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说了，阿瑶，那些都过去了。
以后，我会补偿你。”
刀尖刺进皮肉，疼的我冷汗淋淋。
可刀尖每刺入一分，我心底的痛便轻一分，对他的‘舍’便多一分。
我垂下头，视线落在匕首上，轻声开口。
“昊阳，你今日，是非逼着我救自己的仇人不可是吗？”
他看着我，眼中有不忍，却又无比坚定。
我轻笑：“那好，我成全你！”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一股灵力猛撞向刀柄。
匕首瞬间穿胸而过，血喷溅了昊阳一脸。
他震惊的立在原地，手中的法术尽皆失效。
我软倒在地上，胸口的洞却让我仿佛得到了解脱，笑的无比痛快。
“你为什么......”他恍若自梦中惊醒，赶紧用术法帮我止血。
我知道他想问什么，于是回答他。
“因为，这是对我救了仇人的惩罚啊！”
对，惩罚，不止是为月禾，更是痛恨自己曾无数次救过你！
月禾醒了，但她也只是暂时死不掉而已。
灵气还在反噬，如想自救，除非散尽法力。
可这些，我不会告诉月禾，更不会告诉昊阳。
那天过后，似乎是愧疚，昊阳送了很多灵丹妙药，法宝首饰过来。
唯独他自己，一次都没有出现在我面前。
我倚在铃兰树下看霞光，心中却思索着要怎么复仇。
月禾旁若无人的走进院子，泰然自若的坐在了我对面。
“听说，你本不愿救我？”
我抬眸看她，眼中仇恨丝毫不作掩饰。
“不然呢？
我为什么要愿意救你？”
“呵~”她轻笑出声，“你们这种卑贱的灵兽，就是看不清自己的地位。”
“我乃九尾狐族圣女，地位高崇，能为我做些什么，本就是你们这些无用族类的无上荣幸，你该对我感恩戴德才是。”
我皱了眉，没想到令两个男人费尽心力，不惜为她灭族的女子，竟是如此自负。
“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你......”她气结一瞬，随即又无所谓的笑开。
“你和你的族人，还真是如出一辙的嘴硬。”
“她们呢，到死都不肯求饶，更不肯心甘情愿献出灵珠，非要我捉来她们的女儿，当着她们的面，一刀一刀剖出她的灵珠，她们才肯低头。”
“你说，她们是不是贱骨头？”
我的手指渐渐收拢，忍无可忍，对着她挥出一掌。
我灵力本就低微，如今又身受重伤，根本使不出多少威力。
可她竟就这么飞出去，砸进远处的池塘。
昊阳就是在这时冲进来的。
他想也没想，跳进池塘将月禾抱了出来。
月禾一边咳血，一边气若游丝的解释。
“帝君，月禾不过是感念仙子救命之恩，想来道谢罢了。
不料，仙子依旧记恨当年......是月禾的不是，月禾不该来天界，更不该出现在仙子面前。”
“帝君，您送我回妖族吧，便是死，我也不该再来惹仙子烦心才是。”
“您放心，回了妖族，我定会跟夫君说清楚，仙界着实是为我尽了力。
这一切，都是月禾，月禾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