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森床上醒过来的时候,我缓了很久。
六十岁的老太太,和三十多岁的半大小伙儿睡了?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看着床上还在深睡的小奶狗,回想起昨晚,脸颊瞬间升起一片红晕。
姐姐开什么玩笑,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你这看着才不到五十吧,还早着呢。
我得了癌症,活不久了。
顾森就坐在我的身边,认真的听我讲述着前半生的故事。
和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凑合着生活了半辈子,早年的爱意与喜欢早已被日复一日的生活磨灭。
生的儿子在婆婆的教唆下,从来都瞧不起母亲,动辄辱骂动手殴打。
好不容易熬到儿子结婚,娶了一个贤惠的媳妇。
婆婆却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瘫在床上需要照顾。
而老公还带回了白月光,要我为她当护工。
顾森的眼睛,从亮晶晶的好奇,到逐渐震惊,最后竟然出现了些氤氲。
姐姐,你是说,你们从结婚到现在四十年了,只有一次?
那次之后没多久,我就怀孕了。
四十年,再也没有了。
顾森靠的越来越近,竟心疼的将我搂在怀里。
我没有躲开,甚至酒精上头,还有些开心。
心跳的越来越快,控制不住的伸手抚摸起顾森下巴。
硬朗的下颌线上,还能隐隐约约地摸到胡须扎人的手感。
你呢?
顾森?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那这岂不是,鸭子?
顾森先是一愣,然后大笑起来。
紧紧盯着我,还没等我开口,就将我推倒在了沙发上。
我有些惊恐地看向顾森。
你做什么?
没有让姐姐死前体会一下云端的快乐,那就是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