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睫毛颤动。
她的耳廓微微发红,这是她动情的标志。
他们或许可以吻到地老天荒,但我坚持不住了。
我推开了别墅的门,即将跨出去时,回头看见顾晚离开了冯城垣的双唇,灯光下,他们嘴角透明的丝线格外旖旎。
或许是过敏的原因,我胸口闷,上不来气儿。
出了门风一吹,身上的皮肤开始发痒,我不敢挠,拿出手机叫车。
但是南山别墅,太偏僻,并没有车接单。
等了十来分钟,终于有司机愿意来,可不到一分钟,他又取消了订单。
这一刻心上的屈辱全面爆发,为什么给了我希望,又反悔?
网约车司机是这样,顾晚也是这样。
我红了眼,蹲下来抱着自己的肩膀。
我想这一刻我的样子一定格外可笑,一边流泪一边浑身挠,像一只滑稽的猴子。
忽然前面有车灯照射过来,远光灯刺得我睁不开眼。
等我能看清楚时,车已经开到了我的身边。
驾驶室走出一个女人,穿着一身休闲的运动衣,站在我身边时,我才看清她的五官。
“盛临骋,你怎么搞成了这副鬼样子?”
我声音沙哑。
“小姑,我喉头水肿,你要是再不送我回家吃药,我就要死了。”
2
顾宜蓉开着车,一路狂飙,我紧张地拉着门上的扶手。
“小姑,一时半会儿倒也死不了。”
顾宜蓉是顾晚的小姑。
“放心,我不是顾晚那个没用的丫头。”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顾宜蓉声音带着鄙夷与怒气。
“你过敏成这样,她在干什么,怎么不送你去医院?”
我心头一阵苦涩。
“她没有义务随时都照顾我。”
“那你就有义务,在她断腿的时候伺候她?”
我低着头,沉默不语。
我和顾晚一起长大。
只是高中时,我父亲投资失败,妈妈和他离婚,跟他的对家结婚。
爸爸接受不了打击,把我托付给了挚友,跳了楼。
这个挚友就是顾晚的父亲,所以高中以前我是顾晚的竹马,高中以后我是寄住她家的孤儿。
顾晚车祸后,骨头长好,却始终没有办法站起来。
顾叔叔带着她看了国内外的专家,诊断结果都是神经