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护着她便是,将来闯出滔天大祸,别后悔就是。”老侯夫人不服气地怼了他一句。
老侯爷扬手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打下来,只是冷哼一句,“不知所谓。”
老侯夫人见状又开始抹泪为沈嘉齐鸣不平,“嘉齐陪伴我们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怎么就忍心将他赶出去?留着给二郎当个养子不行吗?”
老侯爷闻言又想动手。
老侯夫人心一横闭上眼,“你便是打死我,我也是要说。
那沈映星目无尊长,可有半分小辈该有的谦逊?
嘉齐虽不是侯府血脉,可对我们的敬重却不是假的,两相对比,一个小丫头而已,血脉有那么重要?
沈映星背后真的有人,也不至于那么多年窝在桃山村寂寂无名了。
谁知道她花那些银子是通过什么手段得到的,也就是你轻易被她骗了去。”
老侯爷疾言厉色,“满京城都知道沈嘉齐是刘氏拿来抢爵位的腌臜手段,留着他是不怕被笑话?
到时候圣上要是追究起来,谁来承担这个责任?二郎这么年轻,难道就生不出第二个儿子?
要不是刘氏善妒,心狠手辣,二房何至于一个男丁都没有?”
老侯爷夫人顿时无言以对。
老侯爷又道:“要不是刘氏自作主张,又怎么会闹出如今的笑话?”
老侯夫人讪讪问道:“你当如何?”
“二郎爵位在身,续弦便是了!”老侯爷直接决定了刘氏的下场。
老侯夫人脸色大变,“有必要做这么绝吗?”
老侯爷冷笑,“不做这么绝,你以为沈映星会善罢甘休?
相对于刘氏这样的蠢货,我还是宁可留着沈映星。
至少她有本事,说不定哪天就能帮到侯府,你头发长见识短,看不到长远我也不怪你。
但我决定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则别怪我不念夫妻之情。”
此话一出,老侯夫人呼吸一窒。
她以为丈夫回来,能将沈映星治得服服帖帖,结果却帮着沈映星对付她们!
就不该接她回来。
老侯爷见她不语,沉下脸,“还不服气?”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这个时候,老侯夫人哪还敢说不字?
她让人将刘氏请了过来。
刘氏心中忐忑,“娘,您喊儿媳过来,可是府中有何事?”
老侯夫人将自己在老侯爷那受的气全迁怒到刘氏身上。
“你胆大包天,混淆侯府血脉,对得起侯府的列祖列宗吗?
你不配为侯府的当家主母,从今天起,将对牌和钥匙交上来,往后侯府中馈由我来管!”
刘氏闻言,如晴天霹雳,“娘,儿媳也是为了夫君才这么做的。”
“闭嘴,分明是你自作主张,却还要将我儿拖下水为自己开脱!”老侯夫人怒斥。
“一定是沈映星胡言乱语,娘,不要听那个贱种……”
啪。
一个茶盏砸过去,打断了刘氏的话。
“放肆,沈映星乃侯府血脉,骂她贱种,是连我们也一起骂了不成?”
“儿媳不敢,那小畜生自小不在侯府长大,分明对我们心存怨愤……”
“不要说那么多废话,交上对牌和钥匙便是,以后你好生待在自己的院子,不许离开半步。”
刘氏人都傻了。
这是夺了她管家权还要软禁她的意思啊!
“娘,儿媳知道错了,儿媳什么都改,求娘放过儿媳吧。”刘氏跪爬过去苦苦哀求。
老侯夫人一脚将她踹开。
“把她带下去,好生看管。”
“娘,娘……”
刘氏哪里是孔武有力的婆子的对手,很快就被拖出寿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