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仙子怎么知道?
莫非,您见到妖王了?”
看着云巧一脸天真的模样,我只是摆摆手往床边走。
“没有,不过是听到了而已。”
“云巧,我有些不舒服,想睡会,谁来都别打扰我。”
身后传来关门声。
我躺在榻上,恨到牙齿都在打颤。
赤翎渊不仅没死,还在昊阳的扶持下,成了新的妖王。
昊阳,你真的好狠,将我玩弄于股掌之中。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我的族人又做错了什么?
你们,凭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夜半惊醒,紫微当空。
云巧从门外冲进来,一边帮我穿衣,一边告诉我昊阳急诏。
我几乎是被推着去到重华殿。
重华殿里,昊阳搂着一位容貌倾城的女子坐在塌上。
女子脸色惨白,双眼紧闭,月华落在她身上,缓缓流转,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我有些怔愣,直到昊阳急切的唤我。
“阿瑶,快,给她治疗。”
我迟疑的挪动脚步到床榻边,祭起水灵兽独有的治愈之力在她经脉中游走。
很快,她经脉中竟有无数道灵力涌过来,与我的灵气汇聚。
女子猛的吐了口鲜血。
昊阳拿着月白的帕子一边替她擦血,一边紧张唤她的名字。
“月禾,月禾......”我身形摇晃,灵力从手中断开。
昊阳扭头看着我,眼底腥红一片。
“阿瑶,普通的治愈之术没有用的,用你的心头血。”
我没有动,明知他心中对月禾的情感,却仍旧对他的话感到不可置信。
“你让我用心头血救她?
你可知,我水灵兽一族,每耗损一滴心头血,寿命便减少五百年?”
水灵兽一族,生来便弱小,学不得旁的术法,唯独一份与生俱来的治愈之力得天独厚。
而心头血,更是能逆天改命的圣药。
只可惜,万事都有代价。
而这份代价,便是以我们自身的寿命相抵。
昊阳唇瓣开合几次,最终什么都没说,却用术法强硬的将我捆于身前。
“阿瑶,我必须救她。
至于寿数,你放心,之后我会想尽办法替你补回来。”
说着,他小心翼翼将月禾放到床榻上,转身扯开我的衣襟。
看到我胸口横七竖八的刀痕时,他手中的匕首微微颤抖。
那些刀痕,皆是从前我为救他而留下的。
百年来,我以为他对我真心真情,是以每次他负伤归来,我都倾尽全力救治他。
多少次,濒临死亡,都是我用心头血将他拉回。
可如今,他的匕首仅仅只是停顿一瞬,就要再次划向我的心口。
我缓缓开口,“昊阳,你可知当年,赤翎羽是为谁屠了我水灵族吗?”
“这些与她都没有关系,她根本不知情。”
昊阳回的轻巧,可泛白的骨节却出卖了他。
“阿瑶,她是妖王的妻子,如今天宫与妖族修好,正打算合作攻陷魔族。
为了大义,我必须救她。
你就当帮帮我,好不好?”
听他说的冠冕堂皇,我实在忍不住失笑。
“如果我说不呢?”
“昊阳,你应该很清楚,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的道理。
更何况,她吸收了我族人的灵珠,算不得无辜。
正是因为她不无辜,才会被我族灵气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