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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晚宁徐惠清结局免费阅读独欲番外

箬尽水沉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对面的男生眼睛都看直了。焦晚宁的眼神好像和裴懊有一瞬间的交汇,但下一秒她就别开了目光。猜到这是一面单向玻璃,但裴懊的手仍不自觉地握紧,横冲直撞似的迈着长腿朝里走。他的表情过于阴沉,门口的保安还以为他是来闹事的。“哎哎哎,你是干什么的?”萧放一手捂着鼻子,一手给保安塞了几百块钱。“我们是大大滴良民。”孙择很幽默,言语也十分绅士,很快就调动起大家欢快的情绪。人在高兴放松的时候又难免会多饮几杯。白繁喝得眼睛已经眯着了,忽觉身边的沙发一陷,一个桃花眼里带着痞气的帅哥坐到了她的旁边。帅哥自顾自地拿起她的酒杯,闻了一下又放回桌上。“什么品味。”白繁没听出他话里的嫌弃,“孙择,这是你,你朋友?”焦晚宁看到萧放后酒醒了几分,果然在孙择身后就看到了神...

主角:焦晚宁徐惠清   更新:2025-03-21 15: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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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焦晚宁徐惠清的其他类型小说《焦晚宁徐惠清结局免费阅读独欲番外》,由网络作家“箬尽水沉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面的男生眼睛都看直了。焦晚宁的眼神好像和裴懊有一瞬间的交汇,但下一秒她就别开了目光。猜到这是一面单向玻璃,但裴懊的手仍不自觉地握紧,横冲直撞似的迈着长腿朝里走。他的表情过于阴沉,门口的保安还以为他是来闹事的。“哎哎哎,你是干什么的?”萧放一手捂着鼻子,一手给保安塞了几百块钱。“我们是大大滴良民。”孙择很幽默,言语也十分绅士,很快就调动起大家欢快的情绪。人在高兴放松的时候又难免会多饮几杯。白繁喝得眼睛已经眯着了,忽觉身边的沙发一陷,一个桃花眼里带着痞气的帅哥坐到了她的旁边。帅哥自顾自地拿起她的酒杯,闻了一下又放回桌上。“什么品味。”白繁没听出他话里的嫌弃,“孙择,这是你,你朋友?”焦晚宁看到萧放后酒醒了几分,果然在孙择身后就看到了神...

《焦晚宁徐惠清结局免费阅读独欲番外》精彩片段


对面的男生眼睛都看直了。

焦晚宁的眼神好像和裴懊有一瞬间的交汇,但下一秒她就别开了目光。

猜到这是一面单向玻璃,但裴懊的手仍不自觉地握紧,横冲直撞似的迈着长腿朝里走。

他的表情过于阴沉,门口的保安还以为他是来闹事的。

“哎哎哎,你是干什么的?”

萧放一手捂着鼻子,一手给保安塞了几百块钱。

“我们是大大滴良民。”

孙择很幽默,言语也十分绅士,很快就调动起大家欢快的情绪。

人在高兴放松的时候又难免会多饮几杯。

白繁喝得眼睛已经眯着了,忽觉身边的沙发一陷,一个桃花眼里带着痞气的帅哥坐到了她的旁边。

帅哥自顾自地拿起她的酒杯,闻了一下又放回桌上。

“什么品味。”

白繁没听出他话里的嫌弃,“孙择,这是你,你朋友?”

焦晚宁看到萧放后酒醒了几分,果然在孙择身后就看到了神情阴郁的男人。

那眼神直勾勾的好像恨不得活剐了她,焦晚宁瞬间打了个激灵。

裴懊出口便是嘲讽,“这就是你思考后的结果?”

孙择不动声色地把手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来,“你要干什么?我们四个是一起的,不拼桌了。”

听到这句话,萧放都替他捏把汗。

裴懊仍没有将视线从焦晚宁脸上收回来,直接把孙择当成了空气。

“所以你现在喜欢这种穿束脚裤和厚底增高鞋的?”

这句话杀伤力极大,孙择的脸憋得很红但也哑口无言。

焦晚宁看不下去,“孙择你带你朋友回去吧,我和他认识,不会有事。”

孙择刚想站起来,被裴懊一手按回座位。

“我看谁敢走。”

焦晚宁刚才是有点心虚,但她和孙择很清白,裴懊这么做显然是有些过了。

“裴懊你想干什么?”

已经快到酒馆打烊的时间,周围几桌的人都走空了,老板看到裴懊的气势,不敢过来催单。

孙择的手再次无意识地摸了一下裤子口袋,裴懊看到直接把他胳膊扭脱臼了。

他痛得嚎了一嗓子,一个玻璃小瓶从口袋掉出摔破,里面的液体流了出来。

须臾之间,孙择的头已经被按在地上。

体型的差距让他毫无还手之力,只听到裴懊语气阴森,“舔干净。”

裴懊抓着他的头发磕在坚硬的地砖上,孙择哭嚎着伸出舌头舔了几下。

他的朋友在旁边一动不动地看着,似乎被吓傻了。

焦晚宁也被男人的动作吓了一跳,耳边只能听到萧放报警打电话的声音。

“喂,110吗,这里有人投放不明物,对,已经被制止了,地址在……”

出警很快,警察一眼就认出孙择。

“这两小子是惯犯,他们会特意挑这种比较高档的酒馆,专找有钱的女性下手。”

末了还感谢热心市民萧放的报警电话。

孙择被带走,老板也迅速过来说打烊了。

白繁摇摇晃晃站起来,桌子没扶稳,直接朝萧放身上倒去。

没想到萧放直接闪开,让她跌坐在了沙发里。

白繁也不恼,醉酒酡红的小脸笑嘻嘻的。

“看不出来你还挺正直,世界上还是有好男人的嘛。”

“那是因为你长得…不在我审美点上。”

“……”

萧放拦了一辆出租车,把烂醉的白繁扶上去,“咱们该溜了。”

现在裴懊在气头上,他可不敢凑上去。

深夜的商场地下停车场里空荡荡,只剩下一辆黑色布加迪与夜晚融为一体。


可她一直都清楚,美貌加任何一张牌都是王炸,唯有单出是死牌。

沈知白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朝她走过去,伸出手。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当那只纤细的手轻轻搭在他胳膊上时,沈知白感觉自己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只有沈书仪的脸色不太好,用眼神问沈知白为什么又把她领来了,但嘴上还亲切招呼着。

“你真不懂疼惜你干妹妹,怎么不让司机接呢?”

焦晚宁微微笑了一下,客套了几句,看到了沈书仪身边的中年男人。

“这是我爸,爸,这是焦晚宁。”

焦晚宁虽然小时候经常到沈宅玩,也知道父母和沈家长辈很熟,但这却是她第一次见沈岩。

沈岩本人和他的名字一样,身形高大,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看上去严肃不可冒犯。

“叔叔好。”

沈书仪没有纠正她的称呼,沈知白更不会。

沈岩的眼睛像鹰眼一样地咬住焦晚宁的脸不放,从喉咙深处咕哝出一声“嗯。”

沈知白的外公倒是挺喜欢焦晚宁的,一个劲地夸她精神,大概老人夸年轻人都喜欢用这词吧。

宴会开始,焦晚宁站在最边缘处,看着沈家夫妇和来宾虚与委蛇,不少人给寿星送的礼物都只是为了讨好沈岩。

沈知白走过来邀请她共舞,焦晚宁盯着他那只手问,“知白哥要给我看的东西是什么?”

沈知白的脸一下变得很严肃,“你真的要看吗,我都有点后悔告诉你了,怕你接受不了。”

他越是这样说,焦晚宁就越想看。

最终他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

在一个杂乱无章的昏暗房间内,裴懊衣衫不整地坐倒在地上,整个人看上去精神萎靡不振。

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手也在发抖,最终从口袋里翻出一个小密封袋。

撕开封条,毫不犹豫地将里面的东西灌进嘴里。

视频戛然而止。

沈知白语气惋惜,“虽然晟启是卡洛诗的竞争对手,但这件事我不会声张,我相信他可以戒掉。”

焦晚宁像是听不懂他的话了,“什么意思,那个小袋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她还想再看一遍视频,但手机被沈知白抽走。

“难道你忘记那家酒吧了吗?”

那些人犯了毒瘾后抵死挣扎的样子在她脑海中快速闪现。

焦晚宁感觉整个世界突然都安静了,只剩下尖锐聒噪的耳鸣声。

她小声喃喃,“不可能,一定是你搞错了。”

沈知白说的是什么意思,裴懊开始吸du了吗?

不会的,她和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从未发现过他有什么异常。

可如果他只是吃那种小丸,有意要隐瞒的话她也不会发现。

沈知白像是没有看到焦晚宁难看的脸色,还在她耳边继续说着。

“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他有时候会有过激行为吗?”

焦晚宁突然想到裴懊对着那名已经死了的外国人清空弹夹……

在当时的情况下,那已经算是过激行为了吧。

“其实在我的印象中裴懊的道德底线一直很低,他比你大整整九岁,却同意在你十七岁的时候就跟他,这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出的事。”

“这件事情你也不要去问他,否则就等于是出卖了我,知道吗晚宁?”

难以置信,痛苦,挣扎。

焦晚宁站在那里愣了很久,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直到有一个人朝他们走来,她才回神。


“把她的嘴捏开,灌酒!”

深夜的酒吧,欲望在霓虹中燃烧,理智被震耳的音乐撕碎,使人露出最原始的本性。

焦晚宁被按在沙发上。

她皮肤白皙如瓷,眉眼如画,长发微卷垂落肩头,不施粉黛就已经足够清丽脱俗。

但正是这张脸才让徐惠清厌恶至极。

“不是要借钱吗,刚才说好的一杯酒一千块,你这才喝了几杯?”

“给她灌!我不信多喝几杯还能给她喝死。”

焦晚宁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倔强地抿着唇,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委屈。

看到徐惠清恶毒的眼神时,她才知道自己这些年来都看错了人。

徐惠清凑到她耳边,缓缓吐字:

“焦晚宁,你现在像个装清纯的婊子,真想让裴懊看看你现在这副贱样。”

听到那个名字,焦晚宁拿着酒杯的手猛地一抖。

从一开始白着脸的屈辱到后来红着眼的屈服。

一杯杯高度数洋酒在一片起哄声中灌入喉中。

直到头晕目眩,头顶的灯光开始出现重影。

焦晚宁撑在扶手上站起来,挺直脊背,嗓音清脆,“给钱。”

“只喝这些怎么行?来人给她多灌几瓶!”

徐惠清给旁边的人使了眼色,有人立马给酒瓶里撒了不知名白色粉末。

下巴被钳制,醇烈的威士忌被灌进嘴里,瓶子里残留酒渍的被人从头顶浇下。

酒喝得太猛,让胃部生出一股强烈的灼烧感,仿佛有团火在空荡荡的胃里肆虐。

喉咙里泛起一阵酸涩,焦晚宁捂住嘴踉跄地冲出包间,跑向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干呕几声后,她抬头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

精心卷好的长发被酒打湿,粘成条缕状,胸前的衣服上沾了一大片酒渍,狼狈不堪。

眼泪和脸上的酒混在一起,被她一起抹去。

焦晚宁擦干脸,神情近乎悲戚地推开门朝包间走去。

现在不是逃的时候,她还要回去要钱。

刚才被酒精强压下去、难以察觉的一股热意竟然在一瞬间成倍地席卷而来。

视线开始变得恍惚,浑身燥热难耐。

喉咙干得像是被火烧着了,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着。

她需要一个男人。

快要撞到人的时候都已经来不及改变身体的方向。

“抱歉。”

面前的男人用手稳稳地接住了她。

“焦晚宁。”

男人眼里闪过一瞬间的震惊,忽略了身后包间里还在叫他名字的朋友,满眼都是面前醉酒的女孩。

焦晚宁浑身一僵。

这个声音近五年来每晚都在她的梦中萦绕,从未缺席。

每次从夜里醒来都携着痛心的绝望,止不住的眼泪快要流干了,心却还在滴着血。

是承载过她热烈爱意的人,也是再也不得可能得到的人。

眼泪突然就顺着眼角滑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子,洇湿一小片衣领。

她现在的样子一定难看极了,重逢不该是这样的。

手腕被用力捏住,迫使她抬头望进男人震怒的黑眸中。

“你在这里做什么?”

焦晚宁现在的状态已经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她浑身的感觉都太不正常了。

她急切地搂住面前男人的脖子,极其生涩地仰起头,将自己的红唇凑上去。

男人扭开头拒绝。

“别拒绝我。”她委屈地抹眼泪,鼻尖酸麻一片。

裴懊看到她这副样子,眉头深深锁在一起,额头上青筋隐隐跳动。

二话不说就将人扛到车上,不太温柔地扔进后座。

焦晚宁吃痛揉着额头,没看到男人幽深不见底的眸子。

“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

......

凌晨一点。

某五星级酒店的行政套房。

月明如水,透过薄如蝉翼的飘窗帘,照在凌乱的双人床。

焦晚宁双眼迷离,葱白如玉的手指急躁地扯着身下人凌乱的领口,却被一只手按住。

“你确定?”

“知道我是谁么?”

男人眼中已经沾染了浓重的欲色,但神情却透着些玩味。

他的手缓缓上滑到焦晚宁盈盈可握的腰间,似乎是在引诱她下一步的行为。

“嗯,裴懊......”

焦晚宁跪坐在他身上难耐地催促,黑如泼墨的长发落在雪白的腰背,美如妖魅。

嘤咛时的热气落在男人的耳鬓,酥痒难耐,让人难以把持。

身下传来一声闷哼,一阵天旋地转,两人已经交换了位置。

“你别后悔就行。”

窗外鹅毛飘雪,屋内春光旖旎。

......

早上焦晚宁被刺眼的阳光耀醒。

仍是疲惫得睁不开眼,翻了个身小声嘟囔,“繁,帮我拉一下窗帘。”

没有人应答。

“繁繁?”

“你在叫谁?”一个阴冷的男声冷不丁从身后传来。

焦晚宁陡然睁开眼,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陌生。

酸软的身体和疼痛的腰间,无一不在叫嚣着昨晚的疯狂。

那不是梦。

焦晚宁没敢回头,身后的男人一只手娴熟地搂到她腰间,眼看就要顺势滑上来。

她猛地坐起,拽过被子抱在胸前。

“昨天晚上......”

到嘴边的话戛然而止。

裴懊的脸依旧是完美到无可挑剔,从骨相到五官挑不出一丝毛病,直鼻薄唇,眉间透着沉稳冷静。

下滑的被子刚好盖在他的下腹,露出整齐的腹肌,腰腹部线条清晰却又不夸张,宛如雕塑。

和多年前一样,即使一丝不挂,仍然掩盖不了他天之骄子的气质。

她也和曾经一样,面对这张脸时心脏会狂跳不止。

可是风云流散,一别如雨,这些年早已物是人非了。

焦晚宁垂下微微泛红的眼睛,轻声开口,“就当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过,行吗?”

整个房间都安静得落针可闻,久到焦晚宁开始怀疑刚才自己把话说出口了吗。

抬头时看到裴懊的脸色透着阴冷,咬着后槽牙重复她的话。

“没、发、生、过?”

“焦晚宁,你昨晚可不是这个态度。”

男人五官锋利,尤其那双墨色的双眸,看人的时候会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

焦晚宁的手紧紧抓着被子,不敢看他那一双透着阴鸷薄凉的眼睛。

裴懊盯着她看了十多秒,每一秒都让她如坐针毡。

忽然听他嗤笑一声,“几年不见你还是只会用这招。”


焦晚宁走出酒吧后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现在回去把钱给惠老板,象征着这份工作以后都与她无缘。

那她该去哪里赚快钱?

卖首饰?

可无名设计师的作品不会有人要。

之前也有尝试过给一些企业卖自己的设计作品,但对方一看她的简历就把东西退回来了,甚至不打开设计图。

“不好意思哈焦小姐,我们只招有工作经验的设计师。”

焦晚宁越想越难过,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凌晨十二点半。

昨晚她就是这个时间去的会所。

指尖划到最近的联系人,停顿,拨出电话。

“昨晚你说的话还作数吗?我今天也可以喝。”

焦晚宁舍不得花钱打车,附近也没有共享单车。

一路跑到两公里外的会所时,外套里面的打底衫已经被汗浸湿了。

包厢里的人正玩得热火朝天,声音大得门外都能听到。

焦晚宁沉下心,推开门。

“哎哟,这不是我们的落魄千金吗,怎么来这么迟呢,跑过来的啊?”

几个打扮妖冶的男女坐在角落里偷笑。

焦晚宁环视了一周,目光最终锁定在最中间的徐惠清身上。

十二年。

她们认识有十二年了,两个人从初中起就是很好的朋友,是密友也是知己。

可十二年的时间也足够改变一个人。

焦晚宁早该发现的,上大学后两人其实渐渐就不在一个圈子里了。

只是认识的时间够长,给了她是朋友的错觉而已。

焦家出事以后第一个落井下石的就是徐家,果然人性也是最经不起考量的东西。

“昨天的款结一下。”

徐惠清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爽快地从包里拿出一沓现金扔给焦晚宁。

焦晚宁收下后才在靠门口的位置坐下,“今天可以一杯五千吗?”

一个男生看着徐惠清的脸色,踹了一脚焦晚宁面前的桌子。

“这他妈一瓶酒才五千出头,你就想一杯赚五千?当鸡都没这么贵的。”

焦晚宁已经对这种话感到麻木了,“那你说多少。”

徐惠清拿起一根烟,旁边的男生瞬间有眼色地递上打火机。

她神色傲慢地朝焦晚宁的脸吐出一口烟圈。

“昨天你突然跑了让我很没面子,所以今天一杯五百,爱喝不喝,就这么多。”

“我喝。”

焦晚宁拿起桌上的酒杯就开始往肚子里灌,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六杯烈酒下肚,胃里已经似火一般地烧起来。

昨晚喝的酒还没缓过来,此刻肠胃负担已经到了极限。

“继续喝呀焦千金,怎么不喝了?是不想要钱了吗?”

徐惠清从包里翻出三千块,站在焦晚宁面前,像天女散花一样把钱都扔在她的脸上。

在焦晚宁低头去捡的时候突然踩住她的手。

“啊----”

“叫什么,你以前不是很牛吗?给我施舍那些包包化妆品,难道我买不起?你就是看不起我,看不起徐家!”

“焦晚宁啊,我该叫你杀人犯的女儿还是毒贩的女儿呢?”

“不对呀徐姐,人家的爹是运毒,不是贩毒呢。”

焦晚宁忍痛抬头,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爸没有运毒。”

“那可是蓝底白字的通告,你居然不信警察?”

焦晚宁的白嫩的手背已经被她踩得破了皮,红得泛着丝丝血色。

门突然开了,耳边的嘲笑声也戛然而止。

“裴少萧少,进来一起玩呀。”

焦晚宁听到徐惠清的声音后抬头,看到门口站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正皱着眉看她。

“不了,我们走错了。”

萧放的话音还未落,裴懊就已经抬脚走进包厢。

“诶裴懊你怎么……”

裴懊姿态散漫地坐下,长腿搭在小几上,在场几个女生的眼睛都毫不掩饰地往他身上瞟。

“你们在玩什么?”

徐惠清激动得心里小鹿乱撞,她从未想过能和裴懊搭上话。

“我们就是随便玩玩,给裴少隆重介绍一下,这是焦家的焦晚宁,就刚破产的那个焦家。”

焦晚宁此时胃受到灼烧痛到了极点,怀里紧紧抱着帆布包,手里还攥着一小沓红色钞票,是刚才徐惠清给的三千块。

喝过酒让她的脸颊偏粉,秀眉轻蹙着,惹人怜爱。

徐惠清看她这个样子就来气。

“真丢人,你就不能把你怀里那丑破包扔了吗?比刚进城的村姑还土。”

话音刚落,立马就有人去拽焦晚宁怀里的包。

焦晚宁死死拽住,但还是没能抢过那个男生。

帆布包里的钱被洋洋洒洒尽数抖落在地上。

不知是谁先惊呼了一声,几个人全都冲过去疯抢,甚至有人嫌焦晚宁碍事,把她推倒在地上。

膝盖的旧伤磕到茶几腿,焦晚宁感觉自己疼得要死掉了,瞬间发出一声呼痛。

她尝试站起来好几次都失败,最后还是被萧放扶起来的。

“放下。”

裴懊的声音冷得似乎结了冰碴,好几个人都不敢动了。

只有一个不怕死的还在蹲在地上偷偷捡,被萧放过去一脚踹在头上。

“你裴爹说话你听不见?”

徐惠清眼看形势不对,骂着催促道,“耳朵都聋了?一个个跟没见过钱一样,放回去!”

几个人赶紧把怀里的钱都塞回去,甚至有人自掏腰包多放了几张。

裴懊把包重新放回焦晚宁的手里,语气中有一丝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柔和。

“把自己的东西看好。”

焦晚宁用包死死抵住胃部,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

徐惠清看着她脸上那副带着醉意的迷茫,心生怨妒。

不就是长了一副好皮囊么,都穷酸成这样了裴懊向着她,那包里的钱肯定来得不干不净。

“裴少,你想玩点什么?”

裴懊慵懒散漫地靠在沙发靠背,发出简短的指令:

“都出去。”

那些人立马逃命似的夺门而出。

只有徐惠清不死心,坐在原地没动。

她今天穿了短裙,靴子的长度打在膝盖下方露出一小节雪白的大腿,没有男人不爱美色,她还不信拿不下裴懊。

“裴少...我给你敬酒吧。”

裴懊狭长的眼眸扫过她,薄唇轻启,“昨晚也是这个情况?”

徐惠清怕惹了裴懊不高兴,但也不敢撒谎。

咬着下唇做出无辜的表情,“嗯,我和晚宁是多年的朋友,就是不小心玩得疯了点,她都是自愿的。”

看到裴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她身子朝着男人的方向凑过去。

说话时有意无意地张嘴露出里粉色的舌尖,诱惑道:

“是不是她给你告我的状了?晚宁就是喜欢开玩笑,其实我们关系很好的......”

“行了,你可以走了。”裴懊脸上已经出现了不耐烦的神色。

徐惠清羞愤地咬了咬唇,不甘心。

“裴少,我也能陪你玩,什么都可以......”

“滚!”

徐惠清狠狠瞪了焦晚宁一眼,这才摔门走了。

包厢里终于安静下来。

焦晚宁胃痛得说不出话,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也想往门外走。

男人注意到她已经潮湿的毛衣,皱眉,拽住她的胳膊。

“把衣服脱了。”


收到这条短信焦晚宁一点都不感到奇怪。

以裴懊的性子,今天放她从酒店出来才更奇怪。

焦晚宁为自己感到悲哀。

她果然还是喜欢他霸道的那一面,几年了,对裴懊炽热直接的眼神还是毫无招架之力。

可是她真的不能再留在他身边了,在世界上没有任何名义的两个人就是陌生人,或许她还应该庆幸裴懊并没有把她视为仇人。

一阵敲门声响起,焦晚宁收敛了缥缈的思绪,长按号码保存到了通讯录中。

沈书仪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进来放在床头,似乎没有准备离开的意思。

“很抱歉啊晚宁,这么晚了还来找你,我就想等着知白睡了,找你说两句话。”

焦晚宁请她坐到椅子上,“沈阿姨你说吧。”

沈书仪问得小心翼翼,“你和裴家那个...还在一起吗?”

“没有,怎么了?”

“阿姨以前听知白那孩子说过你俩的事,感觉哎...命运就喜欢捉弄人。”

焦晚宁的情绪低落下来,纤长的睫毛垂下,低头盯着脚尖。

“阿姨你也知道这几年我家发生的事,于情于理我和他都不太可能了。”

沈书仪拉起她的手安慰道,“没事,好男孩儿多的是,我和你妈以前还给你和知白定娃娃亲呢,实在不行阿姨就去给你多物色几个同龄人,总有合适的。”

“我明天早上请一个师傅来家里看风水,顺便看看你和知白的八字,毕竟缘分天定嘛。”

沈书仪没有给焦晚宁拒绝的机会,说完话就要回房了。

焦晚宁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的某一处放空,最近发生太多事了,她只有在深夜的时候才能真正放松。

刚才沈书仪给她的感觉怪怪的,神情中好像隐隐有一丝......愧疚?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沈书仪以前对她真的很好,她不应该这样揣测她。

想着想着,困顿劲儿就渐渐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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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被院子里就开始响鞭炮了。

焦晚宁朝窗边看了一眼,有个道士打扮的人正在做法事,沈书仪在一旁的蒲团垫上磕头。

她洗漱好下楼,看到沈知白在厨房做早餐。

沈知白比裴懊稍瘦一点,但看上去也有常年的锻炼痕迹,围裙系在腰间最细的地方,宽肩窄腰,身材也是很好的。

他在家经常穿一身浅色,看上去温柔居家,有现在很多女孩都喜欢的人夫感。

“晚宁睡醒啦,帮我把鱼煎一下,刚杀完正新鲜。”

焦晚宁看到那两条血淋淋的鲈鱼,顿了顿,“我不会煎鱼。”

眼角瞄到被杀的鱼偶尔还在案板上跳动,每一次都挑动着她的神经。

焦晚宁看到那双尤为好看的手上残留着血迹,感觉有些瘆人。

“鱼是知白哥杀的?”

沈知白笑了一下,在水管下清洗指缝,“做饭的王姨今天回老家了,只能我杀。”

“晚宁会做饭吗?来帮我打下手吧。”

焦晚宁其实只想离那两条鱼远一点,便站在水槽旁洗菜择菜。

沈知白注意到她穿的还是几年前留在他家的居家服,粉粉嫩嫩的荷叶领,看上去柔软可爱。

焦晚宁垂眸时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眼神认真专注,在他眼里就是一副乖顺的模样。

沈知白希望时间能在这一刻暂停,要是在以后的每一天里焦晚宁能为他做饭就好了,就像日剧里面的妻子服侍丈夫那样。

这一顿饭吃得焦晚宁坐立难安,她的筷子始终都没有动过那一道煎鱼。

饭后沈书仪把那名道士叫过来,说是要问两人的姻缘。

那道士见到焦晚宁后却只说了两字:“不合。”

沈知白面色不悦,“你还没问八字就知道不合?”

“我一看面相便知。”

道士目光如炬,盯着沈知白说出一句话,“风华难自弃,一念定乾坤,爱恨几许愁,终成自厌身。”

焦晚宁没有听懂,但看到沈知白的脸色瞬间变得很差。

“至于这位年轻女子,华庭映童趣,繁华逝成空,若能重携手,此生尽无穷。”

焦晚宁心里一惊,前两句竟然说得一字不差,她童年物质生活极其富裕,但现在一切都已成为空亡。

可后两句......重携手?

“两位若是强行定姻缘,日后定会风雨不断,最终落得反目成仇的下场。”

“我看你就是个假冒的道士。”沈知白脸上面无表情,但手里却紧紧攥着杯子,感觉随时都会摔出去。

他不顾沈书仪的阻拦就叫保安把那道士赶出了沈宅。

回到客厅后却对焦晚宁温声细语,和刚才判若两人。

“晚宁,那人说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我看他就是用套路骗钱,老伎俩了。”

沈书仪却对他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再说了。

焦晚宁看到后抿嘴笑了一下,“没事,我没听进去。”

“知白今天你该去公司熟悉熟悉了,下周就要上任,现在业务都还不了解怎么行?”

沈知白还想说什么,沈书仪却已经开始催了,“赶紧去,一会我让司机送晚宁回去,你不用操心。”

沈知白走后,沈书仪才坐到焦晚宁旁边,长吁短叹。

“沈阿姨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沈书仪笑得有些歉意,但也还是说出口了,“刚才道士说的话你也听到了,这几年我们家知白待你不薄吧?”

焦晚宁乖巧地点点头,沈知白这些年对她是有恩的。

“其实我一直都是把你当女儿看待的,但是今天想正式收你为干女儿,你愿意吗?”

沈书仪的语气是带有试探性的,但焦晚宁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知白喜欢你,之前我也很看好你们,但是现在......”

焦晚宁笑了,“好,我答应你沈阿姨。”

这样也好,她正困扰着不知道该怎样拒绝沈知白。

沈书仪长舒了一口气,摸了摸焦晚宁的头,夸她乖巧。

此时,沈书仪的手机响了,焦晚宁也准备离开。

“那我先走了,干妈。”

这次沈书仪没有挽留,也没有提出要让司机送她。

焦晚宁在出门的时候听到沈书仪对着电话压低了声音:

“你没听到刚那个道士说的话吗,焦晚宁克你!”

“难怪自从她爸去世以后家里和公司就不得安宁,我怀疑就是这个原因,你以后离她远一点,把她当成妹妹就行了。”

焦晚宁垂下眼默默离开沈宅,同时感觉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这样被人嫌弃厌恶的经历不止一两次。

她也该习惯了。

沈书仪很相信那个道士的话,佣人们说她经常在家里做法事,今天早上做的就是驱鬼仪式。

可沈家为什么要驱鬼呢。

如果是亲人逝去,怎么会舍得驱赶。

她多希望父亲能夜夜入她的梦,把所有她想不通的事情都问清楚。

下午离开沈宅后沈知白就给她打了很多个电话,焦晚宁嫌烦,索性直接把手机调成静音。

再看的时候多了一条短信。

-下班来学校门口,有事。

发送人是裴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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