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妤林遇之的其他类型小说《可恶!怎么到处都是长公主的鱼!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今天我干嘛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丞相府的地理位置十分优越,红门达瓦十分气派,虽然比起公主府是落魄了点,但是在大臣里也算是拔尖的。门房一看是长公主的马车,都对视一眼,暗道还是来了。长公主昏迷这段时间,府里总算安生一些,这一醒,果然还是找来了。“见过长公主大驾,小人这就去通禀丞相大人。”温妤一把掀开车帘,“不用了,不是来找他的。礼部侍郎是不是在林遇之这里?”门房被问懵了。流春不满道:“公主问你话呢,发什么呆?脑袋不要了?”门房马上跪下来,诚惶诚恐道:“回禀长公主,礼部侍郎大人的确在。”温妤点点头:“起来吧,不用通禀了,直接带我进去。”说着跳下马车,松了松肩膀,“这天牢离丞相府还真的是挺远的。”“陆忍,走吧。”陆忍这才探出身,下了马车。他将被温妤不小心遗忘的镜子递给她,...
《可恶!怎么到处都是长公主的鱼!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丞相府的地理位置十分优越,红门达瓦十分气派,虽然比起公主府是落魄了点,但是在大臣里也算是拔尖的。
门房一看是长公主的马车,都对视一眼,暗道还是来了。
长公主昏迷这段时间,府里总算安生一些,这一醒,果然还是找来了。
“见过长公主大驾,小人这就去通禀丞相大人。”
温妤一把掀开车帘,“不用了,不是来找他的。礼部侍郎是不是在林遇之这里?”
门房被问懵了。
流春不满道:“公主问你话呢,发什么呆?脑袋不要了?”
门房马上跪下来,诚惶诚恐道:“回禀长公主,礼部侍郎大人的确在。”
温妤点点头:“起来吧,不用通禀了,直接带我进去。”
说着跳下马车,松了松肩膀,“这天牢离丞相府还真的是挺远的。”
“陆忍,走吧。”
陆忍这才探出身,下了马车。
他将被温妤不小心遗忘的镜子递给她,“公主,你的铜镜,命根子。”
温妤一看,又从怀里摸出来一个。
她晃了晃,笑道:“我身上还有呢,那个是我放在马车上备用的,你放回去吧。”
陆忍:......
温妤嘴角含笑,揶揄道:“你都说了是命根子,我不得多准备几个?”
陆忍脸色怪异:“公主乐意就行,是微臣多此一举了。”
“没有没有,贴心得很,实乃大进步,再接再厉!”
门房耳朵竖的老高,心里直打鼓,这是什么情况啊,怪哉怪哉。
这时,林遇之的身影出现在丞相府外。
这身姿相貌实在太打眼了,温妤几乎是一瞬间就注意到。
“见过长公主,公主为何不让门房通报,倒让微臣失了礼数。”
温妤将镜子揣回兜里,咳了一声:“我不是来找你的,礼部侍郎和他儿子在你这吧,我来找他们的,你就当我不存在就行。”
话音刚落,礼部侍郎带着他儿子出现了,二人喘着气,似乎是一路跑过来的,又竭力憋住:“微臣、呼......见过长公主。”
温妤没看他,而是看向一旁有些圆嘟嘟的少年,问道:“你就是秦为安?”
秦为安还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长公主,完全看傻了。
礼部侍郎秦大人拽了拽秦为安,低声喝道:“臭小子,还不回长公主的话!”
秦为安这才回过神来,“回长公主,我就是秦为安。”
温妤闻言拉上陆忍的手臂,径直往丞相府里走,“那就对了,进来吧,正是饭点,林遇之你备点好酒好菜来。”
陆忍被温妤拉着往前走,怔了一瞬。
他垂眸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臂,只觉得一股奇异的热流从指尖一路蔓延到整只手臂,又迅速扩散至全身。
但温妤似乎丝毫没有在意,只是随手一拉,面色自然到不能再自然。
倒是陆忍莫名的有些手脚不自然起来。
丞相府的效率非常不错,可能也是因为到饭点了,几乎是温妤刚落座,便有丫鬟端着盘子鱼龙而入。
“坐吧坐吧,都坐,你们站在这看着,我怎么吃饭啊。”
听到温妤这话,三人才缓缓落座,寒暄也虽迟但到。
一声声“丞相大人将军大人侍郎大人”直冲温妤面门。
温妤:......
温妤尝了几口感兴趣的菜肴后,夸赞道:“好吃好吃,你们别寒暄了,赶紧吃饭,凉了就不好吃了。”
几人这才动起筷子。
温妤不着痕迹地看了秦为安一眼,挑眉。
然后夹了一块奶豆腐放进陆忍碗里,笑道:“这个好吃,你尝尝。”
还未等他反应,又夹了一块牛肉放进他碗里,“这个也好吃,我刚尝了,你试试。”
“还有这个、这个、这个......”
陆忍碗里的菜肴越堆越高,都有些洒出来了。
礼部侍郎秦大人看到这个场景,眼神都有点不对劲了。
他偷瞄了一眼面色如常的丞相,又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将军,心里泛起嘀咕。
长公主不是痴迷丞相大人吗?
这席上怎么对丞相大人冷冷淡淡的,一句话都没说过,反倒是对这刚受召回京的陆将军这么热情?
难道传言有误?
可是之前长公主明明在文武百官面前放话了,一定要拿下丞相......
怪哉怪哉。
而温妤夹的正起劲,见碗满了,笑眯眯地催促:“看着我干嘛?吃啊。”
陆忍:......
这时,温妤突然又转头关切的问起秦为安:“小秦啊,丞相府的饭菜味道怎么样?”
秦为安顶着张肉嘟嘟的脸,放下筷子,忙道:“回长公主,好吃。”
“嗯嗯,好吃就多吃点。”
说罢,话音一转,“比青楼里的好吃吗?”
秦为安回道:“比青楼好吃多......”
话音未落,秦为安的小胖脸唰地白了,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桌上静了下来。
温妤似乎没注意到气氛的诡异,笑眯眯道:“比青楼里的好吃多了是吧?那你能说说青楼里饭菜什么味道吗?最好吃的菜是哪一道?我还真有点好奇呢。”
“酒呢?酒好喝吗?有丞相府的好喝吗?”
“还有青楼的女子是不是都很美?抱起来是不是很香很软?亲起来呢?怎么样?”
秦为安抖了抖,头上开始冒汗。
秦大人见状面色微变,正要替儿子说些什么,温妤筷子一放,敲击在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厉声道:“问你了吗?”
秦大人立马站起身,跪下,伏在地上,“微臣知罪。”
温妤单手托腮,笑得人畜无害,看向陆忍:“怎么跪下了,我看起来很可怕吗?”
陆忍此时已然明白温妤的用意,十分配合道:“不可怕。”
温妤点点头:“秦大人,起来吧,怎么还跪下了,刚才语气是冲了一点,我跟你道歉。”
秦大人伏的更低:“微臣不敢。”
“小秦,现在可以说说了吗?”温妤看向秦为安,单刀直入,“你带陆谨去的青楼,为什么只有他被抓了?”
秦为安听到陆谨的名字,知道是他不讲义气把自己供出来了,面色明显慌了。
又看到伏在地上的亲爹,是一秒钟也坐不下去。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回长公主,我是和陆谨一起去了,我就是贪玩,好奇青楼是什么样子,但是我们没进去!我说的是真的!”
“当时大理寺来人了,我、我就跑了,没顾上陆谨,他那个人比较傻,不知道躲起来,就被抓了。”
“我怕牵连家里,就没敢说,一直瞒着,还请公主明鉴!”
此时伏在地上的秦大人眼刀恨不得扎到秦为安身上,扎八百个窟窿。
逆子!逆子!
温妤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你和陆谨根本没进青楼。”
“回长公主,是的。”
这和陆谨在天牢里说的倒是对上了。
只是既然都没进去就被抓了,后面的醉酒摔杯辱骂圣上一事又是从何而来呢?
“......”陆谨低下头来,语气都变得丧了许多,“我的确去了暗香楼。”
一旁听到这话的陆忍瞪了他一眼。
温妤笑道:“你自己去的?”
“我、我......”陆谨吞吞吐吐的。
“弟弟,现在可不是讲义气的时候,你哥见你这一面可不容易。你如果不把实话都说出来,你就准备蹲大牢吧,他可没本事捞你出来。”
“你以后就在这天牢里跟老鼠蟑螂为伴吧,早上蟑螂在你身上爬来爬去,晚上老鼠在你脚边安窝,还跟你共享一个窝窝头。”
“再过不久,你身上头上还会长虱子,就是一种白白的小虫子,钻来钻去的,可痒了,你没试过吧?那这回可以好好受受罪了......”
陆忍闻言侧目看向温妤:......
而陆谨脸色已然发青,纠结了好半晌,咬着牙说:“我、我真的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抓来了。”
温妤看了一眼陆忍,笑道:“你弟弟还挺义气,跟你学的?但是他好像没想过,为什么狎妓一事只有他被抓进来了。”
说罢盯住陆谨:“弟弟,这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呢?”
陆谨闻言脸色青红一片,他扶着牢柱缓缓蹲下身,声音变得闷闷的,似是有些伤心了。
“是秦为安带我去的,他说有一个好玩的地方,我一开始并不知道是青楼。”
“到了之后我吓了一跳,我说了我不进去,但是他非拉着我,说不会被人知道的,结果我们还没进去,大理寺就来人了。”
“长公主,我没有狎妓,更别说是骂圣上了,我又不是疯了......”
温妤听了点点头,小朋友还不算太傻,“嗯嗯,你这顶多算狎妓未遂。”
又问陆谨:“秦为安是谁?”
陆谨停顿了一秒,闷声道:“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是礼部侍郎家的公子。”
温妤得到答案,直接转身离开天牢,不忘调侃道:“陆忍,让你弟弟交点像样的朋友吧,乖乖的小朋友都被带坏了。”
出了天牢,空气霎时清新起来,阳光刺的温妤闭上了眼,缓了好一会。
这天牢里还真是黑啊,不止黑,还臭,对比一下,现代的监狱简直就是超级豪华套间。
“长公主相信臣弟的话?”陆忍站在温妤身旁,眯了眯眼。
温妤上了马车,揣上手炉,闭着眼睛装深沉:“信与不信皆在我一念之间。”
陆忍:......
“你说你弟弟的名字是谨言慎行,那你呢?你为什么是忍?”温妤好奇地看向他。
陆忍道:“这与查案无关吧。”
温妤撇了撇嘴:“你这人真无趣,要不是为了条件,我才懒得理你这种木头,明明是双方同意,却总是摆出一副我强迫你的样子,无聊,实在无聊。”
原本以为陆忍不会说话了,却不想他平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公主真的想知道?”
“想呀,你说吗?”
陆忍垂眸,缓缓而道:“我爹是跟着先帝打下大盛江山的老人,因为中途和前朝一些老友有书信往来,被诬告有不臣之心,那时我刚出生,很久之后先帝清算旧账,爹因此被下了大牢,为表忠心,他留下血书一封,血溅天牢。”
温妤听完皱起眉头,有些不满:“开国功臣就这个结局?”
陆忍眉头一动,看向温妤:“之后先帝替我爹平反了,还被追封为赤忠侯,近些年也没有人会再提这件事。”
温妤有些来气,她最见不得这种杀功臣的皇帝。
总让人想到历史上那些惨遭过河拆桥的名将,而且“赤忠”二字,也过于嘲讽了。
于是气呼呼道:“那人也死了啊,真是听着就令人生气。”
说着突然想起什么:“不对啊,那你弟弟不是你爹的?”
陆忍点头:“他是我娘在雪地里捡来的。”
温妤惊讶道:“真是好人啊。”
陆忍:......
他目光奇异地盯着温妤,很快又收回。
他原本以为身为长公主,听到这件往事会不以为然。
却不想她的态度是如此真实的惋惜与愤怒,他能感受到,她不是装的。
“所以你的忍,是隐忍、忍耐的意思?你要忍耐什么?杀父之仇?”温妤突然开口。
陆忍目光坚定:“不,是坚忍。”
“坚忍乃坚毅、有韧性。”陆忍道,“这是爹娘对我的期许,也是我对自己的勉励。”
温妤听了,眨眨眼,拍拍手:“不错不错,好名字,很符合你将军的身份。”
“你看我,我叫温妤,妤就是漂亮、聪慧、美丽、大方,啧啧啧,是不是名如其人?简直不能再贴切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符合这个名字的人。”
说着又拿出镜子,照了起来。
陆忍:......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不这么认为吗?我不美吗?”
陆忍叹气:“公主说什么都对。”
温妤十分满意。
长公主的马车到了侍郎府,惊动了全府的人,连老太太都被搀扶着出来见礼。
得知温妤是来找公子的,一时都面面相觑。
“回长公主,我家大人携公子应邀去丞相府了,归期不定。”
温妤:......
温妤缩回马车:“算了,打道回府吧,明天再说。”
陆忍皱眉道:“明天?今天不查了?”
“嗯,明天再来问吧。”
陆忍道:“公主在怕什么?”
温妤一头雾水:“什么?我没怕啊。”
“公主一听到丞相,就缩回了马车,丞相有那么可怕吗?”
温妤一言难尽道:“你不懂,我这是要跟他划清界限,尽量能不接触就不接触。”
不过转念一想,对呀有必要吗?倒显得她怕林遇之似的。
人也救了,话也说清楚了,有什么好避嫌的,反而像欲盖弥彰。
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刚好让别人看看,她对林遇之已经没那个意思了。
想到这,温妤大手一挥:“去丞相府!”
又对着陆忍大加夸赞:“问得好啊问得好,令我茅塞顿开!赏!大大的赏!这块糕点就赏给你了。”
陆忍:“......不必。”
“不要算了,你不吃我自己吃。”
“您吃吧,我不吃。”
谈话间,马车缓缓驶向丞相府。
坐在车架上的流春听着马车里传来的动静,目中露出震惊,公主这是......移情别恋了?
林遇之自然也懂大堂那些学子的心思。
他微微沉吟,解释道:“前朝科举前,有一位小姐听闻这论文茶馆里聚集的都是参加科考的学子,有才华者数不胜数,心向往之,便乔装前往。”
“之后与一书生一见倾心,两人相识相知。此时书生才得知,这位小姐的真实身份竟然是文安郡主。”
“而那书生果然是满腹经纶,最后高中状元,二人成婚,琴瑟和鸣。”
“有书生将此事编为一记传,名为《文厢记》,成为一段佳话,流转至今。”
陆忍听了忍不住“嘁”了一声,似是十分不屑。
温妤侧眸看了他一眼,挑眉道:“是不是还有后续?”
“公主说的不错,实有后续,二人成婚后,有一农妇千里迢迢找到那位书生,原来竟是书生在家乡的糟糠之妻,后来那农妇将书生告上了公堂。”
温妤:......这故事怎么这么耳熟?陈世美和秦香莲?
林遇之给温妤倒了一杯茶,“最后结局是,书生的妻子在午门被斩首示众,人头落地,由文安郡主亲自监斩。”
“而《文厢记》撰写的只有书生功成名就的前半部分,成婚后续被弃去,这故事被当作美谈流传下来。”
“每一个来到论文茶馆的学子,多多少少都会带着一丝自己也能成为那名书生的想法。”
温妤听完冷笑一声:“呵呵。”
她冷眼看向刚刚发表那番言论的几名书生,“人丑,想的倒挺美。”
“那文安郡主能跟我比吗?我只是无脑草包,但她可是一坨啊!简直是屎盆子扣我头上,不是屎也是屎了!太侮辱我了!”
林遇之:......
陆忍:......
温妤不爽地戳了戳陆忍,“我是长公主,当众侮辱我什么罪?”
陆忍:“按律当斩。”
温妤拍桌:“......这样吧,你给他们套麻袋扔到巷子里打一顿,专门挑弱点打,知道了吗?”
陆忍:......
林遇之抿了口茶:“敢问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陆忍闭上了眼,并不想听到这话出现在丞相口中。
温妤则是转了转发尾,眨眨眼,“不告诉你。”
“微臣也算博学多识,竟没有听过这个说法。”林遇之十分的不耻下问。
温妤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不告诉你,是为你好。”
这时,堂下突然传来喧哗声。
三人朝下看去,只见茶馆里不知何时来了一位书生。
他身上穿着的衣服各处都打着补丁,一看就生活拮据,但这寒衣却掩盖不了他的温文尔雅,浑身透露着一股子浓浓的书卷气。
“如果你真的能对出来,一百两给你又何妨?”茶馆掌柜自信满满。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对子挂在牌前已月余,还无人能对,也有硬对者,不是失了意境,就是失了平仄。”
“既然这位公子如此自信,来啊小二,笔墨伺候,也请在场的各位公子掌掌眼,瞧瞧对的如何!”
不多时,小二便清出一张空桌,将笔墨纸砚铺好,“您请。”
书生们也都围了过来,记得不错的话,这副对子以一百两刚挂上时,作对的不止尔尔,皆铩羽而归。
直到这些天已经无人对这一百两感兴趣了。
却不想又来了一个。
温妤托着腮看着楼下的热闹场景。
“是说门口挂着的那个对子?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
“我还以为是这茶馆年久失修,牌子掉了一半呢,原来是要找人对啊。”
林遇之道:“公主可能对此不甚了解,牌前对子只挂一半,另一半等人来对,已是约定俗成的雅事,只要一百两,并不算多。”
温妤又问:“这对子很难吗?”
林遇之转了转手中的茶杯:“难也不难。”
懂了,就是对他来说不难,对下面那些人来说,难。
“绝!绝!”
“意境平仄皆有,对的好!对的实在是好!”
有书生不自觉地念了出来:“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
“好一句,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对的好!对的好!”
此时的掌柜脸色已经有些不对劲了,他朝小二使了个眼色,小二马上朝后堂跑去。
书生将笔轻轻搁下,微微一笑道:“献丑了。”
掌柜咳了一声:“这对没对上,你们说的都不算,得出对子的人说了才算。”
话音刚落,小二领着一名富贵打扮的男人走上前来。
“听说有人对上了小爷的对子?”
书生沉吟道:“正是在下。”
男人看了一眼纸上所写,“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也不怎么样啊,一个个的,我还以为多绝,不过如此。”
说着直接伸手将对子拿起,团成一团,往地上一丢,“小爷我不满意你对的,您请吧。”
在场的书生皆是面面相觑,这是想赖账啊。
有人打抱不平道:“既然挂了对子,这位公子又对上了,这一百两自当双手奉上,但现在这般作为,实在有损论文茶馆的名声。”
男人摇着扇子,哼声道:“我出的对子,我不满意,能奈我何?”
“而且穿着这么穷酸,就是冲着这一百两来的吧,功利心实在是重!来人来人,将这个对对子的人赶出去!以后不许他再进来!真是什么人都能来对了,晦气!”
话音刚落,他身后跟着的两名仆役便直接上手抓住了那名书生,十分暴力地将人向外拖。
书生皱着眉挣了挣,却像是牵扯到什么一般,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原本白皙的面颊也变得通红。
“咳咳、无需劳动大驾,咳、在下自行出去。”
男人用扇子挡住鼻尖,嗤笑一声:“原来是个病秧子,赶紧赶出去!”
“住手!”一道冷喝声从楼梯处传来。
众人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道清丽的身影拾阶而下,头上带着帷帽看不清长相,但周身都萦绕着不可亵渎的贵气。
正是看不过眼的温妤。
温妤缓步走到那名书生面前,透过帷帽的缝隙看他。
离得远时只觉得这书生气质斐然,此时看清长相,精致却微微带着病气的面容让温妤有些惊艳。
“你还好吧?”
两名仆役慑于温妤散发出的气场,早已松开了对书生的钳制。
书生微微欠身:“在下无事,多谢小姐出言相助。”
温妤道:“你放心,这一百两是你该得的,我替你拿回来。”
“好大的口气!”男人扇子一合,拍于手掌,“敢问是哪家小姐?出现在这论文茶馆,莫不是想上演一出《文厢记》?”
温妤屹然不动,吐出一句:“我是你爹。”
温妤却牛头不对马嘴地来了一句:“我好看吗?”
陆忍:......
温妤掏出小镜子,“你回答了我就明示你。”
陆忍半晌憋出来一句:“好看。”
“怎么感觉不太情愿啊?是真心话吗?”
“自然。”
温妤道:“那就写个八百字小作文夸夸我的美貌吧。”
陆忍:......
“......长公主国色天香、貌美绝伦......”
陆忍闭了闭眼,知道这是在故意折腾他,叹气道:“长公主不要戏弄微臣了,之前是微臣冒犯了您,陆忍给您赔罪。”
温妤闻言将镜子从脸前移开,笑得狡黠:“赔罪就不用了,但是以后不允许动不动就不说话装哑巴,给谁冷脸看呢?”
“还有这个狎妓的案子,得听我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就是个跑腿的,不能有意见,能听懂吗?”
陆忍点头。
“你就放心吧,既然都谈好条件,说要帮你,我肯定会弄清楚的。”
“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先把你的心寄放在我这里,想要了可以随时拿回去。”
温妤挑眉:“你要把你的心给我吗?”
陆忍目光有些不自然起来,忍不住道:“公主一向如此吗?”
温妤一脸无辜:“我怎么了?”
陆忍说不出口,最后吐出一句:“无事。”
温妤偷笑一声:“好了,不逗你了,跟你说吧,陆谨喝醉了大庭广众之下摔了杯子,辱骂了皇弟。”
“什么?!”陆忍面色大变,“不可能!”
温妤笑道:“喝醉后的事谁敢说呢?”
陆忍的脸色冷沉下来。
如果真的辱骂了圣上,那么陆谨到现在还被关在天牢而不是被凌迟处死,就已经是圣上对他的恩宠了。
“长公主此言无误?”
温妤又照起镜子,“你家圣上亲口说的。不过骂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他没说。”
这时车帘外传来声音:“公主,到了。”
马车停下,不知不觉已到了天牢。
温妤掀开车帘,直接跳了下来,回头看向陆忍:“下吧,去听听你弟弟怎么说。”
流春一直坐在车架上,听到温妤说要进天牢,马上皱紧了小脸:“公主那等腌臜之地,您万金之躯怎么能进去呢?”
温妤拍拍胸脯,一脸不在意:“万金?要是真是万金,我都重的迈不开腿了。进去就当长长见识。”
跟着守卫进了天牢,黑咕隆咚的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味,像是血腥气伴着排泄物的味道,总之闻着恶心的紧。
温妤拿着镜子抵在鼻尖,突然听见前头带路的守卫喊道:“见过丞相大人。”
温妤:......
不是吧,这么巧,林遇之来提小青梅,这就撞上了?
他速度这么慢吗?她一来一回还谈判了一场,他人还没提走,这效率不行啊。
果然不出她所料,林遇之手上提着一盏夜灯,缓缓从黑牢中迎面走来。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裹着大氅的女子,头发十分凌乱,带着一张白色面纱,看不清面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十分惹人怜惜。
想必这就是站在冰湖边倒大霉的凌云诗了。
凌云诗见到温妤,目光中明显地露出了一丝害怕与紧张,仿佛看到吃人恶鬼一般往林遇之身后又缩了缩。
温妤:......
行吧,她认了。
造孽啊。
本来她还想和小青梅打个招呼来着,现在看来,还是别吓人家了。
“见过长公主。”林遇之倒是不失礼节。
他目光略过一旁的陆忍,眉梢微动,“再次谢过长公主,微臣必定带凌小姐去公主府当面致谢。”
温妤赶紧摆手:“别了别了,凌小姐吓死了算谁的?”
林遇之:......
“那微臣告退。”林遇之说着带着凌云诗离开了天牢。
温妤舒了口气,救下凌云诗,与林遇之一笔勾销,原主造的孽也算是了结了。
陆忍道:“看来传言不假。”
温妤看他:“什么传言?”
“没什么。”
温妤最讨厌说话说一半的人,不过天牢里太臭,她也不想多说话,到时候肺都给熏成黑色了。
一路无言,走了好一会,温妤和陆忍才来到了关押陆谨之处。
关的够深啊。
陆忍见到蜷缩在牢房一角的陆谨,看着甚是凄凉,忍不住怒喝一声:“陆谨!”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温妤心肝直跳,差点一句“卧槽”都要飙出来了。
什么玩意,不是挺心疼这弟弟,一见到还这么大嗓门说话。
陆谨瞬时打了个哆嗦,不可置信地看向牢房外。
他眼睛瞪的老大的,一把扑上来,大喊道:“哥!哥你来看我了!”
然后马上一脸的委屈,几乎要哭出来了:“我没有狎妓,我没有,哥我真的没有!”
温妤这时才看清陆谨的长相,清清秀秀的书生气,乖乖软软的。
看着才十四五岁的模样,放在现代还在上初中,却因为嫖娼被关进大牢了。
温妤摇摇头:“你说你没有,那大理寺的人怎么从暗香楼抓到你的?”
陆谨看向说话的温妤,有些傻了,也没回话,呆呆地来了一句:“这是哪里来的仙女姐姐......
“微臣想请长公主饶她一命。”
温妤挑眉,记忆里显示这小青梅是无妄之灾,她也的确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人被砍头。
于是沉吟道:“这个忙我帮了。”
林遇之似乎没想到温妤这么干脆,略微惊讶地抬眸,然后对上了温妤一脸认真的神情。
林遇之眸中划过一丝狐疑,并不相信这是她的真心话。
“还请公主移驾,随臣进宫禀明圣上,求一道出狱的圣旨。”
温妤想了想,既然是无妄之灾,小青梅并无害人之意,原主留下的烂摊子她还是得收收的。
收完以后,两人终成眷属,她也可以美滋滋地享受长公主的快乐生活了。
她巴不得早点和这个大丞相撇清干系。
此事刻不容缓!
而且她身上莫名有种使不完的劲,难道这就是穿越新手的保护期?
于是十分爽快地说:“行,进宫。”
一旁的侍女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互相对视一眼后,都觉得公主是不是落水昏迷之后,还没完全清醒。
长公主明明很讨厌凌小姐,知道她要被砍头,鼓掌怕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同意拖着病体去求圣旨。
难道,公主是故意的?借此得到丞相大人的好感?
四名侍女默契地对视一眼,眼里皆是闪过心疼。
“公主,你昏迷刚刚醒来,外面天冷......”
林遇之清冷的声音适时响起:“微臣备了极其暖和的狐绒大氅和手炉,马车里也都备好炭火,绝不会使公主受凉。”
林遇之话说到这份上,还做好了准备,看来对他的小青梅也是真的情深一往。
再说温妤也的确是有救人之心,更打算尽快撇清关系。
便打了个哈欠让他出去候着,准备洗个热水澡,再好好梳妆打扮一番。
在床上躺了这么久,虽然闻着没什么味,但总觉得不舒坦,何况出门必须弄的漂漂亮亮的。
公主府的侍女服侍的也是相当到位,浴桶里的花瓣透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
“公主您昏迷了这么久,圣上也是挂心的很,出宫来看望了您好几次,只是您啊,都没醒。”
温妤舒舒服服地享受着花瓣浴,听到这话眉毛挑了挑。
皇帝真有这么好?
沐浴完,侍女流春一边替温妤梳头,一边愤愤不平道:“丞相大人也真是的,一来都不问公主您的凤体是否安康,满脑子都是那个凌小姐。”
“奴婢都替公主委屈,还得去替那凌小姐去圣上面前求情,外面多大的风雪啊,公主您才刚醒。”
温妤摆弄着梳妆台上的头钗,流春说的不无道理,只是她并不在意。
毕竟以后也不熟,为了个不太熟的人浪费情绪,但显得她多在乎。
反正求到圣旨,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流春和流夏流秋流冬四人对视一眼,皆是叹了口气。
公主为何如此痴情,那丞相当真是个不懂事的。
公主瞧上了他,竟然还爱搭不理的,让公主遭此大劫,她们看着都心疼。
“公主,梳好了,您还满意吗?”流夏戴好最后一根银钗。
温妤朝镜子里看去,眼波流转,满意的不得了,这梳个发髻比起现代装,还真是别有一番美丽!
几人又将厚厚的狐绒大氅披在了温妤身上。
正是林遇之准备的那一件,毛色雪白,摸之滑手,遍体升温,果然极其暖和。
下一秒她的手中又被塞入一个造型精致的手炉,温温热热的十分舒服。
准备好一切后,流春领着温妤走出房门。
外面大雪纷纷,白银一般旋飞。
穿越前作为南方人的温妤很少见到这般大雪,忍不住伸出手接了几片雪花。
而林遇之就站在院中,手持一把油纸伞,眉眼清冷,长身玉立。
在雪中倒像是仙人欲飞的姿态,不像是凡尘中人。
温妤眨眨眼,真不怪原主两眼迷离要生要死,这副长相,谁顶得住啊?
不过与她无关。
温妤将手缩回大氅里,忍不住催促道:“别傻站着了,赶紧走吧。”
林遇之从善如流地行礼:“公主请。”
来到公主府大门口,流春收起伞,直接将温妤扶上了马车。
里面燃着火炉,十分暖和,就连坐垫都铺满了软和和的毛皮,实在是太舒服了。
感觉比头等舱也不差什么了。
这时林遇之掀起衣摆,也要上马车。
温妤心想她必定是要摆脱“痴迷林遇之”这个标签的,界限自然要划清,没有必要再乘坐同一辆马车。
便直接开口道:“林大人,你还是坐自己的马车吧。”
林遇之闻言脸色有一瞬的惊讶,他道:“公主,这正是微臣的马车。”
温妤:?
她一把掀开马车的车帘,目光放到候在马车旁的流春身上。
流春立马朝着温妤眨眨眼,似乎在说:公主快夸我,我做的不错吧?
温妤马上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感情这丫头又在乱当僚机了。
一时间无语凝噎,又觉得有些微的尴尬。
鸠占鹊巢还让鹊换个家,也太不是东西了。
“我以为这是公主府的马车呢。”温妤眨眨眼,“我现在让人去备马车,你等一下。”
林遇之语气淡淡:“公主不必了,事在紧急,您梳妆打扮已经费了好一番时间了。”
说着大步迈上马车,静坐在一侧,闭眸假寐,一张无比俊美的侧脸冷冷地对着温妤。
温妤:......
好家伙,看来是嫌弃她梳妆打扮时间太长了。
不过能理解他想救心上人的急迫心情。
最主要的是,林遇之是当朝丞相,国之重臣,更是权臣,自古以来皇帝都得给三分面子,她还是先观望观望情况吧。
想到这,温妤直接忽略他,自顾自地从荷包里掏出一面小铜镜,欣赏着自己的古装造型。
素雅中带着艳丽,冷清中带着高贵。
正当她沉迷自己的美貌时,林遇之竟然主动开口了:“此番多谢公主,如果救下了人,微臣必定携凌云诗前往公主府拜谢。”
温妤头都没抬地表示:“不用,歇着吧你。”
似乎有些惊讶于温妤的通情达理,林遇之微微颔首:“多谢公主。”
“不过微臣有一事不解。”
“什么事?”
林遇之似乎看了温妤好一会,问道:“公主为何自上车后一直揽镜自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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