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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3-21

“把她的嘴捏开,灌酒!”

深夜的酒吧,欲望在霓虹中燃烧,理智被震耳的音乐撕碎,使人露出最原始的本性。

焦晚宁被按在沙发上。

她皮肤白皙如瓷,眉眼如画,长发微卷垂落肩头,不施粉黛就已经足够清丽脱俗。

但正是这张脸才让徐惠清厌恶至极。

“不是要借钱吗,刚才说好的一杯酒一千块,你这才喝了几杯?”

“给她灌!我不信多喝几杯还能给她喝死。”

焦晚宁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倔强地抿着唇,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委屈。

看到徐惠清恶毒的眼神时,她才知道自己这些年来都看错了人。

徐惠清凑到她耳边,缓缓吐字:

“焦晚宁,你现在像个装清纯的婊子,真想让裴懊看看你现在这副贱样。”

听到那个名字,焦晚宁拿着酒杯的手猛地一抖。

从一开始白着脸的屈辱到后来红着眼的屈服。

一杯杯高度数洋酒在一片起哄声中灌入喉中。

直到头晕目眩,头顶的灯光开始出现重影。

焦晚宁撑在扶手上站起来,挺直脊背,嗓音清脆,“给钱。”

“只喝这些怎么行?来人给她多灌几瓶!”

徐惠清给旁边的人使了眼色,有人立马给酒瓶里撒了不知名白色粉末。

下巴被钳制,醇烈的威士忌被灌进嘴里,瓶子里残留酒渍的被人从头顶浇下。

酒喝得太猛,让胃部生出一股强烈的灼烧感,仿佛有团火在空荡荡的胃里肆虐。

喉咙里泛起一阵酸涩,焦晚宁捂住嘴踉跄地冲出包间,跑向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干呕几声后,她抬头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

精心卷好的长发被酒打湿,粘成条缕状,胸前的衣服上沾了一大片酒渍,狼狈不堪。

眼泪和脸上的酒混在一起,被她一起抹去。

焦晚宁擦干脸,神情近乎悲戚地推开门朝包间走去。

现在不是逃的时候,她还要回去要钱。

刚才被酒精强压下去、难以察觉的一股热意竟然在一瞬间成倍地席卷而来。

视线开始变得恍惚,浑身燥热难耐。

喉咙干得像是被火烧着了,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着。

她需要一个男人。

快要撞到人的时候都已经来不及改变身体的方向。

“抱歉。”

面前的男人用手稳稳地接住了她。

“焦晚宁。”

男人眼里闪过一瞬间的震惊,忽略了身后包间里还在叫他名字的朋友,满眼都是面前醉酒的女孩。

焦晚宁浑身一僵。

这个声音近五年来每晚都在她的梦中萦绕,从未缺席。

每次从夜里醒来都携着痛心的绝望,止不住的眼泪快要流干了,心却还在滴着血。

是承载过她热烈爱意的人,也是再也不得可能得到的人。

眼泪突然就顺着眼角滑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子,洇湿一小片衣领。

她现在的样子一定难看极了,重逢不该是这样的。

手腕被用力捏住,迫使她抬头望进男人震怒的黑眸中。

“你在这里做什么?”

焦晚宁现在的状态已经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她浑身的感觉都太不正常了。

她急切地搂住面前男人的脖子,极其生涩地仰起头,将自己的红唇凑上去。

男人扭开头拒绝。

“别拒绝我。”她委屈地抹眼泪,鼻尖酸麻一片。

裴懊看到她这副样子,眉头深深锁在一起,额头上青筋隐隐跳动。

二话不说就将人扛到车上,不太温柔地扔进后座。

焦晚宁吃痛揉着额头,没看到男人幽深不见底的眸子。

“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

......

凌晨一点。

某五星级酒店的行政套房。

月明如水,透过薄如蝉翼的飘窗帘,照在凌乱的双人床。

焦晚宁双眼迷离,葱白如玉的手指急躁地扯着身下人凌乱的领口,却被一只手按住。

“你确定?”

“知道我是谁么?”

男人眼中已经沾染了浓重的欲色,但神情却透着些玩味。

他的手缓缓上滑到焦晚宁盈盈可握的腰间,似乎是在引诱她下一步的行为。

“嗯,裴懊......”

焦晚宁跪坐在他身上难耐地催促,黑如泼墨的长发落在雪白的腰背,美如妖魅。

嘤咛时的热气落在男人的耳鬓,酥痒难耐,让人难以把持。

身下传来一声闷哼,一阵天旋地转,两人已经交换了位置。

“你别后悔就行。”

窗外鹅毛飘雪,屋内春光旖旎。

......

早上焦晚宁被刺眼的阳光耀醒。

仍是疲惫得睁不开眼,翻了个身小声嘟囔,“繁,帮我拉一下窗帘。”

没有人应答。

“繁繁?”

“你在叫谁?”一个阴冷的男声冷不丁从身后传来。

焦晚宁陡然睁开眼,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陌生。

酸软的身体和疼痛的腰间,无一不在叫嚣着昨晚的疯狂。

那不是梦。

焦晚宁没敢回头,身后的男人一只手娴熟地搂到她腰间,眼看就要顺势滑上来。

她猛地坐起,拽过被子抱在胸前。

“昨天晚上......”

到嘴边的话戛然而止。

裴懊的脸依旧是完美到无可挑剔,从骨相到五官挑不出一丝毛病,直鼻薄唇,眉间透着沉稳冷静。

下滑的被子刚好盖在他的下腹,露出整齐的腹肌,腰腹部线条清晰却又不夸张,宛如雕塑。

和多年前一样,即使一丝不挂,仍然掩盖不了他天之骄子的气质。

她也和曾经一样,面对这张脸时心脏会狂跳不止。

可是风云流散,一别如雨,这些年早已物是人非了。

焦晚宁垂下微微泛红的眼睛,轻声开口,“就当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过,行吗?”

整个房间都安静得落针可闻,久到焦晚宁开始怀疑刚才自己把话说出口了吗。

抬头时看到裴懊的脸色透着阴冷,咬着后槽牙重复她的话。

“没、发、生、过?”

“焦晚宁,你昨晚可不是这个态度。”

男人五官锋利,尤其那双墨色的双眸,看人的时候会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

焦晚宁的手紧紧抓着被子,不敢看他那一双透着阴鸷薄凉的眼睛。

裴懊盯着她看了十多秒,每一秒都让她如坐针毡。

忽然听他嗤笑一声,“几年不见你还是只会用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