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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王妃难哄,清冷王爷日日沦陷楚璃曹荣海全局

糯唧唧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人之气运往往由天而定,气运亨通者,干什么事都能事半功倍,反之则事事不顺。楚璃的气运中,更是藏有天道之力,比一般人的气运要强很多。若是不尽快找回,怕是要出事。而且少了一半的气运,对楚璃自己也有很大影响。就拿寻回地魂一事来说,原本应该会很顺利的,但就因为缺了一半气运,这事儿到现在都没着落。楚璃一边画着符,一边忧心着自己的事。等画完手里的符,天色也已经不早,再不出发就要关城门了。楚璃重新给自己和秋意画了易容符,又给秋意递了张护身符。“这张符你定要贴身放好,关键时刻能帮你挡灾。”秋意没有丝毫怀疑,立刻将护身符藏在贴身的暗袋里放好。“咱们出发吧,轻装出城更不容易被盯上,王爷那边怕是不会轻易放过我,出城遇到搜查的官兵,秋意你一定要淡定,不要表现...

主角:楚璃曹荣海   更新:2025-03-19 14: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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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璃曹荣海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王妃难哄,清冷王爷日日沦陷楚璃曹荣海全局》,由网络作家“糯唧唧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人之气运往往由天而定,气运亨通者,干什么事都能事半功倍,反之则事事不顺。楚璃的气运中,更是藏有天道之力,比一般人的气运要强很多。若是不尽快找回,怕是要出事。而且少了一半的气运,对楚璃自己也有很大影响。就拿寻回地魂一事来说,原本应该会很顺利的,但就因为缺了一半气运,这事儿到现在都没着落。楚璃一边画着符,一边忧心着自己的事。等画完手里的符,天色也已经不早,再不出发就要关城门了。楚璃重新给自己和秋意画了易容符,又给秋意递了张护身符。“这张符你定要贴身放好,关键时刻能帮你挡灾。”秋意没有丝毫怀疑,立刻将护身符藏在贴身的暗袋里放好。“咱们出发吧,轻装出城更不容易被盯上,王爷那边怕是不会轻易放过我,出城遇到搜查的官兵,秋意你一定要淡定,不要表现...

《玄学王妃难哄,清冷王爷日日沦陷楚璃曹荣海全局》精彩片段

人之气运往往由天而定,气运亨通者,干什么事都能事半功倍,反之则事事不顺。
楚璃的气运中,更是藏有天道之力,比一般人的气运要强很多。
若是不尽快找回,怕是要出事。
而且少了一半的气运,对楚璃自己也有很大影响。
就拿寻回地魂一事来说,原本应该会很顺利的,但就因为缺了一半气运,这事儿到现在都没着落。
楚璃一边画着符,一边忧心着自己的事。
等画完手里的符,天色也已经不早,再不出发就要关城门了。
楚璃重新给自己和秋意画了易容符,又给秋意递了张护身符。
“这张符你定要贴身放好,关键时刻能帮你挡灾。”
秋意没有丝毫怀疑,立刻将护身符藏在贴身的暗袋里放好。
“咱们出发吧,轻装出城更不容易被盯上,王爷那边怕是不会轻易放过我,出城遇到搜查的官兵,秋意你一定要淡定,不要表现出紧张感让人怀疑。”
想必那人此时定是很生气的吧?他那么骄傲,却被她这乡野女子弃了,指不定关起门来将她骂得很难听呢。
两人收整一番便往城门而去。
而这一天,皇宫里亦是人心惶惶。
早朝的时候,旷北之地再次被提起,大命师夜观星象,又看出了些别的。
“皇上,臣昨夜又开坛卜算了一次,发现北地怨气冲天,恐要出现人祸。”
大命师的占卜未曾出错过,朝臣们闻言都忧心忡忡,上位的东苍人皇更是眉头紧锁。
“旷北有三座城毗邻北元王朝,北元皇室向来野心不死,对我朝疆土窥伺良久,大命师的意思是,北元又要发兵了?”
早年间,北元和东苍征战不断,旷北三座城一直都是戍北边关要塞。
十年前北元战败,总算消停了战事,难不成这十年休养,北元又恢复了元气,要起兵了?
可北地一直都有将领镇守,北元的动静皆在掌控之中,并未发现端倪。
大命师一张苍老的脸毫无血色,狭长的眼睛眯着,闻言却是摇头。
“这......臣只懂观星占卜,并不懂兵马相争,这次旷北有难是否与战争有关,臣不知。”
问题抛给皇帝,底下朝臣无不低头缩着,谁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站出来。
可偏偏此时,文官之列一猥琐身影突然抖了抖身板,一个滑跪便出现在大殿中央。
“臣,微臣斗胆,愿替陛下分忧,亲去旷北,一探究竟。”
曹荣海话落,额头已经满是冷汗,拿着玉板的手抖如筛糠,心里慌得一批。
站在百官前列的傅珩顿时眼皮子一跳,不动声色地睨了眼曹荣海。
这曹荣海当真疯了不成?居然那么相信一个江湖术士的话?
东苍北地常年被冰雪覆盖,天寒地冻的,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曹荣海那一身懒膘一看就不是块能吃苦的料,去了旷北,搞不好连命都要丢掉。
别说是傅珩,便是满朝文武还有皇帝,也都被曹荣海此举惊了一大惊。
朝臣们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曹荣海会主动站出来,倒衬得他们不太中用,曹大人好歹毒。
平日里曹荣海啥样他们还不了解吗?贪懒耍滑,无利不起早,在朝堂上多是个陪衬,大半年都未必能见到他谏言一次,这回抽的什么风?
皇帝更诧异,要不是得维持帝王威严,他这会儿都想跑下御座,掀开曹荣海头盖骨瞧瞧,那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曹荣海,你一个户部的跳出来做什么?胡闹!”
曹荣海眉心一跳,将头埋得更低了。
“陛下,微臣并非胡闹,微臣已下必死之心,势要去北地干一番大事,还请陛下成全!”
户部侍郎上赶着请命,如此慷慨激昂,实在可疑!
但此时此刻曹荣海已经顾不上了,他自从幽王大婚那天,危机感便越来越重,总感觉自己要是再留在京城,怕是会死得更快。
他必须按那术士说的,北上搏一个生机!
皇帝头都大了,满朝文武那么多本应向他请命的人,一个个跟缩头乌龟似的没有动静,反倒跳出来个曹荣海,铁了心要去旷北。
旷北这是有谁在啊?令曹荣海胆子大成这副样子?
“罢了,你去就你去。”
“谢陛下!皇恩浩荡!”
皇帝:“......”他实在不放心,左右看看,正要点一个亲儿子一起去,谁知皇子们都低沉着头,没人与他对视。
傅珩看在眼里,心思一转,“陛下,臣愿同往。”
曹荣海前脚刚在心里高兴,皇帝准了,他有救了,后脚就听杀人不眨眼的战神幽王说,他也要去,回落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皇帝只踌躇了一会儿,便是答应下来。
“准奏,朕便命你二人一同前往旷北,彻查大命师所提之事。”
**
早朝退去,曹荣海急急忙忙往回赶。
家眷都被他送去老家庄子上暂住,北上的行李也早就收拾好了。
皇帝派了幽王一同前往,他知道那幽王不好相与,许多同僚私下里都管他叫活阎王,据说此人心狠手辣,砍人脑袋比切个瓜还轻松,眼都不眨一下。
若是真的跟幽王一路同行,多半没好果子吃。
索性他什么都准备好了,只要他走得够快,那活阎王便不可能赶得上。
曹荣海出城心切,只想尽快离京,一路忧心忡忡,并没有注意到跟在他身后的幽王。
傅珩盯着曹大人的背影,想到之前黑煞汇报的事,眼底暗芒一闪而过。
那老术士至今没有下落,曹荣海又这般行径,太可疑了。
傍晚时分,曹荣海便带着自己的人浩浩荡荡朝城门口而去,半道上却被幽王的车驾截停。
“曹大人,这么快就要出城?”
傅珩挑起帘子,与曹荣海遥遥相望。
曹荣海心头一跳,“下官心系旷北,又有皇命在身,一晚都等不及了,这便要出城北上。”
傅珩挑眉,“巧了,本王同曹大人想法一致,那便一起走吧。”
于是,大傍晚的,两股车队先后行至城门口,由于太过声势浩大,瞬间引来了不少人驻足。
楚璃和秋意正在排队出城,远远就听到车马驶来,回头一看,都惊了一下。
秋意瞬间吓得脸色惨白,双手紧紧挽住了楚璃的胳膊。
“主子怎么办?是王爷!”
打头的,正是幽王府的车驾,车驾旁马背上一行英姿挺拔之人,都是傅珩的影卫。
“幽王车驾,速速退让!”
“户部侍郎曹大人领命出城,速速退让!”
两道呼喝几乎同时响起,原本还有些紧张的楚璃,突然嘴角一抽,神色古怪。
曹大人?曹荣海?
好家伙,曹大人好速度,这便请好命,出发去旷北了?

轰——
这一瞬间,傅珩感觉天都塌下来般,心脏猛地揪了起来,身子几乎站立不稳,一个趔趄失手打落了桌沿的砚台。
漆黑的墨溅了一地,晕染摊开,一路蜿蜒到了黑煞面前,仿佛要将他吞没。
众人从未见过王爷如此失态,仅仅是王妃不见了这一个消息,便让王爷连站都站不稳了。
黑煞只觉得浑身如坠冰窟,头顶一片杀气倾轧过来。
傅珩突然抬脚揣进黑煞心窝子,眼神如刀,周身戾气瞬间如山洪爆发。
黑煞被傅珩这一脚踢得面色煞白,嘴角很快溢出鲜血,却是半个哼不敢出,只将头低低地埋进膝盖里,心头愧疚难当。
屋里的动静早已惊动守在外面的一众影卫,可谁都不敢进屋。
王妃在他们王爷心中的分量,每一个影卫都一清二楚,要不然王爷也不可能让身为影卫之首的黑煞去暗中保护王妃。
可现在,王妃居然不见了!
傅珩极力克制着内心的不安,下一秒,他便卷着风消失在书房里。
黑煞咬牙跟了上去,不敢有片刻怠慢。
傅珩很快冲进楚璃的院子,任谁都看出了他此时的慌乱,连向来四平八稳的步子都乱了。
这院子里的一草一木,傅珩都很了解,只扫了一眼便知,院子里没有异样。
当他手掌附上屋门,要推门进去时,突然侧身看向身后跟着的一众影卫。
“都给本王散开!去其他地方查看!”
即使心乱如麻,傅珩也记着这是楚璃的院子,璃儿的闺房,怎可让其他男子窥探?
他自己进了里屋,只一眼便看到了昨晚与楚璃颠鸾倒凤的那张大床,织锦华丽的棉被还凌乱着,一只素碗静静地躺在床边。
傅珩瞳孔一缩,迅速拿起那只碗闻了闻,还残留着一股药味,但应是无毒的,暗松了口气。
直到将整个屋子里里外外查看了三遍,傅珩都不曾找到蛛丝马迹。
没有打斗痕迹,也不似有人闯入,璃儿向来贪睡且认床,若不是被歹人掳走,她又会去哪里呢?
这时,四散去各处查探的影卫们再次回到王妃的院落,各个脸色凝重。
他们纷纷朝黑煞投去同情又担忧的目光,王妃若是真的出什么事,黑煞说不定会被王爷以军刑处死!
“砰——”黑煞重重地跪在傅珩面前,艰难吐出几个字。
“王爷,都查了,没有......王妃行踪。”
是他失职了,昨晚王爷进了王妃的屋里,他为了避免冲撞主子,便主动离院子远了些,以前遇到这种时候,他也是主动退避的,从没出过意外。
后半夜主子回了书房,他并没有及时到岗,先暗中护着主子去了书房,半个时辰后才回到王妃的院子外面。
而今日府上各处都有影卫把手,应是格外安全的才对,可就是在重重的守卫下,王妃依旧不见了。
傅珩的眼底一片腥红,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早已因为过度忧心紧张,泛起青白,指缝里也隐隐渗出血渍。
最近皇城本就暗流涌动,加上他最近才回京述职,皇上有意将他留在京城,那几家因此都对他颇为忌惮,别是那些暗中的爪牙想害他不成,就把目标对准了他的王妃。
傅珩深吸一口气,将手里的瓷碗递给一旁的红嬷嬷。
“去给府医看看。”
碗中疑似汤药,璃儿病了,他竟从不知晓,愧疚在心底蔓延。
也怪他常年戍边,鲜少回京,璃儿会不会怨他恨他?
不过片刻,红嬷嬷就带着府医匆匆返回,面上带着难以明说的焦灼,似是那碗里的药有问题,连府医都要亲自跑一趟。
傅珩神色一肃,心跟着提了起来。
那府医在红嬷嬷的示意下,忐忑地上前,附手掩在嘴边,显然是接下来的话,不能让王爷以外的人知道。
傅珩蹙了蹙眉,递去一个眼神,府医便是咬了咬牙,将声音压得极低。
“王爷,这碗里的药物残留,属下看着像是......像是避子汤。”
话落,府医飞快掀起眼皮子看了王爷一眼,只觉得头顶一片阴云,压得他有点受不了了。
傅珩那双深如幽潭的眸子已掀起惊涛,起伏的胸口预示着他正在暴怒的边缘。
影卫们不知那药碗有什么不妥,但看王爷的反应,事情一定很严重。
唯有距离最近的黑煞听得一清二楚,王妃屋子里,竟搜出了避子汤?
那女人难道就那么不希望怀上王爷的种吗?还是有人逼她喝的?
傅珩再次冲进楚璃的房间,一个可怕的念头正在他心里疯狂滋长。
他疯了一样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动静大到别院的仆从都听到了,那是从王妃院子里传出的,类似东西打砸的声音,难不成,王妃和王爷闹起来了?
很快,楚璃的屋子便是一片狼藉,傅珩的目光最终死死盯在了衣柜里,那几身鲜亮又极其昂贵的衣裙上。
衣柜一角,藏着一封书信。
傅珩微微颤抖着手将信打开,其中字迹算不得娟秀,却有种洒脱的肆意,寥寥几句,皆是诀别。
只有楚璃才会写出那么潇洒大气的字,傅珩不会认错,也只有她,敢直呼他的大名。
“好,好得很,楚璃,你竟如此肆意妄为,倒是我小看你了!”
傅珩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每次见到他,都对他笑颜如花,痴缠迷醉的小女人,那个每次与他缠绵,都恨不得将整个身心交给他的小软骨头,发起狠来,竟能走得如此干脆利落!
还有那碗余留药渣的避子汤,必然也是她故意留下给他看的!
就因为那个今天被抬进府的方思瑶吗?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竟让她一句话不说,决然地抛下了他们三年的感情!
可她昨晚明明说了,她不会吃醋的!
傅珩死死捏着那封信,上面的每一个字都让他觉得刺眼。
——
日落西山,快入冬的天总是黑得更快,这会儿酒宴才陆续散场,天已经彻底黑了。
楚璃卧床在小宅子里,微弱的烛火映得她那小脸格外苍白。
昨晚的避子汤到底有些伤身,再加上今天一整天都情绪不佳,思绪烦乱,这会儿小腹竟有些隐隐坠痛。
出门买药的秋意赶了回来,神色惊疑不定。
“主子,出事儿了!王爷竟派了人在城门口,与守城军联合查防出城之人,王爷一定是知道您离家出走了。”

一连赶了十天路,秋意明显有些吃不消了。
但她发现自家那个养尊处优的王妃主子,却丝毫没有疲累的样子,除了模样有些风尘仆仆外,精气神儿却依旧不受影响。
歇脚的功夫,楚璃也没闲着,已经换了身不打眼的女装,画上了新的易容符,将自己易容成了一名看着柔柔弱弱,还有些病气的姑娘。
“主子,您这是......”
迎着秋意疑惑的目光,楚璃浅浅一笑,瞬间有种弱柳扶风的破碎感。
“怎么样?这模样看着是不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秋意都看傻眼了,忙不迭地点头,“主子,您扮起柔弱女子来还真别说,太像那么回事了。”
若他是男的,肯定会生出怜香惜玉的心思,主子现在这副模样,莫说旁的,就是再铁石心肠的汉子看见,估计都要心软。
可紧接着,秋意便犯起了嘀咕。
“主子,您不是说咱俩演夫妻更容易躲避王爷的追查吗?”
现在这柔弱模样看着的确容易叫人心生怜悯,可也很容易被有歹心之人盯上。
楚璃挑眉一笑,“我打算去求那些镖师可怜可怜我,捎我一程,用腿走路太累了,临时雇马车打眼不说,也不安全,那一行镖师看着挺不错。”
秋意:“......”
这日下午,楚璃便撵上了前面的镖师队伍。
焦炎一行十分谨慎,发现有人跟着,都提高了警惕。
楚璃见此,又高看了他们一眼。
如此警惕心强,又训练有素的镖师队伍,亏得那曹大人能找到。
“小姐,他们怎么不搭理咱们?”
秋意知道了主子的计划,也很兴奋,这支镖师队她有所耳闻,在京城里也是有响当当名声的,如果能与他们同行,肯定比她们主仆二人单独行动更安全。
只不过让秋意感到意外的是,对方都已经和她们打过照面了,也都看到了主子这幅模样,怎的一个个非但没有同情怜悯,反倒更警惕了?防贼似的防着她们?
楚璃掩唇轻咳几声,“不能冒进,反倒会让人生疑,咱们先跟着他们的队伍走一段路再说,跟紧了。”
到了晚上,一行人都没有赶到下一个落脚的地方,只能在野林子里过夜。
楚璃和秋意在镖师队伍不远处也支起了一个小火堆。
焦炎远远望着,心中有些不忍。
“去,把我的披风给那位姑娘送去,都是赶路人,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手下有些不乐意,“炎哥,我咋觉得那俩女的不对劲呢?你说这荒郊野外的,哪个不是三五成群的,哪有两个女人在外面瞎晃悠的?”
“尤其是那个看上去病恹恹娇滴滴的女的,一看就不正常,你说她长那么好看,还生着病,出远门不带点随从吗?她就不害怕?”
焦炎若有所思地朝楚璃看去,那张白皙的小脸被忽明忽暗的火光映得十分生动,焦炎向来铁打的心微微触动了一下。
“定是有什么难处吧,你别废话,照我说的把披风给人送去。”
手下嘀嘀咕咕,“炎哥你该不会看上人家姑娘了吧?也是,都二十五了,早该娶媳妇了。”
这头,楚璃正和秋意烤着火,迎面看见一名镖师拿着披风走了过来。
“给,我家总镖头给姑娘取暖用的。”
秋意心里一喜,一边道谢,一边接过披风给楚璃披上。
楚璃抬头朝对方微微一笑,“多谢这位大哥,也谢谢你家总镖头。”
话落,借着火光,楚璃看到这名镖师面门发黑,一脸死相,她心里当即咯噔一下。
焦炎送来的披风很抗风保暖,还带着一股草木灰独有的气息,想来是刚翻洗过,对方自己都不曾穿过。
楚璃虽不是什么大善之人,但入了玄门后,总免不得要多几分慈悲,别人对她好,她都会记得。
刚才那镖师明显要有血光之灾,周身已隐隐浮现死气,可能活不过今夜。
看来今晚,要起祸端。
“秋意,把咱们的干粮拿点,给大哥们送去。”
焦炎正在同手下说着什么,听到身后有动静,他本能地将手握在佩刀上,转头发现是楚璃,就又将手默默放下。
楚璃被秋意搀扶着,走几步便喘了起来,脸色也有些煞白,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看得秋意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主子这扮柔弱的本事也太厉害了,连她这近身伺候的人都觉得自家小姐身子骨弱极了,惹人怜惜。
焦炎眸光微闪,赶忙让出自己的位置,极为绅士地同楚璃打招呼。
“这位姑娘可是要借火?坐我这儿吧,我这里暖和。”
楚璃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焦炎让出的树墩上,随后接过秋意手里的油纸包。
“这位镖师大哥,谢谢你送我的披风,我也没什么好回报的,正巧手里还有些肉脯,可以给兄弟们打打牙祭。”
油纸包打开,是鲜香的肉脯。
楚璃虽然在逃,但也不会苛待自己,从曹大人那儿得来的一百两银子,足够她与秋意两人在路上花销的,买肉脯的钱自然也不差。
肉香很快引来了其他镖师,焦炎正要拒绝,底下人已经开始砸吧嘴。
楚璃轻轻一笑,将油纸包放到了一旁的大石头上。
“各位大哥不用客气,快吃吧。”
众人见总镖头也没说什么,便喜滋滋一个接着一个来拿肉吃。
楚璃也正好能借此看个清楚。
整个镖师队伍,这会儿除了还在看守货物的几人外,都来了。
仔细一看,这支队伍相当年轻,每个镖师最多不超过三十岁,有的甚至和楚璃差不多年纪。
可眼前,这些人的脑门上都是黑压压一片,死气缠身,有几个夸张的,身上的死气甚至都已经遮挡住了他们的身形,这在楚璃看来,这几人将死得很惨,才会有这么浓的死气。
楚璃的神色变得凝重,一个人有血光之灾,或许只是那人自己点背,死期到了。
可整个队伍全都有血光之灾,几乎是团灭之兆,这就不妙了。
焦炎一直都在暗戳戳观察着楚璃,他从没见过这般美又这么特别的女子,明明看着身体十分虚弱,久病缠身的模样,可她的眼神却透着无比坚定的光芒。
就好像一株生长在岩石缝里的白木兰,明明生机渺茫,却依旧心向着广阔的苍穹。

陪嫁婢子春娇摇摇头,“奴婢听说不是有歹人,是王妃自己逃走了。”
“自己逃了?不是说那女人极爱重王爷吗?”难道是知道她这新人入府,吓跑了?
方思瑶只那么一想,随即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可能,要是对方真的怂了怕了,就不会在白日里给她下马威,害得她连王爷的面都没见到。
“我听说那女人是个狐媚子,勾人的很,没有任何身份背景,想来是有点手段的,况且再怎么样,她也是正妃,怎么就逃了呢?”
春娇眉头紧锁,“奴婢今日花去些银子,朝府里那些嘴不严的下人打听过了,听说王妃叫楚璃,的确没什么家底,是王爷从乡下带回府的野丫头,连个娘家都没有,除了长得好看以外,并无任何长处。”
“京城里的百姓们对王妃的评价也很一般,说她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只适合养在闺中,供男主子享乐,其实京中大部分人甚至都没见过王妃,王爷似乎从不在正式场合将王妃带在身边过。”
“那位王妃入嫁王府时,听说连个像样的宴席都没有,不如小姐您这声势浩大。”
“奴婢想着,或许王爷早就厌弃王妃了,这次小姐嫁入王府,许是那王妃意识到自己要彻底失宠了,索性先逃了?”
听到这,方思瑶的嘴角已经快咧到耳后根去。
“那也就是说,那女人一穷二白,不过是仗着有几分姿色,才哄骗了王爷,实际内里,不过就是个草包,男人的玩物罢了。”
“既是玩物,自然就有被玩儿腻的一天,这女人啊,还是要有点儿底气才行的。”
她就不一样了,她虽然娘家也死绝了,但祖父临终前给了她足够的底气!
王爷想要的东西就在她手里,她有足够的筹码,让王爷重视她,甚至,将她扶正做幽王妃!
——
第二天,京城的太阳照常升起,幽王府大门前那条街上,再次摆起了长长的宴席。
只不过今天,楚璃没再出现。
她在小宅子里病了两日,小腹的坠痛就像刮骨挖肉一般,疼入骨髓。
养了两日,直到这天日暮渐渐西落,脸色才有所好转。
秋意心疼了两日,双眼哭成了核桃。
“主子,往常您也没少喝避子汤,怎的这次会这么严重?”
楚璃已经起床准备离城的事宜,听到秋意的话,她收拾包袱的动作微微一顿。
她与傅珩处了三年,这三年傅珩常年镇守边关,偶尔才回京一次,每次不过待上三五日,便会再次离京,返回边关去。
在京的几日,他们夜夜都会纠缠在一起。
傅珩要的多,她都依着,也享受着,但她不曾忘记,自己如今是灵魂有缺之人,不能孕育。
所以每次行房事那日,她便会让秋意提前偷偷出府买避子汤回来备着。
等她与傅珩缠绵过后,再悄悄喝下避子汤,以防怀上孩子。
这样苦涩的汤药,她起码喝了也有几十回了,却从未像今天这样,副作用这么大。
“或许是老天在惩罚我吧......”楚璃喃喃,随后便从包裹里掏出了几张符纸,“秋意,来磨墨。”
楚璃抛开了那些杂事,端坐到桌案前。
离开之前,她还得准备几张符才行。
在王府里,她有意隐瞒自己的本事,并没有提前画符,就连符纸和朱砂也只悄悄弄了一点。
她知道傅珩在她身边派了个厉害的影卫,虽然从未打过照面,但她知道那人一直都在暗处,她不能明目张胆地筹备。
现在手头上这几张符纸,也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
秋意替主子研磨了朱砂墨,一时间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主子,您画符的本事好厉害,比任何一位术士道人都强,王爷他没福气,咱们主子可是隐藏高手呢。”
楚璃闻言笑了笑,秋意这话还真说对了,她的确是个隐藏的高手。
“早年间我在乡野拜过一位顶厉害的江湖术士为师,是他教我画符看相算卦,不过女子为术士,终究不是主流,所以我从没和那人提起过。”
秋意了然地点点头,“怪不得,奴婢听说高手在民间,还真是这样。”
“对了主子,那个曹大人的事儿,是真的吗?”
秋意有些担心,曹荣海毕竟官拜三品,主子让他去旷北,万一出了事儿,那曹荣海肯定要追究主子。
楚璃已经开始画符,闻言很是淡定。
“我算的没错,曹大人已是命悬一线之相,如果不破局,三个月内,他全家老小必死无疑,而唯一的破局之法,就是北上,关键就在旷北之地。”
秋意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家主子。
“主子你真的好厉害,连曹大人几时死都知道,那曹大人遇到主子,也算是他的福气。”
楚璃失笑,秋意到底心思单纯,她说什么就信什么。
不过曹荣海的事,她确实没有夸大的成分,而且旷北之地,也确实要有大事发生。
她最近三个月筹谋出逃,并非干等着,已经卜算到了一些天相。
旷北之地,要闹天灾了,而且处理不好的话,将会是倾覆整个东苍王朝的导火索。
曹荣海此行北上,既是为自己破死局,也是在做救国救民的事,但结果如何,还是得看对方的本事和觉悟。
大厦将倾,没有一片瓦砾能独善其身,楚璃亦是如此。
想到之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要分神应付傅珩的追查,楚璃想想都头大。
若是以前,她自然是不虚的,隔空画几道符,要躲避追查,易如反掌。
可如今三年过去了,她穿越之时丢失的一道魂至今没有下落,连着实力也大打折扣。
这三年来深居简出,蜗居在王府一隅,也并非全然是因为摆烂,而是要养魂。
三魂七魄中,天地命三魂,偏偏丢了地魂,影响了她整体的实力,要不然也不至于这般畏手畏脚。
不过地魂没了,还不是最要紧的,实力折损下的她照样不是这个世界上那些术士能比的。
让楚璃更为头疼的,另有其事。
上一世她因为修复玄门神器而亡,穿越到这里时,其实还丢失了一样东西。
她丢了整整一半的气运!

万物生灵都会散发气,煞气便是其中一种,身为玄术师的楚璃,自然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傅珩周身的煞气就很浓郁,那是因为他没少在战场上厮杀,遇的尸骨血肉多了,自然便形成了煞气,可百鬼不侵,无惧妖邪。
一般久经沙场的人,身上会积聚煞气,而女子属阴,反倒很难形成煞气才对。
除非轿里的姑娘也来自军营,常年生活在充满煞气的地方,久而久之沾染上的。
难道,他们是在军营里生的情?
怀着几分猜疑,楚璃再次看向送嫁的队伍,目光落在轿子后头,那三箱小的可怜的陪嫁红木箱上。
奇怪,这姑娘难道与她一样,也是没什么身份背景的?
傅珩什么癖好,就钟爱小门小户家的女子吗?
想了想,楚璃便试着隔空给对方卜算命数,她平时很少这么干,过于好奇他人命数,是玄门大忌,可她今天非看不可。
垂眸推算了片刻,无果,楚璃的心狠狠一沉。
堂堂现代天道玄门第一玄术师的她,居然推算不出那女子的来历,就连对方与傅珩之间是否有姻缘关系,她都算不出来,这不合理!
对于自己的实力,楚璃很了解也很自信,这世上要是连她都算不明看不透,怕是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做到。
出现这种情况,就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那女人身上藏有可以阻挡他人窥探的东西,且必然是一件重宝。
或者,此女和她一样,命格极贵,又受天道庇护。
对方竟如此神秘,楚璃的心慢慢笼上了一层阴云,压得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而就在这时,周围百姓们纷纷议论起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你们可知她是谁?我听一个军营伤退回来的老兵说,这女子是个女将,英姿飒爽,御马杀敌不比男子弱,妥妥的女中豪杰,而府里原先的那位,据说身娇体软,是个小狐媚子,这一强一弱,一刚一柔,两种完全不同的滋味,咱们幽王艳福不浅。”
“还得是幽王会玩,不过我怎么听说,这女子是个战奴?似乎是被王爷一眼相中,从战场带回军营养了好几年了,兴许比王妃还要更早服侍王爷呢。”
“嘘,大婚之日编排王爷,你们不要命啦,别忘了,幽王战力非凡,一个眼神就能把你瞪死!”
“......”
楚璃站在人群中,听着这些闲言碎语,只觉浑身冰凉,心在颤抖。
比她更早入傅珩的眼?她才是后来的那个?
“咦?幽王为何还不出来迎轿?”
虽说王爷尊贵,也并不是迎娶主位正妃,不需要骑红马一路引着新娘子入府。
但再怎么说,也该出来迎一迎,至少把王府大门打开吧?
百姓们引颈期盼着,想一睹战神的风姿,但也有一些百姓认为,娶个小妾而已,王爷无需自降身份出来迎合。
“虽说是妾,但王爷应当还是很重视这姑娘的,全城大摆三天宴席呢,而且是宫里的旨意,这是何等荣光?当年那位王妃都没这待遇吧?”
“你这么说倒的确是如此,当年那位入府,好像连酒席都没有吧?这倒是奇怪了。”
“是啊,传闻幽王很爱护幽王妃,但如今看来,传闻过于荒谬了,我看轿子里这位才是幽王挚爱啊,只不过咱们东苍注重正统,也不能随随便便改立正妃。”
宠妾灭妻,终究会被人诟病,有辱门庭。
“......”
百姓们越说越离谱,又在楚璃的心上插了把刀子。
明明已经想好要离开,但听到这些话,她心里还是会刺痛,刀了傅珩的心都有了。
在没有那封书信之前,她相信以前的傅珩对她是认真的,可现在看来,那些可能都是泡沫,从头到尾,她会不会一直都是那个小丑?
裸婚什么的,果然风险很大。
当年她是不是就不应该相信什么正缘,更不该贪图傅珩的美色?
那年初遇傅珩,她便看出对方是她正缘,再加上那厮美色过人,她没有抵挡住诱惑!
两人大婚时,没有婚礼,没有宴席,甚至连一件像样的喜服都没有,一顶红轿就将她低调抬进了王府大门。
当晚,傅珩便要了她。
他的许诺,他的耳鬓厮磨,犹历历在目。
原本楚璃并不计较那些形式,她的灵魂本就来自现代世界,思想比较开放,裸婚也没什么,只要彼此相爱就好。
可如今这局面,不得不让她怀疑人生。
她的婚礼草草收场,可傅珩却给了这女人完全不一样的待遇。
宴请全城?整整三天?皇帝自己纳妃都没那么夸张吧?
傅珩纳个侍妾而已,如果不是自己上奏,皇帝根本不用表示什么,这定是傅珩向皇室要来的恩赏,为了那个女人!
往事一帧帧回放,更觉咽不下这口气。
那时,楚璃知道傅珩身份时,还想说需不需要向上报备。
毕竟傅珩贵为王爷,说难听了,他的婚丧嫁娶都得由皇家做主。
可他当时说什么?他说这是他自己的事,无须惊动皇帝。
所以她这个幽王正妃进府时,搞得偷偷摸摸,见不得光似的。
而她至今也没有面过圣,去过皇宫,皇家众人只闻她名,却根本没见过她这个人。
现在想想,说不定是傅珩觉得她一无尊贵出身,二无背后倚仗,不太拿得出手,所以才将她养在后院里。
偏生她自己也偷懒,到了京城少有社交,正好免去傅珩觉得她丢人的苦恼!
一定是这样!
“呵呵呵......”
人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楚璃越想越觉得憋闷,垂在身侧的手已经紧握成拳,如果傅珩在此,必定一拳暴毙!
如今这局面,衬得她这正主反倒更像是上不得台面的妾!
傅珩这个畜生,真是好得很啊!!
秋意看到主子明显情绪不对,十分担心,忍不住低声安慰:
“主子别难过,那些不过都是谣言和揣测,信不得,奴婢从小就在幽王府干活,奴婢可以保证,您绝对是王爷第一......”
“秋意,别说了。”
楚璃按压下心头那丝情伤,在心里暗暗发誓,此生绝不回头。
谁回头谁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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