾能得到一份纯粹的,不求回报的爱吗?
再抬头时,她双目绯红,泛着泪光,自宋楠和陆建国脸上沉沉扫过。
“你们认识我父母?”
“说什么废话?当然不认识啊,要不怎么会养了你这个白眼狼!”
宋楠翻了个白眼,“当时,我们是在家门口捡到你的,谁知道哪个扫把星把你给送来了?”
“所以诗诗啊,你考虑得怎么样,是要听我们的话,还是继续反抗?”
见她情绪松动,陆建国眼底满是势在必得,悠闲自在开口道。
乔诗语紧紧捏着那封信,心中无比纠结。
她知道如果不答应,她拿不到那块玉佩!
可如果答应了,也未必能拿到。
一旦被陆家尝到拿捏她的滋味,他们绝不会再放过自己!
她花了这么多年,才终于从魔窟中逃离,难道还要再来回吗?
不,绝不!
如果当年不得已抛下她的母亲,得知她如今的处境,也绝不会同意她遭遇这种屈辱。
乔诗语将信折好,贴身放置。
望向得意洋洋的夫妻二人,是眼底满是决绝。
“不可能,我不会再被你们利用!相亲的事,我不能答应,因为......因为我已经有了男朋友!”
没有犹豫太久,乔诗语语气笃定。
却听到楼上传来一阵哈哈大笑,她转头,看到陆倩倩笑得几乎直不起腰。
“有了男朋友?乔诗语,谁不知道你是谢随州的一条舔狗,离了他还有别的男人愿意要你?你做梦吧!”
乔诗语面色铁青:“我没必要跟你们解释,马上把玉佩给我!从此以后,我们互不干涉。”
“否则我就把当年陆家对我做过的事,彻底公之于众!”
“你敢!!”
话音刚落,陆家三人异口同声,脸上神情陡然严肃阴冷。
宋楠更是对她恨之入骨:“小贱人,当年明明是你先犯的错,你怎么好意思狗血喷人?”
“陆夫人不装了?”
乔诗语冷笑:“没关系,当年孰是孰非我有录音,自然有司法部门鉴定!”
“乔诗语,我看你是不知好歹,你信不信我把这玉佩扔了!”
楼上,陆倩倩厉声怒吼,俏脸扭曲。
不行,她绝不能让乔诗语把那件事捅出去。
那是他们陆家的耻辱,一旦在上流社会传开,他们陆家就真的完了!
此刻她站在二楼,身体往外悬空,手里拿着一条红绳坠着的玉佩。
看形状,和放在襁褓里的那块一模一样。
乔诗语瞳孔紧缩,连忙快步上前。
“不要!陆倩倩,你别乱来。”
如果这枚玉佩真的是母亲留给她的,或许是她找到身世的最好机会,绝不能被毁掉!
看出乔诗语对它的在意,陆倩倩勾唇冷笑。
“想要这枚玉佩?那现在就和我们郑重道歉!”
乔诗语眼眶绯红,咬紧牙关,转身望着一张张丑恶的嘴脸。
她近乎从牙缝里挤出来:“抱歉!”
“乔诗语,你懂不懂什么叫做郑重道歉?我让你跪下来,向我们一人磕三个响头!”
“倩倩。”
陆建国不赞同皱眉:“她到底是我们一家人,别太过分了。”
陆倩倩脸上坏笑只增不减。
“既然爸爸都这么说了,那你就跪下磕一个头吧?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身体愤怒得颤抖,可乔诗语知道,以陆倩倩的疯癫,她真的会摔了玉佩!
“我磕头,你真的会给我?”
“当然,不给你我不得好死!”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乔诗语点头:“好,我磕!”
她微弯膝盖,将要跪倒在地......
耳边却传来陆倩倩的猖狂大笑:“乔诗语,你狂什么狂?还不是要像条狗一样乖乖给我下跪,快跪呀!”
咬紧牙关,乔诗语心一横,可就在膝盖将要接触地面的刹那,手腕被人猛地拽住,身体向上提!
“你不需要跪,没人能让你下跪。”
低沉恼火的嗓音自身旁响起,乔诗语诧异转头,对上一双愤怒的眼。
她猛地一愣:“谢先生......”
“谢......谢先生,你怎么来了,是来找我的吗?”
楼上,陆倩倩一改刚才的疯癫,双手不安攥着衣摆,神情期待。
自从在宴会上见到谢知斐后,她一直春心萌动,想尽一切办法打听他的消息,可谢知斐始终对她爱答不理。
没想到今天,他居然会过来?
可高兴没多久,她竟看见谢知斐伸手,将乔诗语紧紧揽入怀中!
“找你,你也配?”
陆倩倩俏脸瞬间煞白。
“谢先生,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再清楚不过!”谢知斐打断她:“我来带走我的女朋友。”
阴冷气息弥漫在周身,乔诗语惊讶于他的突然出现,心狂跳不止。
“可是谢先生,我还没同意......”
“你同意了。”
谢知斐俯身在她耳旁,温热气息铺洒在耳畔,他声音沙哑又暧昧:“你那天撤回的,我看见了。”
乔诗语脸色瞬间爆红:???
看见了?
他居然看见了?!
腹部的痛与心痛交织在一起,他眼前一片惨白。
于是咬牙切齿,再度用了这辈子最恶毒的话语:“也是,像你这样没爹没妈的野种,就是这么狠毒!”
饶是早已对他死心,可当被利刃刺中的那一刻,心还是蓦然痛了起来。
乔诗语扯唇,露出一抹苦笑。
“现在发现我恶毒,是不是太晚了?”
她挑眉轻笑:“你合作谈不下来,我替你周旋;醉酒时整夜陪在你身边,给你煮醒酒药;你胃疼,我帮你做养胃餐时,你不觉得我恶毒,现在却觉得?”
“你比我,狠毒多了!”
谢随州理亏,被她堵得无话可说,面色惨白如纸,眼前控制不住地发黑。
双眼一翻,他直接晕了过去......
“随州哥!!!”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呼唤,乔诗语全当没听见,毅然决然地挂断电话。
她抬脚,大步往前。
早就下定决心不回头,无论谢随州是死是活都跟她再无关系。
再说了,胃疼而已,还能死了不成?
再度醒来时,谢随州入眼一片白,人已经在医院了。
鼻尖耸动,闻到一股清淡的饭菜香味。
一转头,却见阮棉趴在茶几上,正吃得满嘴流油,眼底的贪婪收都收不住......
谢随州瞪大眼睛,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棉棉......”
阮棉身体一僵,抬头发现谢随州醒了,她眼底慌乱一闪而逝,急忙抽出纸巾擦擦嘴,换上满脸关切来到他身边。
“随州哥,你可算醒了,你都不知道......我快要担心死了!”
“乔姐姐真的很过分,你昏倒后我问她能不能来看看你,她居然又说你死了才可以......”
阮棉一边抹泪,一边告状,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上了止痛药,胃已经没那么难受了,可想起电话里的冲突,谢随州有些心虚。
他说话好像是有点难听,也难怪乔诗语生气。
“算了,不提她了。”
谢随州抬头看向桌面上的餐食:“那些吃的......”
“哦,随州哥你昏迷后,我只能通知你妹妹,她让你们家特级厨师送来的,可我等了好久你也没醒,我实在饿了,就先吃了......”
“随州哥,你不会怪我吧?都怪我,从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病号餐,实在是太嘴馋了!”
阮棉一边解释,眼泪也顺理成章地落了下来,伸手就要打自己的嘴。
手上挂着吊瓶,谢随州却不得不拉住她,无奈叹气。
“没事,一顿饭而已,吃就吃了。”
阮棉立刻破涕为笑:“随州哥你不怪我吗?太好了!刚好还有些剩的,我喂你吃吧?”
谢随州抿着唇,不太情愿。
他堂堂谢家少爷,还从没吃过别人的剩饭呢!
可一旦拒绝,阮棉说不定又要哭,他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行。”
阮棉兴高采烈把几个食盒混在一起,端到他面前。
低头望了一眼,原本精致的饭菜变成了大杂烩,活脱脱像是潲水。
谢随州张嘴,认命吃了一口。
虽然味道不错,但心里总觉得膈应......
而且饭菜已经凉透了,对于他这个胃病患者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吃了两口,他没忍住干呕。
“行了棉棉,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扭过头,谢随州强忍住脸上的恶心,阮棉却不满地皱起眉。
“那怎么行?这饭菜多贵啊,浪费了好可惜。随州哥你不吃的话,那我全吃了!”
她说吃就吃,拿起筷子就往嘴里塞,吃得津津有味,还不忘询问:“随州哥,你下次能不能还让这个厨师做饭给我吃吗?真的好好吃!”
谢随州轻轻点头,看向她时,却目光复杂。
这一刻,他心头那抹白月光,开始变得忽明忽暗。
他印象中的阮棉,总是穿着洗得发白的衣裳,双手交叉,不安地站在那儿,双目通红,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白兔,只想被人拥进怀里,好好怜惜疼爱!
可此时的她,却满脸贪婪市侩,吃得一嘴流油,像极了随处可见的邋遢大妈。
这真的是他不惜和乔诗语决裂,也要捧在手心里的人?
他忽然觉得好陌生......
闭上眼睛,脑海中无端浮现出曾经。
他因胃痛而昏死,醒来时,乔诗语正坐在他床头打瞌睡。
见他苏醒,连忙端上刚做好的,热气腾腾的小米粥,又扶他起来,一口一口吹凉喂他喝下。
眼底眉梢,皆是对他的关心与爱。
这一切,难道真的回不来了吗?
不,他不相信!
一定是他这次做得太过分了,他会想办法挽回的。
......
“这次回去,要记得饮食规律,少吃辛辣,多油的食物,定期来复查!”
几天休养后,得了医嘱的谢随州终于出院了。
今天阮棉有课,没能来医院,他反而松了口气。
这几天,他有多想念乔诗语,就有多不想见到阮棉。
迫不及待想要去找她,可走到医院门口,却又突然顿住脚步。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他打通了好兄弟的电话。
“如果你惹了一个女人生气,该怎么样让她高兴起来?”
好兄弟在那头调笑:“谢哥也有情场失意的时候啊,怎么惹到你家棉棉了?”
“不是阮棉,是乔诗语。”谢随州皱眉。
电话那头传来大呼小叫:“我没听错吧?乔秘书!谢哥你是转性了,终于打算对乔秘书好点了?”
这话让他心里很不爽,默默捏紧手机:“我平时对她很差吗?”
“何止啊,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坚持把她当成你养的一条宠物狗!”
“明明乔秘书能力那么强,可业界却没几个人看得起她,谢哥你以为是谁的原因?都是因为你啊!”
一番话,犹如平地惊雷,在谢随州耳朵里炸开。
他仔细回想自己和乔诗语交往的种种,心口刺痛。
他好像......真的对乔诗语很差劲!
“那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原谅我?”
“这个嘛,虽然你们分手了,但不代表不能重新开始啊?我给谢哥你支个招,保准好使!”
于是三个小时后,谢随州手捧一束火红的玫瑰,出现在了许娇家门口。
门打开的一瞬,他把两只手都险些捧不过来的花束往前狠狠一递!
“诗诗,他们都说恋爱是从一束花开始的!我和你郑重道歉,我们重新开始,换我追你好吗?”
“喝!”
高浓度伏特加被重重摔在桌面,暗黄色的液体在酒杯中摇曳,有些晃眼。
腹部的痛楚告诉乔诗语,她不能再喝了!
可眼前男人显然没打算放过她,哂笑道:“乔秘书向来敬业,业内都怎么说来着?对,说你是谢总身边的一条好狗!”
“他惹了事,你不把他屁股擦干净点?”
乔诗语抿唇,认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灼热液体顺着喉咙流到胃部,疼痛痉挛让她脸色惨白。
突然,手机响了一声。
她目光轻扫,眼底闪过一抹暗色。
再抬头时,笑容妩媚动人。
“孙总,我已自罚三杯,不如给个面子,这事就这么算了?”
今晚谢随州出来玩,却不知因何事与一富二代起了争执,二人在酒吧大打出手。
那位富二代被救护车抬走时,头上还插着个昂贵的酒瓶!
好巧不巧,他居然是孙氏集团孙总的侄子。
而孙氏集团,目前与谢氏有一笔数十亿的订单在商榷。
孙总,是位不可得罪的大顾客。
于是乔诗语深夜被从床上叫醒,一如往常来到酒吧,替谢随州处理麻烦。
她轻车熟路,毕竟这种事发生过很多次。
面对她的求和,孙总冷笑,上下打量着她。
灰黑职业裙包裹着女人姣好身段,他下意识伸手......
“就这么算了,也不是不能!只是要看,乔秘书有几分诚意......”
蠢蠢欲动的手还没触碰到女人,忽然被冰凉的触觉覆盖。
他垂眼看,猛然一愣。
再抬头时,对上一抹职业化的微笑。
“孙总,我给您面子,您确定不接?”
“您和谢氏多次合作,应该不会不知道谢氏的公关部和法律部一向强盛,您确定要和谢氏作对?”
先礼后兵的做法让孙总面色难看,危险眯眸:“谢随州差点杀了我的侄子,你居然还敢威胁我?”
“孙总说笑了。”
乔诗语一如既往笑容得体:“今晚的事,本就双方都有错,传出去......孙氏难道就不会出问题?”
她说着,晃了晃手机。
上面是刚修复的监控录像,有了这个做证据,自然不必害怕眼前的老男人!
果然,孙总面色迅速灰败,最终冷哼一声。
“乔秘书真是好手段,一边勾着我,一边私下寻找证据?难怪谢总那么平庸,还能稳坐谢氏第一交椅,你这条好狗真是没少给他出力!”
这种不痛不痒的辱骂,乔诗语不知听了多少,她早已习惯,微笑颔首。
“孙总,您教训得对,还要再喝一杯吗?”
“不喝了,毕竟人哪有和狗共坐一桌的!”
他嗤笑,瞥了乔诗语一眼,大踏步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乔诗语再也无法忍受,颤抖着趴在吧台上,许久未能直起身子......
痛,太痛了!
无论是灼烧的胃,还是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撂在腿上的手机,此刻正循环播放着一段监控录像。
逼仄的走廊里,身材颀长的男人将娇小女人压在墙上,二人身体曲线贴合,吻得如火如荼......
那是她的顶头上司,也是她自大一就在一起,五年来事无巨细照顾,一起打拼出一番事业的爱人!
可视频里,他正从另一个姑娘身上汲取爱意。
意外,也是这时候发生的。
路过的富二代看中了姑娘,要强行把她带走,于是双方发生了冲突。
此事到底是孙总侄子有错在先,所以他不敢再闹,这才灰溜溜离开......
休息好后,乔诗语抬脚朝包间走去。
“刚才还真挺吓人,棉棉估计被吓坏了,谢哥你可得好好安慰安慰!”
“是啊,谢哥可不能辜负了棉棉,人家可是好学生。”
“当然!”
包厢外,乔诗语刚捏紧门把手,便听见谢随州玩世不恭的声音。
“棉棉又乖又纯,我可舍不得让别人碰她!”
“那嫂子呢?”
听到有人提到她,乔诗语心口一紧。
莫名想要知道,如今谢随州会怎么看待自己?
很快,她听到一声不屑嗤笑:“她?她哪能和棉棉比?无趣又市侩!”
“嫂子还在处理麻烦呢,咱们这么议论她,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啊?她不就是谢哥的一条狗吗?让她往东,她就不敢往西!”
人群中传来哄堂大笑,乔诗语自嘲一笑,果断推门进去。
一瞬间,讨论声戛然而止。
再看向她时,众人又换成了满面笑意。
“嫂子处理好了?真厉害!”
“我就知道,只要是乔秘书出马,就没有办不到的!”
没理会他们的阿谀奉承,乔诗语看向谢随州。
他坐在沙发中央,胳膊随意搭在靠背上,怀中揽着穿有白色T恤,浅蓝牛仔裤的清纯姑娘。
双手不安地搅弄在一起,似乎很是害怕,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正可怜巴巴望向她。
“乔......乔姐姐,对不起,今晚麻烦你了。”
“你跟她道什么歉?”
谢随州啧了一声,显然很不满:“她是我秘书,这就是她该做的!棉棉你是受害者,我当然要给你撑腰。”
“别说是爆了那畜生的头,就算弄死他,我都......”
“谢随州!”
正当他喋喋不休时,乔诗语忍无可忍打断他。
眼底,是前所未有的失望。
还是那张熟悉的脸,五年前从噩梦中苏醒,看到他的那一瞬,乔诗语就认定会追随他一生。
可今天,乔诗语有些后悔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孙氏与我们的合作金额高达数十亿,这放在任何公司都不是一笔小体量!你是谢氏总裁,难道不清楚自己的职责?”
她厉声斥责,包厢里鸦雀无声。
被驳了面子,谢随州心情不爽,眼神阴沉地瞪向她。
“乔诗语,别忘了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
乔诗语被气笑了:“就是因为我太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才会觉得你可笑!”
二人争锋相对。
忽然,一道细微的哭声传入耳中。
“乔姐姐,随州,你们别再吵了,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看了他一眼,就不会......”
“棉棉,你的手!”
她啃苹果的动作猛然一顿,呛得直咳嗽。
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
疯了吗?居然一个两个都来劝他和谢知斐在一起,要不是知道许娇和谢知斐不熟,她都要怀疑和他们串通一气了!
此刻,许娇却掰扯着手指头和她算:“这已经不是谢知斐第一次帮你出头了吧。只要有他在,谢随州只能夹着尾巴逃跑,他就是谢随州的克星,而且他比谢随州帅,比谢随州有才华还多金!你只要拿下他,谢随州还要叫你小婶婶,你不觉得很爽吗?”
“更重要的是,他把你当人看,不像某些人,只把你看做一条舔狗!”
乔诗语沉默了,和谢知斐在一起的确好处颇多,但她从未设想过这种可能,一时间难以接受......
见朋友犹豫,许娇叹气,只好甩出大招。
“实话告诉你诗诗,今天我从朋友那意外得到消息,陆家好像在物色相亲对象,但不是给陆倩倩,是给你!”
“给我?!”
“没错。”许娇面色严肃:“他们夫妻俩向来吃人不吐骨头,现在圈子里都知道你和谢随州分手,他们傍不上谢家了,不得想办法再把你卖个好价钱吗?”
乔诗语抿唇,眼神幽暗。
陆家夫妇的卑鄙无耻,她当然知道,更是深刻领略过。
他们是收养了自己,却从未把她当成女儿看待,她在陆家过得甚至不如佣人!
至少佣人还有工资。
她得到的,只有无穷无尽的谩骂与白眼......
尤其是高三,大雨滂沱的那一晚,几乎毁了他的一辈子。
她怎能不记得?!
从那之后,她明明和这对夫妻断绝了关系,也偿还了他们养育自己的费用,但他们依旧像是吸血鬼,恨不得将她吸食殆尽,永不放过!
眼底阴霾一闪而逝,乔诗语冷笑。
“我已经和他们断绝了关系,他们凭什么觉得,我还会任由他们摆布?”
许娇心疼看向朋友,将她散落在额前的发丝,拢在耳后。
“诗诗,我真希望有个人能疼着你,护着你,不让任何人再欺负你了!”
乔诗语莞尔一笑:“有啊,不就是你吗?”
许娇笑笑,却红了眼眶,看向乔诗语手里的苹果,低声喃喃:“这医院还怪好,知道你手动不了,又喜欢吃苹果,特意给你削了皮。”
乔诗语一愣,看向手里像狗啃似的苹果,无端想起谢知斐坐在这,细致为她削苹果时的模样。
那样矜贵的人,原来也会做这种细活......
不过果篮里水果那么多,苹果还压在下面,他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吃苹果?
许娇走后,乔诗语拿过手机,点开谢知斐的会话框。
输入又删除,删除又输入。
以眼下局面来看,她答应谢知斐必定有利无害,那不知是多少女人的梦中情人!
可她总觉得......是不是太占人家便宜了?
突然一个不小心,信息发出去了!
我们试试吧?需要签合同吗?
乔诗语一个弹跳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迅速撤回,心怦怦地跳。
老天奶,她还没想好呢!
咬唇犹豫许久,她还是斟酌着又发了一句。
刚才是不小心点错了,我是想再谢谢谢先生。
摁灭手机,她暗自祈祷谢知斐没看到那条短信。
许久许久,他才回了个ok的手势。
乔诗语长舒一口气......
太好了,看来是没看到!
由于这次过敏反应比较严重,医生建议她住院观察一天,老师那边只能暂时请假。
这天正和许娇聊八卦时,手机忽然响了。
乔诗语看了一眼,顿时浑身僵硬。
“诗诗,怎么了?”
许娇见她面色不对,担忧询问道。
乔诗语抬头,扯出一抹笑:“我有点事,可能要先出院,娇娇你也先回家吧,我们晚上见!”
“诗诗!”
乔诗语迅速换下病号服,抓起一旁的衣服,便急急忙忙出了门。
许娇根本追不上,但和乔诗语认识这么多年,她敏锐感知到一定和她的养父母有关。
等追到医院门口时,乔诗语已经先她一步上了出租车。
她急得直跺脚,连忙往自己的车走去,想了想,迟疑地拿出手机。
“喂,我找......”
......
“东西呢?!”
陆家,乔诗语面色铁青站在陆父母面前,朝他们二人伸出手。
她骗了许娇。
住院这两天,陆家开始联系她。
明白他们打得什么主意,乔诗语破口大骂,来一个号码拉黑一个。
可她到底低估了这对夫妇的卑鄙!
一个小时前,他们用新手机号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里面没有太多的内容,只是一段话和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块玉佩,和当时还在襁褓里的她放在一起!
我们当初见到你时,你身上有能证明身份的玉佩,你确定连这个也不要了?
真可恨啊......她在陆家生活了这么多年,一直以为自己是被亲生父母抛弃,从不知道原来还有能证明身份的玉佩?
所以对夫妻一直都留着这一手,试图让她乖顺听话!
与乔诗语的愤怒焦急不同,陆建国戴着金丝眼镜,气息平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神情淡淡。
“诗诗,好歹这么久没回来了,不先坐下陪爸爸妈妈聊聊?”
“我和你们没什么好聊的!不需要我再提醒陆先生,以前到底对我做过什么吧?你们早就不是我的父母了!”
“你怎么说话的?我们可是长辈,东西你还想不想要了?”
宋楠声音尖锐,对她劈头盖脸地一顿责骂:“瞧瞧你什么德行,你不愿意承认是陆家的女儿,我还不想认你呢!”
“那不正好?你们把东西给我,我这就走,绝不碍了你们的眼!”
乔诗语挑眉冷笑道,伸出的手一直没缩回。
可二人却全当没看到。
“诗诗,陆家好歹把你养到这么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哪怕你给了钱,也不能完全断绝关系啊!想要玉佩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陆建国放下茶盏,镜片后方折射出阴冷的光。
它像是一只狡猾多端的狼,让人遍体生寒!
乔诗语强忍着怒气询问:“什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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