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间,王曼知道,这个男人还在想慕晚舟。
想通的刹那,掌心的红酒杯都差点被她用力捏碎,可是她不敢逼得太紧。
景怀南被声音惊醒,摇摇头,轻拍她后背,丢下一句:
”回去吧。“
这时,身后响起一道玩笑声:”前段时间,你们猜我在松山疗养院见到谁了?“
”谁?“另一个朋友示意他别卖关子。
那人倒也乖觉:”慕晚舟……]
景怀南猛地转头看向他。
那人继续说到:”我不过随口问了下,护士们都认识她,好像还挺熟。“
众人疑惑的视线又纷纷落回景怀南身上,带着明显的询问。
慕晚舟从来没有说过,有什么亲人在疗养院里。
她那么爱钱,会不会……
想到这,景怀南的心湖仿佛是被投下一颗石子,说不清的涟漪渐渐扩大。
朋友们也不再多问,话锋一转,又聊起别的话题。
可景怀南却再也呆不下去,他急着验证这一事实,连步伐都显而易见地凌乱起来。
第十四章
王曼跟在他身后,连喊几次哥哥,前面急着赶路的男人也没有丝毫的停顿。
她咬着牙跟上,眼底满是嫉恨。
当晚景怀南得知,有一位叫沈素月的女士在松山疗养院待了五年。
两人的关系是母女。
那些陈旧的记忆又被翻了出来,慕晚舟的爸爸很早就去世,家里只有一个妈妈。
两人决定订婚前,他甚至见过那位秀丽的沈阿姨。
和慕晚舟有几分神似,眉宇间都有几分古典江南的味道。
五年后他和慕晚舟重逢领证时,甚至提过要见见沈阿姨,却被慕晚舟婉言谢绝。
他甚至清晰地记得她当时冷淡的语调:
”景总,不用了吧?“
”我嫁给你也只是为了钱,何必那么费劲呢?直接领个证算了。“
他当时气得头顶冒烟,二话没问,便如她所愿果真只领了一个证。
那婚戒,还是后来出门应酬,防止被公众说闲话硬塞给她的。
”能查出沈素月是因为什么病……住进疗养院?“
出口的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他自己知道,拿着电话的手心全是冷汗。
”疗养院那边给出的信息是……“
房门被人猛地拍开,王曼摇摇晃晃冲了进来,面色通红,眼底尽是痛苦之色。
”哥哥,我好难受,身上痒死了,不知道是不是过敏……“
被扯下的衣领,露出大片雪白的牛奶色肌肤,暗色的灯光下,带着些莫名的欲色。
景怀南只看了一眼,便替她把衣领拉上,转过头从包里拿出过敏药递了过去。
”你先吃一粒,这两天酒别喝了,如果没有好转,我带你去医院。“
王曼的眼神看看他又看看他手中的药,面色有些难看。
好半晌,才接过药,咬着牙不甘心地退了出去。
刚刚合上门,景怀南的电话又连续响个不停,合作商的货出了点问题。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切处理完,已经到了深夜。
他望着电话有些发愣,好像忘记了什么事,可一翻备忘录,什么也没有。
次日,景怀南带着王曼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家。
管家嘴甜,一见到两人就”先生,太太“叫个不停,将王曼哄得心花怒放,脸上的笑容都深了几分。
听在景怀南耳里却有些不适,他没有说话,心不在焉的上了二楼。
客卧房门一打开,还是慕晚舟离开时的模样。
里面的衣服和物品,一件没少。
王曼和管家的说话声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